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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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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轻罗看一眼白蔻:“你陪着轻盈回车上。”

    罗夫人听孙璜派来的人说罗弋磅受了伤,急的差点没晕过去,匆匆寻了个借口来瞧,果然见罗弋磅疼的大汗淋漓,嗓子都哑了,一见着她,便哭道:“娘,你要替我报仇。”

    罗夫人心疼的上前,伸手去扶他的手臂:“你这是伤着哪儿了?”

    才一碰,罗弋碰便惨绝人寰的叫起来:“疼,娘,疼,你快松开啊。”

    罗夫人吓的手脚发软,呆呆的看着罗弋磅那晃来晃去的手臂,声儿都变了:“你的手臂……”

    孙璜忙道:“姑母别担心,表弟的手只是脱臼,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

    罗夫人这才松了口气,立即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孩子,究竟又惹什么事了?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我在家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不听……”

    罗弋磅气的跳起来道:“怎么能怨我,都是罗老四那个混球,娘你要替我报仇。”

    听说是罗弋磅失手误伤的沈轻罗,罗弋钧压着他去道歉不说,还卸了他的双臂,罗夫人眼底闪过刻骨的仇恨,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临别时沈轻罗那番话的意思,脸上红红紫紫一片,说不出的骇人。

    罗弋磅不依不饶的道:“他凭什么管我?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娘,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诉爹,让爹好好教训教训他。”

    罗夫人强压怒火,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你离那煞星远些,你非不听,回回都要吃了亏才跟我叫疼。”

    罗弋磅不服气的道:“我压根就没理他,是他好端端的要惹我。”

    罗夫人懒的跟他废话,只问:“你误伤人的事,你爹知道不知道?”

    罗弋磅缩了缩脖子:“不,不清楚。”

    孙璜忙道:“姑母放心,我已经叫人去知会姑父,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听说他把罗四……公子已经叫过去了。”

    孙璜是罗夫人的娘家侄,与罗戈磅一向亲近,他派人知会罗成宗,自然会偏向罗弋磅说话。镇国公又是那么个性子,罗夫人完全有把握他会不分青红皂白,先痛揍罗弋钧一顿。

    至于最后谁伤的沈轻罗倒不重要了。

    罗夫人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对孙璜道:“你有心了,这里就先交给你。”

    罗弋磅立时不干了:“娘,你要去哪儿?”

    罗夫人狠瞪他一眼,道:“当然是替你去善后。”

    罗弋磅不以为然的道:“这事原也怪不得我,我是误伤,就算是捅出去又能如何?大不了赔点钱算了。”

    不怪罗弋磅这么说话,原本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他平日拈三惹四,闯下的祸比这大的不知道多少,罗夫人并不在乎,可她心里筹谋着更大的事,也就懒的和罗弋磅多说,只瞪他道:“你这回伤了手臂,就好好在府里养伤,要再敢出去惹事,我定不饶你。”

    罗弋磅蔫耷耷的垂了头,道:“知道了。”

    孙璜亲自将罗夫人送出来,罗夫人叹了口气:“六郎的事,你多费心。”

    “姑母放心。”孙璜一口应,他瞧着四下无人,便道:“姑母,侄儿瞧着,四公子似乎有意要替六表弟把这事揽下来。”

    罗夫人一怔:“此话当真?”罗弋钧打小就和罗戈磅不对头,在府里小打小闹都不算什么,动起手来,罗弋钧就和那山林里的野兽差不多,没有一点儿兄友弟恭的情份,他今日怎么肯袒护六郎?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孙璜点头,道:“他对沈姑娘,似乎是格外上心。”

    果然。

    他也是瞧中了这位椒美人么?所以才不惜为她出头?想要护着她的名声,好行他的私心?好,很好,就像那沈轻罗说的,好歹他得叫自己一声母亲,总不能白担了这母子虚名,他的亲事,总得自己替他好好张罗张罗。

    罗夫人呵呵笑了两声,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却并没多说,朝着孙璜道:“姑母知道了。”
………………………………

第249章、一句

    第一更送上。

    …………………………

    陈绮年带路,沈轻罗带着白苏跟在身后,去寻镇国公父子。

    白苏小声道:“姑娘,您的伤不碍事么?”

    沈轻罗明了白苏的意思,便摇摇头:“我一向不愿意多事。”

    可这回非要多事不可,自然是因为瞧着罗四公子无辜。

    陈绮年的话不是无的放矢,白苏也能听出来,不管是不是罗弋钧的错,只怕镇国公先入为主,只会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头上。

    再加上有心人的误导,哪怕将来事情水落石出了,可罗弋钧这顿毒算打是白捱了。

    她也觉得罗弋钧挺无辜的,但,那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姑娘一个外人,巴巴的往前凑,就算是替罗弋钧洗清了冤屈,又有谁会领情呢?

    只怕罗家、陈家,对姑娘又多了几重误会。

    白苏犹豫了一瞬,咬咬唇,道:“可是姑娘去,又能抵什么用?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姑娘毕竟是外人。再不,姑娘有什么话,奴婢代为通传即可。”

    沈轻罗笑笑:“你去不也是代表着我去了么?”

    总之都脱不开她,谁去都是一样。反倒是白苏因着身份的关系,罗家未必拿她当回事,没的倒白白受了委屈。

    白苏轻挑眉,不甚赞同的道:“姑娘总是这般任性,总得给自己留几分余地吧。”她这是宁可把事情闹大,让人光明正大的非议,也不愿意藏着露尾,让人背后嘀嘀咕咕。

    白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姑娘。

    本来姑娘的婚事就成了难题,现在姑娘又这样自毁名声,将来可怎么好?

    沈轻罗只笑笑道:“你明珠、翡翠姐姐不都寻了好人家了么?你只管放心。”

    白苏气的小脸一红:“姑娘说什么呢,奴婢哪是替自己考虑。”

    沈轻罗不怀疑她的忠心,只道:“不管怎么样,我会替你们考虑周全了就好。”

    白苏忍不住道:“那您自己呢?”老爷、太太不替她考虑,姑太太现在只怕也没这个心力,姑娘自己再不替自己打算,难道就这样白耽误了一生?

    沈轻罗轻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杞人忧天,小心你未老先衰。”

    白苏真是没话说了。

    她只好道:“姑娘心中自有打算,奴婢不敢多说,可待会儿姑娘万不可冲动。”

    沈轻罗点点头:“好好,我都听你的。”

    她并没白苏想的那样任性,就算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儿想替罗弋钧打报不平的意思,可她也知道保全自己是最要紧的。

    远远的就见罗家小厮远远的耷拉着头站着,见陈绮年过来,忙躬身行礼,再看到他身后的沈轻罗主仆,立时不敢抬头。

    陈绮年问:“你家国公爷呢?”

    小厮一指身后:“国公爷在和四爷说话。”

    哪里是说话,分明是……咳咳,陈绮年颇有点不忍直视的意思,看一眼沈轻罗:“要不,咱们先在一旁等等?”

    沈轻罗摇头:“不必,我只说一句话就走。”

    陈绮年也无法,只好向那小厮道:“你去跟你家国公爷说一声儿,就说沈姑娘要求见国公爷。”

    小厮不大敢去,自家国公爷那脾气暴烈无比,脾气上来,逮谁揍谁。好在今日是在陈家做客,否则那鞭子早抽到四爷身上了。饶是如此,一避开人群,那拳脚就和雨点似的往四爷身上招呼。

    知道的是亲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这小厮硬着头皮过去,很快远处那缠斗在一起的父子俩分了开来。

    罗成宗怒斥道:“什么事?”这底下人是越发没有眼色了,这个时候也敢往前凑,找死呢?

    罗弋钧倒是无所谓。

    小厮松了口气,道:“是沈姑娘要求见国公爷。”

    “什么沈姑娘浅姑娘的,不见。”

    罗弋钧便提醒道:“今日就是沈姑娘在园子里受了伤。”

    罗成宗这才回过味来,一抬眼,怒视罗弋钧:“你还敢说!挺光荣是吧?人家都找上门了,老子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罗弋钧耸耸肩:“儿子自己去解决。”

    “解决了个屁,你有什么资格?人家要见的是你老子我。”罗成宗叫嚣的挺有底气,可到底心是虚的。这就好比孩子打架,结果人家要见家长。他在心底对罗弋钧是极有成见的,他身上就贴着个“无是生非”的标签,自然只要人家一找上门,指定是这小子理亏在先。

    他虽是国公爷,可明面上也不好摆出仗势欺人的架势来,说不得就得做小伏低给人赔不是。

    往常倒还好,夫人们有罗夫人招待,他这都是老爷们家,再怎么生气,只要喝几杯酒,话说开了事也就解决了大半。

    可今天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可叫他怎么是好?

    罗成宗一伸手要揪罗弋钧:“你小子还不跟着老子去赔礼道歉?”

    罗弋钧下意识的一躲。

    他年轻气盛,又在军中多年打滚,身手早已不是罗成宗能比。从前他确实不屑辩解缘由,可今时今日不同,他早就厌烦了父亲的粗暴直接,就算仍是三缄其口,可他早不甘心坐以待毙,罗成宗手里没有鞭子,只动拳脚,罗弋钧虽不敢还手,可躲还是躲得开的。

    罗成宗刚才缠斗半天,就发现这小子和往日不大相同,怒气腾腾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欣慰。从前他惹乱子,罗成宗恼火,可他一动不动,净等着挨打,罗成宗更生气。

    哪怕他跑呢。

    可这小子天生的倔种,宁可被打死,那也是铁嘴钢牙,别想蹦出一句求饶的话来。那眼睛里满是不屈,可他就是一副“你有种你就打死我”的架势,没来由的就更让人又气又疼。

    一把没抓住,罗成宗倒乐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成孬种了?敢做不敢当?”

    罗弋钧道:“父亲此话大错特错,无需您说,这礼我也会亲自当面赔的。”

    “你就嘴硬吧,那还不快着。”父子俩到了沈轻罗跟前,罗成宗就是一怔。他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满面愁容,见面就会告状的小姑娘,可这眼前这寒气凛冽的小姑娘是谁?

    沈轻罗福身行了一礼,道:“参见国公爷。”

    罗成宗一摆手,未曾说话,沈轻罗轻声道:“今日罗家六公子误伤骄骄一事,就到此为止吧。”
………………………………

第250章、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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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轻罗只说了一句话,就再度屈膝一礼,转身带着白苏就走。

    罗成宗棕色的脸上一团黑气萦绕,半晌,恨恨的抬手去打罗弋钧:“你这个逆子。”老子丢人现眼,都是你惹的祸。

    罗弋钧自然不会被他打着,早就心有灵犀的侧了半步。

    陈绮年憋笑道:“我去送送沈姑娘。”转身大步追着沈轻罗而去。

    罗成宗有气没处撒,这会儿也慢慢冷静下来,瞪着一旁垂眸安静的有些不像话的罗弋钧道:“行啊,小子,合着外人哄骗你老子?有出息。”

    罗弋钧抬眼,不冷不热的道:“合伙?您怎么得出来的?”

    “……”

    “您问我了么?”罗弋钧的语气平静而平淡,没有一点儿委屈。

    “我没问,你小子不会说啊?你鼻子底下那是什么?摆设?”罗成宗越吼越气。自己教训儿子,反倒成了笑话,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错冤好人,他怎么就成了这样的爹了?好歹那也是他自己的儿子,这下倒让个外人替他辩解,自己倒成了昏聩糊涂的老子,这这这,让他情何以堪?

    罗弋钧眼底里满是嘲讽:“您还真没说错,我这鼻子底下就是个摆设,多少回我特希望我就是个哑巴。都说宝剑赠英雄,人活在世,求的就是个知己,耳朵一样,没有高山流水之音,不如是个聋子,嘴也一样,与那些糊涂人说话,说的再多,不如闭嘴。”

    罗成宗心里一跳,眼神就有些发虚。他性子急他知道,他先入为主他也知道,他一见着罗弋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又他娘的给老子惹祸了,老子先打死你再说”。

    这其中有多少是泄愤有多少是解气又有多少是想管教?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确实没给儿子说话的机会。

    从前也一样。

    可罗弋钧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呢,这臭小子,敢骂自己糊涂?

    罗成宗肝火旺盛,但瞧着眼前这比自己都要高的儿子,竟生出恍然之感来。他不再是那个仰望自己的孩子,他的眼睛里也没了固执和倔强,更没有愤怒和委屈,现在,他的眼睛里满是淡漠。

    多么可怕的淡漠。

    他们是父子,可他现在看着自己,无忧无惧,无悲无喜,没有一点父子间该有的情绪。

    他又高又大,拳手比自己的还大,筋骨比自己的还硬,甚至,他比自己更灵巧,身上的杀气不比自己身上的轻。

    他已经打不动这个儿子了。

    罗成宗心里竟酸酸的。

    大概是人老了吧,他竟然想起罗弋钧刚出生时,软软的一团,满身血污,弱的和个刚出生的小狗儿一样,眼睛都睁不开,也不会哭,产房里只有产婆的尖叫:“血,血崩了”

    因为他,自己的妻子才会难产去世,也因此,他在这家里不受待见,就连自己,都不愿意看到他,更别说他的几个兄长,说是因为他母亲才会丧命。

    可到底,他是自己的儿子。

    好像不知不觉,他就嗖一下长的这么高这么大了。

    罗成宗挠挠头,无力的替自己辩解道:“还不是你小子和个闷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罗弋钧耸耸肩:“无话可说。”

    他迈步就要走,气的罗成宗在他身后怒吼:“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话没说完呢。”

    罗弋钧甩下一句话:“跟愿意和你说的人说去吧。”

    罗成宗气的暴跳如雷,底下的小厮只不敢吭声,气咻咻的径直出了陈家回府。

    才回来没多久,就听说夫人回来了。

    罗成宗屁股都还没坐热,手里的茶正烫着呢,只见罗夫人一阵风似的旋进来,进门就哭:“老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罗成宗的手抖了一抖,瞥了罗夫人一眼,见她眼圈通红,鬓角微湿,气息不稳,显见得的一路急赶回来的。

    他把茶碗往桌案上一放,没好气的道:“有话好好说。”这么不管不顾的往上扑,是想烫他啊还是想烫她自己啊?

    罗夫人扶着桌案站稳,偷瞄了一眼罗成宗的神色,温顺的应了声是,道:“都是妾身不好,太过急了些,可,四郎他,在陈家做客误伤了女眷,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妾身急得不得了,这才特来寻老爷讨个示下……”

    罗成宗神色没什么变化,罗夫人便有点拿不准。莫不是老四已经在国公爷跟前分辩过了?若国公爷知道始作俑者是六郎,这可怎生是好?

    她便试探着问:“老爷,您看这事,可如何处置是好?”

    罗成宗嗯了一声,一拍桌案道:“还如何是好?把他捆起来,行家法,回头再去人家门前请罪去。”

    见罗成宗还是这样的爆脾气,连事故原由都不问,罗夫人便松了口气,她故意装作吓的倒退两步,面色发白,怯懦的道:“老爷,这不好吧?四郎毕竟不是有意的,只是误伤……对,确实是误伤,不如,不如把他叫过来,教训两句也就是了。”

    罗成宗瞧着罗夫人,叹气道:“慈母多败儿,果然不假。”

    罗夫人便委屈的涌起雾气道:“非是妾身纵容太过,只是这四郎,毕竟年幼丧母,他虽叫我一声母亲,可到底对我……”“从未有过恭敬”这话,她就不必说的太明白,罗成宗是懂得的。

    “妾身是继母难为。”罗夫人用手绢拭了拭眼角,道:“我这管教严了怕他怨恨,管教松了便要落得老爷埋怨。”

    罗成宗不知为何,满耳朵想着的就是罗弋钧那句“跟愿意和你说的人说去吧”。果然,总有人愿意在自己耳朵边唠唠叨叨,混淆视听,影响他的判断。

    罗成宗没好气的道:“行了,别哭了,我怎么听说是六郎误伤的人家女眷?”

    罗夫人心就咯噔一声,顺畅的哽咽被打断,她接连打了两个嗝,才道:“这,这话是怎么说?妾身听说的却是,却是四郎……莫不是,陈家人都看错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整个陈府的亲眷、夫人们都知道是四郎……”

    罗夫人意在提醒罗成宗,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如今已经被世人公认这祸就是罗老四做下的,除非他非要把这事掰扯清,再拿六郎来顶缸,那也得有人才行,罗家还得不厌其烦的到处解释。

    罗成宗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是谁都不重要。”

    罗夫人心里难免升起一抹窃喜,同时又不免要补罗弋钧一刀:“怪道都说四郎发了脾气,妾身还只当他是自己犯了祸事而心里发虚,这才拿六郎出气,原来他是替沈家姑娘鸣不平,可恨六郎,被人卸了双臂,原是活该。”

    罗成宗就是一皱眉:“这个老四!下手也太狠了些。”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见微而知著,通过罗弋钧的种种反常,他不免要猜想罗弋钧和那位受了伤的沈姑娘是不是有点儿不可琢磨的心思。

    罗夫人心里狐疑,这回老爷虽然震怒,可怎么瞧都和往日不同,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这可不行,六郎的双臂不能白白的脱臼吧。

    罗夫人强打笑颜,却委里委屈的道:“按说四郎是哥哥,教训兄弟也没错,可只是他们兄弟到底都是老爷的儿子,就是谁犯了错,也该回了老爷,由老爷公断,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还在别人府上呢,就闹的这样不可开交,可让人怎么议论?他们可把老爷放在何处?”

    罗弋钧一向如此霸道独断,确实有点桀骜不驯的意思,反倒是罗弋磅从来都是回家朝父母告状,一告一个准,但由罗夫人说出来就是孝字为先了。

    罗成宗摆摆手:“那逆子几时肯听我的话来?他要是肯听的话,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不成器的样儿。唉!不提他也罢,你去准备礼物,回头我亲自带着那逆子去沈家登门道歉。”

    说到不成器三个字,罗夫人不禁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个老四是怎么混的,竟然立了大功。离家几年,音讯皆无,还曾传出过死讯,不想这回回京,陛下轻轻松松就赏了他一个三品的游击将军,竟是比世子的职位还高,这还真是让人不嫉妒都不行啊。

    但好在罗成宗压根就没有追究六郎伤人的意思,罗夫人庆幸之余又怀疑自己过于风声鹤戾。但不管怎么说,由罗弋钧出面替六郎背黑锅总是符了她的心思,只要和沈家有了牵连,接下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罗夫人出去吩咐人备办礼物,私底下找了罗成宗身边的小厮打听:“老爷和四爷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只管一字不落的招来,否则,我叫人打折你的狗腿。”

    罗成宗的小厮早就得了罗成宗的嘱咐,哪敢胡说,便只道:“老爷叫了四爷过去,不由分说便把四爷骂了一顿,四爷什么话都不说,后来,后来四爷就走了。”

    罗夫人不解:“老爷就只是骂了四爷几句?”

    小厮信誓旦旦的保证:“确实,老爷生气的紧,小的们不敢靠近,实是不知老爷和四爷都做了什么。”
………………………………

第251章、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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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轻罗带着白苏出门,一等离了人,白苏便噗嗤一声笑出来:“姑娘倒是促狭,这回只怕罗四公子更要挨打了。”

    姑娘不走寻常路啊,给人求情也求得这么别致。

    也难怪世人都管姑娘叫椒美人,确实够辣的,一般人真是消受不起。可你要说姑娘无礼,也算不上。

    想着镇国公脸上那有苦难言的苦涩,白苏就越发想笑。

    沈轻罗也忍俊不禁,随即正色道:“我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是,姑娘一字千金。”才一句话,就噎得国公爷下不来台了。他倒还想做个严父,想在姑娘跟前挽回一点形象,谁知被姑娘打脸啪啪的。

    沈轻罗倒是思忖了会儿,道:“罗子衡没挨着打。”

    瞧他那架势,不像小时候那样愚忠,只一味的挨打也不知道躲。刚才虽是看他父子二人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但沈轻罗看得出,罗成宗是一拳也没挨着罗弋钧的衣襟。

    他脸色也还好,不像是挨揍狠了的模样。

    是不是也该归功于到底是在陈家,不是在罗府?碍着人言,罗成宗到底没有做事全无顾忌?

    白苏一撅嘴道:“要奴婢说,这国公爷夫妇实在是够有意思的。”罗夫人那样精明,不像个糊涂人,可她只一味的捉着二姑娘的手,那么必然是别有用心。这位国公爷也是个糊涂的,什么都不清楚就打骂四公子,到头来还要外人指出是他管教错了,可叫人说什么好呢。

    眼瞅着要到门口了,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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