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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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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有几分宁静馨和。
殿内背手靠窗站着一个瘦弱纤长的男子,身着鸦青色五福捧寿团花袄,头上束着一枚玉簪,浑身上下,透着疏离孱弱的气势。
听见动静,这男子便转过身来,一张过分苍白却不失娴雅英俊的面容便映入沈轻罗的视线。沈轻罗福身施礼:“不知王爷驾到,民女多有怠慢,还请王爷恕罪。”
萧宠只沉默的看了他一瞬,道:“起来吧,你打算几时出宫?”
沈轻罗和他不熟,也素未谋面,更没打过交道,是以这话问的有些无礼。沈轻罗抬眼轻瞥,从他那俊逸病弱的面容上掠过,沉静的道:“见过七哥就走。”
萧宠一点都不意外,却仍是蹙眉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是你为着朱七公子着想,也该早日回去。”
沈轻罗轻哂:“王爷好意,民女心领。”说的客气,其实还是不以为然。沈轻罗对萧宠这些人无感。也许世人皆如此,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那句话,疼不在自己身上,光说些大话,谁不会?
假如易地而处,是他的至亲一去十数日毫无消息,生死不卜,好不容易有了能够见面的机会,他会为了所谓的危险就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
萧宠不悦的望定沈轻罗,语调中就带了几分沉肃:“沈姑娘,不是本王愿意多事,是朱七公子再三恳求,本王才替他带句话。”
言外之意,沈轻罗的死活,他都不关心,可不是看在朱七替父皇诊治有功的份上,他才不耐烦传什么鱼雁音讯。
沈轻罗眉眼一扬,立时露出惊喜的神色,仰头问萧宠:“我七哥好吗?他有没有别的话?”
萧宠被她眉眼间的亮彩震慑住,竟呆了一瞬才掩耳盗铃的挪开视线道:“还好。”他竟微窘。自己和沈轻罗没那么熟好不好?她刚才还一副小娇娇女的形象,“你说什么,哪怕是为我好,我也不会听”的冷模样,忽然转变画风,这么亲近,眼神如此热烈……
他消受不起。甚至有一种假如他不施展出冷艳范来,还真怕她会扑上来询问的感觉。
萧宠长年因病久居深宫,反倒更热衷于外间传闻。自己不能亲见,便是听听热闹也好。都传京城新近出了个“朱七公子”,简直压过潘安宋玉,如谪仙一般,偏偏又说他不近女色,孤绝清傲,只把一个外八路的表妹放在心尖上,被人既不屑又妒嫉的传为京城佳话,今日得以亲见“传闻”中的两个真人,萧宠不由的感慨:果然传闻不虚啊。
萧宠言语间带了敷衍,沈轻罗却毫不以为意,她垂眸陷入沉思,竟把萧宠置之度外。
萧宠便想告辞。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话他已经带到,听不听就是沈轻罗的事了。他还真怕沈轻罗会提出无理要求来,比如替朱七带什么东西之类。
沈轻罗察觉到他要走,忽然就抬起头来,道:“王爷稍等。”
“唔,何事?”萧宠有受惊之感。沈轻罗的眸子那么黑亮,就如同他养的那只波斯猫一样,看似温驯,却谁也不知道它几时便会露出尖利的爪子来。
看着这样的眼神,萧宠总有一种沈轻罗寻到了猎物的感觉。不会自己那么不幸,成了她要猎搏的对象了吧?
沈轻罗拦到萧宠跟前,恳切的道:“劳烦王爷稍待,时候不会太长,只一盏茶的时间。”
以茶款待,倒也合理,萧宠不惯拒人,当下也只好重新落座。
沈轻罗已经出门了。
这一等,两盏茶时间也过了,萧宠颇为不悦。这沈轻罗也太过放肆,撂下一句“稍待”就走,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他何曾受过这种冷待。
就算不和她计较,他也不会再和个傻子似的枯坐久等。
萧宠勃然起身,径直出了殿门。
只有徐嬷嬷在,沈轻罗那两个丫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萧宠也无暇去问沈轻罗究竟去了哪儿。他堂堂大男人,总不能追问人家小姑娘的去处。
萧宠招呼廊下的两个小太监:“走吧。”
徐嬷嬷跟上来:“奴婢送王爷。”
两个小太监立刻躬身上来,萧宠面色不太好看,沉着个脸,理都不理徐嬷嬷,径直出了沈轻罗所住的偏殿。
走了一时,他忽的顿下脚步,狐疑的看了一眼徐嬷嬷。送就送了,怎么还送个没完没了的。他和她,和那位不懂礼数、粗俗刁蛮的沈姑娘没这么近的交情吧?用得着这十八相送,一站又一站的么?
徐嬷嬷却只端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垂头站在一旁。萧宠不发话,她也不动。
萧宠只得提示:“不劳嬷嬷远送,嬷嬷回去吧。”
怎么说当年也是贤妃身边有头有脸的姑姑,就算看在贤妃和六皇弟的份上,他也不好和徐嬷嬷计较。
不想徐嬷嬷只是躬身垂头,并不应声。
等萧宠一迈步,徐嬷嬷又悄无声息,和个尾巴似的坠了上来。
萧宠心道:嘿,什么时候徐嬷嬷改姓了,竟毫无眼色,和个狗皮膏药似的粘起来就褪不下去了怎么的?
但他又不好发作。也许这徐嬷嬷是奉了那沈姑娘的吩咐,务必要送自己回宫呢。
萧宠终是停下步子道:“徐嬷嬷,本王要去服侍父皇服药,不劳远送,就此别过吧。”
徐嬷嬷终于抬起了脸,欲言又止。
萧宠挑眉:“嗯?”怎么徐嬷嬷出宫几年,越发连规矩都不懂了,他这王爷说的话,她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徐嬷嬷只能福身,目送这位反射弧有点长的王爷带人走了。她真是有点同情萧宠,按说他也是极尽灵透聪慧之辈,可终究长年居于深宫,于人情世故上差了那么一点儿,徐嬷嬷只能希望等他明白过来,别迁怒于人就是了。
萧宠果然进了文帝的寝殿。
周文帝身边的公公云初迎出来,和萧宠打了个照面,陪笑道:“王爷来了?陛下刚服了药,才歇下了。”
萧宠嗯一声,道:“本王瞧瞧父皇就走。”
自打文帝病重,能自由出入寝殿的,也就这位平王爷了。云初不敢拦,亲自替萧宠打起了帘子。
萧宠轻迈步进了寝殿,龙床上躺着一个枯干瘦削的老人。虽然寝殿富丽堂皇,香气萦绕,却仍然不掩腐朽、颓败的气息。
他站在殿门口望了一忽儿,转身出去。
云初便陪着他到偏殿坐下,奉上茶,道:“陛下睡的不算安稳,有半个时辰必醒,王爷若是累了,可自去歇息。”
萧宠抬手,道:“无妨。朱七公子呢?”
“他才给陛下行过针,这会儿去梳洗休息了。”
萧宠便不再说话,胡乱喝了一盏茶,道:“公公自便,本王小憩一会儿。”
云初退下,萧宠身边的小公公霜辉偷偷溜进来,一脸苦色:“王爷”
萧宠问:“何事?”
“您怎么就把那沈姑娘给带来了,现下霜眠还,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什么?”萧宠豁然起身,手掌所挥之处,茶碗怦然落地,吓的霜辉扑通就跪了下去。云初立刻涌进来:“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萧宠前思后想,立时明白自己上了沈轻罗的当,她趁着自己在偏殿喝茶的时机,不知怎么软硬兼施,糊弄了霜辉,换了霜眠的衣裳,竟一直跟着自己进了父皇的寝宫。
难怪那徐嬷嬷一直紧跟不辍。
料想她身份之事被揭发出来,于自己或许无碍,但于沈轻罗名声有损,若有徐嬷嬷跟着,好歹有个说辞。
可恨自己竟稀里糊涂,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萧宠恼羞成怒,真恨不得把沈轻罗揪出来痛批一顿:怎么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
可这会儿不是发作的时候,他颓然坐下,打起精神对云初道:“无妨,是本王一时起身晕了头。”
打发了云初,萧宠示意霜辉:“现下人在哪里?”
霜辉忙道:“从被白苏那丫头叫走,就没出来,小的想,大概是被打晕了。”
萧宠呵笑一声:“倒是孤大意了。”是他轻敌,因为他实在没想到沈轻罗这个小姑娘会算计他。
他凝眉,道:“你去盯着,一等她和朱七说完话,即刻送她回去。”
霜辉应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叫他替那二人守门把风?这这这……太侮辱人了吧。
萧宠一踢他:“你这个蠢笨的,若是……”若是他能早提醒一声儿,何至于他被沈轻罗耍的和陀螺似的?现下也只能替他们圆了这个谎再做从长计议。
………………………………
第182章、心思
第二更送上。
…………………………
朱七才梳洗完,正披着家常衣裳在看文帝的病案。
门口有人轻叩门,他只当是来送午膳的小太监,连头都没抬,只等着脚步靠近,才道:“唔,就放到那里吧。”
因着周文帝病体时好时坏,他几乎夜以继日的守在身边,是以一日三餐也难以准时。这两天还好些,文帝精神有所好转,但仍是睡眠不好,一醒了便要他在一旁留守。
这几天他殚精竭虑,不敢马虎,一有时间便翻看文帝前几年的病案。
可等了一会儿,那小太监似乎还没走,朱七不免抬头。他不喜身旁有人,这些日子,宫里的小太监都适应了,今儿这是新来的么,这么不懂规矩?
可才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泪眼汪汪的眸子。
朱七豁然而起:“骄”
才说了一个字,身着小太监衣裳的沈轻罗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朱七伸开手臂,将沈轻罗紧紧抱在怀里,已经欢喜、意外得说不出话来。
沈轻罗轻捶着他的肩膀和后背,眼泪不受控制的泉涌而出,哽咽着道:“七哥,骄骄好想你。”
朱七轻笑,只觉得胸口一片温暖的湿热,又是怜爱又是怜惜的道:“七哥也想你。是七哥不好,让你担心了。”
沈轻罗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又不能放肆的号啕,只抽动的肩膀细碎的抖动,一颗心都要碎了。这么些日子的担忧、焦灼,都在这一刻的怀抱中缓解,明知道此时此地不是叙旧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朱七也就静默的环抱着她,不停的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将她当个小孩子似的哄着。
许久,沈轻罗才抬起脸来。
她眼底通红,眼皮都肿了,却像是抹了一层胭脂,格外的艳丽。如今她已经长到朱七齐肩的位置,他一低头,就能亲到她那光洁的额头,再低点,便能亲到她那娇嫩细腻的唇瓣。此刻她如雨后清荷,又如雨后梨花,妩媚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对她就满是爱意的朱七立时心头剧震,竟渐渐有了反应。
隐秘的羞耻感浸透了他整个人。朱七颇为尴尬的推开沈轻罗,声音喑哑的道:“乖,别哭了。”
沈轻罗点头,松开环在他腰背之后的手,随手掏出一撂银票来:“来的匆忙,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想给你带的东西太多了,可想想这里也不允许,不如银票更实际些。七哥,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朱七好笑的接过银票。
他当然不能拒了沈轻罗的好意,毕竟她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模样,凡是他平时用的,一样都不能带进来,便是衣裳也不能,除了带些银票,让他上下打点,能在宫里好过些,她确实没别的办法。
可她不知道,他照顾着文帝的龙体,要被格外保护,没人给他为难,便是有银票也花不出去。
朱七将银票随手塞到袖子里,拉着沈轻罗坐下,轻抚着她的发顶,道:“别担心,七哥很快就会回去。你回去告诉爹娘,就说我在这里很好。”
沈轻罗仔细打量他,见他衣饰整洁,气色平和,只眼底略微有些红血丝,想必是熬夜熬的,除此确实不像是受了什么磨折的,便点点头,道:“嗯,我知道。”
沈轻罗不能多待,兄妹二人不过互相嘱咐几句,朱七便要送她走,他握着她柔软温暖的小手,心底满是汹涌的欣慰,可宫中不是久待之地,他吩咐沈轻罗:“尽早出宫,以后,能别来就别再来了。”
他并不问她缘何进宫,也不问她何以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这一切,已经无需言语描述。
沈轻罗嫣然轻笑:“七哥放心,能见你平安,我也就不白来一趟。”
朱七松开她的手,留恋又不舍,却终是决然的道:“回去吧。”
沈轻罗轻摆手:“七哥”她声音软糯,因着不舍,便带了些缠绵之意。朱七心情激荡,只能垂眸无视。沈轻罗便轻轻一跺脚,飞快的转身出了偏殿。
霜辉正在偏殿外的廊下来回的走溜溜,心想这二人到底要耽搁多长时间?时间越长越危险,这小姑娘到底懂不懂?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眼前灰影一闪,霜辉一抬头,见沈轻罗已经出来了,忙迎上去道:“你跑哪儿去了,王爷叫你随身侍候呢。”
他声音并不高,四下里望不见人,才把沈轻罗领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王爷说了,你暂时先待在他身边,等天晚了再着人送你回去。”
沈轻罗点头,朝霜辉笑笑,道:“多谢。”
霜辉被她笑的怪不好意思的,哼了一声道:“哼,谁稀罕你谢。”两人并肩往前走,霜辉问:“霜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哼。”
等到萧羽知道沈轻罗在宫中的举动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气的他一捶桌案,愤然而起。看来还是低估她了,以为她孤身一人,在这宫中就是个没脚蟹,除了求自己,她毫无仗恃,没想到她倒胆大包天,竟然借了长祥公主这座桥,搭上了皇后,过了明路。
萧宠也替朱七给她传了音讯,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再容她在宫中待下去,只怕没多久,便会有好事者将她和二皇弟萧宠联系在一起,自己岂不是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萧羽发了半天脾气,忽然灵机一动。哼,她能找皇后娘娘,自己就不能找吗?
萧羽转身就去了王皇后的中元殿。
王皇后一直无所出,哪怕是曾经怀过,或是生过也好,可她自入了宫,肚皮便一直没动静,眼瞅着大皇子、二皇子、三公主、四公主、五皇子、六皇子……相继出生,她也老了。
命中无子,王皇后怨恨之后,便只剩麻木。
横竖不管谁当太子,她都是妥妥的太后,大周朝一向以孝治天下,谁当了下一任皇帝,都不敢对她不孝,王皇后索性不偏不倚,真正端起了皇后娘娘的端庄大度范,对谁都一视同仁。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也可以说是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听萧羽求见,便立时端上笑,亲切的道:“快宣。”
………………………………
第183章、指婚
送上第一更。
…………………………
沈轻罗陪着萧玫下了一会儿棋,便推说头疼,不肯再下。
萧玫拭净了手,不满的道:“你这人最是懒,按说你脑子最好用,怎么才下三盘就喊头疼?莫不是不愿意和本宫下?”
沈轻罗也放下了干净的巾栉,瞟了萧玫一眼,道:“明明刚才是公主两赢一负,民女棋力不及,甘拜下风。”
萧玫洋洋得意的笑了一笑,道:“算了,你确实不擅此道,我不和你计较,都说你擅抚琴,给本宫抚几首曲子听。”
沈轻罗懒洋洋的坐着喝茶,道:“宫中不宜有乐音,公主若是想听,还是改天。”
萧玫恨不得拿手中的茶碗横空掷过去,她恨恨的道:“你这人,简直是讨厌到了极点。”同她说话,就没有一句是能好好说好好听的,总像是面前竖着屏障,不绊摔了啃一嘴泥,她是绝不罢休。
萧玫道:“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儿了?”
还真是不能了。
沈轻罗歉然的道:“民女此来,就是想和公主辞行的。”
“你要走?”萧玫惊讶的望向沈轻罗。
沈轻罗啼笑皆非:“良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民女出来三四天,家中姑母定然牵肠挂肚,公主也不想结交的是个不孝不义之人吧。”
哼,萧玫决定从现在开始,她绝对不和沈轻罗说一句话。噎不死她,那就憋死她好了。
只是茶才喝了半盏,就见宫女进来回道:“皇后娘娘宣沈姑娘过去说话。”
萧玫立时警觉的挑眉:“母后唤你何事?”
沈轻罗失笑,她又没私下里同皇后有什么来往,如果萧玫都不知道,自己就更不知道了。当下笑道:“不知,不过正好,我借此机会向皇后娘娘辞别。”
萧玫道:“也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想宫女面露难色:“公主,娘娘不曾传召,您还是……”
萧玫一摆手,道:“又有何妨,母后宫中我是常去的。”她顿了顿问:“谁在母后宫里?”
“奴婢不知。听说先头定王殿下曾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
萧玫立时恍然大悟,她重新坐回椅子上,闲闲的道:“也是,你才貌双全得了母后的青眼,私下叫你过去,定然是有要紧的话嘱咐,本宫就不碍眼了,你自己珍重。”
萧玫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沈轻罗并不生气,福身行礼,自行告退。
徐嬷嬷在一旁担忧的道:“听公主的意思,皇后娘娘莫不是要替姑娘……指婚?”她说话不可谓不大胆,可此刻非同小可,她也只能和沈轻罗商量。
定王殿下身边美侍如云,他也是个见猎心喜的人,亲事蹉跎至今,仍然不曾娶了王妃,还不就是因为名声不好?
若沈轻罗被他惦记上,真要求了皇后指婚,沈轻罗也好,朱家也罢,还当真没法回绝。可,这定王殿下怎么看也不是良配,这要是应了,不是把沈轻罗往火坑里推吗?
沈轻罗毫不羞怯,也不否认:“大概是。”
萧羽是狗急跳墙了。
她能拿皇后当靠山,他自然更能。现下皇上病着,皇后要是替他出头,指个侧妃给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到底,他就是想让她屈服。
“这……这可怎么是好?”一向镇定的徐嬷嬷都有点急了。
沈轻罗却只是安抚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没到不可转寰的地步,急也没用。”
徐嬷嬷顿住脚道:“要不,奴婢去求求贤妃娘娘?”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贤妃娘娘久不问世事,整日只知道礼佛问道,就连亲生的宁王殿下她都不怎么过问,何况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沈轻罗?
宁王殿下肯与朱家交好,未必有着惦念沈轻罗的心思,毕竟门不当户不对,沈轻罗的身份终究卑微了些。再说沈轻罗的年纪还太小,就算有几分惊世姿容,宁王殿下也不至于到了色令智昏的地步。
这不,沈轻罗进了宫,步步杀机,也不曾见萧锦有过只言片语的慰问。
就连徐嬷嬷自己也很疑惑,宁王萧锦把她们两个送进朱府,是有意栽培沈姑娘,为着以后打算,还是当真只是替她们两个寻个荣养的归处。
沈轻罗摇头:“嬷嬷是关心则乱,我与贤妃娘娘素无交情,怎好冒冒失失的前去打扰?”
徐嬷嬷讪讪的道:“是奴婢太心急了些。”
沈轻罗倒是不算太在意,只道:“就算指婚又如何,也不是今天指了,明天就把我抬进来,多则三五年,少则三五个月,总有个准备的时间。谁知道这三五个月会发生什么事?世事千变万幻,便是大罗神仙也参不透。”
沈轻罗一向和顺,起码在徐嬷嬷教导的这几两年当中,她少有决绝激烈的时候,是以她这么平心静气,徐嬷嬷一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嘱咐:“姑娘能这么想最好,此处是深宫禁地,凡事都得小心为上,万勿意气用事,无论如何,姑娘只管推到家老爷、太太身上,一切从长计议。”
这次沈轻罗没有久候,几乎才到,就被传召进了偏殿。
王皇后气色如花,见到沈轻罗,脸上的笑意未散,竟难得一见美人余韵。待沈轻罗行了礼,她挥手叫起,赐了座,这才笑盈盈的道:“这几天怎么样?底下人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长祥脾气骄纵,虽说比你大着几岁,却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反倒要人哄,你和她相处还好?”
沈轻罗中规中矩的道:“民女一切都好,劳娘娘挂念,公主宽厚仁和,对民女多有纵容,民女感激不尽。”
纵容倒是真的,沈轻罗乃民间女子,当真论起来,有很多地方都不合乎宫规,若真要和她计较,以萧玫的性子,十个八个沈轻罗也早被她杖杀了。
王皇后打量着沈轻罗,暗中思量:这小姑娘倒是个有本事的,能笼络住萧玫,那就得说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笑着道:“那就好,长祥没什么玩伴,性子又别致,难得看她和谁能玩这么长却不生龌龊的。你倒是个有福气的……”
她问起沈轻罗家长里短来,要比上一次初见时细致:“你父母健在,怎么倒和姑丈、姑母居住?”
沈轻罗回道:“家母孱弱,妹妹多病,弟弟年幼,家母难以分身照拂,恰逢民女与姑母有缘,这才一直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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