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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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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轻罗和安哥儿玩了一天,因他睡了才离开,不想一见面就又来找自己,也是不掩惊讶和欢喜,伸手接过来,安慰沈夫人道:“安哥儿是心疼母亲呢,想让母亲吃个安生饭,他既找我,我来抱他,母亲先用饭吧。”

    朱沈氏眉目一横,瞥过来道:“别惯着他,抱抱就交给乳娘带着吧,这会天有些冷了,吃凉饭可不好。”

    沈轻罗嗯了一声,拿了一根牛肉干哄着安哥儿,才交给了乳娘。

    他正是牙痒的时候,闲着没事就要啃自己的手指头,或是拿了到手的东西,二话不说就放进嘴里啃。沈轻罗嫌不干净,便找了牛肉干给他玩,他咬又咬不动,含着倒能含出点味道来,因此有了玩具,也就不缠着沈轻罗了。

    沈轻罗安心吃饭,禀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举止十分优雅。

    沈轻盈近水楼台,花费了十二分的心思奉承朱沈氏,又是布菜,又是斟酒,还说些逗趣的话。一席饭,大都是她清脆稚嫩的声音。

    偶尔瞥过沈轻罗,她便挑衅的扬扬眉,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她就是不服,沈轻罗有什么?不过是仗着姑母的宠爱罢了,每每都一副恃才傲物的清高样,对谁都爱理不理。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观她的吃穿用度,样样俱是上品,还不就是因为姑母么。自己和她比,生的不比她差,比她有眼色,比她会说话,比她会来事,姑母一定会喜欢自己。等到她失了姑母的宠,看她还拿什么脸和自己显摆。

    沈轻罗只做不见。

    她压根不会和沈轻盈计较,更不会和她争抢着在朱沈氏跟前卖好。不管姑母会不会继续喜欢自己,她永远都记着当初是姑母把自己的小命拣回来的,所以当报恩时,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至于膝前承欢,她不必非得做给姑母看。这些虚热闹,姑母看中也罢,不看中也罢,那都是姑母的事。

    她沈轻罗却不是非谁不可。

    饭罢,沈轻罗吹着热汽腾腾的茶,抿唇自嘲的笑了笑。她也是个人,要说一点失落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自从轻盈进府,她和姑母已经许久都说不上一句囫囵话了,往往她才开口,沈轻盈便抢过话,把姑母的注意力引到她那儿去。她撒娇耍宝,引人怜爱,谁也不会把她和居心不良联系到一起。

    不仅说不上话,连偶尔的亲昵都不见了。姑母身边永远坐着的是沈轻盈。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沈轻罗长指轻叩茶碗。不防一抬头,安哥儿咧着嘴含着牛肉干,正朝她快乐的笑。

    沈轻罗心头蓦的一松,眉眼一弯,回他一个甜美的笑。

    …………………………………………

    我不喜欢那种无所不能的金手指,尽管看起来很爽,可是我写不来,所以总是偏于写实多点,人生中总是有诸多烦恼,怎么办呢?我也很烦恼。
………………………………

第096章、邂逅

    十月底,朱沈氏带着沈轻罗北上进京。

    建平府的房子朱家没卖,留了几房人看院子。除了收拾些箱笼细软,剩下的大都留在了建平府。

    姑侄两个走了两天,弃车登船。此时虽近初冬,水面却尚未结冰,船行于宽阔的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秋风飒飒,晴空万里,一望无垠,景色十分优美,令人忘忧。

    可是沈轻罗却无暇观赏美景,因为她才登船就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竟是晕船了。船上随行带着草药,朱沈氏着人熬了药给沈轻罗喝了两剂,却没多大效用。

    她下不得床榻,整日只能歪着,稍稍一动就吐个不住。几天下来,连面色都腊黄腊黄的。朱沈氏心里焦急,打算靠岸时再请个好大夫来。

    还是船娘提供了土方,将一剂药膏状东西贴在肚脐,沈轻罗才勉强止了吐。

    这天阳光明媚,水面亮如明镜,沈轻罗在船舱里待的苦闷,便由明珠、翡翠扶了到船头稍坐。

    不远处并行一艘大船,船上站着三个华衣锦服少年正在说笑谈天,抬眼间,见对面船上出现三个少女,其中一个身着湖蓝色裙袄,靠舷而坐,望着湖面发呆,虽年纪不大,身量未开,却生的雪肤玉容,鬓风华绝代。

    另两个少女也生的娇柔宛媚,做丫鬟打扮,立在这少女身后,不时斟茶、递水,十分殷勤。

    其中一个紫衫少年便道:“这是哪家的歌伎?倒是好相貌,却不知音色如何?”

    另一个白衣少年浓眉微蹙,嗤道:“米嘉容,你这风流多情的性子,几时能改改?那还是个小姑娘,你倒下得去手?”

    立在他二人身前的青衣少年却道:“未必是哪家歌伎,倒像是寻常女眷。”

    米嘉容又着意多打量了沈轻罗几眼,疑惑的道:“确实不像是歌伎做派,可想必也不是什么显贵人家。虽说年纪还小,可世家公卿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像她这般肆意抛头露面的。”

    白衣少年似乎专爱与他抬杠,便道:“你倒又清楚了?总有一种人,一错再错,却仍不知收敛,白白惹人笑话。”

    米嘉容一抬下巴,道:“罗四儿,我不清楚,你难道就清楚了?尚未定论,你怎么就赌我错?要不过去问问?”

    罗四公子皱眉道:“无聊。”

    米嘉容道:“你又装什么假正经,你不问我去。”说着便命人备笔墨纸砚,找了一块绢布,写了几行字,解了腰间玉,命人划的近些,径直朝着沈轻罗怀里掷去。

    他是吃喝玩乐惯了的,平日虽不学无术,可是投壶掷箭一向极有准头,那玉不偏不倚,直直对着沈轻罗而去。

    沈轻罗早瞧见对面船上有几个男子,正对着自己笑的十分猥琐,猜着他们大概在对自己评头论足,心下很是不喜。可她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再者这江面宽阔,又不归谁家独有,她在舱里着实郁闷,实在不耐久待,也就假作不见,置之不理,只迎头吹自己的冷风。

    米嘉容凭空掷了一块玉,她便轻轻一躲,那玉便当啷一声落到了船上。

    明珠呀一声,抬头怒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公然挑逗姑娘,着实可恨。

    她口中说着,已经弯腰拣起来,见是一块绢布裹着一块玉。那玉很是名贵,瞧着不是凡品,只那布绢上写着字,不像是什么好话,便问沈轻罗:“姑娘?这个怎么处置?”

    翡翠气道:“原样给他扔回去。”

    明珠道:“不可。一来一往,倒成了被他逗弄的耍子了。”

    沈轻罗一眼也不往她手上的玉瞧,只懒懒的问:“都写了些什么?”

    明珠瞥了一眼道:“竟是些浑话,是让姑娘弹琴唱曲……”

    沈轻罗便知那少年狗眼看人低,将她当成了迎门卖笑之辈,冷笑一声道:“不必理他,待会自让他给咱们耍猴就是。”

    明珠见她自有主意,也就不言不语,将那玉放置到一边,对沈轻罗道:“奴婢瞧着对方衣着华贵,想来不是好相与之人,姑娘不若换个地方坐?”

    沈轻罗摆手:“不必。”

    米嘉容见对面姑娘收了玉,却毫无反应,不由的有些失望:“咦,这小姑娘好没眼光,我那玉可是传世佳品,她竟然无动于衷?”

    罗四公子嘲讽的道:“你当这是桑间野上,你投之以美玉,人家便还你以琼瑶?好个没品的登徒子。”那小侍女刚才就是这么骂米嘉容的,两船离的不远,他又耳力甚佳,因此听的清清楚楚。

    米嘉容瞪眼道:“什么登徒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何错之有?你且等着,我自有办法。”

    青衣少年一直在一旁当笑话看,此刻便温和的笑道:“行船无聊,寻些乐子也无可厚非,可这种事要讲究你情我愿,你二人适可而止吧。”他摸摸下巴,沉吟着道:“我瞧这少女似有病容,大概是晕船呢。”

    米嘉容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原本就想兜揽沈轻罗,又和罗四公子斗上了气,便怂恿青衣少年道:“王爷,命人把船划的近些,着人问问?”

    青衣少年颔首:“叫船老大去打听打听。”自有他身边的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过来回话:“回王爷,隔壁船只是福建朱家。”

    罗四公子插话问:“可是一直素有‘石崇之富’的朱家?”

    这侍卫答道:“回四公子,正是。听说朱仪文新得了皇商之职,此番只怕是举家进京的。”

    米嘉容不以为然的道:“听说朱家三代单传,只有一个哥儿排行第七,何曾多出来这么一个小姑娘?”

    另两个人都没理他,青衣少年顿了下道:“着人拿了我的贴子,去拜望朱仪文。”

    米嘉容凑过来道:“朱家不过是富贾商户,王爷怎么倒如此郑重?”

    青衣少年道:“这朱家倒也罢了,可他家的朱七公子于我却有救命之恩,既是有缘相遇,总不能不理不睬。”

    且说朱沈氏,听得底下人拿了宁王的贴子说要拜见朱焕,便惊讶的道:“宁王爷?”

    宁王乃是当今圣上第六子,单名一个锦字,虞妃谢氏所出,今年一十六岁,以“气度阔朗、礼贤下士”而扬闻名,据传他素来谨言慎行,毫无骄奢习气,很得圣上喜爱。

    这么一个名动天下的王爷,和自家老爷毫无交集往来,怎么倒要拜见老爷?

    朱沈氏叫了管事过来,道:“你亲自去见王爷,只说船上俱是女眷,不好相见,怠慢王爷了,他日有暇,老爷定当亲自拜会王爷。”

    不管怎么说,宁王是可遇不可求的贵人,有了今日这由头,不愁老爷将来没机会和宁王攀上交情。

    宁王萧锦派来的人甚是伶俐,此时便回话道:“是我家王爷听说船上是福建朱家,因昔年曾受过朱七公子的救命之恩,故此才打发小的前来拜望,不想朱老爷不在,倒是我家王爷唐突了,还请朱夫人万勿恕罪。”

    朱沈氏是知道朱七以针灸见长的,他救过的人不知凡几,只是他一概不以此为挟,是以从未特意夸耀过他都遇上过谁。因此朱沈氏半字也不知他曾救过宁王,此时才恍悟何以宁王肯对朱家假以辞色。

    萧锦以堂堂王爷之尊,谦虚到这个份上,朱沈氏也就不好再推辞,和管事一对眼色,便起身道:“那妾身朱沈氏便亲迎王爷过船。”

    在等宁王萧锦的空儿,朱沈氏听丫头悄声禀报,才知道是骄骄在船头观景,才引得宁王注意,着意打听了知道这是福建朱家,从而才叫人送贴子来的。

    朱沈氏倒不甚在意,只道:“把骄骄也叫来吧。”

    两船之间搭了舢板,萧锦当头,罗四公子和米嘉容随后跟随,上了朱家的船。朱沈氏携沈轻罗礼拜相迎,口中呼:“妾朱沈氏携侄女见过王爷。”

    三人才知道船头小姑娘并非朱家小姐。

    萧锦亲自相搀扶:“令郎于本王有救命之恩、知己之谊,本王何敢受夫人礼?还请夫人上座,受小侄一礼。”他自称“小侄”,全无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可他天生贵胄,灿若月华,朱沈氏哪敢怠慢?忙推辞道:“妾生于乡土,短于见识,蒙王爷不罪,已是感恩戴德,何敢受王爷之礼?还请王爷不嫌船只鄙陋,请上坐。”

    萧锦也就受了她半礼,先她半步,进了舱房。

    朱家富贵甲天下,萧锦只是耳闻,如今亲眼得见,才知所言不虚。这船从外面看与别的船只无甚区别,进来方知内里大有乾坤,虽是客船,却布置精巧,家用物什,无一不精致奢华。

    萧锦坐了上座,这才将两个少年介绍给朱沈氏:穿白衣者,是镇国公家四子罗弋钧,着紫衫者,是护国侯米家长子米嘉容。

    朱沈氏也叫了骄骄上前,三人互相见礼。

    米嘉容与谁都自来熟,上前一揖道:“原来是沈家世妹,刚才世兄冒昧唐突,还请世妹勿怪。”离的近了,更觉小姑娘美艳不可方物,只是果然面色憔悴,想来定是受晕船之苦久矣。

    沈轻罗不卑不亢的还了一礼,道:“不知者不罪。”

    米嘉容见过无数小姑娘,和他亲近黠昵的,对他毕恭毕敬的,还有见他就脸红张口结舌的,大有人在,像沈轻罗这样明里暗里都这般直白冷硬的,还真是从未见过。

    他放下身段,也算婉转赔礼道歉了,这小丫头居然堵了他一句“不知者不罪”,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他确实是不知,可她没说不罪啊?

    米嘉容深深看了沈轻罗两眼,讪笑道:“世妹好雅量。”他腆着脸就当她原谅他了。

    沈轻罗连眼皮都不抬,只默然退在一侧,无需作态,冷傲之气已扑面而来,米嘉容着实是看的醉了。

    罗弋钧中规中矩的见过沈轻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米嘉容面露不屑:没瞧出来,罗老四还有这样和陌生姑娘搭讪的手段?亏得他敢说自己是登徒子,相比之下,自己已经算端方君子,哪像他这么急色?

    就连萧锦都忍俊不禁。罗弋钧一直都只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孩儿,姑娘们见了他,多数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住,今儿还是头一遭见他肯对一个姑娘“温柔”以待能够不横眉立目,于罗弋钧来说已经算是足够温柔。

    沈轻罗还是眉目不抬,只奉送了两个字:“说笑。”

    米嘉容立刻心理平衡了。和罗老四相比,自己在这冷艳小姑娘面前的待遇已经可圈可点,毕竟她还了五个字,到了罗老四这只剩下两个字了。

    米嘉容面露微笑,在心底止不住狂笑:哈哈哈哈哈。他挑衅的望向罗弋钧,却见他浓眉微皱,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轻罗,面露沉思之色。

    萧锦是这三人中年纪最长,也最尊贵的人,他陪着朱沈氏说起家常,听说她们要进京,便道:“正好顺路,不若一起走,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朱沈氏忙道了谢。

    又问起朱七近况,听说他一直在京城,倒是颇为遗憾:“早知继宗贤弟早在京中,我们就该好好聚聚。”

    他又逐一问过了朱焕和家中情形,始终面带微笑,应对有礼,不像位高权重的王爷,倒似只是个温文儒雅的少年。

    他又问起沈轻罗:“刚才在船上瞧着沈世妹似有荏弱不胜之态,可是玉体微恙?”

    朱沈氏便凝眉轻叹道:“骄骄这孩子一向康健,只是自上船便开始呕吐不止,药也不知道吃了几副,还是不见成效,着实急煞我了。”

    米嘉容大感佩服,悄悄向罗弋钧道:“王爷果然目光如矩,洞若观火。”

    罗弋钧不理他,反倒向沈轻罗迈了一步,问道:“不知沈姑娘芳龄?”

    沈轻罗虽冷却并非不知礼数,听他问便道:“十岁。”

    “哦,我虚长姑娘五岁。”

    米嘉容大跌眼镜,他居然主动告诉人家姑娘年龄?接下来是不是要全面的自我介绍一番了?他一向对女人不假辞色,可以说全无好感,今儿他怎么转性了?

    沈轻罗倒是对罗弋钧的话没有多少意外,只轻点了下头,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他接下来还要问什么。

    罗弋钧没那么没品,他又不是好色之人,见着个漂亮小姑娘就要往跟前凑,他只是朦胧间想起四年前在建平家碰到的叫“娇娇”的小姑娘来。

    他问沈轻罗:“姑娘四年前在哪儿?”

    沈轻罗轻声道:“建平府。”

    “你小名骄骄,不知是哪两个字?可是娇弱的娇?”

    “不是。”她抬眸看向罗弋钧,眉似远山,美眸流波,自带了几分疑惑。

    却无不悦之色,虽说她的小名被一介外男如此盘问,她却并无受到侵犯的凛然,单纯只是疑惑而已。

    罗弋钧被她瞧的心弦一动,轻声道:“四年前,我曾在建平府遇过一个和你同名的小姑娘,和你一般年纪。”

    他目光咄咄,直望着沈轻罗,算是解答。

    沈轻罗只回了一个字:“哦。”

    米嘉容见二人竟有问有答,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不甘心自己受到冷遇,便嘴贱的道:“骄骄,是矫情的矫?”

    罗弋钧和沈轻罗同时抬头,朝他做了一个鄙夷的神情,不约而同的表达了相同的意思:滚。

    米嘉容摸摸鼻子。不公平啊,自己比那罗弋钧差哪了,凭什么受到这小姑娘的轻视?真论起来,自己脾气温和,长的俊美,比罗弋钧好出千八百倍来,只要是长了眼睛的,谁会瞧不出来自己才是值得相交的翩翩少年郎?

    他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了,是天之骄子的骄。”

    总算沈轻罗没再露出嫌弃之色,算是默认了。米嘉容立刻道:“我刚才介绍过了,你还记得吧?我今年十五岁,家里除了父母双亲,只有一个胞妹……”

    沈轻罗已恢复清冷之态,淡然的打断他道:“不记得。”

    罗弋钧早在他往前凑之时已经回归原位,此刻不由的嗤笑出声。

    米嘉容气极败坏的瞪大眼睛,指着沈轻罗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恁的不识好歹?”

    没等他说完,沈轻罗已经袅袅起身,朝上向着萧锦和朱沈氏一福,道:“骄骄身体不适,失陪。”

    朱沈氏便歉然的向宁王萧锦道:“骄骄被妾娇惯坏了,并非有意对王爷不敬。”

    萧锦摆手道:“世妹为晕船所累,原本就该好生歇着,是本王失礼疏忽了,世妹请便。”

    沈轻罗逐一行礼,施施然而出。

    萧锦向朱沈氏道:“本王这里有几贴晕船止吐的药,是临行前太医院杨太医解囊惠赠,本王试过,效果极佳,世妹不防也服上两剂,免得遭罪。”

    立时有人将药奉上。

    这太医院杨家乃世代行医,于医药上颇有建树,他所赠之药能入宁王之眼,定然价值不菲,朱沈氏忙叫人接了,道:“多谢王爷慷慨,妾替骄骄谢过王爷。”

    又要叫沈轻罗出来谢恩,萧锦拦了道:“夫人太客气了,七公子救命大恩,本王都无以为报,区区几副药而已,何足挂齿?”

    ………………………………

    骄骄换地图了,京城生活即将展开。
………………………………

第097章、慕艾

    萧锦所赐之药果然效果很好,沈轻罗身上骤然轻松,不到晚饭的点儿就直呼饿了,明珠替她拿了几盘点心,她都吃了个精光,要不是明珠、翡翠拦着,她还要吃呢。

    朱沈氏听说,又是高兴,又是微嗔:“你胃口才开,哪能吃那么多点心?且再忍忍,晚间我叫厨娘好生替你多做几个菜。”

    难得见沈轻罗开了胃口,朱沈氏恨不得让厨娘做尽天下美味,把沈轻罗前些日子亏损的都补回来。她兴致一高,结果就是晚饭做的格外丰盛。

    才摆好,就听门外有人道:“好香啊,倒是小王等赶的巧。”

    舱门一开,却是宁王萧锦带头而来。

    朱沈氏忙起身道:“不知王爷尊驾光临,妾等不知,恳请王爷恕罪。”

    萧锦是全无架子,就像个贪玩的大男孩儿,随便一摆手,道:“还请夫人不究我等冒昧叨扰之过才好。”

    朱沈氏哪敢,既然他口口声声把自己放到子侄的位子上,又总抬出七哥儿对他的救命之恩,况且态度谦和,朱沈氏也不敢给脸不要,恭敬的请他入席上座。

    萧锦却不肯,他笑着对朱沈氏道:“本王贪玩,此次是微服出京,实不敢招摇过市,若夫人不拿本王当外人,就一切随常吧。夫人也不必总把王爷放在嘴边,我与七哥儿是莫逆之交,您若不嫌,也当得起我一声伯母。”

    朱沈氏连连摆手:“礼不可废,王爷乃万金之尊,民妇岂敢高攀。”

    萧锦佯怒道:“夫人这是撵本王走啊,这岂是待客之道?”

    米嘉容便打圆场道:“夫人,您就别跟他客气了,就当他是个打秋风的穷亲戚,灌他一肚子酒肉,打发他就完了。”

    众人都笑,朱沈氏只得无耐道:“既如此,倒是妾等失礼了。”

    终究朱沈氏坐了首位,依次是萧锦、罗弋钧和米嘉容。

    沈轻罗却不肯落座,萧锦再三相请,她只推托道:“我胃口不好。”

    萧锦便关切的问:“药可服了?世妹还觉得胸闷欲呕么?”

    沈轻罗只道:“尚可。”

    朱沈氏知道沈轻罗不喜和他们同桌而食,也为难不得她,便道:“她小人儿家,不喜拘束,王爷别和她一般见识了罢。”

    萧锦一想倘若待会沈轻罗真的当众呕吐起来,他们这一桌人也确实没法子下筷,也就不勉强。朱沈氏叫人抬了圆桌,放到里间,由明珠、翡翠服侍沈轻罗用饭。

    一时饭毕,朱沈氏陪着萧锦喝茶。

    沈轻罗这回没矫情,坐到一旁亲自净手烹茶。众人都只见她的手白嫩纤长,动作优雅,闻着袅袅茶香,灯下观着美人,说不出来的心畅神舒。

    明珠、翡翠将分好的茶一一端送上去,沈轻罗这才末座相陪。

    萧锦先抿了一口茶,赞道:“茶好。”

    米嘉容续道:“景好。”说时拿眼示意罗弋钧。他想看看,到底这位骄骄小美人是不是独独对罗弋钧情有独衷。哪料想罗弋钧却只顾垂头自饮,并不理他。米嘉容便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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