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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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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华不再是无知的少年,原以为是沈轻罗一心恋慕着富贵权势,故意做出种种情态来,就为了哗众取宠,可看她精致的面容上一派澄澈纯真,对此事果然不知,不由的衍生出无限的同情来:朱家对沈轻罗再好,终究她只是个待价而沽的可怜人。

    桂华收起心里那三分玩味,两分轻视,目注沈轻罗,认真的道:“我从一进京城,便听说了……都说你擅抚琴,写得一手好字。”

    沈轻罗心弦一动。要说这些流言纯粹是无稽之谈,又不像,毕竟她跟着两位嬷嬷确实只学了抚琴、书法这两样,坊间传的有鼻子有眼,倒是略有七八分像。可她抚琴只在自己院中,书法字画也只在自己书房,轻易传不到府外去,外间又如何得知?

    从前沈轻罗还不敢说,可现下她院子里的丫鬟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便是她写废了的纸张,也有专人焚毁,绝对不可能有私卖出府的事发生。

    可这件事偏偏就诡异的发生了,简直容不得人细思,否则怕是要惶恐之极。

    沈轻罗不愿意在桂华面前表露心思,更不愿意把朱家的事说给他听,便只笑笑道:“街头巷议,有多少是真实的?我不过是闺阁女子,琴也好,字也好,都是闲来打发时间的,被人传成这样,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桂华这两年没少游历,所见世情越来越多,此刻看着容貌更胜从前的沈轻罗,她终将为朱家所用的想法也就越来越深刻。若说从前还对沈轻罗存了一分绮念,想着自己有了功名,未必不能求娶,这会儿已经知道自己是彻底被朱家震出了局。

    家在建平府或许还算翘楚,可在京城就根基卑弱了些,朱家想要更进一步,家有心亦是无力。只怕沈轻罗之所以会有这样彰显的名声,是朱家有意造势,就为了沈轻罗及笈后的亲事做准备呢。

    沈轻罗是聪明人,自己也算是尽了提醒之职。

    两人说起别后诸事,既不过于热络,也不过分疏离,终究是不比从前。

    沈轻罗回了自己的院子,叫人去唤朱砂。她整日都随着朱七进出,府里有什么消息,她是最灵通不过。

    朱砂进门,向沈轻罗行礼。

    沈轻罗叫她坐了,也不废话,径直问:“我怎么听说如今城中人都知道我擅抚琴,写得一手好字,七哥可知晓么?”

    朱砂初进朱府,还是个干巴黄瘦的毛丫头,这一年在朱家好吃好喝,越发出落的明媚秀丽,连前胸都鼓了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少女的明艳。她虽在朱七身边服侍,却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契是在沈轻罗手里,又兼朱七早就发过话,她们四个自始至终,都只会是沈轻罗的丫鬟,她便将初见朱七时的那份绮思压在了心底。

    这一年,她在朱七身边学的十分勤奋,在外面的生意上,没少帮衬沈轻罗。沈轻罗从来都是个大方的,对她很是器重,赏赐也极丰厚,是以她对沈轻罗也就越发尽心尽力。

    听沈轻罗问,姣好的容颜上露出疑惑,迟疑的道:“这个,奴婢不知。”
………………………………

第165章、不知

    送上第一更。

    …………………………

    沈轻罗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就连朱七都没落下过,何况朱砂?

    朱砂说了句“不知”,沈轻罗连眼睛都没眨,径直撵人道:“好,没事了。”

    朱砂半边身子坐着小杌子,压根还没坐热乎,听着这话,身子歪了歪,有些慌乱无措的站起身:“姑娘……”

    沈轻罗向来说一不二,从不拖泥带水,径直端茶,示意明珠送客。她压根就不去揣摩朱砂的细微表情,她说不知,有两个原因,一是当真不知。既然真的不知,问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二是知道却不能说。至于得了谁的授意,都没重要,总之她既不能说,自己就没问下去的必要。

    明珠起身,示意朱砂出去,将她送到门口,也一句提点的话都没有。

    朱砂有些慌张的咬着唇,局促的望着明珠:“明珠姐姐,姑娘她……”是不是生气了?

    明珠不可能说沈轻罗的是非,只浅笑着道:“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管好生遵从便好。”

    朱砂还要解释:“我……我确实不知。”

    她知与不知都不重要,连姑娘都不问,明珠也不会多嘴,她只轻摆手:“我明白,姑娘也明白。”

    朱砂六神无主,颇有点无头苍蝇的模样。姑娘明白什么?是明白自己的不得已吗?她明白又如何?可还会不计前嫌,照旧像从前那般重用自己么?

    怕是不会的了,那自己该当何去何从?

    朱砂不免怨愤起来。这就是一身侍二主的不好处,明明自己的命运拿捏在姑娘手里,可偏偏行动都跟着七爷。七爷又是这府里未来的主子,就算再撇清,自己行动都在七爷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说话,他都看在眼里。他的行动举止,都落在自己心底,难免他要嘱咐几句。自己听了七爷的,不免要瞒着姑娘,可自己若是忠于姑娘,又有泄露七爷秘密之嫌,终究是两头不落好。

    姑娘早就该知道会有今天这等事,可还是把自己陷进了两难境地,这不是成心挫磨人么?

    朱砂对未来满是茫然,只拉着明珠的手不放:“明珠姐姐,七爷的事,我一个做奴婢的,哪敢多置喙?七爷的心思,我一个奴婢也不懂,可姑娘总是该懂的。”

    明珠看她泪盈于睫,哭的很是可怜,只得安抚道:“正因为姑娘知晓你的难处,才没有穷根究底,你只管安安生生的回去便是。”

    沈轻罗没追问,便是不想为难朱砂,便是有事,她也只会直接去问朱七。

    明珠挑的这样直白,朱砂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道谢,含着泪笑道:“多亏明珠姐姐提点,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落不到实处。”她说着便褪下腕间一只金镯子,强塞到明珠手里:“劳动姐姐送我出来,妹妹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还是上回姑娘打的赏,送姐姐留个念想。”

    同为奴婢,哪有不知道各自的苦处的?明珠也不为着她的感激,推了镯子,只笑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不过都是为了姑娘做事,姑娘心里舒坦,我们才有好日子过不是?”

    朱砂被明珠说的讪讪的,这金镯子倒烫手了,送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还是明珠一笑,道:“知道你不缺这仨瓜俩枣的,既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腆着脸收了就是。”

    朱砂常在府外走动,过手的银钱不知凡几,她这人精明,又办事稳妥,从来不贪图小利,做帐做的干净利落,盘帐盘的又快又好,脑子活络,点子也多,又负苦肯干,沈轻罗赏罚分明,没少额外给她加月例,赏的首饰也多,明珠虽说是近身服侍沈轻罗,倒没她油水丰厚。

    再说她出入跟着朱七,时常赏她些银钱,一两只金镯子,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见明珠接了,朱砂欢喜异常:“姐姐说的极是,我何尝不是这么想。我也不是要贿赂姐姐,实在是我和姑娘隔的远,对姑娘的心思揣摩的不是那么透彻,说不得要姐姐多指教。这些日子,姐姐没少提点,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姐姐不嫌弃就好。”

    明珠惯会做人,既是收了礼,就要送的开心,收的开心,否则那就不是结交,是结仇了。她笑笑道:“你这嘴甜的,和抹了蜜似的,真叫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

    说着话,两人便过了长廊,明珠便站住脚,道:“我就不远送了,妹妹好走。”

    朱砂颔首,道:“劳动姐姐。”

    见明珠果然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朱砂到底放了心,表姑娘虽然冷淡,却也不是那等小性儿爱纠缠的人,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明珠、翡翠,也不是那种故意刁难人的人,总算还好相与。

    明珠折身就走,朱砂倒是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唤住明珠:“姐姐且等一等。”

    “怎么?”明珠站住脚,问朱砂:“可是落了什么话?”

    朱砂上前,四下望了望,见左右无人,才悄声道:“我听老爷和七爷私下说什么不负盛名,方能门户相当之类的话……”

    明珠脸色就是一变,她也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才问朱砂:“那七爷怎么说?”

    朱砂回忆道:“七爷并没和老爷说什么气话,只那天回去之后就枯坐半晌,叫清羽送了一壶老酒,到底只薄饮了半杯,叫人端下去了事。”

    明珠心跳的很急,不满的瞪一眼朱砂道:“刚才你怎么不同姑娘说?”

    朱砂面现为难之色:“不过是偷听的只言片语,我哪敢担得起挑拨七爷和姑娘之嫌?”

    那倒也是,假如这是老爷的意思,七爷争也争不过,何况是姑娘?便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倒是让七爷和姑娘两相为难。

    明珠咬咬唇,又问:“这是多久前的事?”

    朱砂犹豫了一瞬,才道:“也有半年之久了。”

    明珠倒吸了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瞪着朱砂。她竟能瞒了这么久?可是对姑娘有二心不成?

    朱砂面现羞惭之色,踌躇着道:“我没以为,姑娘不知道她早就盛名在外。”
………………………………

第167章、看透

    第二更送上。

    …………………………

    朱宁真不愿意说,沈轻罗绝不会追问。朱宁真自己倒有点儿沉不住气,低头笑了一声,终是开口道:“和你说实话吧,我是恨着她的。”

    这个她字,两人心知肚明。

    沈轻罗只能保持沉默。她虽然端正的坐着,可神情间透着写意和慵懒,竟似看破红尘般,仿佛朱宁真说出多大逆不道的话,都与她毫无关系。

    这让朱宁真越发有了诉说的勇气:“可是不敢而已,那个时候,母亲乍然离世,姐妹们相继远嫁,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着说不出的恐惧……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我很怕触怒了她,有一天她会在父亲耳边进献馋言,让我也死于无声无息。”

    关于姑母和姑丈的事,沈轻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置喙。要说姑丈心狠,那是必然的,可要说他情深,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虽说他比姑母大着二十多岁,两人实在不相匹配,但这么多年,他对姑母也着实是疼宠到了骨子里。

    说到对错,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假如姑母嫁的是别人,或许比姑丈年轻帅气,可未必有他富贵。或许有些钱财,却也未必如姑丈这般任她予取予求。

    但既然对姑母深情,相较来说,对朱家的原配夫人,姑丈就略显无情了些。

    可这终究是长辈之间的恩怨。

    朱宁真那时候小,恐惧情有可原,对人猜忌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份莫名其妙的疑心,真是可怜。

    沈轻罗手指拈着莫葡萄,在那白玉荷叶盘子里嘀溜溜的转了个圈,才道:“姑母不是那样的人。”

    朱宁真揪着手底下的帕子,脸上神色紧绷:“不是她那么执着于一个正妻的名分,我娘也不会死。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沈轻罗毫不掩饰的嘲笑:“人都有一死,说句大不敬的话,令堂不过是或迟或早的事。”

    她自然站在朱沈氏的立场,两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她说话这么直白,换成从前朱宁真早跳起来骂了,可这会儿也只是悲伤的笑笑,嘲弄道:“你还真是……近朱者黑。”说话这么残忍。

    当初父亲便是这么想的吧?拿一个早晚要死,对朱家已经没用的女人,换一个他心爱的女子和朱家的嫡嗣,多么值得。

    谁都可以这么换,可偏偏是他,又偏偏自己是他的女儿,朱宁真每次想到这,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恨他。恨来恨去,只能恨到朱沈氏头上。

    可朱宁真也知道,朱沈氏又何其无辜?她连自己腹中胎儿都不顾,确实是抱着与朱焕一了百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的。

    沈轻罗不以为意的哂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令尊啊?”

    是说她越来越受姑丈朱焕的影响吧?

    她哪里说错了?这是事实。以生意人的头脑来想,谁都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判断。只不过判断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假如她沈轻罗从没到过朱家,倍受栽培,她也就是大字不识,只知埋头干活,终其一生都要受制于后宅院,是个在生活压榨下苟延残喘的可怜人,听说朱宁真母女这样的遭遇,明明毫无援手之力,却还要强撑着送上几分同情,甚至还要挥洒几滴心软的眼泪。

    可同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朱宁真哭笑不得:“你这张嘴,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就当我是夸你吧。”

    沈轻罗还嘴:“我实话实说罢了,你的夸赞,我可当不起,不过是最简单的弱肉强食的道理罢了。你也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人情冷暖,你比我参悟得透。”

    朱宁真不好接话,她心里再恨着朱焕,嘴上却不能当着沈轻罗的面指摘他的不是。她不得已的摇了摇头,道:“我娘体弱,可那又是因为谁?不是为了要替朱家生出一个子嗣来,她也不会拼了命似的生了我们姐妹六个。可她福薄……”

    到了儿也没能心愿得偿。

    沈轻罗垂首哦了一声,道:“确实挺可怜的。”她忽然抬头,径直望进朱宁真的眸子里,竟不自禁的带了几分严肃和认真:“可那是有人逼她的么?”

    朱宁真倒是一怔,神色间带了些愤怒:“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沈轻罗的脊背笔直,眸色间越发浓重:“不说旁人,便只说你,你能不暗自庆幸,这一胎是个哥儿?”

    卫槐为什么会娶商户出身的朱宁真?一是贪图她的美色,二是贪图朱家富贵,三是贪图她年轻,能为卫家延续香火。假若朱宁真不能生育,可看卫槐会对她有好脸色?朱宁真想要立足,想要不被休弃,能不拼了命的一胎接一胎的往下生?

    朱宁真咬了咬牙,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她早过了天真做梦的年纪,再也说不出来置气任性的话,那句“不生”,是无论好听虽何也说不出来的。

    饶是这一胎儿是哥儿,卫槐心有不足,还想再要,她虽然撒娇撒痴,借此赚得卫槐无数体贴和好话,可到底不能拒绝。

    女人生育子女,传宗接代是使命,古来皆死,谁敢说不?

    沈轻罗又补了一句:“或者,有些女人豁得出去也成。别说不得已,总之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朱宁真恨恨的瞪着沈轻罗,几乎要在她细嫩的脸上灼出两个洞来。沈轻罗无耐:这么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逼的你们?

    她状似闲闲的问朱宁真道:“依你看,姑丈待姑母如何?”

    朱宁真怔了怔,道:“自然是顶好的了……”

    沈轻罗微哂:“可姑丈身边还是有好几房妾室。”

    朱宁真不说话。这事放在她自己身上,她觉得难以忍受,可放在朱焕身上,她又觉得情有可原。可她也明白了沈轻罗的意思。朱沈氏替朱家生下唯一嫡子,朱焕又对她俯仰听命,可在礼法之下,还不是亲自替他置了好几房妾室?

    这世上哪个女人不苦呢?

    沈轻罗犹有不甘,又道出一个惊天霹雳来:“据我所知,姑丈在建平、京城,都有两房外室。”

    朱宁真嘴张的鸡蛋大,一时怎么也合不拢。她想说不可能,可又想不出来沈轻罗为什么要骗自己,半晌,才问:“可,可有子嗣?”

    沈轻罗垂眸,近乎冷酷的道:“很遗憾。”她还没说,直到如今,朱沈氏都没疏忽了用药调养,就是想替朱家再添个一儿半女。

    朱宁真吁了口气,一时竟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她脸上神色莫名,终是道:“她进府的十年,终是待我不薄。便是娘亲在时,对我也没有像她那般无微不至。”

    沈轻罗轻哼一声,说了句:“这不就得了?”

    一个想要在府中得尽宠爱,一个想要在府中立足,二人各取所需,实在算不上亏本的买卖。要说坏就坏在朱宁真终究沉不住气,临了临了,和朱沈氏撕破了脸。

    朱宁真没好气的捏了一把沈轻罗:“你成心是不是?就不能容我好生说话。”

    沈轻罗吃痛躲过她的手,道:“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这人就是迂腐。又想要好名声,又想要好处,刚才谁说自古世事难两全?”

    朱宁真无耐,被她这么插科打诨,那种伤怀情绪倒去了大半,重新正了正身子,啐她一口道:“行了,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没的倒让你看笑话。闲话少叙,说正经的,你回去和太太说一声,就说我确实知悔了,所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等哥儿出了满月,我亲自抱着他回去给母亲磕头。”

    沈轻罗应承是应承,却没什么好话:“要我说,你这人也太磨唧了,既是和姑母已经撕破脸,又何必自打嘴巴?还未必能得姑母谅解,你现在儿子也有了,嫡母的位置也占稳了,你家老爷的心也都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不足?”

    朱宁真不可置信的瞪着沈轻罗:“你?你懂得什么?小丫头家家,不知天高地厚,等你嫁了人,你便知道这其中酸甜苦辣了。”

    在外人看来,她确实样样顺心了,可她却知道,一个出嫁了的妇人,没有娘家撑腰,在夫家根本直不起腰来。她有了儿子傍身不假,可卫槐的心却没全在她身上,男人的宠爱如那清晨薄雾,什么时候太阳一出就全散了,缥缈不定,又无实质,根本不可靠。

    但凡能有一线和朱家转寰的余地,她都不会放过。

    也就只有沈轻罗这样的小姑娘才有这么嚣张的口气。不磨唧?她也想,要痛快,更容易,可做人哪有说的那么轻松?她当年倒是不磨唧,说说就和朱家一刀两断,可最后还不是仗着自己爹爹的那一份宠爱,才多得了不少嫁妆么?

    饶是如此,她在卫家也是举步维艰。

    人生在世,就没有知足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俗人一个,总想着要的更多,这欲/望一起,就没法做到落花不沾身了。

    不过沈轻罗的凉薄果然是如传言一般,她将世情看的这般透彻,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

第168章、伯仲

    今天更新有点晚,抱歉。

    …………………………

    朱宁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沈轻罗只好闭嘴。确实,对于“嫁人”这个话题,她没发言权,甚至礼教使然,她都不能接话。

    训斥完她,朱宁真又不免将她上下打量了几回,才又道:“别说我是小人之心,我奉劝你一句,你别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朱宁真这会儿颇为感慨,好歹自己也是过来人,那份辛酸,能说上几天几夜。她也是瞧着沈轻罗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才肯同她推心置腹。

    沈轻罗的亲事,迟早是要被朱家利用的,她最好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温顺配合的态度,别像自己,抗争不过,还要白白的惹恼了人,回头又不知道要花多少倍的精力,委曲求全的来转寰。

    沈轻罗黑眸一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轻抬手,就将手里的葡萄掷过去一颗,正打到朱宁真的胸前,骨碌碌滚下来,那紫色的汁液就染了朱宁真的一大片衣襟。

    这葡萄汁子最是难洗,这衣服才上身,好好一件衣裳,就这么着毁了,这沈轻罗真是不知好歹。朱宁真简直是脑仁疼,偏还不能发作,只能恨恨的瞪着沈轻罗。

    沈轻罗无视朱宁真难看的脸色,施施然起身道:“虽然你是好意,可我还是不想领,你自己就是个失败者,拿什么来指教我?”

    朱宁真用帕子慌忙拭着衣襟上的葡萄汁,见怎么也拭不掉,只好放弃,被沈轻罗的话戳中痛处,恨不得把沈轻罗的嘴给堵上。她没好气的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这是好话。我是失败者又没碍着你,你倒幸灾乐祸上了。换成别人,我会说才怪。”

    沈轻罗毫不客气的嗤笑道:“好话你且留着,给领情的人说去吧。我的事,你少管。”走到门口了又道:“回头我叫七哥赔你两匹布。”

    朱宁真对沈轻罗简直是气恨得不得了。你要说她没规矩吧,她还知道赔罪。可她赔罪也赔得这么嚣张,真是打人的脸一点都不手软。

    可又追她不得,朱宁真只好耍嘴皮子:“做什么你坏的事要让七哥儿来替你抹平,难道不是你赔我两匹布么?”

    沈轻罗回眸一笑:“我寄人篱下,一向可怜的很,你好意思压榨我?”

    “……”朱宁真恨恨的望着沈轻罗的背影道:“你可怜?我看是可恨才对。”

    朱七在卫家遇到了桂华。

    家和卫家的交情不过泛泛,只不过因着两姐妹的关系,时有往来。但这次桂华能亲自来,终究有示好的意思,并且无形中给了朱宁成极大的颜面

    两人同在席间,饮酒时桂华无意中问道:“骄骄的及笈礼会在京城办么?”

    朱七没说话,先瞟了他一眼。

    桂华也就落落大方的承认道:“我想送她一件礼物,又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在哪儿?”

    他没说谎,可用心却不只这么简单。

    朱七道:“还早。”以后的事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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