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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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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
不,她不是女人,哪个女人会像她这般的铁石心肠?
萧锦气呼呼的走了,可到底还是头疼,沈轻罗就是不肯给罗弋钧发丧,这让罗弋钧的死成了笑话,也让萧锦做出来的种种姿态都成了笑话。
他只好求助朱七。
可朱七此刻也是头疼的很。鞭长莫及,他给沈轻罗写信,一路耽搁,到了她都未必拆,拆了未必看,看了未必回,就如石沉大海,他根本安慰不了她,帮不了她。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她。
沈轻罗阖着大门过日子,无声无息,甚至她连李氏的召见都拒了。没有理由,只有沉默和安静,如果不是罗家还有人进出采买,偶尔会有朱家票号的人送书信,罗家就仿佛没人居住的荒宅一样。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沈轻罗会在过了年后,主动求见萧锦。
罗弋钧的事,算是给两人的交往打上了重重的腥红的叉。萧锦曾经再中意这个姑娘,可当他了解到她如此冷酷残忍,并且心如磐石之后,那点曾经的喜欢也变成了深恶痛绝的厌烦。
对一个人的好印象,不好形成,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对一个人的坏印象,却形成的特别快,往往只是一眼,不需要凭证,也不需要考验,只需要用自己的感觉就足够了,并且还会因此而把所有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好事坏事,都演变成恶劣的印象。
萧锦对沈轻罗就是如此。
听说她主动求见,萧锦没好气的道:“本王没空。”
想了想,萧锦又吩咐:“今天是谁给她通禀的?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这是典型的迁怒,有了此举,下回还有谁敢放沈轻罗进来?
众人心知肚明,虽然可怜沈轻罗年轻丧夫,只有一个女儿,但自己的性命前程要紧,是以众人应诺,谁也不敢替她出头。
好像从前拍着奉承着罗弋钧的时候已经成了久远的时代。罗弋钧一死,沈轻罗和他再无关系,众人看她时也只有两个字: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尽管这是非不是她惹出来的,可世人都惯于把偏见的眼光放到寡妇身上,不屑的、轻蔑的,像远离着这世间最丑陋最肮脏的东西,能走多远有多远,能绕多远绕多远,猝不及防的对面撞上了,便恨恨的啐一声,仿佛她的存在就已经玷污了他们高洁的品行。
李氏无耐。有着萧锦的态度,她也不敢违逆,可到底是女人,她又自觉心虚,沈轻罗那落在她平坦腹部的那一眼,就如同预先埋下的隐线,李氏生怕哪一天,惹怒了沈轻罗,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隐秘炸出来。
所以李氏不敢刺激,或者说是不敢和沈轻罗结怨,但萧锦发起脾气来,她也没办法,只好对沈轻罗道:“王爷忙着呢,要不你改日……”
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沈轻罗瘦了些许,脸色还好,或许只是脂粉遮掩的功效,她的眉宇间瞧不出愁绪,只有冷凝。这份冷凝相较于从前,更加的冷厉,仿佛藏着一把刀,时刻会把人伤的痛不欲生。
她淡淡的道:“娘娘觉得我改日还能再进得了王府么?”
李氏:“……”
都是聪明人,她没法否认,这种事,萧锦绝对能做得出来。离了罗弋钧,沈轻罗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又回到了从前的无权无势,甚至比从前还不同。曾经还有个五品官之女的名头,现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与娘家不和的传闻甚嚣尘上,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女。
沈轻罗道:“王爷我定然要见,不过不劳娘娘费心,我有一事,请娘娘恩准。”
这话说的李氏极为好奇,她想不通沈轻罗有什么本事能让萧锦改变主意,但沈轻罗后一句更让她心惊肉跳。
如今她已然腹部隆起,为此从沈轻罗一进门,她自始至终都坐着,沈轻罗几乎没有刻意的往她的腹部落过一眼,可李氏还是觉得,沈轻罗那黝黑的眼眸里带着极尽冷嘲的嘲讽。
她不敢不应,却不知道沈轻罗狮子大开口,会敲多大的竹杠。
李氏艰难的道:“你只管说。”
沈轻罗恭敬的拿出一张裱好了的纸张,语气仍是极淡漠的道:“娘娘当初曾经允诺过民妇一事,民妇是前来请娘娘兑现的。”
李氏吁了口气,道:“你这是何必?罗小将军是为王爷尽忠,你的他的遗孀,有什么为难招窄的事,我施以援手在情在理。”
沈轻罗轻声打断她道:“能得王爷、娘娘这样的爱重,是小菡娘的福气,民妇在这里,替她谢过娘娘。”
说着起身跪地,当真要磕头。
李氏忙命人:“快扶罗夫人起来。”
沈轻罗道:“不必。”她话不多,可每一个字似乎都刺入了人的心里,没人敢妄动,沈轻罗磕足了九个头,才道:“恳请娘娘,替民妇照顾小菡娘。”
李氏一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照顾一个小孤女,李氏自认绰绰有余,就算是沈轻罗赖上她们夫妇了,把小菡娘塞进王府,顶多是负担她的衣食住行,将来再赔送一份嫁妆。
可沈轻罗的态度如此郑重,竟有一种托孤的悚然。
沈轻罗简短的解释:“民妇要出门一趟,劳烦娘娘代为照管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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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交换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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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氏的命令,王府的人不敢怠慢,到底是把沈轻罗领到了萧锦的外书房。但到了这儿,可没人敢往里通禀了,这些人故作高傲的退下,离的远远的,巴不得萧锦着人把沈轻罗直接撵出去。
可沈轻罗和没事人似的命白苏上前:“叫门。”
说是叫门,不过是走个过场,白苏手里捧着一卷东西,旁人不知,可萧锦身边的人却一眼就瞅出来了,明黄色,那是皇家专用的东西,想来是圣旨。
虽说自家王爷和当今陛下面和心不和,但到底没撕破脸,对外还是好兄好弟,对这圣旨,就算再不屑,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合宜的举动。
可守门的小厮也明白,这罗夫人手里的圣旨,定然不同凡响,这甚至比直接送到王爷手上的圣旨还要可怖。
果然,几乎是这圣旨才送进去,王爷便和泄愤似的命人传话:“叫她进来。”
萧锦再见沈轻罗,也不由的为她的变化而剧震。
他一直以为沈轻罗冷心冷情,铁石心肠,可见到此刻尖锐的尤其厉害的沈轻罗,他还是强烈怀疑起自己当安的武断来。
也许她说的没错,她对罗弋钧的感情,不需要说给人听,不需要做给人看,尤其,他之于她,不过是个外人。
从前的沈轻罗,他是见过的,就是个冷清的小姑娘,嫁给罗弋钧后,他也是见过的,冷冽虽有,却浅淡的多,她的眉稍眼角只有温和的幸福。可现在,她就像一把利刃,寒冷的让他心惊。
一个女人,怎么样才是幸福的女人,萧锦是明白,现在的沈轻罗,还是带刺的玫瑰,可刺的尖锐已经完全掩饰了她的明艳。
萧锦不由的别了眼,语气不复刚才的愤怒,近乎虚弱的小心的道:“你来了?”
相较于上次和萧锦的见面,这次沈轻罗温婉的多,也恭顺的多,她朝着萧锦福了一福,在他下首坐了,道:“我来,是向王爷请求一件事。”
萧锦一挑眉:“你说。”
“王爷已经收了小菡娘为义女,恳请王爷对她多加照顾。”不等萧锦露出惊容,她又道:“我已经跟娘娘说过了,娘娘慈心,已经答应了。”
萧锦要比李氏想的更多,再联合刚才的那道圣旨,他不由的沉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轻罗只无谓的笑笑,道:“我要王爷发誓,此生此世,护菡娘一生周全,王爷若有登基之日,菡娘便是大长公主。”
萧锦倒吸了一口气,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真想啐一口:她好大脸,怎么能提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来?大长公主?
不过是个义女,还是不到一周岁的小毛丫头,她凭什么他能善待菡娘,并且把她安生养大,并且封她为大长公主?
沈轻罗唇角微翘,再不复从前倾国倾城的笑,只有尖锐:“我可以替王爷做一件事。”
萧锦把刚才的惊呼又咽了下去,他变了脸,几乎毫不犹豫的道:“你以为你能做到?”
沈轻罗坚定的道:“能。”
萧锦呵笑一声,眉眼间就凝起一份不甘来,他站起身,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停到沈轻罗跟前,道:“为什么?”
他已经猜到沈轻罗要做什么了。
真是讽刺,不知道萧羽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就如此偏执,非要得到沈轻罗不可。沈轻罗嫁人了,他不甘心,非得逼得人家小夫妻四处逃命。罗弋钧当众刺杀他,他将罗弋钧当场乱剑分尸,竟然还对已经生育了女儿的沈轻罗念念不放。
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他就不怕自己将沈轻罗收买了,就为了暗中毒害他?
这沈轻罗也是个疯子,她不求自己,反倒要以身犯险的去刺杀萧羽,她当皇宫大内是那么好混的?萧羽本就戒心重,又有了罗弋钧刺杀之事,他的身边侍卫如云,便是夜间也是守卫重重,她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去刺杀?
沈轻罗淡淡的道:“王爷是个明白人。”
明白个屁啊。
萧锦在心里直爆脏话。她说话总说半句,可偏偏说的含混,这寓意就越发丰富,让他无以接话。他咬牙道:“本王不明白。”
沈轻罗也不生气,她淡淡的微笑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眼神已经完全表达了她对萧锦的嗤笑,可她语气里还是极近平和:“子衡之死,换得王爷对我们母女的照拂,我愿以我之死,换得王爷对小菡娘的庇护。”
她说的这么直白,萧锦脸上辣的,可他心里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畅快。他唬着脸,嗤笑道:“你就这么放心本王?你不怕本王亏待了小菡娘?你是小菡娘的亲娘,你怎么舍得抛下她?什么样的荣华富贵能有小菡娘的幸福安康重要,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会决定把她交给两不相干的外人,自己去冒险?”
沈轻罗不说话,眼神平静,还略带悲悯,甚至还有点遗憾、忧伤、不会,完全是一个母亲的应该有的种种心绪。
萧锦说不下去了。他想到刚才她说的,这事已经和李氏说过了,而且她也答应了。呵,李氏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她们几时结的同盟?她竟然能如此信任李氏?
沈轻罗无视他的咄咄逼人和猜测,只任他审视,似乎很有耐心,也很有信心,他一定会答应。
萧锦啪一拍桌子,刚才那道明黄圣旨虽着他的手势震了震,像是也在嘲笑他。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要被一个女人危逼利诱,并以此来夺得皇位?
这滋味怎么这么酸爽呢?他有一种被人当面打的流鼻血的感觉,实在是又羞又耻又痛又恨,难以言述。
沈轻罗在女子中算是高的,她也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就这么冷然端坐,让萧锦想到寒冬中的傲梅。固然令人心喜,可未免太可悲了些。
她也算颇有心计,明着求自己庇护,也未必能抗得住萧羽的逼迫,反倒是现在明码标价,小菡娘还有一分生机。
萧羽面对着沈轻罗,心底竟泛起别样的情绪来,他此刻竟嫉妒起萧羽来,他一向荤素不忌,可不得不说,他挑女人,一向很有眼光。
萧锦微抬了头,透过菱窗,望着窗外黯淡灰扑扑的枯枝,道:“好,本王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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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死寂
今天太晚了,两章合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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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四月份,春回大地,即将是京城也到了百花齐放的时节。脱下繁复厚重的冬服,换上轻薄的春衫,迎着暖阳,沈轻罗又闻到了京城的气息。
服侍她的是两个面生的宫婢,很有眼色,平素只做不说。
随行的是萧羽派出来的侍卫,戒备森严,有如押解刑犯。
沈轻罗一路默默,不管这一路待遇是好是坏,她从不开口。
马车在黄昏时分,悄然进了宫门。听着厚重宫门的吱呀声,沈轻罗没有回头,从上路的那一天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没有了回头路。
她是以梅姓女子进的宫,萧羽乐见她的知趣,对于她的乖顺报以满意,她不想丢人现眼,萧羽虽然报以嗤笑,却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便应下了她唯一的要求:隐姓瞒名。
她自称姓梅,名慈。
萧羽毫不客气的道:这是自称没此人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沈轻罗此举,他乐见其成。正好,不提沈轻罗的名号,她省事,他也省心,免得一上朝,便有无数的奏折递上来,指斥他强抢臣妻,荒淫无度。
沈轻罗进了宫,萧羽故意要冷冷她,只将她按排进一座几近荒废的寒梅殿,便不再过问。他就是要让她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什么人,就一定能得到,但是,得到之后他会怎么做,那是他的自由,沈轻罗,只配承受,而没有选择的机会。
可没几天,萧羽就后悔了,他以为过了这么几年,沈轻罗经历过丧夫的打击,人早就变了,她能进京就是向他的屈服,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再没有那个为了护她敢和君王抗争的男人,她已经懂得了什么叫“不得不”,所以她一定会主动向自己低头、示弱、讨好、献媚。
可没想到,沈轻罗比从前更加的冷傲。
她进了寒梅殿,便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竟大有将寒梅殿当成禅房的意思,她不知道从哪找的佛经,一抄就是抄一天,半夜了还在蒲团上跪着,一念就是大半夜。
她拿这当成养老的地儿了?想的美。
萧羽命人:“召沈”话出口,又忙不及换了:“传梅慈侍寝。”
底下人不敢说“不”,知道自家主子于女色上是什么德性,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他说的话就是规矩,他的喜好就是规矩。
若他喜欢的,一夜之间就可从最低贱的奴婢变成主子娘娘,他若厌烦,也可以一夜从万人之上的娘娘变成低贱的宫婢。
因着他的召见,寒梅殿便立时热闹起来,沈轻罗面对着眼前谄笑的传旨太监,并没说什么,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算是回应。
众人对沈轻罗从前的事迹略有耳闻,可自从她进宫以来,柔顺、温驯的像只家猫,众人对她放下戒心,态度上不免倨傲了些,互相一使眼色,半挟持的将她送入汤池,全身涮洗,之后穿上一件极其薄透的纱裙,由两个小太监扛着,径直送入萧羽的寝殿。
沈轻罗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的像个没有生命的个体。
太监向萧羽禀报:“都查过了,没有一丝利器。”
萧羽对沈轻罗的态度很是模糊,他不能不怀疑她此来的目的。与其说她是向自己屈服,不如说她心底还揣着为罗弋钧报仇,和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事败还要防着她自残。
他把她搓弄来,是为着自己享乐的,一个毁了容或是有了残疾的女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是以萧羽对她十分防备。
可同时,萧羽又十分笃定,自己能让她乖乖的臣服,因此并没有命人将沈轻罗捆绑到龙床之上。
萧羽居高临下的背手打量着沈轻罗。
沈轻罗亦静静的回望他。
萧羽微微蹙眉,不禁疑惑的道:“沈轻罗?”还是那个人,五官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精致冷艳,身形纤细玲珑,不像是生育过孩子的妇人,宛然还是从前那个纵马飞扬、红衣翩翩的少女。
沈轻罗的眼眸里黝黑明亮,澄澈宛如秋水,萧羽能清楚的看透她此刻的心思:平静。
是真的平静,不是蕴育着风暴的那种平静,也不是风雨即起的那种平静。
尤其的黑,好像对生命已经没了任何希望和期许,像闭上眼睛,没有一点光线的那种黑。
沈轻罗平静的望着萧羽,虽未开口,可眼神已经表明她在听。
萧羽问道:“你不恨朕?”
不恨才见鬼了呢,可不知道是他的能力不够,还是她太能掩饰,他居然在她的眼底看不出一丁点儿的恨意。
不仅没有恨意,也没有不甘,没有委屈。
萧羽本能的想要从她口中听到这些,如果没有,他想知道为什么?
沈轻罗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裂缝,却依然是美的,因为她的情绪永远是那样的淡,仿佛她的美是画布,而她的情绪则是无关紧要的色彩,并不妨碍。
沈轻罗眼神骤然尖锐,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平定:“我恨,有用吗?”
萧羽哈哈大笑,伸出手去抚摸沈轻罗的脸庞,触着她细滑的肌肤,不禁心荡神摇:“朕就喜欢你识时务这点。”
她的恨,当然没用,除了让她自己不好过之外,没有任何裨益。
萧羽使劲的钳着沈轻罗的下巴,满意的看她微蹙眉头,享受着她吃痛的表情,道:“沈轻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罗子衡算什么玩意儿?现在,你是朕的。你要是识趣,自然会有好日子过,否则……”
沈轻罗轻抬手臂,握住了他的手腕。红纱袖随着她高抬的手臂如波浪一般褪下去,露出她那雪白的肌肤,红白交衬,格外的动人、诱人。
她力道不轻不重,推着萧羽的手,只说了一个字:“疼。”不是求乞,不是撒娇,只是陈述。
萧羽竟果然放了手。
他坐下来,视线极其放肆的打量着沈轻罗。衣衫薄透,他几乎将她看了个一清二楚。沈轻罗毫无羞耻之心,仿佛他不是个对她有着过多渴望的男人,好像她不明白此行的目的,又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是旅程即将到达终点的平静。
萧羽隐隐有些心惊,一想到就算他如了意,可身下的女人闭上眼便是具死尸,他竟觉得后背发冷。他也肯定的陈述:“你想死。”
“不。”沈轻罗矢口否认。
萧羽呵笑:“你的女儿呢?其实你不必对朕这么抵触,是你的女儿,朕可以接受,只要你愿意,朕可以封她为公主,享尽世间荣华,不比你把她交给六弟一个落魄王爷的好?”
沈轻罗只有一句话:“我不信你。”
萧羽眼眉一立,随即道:“你怕朕拿她做人质?你现在是个什么境地,你自己很清楚,跟着朕有什么不好?除了朕,你还能有有更好的选择么?”
“没有。”沈轻罗很坦然的承认。只要他一天不息了对她的心思,这世上就没有第二个罗弋钧敢来娶她。
萧锦能看得出来沈轻罗没撒谎,他心中不由的得泛出一丝得意:“只要你乖乖的,朕可以赏你,你想要的一切。”
沈轻罗抬了抬秀眉,眼神中就带了些讥讽,她开口道:“陛下当真?”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她头一次这样郑重的叫他,虽然不算多恭敬,可足够真挚。
萧锦知道她心动了,一个女人,想要的能有什么?她和罗弋钧不过两年多的夫妻,感情再深又能有多深?一个死人而已,沈轻罗早晚会忘了她,现在许她以重利,她便会沉溺,成为他的禁脔,指日可待。
萧羽爽快的道:“当然,只要你开口,只要朕付得起。”
沈轻罗微微颔首:“陛下当然付的起。”
她并没说要什么,只是不耐的欠起身,道:“陛下叫我来,不是来跟我叙旧的吧?”
这话噎的萧羽面色极其难看。当然不是叙旧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样暧昧的环境里,想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倒没想到,这沈轻罗果然如传闻中的冷血无情,哪管罗弋钧是死于他之手,哪管罗弋钧尸骨未寒?
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也不曾有向自己讨个公道的意思,竟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难不成,她果然如他所想的心思一样?
萧羽伸手,就握住了沈轻罗白晰小巧的脚踝。触手滑腻,还未曾入港,这滋味已然。萧羽的手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嘴上嘲弄的笑道:“骄骄,你真是得朕之心啊。”
他在讽刺她水性杨花,沈轻罗如同没听到一样,眼眸动都不动,只盯着萧羽。
萧羽手下用力一扯,那纱裙便如破布一样,被他扔到了一边。肤光莹润,有如明珠的光泽,令这满室的宫灯都黯然失色。
萧羽倾前,大手沿着沈轻罗双腿上滑,握住了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越是这样半遮半掩,越是刺激,越是美丽,越是诱惑,甚至比一丝不挂还要让人兴奋。
“骄骄,别妄想能逃得出朕的手心,进宫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来了,就好好的服侍朕。来来去去,到底你落到了朕的手里,这是命,这是缘,你认了吧,骄骄。”
沈轻罗对于萧羽的话无动于衷,她甚至还平静的笑了下,道:“陛下心虚了么?我一无利器,连自保都不能,还怎么伤人?退一万步说,我即便伤了陛下,能逃得出去吗?”
那倒是。
沈轻罗的长发都是被束带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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