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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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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这会儿回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待着都舒服,往榻上一靠,道:“不必了,七哥那么忙,别打扰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
朱砂还要说话,门外有人回禀:“太太请姑娘过去呢。”
沈轻罗叫她进来问:“什么事?”
那小丫鬟道:“太太听说姑娘伤了手臂,想叫姑娘过去问问。”
沈轻罗顿了下,微微颔首:“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以为沈轻盈定然转告过沈夫人,这是想要问的更详细一些?
沈轻罗带着白苏、白蔻去见沈夫人,见沈轻盈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正偎在沈夫人怀里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因着兴奋,她小脸红扑扑的,哪还有刚才的一点儿苍白和羸弱。
沈夫人眉目宛然,唇角含笑,可眼神却有点心不在焉。
听说沈轻罗来了,沈夫人也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并没有打断沈轻盈的意思。
沈轻罗便只沉静的坐着,宛如一块冷硬的石头,视线也故意忽略了母慈女孝的亲情场面,落在自己纤薄白晰的手指上,漠然的不发一语。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尽管那也是她的生身娘亲,可大概是分开的太久,她又不是个会撒娇讨巧嘴甜的姑娘,因此她很少有和母亲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看着沈轻盈和沈夫人母女亲密,她被隔绝在外,凑不进,又离不开。
安哥儿从外面跑进,往室内溜了一眼,径直扑进沈轻罗怀里:“姐姐回来了?你去哪儿了,都不带着我,我想姐姐了。”
他胖乎乎肉甸甸的,这一冲正碰到沈轻罗的伤处,白苏忙伸手将安哥儿拉出来,陪笑道:“五爷可轻些,姑娘受伤了呢。”
安哥儿立刻歪着脑袋道:“大姐姐,你哪儿受伤了?疼不疼?安哥儿给你吹吹。”
沈轻罗心都化成了春水,示意白苏不碍事,用右手揽了安哥儿,道:“好,安哥儿替姐姐吹吹就不疼了。”
她指着左臂,安哥儿便果然踮着脚凑上来,用他那粉嫩的小嘴煞有介事的吹了好半晌。沈轻罗心疼的道:“好了,姐姐不疼了,安哥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安哥儿扳着小手指头道:“早起吃了两个牛奶小馒头,喝了一碗粳米粥,跟奶娘在园子里逛了小半个时辰,回去喝了一杯鲜牛乳,写了两张大字……”
沈夫人从安哥儿一进门,视线就几乎没离开过他,见他们姐妹亲近,不知为何,便有些心神恍惚,她不等沈轻盈说完,便对安哥儿招手:“你姐姐受伤了,别缠着你姐姐,到娘这来。”
沈轻罗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沈夫人争什么,她固然疼爱这个弟弟,可也一向对父母亲都很尊重,见安哥儿恋恋不舍,便笑着悄声道:“等歇了晌到姐姐这来。”
安哥儿这才眼睛一亮,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扑到了沈夫人怀里。
沈轻盈不满的瞪着安哥儿:“娘”她话还没说完呢。
沈夫人息事宁人:“你也累了,先歇着去,我被你吵的头疼,回头娘闲了再听你细说。”
沈轻盈一跺脚:“娘你就偏心吧。”
安哥儿从沈夫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用小手指头刮着脸颊,道:“二姐姐羞羞,这么大人了还和我抢娘。”
沈夫人皱了皱眉,示意奶娘把安哥儿也带走,这才对沈轻罗道:“听轻盈说你手臂受伤了,要不要紧?”
沈轻罗垂眸道:“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沈夫人叹气:“唉,你一向是个稳重的,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你带着轻盈,谁知道,会出这种事,你也太不小心了。”
沈轻罗失笑。她能怎么说?女孩子们在一起叽叽喳喳,好比小麻雀,可一旦遇到危险,也和呆头鸟差不多,要是各个都不乱动倒好些,偏偏尖叫起来,刺的人脑仁疼。要不是顾惜着沈轻盈,她也不会受伤。
沈夫人摆手:“听轻盈说,国公夫人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依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爹的前程要紧,国公爷,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沈轻罗没说话。
沈夫人不由的扬了扬声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到底这事,也怪不得罗四公子不是?谁让你们不安安生生的,非要跑到男宾那边去。好歹也是教养嬷嬷教出来的规矩,传出去像什么话?本来你……如今只怕亲事更难说了。”
沈轻罗这会儿越发懒得开口了。
沈夫人看她那油盐不浸的样子,便心头冒火,挥了挥手道:“罢了,你有什么话,回头跟你爹说吧。你姑母那,你自己瞧着办。”
沈轻罗起身要告退,门外小丫头跑进来:“太太,门口有人直嚷嚷,说是要见老爷。”
沈夫人见这小丫头慌里慌张的,不禁吓了一跳,道:“老爷还没回来,你去叫沈聪去处置。”总不好让她一个女人去见客吧?
沈聪在门外道:“太太,是定王爷要求见老爷。”他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陪着?
沈夫人吃了一惊:“王,王爷?他来做什么?”
沈聪道:“太太去瞧瞧吧,王爷不肯进门,他说只想见老爷或是太太一面,这……”
沈夫人踌躇道:“这,这可怎生是好?”
不递贴子,哪怕他是王爷,就这么登门也未免太过造次。又不肯进门,这是嫌弃沈家简陋了?难道还要自己亲自去大门口接?这,不合规矩。
沈夫人又急又怕,既不敢出面,又不能不出面,生怕怠慢了王爷会给沈家招来杀身之祸。
沈轻罗一蹙眉。
萧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他这么大张旗鼓,怕是别有用心。自从监国之后,他一直都很爱惜羽毛,他不会忍耐了这么久却要功亏一篑吧?
她颇为恼怒道:“无论如何,你且去把王爷请进来再说。若有公事,请他自去署衙寻父亲,若不是什么急事,就请他在花厅里耐心等等,你去叫人给父亲送信儿。”
在门口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萧羽是欺沈家没人么?
沈聪连连点头:“小的已经吩咐人去给老爷送信儿了,可王爷再三不敢进门,这侍卫围了半个府,禁卫森严,小人怕是……”
沈轻罗断然道:“不会有什么事的。”
父亲一向谨小慎微,公事上不会有差错,他与萧羽也无私怨,就算萧羽想要公报私仇,想要抄家问罪,也不会是这么个动静,他早冲进来大显淫威了。
见沈轻罗这么冷静,沈聪不由的吁了口气:“是,大姑娘这么说,小的就有底气了,只是,太太这儿……到底是去见还是不见?”
沈轻罗看一眼沈夫人,对沈聪道:“请王爷进府,只说母亲即刻出迎。”
萧羽在门外闹腾够了,见沈聪执意要请他进府,只说老爷不在,太太不好出迎,否则只能让他改日再来,语气虽然恭敬,却颇有些硬气,也就顺水推舟的进了府。
沈轻罗陪着沈夫人给他行礼。
萧羽笑呵呵的道:“夫人太客气了,本王冒昧打扰,实是听说沈姑娘在长信侯府受了伤,特意跟父皇求了宫中秘制的腻雪膏……”
不为别的,沈夫人彻底松了口气,忙谢恩道:“多谢王爷大恩大德。”
自有人将腻雪膏呈上来,萧羽道:“沈姑娘不必吝惜,若用完了,只需去王府知会一声,本王定然再叫人送一瓶来,但求沈姑娘不留疤痕,本王方能心安。”
沈轻罗一直盯着那羊脂玉的小瓶,里面是千金难求的腻雪膏,可此刻在她眼里,却无比的碍眼。就为了送这么一瓶腻雪膏,萧羽还真是费尽心机,看来他果然是急不可耐,竟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贴上他的标签了。
沈轻罗平静的道:“民女送王爷出府。”
萧羽一身畅快。这会儿只怕左邻右舍都在打听,到底沈家出了什么事吧?沈家不为炫耀,只为辩解,到时满京城都会知道他特地亲自来给沈家大姑娘送了一瓶千金难求的药膏。
他的用意,不言自明。看谁还敢打沈轻罗什么主意。
沈轻罗一直将萧羽送到沈府门口,看着门口围着的数十名羽卫,不由的笑道:“王爷出行,果然好大阵仗,只是沈家何福可堪消受?”
她从袖子里掏出刚才那瓶腻雪膏,眼睛看着萧羽,道:“王爷这瓶药膏,也一样。”她手一松,啪一下那小玉瓶就摔到了沈府门前的台阶下,空气中只余那抹似花似药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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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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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轻罗不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可萧羽也没想到她这么浑不吝,众目睽睽之下,她把自己送的药膏毫不珍惜的摔碎,简直是赤果果的打他这王爷的脸啊。
萧羽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手握成拳,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扇到沈轻罗脸上。他大步往前,几乎要扼住沈轻罗的脖子:“沈轻罗,你别不知好歹。”
错了,正因为她知道好歹,她才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沈轻罗冷冷的道:“我一向如此,否则何必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好意?”
“好,好,你有骨气。沈轻罗,你有本事,那你就给本王等着。”
沈轻罗后退半步,不畏不惧的望着萧羽道:“民女从来不指望什么来生、什么以后,一向禀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最好就在当下。王爷若今日不能出这口恶气,过了明日,民女未必肯认。”
她是激他动手么?
萧羽气的牙根直疼。
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这会儿反手打了沈轻罗,他是痛快了,可回头他立刻就不痛快了。大男人出手打女人,还是在人家门口,就是普通小民,也要为人诟病,何况他是堂堂皇子?
说出去是沈轻罗不识好歹,可到底罪不至死。
是他上赶着要献殷勤,人家不领,他也只能恼羞成怒,可若打了人,便是有嘴都说不清了。御史们本来无风起浪,这回有了把柄,难免要被其它几个弟兄们大加利用,他在父皇那儿未必能得到好处。
原本谋划好的计划就要落空不说,就算在沈轻罗原本就不太好的名声上再添一笔,可到底以后他别想再正大光明的打沈轻罗的主意。
萧羽俊脸一瞬间扭曲的不成样子,好在他背着人,可这种阴狠之态,几乎全落入沈轻罗的眼中。沈轻罗垂眸,只作没看见。
萧羽一抬头,便捏住了沈轻罗的下颔,强迫她和自己的双眸对视,疑惑的轻声道:“沈轻罗,你怎么敢?”
到底她哪来的胆子敢和自己做对?萧羽就不信,沈轻罗就全然不在乎她的父母家人以及朱家那一大家子。
沈轻罗不耐的蹙眉,她垂眸,视线落在萧羽那有些发白的手指上,好似他比她还要疼,竟露出几分怜悯来,道:“民不畏死,耐何以死惧之?”
“呵。你所仰仗的,除了朱七,除了六弟,还有谁?你信不信,他们终将是我的刀下亡魂?”
沈轻罗猛抬眼,问道:“你说什么?”他终于按捺不住要动手了么?
萧羽见她终于露出恐惧之态来,不免得意的一笑,他不介意再吓唬吓唬她:“朱七是把好刀,够锋利,可惜,谁让他不认主不清呢?他尚了公主又如何?不过是本王脚底下的蝼蚁。他再疼你宠你,你于他不过是个外人,在妻、子与表妹之间,在他的性命与你的性命之间,你猜他会如何选择?”
沈轻罗恼怒的道:“你敢?陛下不会允许你胡来的。”
“哈哈哈哈哈。”萧羽狂妄的大笑,他俯下头,几乎凑到了沈轻罗的耳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等着看好戏吧。”
沈夫人听说萧羽走了,松口气道:“无事便好。”
沈轻罗却一直紧锁眉头。
她有心事,白苏等人不敢打扰,午饭摆好,沈轻罗净手用罢,便挥手叫人都下去,她则歪在榻上看书。迷迷糊糊的,她便歪着身子睡着了。
依稀有人进来替她盖上薄毯,她不想动,也就没睁眼,脚步渐渐远去,脑子里一片空茫,竟似睡非睡的又香梦沉酣。
醒来时已经落日西斜,屋子里铺了一层淡金。廊下的鹦鹉已被拿走,屋子里静谧安然,香炉里焚着淡淡的茉莉香,说不尽的温暖。
沈轻罗一时怔愣着没开口,有几分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
时光静静流徜,自有神气一点点回到身上来。
终于,沈轻罗的视线被几上一只羊脂小白玉瓶子所吸引。因着斜阳的缘故,小白玉瓶身泛着暖玉的光泽,看上去极为顺眼。
沈轻罗便起身趿鞋,伸手去取。睡的时间有点长,她骨软筋酥,一时没站稳,人便撞上了小几。小白玉瓶便摇摇晃晃几欲跌倒,沈轻罗一伸手就将白玉瓶握在了手心。
听着屋里的动静,白苏抽身进来,见沈轻罗披垂长发,睡眼惺忪,没了往日的凌厉,自有一种柔和妩媚,却浑不自知,只勿自盯着手里的白玉瓶,便笑道:“姑娘醒了?这是七爷着人送来的腻雪膏。”
“七哥?”沈轻罗抬头问:“是七哥亲自送来的还是……”
“是姑太太来时顺路带过来的。”
沈轻罗眉眼轻动,唔了一声,将白玉瓶放回原处,懒懒的伸了伸四肢,漫不经心的道:“哦。”
白苏怕她失望,便道:“七奶奶身子越发沉重,听说这些日子总是胸闷气短,怕是七爷抽不开身。”
沈轻罗只笑笑道:“不过是一点儿小伤,没的又劳动姑母和七哥。”
白苏见她脸上露了笑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这才道:“一家子至亲骨肉,姑娘这么说,没的倒寒了姑太太和七爷的心。奴婢替您梳了头,您也去前边陪着姑太太说会儿话吧。”
沈轻罗不置可否,揉揉太阳穴道:“我怎么睡的这么沉?”
白苏扶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道:“想是姑娘累了,奴婢见您睡的沉,便点了安神香,索性让您多睡一会儿子,您这会儿可觉得舒服点了么?”
沈轻罗一直没吭声。
白蔻等人闻声进来,打水替她梳洗,又换好了衣裳,白苏又道:“老爷已经回来了,罗四公子亲来赔礼道歉,这会儿老爷正在前头陪着呢。”
沈轻罗摆弄着首饰盒,闻言倒是一怔:“他是自己来的?”
“是,罗家送了一份厚礼,罗夫人还送了贴子,直说明天要亲自来呢。”
看来罗家上下齐心,是打算让罗弋钧替罗弋磅背了这黑锅。罗弋钧是怎么想的?罗夫人呢?
朱沈氏也在问着沈同谦:“这罗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同谦乐呵呵的道:“不过是件小事,横竖骄骄也无在碍,咱们也不好揪着不放,过去就过去吧。”
朱沈氏也无话可说。罗家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仁至义尽,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是绝对不会像沈轻罗那样说出“血债血偿”这话的。
她问起沈同谦以后的打算。
沈同谦道:“依我的意思,骄骄还是尽快嫁出去的好,那定王可不是好相与的,骄骄在,他时不时的上门叨扰,对骄骄的名声有损。”
嫁给萧锦,朱沈氏自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舍不得:“好是好,就是太远了些,要是骄骄能嫁到京里就好了。”
沈同谦心弦一动,道:“我听着罗四郎的口风,倒似乎对骄骄有点儿意思。”
朱沈氏眼睛一亮,随即摇头:“他虽说年纪轻轻,自己就赚了军功在身,可到底非嫡非长,往后前程如何,还说不准,不好。”
嫁给萧锦,好处是看得见的,虽说远在西北,只是一个侧妃,可到底也是王妃。
沈同谦道:“不急,且再看看,我也正好琢磨琢磨该如何向肃王开这个口。”
第二天,罗夫人果然亲登门赔礼。沈轻罗并未出面,她不过是推说精神不适,罗夫人也就没勉强,只说要她好生养着,等痊愈了再来瞧她。
倒是听说罗夫人叫了沈轻盈说了好一会儿话,谈笑风生,还送了沈轻盈极丰厚的见面礼,临走时又恋恋不舍的拉着沈轻盈的手,再三请她过两天去罗府做客。
沈夫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沈同谦也捋着胡子道:“家有娇女初长成,轻盈也是时候出去走动走动了。”
沈轻罗也就没多想,横竖这回出门有沈夫人跟着呢。
萧羽走后,城中并没有多少流言,便是罗弋钧误伤沈轻罗一事,也没激起多少水花。沈轻罗借着养伤的机会,越发懒的出门。
七月初二,朱家忽然有人来送信儿,说是公主早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夫人倒没什么波动。女人生孩子,就如一脚踩进鬼门关,早产、血崩那是常情,贵为公主又如何,她也是个普通的妇人,要经历这一劫,是好是歹,那就看她自己的命数了。
沈轻罗听了却失手摔了茶杯。
沈夫人一皱眉,要是沈轻盈,她训斥也就训斥了,可沈轻罗嘛,她开口之前就得三思。没等她开口,沈轻罗已经猛的站起身道:“母亲,我去瞧瞧。”
沈夫人不悦道:“妇人家生孩子,怪渗人的,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瞧这个做什么?再说七哥儿本身就是神医,七奶奶又是公主,多少好药材,多少名医请不到,定然是安全无虞的,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沈轻罗见说不通,也就不再试图劝服,行了一礼,道:“我去陪陪姑母。”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门。
沈夫人急的跺了跺脚,只能喟叹:罢了罢了,总之,她从来没听过自己的话,早晚吃了亏才晓得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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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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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已经多日不曾见萧瑾,是朱七有意,也是她有心,为避嫌疑,除了那时回京匆匆一见,她已经有几个月不曾与萧瑾照面。她平时听姑母提起,也只说萧瑾一切都好。
当时只觉得萧瑾过于丰盈。
沈轻罗不懂,只当怀着身孕的女子,大多如此。
可今日见了萧瑾,她才恍然惊觉,萧瑾已经不是丰盈,而是胖的太多。她躺在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一个人便占据了大半边,腰身宽厚,腹部高隆,双腿瞧不见,可一双脚却肿得老高。
露在外面的手臂胖的有沈轻罗两个手臂粗,那脸也胖的像刚发起的馒头,白而宣,透着诡异的白。
屋子里一片血腥气,沈轻罗不祥的预感几乎已经成真,她竟然站立不稳。
白苏扶住她,劝道:“姑娘,产房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您还是外头等着吧。”
沈轻罗头一次失态的踉跄而出。
朱沈氏正在外头焦急的等着,见沈轻罗脸色不好,便歉然的道:“吓着你了吧?原本不该让你来的。”
沈轻罗摇头,手指用力的抓住朱沈氏的手腕,道:“姑母,七哥呢?”
“唉,说来也是不巧,谁能想到公主会忽然早产?你七哥前儿才出的京城,说是要去天津,这会儿只怕才到,就算是送了信儿,他也来不及赶回来。”
不可能。
沈轻罗不信,朱家一定有与七哥特殊的联系方式,光靠驿站的信件,什么事都耽误了。她松开朱沈氏,勉强站直了,环顾四周。竟有些头晕,眼前的丫鬟仆妇,没一个认识的。沈轻罗喃喃道:“明珠呢?”
妇人妆扮的明珠挪到沈轻罗跟前。
沈轻罗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珠愕然的看着沈轻罗。她的眼里是怎样的一种悲决,看的明珠心疼。她从不知道沈轻罗会有这样的情绪激动。
明珠颤巍巍跪下:“姑娘,奴婢在这儿呢。”
沈轻罗稳稳的扶住她不叫她跪,她的腹部虽然未曾隆起,可衣裳宽大,身子丰腴,尽管跪下去时神情决然,却带了一丝身为母亲的疼惜。
沈轻罗转头对朱沈氏道:“姑母,我和明珠说几句话。”
朱沈氏摆手:“去吧,这里你也帮不上忙。”产婆和太医们都在,生孩子的事,一看运数,二看命数,若公主熬不过去,那是天命。
沈轻罗不敢使劲带着明珠走远,只不过离了人,她便示意明珠坐下。此时正是盛夏,花荫下的石头被晒的热乎乎的,倒也不怕着凉。
明珠咬咬唇,到底还是坐了下去。
沈轻罗道:“我想见七哥。”
明珠惊讶的望她:“姑娘,奴婢实是不知七爷人在何处?”
沈轻罗低声笑,并不答疑。明珠尴尬的红了脸,不得不实话实说:“奴婢与清羽成亲半载,他对奴婢,不过是一般的情份,七爷身边的事,奴婢从不问,他也从不说。”
这话沈轻罗信,可也不全信。朱七和清羽对明珠的身份忌讳,那是必然的,可明珠也不是世事不知的天真小姑娘,她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
明珠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她有些不解:“就算给七爷送信儿,他也不会即刻就回来,姑娘又何必这么急?”在明珠看来,沈轻罗这么急着就要联络朱七,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且不说把自己暴露了不说,再说这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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