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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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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嘉容续道:“景好。”说时拿眼示意罗弋钧。他想看看,到底这位骄骄小美人是不是独独对罗弋钧情有独衷。哪料想罗弋钧却只顾垂头自饮,并不理他。米嘉容便又加了一句:“人美。”

    朱沈氏哭笑不得的道:“米公子谬赞了。”

    恰这会儿罗弋钧正手拈一块玫瑰饼,还没吃,便先扫过米嘉容一眼,索性伸手把玫瑰饼塞进他嘴里道:“闭嘴。”

    米嘉容不防,只得囫囵吞下,不满的嘟囔道:“蛮牛一个,好没情趣。”

    萧锦看的有趣,插言道:“你也不过是白吃白喝的那个。”

    米嘉容把点心咽了,又擦了擦嘴,道:“谁说的?古语云,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掷了玉,现下得了香茶、美食,却是最名正言顺不过了。”

    朱沈氏眼中含笑,却不经意的掠过沈轻罗。她只垂着脖颈,勿自分茶,似乎他们所说所笑全与她无关。

    明珠忍不住道:“举止轻浮,非君子所为,何敢谈礼?”

    萧锦哈哈大笑,道:“这丫头口舌伶俐,却是没说错,礼记上书: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若不知礼,和禽兽有何分别?”

    米嘉容也不辩驳,只看一罗弋钧道:“你是蛮牛,怪不得与我为伍。”

    罗弋钧只瞪他一眼,作势挥拳,米嘉容躲了,笑嘻嘻暗自得意。沈轻罗也不言语,只抬眸瞥了下萧锦,又在米嘉容身上略停留片刻,做了一个意味深长、恍然大悟的神色。

    米嘉容豁然色变,指着沈轻罗道:“哎,你这丫头可别害我。”他和罗弋钧玩笑惯了,宁王嘲弄他和禽兽毫无分别,他便说罗弋钧与他为伍,亦是禽兽,可没想宁王扯进来。

    纵然再肆无忌惮,他也没蠢到敢对宁王不敬。

    这丫头不言不笑,倒是杀人不见血。

    萧锦闻言也是眉眼一弯,深深凝望了一眼略显无辜,却透着嘲弄的沈轻罗一眼,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和你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罗弋钧也不忘捅他一刀:“尔等竖子,我不屑与你为谋。”

    米嘉容一声哀号,举杯道:“这么快你们两个就和我割袍断义了?好不仗义,唉,我这孤家寡人好可怜,说不得我也只好学先贤对月相邀了。”

    米嘉容一提酒,朱沈氏便道:“船里还有两坛竹叶青,若是你们几个有雅兴,倒不妨去甲板上坐坐,叫人拢两盆炭火,对月当歌,倒是好趣味。”

    萧锦等人自然拍手叫好,忙谢过朱沈氏。

    朱沈氏自叫人去安排,她也知道自己在座,终是长辈,他们几个都拘束,便索性推说头疼,只叫沈轻罗和他们去玩。

    离了朱沈氏,萧锦等人果然轻松多了,自有侍女在一旁温酒,几个人谈谈笑笑,别显少年情怀。萧锦忽的道:“有酒无歌,终是少了些趣味。”

    沈轻罗一直只是淡笑倾听,听萧锦此言,便问道:“不知在座各位都擅长何等乐器?骄骄自派人去取。”

    萧锦不由一滞,米嘉容看向他,做了个鬼脸,唯有罗弋钧哈哈大笑。

    宁王倒不必说了,他说这话,未必有轻贱沈轻罗之意,不过是有感而发,反倒是米嘉容曾经误解过沈轻罗,言辞莽撞,被这丫头猜着了,便略略有些记仇。

    此刻她故意听不懂萧锦的弦外之音,自愿奉上各色乐器,竟是想让他们三个自谈自乐。

    罗弋钧赞赏的看了一眼沈轻罗,开口道:“王爷既已屈尊开口,便不必藏拙了,劳烦世妹拿支笛子来吧。王爷自小聪颖好学,尤擅音律,众所周知,今天我等有耳福了,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萧锦喝了几杯酒,不由的勃兴而发,笑道:“也罢,有歌有酒,不枉风流,我今晚也索性恣意狂放一回。”

    他都这么说了,米嘉容也就起身附和道:“王爷吹什么曲子?米某不才,愿意舞剑凑兴。”

    沈轻罗淡笑不语,叫人拿了一支笛子并一支玉箫。笛子只是简单竹制,却做工精巧,萧锦拿在手里,放在嘴边试着吹了几个音,便微笑颔首,向沈轻罗表示感谢,随即吹了一道《苏武牧羊》。

    苏武是汉朝使臣,出使匈奴时被扣留,高官厚禄,不为所动,便惨遭流放,他在北方沼泽放了十九年羊,终于得以回归故里,他却因“气节大丈夫”而得以名扬千古。

    萧锦吹的是第一部分,笛声呜咽,破清而出,立时眼前似乎现出了北地空阔,寒风烈烈之景,将苏武牧羊时的思乡、彷徨、茫然以及不屈、傲然挺立的形象诠释的淋漓尽致。

    米嘉容便于甲板之上舞起了剑,罗弋钧端坐,用银箸敲着酒碗,高声吟道:“苏武在匈奴,十年持汉节。白雁上林飞,空传一书札。牧羊边地苦,落日归心绝。渴饮月窟冰,饥餐天上雪。东还沙塞远,北怆河梁别。泣把李陵衣,相看泪成血。”

    是李白的《赞诗》

    一曲既终,却又响起清冷琴曲,沈轻罗一边抚琴,一边脆声道:“黄鹄一远别,千里顾徘徊。胡马失其群,思心常依依。何况双飞龙,羽翼临当乖。幸有弦歌曲,可以喻中怀。请为游子吟,泠泠一何悲。丝竹厉清声,慷慨有余哀。长歌正激烈,中心怆以摧。欲展清商曲,念子不能归。俯仰内伤心,泪下不可挥。愿为双黄鹄,送子俱远飞。”

    萧锦和罗弋钧都击掌相喝,再看沈轻罗时,一袭月白色裙袄,如同和月华融为一体,更衬的她眉目宛然,精致明媚。

    二人一时都是心下思绪起伏,不约而同的收了视线,只把眼神投向远处粼粼江面,默然暗忖。

    米嘉容收了剑,也凑过来道:“王爷的笛子吹的出神入化,甚是苍凉,我的剑舞的怎么样?是不是锦上添花?”

    萧锦回身笑道:“说画龙点晴也不为过。”

    不等米嘉容得意,罗弋钧拍拍他的肩,毫不留情的打击道:“笛音美,琴声清,独你这剑舞的,啧啧……”他摇头道:“什么时候你穷困潦倒,可以凭此于闹市街头谋生了。”

    米嘉容怔了一瞬,问萧锦:“他什么意思?”

    沈轻罗掩唇失笑,翡翠嘴快道:“他说你和耍猴戏的差不多。”

    四人一直闹到月上中天,萧锦三人将两大坛竹叶清喝了个精光,最后勾肩搭背,与沈轻罗告辞离开。

    沈轻罗着人收拾酒菜,又命人搭了讪板,将三人安全送到对面船上,这才自行歇息。

    从此,萧锦三人时常过船来蹭饭,要么谈诗论文,要么边酒边歌。就算不来,也时常把他船上的点心、酒水、蜜饮送过来一些。

    一晃半月已过,京城在望,众人在通州上岸,萧锦三人便和朱沈氏辞别,约定改日过府相邀。

    朱家下人正在搬货物,沈轻罗陪在朱沈氏身边,正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两边风物。她眼眸流波,对京城风土人情及至说话的口音都极好奇,虽说依旧沉静乖巧,可眼中不时闪过华彩,隐含笑意,都和她这个年纪相衬。

    萧锦虽和朱沈氏说着话,却一直留神打量沈罗。见她神色清淡,眼眸澄澈,虽美艳之极,却毫无别愁离绪。

    这让萧锦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说也算相处日久,可她对他还一如初见,疏离有之,漠然有之,竟毫无亲近亲切之意,纵然他身为王爷之尊,可在她里眼,只怕还不如眼前风景、人物更得她的意。

    萧锦虽只是十六岁的少年郎,可所见少女,无一不被他的风姿所倾倒,不说趋之若鹜,也相差无几,整日环伺如云,娇娇脆脆,就为了能和他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博得他的倾顾。

    他骄傲矜持之余,也难免生出几分知慕少艾的心思。

    可独独这从乡下来的少女沈轻罗不仅对他无动于衷,简直视若无物,他鄙薄不屑沈轻罗的出身,可又忍不住想要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位,因此赌气不甘有之,心下涩然失落亦有之。

    沈轻罗虽年纪未长,身量未开,可不容否认,确实绝色,她谈吐雅致,话虽不多,却极中肯,又教养良好,知礼识趣,要比萧锦所见京中贵女好过不知多少倍。

    怎么她对他就这样漠然呢?

    萧锦正自暗中惆怅,忽的见沈轻罗面露惊喜,那原本如霜雪一般精致的眉眼间便点缀了三分春意,犹如寒冰解冻,又如烈日下玫瑰盛开,说不出来的风姿灼人。

    萧锦一时愣愣的望向她,竟忘了接朱沈氏的话。

    沈轻罗已经松开朱沈氏,只丢下一句“姑母,我去去便回”,竟大步朝着对面飞奔而去。

    岸上诸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纷纷侧目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迎面而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姿容冶艳,灿若霓虹,正满面含笑的急步迎着沈轻罗走来。

    沈轻罗犹如倦鸟归巢,扑进他的怀抱,既惊且喜,又娇又脆的道:“七哥,你怎么来了?”

    萧锦便知来人便是朱家唯一嫡子朱凝臣。

    他们表兄妹,感情倒真个是好。

    多日来,他冷眼旁观,这沈轻罗清冷如菊,淡若霜华,竟从不曾在他们三人,哪怕是在朱沈氏跟前露出这样娇憨情态。

    无论是米嘉容的无端招惹,还是他的殷勤垂顾,再或是罗弋钧有意无意的纵容,沈轻罗都只是淡淡的无视,神情坦然自若,稳重的过份,全然不及在朱七跟前这一瞬的表情生动。

    朱沈氏也面露欣喜和宠爱之情,道:“让王爷见笑了,这就是稚子七哥儿。兄妹许久不见,倒失于儿女之情,疏忽了礼数……”

    萧锦忍了心底的泛酸,笑道:“果是有缘,不想今日在这里先与继宗见了面。”一字不提他们的兄妹之情。

    朱七和沈轻罗喁喁私话,也不过两三句,便携了她的手来见朱沈氏。

    再看沈轻罗,与方才分明是两样人,她在萧锦三人跟前,始终端庄大方,在朱沈氏跟前,懂事乖顺,可在朱七眼前,才有小女孩儿的娇嗔可爱。

    见到七哥儿,朱沈氏同样高兴,将朱七打量了再打量,忍着泪笑道:“你又长高了,瞧着怎么瘦了。你爹他身体可好?”

    朱七一一回了,朱沈氏才道:“这一路多劳王爷和罗、米两位公子庇佑,七哥,你还不见过王爷、罗公子、米公子?”

    四人见礼,朱七谨然谢过。

    萧锦谦逊道:“夫人客气,继宗也太过见外,昔年若不是你救了我的命,只怕此刻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再说一路上我们三个没少叨扰夫人,好酒喝了不知多少坛,好菜不知吃了多少席,该是我谢过夫人照顾才是。”

    米嘉容打量着朱七,心中暗暗咋舌,一个少年郎生成这般模样,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然比女人还要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啊。

    罗弋钧也上前互相见礼。朱七对他倒还颇有印象,此刻相见倒是一怔,不由的侧头去看沈轻罗。沈轻罗却是眉目不动,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便将此节岔了过去。

    罗弋钧却并未疏忽这二人的默契,心中越发确定,当日所救小姑娘,便是眼前的沈轻罗,别字骄骄无疑。

    他并非挟恩以报之人,只是毕竟曾有一面之缘,如今再见较为亲切而已,既然骄骄并非年幼不记事,却不欲相认,他也就一笑而罢。

    萧锦众人辞行,朱沈氏等人归家,却说米嘉容不急着回家,和萧锦道别,拉着沈弋钧非得去酒楼喝酒。

    罗弋钧撵他:“你出门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人日思夜盼,不定急成什么样,你好不容易回京还不赶紧回家,老缠着我做什么?”

    “罗老四,你怎的倒不领情?我撇下父母爹娘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你无聊嘛。”

    “不必。”罗弋钧不愿意提自己家的破烂事,可他也没那么脆弱,谁一提就和点了炮仗似的:“我一个大男人,四海为家,处处安身,在哪能少了我一碗饭一件衣裳不成?你别娘们唧唧的,赶紧回去。”

    米嘉容不依,只大街上就扯着他道:“我问你,你和朱家那小姑娘有过什么前情不曾?”

    ……………………………………

    眼睛都要写瞎了,错字实在是看不过来,大家见谅。
………………………………

第098章、提醒

    下午还有一更,会晚点。

    ……………………………………

    米嘉容和罗弋钧不一样,他父母健在,爹娘夫妻和美,又是家中嫡长子,从小是千娇万宠、捧在众人手里长大的。长到一十六岁,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春风得意。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相差无几,因此难免养的有几分娇纵。

    可除了娇纵之外,余下的也不过是些公子哥身上们都有的小毛病,无伤大雅。他和罗弋钧是不打不相识,从小就玩闹在一起,平素打闹斗口,无所不为,可兄弟感情倒是日趋亲厚。

    一路上插科打诨,米嘉容看似没什么心机,可他不蠢也不傻,宁王萧锦的心思昭然若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他也不例外,可他更感兴趣的倒是罗弋钧。

    罗弋钧是个什么脾气?他对谁有过耐心?别人不知,米嘉容却知道,要说是因为沈轻罗生的漂亮,可满京城贵女里,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可罗弋钧却独独对她很有耐心,很是温柔,米嘉容要是不奇怪那才怪了呢。

    罗弋钧甩开米嘉容的手,和看怪物似的瞅着他,道:“你说什么?”

    米嘉容嗤笑:“少来,怎么那丫头对谁都冷冰冰的,却肯敷衍你呢?”要是换成反过来问他,米嘉容一准自信的说是因为他自己长的好看,性子温和,脾气温顺,家世又好,故此招女孩子喜欢。

    罗弋钧不再装傻,却答非所问,指出米嘉容话里的瑕疵:“她姓沈。”不姓朱

    米嘉容倒是又多了几分疑惑:“是啊,她不是朱家的姑娘,怎么倒肯撇家舍业的跟着朱家进京了呢?”

    罗弋钧心道: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人多了,不光是大人,很多孩子也是。造物主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对你多几分怜悯和仁慈。

    米嘉容话题被带歪了,犹未察觉,津津有味的道:“哎,子衡,你也瞧见了,那小丫头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唯独对朱家那小子,啧啧,真是与众不同。她是不是养在朱家的童养媳啊?”

    罗弋钧漠不关心:“也许吧。”内侄女嫁自己的儿子,亲上加亲,这样的亲事,罗弋钧见过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米嘉容摸着下巴嘿嘿笑道:“可惜了。”这小姑娘还不大呢,已经生的花容月貌,将来得有多绝色,可想而知。宁王一腔热忱,都倾注到了这才几面之缘的小姑娘身上,可惜人家名花有主,当真是明珠投暗,可惜啊可惜。

    要是那朱七生的蠢笨庸俗倒也罢了,可显然是个清俊雅致之人,与沈轻罗又是青梅竹马、近水楼台,这份感情非常人可比,旁人难以涉足。两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可谓是天作之合。

    罗弋钧瞥他一眼,看他笑的和个小狐狸似的,知道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却也乐得他不纠缠自己,只丢下一句:“与你我无关。”拔脚就走。

    米嘉容笑嘻嘻的跟上,道:“我跟你打个赌,不出两天,王爷肯定会叫上你我去朱家做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罗弋钧倒是点头:“不必赌,我也这么想。”去就去,他左右也是闲着无事。

    米嘉容很有一副人生知己难得的感慨,拍着罗弋钧的肩膀道:“好兄弟,我给你提个醒,既然你也瞧出来王爷是个什么心思,那就避嫌吧。”

    罗弋钧莫名其妙:“避什么嫌?”

    米嘉容大摇其头:“你真是不可救药,宁王对沈家小姑娘有意。”

    罗弋钧嗤笑:“你脑子被门挤了吧?以王爷之尊,会娶商户之女?”

    米嘉容毫不客气的瞪回去:“你才脑子被驴踢了呢,我什么时候说过王爷会娶她?”

    罗弋钧一时倒怔住。

    宁王娶妻,定然是高门大户家的嫡出千金,还要经当今圣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亲自点头并下诏御赐才可。可这并不妨碍他左拥右抱,只要正经王妃出身名门足够,至于他从哪弄来的姬妾,谁关心呢?

    眼前闪过沈轻罗那娇美却冷艳的小脸,罗弋钧立时生出遗恨来。她是空谷幽兰,只适合自在清幽的环境,却不适合移居宁王府邸,若强行移栽,只怕……

    这念头不详,他便打住,上下打量米嘉容,道:“说你不学无术,都是抬举你了,你当王爷只有吃喝玩乐和这些绵长情思么?”就算他真的肯纡尊降贵的去朱家做客,只怕也不只是为了沈轻罗。

    宁王非嫡非长,在皇上面前虽然颇得喜爱,可并非最出众的那个。皇上正值壮年,又早立太子,是以怎么看宁王都没什么上位的优势。但皇家之事,风云变幻,谁能说的清?要说宁王没有非分之想,谁也不敢保证。

    宁王一向礼贤下士,宽以待人,是以年纪不大,却素有贤名,皇帝还曾对诸大臣公然夸赞他“有乃祖之风”。

    现在他不成气候,对太子没什么威胁,皇上大可对他置若罔闻,但以后呢?宁王不敢公然和文臣武将交好,就怕落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也一向表现的对政事毫无热情,可他私下搜罗奇人异士,却是众所周知的。

    朱家虽然地位低贱,但几代人苦心经营,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富可敌国,如今又成了皇商,势力不容小觑。宁王意欲与朱家交好,为后事筹谋,也在情理之中,罗弋钧可不信他图的就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姑娘。

    米嘉容一晃脑袋:“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

    谁说他蠢,他滑的和泥鳅一样,与宁王交好,也不过是少年意趣相投,真要涉及到国之储君,他未必傻乎乎的往前凑。

    不过倒也好,免得他为米嘉容提心吊胆了。

    罗弋钧倒是愣了一瞬,才呵呵笑道:“既如此,王爷去哪儿,和我有什么相干。”

    米嘉容被噎的脖子一梗,没好气的道:“行,行,算我多事。”

    罗弋钧倒笑了:“你还真是杞人忧天。”他语重心长的道:“沈家小姑娘才多大?满打满算不过十岁,宁王得有多急色,会对那么一个小姑娘起了什么绮思?”至于他,米嘉容不明白,他自己心里清楚,沈轻罗对他,不过是一报当年相救之情而已。
………………………………

第099章、诊脉

    送上第二更。

    ………………………………

    沈轻罗对于朱七亲自来接,喜不自胜,拉着他的手就不肯放,朱七眉目宛然,可看她时柔情和宠溺十分明显。

    朱沈氏看着好笑,道:“行了,知道你想你七哥,左右天寒地冻的,七哥儿也一并坐车吧。”

    朱七果然弃马登车,和沈轻罗并肩而坐。车马宽大,布置的温暖舒适,小几上还备好了热茶和京城有名的小吃、点心。

    朱沈氏早从朱焕书信中得知朱家在京城东城购置了一座大宅院,但毕竟书信中所述简之又简,好多细节都不曾说清。

    朱沈氏难免问起个中详情。

    要说京城那是寸土寸金的地儿,买处朱家想要的宅院可不容易。朱家是最不缺银子的,但这四九城中非富即贵,有钱没权,也休想在这里随心所欲。

    好在朱焕从不缺人脉,他这次得了皇商一职,便是得了朱宁成夫婿的一力举荐。又是他上下打点,四处奔走,朱家才能顺利在东城购下宽大的住所。

    这半年朱焕父子一直没消停,大兴土木,不断修缮,这次朱沈氏进京,正好入住。

    车马行驶了两个多时辰,总算在午后堪堪进了城门。

    朱沈氏坐的腰酸腿疼,不住的道:“下船时就说到了到了,怎么走了一两个时辰了还是没到?京城得有多大啊?”

    朱七笑道:“那处码头在京城东面,离城中还有几十公里呢,路上车马多,故此我也没叫车马快跑,娘且再忍忍,这就要到了。”

    朱七也知道此处是天子脚下,不比小小的建平府,街上随便一辆车里不知道是哪位官老爷。朱家在建平府可以横着走,又有青直是姻亲可以撑腰,可在这宝物竞华的京城,朱家什么都不是。从来民都不与官争,就是这个理。

    朱沈氏抚额道:“罢了,我先眯瞪会儿,你们两个只管说话吧。”

    朱七这才小声问沈轻罗:“这一向可还好?”

    两人时有书信往来,沈轰罗只说一切都好,此刻亦然,却是扳着手指头,将近半年分别后所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给他听,

    朱七听到他和陈玉娆斗气,不由的道:“她是够骄纵,可你也不差,不过到底还是善良。”

    沈轻罗只笑不说话。

    朱七没提桂华。都是聪明人,骄骄已经把心思表明,桂华总要仔细掂量,不到心里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不会再来招惹骄骄。

    况且山高水长,两人未必有再见之期。

    沈轻罗提到安哥儿,道:“他倒似有知觉一般,对我很是亲近。”

    朱七抚着她的秀发道:“要不怎么说赤子之心呢,小孩子的感情最纯粹,别以为他不会说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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