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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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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青蒿在前面提着灯笼,沈轻罗手里抱着暖炉,垂眸认真的盯着脚下的路,走的十分稳当。白苏跟在沈轻罗身边,道:“姑娘,脚底下滑,奴婢扶着您走吧。”
沈轻罗摇摇头:“不用,滑一点儿挺好玩儿的。”
白苏抿唇一笑:“姑娘又说笑了,这又不是那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做了冰车可以滑着玩儿,万一脚下没踩实,摔一跤可疼呢。”
沈轻罗笑笑挑挑眉,道:“好久没做冰车、冰灯了。”早不是小孩子了,也早就没了那份兴致。
白蔻便道:“这有什么,只要姑娘想,明儿奴婢就去准备。”
白苏斜她一眼:“明儿是七奶奶嫁进来头一天,要给老爷、太太敬茶,估计府里有的忙吧。再说明儿可是小年……”
白蔻怏怏了一瞬,又道:“明儿不成还有后儿呢。”
白苏心底叹气。以前每年冬天,都是七爷和姑娘一起做冰车、冰鞋,在园子里的湖面上嬉戏,如今七爷有了七奶奶,怕是再也不会陪着姑娘玩了。
白蔻这个没心眼儿的,还一力撺掇姑娘玩,这不是让人触景生情吗?今儿是七爷的大好日子,姑娘心里定然不舒坦,她倒好,聒噪起来就没完没了。
沈轻罗倒是无所谓:“白蔻说的是,你明儿就准备,回头多做几盏冰灯,挂到院门口,倒比什么大红灯笼都别致。”
白蔻应道:“好勒,姑娘只管放心就是。”
白苏没话找话:“七奶奶怎么说也是堂堂长吉公主,奴婢可是瞧过长祥公主的,怎么这姐妹俩就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呢?”
不只没有相似之处,简直就是尘泥之别。萧玫明艳活泼,萧瑾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实在不配公主之衔。配七爷,着实可惜了。
白苏虽然对朱七不满,可他娶这么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来委屈自己,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按常理,不是该娶一个比自家姑娘还要尊贵、漂亮、美艳的女人来气姑娘吗?
白蔻也道:“真是委屈七爷了。”
沈轻罗轻斥道:“不许胡说,祸从口出,你们两个作死是不是?”
她心底也疑惑,可也不是想不通:“你们应该也知道,大周朝重农轻商,七哥一天不摆脱商户的身份,就一辈子都被人轻视,他能尚主,那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白蔻忍不住道:“可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白苏嘘她:“那一位也未必是好的选择。”一连克死了三任未婚夫,谁敢娶她?命都没了,什么荣华富贵,还不都成了烟云?
沈轻罗不愿意被几个丫鬟轻看,以为七哥成亲,她心底就会难受。其实她早有准备,七哥早晚是要成亲的,对她的关注和爱护也早晚会被分薄,只是没成想闹的这么决绝罢了。
眼瞅着进了自己的三省居,人也轻松下来,一边暖着手脚,一边道:“七哥能相中七嫂,自然有七哥的考量。长祥公主未免过于泼辣了些,她又是公主之尊,哪能像寻常媳妇、妻子那样上侍公婆,敬重夫君?”
萧瑾一看就是个软和的性子,说句难听话,不论是七哥也好,还是姑母也好,都好拿捏,不怕她以公主之尊在朱府里兴风作浪,弄的鸡犬不宁。
白苏、白蔻恍然大悟:“就说七爷做事不可能无缘无故。”
两人七嘴八舌的把素日听来的八卦倒出来分享:“听说公主要陪嫁四个嬷嬷,照管公主的衣食住行,连公主和驸马几时能在一处都要管。不论公主性子好坏,都要被这些嬷嬷压制的死死的,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幸好七爷有先见之明,没另设府第,想来陪嫁过来的几个嬷嬷便没有从前的嚣张气焰吧。”
沈轻罗无心听这些野史奇谈,只是在琢磨自己刚才那番话。她从未深思熟虑过七哥何以选择萧瑾,只因她从未见过,和白苏等人想法一致,以为既是同父姐妹,她再怎么不起眼,也和萧玫相差无几。
今日一见,才知大错特错。
白蔻所言非虚,确实是委屈了七哥。
他何以如此?难道就为了所谓的孝心?他竟然真的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也要选一个贞静、柔顺的妻子?
是否柔顺,明日便可见分晓。毕竟只是一面之缘,实难鉴别她的性情。
沈轻罗清早起来,打了一回拳,又临了贴,这才沐浴梳洗。只是才要出门去姑母的正院,却见白苏进来回道:“公主身子不适,太太说今日的敬茶免了。”
沈轻罗哦一声,不置可否。
等众人都退下,白苏上前道:“公主果然是公主。”好大的架子,哪有新媳妇嫁过来头一天就不给公婆敬茶的?就算她是公主,公婆没喝媳妇茶,她也算不得朱家妇。
沈轻罗笑笑,道:“大概当真是身子不舒服。”
白苏哂笑:“姑娘宽厚心肠。”不过是不愿意道人短长罢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公主也不必做人了。就算昨日新婚,少年夫妻难免孟浪,可把这种事大肆喧扬,也够丢人的。
沈轻罗止住她:“莫道闲言,替我把衣裳换了吧,怪不舒服的。”
吃罢早饭,朱沈氏派人来请:“表姑娘去劝劝太太吧,一早起来就说头疼,这会儿又添了别的症候,竟是连早饭都没吃。”
白苏、白蔻心生不满。她们几个是朱七买来的,身契一直在沈轻罗手里,自然眼里心里只认沈轻罗这么一个主子,对朱沈氏就差了那么一层。
平时没事,就把姑娘禁足在院子里,和养着个闲人也似,轻易连门都不许进出,别以为她们不知道朱砂、红芍为什么这些日子始终没有音讯。新娶的少奶奶不如人意,这才又闹着这疼那儿疼,要让姑娘过去宽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苏心里有气,面上却不显露,手下也翻飞不停,灵巧的替沈轻罗梳着发髻,道:“姑娘今日穿那件朱红色的裙袄吧。”
她是故意的,若是公主无恙,就该着火红新裳见公婆小姑。她不出面,就偏要把自家姑娘打扮的鲜亮明媚,非得气气太太不可。
两相比较,太太自然就知道哪个更好,更适合做朱家媳妇,哪个更配得起七爷。只有比较,才知道她究竟选了什么样的草,错过了怎样的宝。
沈轻罗扑嗤一笑,道:“促狭。”
白苏一撅嘴,却暗自得意:姑娘并没反对。
很快沈轻罗打扮停当。她气质清冷,肤色白晰,由这大红的颜色衬着,就越发端丽妩媚,艳光四射。沈轻罗又一向练拳健身,两颊无需脂粉,自有浅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健康美丽。
白苏、石竹、石斛等人都看呆了,半晌才喃喃道:“真美……可惜。”
姑娘如此美,太太瞧不上,那是太太的损失。
不是姑娘的。
这一刻,白苏等人竟觉得说不出的庆幸。她们在沈轻罗身边,识字众多,虽无雅兴谈什么诗做什么词,却也明白“草木有本心,何需美人折”的道理。姑娘这般优秀,实在不必委屈了她自己去迎合、讨好、屈就谁,哪怕那人是姑娘的嫡亲姑母,是对她宠爱近十年的七哥。
人生在世,若活的不够畅意,又有什么意思?便是夫妻再和美,夹杂了太多的东西,终究如同美玉蒙暇。
姑娘不能嫁七爷,或许确实遗憾,可天下之大,未必七爷就是唯一优秀的男子。哪怕这世上再无一个男子可与七爷姿色相较,但姑娘绝对值得只对她一个人好,肯为她与这世界杀伐对敌、就为了不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的男子。
朱沈氏脸色灰败,京城里最上佳的胭粉也遮不住她的愤怒和阴霾,地上一片狼籍,尽是碎片。几个丫鬟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
听得报“表姑娘”来了,诸人才悄悄松了口气。
朱沈氏却是一怔,不由的怒视诸人:“谁自作主张请的骄骄?”
没人敢答话,外间已经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朱沈氏满心满眼都是火气,却不得不强行压下去,随手掠了下鬓角,沉声道:“叫骄骄在外间稍候。”她是如此狼狈,怎么能轻易示人,尤其是骄骄,是她现下最不愿见到的人。
可她再怎么好一番整理,再见到平心静气,端坐喝茶静等的沈轻罗时,还是心口揪着疼。勉强绽出一抹笑来,道:“丫头们不懂事,大惊小怪,倒把你给折腾来了。”
沈轻罗起身端庄的行礼,浅笑道:“姑母这是什么话?原本骄骄就该给姑母请安的。听说姑母没用早饭,骄骄叫人熬了极粘糯的米粥,又叫厨房配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姑母且尝尝,看可合胃口?”
朱沈氏笑笑:“骄骄有心了。”
心里却是幽幽长叹。说骄骄没有看热闹的心思,朱沈氏是打死都不信,骄骄嘴上说的好听,可不论是米粥,还是小菜,无一样是出自她手,她不过是借花献佛。
可换成自己,被人轻视践踏,但凡有机会也要向人示威,就为的是让对方明白,她是绝不会轻易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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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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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朱沈氏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了顿虽爽口却极堵心的早饭。
沈轻罗如往常一样在一旁侍奉,只是临了递茶时似有若无的笑了下道:“也亏得今日公主没来,否则倒要怪骄骄不懂事,抢了她的差事。”
朱沈氏一口茶含在嘴里,差一点喷出来,她不悦的瞪一眼沈轻罗,道:“你这话,是诚心气我是不是?”横竖真相就是如此,她也不必费心遮拦,朱沈氏索性就和沈轻罗有什么说什么。
沈轻罗睁着清澈的眸子疑惑的道:“骄骄不敢,可是骄骄刚才说错了话?姑姑明示,骄骄下次再也不敢了。”
眼角扫到进门的朱七,朱沈氏冷嘲热讽的道:“你刚才的话说对了一半,可不是得亏公主没来么。后一句却不对,她贵为公主,又怎么舍得弯下身来服侍我这乡下来的老婆子?”
沈轻罗倒不好装傻了,便诚恳的替萧瑾开脱,道:“姑母何必置气,公主不是不讲规矩的人,想必是有不得已的缘故呢。”
朱七上前给朱沈氏行礼,沈轻罗也早就站起来朝他福身,他却视若无睹,径自坐到了朱沈氏的对面。
沈轻罗怔了一瞬,全然没想到朱七会把和她的不和做的这样坦荡,她倒不是觉得难堪,只是有点意外。毕竟他成亲已成定局,何苦要做出这种决裂的情态来,让大家都不开心呢?
可他已然摆出了一副不愿意再和自己相往来的情态来,沈轻罗自然也不会腆着脸往前凑。当下她便朝着朱沈氏福了一福,道:“骄骄还有功课没完,就先告退了。”
朱沈氏也觉得气氛尴尬,当下就摆摆手,对沈轻罗和颜悦色的道:“你自去。”
朱七端坐如山,气质温凝,眉目微垂,越发有着撩人的风姿,轻抿了下茶,赞了一声“好茶”,便似笑非笑的望定沈轻罗,却叫住她道:“骄骄别走,你也一并听听,免得对公主多有误会。”他说完便转向朱沈氏,气势越发凛冽:“昨日是儿子孟浪,公主身体娇弱,这才不得起身,并非有意不敬母亲。”
他这话算是说的极直白了,朱沈氏活了半辈子的人,听这话却也觉得耳根发烫,不悦的瞪了一眼朱七,道:“你也忒以的胡闹。”
骄骄还在跟前呢,这些浑话岂能说得?不过到底心下甚慰,她还一直怕儿子因着闹脾气不肯圆房呢,如今初识滋味,不怕他不识髓知味,只要他们小夫妻和美甜蜜,自己的孙子就算是有指望了。
沈轻罗原本就站着,朱七话才说了一半,她便再也站不住脚,等朱七说完,已是满目滚烫,再也无法立足,她不待朱七接话,便道:“七哥可是大错特错,公主如何,我一个表妹可说不着什么,更兼不过是民女之微,岂能妄议公主之尊,实在说不上什么误会不误会,既是姑母和七哥要说家事,骄骄一个外人,实不好打扰,告辞。”
她和朱家有什么关系?什么表嫂,她不认,凭她是不是公主,也跟她沈轻罗没关系。
沈轻罗朝着朱沈氏福了一福,转身自走。
朱沈氏心里有气,狠瞪一眼朱七,唤着沈轻罗:“骄骄,是你七哥口无遮拦,姑母替你教训他。”
沈轻罗浅笑:“姑母这又是何必?骄骄并非有意赌气,所说全是实情,姑母还是别强人所难的好。”
沈轻罗毫不留恋的出门,朱沈氏便喝斥朱七,道:“你怎么说话这般不知羞耻!骄骄尚未出阁,你却满口浑话,早先的书都白读了?”
朱七只淡淡的道:“儿子不知道错在哪儿。夫妻人伦,天经地义,何来不知羞耻之说?母亲一再催促儿子成亲,所求不就是此吗?若无夫妻人伦,母亲又去哪儿抱孙子呢?”
“你可这种话,怎么能当着骄骄说。”
“总得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背后受到种种非议。要么不娶,要娶,我便不能让她受了欺负。”
“好,好,这话说的好,成亲头一天,便不事舅姑,我不过抱怨几句,反倒成了欺负媳妇的恶婆婆了。”朱沈氏悲从中来。
朱七淡然的道:“儿子此来就是和母亲替瑾儿说一声,等明日她身子好了,再来给母亲请安不迟,若是母亲没什么事,儿子先告退了。”不成朱沈氏难看的脸色,竟自拂袖而去。
朱七大步出了朱沈氏的院子,很快就追上了沈轻罗,道:“骄骄竟生气了不成?若是七哥说错了,还请骄骄大人大量,别计较才是。”
沈轻罗抬起精致的眉眼,落在他那熟悉却又陌生的眉眼间,淡淡的道:“七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她生气又如何?那是她自己的事,和他没什么相干。她已不需要他低声下气的认错,他似乎也没那个意识认错,既如此,何必问此废话?明知道是废话,她就更吝于解释和分辩,随他去想吧。
朱七呵呵一笑,道:“七哥一向粗疏,说话未免考虑不周,不过七哥也是为着和之一字。公主既尊且贵,又是骄骄的嫂子,还望你能诚心恭敬,她身子娇弱,又初入朱家,只怕生疏、怯弱,就当七哥求骄骄了,若有时间,你便多陪陪你嫂子,一解她离家寄寞之苦。”
白苏气的手直哆嗦,她站在沈轻罗的身后,狠狠的瞪着朱七,心道,七爷是不是被谁夺舍了?怎么瞧着是七爷,听他说话神态,和原先的七爷一点儿边都不沾呢?
这是人说的话吗?
七爷一向妥帖、细致,这是阖府公认,他今日偏反着说,看似是讽刺自己,其实还不是讽刺姑娘?又说他为着家和,家自是他的家,他自姓朱,姑娘姓沈,愿意在朱家住,那是念着当日太太的恩情,可如果姑娘住的不舒服了,完全可以抬脚就走,朱家和不和,干卿底事?
公主确实尊贵,可也没必要非得踩着姑娘来显示她的尊贵。谁不知道就是个不得宠的公主?何德何能,何才何貌?凭什么要姑娘去给她填限?
她身子弱,她初入朱家,她寄寞思家,就该姑娘陪着她,捧着她,敬着她,供着她?怎么不说她是长嫂,理当以身作则,上奉公婆,下教小姑,中则服侍相公,做个贤淑温婉的典范呢?
沈轻罗只轻轻的瞥了她一眼,白苏就咬着牙垂下了头。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这些心底话都吐出来。
其实沈轻罗心里也早把这些心思都转过了一遍,却只是浅笑着说了一个字:“是。”
白苏暗暗挑大指,姑娘真高,七爷再说的道貌岸然,大义凛然,姑娘无需反驳,只需左耳进右耳出,做出温顺状就是了。至于做不做,呵呵。
朱七竟无话可答。
他以为沈轻罗会抱怨,以为沈轻罗会生气,以为沈轻罗会委屈,可谁料到她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沈轻罗并不生气,她回了院子,一下午都在临贴,到最后写了一封信,交给白苏:“想法子寄出去吧。”
白苏刚要走,沈轻罗又叫住她:“算了。”
如今朱七把整个朱府把持的水泄不通,就算白苏想法子送出去了,只怕也只会送七朱七手里,何必?
沈轻罗接过信,直接丢到了火盆里。
白苏便劝道:“姑娘何必生气?”她想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轻罗只笑笑,道:“我没事。”
她一整天书看不进去,抚琴又全无兴致,做了会儿女红,不是劈了线,就是扎了手指头,到最后索性撇了绣棚,去园子里透了透气,天黑了才回来。
沈轻罗是在三天后见到的萧瑾。
她身着鲜红的嫁衣,娇怯怯的跟在朱七身后进了正堂,又娇怯怯的给朱焕夫妻敬茶。长年不见光的肌肤有着不健康的白,眉眼之间却有着抹不去的少妇的娇羞。言谈举止倒也算端庄大气,毕竟有着公主的身份,朱焕夫妻并没为难她,温和的嘱咐了几句家常话,便接了茶,给了回礼。
朱家人口简单,萧瑾终于和沈轻罗对上了视线。
沈轻罗一福身:“骄骄见过七嫂。”
萧瑾未曾开口,先瞥朱七,见朱七回她以温和的笑,这才虚扶了下沈轻罗,细声细气的道:“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初见,果然不同凡响。”
沈轻罗只淡漠的笑了笑,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谁知道她听到的所谓“大名”是好话还是歹话呢?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印象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
萧瑾却似乎有意要讨好她,拉着她的手,怯怯的道:“夫君说了,你们兄妹感情最好,你我年纪又相当,我若是闷了,便可以找你闲聊打发时间,以后就劳烦妹妹了。”
沈轻罗的手柔软又温暖,萧瑾有些意外,一时竟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沈轻罗很快就抽出了自己的手,道:“七嫂若是不嫌骄骄冷情,骄骄自会相陪。”
她用帕子拭了拭手心,歉然的道:“七嫂手心太凉,合该出门带个手炉的,骄骄一向最怕冷,受不得一点儿点儿凉,就不替七嫂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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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累,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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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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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就是个老实的。
沈轻罗说话直接,她便听的一怔一怔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更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一脸木木的神情,笑不出来,哭不出来,看着灰扑扑的。
可她有着最本能的智慧,知道身边的朱七是自己的终身依靠,立时就看向朱七,委委屈屈的道:“夫君,妹妹这是……不喜欢我吗?”
沈轻罗看都不看朱七,只是淡淡的道:“我确实不喜欢……”
萧瑾更呆怔了,她身后的宫婢也只低垂着头,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公主被人欺负惯了,自己都撑不起来,吵不会吵,打不会打,丫头们谁替她出头?
只有四个嬷嬷愤怒的瞪向了沈轻罗。再怎么说自家公主也是皇家血脉,岂容一个名不见经传……好吧,是颇富盛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的野丫头欺负。她敢直接说不喜欢?这是欺君之罪,也是不敬长嫂之罪,于公于私,沈轻罗都不占理。
沈轻罗却嗤的轻笑出声:“……七嫂冰凉的手,却不是不喜欢七嫂这个人。”
萧瑾脸涨的通红,喃喃不知该如何说,下意识的道:“抱歉,我……”她的手长年都是凉的,自己从来不觉得好或是不好,她也不知道别人的手是什么样的,可她从来没对过,想必这次也是自己的错处。
沈轻罗只温和谦恭爽朗大方的道:“叫声七嫂,已经是骄骄僭越,可当不起公主这声妹妹,若是七嫂不嫌弃,就叫我骄骄好了。”
她没这样的姐姐,高攀不上,被她这么一叫,倒无形中像是矮了她一头一样。
萧瑾见骄骄这样爽利,不禁点头:“那就好,我是很喜欢妹……骄骄的。”
沈轻罗只是淡淡的笑笑,既无荣幸得意的模样,也无谦逊之词。
朱七一直冷眼旁观,此刻才得了机会,二话不说,先把萧瑾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似嗔似怪的道:“你身子弱,出门多添件衣裳,便是奴才们想不到,你也该提醒一声。”
萧瑾从他宽大的手掌里得到了有生以来唯一的温暖,不禁热泪盈眶,叫了声“夫君”,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淌了下来。
朱七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替她拭泪:“怎么哭了?倒叫人看笑话。”
萧瑾偎在他怀里,闻着那好闻的药香,又羞又喜,不禁嫣红了双颊。
沈轻罗轻笑道:“七嫂好福气,有七哥替你暖手,这么感人的场景,连骄骄都要感动哭了。”
朱七扬眉看她,霸道的圈着萧瑾,面色微微不悦,道:“骄骄别顽皮,你七嫂初来乍到,还要你多费心照顾。”
沈轻罗眼神宁静,清澈坦荡,闻言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七哥只有比我会照顾人,七嫂还是留给七哥关心和爱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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