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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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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径庭。
男人们风流多情算不得毛病,可一个女子若是与外男如此亲近,是要遭人唾弃的。骄骄总要长大,等她及笈,亲事就得提上日程,若有不好的名声传出去,谁肯娶她进门?等到声名狼藉之时,别说嫁人生子了,就是活着都要被千夫所指。
朱七既然宠她疼她,就不能再一味的任性,只顾着哄她开心,而不替她以后着想。
这个建议,对朱七来说无疑是最后也是最重最大的打击,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朱沈氏,竟无可辩驳,许久,他才冷冰冰的道:“我不会置骄骄于万劫不复。”
现在,没有谁可以给他任何支持,他想要的,只能靠他自己一力争取,可为了骄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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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东引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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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的后花园里,朱七和萧锦、罗弋钧、米嘉容四人团坐。
桌上是美酒珍馐,精致佳肴,身边侍女如云,小心殷勤。不远处的戏台上,一班小戏班正浓妆艳抹,呀呀的唱着人间百态,爱恨悲欢。
朱七身着一袭宝蓝色绣银丝流云直裰,腰间一条同色宽边锦带,腰间配着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真个是艳光照人、芝兰玉树。
他擎起酒杯,明亮的眼眸里是灼人的光芒,他朝向萧锦,语态端然的道:“承蒙王爷厚爱,小民不胜荣幸,借花献佛,在下祝王爷前程似锦。”
萧锦一袭绛色绣五爪龙的长袍,腰间一条金丝蛛纹带,玉冠束发,明净秀丽的脸庞格外亲和,他随手端起酒杯,道:“继宗这话就见外了,你我昔年相交,是天赐的缘份,我若以王爷尊势压人,还有什么意思?你若不嫌,只叫我一声子华兄即可。”
朱七并不矫情推辞,道:“那,在下就僭越了,子华兄,请。”
两人满饮此杯,朱七亲自执壶倒酒,又举起来朝着萧锦道:“这一杯,在下多谢子华兄一路照顾家母、舍妹之恩情。”
萧锦唇角含笑,亦泰然举杯,见朱七眸光潋滟,霜雪般的清冷若隐若现,待要细看时,又只见他眸光真挚诚恳,确实是实心实意的在感谢自己,他便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功,微末之功,当不得继宗这般殷切。”
他说罢在胸前一举,仰头先行饮尽。放下酒杯,萧锦状似随意的问道:“不知沈姑娘现在如何?我本想邀她一同过府游玩,如今天寒地冻,府里没什么可看的,倒是西北角的梅花开的正盛……”
朱七也已经饮净了杯中酒,闻听此言,稳稳当当的放下酒杯,坦然道:“承蒙王爷惦记,在下替骄骄谢过王爷了。只是很不巧,骄骄病了。”
一提“病了”这个字眼,萧锦眼中微光一闪,他面露惆怅、遗憾,很是关切的蹙眉道:“病了啊?”
米嘉容放下银箸,问道:“什么病啊?怎么这么不巧?看来这位沈姑娘身子很娇弱啊。”
他是随口一问,也是想当然耳的得出结论,并非有意。可就是他这份无心,却带着诸多恶意。一旦沈轻罗传出身娇体弱的名声,三人成虎,这名声就如影随形,如骨附蛆,只怕半辈子都摆不脱。
一个病弱的女子,谁敢问津?尤其米嘉容这样的身份,他一句无心之言,就很有可能毁了骄骄的一辈子。
朱七心下十分不喜,他抬起干净清隽的眉眼,道:“不过是水土不服而已。骄骄一向体魄康健,这么多年,她连风寒都很少得。”
“是吗?呵呵……”米嘉容也察觉出朱七散发出来的凌厉,讪笑着道:“水土不服啊,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米嘉容低头闷声喝酒,心里暗道:真特么的见鬼了。
这朱家七公子生的也着实绝色,害得他说话都不敢看着朱七的眼睛,好像多看一眼,就要被吸食掉魂魄一样。
可不看他,倒又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从而心虚一样。
还有,他一向说话大大咧咧,众所周知,谁也没和自己认真计较过。自己刚才不过随口问一句沈轻罗是否体弱,这朱七倒像是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那双眼睛冰寒如刃,似乎要亲手宰割了自己。
自己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算了,小地方来的人,就是心思敏感、肚量狭窄,从没见过大世面,又自卑好脸儿,随便说一句都能戳他们的肺管子,登时脸红脖子粗,和人撕破脸。
不理他就完了。
萧锦只含笑观望,似乎看三岁顽童厮闹一般,见米嘉容并不当真和朱七计较,这才看向朱七,道:“虽说水土不服不是什么大事,可也得好生将养些时日,我认得太医院里的杨太医,他医术一向精湛,假若继宗有需要,且勿和我客气。”
朱七拱手:“多谢王爷。”他一向话少,今日不知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眼神越发如一泓秋水,深沉宁静,波光潋滟,甚至两颊都有些微红,如同抹了薄薄一层艳丽的胭脂,更显得姿色撩人。他再度举起酒杯道:“我朱七不过是贱命一条,此生清心寡淡,没什么人和事是放在心上的,只有骄骄这么一个妹妹,十分心重,此生惟愿她平安、快乐,不惜以命相护。王爷厚恩,朱七无以为报,只好略敬三杯薄酒。王爷自便,朱七先干为净。”
萧锦始终态度亲和,朱七一饮而尽,他也相随。米嘉容道:“别只顾着喝酒,吃菜吃菜。”
菜过五味,朱七再度举起酒杯,这次直面打横的罗弋钧:“罗四公子。”
罗弋钧仍是一袭月白色绣竹纹的直裰,从坐上位子起,便旁顾无人的自斟自饮,他五官深邃,虽然年少,却隐隐有着戾气威势。微微扬眉,似有铁血之色。
见朱七唤自己,便抬头道:“朱七公子。”
朱七道:“舍妹身体微恙,不能亲自谢四公子昔日救命之恩,特托我送四公子几件小礼物,聊表谢意,还请四公子万勿推辞。”
此话一出,萧锦和米嘉容都望了过来。救命之恩?没听罗弋钧说过?这小子什么时候和沈轻罗有过交集?
米嘉容纯粹就是好奇,还有星星点点的得意。他就说他早瞧出这沈家小姑娘对罗弋钧别有不同,必定另有前情,果然没猜错。
同时他又有几分薄怒:好你个罗老四,也太不仗义了,我这么追问你你都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萧锦唇角轻扬,略有几分玩味,看一眼朱七,又瞥一眼罗弋钧,自己垂眸饮了一杯酒。酒有些凉了,入口微辣,再往下直进心底,竟带了点凉凉的苦涩。
罗弋钧心头微怔。朱七是聪慧之人,不可能瞧不出萧锦对沈轻罗颇有意趣,他却径直祸水东引,拉自己入局。
什么意思?
但他颇有诚俯,神色不动,轻笑道:“贵兄妹太客气了,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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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半天老文里涉h和敏感字眼,十分憋闷,既然不许出现这此字,索性都取缔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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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儆猴
送上第二更,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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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把礼盒呈上来,罗弋钧的小厮金戈接过,递到他跟前,掀开来让他过目。
米嘉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自然探头过来瞧,便是萧锦,都含笑抬眸,颇有几分好奇的意思。
锦盒不过两寸多宽,却有一尺半长,里面是一溜六个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并排列于其中。罗弋钧不由的咦了一声,伸手从中取出一个,却是晋地用煤石雕刻的弥勒佛。
大肚笑眼,栩栩如生,令人见了不由的眉眼俱弯,忍俊不禁。
另五个也是笑眼佛,只是各个面目、情态不一,却俱都刻画的生动细致,很是可爱讨喜。
罗弋钧命金戈收起来,拱手道:“多谢。”
米嘉容不甘寂寞的问道:“罗老四,我前些日子就问你,你和这沈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前情,你当时遮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泄露分毫,现下总能说了吧?”
罗弋钧不赞同的斜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可说的?”涉及人家姑娘名誉,话是能随便说的?
米嘉容不依不饶:“说吧说吧,这又没有外人,是吧,王爷?”
萧锦便道:“说说倒也无妨,本王也十分好奇,你久居京城,沈姑娘却远在建平,怎么就有所交集了呢?”
米嘉容大笑附和道:“就是啊,更巧的是居然在路上还能遇见,如今她也到了京城,怎么有一种有缘千里来相见的意味啊。”
见米嘉容说话口无遮拦,罗弋钧便望向朱七。他刚才言说明白,这一生,他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只独独这个“骄骄”,那是他的心头肉,旁人动不得,否则他必以命相搏。
米嘉容这般败坏小姑娘的“名声”,又胡乱的把沈轻罗和自己捏弄在一处,以朱七的行事作风,必然会心生不悦,就算不至于厉色相对,起码也会出言相拦。
可朱七却只是端然静坐,那模样沉静若水,比处子还处子。
罗弋钧心下惊疑不定,看着萧锦虽然一如既往的亲切和蔼,却明显失了耐性,只得道:“别胡说,都几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朱七公子提起,我都不记得了。”
米嘉容追问:“到底什么事,快说说,怎么朱七公子冷不丁就想起来了?”
这哪里是冷不丁?罗弋钧绝对相信,朱七是有意为之。
他平淡的陈述:“是朱七公子和沈姑娘客气,其实哪是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当年沈姑娘贪玩去树上摘梅花,不想上得去,下不来,我略施援手罢了。”
他简而言之,一语带过,米嘉容倒没问他们是在哪儿遇上的,他只顾着问:“那倒也奇怪了,怎么说你于沈姑娘也有恩情在,怎么一路上倒不见她当面酬谢?分明是一副相见不相识的模样?”
谁敢说米嘉容没心眼儿?他这话正问到了萧锦心坎上。
朱七不用刻意去看萧锦,也能感知到他满心的疑惑和隐藏在心底的恶意。终究少年心性,再诚俯深,此刻也有点按捺不住了。
可又能如何?
他朱七就是故意的,不能挑拨的宁王和罗弋钧二人离心离德,起码心有芥蒂也是好的。
罗弋钧也能嗅出气氛中的不寻常,他只能无耐苦笑。
说实话,他确实不愿意在明知宁王对沈家小姑娘有兴趣的前提下,还一意孤行的夺宁王所爱,可他也知道,朱七当面把这事提起来定有缘故。对于沈家小姑娘,他无甚多余的感情,可也不愿意见她落魄潦倒,为宁王强取豪夺,最后只落了一个被人利用的惨淡下场。
当下便道:“你这话可笑不可笑?沈姑娘今年才多大?三年也就是……”他随手一比自己腰腹位置:“……这么高的小姑娘,当时天又黑,她看不清楚我的长相也情有可原吧。”
萧锦笑道:“这倒也是,再说三年不见,子衡也变了不少。”
朱七含笑道:“舍妹三年前才六岁稚龄,当时又吓又怕,哪里还记得多少?是我在码头遇到罗四公子,才恍惚想起当年的事……”
众人不约而同的道:“哦,原来如此。”
可沈轻罗谁也不送,只给罗弋钧送了小礼物,米嘉容不免有些不甘心,悻悻的望着罗弋钧道:“好歹我也虚长他几岁,一路上也没少照顾她,怎么她倒只记得你?”
罗弋钧垂眸不答。他已经做了出头鸟,能不说话还是不说吧,这本来就是朱七招惹的烂摊子,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
萧锦好笑望着米嘉容道:“你几时这么小气了?亏你还说长沈姑娘几岁,却跟小姑娘要东西,你羞也不羞。再说,你怎么有脸说是你照顾人?哪次吃的喝的,不是白蹭了朱家的?”
米嘉容才不觉得羞愧,理直气壮的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古就是这么个道理。她要是人人都不给,我也不说什么,要是人人都给,更是皆大欢喜,可现下这样,我难道连说都说不得了?”
朱七这会儿抬眸道:“米公子所言甚是,是我没来得及解释。舍妹对三位高义十分感激,早叫人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王爷、二位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人家不是没给准备啊,是他太小气,太迫不及待了。亏他还是名门公子,这般小心眼,徒然惹人笑话。
罗弋钧和萧锦毫不掩饰对他的嘲笑。
米嘉容被打了脸,面色不善,嘟囔道:“好好好,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真是丢人啊,想他米嘉容长到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耍过,这朱七真是相当的可恨,他竟故意拿自己作筏。
宁王他不敢惹,这罗老四呢?他和自己家世相当,怎么倒拿他当个恩人般的供着,反拿自己当成那气量狭窄的小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朱七起身,连连对着米嘉容赔礼:“都是在下没能及时把话说清,还请米公子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米嘉容邪火上涌,挑眉道:“我若非要计较呢?”
朱七长身玉立,挺拔修直:“在下任打任罚,只要米公子满意。”
米嘉容倒是一滞。打?罚?这算什么?他虽说出身名门世家,可也从没做过仗势欺人的事,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琐事,打罚朱七,传出去米家颜面何在?
可这么轻轻巧巧的饶过朱七,他又不甘心,米嘉容眼睛一转,道:“与你何干?说到底是我咎由自取。”他先抑后扬:“如果非要说有错,那也是骄骄的错,谁让她思虑不周呢,是吧?”
他才提到骄骄,就见朱七原本清润的眉眼就带了霜雪冷意,却只是隐忍不发,缓慢而悠长的道:“哦?”
米嘉容哪会看他眼色行事,朱七越是不高兴,他越是得意:“这样吧,你叫骄骄当面给我赔个错,这件事就算了。”
“呵。”朱七凉凉的一笑:“骄骄年幼,行事不周,乃是我这做长兄的没有教好,她既犯错,理当由我这做兄长的赔罪,所以,在下任凭米公子驱驰,可要让骄骄赔礼,办不到。”
“你”米嘉容摔啊,心道:口中说的好听,任打任罚,可实际上哪有赔礼道歉的诚意?他今天还就是不原谅朱七,看他怎么着?不过商户贱民,敢和自己斗?他好大的狗胆!
米嘉容脸涨的通红,此刻骑虎难下,不由的就带了些羞恼之意。
罗弋钧瞥他一眼道:“你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萧锦也道:“继宗兄妹情深,真是让人感佩。”
米嘉容下不来台,只好气恼的道:“行,我不和小姑娘计较,可是你自己说的,任打任罚,那,你把这壶酒一口都干了吧?”
他说着就从侍婢手中拿了一壶新烫的酒,直接递到朱七跟前。
朱七面无惧色,接过来道:“米公子大仁大量,在下敬服。”二话不说,执壶仰头,直接灌了进去。
冬日阳光少了几分浓烈,却依然金光灼灼,洒在朱七那净如白玉的面庞上,透着说不出来的几分旖旎。
萧锦三人一时看的呆住,竟作不得声。酒顺着壶嘴淋漓而下,染湿了他的衣袍,却不显得狼狈颓唐,反倒另有一副美人天姿。
米嘉容看他一鼓作气,毫无阴柔之态,竟颇有几分男子的磊落和洒脱,胸中浊气一扫而空,他一拍桌子道:“好,爽快,我陪你一起喝。”
罗弋钧也笑道:“这才是男儿本色,你二人兴致这么高,那我也凑个热闹吧。”
萧锦连声说“胡闹,才喝几杯酒你们就放浪形骸,醉成这样”,却并不深拦,丫鬟们便又送上两壶温好的酒,三人争先恐后的灌下去,随即哈哈大笑。
朱七放下酒杯,再次重申道:“骄骄年幼,必得我这做兄长的庇护才成。对骄骄好的,我必百倍酬之,对骄骄坏的,我亦百倍还之。”
罗弋钧神色微动,却只是笑而不语。
米嘉容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宠妹护妹,我理解,我和你一样,底下也有个妹妹,没人比我更疼她,谁要是敢欺负她,我非剥了那人的皮不可。”
萧锦摇头失笑,举杯和罗弋钧轻碰了一下,道:“他二人倒是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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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质疑
第一更,晚上还会有一更,今天要出门,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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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没谁是真傻真蠢,连米嘉容都知道有台阶就下,罗弋钧就更不例外了。
他从小生活环境复杂,因着年少热血,没少惹下祸事。吃的亏多了,自然能长记性。
前任罗夫人陈氏因产后失血,生下罗弋钧后才没几天便香消玉殒,因痛失发妻,镇国公对这个四子便心下不喜。
没几年,镇国公又另娶佳妇。
他为人脾气暴躁,又长年在外领兵,一年之中在家的日子以天计数,可以说长年不着家。他对于罗弋钧的印象,多数来自于继妻段氏的只言片语。
这段氏比镇国公小了近十五岁,生的相貌温婉,风流袅娜,说话细声细气,一副温顺宜人的模样。她进门不久,就相继生下两儿一女,很得罗老夫人和镇国公罗成宗的喜爱。
可私底下却极尽挑事、诬告、栽赃之能事。
世子罗弋雷已经长成,又早就娶妻生子,他的地位捍不可动,段氏也就只在罗弋钧身上做文章,聊尽杀鸡儆猴之意。
是以罗成守对罗弋钧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动辄打骂,很是厌憎。他要没有一点心机,只怕也不能在镇国公府安身立命。
所以罗弋钧一向不愿意多事。
可今天的事,却让他有些分神。萧锦醉翁之意不在酒,朱七有意挑拨离间,似乎就剩下一个米嘉容茫然无知。
但谁又说的准呢?
罗弋钧对谁都奉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因此只敷衍的和萧锦喝了酒,眼眸微眯,心下暗自思忖道:朱七是聪明人,对沈轻罗也是真的疼爱,他不想把沈轻罗白白送给宁王萧锦当侍妾情有可原,只是毕竟不是亲妹妹,大不了娶进朱家就是了,萧锦总不会明目张胆的做强取豪夺之事。
他何必多此一举,扯自己下水呢?
米嘉容已经和朱七很快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他们两个原本没有共同语言,可无耐都是做哥哥的人,这一提起妹妹,话匣子打开,一时就收不住。
米嘉容也有个妹妹,平日他也极为宠爱,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炫耀一番,便喋喋不休,满口称赞自己的妹妹如何国色天香,如何聪明伶俐,如何懂事乖巧,如何多才多艺。
最后他惆怅的道:“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臭小子,想想我就不痛快。”
朱七不会和他一般如此轻浮的夸口,可最后这句话却是心有。
米嘉容突的一笑,看向朱七道:“你还好,毕竟不是亲妹妹,实在舍不得,索性把骄骄娶进门,你不就可以护她宠她一辈子了?”
他虽是说笑,却也不算过分,因此这话一出口,萧锦和罗弋钧立时都不说话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朱七。
朱七微醺,一向冷静自持的心性略有松动,闻听此言便笑道:“我视骄骄如亲妹。”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听的人格外心酸。
也就是说,他和骄骄只能是兄妹。
想来另有隐情,谁家没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
罗弋钧不由着意打量朱七,见他微露失落之色,不由的扬唇轻哂。萧锦却眉眼俱亮,竟似如闻纶音,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米嘉容顿了下,很是同情的安慰朱七道:“那也不错,她有你这个兄长,是她的福气。”
朱七抿了一口酒,轻淡的笑了下:“我有她这个妹妹,才是我的幸运。”
罗弋钧看不得他二人做种种矫情之态,嗤笑道:“我们你们两个大男人,没事别这么无病呻吟行不行?”
米家的姑娘也好,沈家的姑娘也罢,都还小着呢,说什么嫁人不嫁人,都是没影的事呢,他们两个想的倒长远。
米嘉容唾弃他:“我看你就是羡慕。”
说的好像他没有姐妹一样。
罗弋钧只不屑轻笑:“你也值得我羡慕么?”
他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姐姐,不过都已经嫁人了,还有两个庶妹和一个嫡妹……只是兄妹感情,淡之又淡。在那个家里,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的自保,谁有闲心管旁人的死活?
他不羡慕兄妹情深,他不需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活的很好。在哪里待的不舒服了,他一走了之就是,实在没必要一群妇孺生耗。
小时候或许还想着捉弄弟弟、妹妹们出气,恨上来把他们暴打一顿,可到头来还是自己受皮肉之苦更甚。
况且,怎么说那两个小子和那个毛丫头也是他的弟、妹,是罗家人。骨肉相残的事,他现在已经做不出来了。
诸人对他的家境也都熟悉,见他只冷笑不说话,米嘉容又有点自悔失言,忙拿话岔了过去。
四个人年纪相当,还是很有话说的。一时酒席作罢,四人又烹茶闲聊,说到兴起之处,各个脸上神彩飞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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