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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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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告罪,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酒盏品了一口,道:“这是梨花春?绵软温厚,酒意醇长,清香淡雅,回味怡人,不愧是好酒。”
萧羽笑道:“难得朱七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当浮一大白。”
朱七迎着萧羽的酒盏,微微点了点头,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笑道:“王爷谬赞,不过朱某话未说完,这酒虽好,却过于绵软了些,朱某更喜欢喝辽东的烧刀子。”
“哦?”萧羽一挑眉:“辽东烧刀子一向以‘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而’闻名,倒想不到朱七公子这样温润的君子反倒喜欢这等烈酒。”
朱七垂眸道:“温润如玉?那不过是皮相给人的假象,但凡是人,都有骨气,就如这烧刀子,遇火即焚。”看似在说酒,实则在说他自己,若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不介意玉石俱焚。
“哈哈哈哈。”萧羽大笑:“朱七公子这话,本王甚是欣赏啊,你能把这酒说的头头是道,简直和做人相差无几了,真是让人感佩。不过,要依本王说,这烧刀子以烈闻名,却也以烈是最大的缺陷。做人么,要圆润些才好,不然就算是焚成灰烬,一切成空,一了百了,也是枉然。来,喝酒。”
朱七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两人喝了几杯,萧羽道:“朱七啊,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江南,可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差池?本王怎么说也是你的舅兄,虽说瑾儿已经仙逝,可不是还有小外甥呢吗?你若有难处,只管说,本王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然援手。”
朱七道:“不光是朱某一家生意上有问题。楚州去岁大旱,今年更是下了不足两场雨,怕是要闹饥慌。多地百姓聚众闹事,更有揭竿而起的,直说要劫富济贫。”
票号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铺子被砸,发生哄抢事件。
虽说有数人伤亡,但好在铺子除了被打砸之外,并没多少损失。
萧羽不禁一皱眉。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想此时离京,可江南闹事,说不得父皇定然要派人去平息。
朱七又回了京城,免不得要去给父皇把脉,假若他在父皇面前提几句自己的不是,怕是对自己不利。反过来,若他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自己行事就方便了许多。
沈轻罗的事,必须尽快解决。
萧羽做出一副忧心关切的模样,道:“这几年年景不好,各地纷乱,着实让人忧心啊。父皇年老,失去从前的锐气,遇事便只会安抚安抚,孰不知拨发再多的赈款,都填了蛀虫的私囊,让人气恨。”
他说着一击桌案:“朝中那些朝臣,平日里最会说嘴,勾心斗角,互相攻讦,玩的那叫一个顺,可一旦遇上事,就各个都当了缩头乌龟。还有那些御史,平日里挖些,竟拿同僚之间的芝麻琐事当成自己的使命责任……”
朱七顺势接话道:“若多几个像王爷这般忧国忧民的臣工就好了。”
“着啊,还是朱七你最得本王的心。”萧羽目光咄咄的望着朱七,眼神里带着灼热,一副知己相酬、伯乐遇良驹之感。
朱七一笑:“王爷抬爱,草民不过是有感而发,实在是于政事上一窍不通。”
“也不尽然,只要你想出仕,以你的才智聪慧,未必不能成为本王的左膀右臂。”
朱七眼中闪过一抹光,郑重起身道:“王爷如此看重,草民无以为报。”
他有投诚之意,萧羽顺水推舟,他哈哈笑着起身,按着朱七的肩,强行让他坐了,道:“说这等客气话可就见外了,这么多年,本王对你可是一直另眼相看,只可惜啊,本王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你与本王之间白白绕了这么多弯路……”
朱七道:“是草民愚钝,不敢给王爷添烦忧。”
萧羽不管朱七是否真心,他索要投名状:“这些话不说也罢,既是今日你能来,也是你和本王的缘份。你提到令妹,本王倒是要问问,令妹可有婚约?”
朱七摇头:“这,草民不知。舍妹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现下舅舅、舅母都在京城,想来他们已经有了谋算。”
萧羽道:“你也知道,本王对令妹一向十分欣赏,不知可有此荣幸,与你做姻亲呢?本王知道,沈姑娘并无亲兄长,倒是你,虽是表哥,却比亲兄长还要亲,就算做不得她的主,可也能在她的婚事上起决定作用,不知朱七公子意下如何?”
朱七倒是没犹豫:“自来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草民虽腆在兄长之位,究竟不能全权做主。若王爷有此诚意,大可派了官媒去沈家提亲。舅舅是通情达理之人,没道理推拒王爷这门大好亲事。”
萧羽见他虽然百般推拒,却并不反对,便点了点头:“有你这番话,本王就放心了,待本王略作准备,即日就去向沈大人提亲。”
他笑呵呵的又道:“本王听这京中传言,似是说朱七公子与令妹似乎……呵呵,儿女情长,甚至说瑾儿之死都是有人蓄意谋之,就为了继娶令妹?”
朱七豁然色变:“在下与舍妹清清白,王爷这话,朱七可不敢当。若您怀疑公主之死有蹊跷,朱七这就去回了陛下,着人彻查此事,定要给朱七一个清白,也还公主一个公道。”
“别生气,别生气嘛。”萧羽道:“你也知道,这一件事传过三个人的嘴,就变的面目全非,百姓们又津津乐道于这些市井传闻,牵强附会,移花接木,多离谱的事都能编的有鼻子有眼,不足为信。瑾儿之死,父皇可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给父皇添了离愁别恨。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难述啊。”
好说歹说,总算劝的朱七神色稍霁。
朱七重新坐下,抿了口酒,神色恹恹,带了倦意,道:“草民在江南,便听家人报信儿,说是舍妹出门,被贼人劫持,到如今已半月有余,仍然杳无音讯,只怕要辜负王爷一番厚意了。”
萧羽假意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难道就没有什么蛛丝蚂迹?你也别急,本王即刻派人帮忙寻找。”
朱七摇头,道:“舍妹一向安于内宅,从无与人有结怨之处,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竟算计到她头上……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若王爷肯援手,寻到舍妹,想来舅父、舅母定会对王爷感激不尽。”
萧羽道:“现在言谢还早,本王这就吩咐人去找,怎么说,现在沈姑娘也算是本王的人了,呵呵呵呵。”
萧羽腆着脸只装并未曾劫持沈轻罗,在这敷衍朱七,不成想有侍卫来报:“王爷,西院有贼人闯进来了。”
西院住着沈轻罗。
萧羽立刻既惊且怒:“贼人现在何处?可有人伤亡?”
侍卫便觑了一眼朱七,意思是有外人在,他的话不好说。
朱七却似没看见,稳稳的坐着,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极为沉稳和不容置疑的气势。
萧羽只得怒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那贼人闯进了西院,砍伤了四个侍卫,踢倒了四个婆子……这会儿,被他给溜了。”
“放肆。”萧羽怒而起身:“本王去瞧瞧。”这可是大白天,谁这么大胆敢闯入他的庄子,公然行凶?这帮侍卫也够废物的,那么多人逮不住一个?
朱七亦步亦趋。
萧羽停下步子,歉然的道:“本王有些私事要处理,怠慢了朱七公子,本王这就叫人安排你的住处。”
明知道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是为了何事,可萧羽就不想这么早让朱七知道沈轻罗的下落。朱七不要脸,萧羽也就不客气,直接撵人。
朱七道:“有劳王爷,可听说王爷这里有人受了伤,朱七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倒是把他的另一重身份给忘了,萧羽悻悻的说了一句:“朱七公子还真是医者仁心。”到底没继续撵他。
这府里人人都知道沈轻罗被囚在这,也人人都知道朱七上门来意欲何为,虽说有贼人闹事,但还不至于没眼色到这会儿还把沈轻罗留在那等着朱七去抓现形,是以萧羽毫无心理负担。
一行人进了西院,果然院外倒了一片穿戴着定王府衣着的侍卫,空气中满是血腥味。院内四个婆子唉唉呀呀的,脸上一片痛楚之色,见萧羽进来,忙撑着身子行礼,直说“王爷饶命”。
萧羽叫侍卫过来盘问是怎么回事,一不留神,朱七不见了。
………………………………
第285章、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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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踱进了屋子。
三间再寻常不过的屋子,布置摆设大气、精致,瞧不出什么端霓。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干净到似乎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
可他一向对气味比较敏感,这屋里有淡淡的脂粉香。可见在他来之前,这里是有人的,而且住的时间还不短。
如果他所猜不错,这里住的人应该是骄骄。
朱七弯下腰,修长漂亮的手指轻抚过床榻上再寻常不过的床单。凉的,冷的,没有一点儿温度,可那抹挥之不去,越来越熟悉的香味让他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整个屋子,就床榻上骄骄的气息最重,这让朱七无比的烦躁。
骄骄的习惯他最明白不过,她虽喜清净,却长年不辍练着拳脚,一天作息也极有规矩,练字是她雷打不动的必做事项之一。
她虽喜欢慵懒的歪在榻上看书,可她绝不会长日长夜的待在床榻之上。
可这屋里,没有墨香,也没有笔墨纸砚,甚至别处都不曾有骄骄的幽香。到底萧羽对她做了什么,她不得不只待在床榻之上?
朱七颓唐的歪身坐到床榻边沿,心中生出无助到近乎绝望的念头。红颜祸水,这话没错,因为怀璧其罪,他怎么也没想到,总说要护着骄骄的那个人是自己,可到头来,他没有一次能让骄骄免于受伤。
现在尤甚。明知道骄骄被萧羽挟持,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和萧羽斗法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口头上占便宜。
甚至,就算他真的和萧羽撕破脸,也只有自己受挟迫的份,甚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骄骄被萧羽凌虐,却只能说不。
萧羽迈步进来:“朱七公子怎么在这儿?”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朱七眼神黯沉,径直盯着萧羽问。
萧羽道:“朱七公子不信本王?难不成你以为是本王劫持了沈姑娘?”
“呵。”朱七一声冷笑:“朱七原以为王爷怎么也是个真小人,不想却是个伪君子,告辞。”
他再度要走,决然毅然,这是已经表明不想再和萧羽虚与委蛇。一个连条件都不敢和自己开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朱七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拱手给了萧锦,就盼的是他能尽早杀回京城,把萧羽掀翻了,钉入十八层地狱,可是不行,时机不合适,他的翅膀也没那么硬,甚至,萧锦坐稳了那个位子,又会如何?
萧羽脸色涨红,极是难看,他挡在朱七跟前道:“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几句话,本王就可以治你个不敬之罪。”
朱七回视,冷漠的道:“可你不想治,不是吗?”
“哼,别以为本王非你不可,本王砍了你的头,你朱家的产业自然会落入本王之手。”
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朱七反倒点了下头:“想来王爷前思后想过了,就算杀了朱七,可朱家产业也不是后继为人。朱家族人那么多,各个都觊觎着这块肥肉,到时一哄而起,就算王爷再本事,只怕落到你手里的,也没多少?甚至,少了朱某,谁替王爷经营?”
朱七嘲弄的意味十分明显。
萧羽并不否认,只呵笑道:“本王就知道,彼此都是聪明人,看来你想的很通透,可本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选择被流放,毫无希望的六弟,也对本王敬而远之?”
朱七顿了一瞬,才答非所问的道:“朱某听说最近陛下龙体微恙。”
萧羽脸色瞬间就变了,想也不想的脱口道:“不可能。”
就算他知道父皇病了,可他也不可能知道父皇病情究竟如何。因为萧瑾病逝,朱家事多,他已经两三个月没进宫了,再说,就算他医术高明,也不可能无所不知,连自己特意从西域寻来的毒都知晓。
朱七挑眉,露出一抹惊艳的笑意,道:“王爷可知,为何朱某许久都没进宫给陛下诊脉么?”
萧羽看他的神情,分明嘲弄中带着笃定,不由的失口问:“为什么?”
朱七一字一句的道:“因为,草民一直觉得,陛下确实老了,该立太子了。”
“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王爷言重,草民不过是布衣百姓,哪里能知道些什么?”
萧羽在心里琢磨了很久,终于确定,就算朱七知道了什么隐情,可看他的意思,并没有要替父皇的意思。他不禁暗暗替父皇不平:就是老糊涂了,居然会看重这么一个乡野庸医,还肯把公主嫁给他,结果呢?他前脚轻轻松松的就害死了萧瑾,这会儿明知道父皇中了毒,可压根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萧羽道:“既然你什么都明白,本王也就不绕圈子了,本王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沈姑娘。只要沈家肯把沈姑娘嫁过来,本王……不会再纠缠不休。”
他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仿佛多情深意重似的,可朱七知道他有多贪婪,有多无耻。
萧羽说的好听,只想求娶骄骄,可朱七知道,萧羽娶了骄骄,不管是善待还是虐待,眼光都如骨附蛆,瞅着自己,就看自己能给他什么好处。
今日给一文,明日便想要一贯,再往后就是成百上千,甚至为了把自己绑上他的贼船,他还得叫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朱七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如今手里已经有了人命,可说到底,不是蓄意,就算他不娶萧瑾,她也是早夭的命数。
他只是不想再受制于萧羽。
沈家人么,朱七知道,不管沈轻罗将来过的多么悲惨,他们都不关心,舅舅更是绝对能做得出来眼不见心不烦的无耻举止的。
与其说萧羽想拉拢沈同谦,不如说他还是想拿骄骄做筹码,借此要挟自己。
他不会再上当。
朱七摇摇头:“这事,朱某做不得主,若王爷有诚意,那就先让朱某把舍妹接回去,王爷慢慢和舅舅商量。”
萧羽倒笑了:“朱七,本王好声好气的和你说,那是对你的尊重,你也应该知道,沈姑娘失踪这么多天,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就算本王现在把沈姑娘送回去,谁不知道她早就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发话,谁敢娶她?本王要是不娶,她就得做一辈子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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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突袭
第二更送上,祝有情人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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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睚眦欲裂,狠瞪着萧羽,眼睛里都是血红。
他越这样,萧羽越有恃无恐。有沈轻罗在他手里,朱七就只能屈服。他再生气,再愤怒有什么用?身份悬殊的差别,注定朱七只能低头。
萧羽甚至故作轻松的道:“不过也说不定,若是从前的朱七,或许还有为沈姑娘搭上一切,孤注一掷的勇气,现在么,你美妾幼子在怀,只怕顾忌的要比从前多的太多,怕你背负不来这种抛弃一切,只为一人的罪责吧?”
这完全是红果果的插了朱七一刀。
在他和沈轻罗这段感情的处理态度上,朱七不知反省了多少回,到最后,他也只能是无耐的颓叹,如果,当初他有和父母抗争的勇气,他和骄骄也不会落到现如今彼此无缘的地步。
萧羽这话满含讽刺,偏朱七无可反驳。当初当应娶妻,就为了替朱家延续香火,如今有了幼子,他不可能在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轻易的放弃。
所以,现下让他拿孩子的命换沈轻罗,他没法不犹豫。
就因为知道自己会犹豫,他才尤其的恼羞成怒。这让他更进一步的明白,他永远都做不到他想要的义无返顾的地步。
朱七强忍着怒火,闭上眼睛,俊美的脸上却是一片扭曲,他艰难的道:“草民可以答应王爷……的要求。”
萧羽心情愉悦的看着朱七:“哦?”早料到他会如此,这比杀了朱七都让他畅快。
朱七睁开眼道:“恳请王爷,容许草民接舍妹回去。”他强忍着痛楚,竟能浮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来:“就算是备嫁,也总得给她时间不是?”
萧羽点头,轻描淡写的对朱七道:“真难为你,说这样违心的话。可本王不信你。”
朱七眼神骤冷。
萧羽道:“本王当然知道你这是缓兵之计,放了沈轻罗,再想做什么,可就由你说了算了。但现下,有沈轻罗在本王手里,要做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了。”
朱七瞪大眼:“王爷!”
萧羽摇摇手指,啧一声道:“你不用装的这么辛苦,明明你心里对本王十分痛恨,恨不能扒皮蚀骨,本王为什么要信你?本王索性把话挑明了,也好让你死心。本王就是想要你助本王一臂之力,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那就眼睁睁的瞧着你那好表妹在本王生不如死好了。”
朱七也发了狠:“王爷就这么肯定朱某非舍妹不可?我能娶公主,就能继娶第二任妻子,骄骄死了,我替她报仇。”
说这两个字时,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萧羽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可以,他当真想把自己咬成一丝一块的。
萧羽不禁打了个冷颤。可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赌:“呵。”
朱七道:“她不过是我的表妹,纵然有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情份,可和朱家的家业比,和朱家的子孙比,她远没那么重要,朱某奉劝王爷,别打错了算盘。”
萧羽望着朱七身后,噙着淡淡的嘲笑道:“本王打错不打错算盘,不劳朱七公子操心,倒是你,你敢说你没打错盘算?”
朱七心惊,蓦的回身,就见沈轻罗软软的歪在竹轿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是复杂难辩的神色。
“你,你这卑鄙无耻的……”朱七怒从心头起。
萧羽轻笑道:“本王小人?你刚才不是还怨怪本王不是真小人,是伪君子么?你倒是君子,可这嘴脸也变的太快了些。”
朱七:“……”他警告自己不能失了理智,微微扭了下头,朝着沈轻罗走去:“骄骄,你怎么样?”
他身形才动,一群侍卫就呼拉一下围住了他,刀剑出鞘,齐齐指着他的要害之处。
沈轻罗哑声道:“七哥,我没事,你回去吧。”
“我……”朱七想为刚才的话解释,可他连沈轻罗的正脸都看不到。再一次无力感涌上来,他和沈轻罗这短短的几步,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不管他有多么的渴望,又付出多少心力,竟无法往前跨越一步,更无法冲破这重重阻碍。
萧羽淡淡的讥嘲道:“朱七公子是君子,本王只是个小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王和朱七公子也无话可说,那样,本王也就不留朱七公子了。来人,送客。”
十几个侍卫便刀剑相加,逼着朱七出去。朱七不肯走,刀剑无情,径直割破他的脖颈。
沈轻罗低声道:“七哥,你先回去吧。”
“……”一个“好”字而已,朱七却说不出来,他痛楚的闭上眼,倒退了一步。他退一步,那些侍卫便前近一步,他在外力施压下,他不得不再度倒退。
萧羽嘲弄的翘起唇角,信步踱到沈轻罗跟前,弯下腰,伸手拈起她一缕长发,道:“怎么?心疼了?”
沈轻罗浑身无力,只能柔弱无骨的瘫软在那,闻言也只冷冷的瞥了萧羽一眼,一动没动,更是连话都懒的说。
萧羽恶劣的用力揪扯着她的头发:“心疼也没用,你和他有缘无份,不如斩断孽缘的好,从今儿开始,你只是本王的女人。若乖乖听话,本王将来必不会亏待你,不然……”
他手指蜿蜒向下,叹息道:“你还真是挺无趣的啊,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呢?本王倒是错估了你,还当你一闹二哭三上吊挺精通的,不想却是个没心没肺的冷美人。啧啧,都说你泼辣,和小辣椒似的,本王倒没体会出来。不过本王更好奇了,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失态?这样?”
他手下用力,便将沈轻罗的上衫扯成了碎布。
朱七心如刀绞,声嘶力竭的道:“萧羽,你敢动骄骄,我誓叫你不得好死。”
萧羽压根不把朱七这无力的威胁放在眼里:“不得好死?呵呵,本王好怕啊,横竖都是一死,那就做个风流鬼吧。”
他看着面色越发冷沉的沈轻罗,道:“这你都不会尖叫一声半声?唔,本王还有更好的法子呢。”
他背身吩咐:“别送朱七公子走了,横竖他也舍不得,把他绑了,扔到榻上去。”
沈轻罗哑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羽不怀好意的低笑:“你都猜到了,不是吗?那又何必问呢?你猜到了,心口便疼上一疼,宛如被刀扎一样,本王确认一回,你心口就又疼上一疼,好似被原处补了一刀,何必呢?”
沈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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