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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郡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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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谕正在急急的寻找赵若云的踪迹。就听荣青对那领头的年轻人喊道:“小心,不要伤了郡主。”随既自己也飞身奔向前去,来到那黑衣人的对面。方谕随着荣青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黑衣人的斗篷里果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白皙的身影,正是赵若云。若不是还带了一个人,刚才那个青年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方谕看了这黑衣人的出手,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明显官兵已经占到了绝对优势,这些人只是在负隅顽抗而已,荣青摆了摆手打斗声渐止,方谕的目光全都放在黑衣人的身上,荣青在他对面,刚才的那个青年站在荣青的身后。虽然明显是劣势,但黑衣人依旧从容淡定。
“放了她。”荣青说,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不可辩驳。黑衣人一只手持着一把短剑,另一只手在斗篷里面揪着赵若云。
“哥。”赵若云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是还有意识,“豫景已经死了。”她喃喃的说,像是在说给荣青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令人生惧的事情,或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凄凄的沉浸其中好似忘了自己如今也是生死难料。方谕看到赵若云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恨其不挣,有替别人伤心的时间,为什么不想想怎么救自己。
“怪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不应该把你留在客栈里。”荣青语气平静的说,但是掩不住目光中的关切。只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虚寒问暖的时候,赵若云的人还在黑衣人的手里,而且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心智上也还从容淡定。
“哥。”赵若云无力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唤着,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安慰着荣青。
这时黑衣人的刀已经架上了,赵若云的脖子上。赵若云全身已经湿透,黑衣人只微微的一用力,鲜红的血液就从顺着她娇嫩的肌肤流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荣青说“你带走郡主不就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来,“我只想让她死,让你看着她死,让你感受一下,看着自己关心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流血死去的感觉。那种无助、绝望、生不如死的感觉。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怎么了?你怕了?伤心了?心疼了?我们的荣青王爷。”
“你是谁?”荣青随便的一问,精力却没有集中在黑衣人的回答上。荣青知道,在荣齐走上皇位的道路上,他们的双手,脚下直接间接的踩过多少人的鲜血。这世界上有理由恨自己的人有何止千百。只是现在不管这个黑衣人是谁,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愿意让这份怨恨偿还到若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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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坠 山
“我是谁,你当然不会记得我是谁,因为我们在你们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们这些人为了富贵、权力,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性命,毁掉别人的全家。”
“当年你的家人本可以不死的,是你父亲的贪婪害了你们全家。”这时赵若云低低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在紧张的气氛里她低低的声音毫无阻挡的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你胡说什么?”黑衣人把赵若云的又向上提了半尺,猛地一动,让脖颈上血又多流出来了一些。方谕心中悸动之际,却感觉到荣青看向他的似有似无的目光,便又重新稳下了心神。
“你出身梧州,本家姓吴,父亲吴印水一度掌管梧州盐市漕运多年,听命于四皇子荣凛,表面看来政绩平平,无功无过,其实暗地里节流资金,供荣凛夺位所用。”赵若云一字一句的说“不要跟我说,你父亲清政廉洁什么的。吴家富贵,在梧州尽人皆知,你姐姐貌美如花,人皆求之。你却生来在右半边脸上有一块巨大的胎记。吴家一女一子,一美一丑,也不是什么秘密。”方谕听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
黑衣人的手开始颤抖,他咆哮着说“那又怎样,当官的谁没有贪过钱,难道贪了钱就得死全家吗?”
“那的是看,贪谁的钱,荣凛失势,皇上念他只是听命于他人并没有追究,依旧把他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他不思悔改,没有了荣凛,所有节流下来的银两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反而助长了他的贪欲。”黑衣人的手颤得更厉害,赵若云的血也流得多起来。
方谕看着她,平生第一次有一种被禁锢的不舒服。他方谕,往来江湖自由任性,毫无牵绊,此时却有一种,白蚁食心的感觉,若云在黑衣人的手上,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看着血流出来,看着生命的力量在她的身上一点点流逝,但是他不能动。错一步就会立马要了赵若云的命。方谕看向荣青,荣青依旧镇定,面上表情淡淡,若不是赵若云曾经很正式的告诉他荣青是她可以相信的亲人,方谕恐怕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王爷救赵若云的决心。
“剩下的我来说吧。”荣青打断了赵若云。“荣凛被流放以后,林远掌管东海军,他的手下,想跟荣凛一样从你的父亲手上劫下点油水。你父亲却阳奉阴违,私下转移了大把的银子。这激怒了林远的手下,才会杀了你们全家。”
“这不是真的,你们全都是骗子。”黑衣人的声音由猖狂变得有些伤感。“我们会骗你,账目是不会偏你的。”赵若云侧着头,看着黑衣人的侧脸有些同情的说“吴宁,当年我看过你父亲与荣凛的往来账目,见过你父亲的吏档,是我赶在林远之前查出了你父亲藏银子的地方。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必要骗你,你若要我死,我则必死。只是可怜了你自己,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做事,被谁利用?你们造了兵器给谁?我们是你的仇家,他们就一定是你的朋友?他们只是利用了你的仇恨。引导了你的仇恨。”
若不是雨已经停了,没有人会看到吴宁此时脸上的眼泪。这么多年,他如鬼魅般的活着,只是因为心中还有仇恨。正如荣青所说,当年林远的手下,只是一时气急杀了他全家,他却因在外游学而躲过了此劫,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京城派来的人马带走,从他家里找出的成箱的金银。从此,他弃文学武,他活着的每一分钟,胸中都充斥着仇恨,他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奔到皇城把那高高在上的人,抓出来撕成碎片。直到一年前,有人找到他,说大家都是被皇帝搞得家破人亡的人,要好好组织起来,做些大事,他毅然的加入其中,然后很快被分派到这里制造兵器。而现在,那从未谋面的首领,惊动了朝廷之后,就跟组织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的现状,让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深渊。只是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了,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方谕手中的几根银针已经朝着他的几处大穴而去,就在同时,荣青飞快的探身出去,想要从他怀里来出赵若云,然而,荣青的手竟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钻心的刺痛,被逼得从半空收了回来。此时,赵若云刚刚脱离了黑衣人的怀抱。黑衣人吴宁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但却并不想死在荣青的手中,飞身扑向了山崖。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若云竟也跟着他跌落而下,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变化。此时,大家才注意到,竟有一根细不可见的银线系在赵若云的腰间,另一头则拴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方谕飞身过去拉住了赵若云的手,但并不能阻止下坠之势。于是,方谕、赵若云就都随着黑衣人坠下了山崖。“云云。”荣青冲向崖边,却被手下众人拦住。情势的瞬间变化,让荣青也一时骇然。
他望着赵若云和方谕坠下去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找,就算把山反过来,也要找到郡主。”
“是。”迅速有人前去传令。
“王爷您的手。”旁边的侍从提醒道。荣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隐隐发黑,应该是黑衣人在自己的衣袍上皆用了毒。
“一点小伤而已。”这样的毒初涉时痛感明显,其实并不算凶猛。多是一些道行不高的江湖宵小用来唬人的,荣青并不放在心上。此时,他更担心的依旧是赵若云的安危。他现在心中有隐隐的后悔,若不是他担心若云插手,没有把她带在身边,而是把她留在了客栈。若不是他对方谕存有戒心,或许若云都不会限于此种险境。此时,荣青并不愿意承认若云的安慰更多的寄予在方谕的身上,但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安慰自己。几十丈的山崖,他们会怎么样?几个月前赵若云刚回到京城的时候,他的内心如获至宝,可是这种最朴素的情感,似乎最经不起考验,朝局、案件、阴谋,你不自觉的思考、沉浸其中,而忘记了最初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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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生 还
荣青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先写了封案件的简要呈报。只是简要的呈报而已。此案如今看来,恐怕只是揭起了幕布的一角。很多没有证据的猜测,并不便在这样的公文里提起。荣青很快写完了呈报,叫人送出去了。
接着他又给皇上写了一封私信,他离京前皇山曾说万事都要以若云的安危为重,然此时赵若云却跌落了山崖,不知所踪。荣青内心的痛苦、对自己的怀疑,彷徨,急需向一个人诉说。此时,他只是向自己的兄长诉说一下他内心的痛苦,他只是想向一个人说,他觉得自己错了,他很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这样的。他怀疑自己的决定,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曾经以为的不变初心,在这些年的朝堂浸染之下究竟还剩了多少。
信并不长,但写完的时候荣青已经疲惫不堪,他斜靠在椅子上,少有的失落彷徨。这时岱墨推门进来,跪在荣青近前说:“奴婢给王爷包一下手上的伤口吧!”早些时候,荣青已经把手掌上的毒逼了出来,现在只是略微有些红肿。
“不必了吧。”荣青说。
“奴婢知道,郡主失踪,王爷伤心难过,但越是这样王爷越要保重自己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王爷呢。”岱墨并不太通晓外事,但是对荣青却是及其上心的,此时情景她并不知该如何劝慰自己的主子,说得有些没有底气。荣青看了眼她的样子,知这也是她职责所在,不想再让她为难,就顺从的把手伸了过去。岱墨迅速的为荣青包扎好伤口,然后懂事的退了出去,在关门时她看到荣青怅然的样子,心中也跟着一阵心酸。在岱墨心中,她的主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正直,能干,待人温和,每次看到荣青的笑容她的心里就会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她很少看到荣齐如此的沮丧,在想到若云郡主也是很可爱的人,如今生死难料,一时也跟着心里十分难过。
方谕与赵若云一同跌下山崖,他知道他们若就这样被黑衣人吴宁带着坠下去,那几乎是必死无疑。就在这决定生死的一瞬,他将赵若云向上一拉,自己顺势来到了若云与吴宁的中间,他将吴宁向崖壁踢去,让山崖上的树木消减着吴宁的坠势。然后,用手中的短剑划向山壁。就这样三个人一路向下,不知碰到了多少山石,掠过了多少树梢,终于被一颗大树的树干截住停在了接近谷底的地方。
方谕背靠着大树,赵若云伏在他的身上,吴宁斜斜的躺在比他们更靠近谷底的位置。为了不让下落的时候,赵若云被腰间的银丝所伤,方谕把一段的一丝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此时他一只手抱着若云,另一只手上缠着银丝,下面吊着吴宁动弹不得。
“郡主,你怎么样?”此时赵若云的额头就抵在方谕的颈窝。
“若云?”
“我没事。”赵若云低低的声音从方谕的胸口处传出。方谕长出了一口气。“你能动吗?”方谕问。
“嗯。”赵若云抬起头,他的脸就在方谕的唇边,方谕忽然心中一动。
“你受伤了?”赵若云看到了,方谕胳膊上被那细线勒出的道道血痕。她刚要动,牵动了腰上的丝线,那丝线又在方谕的胳膊里深陷了几分。
“郡主大人饶命啊。”方谕故意皱着眉头说。
“对不起。”赵若云此时伏在方谕的身上,又动弹不得,一时有些无措。
“把手伸到我怀里。”
“啊?”
“麻烦,郡主大人伸手到我怀里,把火折子拿出来。”方谕看出赵若云的局促,故意很认真的说。你也有不那么淡定的时候,方谕心里想着。
赵若云从方谕的怀里摸出火折,按照方谕的指示先烧断了连着吴宁的身体的丝线。这种线虽是银色的但并非银制,而是特殊的植物纤维制成,能抗住刀剑,但是最怕火烧。失去了掉拽的力量,吴宁的身体突突的又向下滑了一段才停下。突然的异动,吓了赵若云一跳,紧张的低下了头,又把脸埋进了方谕的怀里。
“怎么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深夜带着一群姑娘在山里逃难,都没见得你紧张。”方谕用手抚着赵若云的后背安慰道。
“他,他死了吗?”赵若云闭着眼睛,仍就不敢抬头。
“我不知道,需要检查一下才知道。”方谕低下头想看清赵若云的表情,可是赵若云的脸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他什么也看不到。
片刻之后,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向他的胸膛,赵若云微微的颤抖着。“怎么了?刚才有人拿刀抵着你的脖子,都没见你害怕。”方谕坐起来,解掉了胳膊上的丝线。把赵若云抱在怀里问“怎么?为什么哭?我们现在已经没事了。”
“豫景死了,我看到他们杀了他,很多的血,他就那样倒下了。”赵若云抽泣着说。
“他进了那样的组织,死对于他来说只是早晚的事情。”
“呜。呜。。。。。”方谕的劝说明显没有起作用,赵若云哭得更凶了。
“他是你朋友?”方谕问
赵若云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她和豫景算不算朋友,她曾经与荣齐和荣青一起住在他的家里。他们也曾向朋友一样欢乐的交谈过。但很快就站到了不同的立场。可就算这样她也并没有把他当作敌人。她曾经看过,进出国库的很多账目,揪出了很多啃噬百姓钱粮的蛀虫,但却从未经历拔刀见血的生死。
“你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你面前被杀死?”方谕又问。
这一次赵若云点了点头。方谕不能理解,这个看起来平静、通透的郡主,内心对于和美生活的天真渴望,但他至少可以理解,一个人刚刚看到有人被杀死在自己面前的恐惧。方谕让赵若云的头重新埋进自己的怀里,方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若云,如果一个人不想另一个人死,只是因为不想让他死,只是因为无法忍受血腥和杀戮,那么所有的道理在他的面前都是苍白的站不住的。很多时候我们都为我们做的事想好了恰当的理由,可是让人失去生命这件事,真的恰当吗?方谕这江湖多年,虽然并不长出手,然而江湖上的恩怨情仇,也见得多了。但此时,他并不想嘲笑赵若云。他先检视了一下赵若云的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血流了不少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方谕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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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赵若云任性的哭了很久,哭到没有力气,再去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她并不是愤恨某一个人,只是突然觉得世界有些灰暗的让她不愿意接受。
“好了吗?”方谕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问。
“嗯。”赵若云抽抽嗒嗒的点着头。方谕看着她笑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嘛。
“如果,可以了,我们去看看吴宁吧。”赵若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躺在理他们不远的地方,生死未卜。顿时神色又恢复了几分紧张。
“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在这里等我。”方谕说。
“我和你一起。”赵若云哭过以后有些嗓音沙哑。
“好,那来吧。”方谕把赵若云拉起来,向吴宁走去,赵若云这才念起刚才一直趴在方谕的怀里,反而不太好意思离方谕太近。方谕的手,拉着赵若云的手,只以为她并不想离伤者太近,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情绪。刚才落下时,他只想保全他和赵若云,而此时,看到了赵若云刚才在面对死亡时的情绪,他却开始希望吴宁不要死,至少不要现在死在他们的面前。
方谕检查了吴宁的伤势,又把了把脉,长舒了一口气道:“放心吧。这小子命大死不了。”
“那我们?”
“我们当然走自己的了,他若是想活命,在这大山里隐姓埋名,安度一生是如今他最好的选择。他若是想死,或者继续作恶被官府抓到,那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
赵若云觉得方谕说的有些道理,她昨夜被掳走,眼见了豫景被杀死,接着又摔下山崖,她已经疲惫的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就任由着方谕拉着她向山谷走去。
“你受伤了。”赵若云说。
“你才看到?”方谕头都没回的
“要不是因为我。。”方谕回过头赵若云停住脚步,方谕看着她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
“说了没事了,就这么一点伤,还没有小时候我爹揍我的狠呢。”方谕一脸满不在乎的说。
“一下子欠你太多我有些不适应。”赵若云苦笑着说,“只是目前看来,暂时也只能继续欠下去了。”
“欠着着没关系,记得还就行了。”方瑜转过身,拉着赵若云继续在树林里穿行。起初赵若云并不习惯,想把手抽回来,她暗暗用了用力,但是方谕像没有感觉到她的抗议一样,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加上他们根本就是走在没有路的地方,单凭她自己很难跟上方谕的步伐,所以试了几次失败了以后,她也就放弃了。
他们的衣衫早以在雨中湿透。赵若云更是只穿了一件单衣,必须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烘干才行。
方瑜对山里的生活并不陌生,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随着爹爹走入各种深山,寻找罕见的药材。他那个药痴的爹经常把他放在某处就两三天不见了踪迹。开始的时候他很害怕,次数多了他便慢慢习惯了野外的生活。叠叠嶂嶂的密林,形式各样的蚊虫,凶猛的野兽。少年时期的方瑜,已经把这样的无人深山当作了他的游乐场。很快方谕便带着赵若云找到了一个位置不错的山洞。
赵若云看着方瑜平静有序的收拾山洞,拾来干草,点着火堆,然后把她拎到火堆旁,她的心绪也跟着安宁下来。方谕看着赵若云呆呆的坐在那里。走过去用手托着她的下巴说;“别傻坐着,郡主大人,这里可没有人侍候你。”
方谕顿了下,语气放温和的说:“郡主。”
“叫我若云。”
“好,若云。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但还是要烤干了衣服才能休息,我去外面守着,你自己可以么?”
“嗯。”
“其实你若是说不可以,我也愿意帮忙的。我就在外面,随时候教。”方谕嬉笑着出去了。
只剩下赵若云自己,火堆噼啪的响着,烤得脸颊有些发烫。赵若云解开衣服,看到自己的**依旧光滑、紧致、白皙,她并不惊讶,这是她熟悉的自己,如果不看背上的伤疤,这应该是让每一个男人都痴迷并渴望拥有的身体。只是她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拥有这样的身体而感到喜悦。曾经,在荣齐和荣青身边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美貌当作是一个资本,因为自己的美貌,她可以忽略那些看到她的两个哥哥,就想贴上来的女子,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贪恋他们手中的权利和金钱。
因为自己的美貌,她可以自信的站在他们的身边,不去介意别人的评价。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一个女子只要足够的美丽,她就有资格赢得任何男人的欢心。这其中也包括皇上和王爷。
就算她知道,她与荣齐和荣青之间,绝不是世人看来的那么粗浅,但有时候最简单的理由,反而能够带来最有力量的说服。
同样是她的美貌,曾经给她带来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后来她的美貌,让她无法判断别人的真心。不管是八年前的默诘还是此时的方谕。有太多男人愿意对她好,这让她反而无法判断,迷茫不已。
所以赵若云并不喜欢自己的美貌,她只想做一个平常的女子,过最普通的日子,被人宠溺,单纯安逸。可是,她偏偏就拥有了这让人难以拒绝的身体,不想经历的经历。
半个时辰之后,赵若云穿戴整齐的走出洞口,方谕背对着洞口坐在不远处。
“不错,过来坐,这里有阳光。”方谕看到她重新梳了头发,干爽的衣服也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晾干了的血迹格外的扎眼。
“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
“好。”方谕站起来,向山洞走去,“就在这附近,不要走太远噢。”
“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等。”赵若云在刚才方谕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果然阳光不错,在层层的树影下,漏下来一缕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击退了清晨的寒凉。没想到,这深山谷底反而能给人难得的祥和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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