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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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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把沈轻罗勾住了按在自己怀里,已经别无他法,只好听天由命。
扑通一声,两人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沈轻罗被震的脑子一木,磕在罗弋钧的胸膛上,都觉得头震疼了,缓过这股劲,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再看罗弋钧时,已经脸色发白,闭目不语了。
沈轻罗慌了,一边轻搡他一边唤他。
罗弋钧缓缓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公子?”
罗弋钧有气无力的道:“好歹我救了你一命,现下都要死了,你连句好哥哥好舍不得叫?心也忒狠了吧?”
沈轻罗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都傻了:“你要死了?”
罗弋钧哀叹一声,道:“是啊,死了也好,谁让我生下来就没了娘,我爹脾气暴躁,成天不着家,好不容易在家,又瞧我处处不顺眼,恨不得打死我才好,正好,我去和我娘做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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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触动
罗弋钧眯缝着眼睛打量着沈轻罗,见她面色凄惶,似有所动,不由得心下暗暗得意。正这会儿就见沈轻罗垂了眸子问:“叫你一声儿,你就真的不会死了?”
罗弋钧待要偷笑,可一动牵扯到骨节,立刻蹙眉呻吟了一声,心里暗骂道:估计这腿摔断了。他大声道:“当然,不过叫一声好哥哥估计不大管用,要不你多叫几声?我一高兴,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沈轻罗眨巴眨巴眼,心里想着,这少年脾气不算太好,可到底也不算心肠多坏,他救了她,又为此受了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感激他,叫一声“哥哥”也算是应当应分,本来他就比她大。
可这“好哥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不过他都要死了……
一想到这,沈轻罗立即就泪眼汪汪。
这个世上,对她好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哪怕仅仅是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对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她不愿意他死。
就连家几位堂小姐那么对她,她都没恶毒的诅咒她们去死,何况是眼前这个少年呢?
再说,他也怪可怜的,打小就没了娘。虽说人死后会见到亲人,可到底他娘既生了他,就盼着他好好的过完这一生的,他虽然自怨自艾,可也未必就真的想去死一死。
沈轻罗正纠结着,瞬间捕捉到罗弋钧一双大眼叽哩骨碌的乱转,蓦的站起身,退开他的身边,气愤莫名的道:“你骗人。我叔婆临终之时,七婶娘就是这么哄小妹妹的,可到底叔婆也没能活过来。”
罗弋钧正得意呢,不想这么容易就被这小姑娘看穿了,虽然暗喜她挺机灵,到底不由的有几分恼羞成怒,出口就道:“你也不蠢啊,那怎么就被人骗上树了?你以为你是猴子啊?既有本事上树,怎么没本事下树?没的倒拖累了小爷。”
沈轻罗委屈的不得了。她要是朱家名正言顺的小姐还好,就算被人欺负,她也可以哭可以闹,可她不过是朱家的一个侄女罢了,哪有那么大脸让朱家替她撑腰?
况且家权大势大,沈轻罗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认知说是商贾是贱民,也知道朱焕再怎么本事,在家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知道没人会替她出头,反倒会因为她惹是而心生嫌恶,所以她才一直禀承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就是不想在家和这里的人起正面冲突。
现下又被罗弋钧讽刺为猴子,沈轻罗就更难过了。
难过是难过,她却没那么容易哭,看罗弋钧一张十分欠揍的脸,便想也不想的打击他道:“亏你长这么大,脑子里竟是草吗?你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吗?便是逞强,除了撞破脑袋,又有什么意义?”
她虽说没精到只言片语之间就能猜到罗弋钧的家境,可她擅长察颜观色,显见得这少年不是家的少爷、堂少爷,说不得身份和自己相差无几,也是来这“打秋风”的。打秋风还能打的这么嚣张,就是欠教训。
不得不说,沈轻罗是一击必中。
罗弋钧长到这么大,虽说身边服侍的人不少,几个哥哥没少耳提面命的呵斥他要好好读书,可是这些道理却没人娓娓传授,自家老爹更是撒手惯了的,见面就是一个字:“打”。他空长到十多岁,除了腻烦祖母的唠叨,大哥的呵斥,老爹的火爆脾气,竟是什么都不懂。
被沈轻罗这么个小姑娘训斥,他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当下怔了半晌,才坐起来抬手摸了摸沈轻罗的头,道:“你倒乖觉。”
这么小就知道识时务,所以没能撞疼头。
倒是他自误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跳的越多,被老爹瞧中的次数也就越多,孰不知蹿的次数越多,越是讨人嫌啊,难怪他总是被打,说不得等爹娶了后娘,他再这么不懂收敛,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轻罗看他神情柔软,不像个坏人,又知道他打小没了娘,就生出几分怜悯同情心来,便柔声道:“乖觉的人才活的长啊。”
罗弋钧苦笑一声,道:“我空长你几岁,倒不如你懂事。算了,也算我今儿没白发善心。”连个小孩子都知道避风头,偏他就只知道一味的硬碰硬,却不想想,再被老爹多抽几顿鞭子,哪天一失手,他就真的要去地下找自己娘亲去了。
罗弋钧松了手,脸色瞬间变了冷凝之色,呵斥沈轻罗道:“你快走吧。”
沈轻罗却没就动。
罗弋钧却掉了刚才的沉重滞涩,又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你还不走,一会儿人来了,你怎么分辩?难不成你打算跟着我去做童养媳?”
沈轻罗气的小脸绯红,道:“谁打算了,你这人真是讨厌。”她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冰天雪地的荒僻园子里。
他虽然一直笑着,可眉尖蹙起,沈轻罗也猜得出他大概受了伤。这世上总有人受点小伤就叫得满世界皆知,生怕别人不来心疼,可也有一种人,即使是要死了,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痛楚,情愿安静的死去。
她怕自己这一走,眼前的少年真的会……死。
罗弋钧笑容一僵,没好气的道:“让你当我童养媳是瞧得起你,你倒脸大,也不想自己配不配。”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给他当个洗脚丫鬟,家里人都不会同意。要不是嫌废话,他才懒的管她,虽说年纪小,可到底名节重要,和个少年男子搂搂抱抱,传出去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沈轻罗不愿意听他说的这么不正经,不像个好人,可知道他受了伤,心里愧疚的很,很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但也知道自己待在这只会让两个人都徒生尴尬,一会儿人来了就更说不清了,她便咬了咬牙道:“我去叫人,你再忍耐一会儿。”
罗弋钧看她小身影跑远了,才抚了抚自己的腿,咧嘴笑了下,道:“娇娇”倒不是个蠢的,也不拖泥带水,小小年纪,心里很有算计,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第043章、事多
沈轻罗没跑多远,就遇见了心急如焚的朱七。她眼窝一热,叫了声“七哥”,径直朝他扑过去。朱七心似火煎,直恨自己没能照顾好沈轻罗,愧悔交加,无以自拔,猛的见沈轻罗如同从天而降,那份惊喜异于寻常。
怕她摔倒,忙伸臂接了,还不忘嘱咐:“小心别摔了。”
沈轻罗扑进他的怀里,才敢哭出来:“七哥,我怕。”
朱七心里酸酸的,他搂紧了沈轻罗,抚着她的后背,道:“不怕,不怕,七哥来晚了。”
沈轻罗犹在絮叨:“我好冷,树上全是风,还有积雪,风一吹我浑身都直打哆嗦,就怕自己和那落梅花瓣一样摔下去。不过树上全是梅花的香气,七哥你闻闻,我衣服上是不是也都是梅花香?”
到底是小孩子,过了惊吓劲,也就恢复过来了。朱七颇有点哭笑不得,敷衍道:“嗯,你若喜欢梅花香味,下回七哥帮你买梅花香味的胭脂膏子。”
沈轻罗把眼泪都蹭到了朱七的前襟上,点头道:“好啊,薰香也要梅花味的,我以后留着笼衣服用。”
朱七自然满口答应。
不待他问沈轻罗是怎么下来的,沈轻罗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定了道:“七哥,是个大哥哥把我从树上救下来的,可他受了伤,我们找人去救他吧。”
朱七年纪比沈轻罗大上几岁,已经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听她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便嘱咐道:“这话不可再同别人说,若有人问,只说是我救你下来的。”
沈轻罗不甚懂,却也乖巧的点头:“我都听七哥的,可那人怎么办?”
“不怕,我们沿着大路走,必然会遇到寻找这位公子的下人,回头提点他们一声也就是了。”
果不其然,兄妹二人走了没多久,就遇见了打着火把、灯笼寻找沈轻罗、罗弋钧的丫鬟仆从。这会沈轻罗便只管躲在朱七身后,由他交涉:“劳烦各位,我已经找到了表妹,前面有位公子似乎从树上摔下来了,还请各位前去瞧瞧。”
众人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沈轻罗终于找着了,忧的是这位受伤的公子怕就是那位罗公子。罗公子还受了伤,这可要比那个小姑娘走丢了还棘手。
众人分作几拨,朝着朱七指点的方向逶迤而去,还有一拨人跟着朱七护送沈轻罗。
朱七不耐烦,挥手道:“不必跟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不敢相强,只得自去回了夫人,也有朱宁成派来的人自回去送信儿。
朱七想把沈轻罗送回朱宁真那里,沈轻罗却摇头,她的小手被朱七紧紧的握着,已经由冰冷变的温热起来,她仰头委屈的道:“七哥,我不喜欢住在这,我们回去好不好?”
朱七也不喜欢这儿,可他不是任性的年纪,便温声道:“明天一早我们和夫人告辞,即刻回家。”
沈轻罗却摇头:“今儿的事,终归是瞒不住的,也不知道那位公子会不会乱说。”
朱七想了想,也觉得今天才短短一天,实在是发生了许多令人焦头烂额的事,他想了想道:“不会,你别担心。”
那少年也不是个混不吝,这种于人于己都没好处的事,应该不会信口开河。瞧那少年衣着富贵,与自家,或者说与沈家相比,都是天差地别,他没必要为他自己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沈轻罗却难得任性:“他问我叫什么,我没告诉他,可谁知道他明儿个会不会多嘴多舌的打听?咱们要是今天就一走了之,夫人纵然生气,到底是家失礼在先,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那公子问起,她也能随意搪塞了事。可咱们不走,明儿必然要和夫人见面……”
朱七觉得沈轻罗想的没错,他点点头道:“好,你随我去外院,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相跟着回了外院。
这会儿仆妇们都忙着去园子里寻人,一路上倒也没遇到多少人,朱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顿沈轻罗在火盆一旁取暖,收拾妥当,她也暖和过来了,便径直带她出门。
青直还在思谋怎么打发朱焕,那边接二连三的传来信儿:“朱家七少爷听说沈小姐不见了,打了服侍他的两个小厮,踹翻了守门的婆子,自己冲进园子里去了。”
这还了得?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朱家猖狂倒也罢了,敢到家来撒野?朱家没规矩,家也没规矩不成?他一个外男,怎么敢往园子里乱闯?
没等青直夫妇生气呢,又有人喘着气来回:“老爷,太太,不,不好了,罗小公子,受伤了。”
罗小公子怎么也来添乱?
夫人就有点眼发直,喝问:“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是,从树上摔下来的,腿,腿断了。”
夫人才要哭,外面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姨太太,您可慢些,天黑,仔细脚下。”来人正是罗杨氏,听说小叔子受了伤,她差点没晕过去。罗弋钧再不得国公爷宠,那也是罗家人。再说,这位小叔子虽说能闹腾,可人聪明伶俐,自家夫君是长兄,念着他自幼丧母,甚是爱重,此番若是折在自己手里,这夫妻情份怕是要磨没了。
小杨氏也不管姐夫是否在屋里,抬脚便进了屋,倒唬的青直站不住脚,进了内室。小杨氏心里再急再恨,也不能抓着青直问罪,只抓着自己大姐夫人哭诉:“姐姐,这好端端的,我家小叔怎么就受伤了?听说浑身是血,腿都摔断了,到底是在哪儿遇上了歹人?”
夫人纵然对罗弋钧心有歉疚,可听自己妹妹这么说,也气的差点吐血。原因还没问清楚呢,自己的亲妹妹便先给自己扣上了一顶“谋害国公之子”的罪名,若是被御史听闻,妥妥的一本参奏,自家老爷的官路便算是到头了。
夫人强自忍着怨气,挽住小杨氏,道:“我也是才得了消息,到底什么情况尚未可知,且先等四公子来了再说。”
做好做歹,哄住小杨氏,道:“你是我亲妹子,我还能害你不成?若真是四公子是在院里遇上了……我家老爷绝不会姑息,一定给四公子一个交待。”
哪里来的歹人?分明是他自己淘气贪玩,大晚上的爬什么树?摔伤了倒赖到自家头上了。夫人一肚子的气。
………………………………
第044章、纷乱
小杨氏哪管这些,总之罗弋钧是在府受的伤,家就是脱不开干系,怎么也得给罗家一个交待,否则她如何交待?
当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姐姐,你也知道,我家夫君对这个四弟十分看重,倒比其它兄妹还要上心,因他在家待的腻烦,才出门散光,把他交到我手里,也是夫君信任,若是四叔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夫人只把这个小妹恨的咬牙切齿。果然是女生外向,这才嫁了人,就把她这个大姐看的轻了,远远不如什么外四路的小叔子重要。既然知道这小叔子惹不得,干吗还要把他带在身边?那不是个物件,那是个大活人,又正是淘气的年纪,行动就会惹是生非的货啊。
这时候知道他自家夫君看重这货了?既是看重,就该好生教养。显见得国公夫人早逝,国公爷又长年不在家,家里没个正经长辈,这做长兄、长嫂的就该担起责任来,这会儿才说看重,晚八春了。
还有,明明来时言辞里多有抱怨,说这四公子如何调皮,如何骄纵,如何难缠,这会儿就成了“在家待的腻烦,故此出门散光”来了。怎么不说他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才出来避祸的?
可夫人也知道,这小妹所嫁的罗弋雷乃是罗家长子,若无意外,早晚要请封世子,将来要袭了国公爷的爵位的,但凡她不傻,就知道小妹是轻易得罪不得。
因此只耐着性子哄:“你先别急,四公子现下人在哪儿?摔的到底如何?总得先安顿下来,好叫人拿了老爷的贴子去请这建平府最知名的郎中来,若再晚些时辰,可就没地儿去找了。”
小杨氏明白这会儿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人已经摔伤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救治,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若真的耽搁了,她可真负不起这个责任。
再者杨氏口口声声提到青直,屏风里又有人影晃动,小杨氏也就明白刚才门口的丫鬟着急忙慌的要拦她,必然是青直还在这里,当下回过神来,不由的又羞又气。
便扯着夫人道:“大姐说的是,小妹年轻,没经过事,一听说小叔摔了腿便六神无主了,此地姐姐最熟,还要劳烦姐姐周全。”
夫人便道:“这个自然,我现下先和你去瞧瞧四公子。”
姐妹两个便出了门去瞧罗弋钧。还没出门呢,小丫鬟又扑进来,面色惨白的回道:“太太,大少爷说是腹痛,此刻疼的直在床上打滚,几个人按都按不住。”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腹痛起来了?快去请大夫。”
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敢怠慢,忙吩咐下去,小杨氏也有点目瞪口呆:今儿是什么日子,竟是祸不单行啊,怎么所有的事都凑到一起了。
夫人也是心乱如麻,想要去瞧桂华,又脱不开身,只得催促小杨氏:“妹妹,这就快去吧。”她百事缠身,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哪有时间和自己的妹妹在这斗嘴。
哪知到了院门口,又有管事的过来回道:“太太,朱家七少爷非得此刻就要回家。”
夫人再也忍不住,气道:“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个面都不照,便不辞而别,这是哪家的规矩?”
管事被训,抬不起头来,只恨自己没能拦住那不懂事的少年,可此时有话也不能不说:“太太,朱家那位表姑娘,已经找到了,只是冻了这一天,已经发起了高烧,朱七少爷说这位表姑娘身体孱弱,非常人能治的,此地不方便……”
夫人蓦的停住脚步:“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这一连串的事还不都是那小姑娘引起的?她正愁没地撒火呢,既然这小姑娘无事,她断然不能饶了她。
管事为难的道:“是朱七少爷亲自在梅园最偏僻的角落里找到的,听说是几位堂小姐故意叫她去折梅花,不想趁她不备便撤了梯子……”
夫人恨恨的摆手道:“行了,他要走就让他走。”
管事的心道:不让走也不行啊,那位朱七少爷生的倒是惊若天人,可发起脾气来和个修罗场中的罗刹没二样,此刻只怕早就该回到朱家了。
夫人率先探望过罗弋钧。
确实是摔了,摔的也很重,管事拿了青上的贴子请了建平府最好的接骨医生替他接好骨头,打好夹板,嘱咐说要好生将养三个月,却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笑话,这年头做郎中绝对是有风险的,谁敢做这种保证?
要是给寻常百姓治病还好说,不过是头疼脑热,他们舍不得钱,吃不起药,就算一命呜呼了也只会怨自己命苦,不会赖到郎中头上,这富家子弟、夫人小姐们却大不一样。
动辄就病,要说是什么大病,却也不是,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几副药下去,也未必有什么效用,更要命的是他们心思深沉,风吹草动都要思虑再三,医家讲究养生,他们全是反着来的,生怕不折腾出病来。
是以但凡给富家子弟、夫人小姐们看病,郎中们都是云山雾罩,玄之又玄,总之病好了是自己的功劳,若是不好,那就是天命。
因此这郎中是百般自谦,只说已经尽力,若好生将养,想必无碍之类的车轱辘话说了许多,就是不给保证。
小杨氏也没办法,建平府虽说还算繁华,到底比不得京城,依着罗家权势,便是太医也请得来。因此打发了郎中,便和夫人辞行。
夫人也不敢担这份责任,虚留了一时,便命人打点,只等第二天一早便送她们回京。至于罗弋钧是怎么摔的,听他一面之词,到底也不能多问、细问。
夫人又去看桂华。他原本还要气愤的告罗弋钧一状,才开口就被夫人呵斥了,道:“不得胡说,那是国公爷家的四公子,岂会和你一般见识。”
话外音就是,谁让你不长眼去招惹他?便是把你打死了那也是你活该。
………………………………
第045章、宁息
桂华暗自思量,就算告状,也没有证据自己被罗弋钧打坏了。已经请过大夫,只说自己是皮外伤,至于腹痛,却是气滞造成。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气血不畅。至于为什么不畅,郎中不说,却也表达的明白,不外是打不过人家自己气的呗。
桂华和桂英倒都没提朱七曾替他扎过针这一节。
夫人见他无碍,也只是嘱咐底下人好生服侍,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直还没歇息,听她一一道来,沉吟了一瞬,道:“明儿还是备些礼物,送到朱家,只当是看望那位小姑娘吧。”
夫人也无话可说,想着朱七匆匆离开,到底是因为在朱家受了气,自己发发脾气,大面上还是不能失了礼,也就应承不提。
沈轻罗确实受了寒,倒也没有朱七说的那么夸张。
朱七是在园子里寻到的沈轻罗,听她说明始末原由,虽然感激罗弋钧出手相助,但到底男女有别,为着沈轻罗的名声着想,也不能把此节传出去。
那罗四公子不会在此久待,想必也不会和骄骄为难,况且骄骄只说自己乳名,并未说自己姓甚名谁,那罗四公子也没有闲心去打探她,因此指点了下人去救罗弋钧,他则推说骄骄发起了高热,径自带她回了朱家。
朱沈氏听说朱七带着骄骄先回来了,便情知出了事,径直叫人把他二人接回来,劈头就问:“出什么事了?”
朱七先挡在沈轻罗跟前,回道:“不是什么大事……”
沈轻罗要上前,被他牢牢按住,径自一五一十的和朱沈氏讲了他在家如何被人错待、慢怠,并被家两位公子逼着切磋武艺之事。
朱沈氏心内恼恨家欺人太甚,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受些挫折也不算是坏事,好叫你知道你自己并不是这天底下最无所不能的人,总有许多人,许多事,是你所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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