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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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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见,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亦是杀,蛮夷胡种,犹如豺狼,不屠灭南匈奴种族,并州难以安宁。”
“暂时不可”,张脩当即打断,无奈说道:“鲜卑屡屡犯境,边疆汉军损伤惨重,兵力不足,还需借南匈奴之兵抗击鲜卑,况且南匈奴骑兵确是善战,当以夷制夷,方是良策。”
话未说完,居车儿领着诸部首领,疾步出帐来迎,行至张脩身前,躬身拜道:“居车儿拜见中郎将大人。”
“来人”,居车儿方才拜过,哪知张脩一声怒喝:“给我拿下这厮。”
随着张脩一声令下,五百汉军蜂涌而入,将居车儿牢牢按在地上,围住诸部首领,居车儿之子澶提拔刀而出,南单于亲卫纷纷上前解救。徐荣眼疾手快,一脚踹翻澶提,揪住澶提,以为肉盾,抽刀连杀数名南单于亲卫,大吼一声:“不怕死的,尽可一试。”
“张脩,本汗犯有何罪,你敢私自害我性命?”居车儿惊怒道。
张脩一脚踩住居车儿头颅,恶狠狠道:“你等昔日为北匈奴所败,难以自保,我朝收容于你等,连年供予生活之资,对你等有再生之恩,如同父母,未料到你等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图谋作乱,真是大逆不道,杀你又如何!”
“放屁,你汉家视我等为草芥,连年强征族人为汉廷征伐,死伤无数,些许粮米绢帛,就能抵得上我族人性命”,居车儿也是怒极,大叫道:“诸部首领,莫要怕了张脩,他不过区区五百兵士,汗庭精兵不下万余,索性今日一起反了,杀张脩,反汉朝,自立为主。”
“大单于”,澶提及其子呼征一见张脩这般欺辱居车儿,当即大怒,拔刀大喝一声:“匈奴儿郎们,张脩如此傲慢无礼,无视我匈奴金帐,是可忍孰不可忍!”
“匈奴诸部首领听着”,徐荣随即反唇高喝道:“鲜卑之所以有今日之强盛,皆是倚仗塞外广阔草原,那本是匈奴领地,当年鲜卑人趁火打劫,侵占匈奴领地,吞并匈奴部众,居车儿身为匈奴子孙,不思报仇雪恨,反而要背弃祖先,与仇敌为友,与虎谋皮,怎配做鲜卑大单于?”
诸部首领闻言,纷纷面露疑虑,其中羌渠暗暗给张脩递去眼色,张脩会意,立马对众人说道:“我汉朝视南匈奴如兄弟一般,年年赠予粮帛器皿,相助你等安居并州,而鲜卑乃是虎豹豺狼,野心勃勃,试问你等曾数次响应鲜卑,鲜卑可曾给与一丝财物,分与一寸领地?”
众人细细一想,张脩之言确有道理,虽然对汉朝不满,然而鲜卑也是仇怨甚深,不由开始犹豫起来。张脩接着说道:“本中郎将受朝廷厚恩,监护南匈奴诸部兄弟,自是希望南匈奴于此安居乐业,然而居车儿屡次挑拨,甚至为一己之私,打压其他各部,疏远异己,厚待亲信,以致诸部地位不一,难以平等相处,故而本将此次前来,一是为惩办居车儿,二是为颁布平等法令,以求诸部和睦相处。”
贺颜孛一听,面色一喜,上前恭声问道:“中郎将之言,是否当真?”
“本中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等不必有所疑虑”,张脩正色回道。
贺颜孛瞥了瞥栗藉、奥鞬、拔列、綦母、且渠五部首领,见这五人也是暗暗点头,当即与五人一同叩拜道:“我等愿遵汉天子为主,但凭张中郎差遣。”
“好,你等六部皆是我汉朝之臣,若是日后有人敢欺辱于你等,尽可报知本中郎,我定会严惩,为你等作主”,张脩点头应下。
“羌渠也愿听从张中郎之令”,羌渠亦是带着去卑、潘六奚叩首应命,继而讨好道:“张中郎,我已派人传讯我儿于夫罗,令他率兵来援,尽可宽心。’
话刚说完,金帐辕门外,尘土飞扬,千余精骑疾驰而至,为首二人正是羌渠长子于夫罗、次子呼厨泉兄弟,张脩这才放心,徐荣也是松了口气。
随后,屠各溷也是领着狐鹿部、铁弗部、和卓部三位首领,一同叩拜许诺,宣誓效命。呼衍黎冲着居车儿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冲着张脩行礼,恭声道:“呼衍部愿为中郎将大人效命。”
“须卜部谨遵中郎将之令”
“丘林部谨遵中郎将之令”
“兰部谨遵中郎将之令”
“黑乌部谨遵中郎将之令”
听着一声声的求饶效忠,张脩满脸自得,而居车儿、澶提、呼征祖孙三人面如死灰,居车儿被张脩以谋乱叛主之罪,诛杀于金帐,却反而不追究澶提、呼征父子之罪。
居车儿死后,南匈奴单于之位再度空缺,羌渠满心以为自己可得单于之位,哪知张脩忽而喝令道:“居车儿已死,然单于之位不可空缺,澶提乃是居车儿长子,也是栾提王族嫡脉,本将决意法外施恩,上奏朝廷,立澶提为单于,赐号屠特若尸逐就单于。”
众人自是不敢不服,况且澶提继位,也是理所应当,惟有羌渠一家甚为不满,也和澶提越加不和。
最终,张脩带着五千匈奴精骑,奔赴北疆抗击鲜卑,而徐荣对张脩所行,满心不解,不由问道:“张中郎,澶提乃是居车儿之子,一向不满我大汉,且居车儿为中郎所杀,他必然心生怨恨,日后难免生起祸患,中郎不斩草除根,反而立澶提为单于,是否有些过于轻率?”
“子骞(徐荣字),你虽知兵事,却不懂权谋,昔日本将离京上任前,段将军劝我多习谋略,如今我是深有体会”,张脩笑道:“本中郎岂能不知澶提之心!然而立澶提为主,确有三大利处,一者,澶提向来对我大汉不满,且与我有杀父之仇,他必会图谋报复,故而澶提未有所动,我已知他将行何事,也好预先防范。”
“嗯!此举甚好”,徐荣不由惊愕半晌,平常看这张脩粗鲁蛮横,未料到也会有此等权谋,暗忖再也不能小看他人,于是点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虽未动,却已暴露,我自可预先设好伏兵,静候澶提自投罗网,中郎好计谋。”
“呵呵”,张脩抚须而笑,自得满满,接着说道:“此其一也!再者,朝廷先是为应对羌人之乱,损耗甚巨,如今又有鲜卑为祸,朝廷无力顾及他处,而南匈奴趁机收纳羌胡等蛮夷,实力急剧增强,族众不下二十万,拥兵五六万,不容小觑,为今之计,只可缓图,不可急躁,以免南匈奴为祸内郡。”
“哦”,徐荣轻咦一声,深吸口气,细细一想,适时回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朝廷无力剿灭南匈奴,便可威逼利诱,以夷制夷;此番张中郎立澶提为单于,羌渠定然不服,心怀不忿,而澶提因居车儿之死,免不得记恨羌渠,二人势必处处不和;除此之外,南匈奴诸部本就地位悬殊,相互内斗,澶提与其父一样,必然无法一视同仁,各部将会斗得更凶,南匈奴越是四分五裂,越是相争损耗,越对我朝廷有利。”
“子骞,你且看看身后五千匈奴骑兵”,张脩突然勒住战马,回首瞧了一眼匈奴兵士,转首对徐荣低声道。
(本章完)
………………………………
第204章 、张脩安边杀单于,耿临据守战伯固(下)
张脩话刚说完,徐荣回过头,放眼一瞧,只见这些匈奴军士,个个身宽体壮,膀大腰粗,点头笑道:“这五千骑兵皆是精锐,当可与鲜卑轻骑一决雌雄。”
“唉!想当年我大汉铁骑,威震北漠,怎奈朝廷国库空虚,财力微弱,再无当年汉骑之威,仅有凉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轻骑三处精锐骑兵,若是集结三处精骑,应当可击败鲜卑蛮夷,怎奈凉州羌人尚存,幽州乌桓久怀异心,并州匈奴蠢蠢欲动,时势难为”,张脩沉沉叹了一声,继而说道:“你且看看这些匈奴骑兵的双眼?”
徐荣又是回头,细细打量半晌,转过头忧声道:“张中郎,末将发觉这些匈奴人眼中,皆带有怨忿之色,看来匈奴人迟早生祸。”
“我亦是忧心于此,不然早将澶提父子斩杀”,张脩想起这些,一脸无奈,摇头叹道:“澶提乃是栾提王族之后,更是单于居车儿嫡子,若是杀之,难免匈奴贵族中有人不忿作乱,而眼下鲜卑寇边甚急,南匈奴骑兵尚可一用,还需借匈奴士卒对抗鲜卑,只能立澶提为单于,稍加安抚匈奴贵族;至于匈奴士卒眼中怨忿之色,皆因朝廷屡次征召其等随从作战,死伤无数,故而匈奴族人多有不满。”
徐荣点头称是,转念一想,冷笑道:“这些匈奴士卒心怀怨忿,乃是朝廷隐患,可趁抵御鲜卑之机,借刀杀人,用鲜卑人的弯刀诛灭匈奴骑兵,张中郎以为如何?”
“好!子骞与我不谋而合,南匈奴迟早会生祸,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借机削弱匈奴实力,本中郎就是要让这五千精骑一去不返,再向南匈奴征召兵卒”,张脩狠厉一笑,对徐荣吩咐几句,徐荣点头应下。张脩又是呼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身后匈奴士卒,冷哼一声,策马而去。
然而张脩没有考虑到,栾提居车儿乃是朝廷册封的南匈奴单于,相当于汉廷的封疆大吏、边疆封王,自是不合朝廷纲纪法典,甚至可算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此事上报朝廷之后,灵帝当殿震怒,不满道:“张脩目无法纪,竟敢先斩后奏,眼里还还没有朝廷?可恼至极!”
太尉李咸当即奏道:“陛下,昔日先帝在位时,大司农张奂曾镇守北疆,上言居车儿心存异图,请朝廷废黜居车儿,先帝不准,张奂再不敢妄言废黜居车儿,更别说诛杀朝廷册封的单于;张脩倚仗远处边疆,私自诛杀居车儿,丝毫不将天子放在眼里,是为大不敬之罪,张脩此举,必须严惩,否则边疆众将人人效仿,天下岂不大乱!”
“大司农张奂何在?”灵帝冷哼一声,朝着殿下唤道张奂,问明实情,哪知久久无人应声,灵帝左顾右看,不见张奂,又是问道:“张奂何故不上朝?”
党锢之祸时,张奂因替党人上书鸣冤,加之前司隶校尉王寓的诬陷,被打入党人行列,禁锢终身,不许为官。后来因外有边疆不宁,内有暴民叛乱,朝廷知张奂有将帅之才,经宋酆、李咸二人联名举荐,又将张奂征召回朝,授职大司农,哪知张奂早无心仕途,称病不朝。
“陛下,张奂抱恙在家,已有数月,故而未能来朝”,司空刘郃略显尴尬,未想到灵帝终日于何莹寻欢作乐,竟然连这事都不知晓,荒废朝政至此,暗叹一声,适时回奏道。
灵帝顿时怒气更盛,拍案喝道:“大司农乃国家要职,掌管赋税国库,张奂既然抱恙在身,不能处置公务,何故无人前来上报?”
“陛下,先前张奂已上报三次,请求辞官归乡,怎奈陛下一直未有批复,后张奂病情加重,难以入朝为政”,执金吾宋酆回道。
灵帝脸色难看至极,不耐烦摆摆手,打断宋酆,转而沉声道:“如今张脩私自处决居车儿,众卿以为该如何惩处?”
“陛下,臣以为不可”,却有司隶校尉段颎,出言为张脩申辩道:“南匈奴久怀异心,远处并州美稷县,朝廷难以顾及,因而设护匈奴中郎将一职,便于统辖,如同西疆护羌校尉之职,张脩此举定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体谅边将难处。”
“逼不得已”
“难处”
灵帝一连笑了几声,转而面沉如水,对段颎斥问道:“张脩如何逼不得已?又有何难处?朕有逼他?朕掣肘于他?他杀了朝廷册封的单于,朕都不能过问?”
灵帝的连连发问,吓得段颎额头冷汗直冒,后背早已湿了一片,而冬日里本就严寒,段颎顿感有些冷意。然而段颎并未因惧怕不再出言,毕竟张脩乃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边将,南匈奴需要他去慑服。
段颎思虑片刻,强压心中惊惧,甩去浑身不安,硬着头皮奏道:“陛下有所不知,边疆诸事,稍纵即变,鲜卑屡屡勾连南匈奴作乱,若是张脩不能果断决然,临机应敌,反而事事上报朝廷,等候朝廷答复,势必延误时机,使得南匈奴有机可乘,或许待朝廷批复传达之后,南匈奴早已哗然生变;况且朝廷设立护匈奴中郎将、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三处边疆要职,追根溯源,盖因夷族反复无常,不敢轻信,此三者皆有随机处置之权。”
“哼!”灵帝冷哼一声,闭眼不理会,任由段颎说下去,这段颎脾气本就刚猛,顾不得许多,接着奏道:“张脩斩杀居车儿前,就已上书朝廷,言明实情,只是路途遥远,未能及时送达,而南匈奴突逢异变,他不得不杀,臣愿以身家性命为张脩作保,张脩绝无异心,请陛下明断。”
“段颎,你这是在和朕叫板?”灵帝见段颎还不闭口,越说越激愤,气不打一处来,严声斥责道:“给朕滚出金殿,朕不想再见到你。”
一旁的曹节实在看不下去,所谓权威二字,先有权,才有威,以权立威,威可生权,权者精妙在于掌与用,放与收;如同高祖诛杀功臣,无非是放权过久,以致掌权不够,威不能显,故而诛杀异姓王,收权回朝,集权于天子;而灵帝只知掌权,却不知放权,欲立威而不晓用权,且灵帝久居深宫,不通边事。
思及此处,曹节心头更喜,灵帝越是如此,才越好控制,念及段颎毕竟是自己一党,便开口道:“陛下,当务之急,并非张脩斩杀居车儿之事,而是鲜卑寇边,肆掠北疆,此时万不可惩治边疆大将,还需安抚张脩,使之尽心抵御鲜卑。”
樊陵亦是奏道:“陛下,张脩虽有过错,然还需以大事为重,鲜卑才是心腹大患,况且南匈奴乃蛮夷之族,何必为了一蛮夷伤及君臣情分,损害边事。”
灵帝思来想去,心里也觉得有理,俯首看了看新任司徒袁隗,暗自摇摇头,转眼瞥向杨赐,随即问道:“杨爱卿,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之?”
“依臣之见,张脩不仅无罪,反而有功,理应重赏才是”,闭目养神的杨赐闻言,赶忙上前叩首奏道:“张脩挫败鲜卑勾连南匈奴,又震慑住匈奴诸部,借兵五千抵御鲜卑,应是大功一件,臣叩请陛下重赏张脩;若是陛下心中有所不安,可再发诏令,稍加申斥,使之不敢再犯,再有下次,杀之便是。”
灵帝转念一想,杨赐说的正合心意,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确是好办法,就点头道:“杨爱卿之言,乃是真知灼见,就依此言,朕即日颁诏厚赏。”
“陛下英明”,段颎闻言一喜,连声叩恩,而李咸却是满脸不悦之色,似乎自己这个太尉有名无实,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
却说高句丽王伯固自侵占玄菟城、西盖马、高显三城,将玄菟城改名为高句丽县,派大加戴升统管高句丽县,另增设西盖马、高显二县,以大加元厷、李慕原二人统辖,三城互为犄角,积粮聚兵,对玄菟以南之地虎视眈眈。
恰巧鲜卑檀石槐一封书信传至高句丽,请伯固合兵进攻汉边,这高句丽王伯固、莫离支明临答夫二人早对汉朝玄菟、辽东二郡觊觎已久,当即一拍而合,征召桂娄、椽那、桓那贯那、沸流五部军马,以及玄菟三位大加兵卒,起马步军四万,直扑玄菟郡侯城县。玄菟太守耿临闻讯,旋即召集一众兵将,聚兵八千,严守侯城。
这日,伯固亲领大军进逼至侯城,列阵城下,打马出阵,朝着城头耿临大喊道:“耿太守,汉人有句古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汉朝天子昏聩无能,朝廷争斗不休,百姓反叛不断,边疆大敌来临,可谓内忧外患,然而你汉家臣子尚不知祸事将近,争权夺利,汉家朝廷岂能不亡!反观我高句丽,民富国强,兵勇将猛,一派兴盛之象,本王深知耿太守文武双全,乃是不可多得之良才,钦佩已久,今日若能开城归降,本王便将玄菟一郡之地交由你,封你为玄菟王,你意如何?”
“哈哈”,耿临闻言大笑三声,反唇相讥道:“伯固,我汉家还有一言,‘一马不背双鞍,双轮南碾四辙,好女不嫁两夫,忠臣不侍二主’,你且听好,我大汉立国数百年,国基雄厚,岂是你这蛮夷小邦可比!我耿临身受皇恩,受封一郡要职,断不会委身屈贼,本太守奉劝你一句,早早下马受降,免得身死国灭,涂炭高句丽。”
伯固方要还嘴,哪知公孙度抢先喝斥道:“伯固老儿,休要逞能,你高句丽蕞耳小邦,也敢犯我泱泱大国,废话少说,阵上见个高下。”
“哼!公孙小儿,有胆下城一战”,伯固憋着一肚子火气,拨马回阵,而公孙度当即请得耿临允准,带着高奚罗、纶岱、柳毅、阳仪四将,出城迎战。
方摆下阵势,众将依次排开,忽有一将当先请命道:“公孙校尉,末将与伯固有杀父夺国之恨,愿请命出战,不知校尉意下如何?”
公孙度转首一瞧,只见出声之人面如月,眉似凤,鼻如勾,唇如丹,正是伯固侄儿高奚罗。公孙度点头允准,笑道:“奚罗兄骁勇善战,有你手中长槊为先驱,何惧伯固四万大军。”
高奚罗领命奔出阵来,头上斗篷盔坚如磐石,身上白银甲熠熠生辉,坐下青云驹嘶吼连连。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高奚罗瞧见伯固、明临答夫二人,双眼通红,手中白缨圆头槊向上一扬,冲高句丽阵前高声喝道:“高句丽将士听着,伯固乃篡位奸贼,明临答夫乃谋逆乱臣,二人串通一气,弑杀先王,害我王兄,逼得我好苦,你等怎能屈从叛贼!”
伯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就对阵前众将说道:“诸位!高奚罗身为高句丽王族,不知为国效力,反而投身汉人,这等卖国求荣之徒,还敢在此妄言非议,谁与本王擒杀此贼,扬我军威。”
“末将愿擒杀反国之贼”,伯固话音方落,明临答夫之弟、明临术果手执一杆金环刀,拍马出阵,明临答夫劝阻不及,轻哼一声。
“叛国逆贼,看我明临术果取你狗命”,明临答夫大喊一声,驱马挥刀,直直冲杀而来。高奚罗一见是明临术果,心头怒火中烧,手里长槊用力一抖,拍马持槊,疾驰迎上。
高奚罗一槊直刺,明临术果挥刀就砍,刀槊相交,哐当一声,哪知这高奚罗长槊重力难当,明临术果长刀脱手而出,然长槊去势不减,槊锋八面破甲棱寒光闪过,洞穿铁环甲,一槊透体而出,将明临术果扎下马来。
“贼子可恶,哪位将军再出战?”伯固恼怒异常,怒喝一声。
“二弟”,明临答夫瞧见二弟惨死,痛哭流泪,按住蠢蠢欲动的长子明临武康,转首向伯固说道:“大王,此贼骁勇善战,非一人克敌,可遣军中勇将轮番战之,必可一举斩杀此贼。”
“呵呵”,伯固怒极而笑,瞧着满面恨色的明临武康,沉声道:“本王素闻莫离支长子明临武康勇猛无敌,昔日平定挹娄叛乱,多有战功,与高奚罗并驾齐名,若是武康贤侄出战,必可斩杀凶贼,为术果老弟报仇雪恨。”
“大王宽心,末将这便出阵”,明临答夫又是劝阻不得,叹息一声,也只得由着明临武康出战。
明临武康打马而出,立于阵前,头顶赤金盔,闪闪显威,内着紫罗袍,暗腾戾气,外披红铜铠,杀意四射,坐下红鬃马,四蹄生风。
“呔,高奚罗”,明临武康高吼一声,手中镔铁狼牙枪划了个枪花,隐隐作响,喊道:“你也算是骁勇,与我齐名,未料到你竟如此枉顾忠义,投敌卖国,今日你杀我二叔,不与你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本章完)
………………………………
第205章 、高奚罗力战二勇,金乌剑镖败公孙(上)
却说高奚罗一合斩杀明临术果,惹得伯固恼恨万分,术果之侄明临武康执枪跨马,跃出阵来,誓要报仇,手抖镔铁狼牙枪,拍马就扎。
高奚罗一见是明临武康,知晓武康非是一般战将可比,不能轻敌,眼见枪头将至,顾不上答话,挥动白缨圆头槊,接架相迎。
铿锵一声,枪槊狠狠相撞,势均力敌,两马交锋而过,高奚罗暗叹明临武康之勇猛,明临武康又何尝不为高奚罗武艺所惊。一合交手,二人皆知对方不俗,明临武康神色一振,心道:高奚罗真是厉害,自征战以来,一杆镔铁狼牙枪,难逢敌手,要战就得找明临武康这样的拼杀。
高奚罗也是抖擞精神,拨转马头,持槊再冲,照着明临武康心口撩来,明临武康长枪一摆,荡开长槊。错马而过之时,明临武康急急回首,朝着高奚罗面首一枪刺出,高奚罗手起长槊,截住枪头,双手用力一番,抛开枪头,长槊翻滚而起。
“看槊”,高奚罗大喝一声,运尽全力,双手挥动长槊自上劈下,向着明临武康面首下盖过去。明临武康双手横枪,轻喝一声,猛然向上抬去,架住长槊,高奚罗顺势下压,明临武康用力上举,二人气力确是不弱,涨的满脸通红。
“好大的蛮力”,明临武康猛然发力,顶开长槊,咬牙轻喝一声,高奚罗冷哼不理,二人错马而过。转眼间,枪挑槊截,槊刺枪拦,两人战了二十余合,招招以命相搏,杀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着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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