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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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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锦显然被人下了药,睡颜未免太过安祥,如若不是探得他尚有鼻息,简直和死人无异。沈轻罗赤足下地,拿了冷茶,兜头泼到萧锦脸上。

    萧锦终于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便对上沈轻罗,还以为是做梦:“沈,沈姑娘,你,我,这是……”

    沈轻罗顾不得大不敬,摇晃着他道:“王爷,你还是速速想办法脱离此处是非之地。”

    萧锦此刻才意识到两人处境十分暧昧和尴尬,虽然衣衫还算整齐,可被褥凌乱,落在外人眼里,显见得二人必有奸情。

    这一瞬,他心里已经过了无数个念头,头一个便是怀疑沈轻罗在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其次便是寻思究竟谁陷害了他,又意欲何为,从中能得到什么利益。

    不容他多想,时间已经不多了。

    床下又窄又小,此处宫女洒扫时未必尽心,一摸满手灰尘。萧锦实在不愿意失了身份,钻到床底上避祸,当下摇头坚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当你个头啊。

    沈轻罗心中懊恼,可此刻多说无益。外头人乱轰轰的砸门进来,萧锦于匆忙中道:“沈姑娘,昨夜孟浪,我必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沈轻罗吃亏多,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就这么白占她的便宜。

    不用想也知道他所谓的交待是什么,沈轻罗没有一点感激的神色,只有讥诮:“王爷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萧锦脸上神色变幻,却终是坚定的道:“言出必行,他日我必亲来践诺。”也就是说,他必然会给沈轻罗一个交待,但只怕不是今天,明天,而是要三年五载了。

    门豁拉一声被撞开,门外涌进来数名宫女,其中还包括一脸莫名的徐嬷嬷、白苏和白蔻。

    屋内气氛尴尬,或者说是剑拔弩张。萧锦早就撕下一片里衣蒙住了脸,也不顾沈轻罗的意愿,将她挟持在自己怀里,怒声对闯进来的人道:“退下。”

    他刻意压低了嗓子,众人一时倒也认不出来是谁。有知情的待要指证,可也得把他拿住才行。

    沈轻罗便尖声叫:“快去求娘娘救命,你们都出去,出去。”

    徐嬷嬷反应快,立时道:“还请诸位替我家姑娘去求求娘娘,如今殿里来了歹人,对娘娘安危也有妨碍……我家姑娘命不足惜,可万一娘娘和小皇子有所闪失,尔等都担不起这份责任。”

    徐嬷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道当下必须把雅嫔身边的人都隔绝在外才行。徐嬷嬷死力往外推,白苏、白蔻也就使出浑身的力气,连叫带嚷,连哄带劝,总算是把人都搡了出去。

    萧锦立刻松开沈轻罗:“抱歉。”

    沈轻罗摇头:“不妨事,王……你打算如何脱身?”

    刻不容缓,萧锦毫无选择,他推开了窗户,就要望外跳。

    沈轻罗在他身后道:“只怕外面早就张开了口袋,就等着你往里跳呢。”陈绮筠既然敢这以做,想必是有万全的安排,萧锦又没有高来高去的绝世轻功,怎么逃?

    萧锦只着白色中衣,为了防止泄露身份,他不能再穿自己原先的衣裳。听沈轻罗唤他,他回望沈轻罗。其实留在这里,他倒无妨,顶多是行为不检点,污人清名,可对沈轻罗来说却是名声尽毁。

    他视线落在她那张黝黑明亮的眸子上,那里带着真实的担忧,萧锦不由自主的就绽出一个笑,安抚道:“你放心。”

    沈轻罗:“……”

    放心他妹啊。

    沈轻罗哀叹:“算了。”他执意要走,那就走吧,总之他留在这,对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好处。至于能不能走得掉,她也管不了。

    沈轻罗拿她的大氅裹了枕头,先扔出去,果然一阵刀剑相碰之声,萧锦最后看她一眼,翻窗而出。

    很快有人发现了萧锦,口中喝着“抓刺客”,蜂涌而上。

    沈轻罗心中忐忑不安,正这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徐嬷嬷、白苏、白蔻阻拦不住,被陈绮筠身边的宫女、太监推到一旁,全涌进了殿里。

    陈绮筠随后而至,她精致的脸上隐含怒气,劈头问道:“沈姑娘,本宫好心好意留宿,你怎的倒勾的贼人在本宫殿中行凶。”

    真个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高手。

    沈轻罗以袖蒙面,泣道:“娘娘冤枉民女了。民女哪里知道是哪儿的歹人,半夜潜进娘娘的寝殿,又意欲为何?还请娘娘明察,莫让无辜的人蒙冤。”

    她意有所指,毫不客气的讽刺这内贼分明是陈绮筠自己招来的。

    陈绮筠怎么会怕她?横竖她没有证据,红口白牙,敢污蔑宫妃和皇子,那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谅她也不敢信口雌黄。

    陈绮筠故作惊讶的道:“到底怎么回事?本宫怎么听说你这殿里来了陌生男子,若不是与你相识,又怎么会专程来寻你?”

    沈轻罗便道:“民女无端被这歹人挟持,吓的三魂六魄都飞了,倒要僭越问一声娘娘,这宫里怎么戒备如此松懈,竟是什么人都能随易进出不成?若娘娘无解,民女便要去叨扰皇后娘娘,问个究竟。”

    陈绮筠暗咬银牙。

    文帝病重,宫务都在王皇后手里,她虽是宠妃,怎耐位分太低,难免吃亏。王皇后虽然是个老好人,可自己分薄了她的恩宠,要说她对自己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有把柄落入她手里,王皇后一定会趁此打击报复。

    陈绮筠蹙眉道:“这件事,本宫一定给你个交待。”

    等抓住萧锦,看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门外小太监回禀:“娘娘,贼人已经被逮住了。”

    陈绮筠先看沈轻罗。

    沈轻罗心里咯噔一声:逮住了?虽然她对萧锦逃脱没抱信心,可真的被逮住了,她又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懑。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绮筠下这么大厚本就是为了坏自己的名声,只怕更多的还是想陷害萧锦吧。

    沈轻罗只能骇然又惊诧的问道:“到,到底是谁?”

    陈绮筠优雅的一转身,道:“沈姑娘不妨过来一观。”

    “歹人”被带到花厅,陈绮筠坐在上首,看着只着月白中衣,浑身血渍斑斑,脸上仍然遮着白布的男人,不禁心下冷笑:萧锦,饶你奸似鬼,也终究做了本宫的阶下囚。

    陈绮筠哪肯错过折辱萧锦的机会,也不多问,便喝命人:“竟敢肆意闯入本宫的竹影宫,你真是活腻歪了,来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就在殿外,噼哩啪啦一顿打,再推回来时,这人腿都一瘸一拐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人脸上的白布一直没能扯下来。

    陈绮筠冷笑:“跪下!”

    侍卫从他身后猛踹,这人便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陈绮筠命令:“扯下他的遮羞布,倒让本宫瞧瞧,是谁这么大胆,敢夜闯本宫的竹影宫。”

    沈轻罗忽然别转了视线,心都快涌到嗓子眼了,只有她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一旦揭开,迎接他的命运将是什么?
………………………………

第190章、设局

    送上第二更。

    ………………………………

    沈轻罗的恐慌都落在陈绮筠眼里,她越发笃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萧锦,而沈轻罗与萧锦之间也定然另有隐情。

    陈绮筠又怒又不甘。如果被萧羽知道,这个宁愿以死相抗也不愿意嫁给他的女子,并不是不慕虚荣,只不过不喜欢他而已,而是喜欢萧锦,萧羽会怎么想?他还会不会被她的美貌所迷,从而执意娶她?

    看来这一招险棋走的是对的,早听宫内传言说是萧锦对沈轻罗别有用心,竟然一试便知。陈绮筠得意而骄矜的等着看萧锦那副又羞辱又愧悔,甚至生不如死的表情。

    侍卫一手将那块破败的布料扯下来,露出一张满目斑驳,伤痕累累的脸。

    陈绮筠一怔:“你是谁?”是个眼生的男人,却绝对不是萧锦。

    这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血肉翻涌,格外恶心,陈绮筠厌恶的用袖子捂住了口唇,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萧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自己逮到?果然还是太轻敌了。

    陈绮筠说不出来的懊悔。

    这男人一张嘴,丑陋的脸就格外狰狞,一说话就牵动血肉,就像来讨债的恶鬼一样。他唔唔的说话,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沈轻罗不懂,徐嬷嬷却知道,这人大概早就被人削了舌头,就为了防止他乱说话,甚至给人乱编口供的可能。

    陈绮筠秀眉一蹙,回过味来,厉声喝道:“把他拖下去,拖下去。”

    恶心死了,她才不要再对着这张能令人做恶梦的脸。

    眼看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陈绮筠平复心神,不甘心的挥手让人都下去。

    见不是萧锦,沈轻罗松了口气,无视陈绮筠恼羞成怒,沈轻罗上前道:“既是歹人已经捉拿归案,就一切都劳烦娘娘做主。”横竖人在陈绮筠手里,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绮筠眼看着沈轻罗惺惺作态,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也只能好生安抚:“竟然在本宫殿中出现歹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倒累的你受惊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否则本宫难以心安。你放心,既已捉住那凶徒,本宫必将他千刀万剐,以给沈姑娘泄恨。”

    什么叫有惊无险?她这是后悔下手太仁慈了么?泄谁的恨?只怕是泄她自己的恨。沈轻罗心下冷笑,口中还只管应承:“多谢娘娘。”

    两人视线相交,虽无声,却是噼哩啪啦暗燃战火。沈轻罗毫不在意陈绮筠意欲要杀人灭口的威胁,陈绮筠却觉得两人打了个平手,相信彼此都会默契的闭紧了嘴,把昨晚的事就此揭过。

    沈轻罗当然不会没事作死,非要去揭开陈绮筠和萧羽的丑闻,她一没这个闲心管旁人的闲事,二来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说出去只会先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三来,她也算有把柄在陈绮筠手里。

    现下只盼着陈绮筠不要来招惹自己就好。

    陈绮筠自然暂时也不会把沈轻罗“夜会男人”的事抖搂出去,可萧羽那里,她却一定会通消息的。

    沈轻罗才不在乎,陈绮筠能把这事搅黄,她是求之不得。

    沈轻罗眨了眨眼,眼底都俱是冷凉的泪意,心有余悸的道:“民女多承娘娘厚爱,只是民女心下惊悸,急欲出宫,万望娘娘恩准。”

    陈绮筠倒是还想留沈轻罗几日,白费一番心机,却没能打退萧羽娶她的决心,也没能让她名誉扫地,可谓功亏一篑,陈绮筠很不甘心。

    可一朝失手,沈轻罗必有了防备,再动她便有刻意之嫌。

    在她宫里出现歹人,虽然能坏了沈轻罗的名声,于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又没能抓到萧锦,这件事便不能大肆喧扬。

    当下也只得顺水推舟,陈绮筠面上挽留,见无果,便赏了沈轻罗好些首饰,算是安慰,又极力相邀她日后再来。

    徐嬷嬷等人不知内情,颇为纳罕何以雅嫔这般拉拢沈轻罗。

    沈轻罗一走,陈绮筠便将桌上的茶碗搡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宫女不敢上前,都远远站着,陈绮筠咬牙切齿:“贱妇,给本宫等着。”

    半晌,侍卫进来回禀:“娘娘,刚才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陈绮筠大怒。她想做的还没达成,怎么各个都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侍卫回道:“是……毒发而亡。”

    陈绮筠暗悔自己还是不够心狠,否则也不会容得萧锦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逃脱,这么快就李代桃僵,金蝉脱壳,反让自己落了个被动,原本还想留着这人反咬一口呢,不想他竟死了?

    陈绮筠一挥手:“可查出是什么来头?”

    侍卫嗫喏着道:“还不曾问出口供,他就死了。”

    陈绮筠才要发火,想想又阴沉的笑了。人死了才好,那口供就由着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正愁无处栽赃,这人死了倒也便宜。

    萧锦一路东躲西藏,总算有惊无险的平安回到自己昔日住的重华宫。随身太监胡恩挥退众人,悄没声息的跟进来,跪下道:“王爷,您这是去了哪儿?”

    这也……太狼狈了点儿,要是换成旁人,胡恩都能笑出来,可这是自己的主子,哪怕平日里极温和,胡恩也不敢放肆。

    萧锦着一件灰扑扑的侍卫的衣服,一向温润的神情被愤懑取代,连那灰色都承受不住,随时会有爆发的可能。

    萧锦不说话,先问胡恩:“昨天,本王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胡恩额头立时冒出了冷汗:“丑时左右。”他左右开弓,先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都是奴才无能……”

    夜半时分,王爷忽然失踪,直把胡恩急的都要火上墙了,可又不敢惊动旁人,只敢私下里悄悄派人打听,还是一大早听到竹影宫那边人声喧哗,这才报着侥幸的念头过去接应,总算半路接应上了萧锦。

    可到底失职在先。

    萧锦问:“到底怎么回事?”

    胡恩停止动作,跪伏在地道:“奴才已经审问过了,是小夏子那个没良心的,昨天半夜在奴才几人茶水里下了药……”

    “小夏子人呢?”

    “一出事,那小夏子就畏罪自杀了。”

    死的倒利索。萧锦抚额,眼眸中忽现厉色,半晌冷笑道:“既然他这么想扳倒我,那就给他个机会,我倒要看看,没我在他眼前做阻碍,他又能爬上多高的位置。”
………………………………

第191章、无惧

    第一更送上。

    …………………………

    沈轻罗还没回到朱府,朱家就得了信儿,听说她要回来了,朱沈氏这颗心才算落了地。朱七一去不回,她也是一去就没了消息,这几天朱沈氏简直度日如年,煎熬的她整个人都要风干了。

    好不容易等到沈轻罗进了府,朱沈氏早扶着丫头的手迎在二门了,远远的瞧见主仆四个回来,登时就往前迈了两步,颤声喊道:“骄骄,你总算……”回来了。

    等沈轻罗走近,朱沈氏啊的一声叫出来:“你,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沈轻罗头上还裹着白布,血渍洇出,干成了紫黑色的血痂,此刻落在心肝脆弱的朱沈氏眼里,不啻于没顶的灾难。她猛的推开了身边的丫鬟,刚才还一副弱不禁风,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和担心所取代,噔噔噔大步冲过来,扳住沈轻罗的肩,凑近了她的脸,抬起手指,想要摸又不敢摸,终是怒声道:“是谁,到底是谁害得你受这么重的伤?!”

    她像护犊的母狮子,眼睛圆瞪,似要喷出火来。假如害沈轻罗受伤的始作俑者就在跟前,她一定会冲上去拼命的架势。

    沈轻罗轻轻伸开手臂,抱住瘦弱单薄的朱沈氏,并不委屈的接话,只一如往常,甚至比平常还要轻柔的道:“姑母,骄骄回来了。”

    只有离开了亲人的身边,饱尝来自这全世界的恶意,才知道亲情的可贵。

    朱沈氏怔了下,竟没第一时间推开沈轻罗,她甚至也早忘了这里是二门,不远处底下人来来往往,都聚在不远处正看着热闹。眼底酸酸的,热热的,心里也是疼的涩的,半晌才道:“骄骄……”回来了就好。

    明知道此去吉凶不卜,尽管不愿意去想,可也知道,她能平安回来是奢侈,就算受伤原也在意料之中,那些人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就算知道是谁又能如何?

    可真的见到她受伤,却是这般难受。

    骄骄懂事,不欲给她填堵,朱沈氏也不是蠢人,岂能不懂她的心意。只是一时间心底满是酸涩,为着骄骄的体贴,也为着自己这个做姑母的无用。

    沈轻罗倒安抚的紧抱了朱沈氏一下,这才松开,绽出个笑脸道:“七哥很好,他叫我转告姑母和姑丈。”

    朱沈氏点点头,越是难受,越不肯轻易示弱,打发人都退下,这才亲自携了沈轻罗回内院。早有人识眼色的去请大夫,沈轻罗却按住朱沈氏,一进花厅就跪下道:“姑母,骄骄擅自做主,还请姑母原谅。”

    朱沈氏拉她起来,叹气道:“你只管说,哪怕是天塌下来,那也是朱家该着的,和你无关。”

    沈轻罗笑笑道:“骄骄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就算我自己粉身碎骨,我也是宁肯不连累姑母一家的。”

    “这话少说,既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两家话。”

    沈轻罗站起身,道:“姑母,明日会有人上门提亲,还请姑母早做准备。”

    提亲?

    这话题转折的太迅速,朱沈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疑惑的望着沈轻罗:“你不是进宫了么?谁会提亲?难道是……”哪位王爷?

    朱沈氏一时心潮起伏。沈轻罗是她的侄女,养了八年,一向十分疼惜,不管当初对她的感情有多少是为着以后打算的成份,起码这份疼惜不是做伪的。她嫁的好坏,对朱家的前程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朱沈氏毫不掩饰她对此有着极大的控制欲。

    嫁的最好,当然是嫁给当今圣上,可朱沈氏也知道,以沈轻罗现在的身份,能不能参加选秀还两说,就算进了宫,身份卑微,也不会太得圣宠。况且现在陛下人到中年,又龙体不康,把沈轻罗送进去,纯粹是推进了火坑,所以在朱沈氏心里,最上佳的选择莫过于嫁给未来的太子。

    只是周文帝迟迟没有立储的心思,又一向心思细密,连个暗示都没有,如果不得不选择,也只能闭着眼睛胡乱投一注。

    这几位王爷里,最值得下注的,也不外是一个萧羽,一个萧锦。

    朱沈氏不太懂这些弯弯绕,朱焕却是懂得的,萧羽占了长,皇子中又无嫡出,是以他就占了大便宜。虽说他没个好名声,可男人家风流好色,只能算是瑕疵,不算大毛病。周文帝颇为自负,一直冷眼旁观,并没把朝堂之事交给这几个儿子,是以萧羽有几分纨绔之气不算多出格。

    萧锦玩的是韬光养晦那一套,不管他是否和表现出来的一般低调、无欲无求,起码他的态度很让人满意。毕竟谁也不喜欢心里时刻盘算着小九九,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老子宝座的儿子。

    下剩的萧宠,长年体弱,显然不在太子候选之列,萧品和萧极兄弟又过于平庸了些,再往下到萧迪,还都是孩子,除非有过人之智,天人之姿,周文帝的身子又能支撑到他们长大,否则太子人选就在萧羽和萧锦之中。

    朱沈氏固然中意萧锦多些,毕竟朱家和他颇有渊源,这几年他和七哥儿也有意交好,甚至年纪上也和骄骄相配。只是他过于稳重,眼瞅着骄骄一年比一年大,有意无意,两个人之间反倒越来越生疏。朱沈氏也摸不透萧锦的心思,她原本还奢望着萧锦能够看重二人情份,娶骄骄为正妃呢。

    可现下却瞧着玄。

    她不禁打量着沈轻罗,心下盘算。此次进宫,是萧羽的授意,自然是有意要与骄骄亲近,莫非此回进宫,两人感情更近了一步?

    沈轻罗语出惊人,朱沈氏心里已经划了好几个圈,最后只能看定沈轻罗:“你和定王爷……是不是他对你说什么了?”

    沈轻罗哭笑不得。确实是发生了点儿什么,他也放了掷地有声的狠话,可这求亲的人,确实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听说是家,朱沈氏失落的溢于言表,尤其听说只有桂华一个人亲自登门,她就更不乐意了:“胡闹。”朱沈氏嗔怪的瞪着沈轻罗:“怎么能这么儿戏?你也是,一个姑娘家,怎么敢……怎么能?”

    她实在没脸说出口。

    姑娘家要矜持,要端庄,要稳重,怎么能主动登门要求人家男方上门提亲呢?就算知道桂华喜欢她,就算明知道这或许只是做戏给旁人看,也不能这么轻率。

    沈轻罗只能解释:“确实只是做做戏。”

    “那也不成。”朱沈氏道:“要知道是这事,我怎么也不会同意。好了,你才回来,一定累了,又受了惊吓,只管先回去好生歇着,家那边,我会叫人去说,明儿不必叫他来了。”

    眼瞅着这是要坏菜的节奏。

    沈轻罗却并不着急,福了一礼,径自走了。

    她走了,徐嬷嬷却没走,留下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回禀了朱沈氏。只把朱沈氏听的咬牙切齿,刚才压下去的怒火又拱了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啊。就是贵为皇后娘娘,也不能这么污人声名吧?这分明是欺负人啊。

    徐嬷嬷察颜观色的道:“依奴婢看,姑娘虽然这招实在太急躁了些,可提前放出风声,总好过圣旨下到朱家,强逼着姑娘给定王爷做妾侍的强。”

    朱沈氏没声儿了。沈轻罗这招确实够浑的,可朱家无权无势,面对皇后的强权,除了浑不吝尚能奏效,也没有更好的法儿了。

    好在家那小子这些年中了进士,又进了翰林院,颇有前途,他又对骄骄格外有余情,不过是做场戏,不碍着他什么。

    哪怕家真追究起来,朱家完全可以推托到桂华身上:他虽然身有功名,终究只是个孩子,这终身大事,由他出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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