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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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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奉承,倒对我这亲生母亲不理不睬,一副轻蔑鄙薄的模样,如今又如何呢?姑母自有自家儿女,说声不喜欢了,照样撵你出门,你还不是要指望我这做母亲的替你打算?
沈夫人便故作大度的道:“罢了,我早就说指望不上你姑母,横竖你还小,我替你留心着,务必给你寻一门不错的亲事。”
沈轻罗心道: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不错的亲事,若母亲知道自己拒了当初宁王的求亲,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沈夫人一想到亲事好找,这嫁妆的事难办,不由的又揪起心来,打量了一回沈轻罗,实在觉得她不应该就这么轻车简从的回来,不由皱眉问:“你怎么这般狼狈?不是说你在京城做了些生意么?”
金银物什不好拿,银票总应该有吧?要是她能把这几年赚的银两都充了家用,自己也就不必这么焦灼了。
沈轻罗还是那么轻言细语:“当初做生意的本钱便是姑母、七哥借的,京城又不比乡下,凡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得随易出门,姑母教养严厉,替骄骄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整日不是学抚琴便学规矩,我便将铺子都交给了七哥。”
沈夫人气的直哆嗦:“也就是说,你出去了一趟,白白的享了几年的福,竟是一分一文也没带回来了?”
沈轻罗“羞愧”的低下头:“女儿无能。”
沈夫人一声长叹:“算了,我原也没指望着你能光宗耀祖,想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说是做生意,不过是你姑母、七哥纵着,小打小闹罢了,能有多少银两?横竖现在家里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多添一副碗筷,管你三餐饱饭却是不惧的。”
竟和收养了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差不多。
沈轻罗重新抬起头来:“我听沈畅说,燕支铺这几年生意还不错?”
沈夫人立时警觉起来:“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说起来当初也是看在沈大管事的面子上,让他在铺子里当个伙计,看他倒也老实肯干,这才容下他来,他却是个蠢笨的,帐上的事他一点儿都不懂,成天胡吃海喝,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听他胡说。这铺子一年不过一、二百两的出息,于家用上不过是杯水车薪,抵不得大用,我不过是念着到底是你的一份孝心,故此留着做念想罢了。你都过了及笈之年,不好再抛头露面,这铺子就暂且由娘替你照管吧,大不了到时候给你做了陪嫁。”
沈夫人真是财大气粗了,一、二百两如今已经看不得在眼里。可沈轻罗知道,她根本没说实话。不过是怕自己反悔,跟她要回这铺子罢了。
沈轻罗压根也没想着再把铺子要回来,不过是提醒母亲,这些年她并非对这个家毫无贡献,这些年寄往家里的衣裳、家用就不说了,还有燕支铺呢。沈家从中得了多少好处,旁人不知,沈夫人自己有数。
她当下便轻笑道:“母亲说的是,一年才一百多两的出息,实在不值一提。想来妹妹的月例也就这个数吧?”
沈夫人笑了笑,含糊的道:“可不是。”
沈轻罗道:“这铺子是骄骄亲手送出去的,又怎么会再和母亲讨回来?再说母亲考虑的极是,骄骄实在不适合再抛头露面,我一个小姑娘家,要这么个铺子做什么,一切都由母亲打理就是。”
到了这个地步,沈夫人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沈轻罗又道:“这沈畅既是个不济事的,那就别让他在铺子里混了,还让他跟着我,替我跑个腿,买个零嘴,赶个车,拎个东西什么的吧。”
沈夫人正求之不得:“可不是这个理儿么,你既回来,自然和轻盈一样,每个月十两的月例。”
燕支铺子里的掌柜、帐房、伙计,她早就换了自己的人,只除了一个陈安和一个沈畅,巴不得彻底清除出去呢,便道:“也好,你也大了,不好再多出门,就让他跟着当个车夫,还有那个陈安,他说家中有事,几次三番要辞了东家,我怕你回来不好交待,你看?”
沈轻罗点头道:“一并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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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态度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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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并没对沈夫人撒谎,她是真的一文不名。
沈夫人看清了她的现状,失望遗憾之余又觉得庆幸。她要是带着大把的金银回来,自己就只能把她当成祖宗供着,现下倒好,有着孝义在前头,她又要指望着爹娘给她寻门好亲事,还要靠这个家养活,想来再“骄”也有限,倒省了许多的麻烦。
沈夫人琢磨了又琢磨,她能套问沈轻罗的,都套问出来了,至于剩下的,不如都交给老爷。
先前怕姑太太挑刺,不敢像上次那样怠慢沈轻罗,老早就叫人给沈她收拾了客房,如今她要长住,客房倒是用不上了,还得另行收拾。
好在她现在身无长物,只能乖乖受制于自己,只要不太出格,谅她也不翻不出水花来。
沈夫人便道:“你也累了,先去歇息,有什么话,回头咱们娘俩再聊,等你爹回来,晚上给你接风。”
沈府比从前确实开阔多了,沈夫人把沈轻罗安置到了临风居,离正院不远,挨着沈轻盈的院子。沈轻罗心理早有准备,对沈夫人的安排并无多大落差,虽不够精致,好在都是新的,她也不失望,进门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白苏替她擦着头发,道:“姑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太对姑娘似乎太过简慢了些。”
沈轻罗不置可否:“以后会一直这样。”
“……”白苏心里一叹。见过偏心的父母,可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怎么姑娘在家里就这么不受待见呢?
顿了一会儿,白苏道:“要早知如此,姑娘就该自己手里多留点银子。总不能这么委屈自己?现下连换洗衣裳都不多了。”
沈轻罗笑笑:“银子多了是祸害,我既然要长久的待在家里,何必为自己招祸?”她手里有银子,给沈夫人多少,她都会怀疑自己藏私,或许面上还会带笑,满是亲近讨好,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存了怨恨?
沈夫人不比当年,毕竟手里有了钱,又成了太守夫人,大面上不会亏待沈轻罗,不到傍晚,就着人送来了布料和十五两银子:“太太说了,不知道姑娘自己喜欢什么样儿的,又怕外头做的不干净,也就没替姑娘买新衣裳,这有几匹布料,也都是现如今容州市面上最流行的花色,劳烦姑娘身边的姐姐辛苦辛苦,给姑娘做几身新衣裳。”
沈轻罗命白苏接了,含笑道:“多谢母亲体贴。”
这丫头笑吟吟的道:“这十五两银子是太太送来的姑娘的月例,请姑娘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若是用完了,再跟太太去要。”
沈轻罗淡淡颔首:“好。”
六年过去,从前的人几乎都换光了,沈夫人身边的丫鬟,沈轻罗一个都不认得,反过来,她们对沈轻罗也并无多少了解,只知从不见老爷、太太提起,却忽然从京城回来了,还回来的如此寒酸,如果不说,还当她是从乡下来的穷亲戚呢。
沈轻罗当年曾大展神威,震慑府中诸人的事迹,在沈夫人有意的隐瞒和遮掩下,早就烟消云散。她又刻意模糊沈轻罗的存在感,是以府中诸人除了一些老人,对沈轻罗的印象都浅之又浅。
这丫头也不例外,她看沈轻罗的眼神里除了惊讶就是轻蔑。不想沈轻罗淡定沉稳,表现如此淡然,让这丫头大受刺激。
凭什么呀?
大小姐又怎么了?长年不在家,显然是不被老爷、太太看重。不被老爷、太太的看重,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姑娘。一个不受宠的姑娘,在这府里还不是照样要被得脸的奴才踩踏?个傲什么傲呢?
这丫头心中不满,看沈轻罗的眼神就有些放肆。
还是从京城来的呢,衣裳也不怎么样,样式、花色都寻常的很。且头上只戴了一枝再普通不过的金钗,看那成色,寻常的很,说不定是鎏金的,说不定还没有自己头上戴的这枝纯。
她身边两个丫头倒是可憎的很,瞧着极精明的模样,甚至有一个很威胁般的瞅了自己一眼。
嗤。
就这还没自知之明,好歹自己也是太太身边的人,她们竟然不知讨好、奉承。若是自己在太太跟前编排她们主仆几句,保管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姑娘号称是从京城名门望户由宫里资深教养嬷嬷教出来的,可也不见得多有规矩么。看看她这态度,傲慢冷漠,真拿自己当成公主了不成?
这丫头不禁撇撇嘴,道:“若是大小姐没什么可吩咐的了,那奴婢就告退了,太太那儿还等着奴婢服侍呢。”一副沈夫人片刻都离不开她的模样。
沈轻罗手无意识的端起了茶盅,那里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茶叶都还没送过来。白苏忙倒了一杯温水,沈轻罗摇摇头,对这丫头道:“你是服侍母亲的人,我可不敢劳动,白苏,送她出去吧。”
沈轻罗压根都没和这丫头套近乎的意思,她跑这一趟,连个自报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丫头不由的怒火上涌,却也只是再度瞅了沈轻罗一眼,屈膝行礼要退下。
白苏不肯了,她那是什么眼神?姑娘也是她能随便打量的?当即喝斥道:“站住。姑娘没吩咐你抬头,你竟敢这么大喇喇的打量姑娘?还有点儿规矩没有?在太太跟前你也这么服侍?”
白苏在沈轻罗身边是除了明珠、翡翠以外的大丫鬟,没少跟着沈轻罗出门做客,平日看起来笑模笑样的,长的又娇柔婉丽,可这柳眉一竖,气势全出,很是吓人。
这丫头怔了一怔,忙垂下眼道:“奴婢并不敢胡乱打量姑娘。”
白苏怒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这丫头也不示弱。她看谁一眼,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横竖当时自己没被抓住,现下白苏口说无凭,自己咬死了并不曾冒犯,量大小姐也不敢妄动。
好歹自己是太太身边的人,大小姐总要顾及颜面,只怕也不愿意落个对下人严苛的名声。
她便颇有点儿有恃无恐的意思:“奴婢确实不敢。”
沈轻罗出声儿道:“白苏”
白苏应声道:“姑娘?”
沈轻罗看都不愿意看这丫头一眼,只道:“打发出去吧,你废这话做什么。”轻巧起身,径自转身进了屏风里的内室。
这丫头虚惊一场,回到沈夫人的存勖堂,虽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假若沈轻罗真要和她计较,她一个丫头,就是被打了也是活该,没谁会为她说上一句半句的好话。
可心里满是怨恨,回去便添油加醋的把沈轻罗如何清高、傲气,冷漠、漠然,底下丫头如何强词夺理、骄横不饶人的情态说了一番。
沈夫人到底对沈轻罗存着忌惮之心,只骂她道:“你一个奴才,好好服侍主子是正经,主子如何,也是你能议论的?你倒好,竟敢私底下鼓动唇舌,造谣生事,该打。”
不由分说,拉下去打了十几个耳光这才罢休。
这丫头哭的惊天动地,被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浓好生教训了一顿:“还不知道收敛,再号一声儿,惹恼了太太,把你拉出去卖掉。”
她这才不敢号了,却只说自己冤枉。
翠浓懒得和她敷衍,只叫人捂了她的嘴,这才罢休。
沈同谦回来,沈夫人迎上来,笑道:“恭喜老爷,骄骄回来了。”
“哦?如何?”沈同谦一听,脸上也带了点儿笑意。
沈夫人脸上的笑便黯淡下来,道:“自然是阖家欢喜。”
“那就好,便是骄骄不回来,我也想给姑太太去封书信,叫她回来住一段时间呢。”
沈夫人接了丫鬟手上的巾帕,递给他擦脸,道:“这回骄骄来就不走了,可不正正合了老爷的心意?”
沈同谦宽了衣裳,净了脸,坐下来喝了口丫鬟奉上的茶,道:“唔,可是姑太太那边出了什么事?”他和沈夫人真不愧是夫妻,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沈轻罗是否惹恼了朱家,才被撵出来的。
沈夫人道:“妾身都问过了,骄骄说一切都好。依着妾身想,大概是因着骄骄到了议亲的年纪,姑太太只是姑母,这嫁妆还得咱们这做爹娘的置办。”
沈同谦没说话,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断断不会吝啬到这个地步。
沈夫人又道:“不是妾身对姑太太有意见,骄骄好歹在她膝下承欢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么狠心,竟让骄骄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回来了呢?”
沈同谦听说沈轻罗只有一辆车,两个丫头,几身换洗衣裳,不禁也蹙起了眉。
沈夫人便小心翼翼的道:“老爷,骄骄若在京城,亲事总好寻些,可现下在这容州城……她年纪不小,可拖延不得了。”
说来说去,都是怪姑太太耽搁了沈轻罗。
沈同谦沉吟了一瞬,忽的抬头道:“不管怎么说,骄骄是咱们沈家的女儿,回家也是天经地义,你这做母亲的要好生照拂。我去瞧瞧她。”
沈夫人等沈同谦走远了,才低哼了一声,道:“我哪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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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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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真话是没人相信的。
沈轻罗把自己和沈夫人所说的话又同沈同谦说了一遍,她在父亲的脸上很明显的看到了不相信。
沈轻罗简直都要气笑了。她在朱家名不正言不顺,换成谁都不会觉得她在那里过得有多舒服,怎么她的家人一个接着一个都以为她待在朱家才是正理,她回沈家反倒有着复杂的原因呢?
她敢质问沈夫人是否想要看她在朱家出嫁,这话却不能质问沈同谦。
沈同谦毕竟是一家之长,有着父亲的威严,沈轻罗没了从前时的任性,一心想着,这里若是有她立足之地,她便留,若是没有立锥之地,她便一走了之。
她明白,这里永远是她的家。
不管母亲有多少小算计,只要有父亲在,就不会对她有多出格。再说,母亲的欲壑是能够拿银钱填满的,只要能用银钱解决的,就不算什么问题。
所以这些都不算是问题,她实在没必要因小失大。
沈同谦变化非常的大,不只因为他六年前是个卑微的小县令,而现在是威振一方太守,而是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较从前了飞跃性的变化。
从前他只是个抑郁不得志的腐朽书生,可现在,他在官场上打过几十个滚,早已深谙为官之道,那份深沉、智慧,与当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他在打量沈轻罗时,那细微的面部表情都透着更深一层的打量,沈轻罗的每一句话,他都绝对不会只相信表面的意思。
沈轻罗在他跟前已经不可那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现在的沈同谦,已经不是她轻易就可糊弄的了。
所以那些大不敬的话,她不能说。沈同谦不可能虑不到这些,他故意不懂,只能说他是不愿意懂而已。
沈轻罗静静的坐着,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沈同谦瞧不出什么破绽,便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道:“你既回来了,那就安心待着。”
沈轻罗应是。
沈同谦问过朱炮的身体:“你姑母来信,几次都说你姑丈到了危急关头,到底病的如何了?”如果朱焕一死,朱家掌门人便是朱七。相较于朱焕来说,朱七是晚辈,又有着血缘的关系,他更好靠拢些。他现在担心的就是沈轻罗别和朱七生了龌龊,生生把这份脉络断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轻罗实话实说,道:“姑丈每年冬天都要咳嗽,今年却尤其的厉害些,我去看过几次,见姑丈都咳血了……七哥虽然不说,可看情状,似是颇有些无可耐何的意思,就是宫里的太医也几次都摇头,说是叫预先给姑丈先备着后事。好在最难熬的冬天都熬过来了,临走前我瞧着姑丈气色不错,也许开了春就痊愈了也说不定。”
沈同谦嘴上应承:“那可好。”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他心想:骄骄到底年轻,还有朱七那孩子,平日再精明,一到亲生父亲病重,他便乱了阵脚,看事不免偏颇。
以沈同谦看,这位妹夫多半是使了一番苦肉计,以自己的性命做要挟,为的就是逼着七哥娶妻。
怎么样?七哥儿再任性,到底还不是乖乖的娶了。不仅娶了,妾室也纳了,现下连孩子都有了。妹夫心愿得偿,这病再没装下去的必要,可不就渐渐好了么。有太医的那番预示在里头,等开了春他的病一点点儿好起来,朱七也只会当是上天眷顾,再也想不到是朱焕自己使的手段上头。
他按捺下心中的念头,又问起朱七给文帝看病一事。
沈轻罗道:“是定王萧羽推荐的,有一年冬天,他骑马时摔了下来崴了脚,是七哥替他治好的。有这段渊源,当年陛下病时,他便举荐了七哥。”
沈同谦自然很关心政事:“这么说,你七哥和定王爷关系应该很亲密了?”
沈轻罗摇头:“这个骄骄可说不准,七哥是个男人家,在外行走,和什么人打交道,又都有什么深意,他总不会和我讲。”
那倒是。
沈同谦十分遗憾沈轻罗不是个儿子,否则早早送到朱家,只当给朱七做个伴读,此刻大概也早跟着朱七行走了。他能搭上定王爷这条线,又有昔日治病和现今伯乐识人的情份,再以朱家富贵相许,何愁将来没有从龙之功?
沈轻罗自是也瞧出沈同谦的遗憾来,便轻轻巧巧的道:“前几年我还小,跟着七哥出府几次,倒是见他和肃王爷喝过几次酒。七哥对肃王可是有着救命之恩的呢,想来定王爷是因此感激七哥,所以才会和七哥交好吧。”
沈同谦惊讶的道:“肃王?就是那个被陛下分封到陇西的肃王?”见沈轻罗说是,沈同谦不由的抚了抚颌下的胡须。萧锦被贬是众所周知的事,可到底因着什么被贬,却众说纷纭,但有一条是极其确定的,那就是他和萧羽之间绝对没有什么兄弟情深。
既是朱七对萧锦有救命之恩,除非萧羽有极大的把握拉拢朱七,否则他是不会刻意和朱七交接的。这么说,定王这条线走不通了?
沈同谦虽然遗憾沈轻罗不是个儿子,可到底她在京城住了五六年,又与朱七一向亲密,对京城的事比自己更明白,他便特意多问些,好从中得出些有利的判断来。
朱七能尚主,这是在沈同谦意料之外的,就说他能给文帝治病也有些运数在里头,是以他为何娶了萧瑾就更耐人寻味些。
或许旁人还会觉得那是朱七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长祥公主,便退而求其次。可沈同谦不这么想。他对朱七不太了解,但对朱焕有着一定的认知,那就是个极精明的商人,商人是什么?一辈子都在权衡风险和利益,哪怕风险再大,只要利益足够,他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人。
朱七是他的儿子,就算再不像,也定会禀承一些特质。是以沈同谦十分怀疑朱七的用意。他问沈轻罗:“这位长吉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你七哥就非要选中她呢?”
沈轻罗微蹙了眉道:“这个,骄骄不知,是七哥自己选的。公主是个极和顺的人,应该和七哥夫妻甚是相得吧。”
沈轻罗自认答的极是公正,也尽量不带一点自己的情感,更没想过要把自己和七哥形同陌路的事坦白,可她终究有点烦心。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那么一个细微的蹙眉,沈同谦却忽的点了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道:“哦,为父懂了。”
沈轻罗一怔:她也没说什么?父亲懂了什么?
沈同谦笑了笑,道:“也是,你七哥成了亲,便不似从前,毕竟他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儿女。你这做妹妹的,要多理解。”
沈轻罗心道,她哪儿不理解了?这不是,为了怕自己在那碍七哥的眼,她都躲到千里之外来了,这回七哥和姑母都能安心、开心了。
沈同谦做出十分感同身受的神情来:“你和你七哥情份不一般,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吃住都在一处,你七哥一成亲,对你稍有冷落,你会觉得很不适应,甚至会失落、失望,可你始终要记得,你们只是兄妹,便是亲妹妹,也要有出嫁那一天,所以对娘家的兄嫂始终要恭敬。”
一提起为人处世之道,沈同谦就犯了为人父线的通病,见沈轻罗不反驳,只当她听进去了,越发要倚老卖老:“你如果是和你七哥闹脾气,别说你姑娘怎么样,为父是一定不依的。你回头好好写封信给你姑母和七哥,解释解释,并保证以后再不可如此任性。”
沈轻罗简直哭笑不得:“父亲也太看重骄骄了,别说骄骄并不敢对七哥所作所为有所微词,便是有,七哥又何尝会在乎?”
沈轻罗极力在澄清她和朱七没什么,沈同谦却只当她是因为朱七娶亲,心里不痛快,所以这才一怒回了家。沈同谦宽容的笑笑道:“你放心,这里始终是你的家,大老远的,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只管安心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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