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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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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过贤婿尽得真传,亦不会逊色于他”,董卓转念一想,知不可强求,心中作罢。
李儒摇头道:“恩师智谋非是小婿可比,岳父谬赞了。”
董卓虽有些许遗憾,不过见李儒出言不凡,其师樊志张又是世外高人,自己果然没看错李儒,也为爱女选了个好夫婿,与众人欢笑畅饮,独有牛辅面露妒色。
酒宴散后,董卓将李儒召来帐中,将自己郁郁不得志之事尽诉与李儒,问计李儒。
李儒思虑半晌,说道:“岳父居于张奂之下,恐难有出头之日,当早早远离张奂,我听闻如今西羌反叛,其势猖獗,料定其难以持久,必为段颎所平;而今段颎、张奂等人所忧者乃是东羌反叛,响应西羌,若是东西呼应,凉州定然大乱;岳父与段颎亦有交情,依小婿只见,明日便向张奂请命,前往安抚东羌,一可联结段颎为臂膀,二可借机远离张奂,结纳豪杰,蓄势待发。”
“贤婿所言甚是,老夫若早有贤婿出策相助,何至于连日不快,哈哈”,董卓听完大喜。
李儒又接着说道:“小婿一向听闻朝廷宦官当道,昔日周慎贿赂宦官而入朝受封,皇甫规绝交宦官却身陷牢狱,可见如今朝中是宦官得势,日后怕是多有倚仗,何况若是朝中无心腹之人,讯息不通,岳父日后将步步维艰。”
“唉呀”,董卓跺脚恨声道:“贤婿所言极是,若不是周慎那厮先我一步,我早已入朝为官,哪会有今日忧愁”,董卓便将昔日贿赂孙俊,结交宦官之事,悉数告知李儒。
李儒劝道:“岳父,如今洛阳犹如龙潭虎穴,岳父不宜入朝为官,此时当立足西凉,积攒声势,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图入朝为官”,李儒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岳父当派心腹之人,前往洛阳结好宦官,此事还须早做定夺。”
董卓心中不禁想到董旻、牛辅皆是莽夫之勇,董维太过正直,这些心腹之人都不足用,为难道:“贤婿,此事实无可托人?”
李儒笑道:“岳父对小婿有恩,小婿愿入洛阳。”
董卓惊喜道:“若是贤婿前去,我心中无忧矣!”
次日,董卓便让李儒载着金银财物前往洛阳,拜访曹节、王甫、侯览三人,以求举荐李儒洛阳为官,借机交好洛阳权贵。
李儒走后,董卓又前往张奂处,知张奂不敢轻易离去,便请命率军安抚东羌。张奂知董卓凶暴,不放心董卓一人前去,便让董卓与尹端二人同往,二人相约三日后出发。
(本章完)
………………………………
第24章 、段颎兴兵讨西羌,樊志张游历陇西(下)
却说段颎派田晏、夏育二人各率五千精骑出击,田晏一路急速行军,欲救援允吾,夏育一路欲袭取河关,据河岸断敌归路。
田晏率军一路渡过湟水,与岸边扎营结寨,派斥候四处打探得知,允吾城已被围困多日,羌人日夜攻城,幸得金城太守苏谦、金城从事韩同二人死守得保。
允吾尚未攻下,又闻田晏率军渡河来援,允吾城外羌人营中早已争论不休。只见营中烧当羌王滇纳居中而坐,左右两旁侍立四人,左边依次是其子北宫伯玉、大将罗真;右边依次为注健、芒代,二人与北宫伯玉自幼玩伴。
滇纳之下,烧当渠帅迷努、号森分左右而坐,继而是勒姐羌帅勒布、零吾种羌帅零典,一干武将分立一旁。
滇纳当先开口道:“此番出兵,早已有约,以出兵多者为主,本王出兵万余,为众人中最多者,莫非汝等不愿守约而行?”
“这”,勒布、零典对视一眼,二人各自出兵不过二三千人,兵少言轻,终闭口不言。
滇纳又问道:“号森、迷努,你二人以为如何?”
号森心中不服,此番出兵六千,奈何与迷努合兵才一万,也只得低头皱眉。
滇纳见众人默认,这才得意道:“诸位既然无异议,本王便发令了”,滇纳环顾众人,当即唤道:“迷努、号森你二人率本部兵马,合军一万攻灭田晏,以折段颎一臂,报昔日屠戮之恨。”
“遵令”,二人应到,迷努想起段颎等人心中愤恨不已,怒道:“此番定要将段颎狗贼千刀万剐,以报昔日之仇。”
田晏得知羌兵来攻,当即大惊,率军远离河岸,退后三里迎敌,麾下校尉不禁疑惑问道:“田长史,如今敌军来攻,怎能轻易后撤,岂非助长贼军气焰,弱了我军势气。”
田晏笑道:“我军五千人皆是骑兵,先前扎营河边,周边地形狭窄,不利于精骑发挥快速机动、猛烈突击之威,实乃我先前处事失当之过,故而退却三里至平原开拓处,以我军之长迎战;另段将军大军未至,允吾被围,粮草不足三日之用,我军实则孤军无援,宜当速战速胜;若是敌军据营对峙,则我军危矣!我主动后撤,正可诱敌出战,进而一举破敌。”
半晌之后,号森、迷努领兵来到,田晏早已严阵以待,两军阵前,田晏出阵骂道:“早早退兵,方可保命,如若不然,性命难保!”
“汉狗,看矛”,田晏话毕,敌阵一员魁梧战将早已挺矛杀来,田晏冷哼一声,挥刀迎上,二人相战数合,刀劈矛刺,你来我往,一时间势均力敌。
号森看阵前二将不分胜负,转眼看向迷努,笑道:“迷努,这便是你麾下第一勇将俄何。”
“嗯”,迷努双眼紧盯阵前生死相搏的二人,随意回了一声。
号森怒容一闪即逝,又说道:“田晏麾下皆为骑兵,战力不俗,我军虽众,多为步军,不如暂退;我二人皆为烧当大帅,大王今番让我二人前来,实则是欲借段颎之手除去我们,不宜过于尽力才是,否则损兵折将,日后如何在族中立足。”
迷努听到此话,心中一惊,说道:“如今我军两倍与敌军,有何惧哉!不如先斩了田晏,而后在撤兵,以保存实力。”
“啊”,正当二人谈话间,阵前传来一声惨叫,俄何却被田晏一刀削去半个脑袋,落马而亡。
迷努大怒,亲自提矛出战,直取田晏,田晏抖擞精神,持刀再战,战至十余回合,田晏弯身闪过迷努尖矛,一刀砍着迷努马腿,迷努当即摔下马来,逃奔阵中,被田晏追上,一刀砍为两半。
“杀”,田晏连斩两将,士气大振,大喊一声,横刀杀入敌阵,五千精骑早已蓄势出动,马蹄之声惊天动地,喊杀之声振聋发聩。
羌军连败两阵,羌帅迷努被斩,士气大跌,又见敌军来势凶猛,纷纷畏惧怯战。田晏更是一骑当先,刀劈数人,怒目而视,无人敢近,军心鼓舞,汉军杀得羌人四散溃逃。
乱军之中,田晏一眼瞧见号森帅旗,见其往东逃去,当即率亲卫一路追击。号森见兵败如山倒,田晏追迫甚急,慌不择路,往允吾城外羌营奔逃。
“贼人休走”,田晏尾随其后,大喝不止,亲卫却是已远远丢在身后。
“哈哈,天赐良机,给我围杀此贼”,田晏单骑追击七八里,却不料亲卫都已丢在后边,号森见其一人势孤,勒马转头,带着三十余士卒将田晏团团围困其中,乱箭齐射,箭如雨来。
田晏大惊,遥看身后无一人跟上,只得横刀左右格挡,慌忙间左腿中箭,田晏浑然不顾,奋起冲杀,挥刀直往号森而去,号森麾下大将狼烈持矛挡住。
“咚咚咚”,正当田晏生死之间,忽闻身后传来嘈杂马蹄之声,号森大惊,急忙掉转马头往允吾方向逃去。
“将军不可再追”,田晏以为援兵已至,就要策马追去,却被一声喊停,转首瞧去,只见一儒生高七尺,身披白袍,不到三十岁,五官分明。
田晏冷声道:“我正欲追击贼寇,斩首立功,你竟敢喊停我,可知罪?”
儒生上前行礼,笑道:“方才乃是恩师见将军危难,故而以口技相救,将军孤身一人再去追赶,何况腿已负伤,恐反而为贼所害。”
“口技?方才我闻咚咚马蹄声,不是援军?”田晏见这儒生双目阴沉,却又文质彬彬,举手投足见颇有儒雅之风,虽不似欺诈之人,还是疑惑不解。
“老夫有礼了”,忽而儒生身后密林中,走出一老先生,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身着青衫,相貌堂堂,估摸四旬有余,颇有威严。
原来这老先生便是樊志张,另一儒生乃是武威人贾诩(字文和),方才拜师樊志张不过数月,师徒二人游历陇西,恰巧遇到田晏危急,樊志张便以口技模仿马蹄之声,似真非假,才吓走号森,救得田晏一命。
“先生口技真乃神技,某在此谢过先生救命之恩”,田晏说罢,引着二人前往营中,摆酒设宴款待师徒二人,席间又免不得一番感激。
却说号森一路逃回羌营,众羌王、羌帅见号森大败而回,惊诧不已,滇纳大怒欲斩号森,幸得勒布、零典二人求情,滇纳这才作罢,又派其子北宫伯玉与号森一道前去收揽残兵,得四千余人而回。
次日,段颎率一万五千大军渡河,与田晏合兵一处,闻知田晏一战大破羌军万人,斩杀羌帅迷努等二千余人,俘虏近四千人,大喜不已。
当夜设宴款待众将士,席间段颎亲自祝酒樊志张,樊志张连称不敢,段颎笑道:“鹏伟乃我臂膀,先生救其一命,当受此酒”,樊志张只得举酒相迎。
张恺忧色道:“将军,我于各处筹集粮草,田长史昨日破敌虽有缴获,然则又新增四千降卒,粮草之数不足七日之用,将军还需早做计较。”
段颎听罢,问道田晏:“鹏伟昨日一战俘获四千羌人,每日损耗粮草甚多,不如杀之。”
“将军放心,我这便去安排,今夜全部坑杀”,田晏当即起身欲出帐,张恺面露不忍,也不愿多说,自顾自低头饮酒。
“田长史且慢”,樊志张放下酒杯,起身来到段颎身前,拜求道:“将军,若是屠杀这四千余众甚为可惜!这些羌人降卒如今所求者无非活命,将军何不收为己用,大肆屠戮,有违天和,将军慎重。”
段颎轻笑一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本将素知羌人反复无常,若是宽抚,日后定然再度生乱,何况如今军粮短缺,这些降卒乃是隐患,绝不可留。”
樊志张劝道:“物极必反,祸福相转,皆因人而异,今番将军若是给降卒活命之机,诱导其为将军冲杀在前,也可减轻将军麾下伤亡,将军以为如何?”
段颎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先生好计策,就依先生之言,我观先生有大才,不如暂留军中,日后我再向天子举荐,先生也可入朝为官,光耀门楣,不知意下如何?”
樊志张推辞道:“实不相瞒,在下闲云野鹤,游荡惯了,受不得朝廷礼法约束,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我欲明日离去。”
段颎见樊志张不肯出仕,也不勉强,又说道:“既然先生不愿,我岂会勉强,不过如今战事未平,乱兵肆掠,先生不如待我平定羌贼,路途安平后,再离去也不迟。”
“既如此,我师徒二人叨扰了”,樊志张也觉得段颎说的在理,便决定先留与军中。
待酒宴散去后,樊志张带着贾诩回到营帐中,师徒二人对坐品茗而谈,贾诩坐立不安,樊志张笑道:“文和,尽可安坐,为师并非拘泥俗礼之人。”
贾诩见樊志张面无异色,这才安心坐下,问道:“先生,学生以为段将军杀戮过重。”
樊志张淡淡说道:“段将军亦是不得已为之,并无对错之分,然其忠心为国却是无可厚非,只是未把握分寸,杀可立威,恩能收心,恩威并济,方能收服羌人;事无对错,文和日后不可过于拘泥对错,因势而为即可。”
贾诩又是不解问道:“那先生为何不以恩威并济之策,收服羌人之法,劝导段将军?”
樊志张笑道:“就算老夫说了,段颎亦不会听从,甚至引起段颎忿怒,我师徒二人在这乱军之中,恐性命难保。”
“啊”,贾诩哭笑不得,说道:“先生原来是为安身保命。”
樊志张摇头,笑骂道:“文和,张子房何等智谋超群,深知高祖屠戮功臣有失妥当,最后不也未曾进谏,逃命归隐去了,留有用之身才能谋图大事,才可施展一身才华;谋士进言,亦要择主、因势、徇情而为,若遇明主,才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夫早已看出段颎倨傲自负,虽有将帅之才,却无治政安民之能,哪怕我费尽口舌,以死相谏,段颎亦不会听从,何况此人并非我主,我又何必徒做恶人。”
“先生观人入微,体察人心,学生甚为佩服”,贾诩心中不觉钦佩樊志张见解,继而问道:“以先生之才,若是入朝出仕,定可名列三公,先生何不出仕?”
“不可,不可”,樊志张当即否决,叮嘱道:“文和,你须谨记,汉室必亡,我曾见洛阳有异象,乃是圣主之象,从星相推算,此人日后定然起于西凉,你可在西凉入仕,我在你之前也曾收弟子一名,若是所料不错,如今已在西凉寻主入仕了。”
“还有一人”,贾诩问道:“不知此人姓甚名谁,日后若是相见,也可一叙同门之谊。”
樊志张摆手道:“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不过你需谨记,鬼谷弟子出山之后,师徒同窗皆形同陌路,为师不便告知与你。”
“是,学生谨记先生教诲”,贾诩起身恭敬一礼,心中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见樊志张面露困意,便先退下了。
(本章完)
………………………………
第25章 、段颎湟中陷重围,樊志张奇策破敌(上)
段颎与田晏合兵后,立即进兵允吾城北二十里处,其众近二万人,旌旗招展,兵威赫赫。叛羌闻之,连夜撤往河关,欲和陇西羌人合兵,段颎当即率军追击。
而段颎麾下司马夏育奉命一路往河关进军,却不料陇西叛羌攻破狄道城,杀害官吏,掳掠百姓,随后分兵四处烧杀抢掠。
夏育率军至陇西、金城二郡交界处,遇到逃出狄道的凉州从事边章,从其口中得知陇西叛羌正往金城河关进军,欲渡河和金城叛羌南北合兵,合击段颎,夏育大惊。
夏育当即和边章率军袭取河关,以阻止陇西叛羌渡河北进,不料在河关城外三十里处正遇赶往河关的鸟吾种羌,两军列阵对峙。
两军阵前,鸟吾种羌王乌环见夏育兵多,心中不安,其子乌多说道:“父王,敌军势大,不如暂且撤兵,与其他羌帅汇合后,再进兵河关。”
乌环斥道:“敌军五千余骑,我军仅有三千余人,若是冒然后退,敌军若然来攻,我军则不战自溃,我已派人前往求援,只需拖延即可。”
麾下大将胡吉早已不耐烦,请命道:“大王,末将愿出阵斩了夏育,不战自胜。”
“好,若是斩了夏育,本王重赏于你”,乌环看着敌阵五千骑兵杀气腾腾,不禁奇道:“段颎竟如此大胆,金城、陇西处处皆有我羌人,还敢派出五千骑兵绕袭河关,真狂徒也!”
“夏育狗贼,你杀我羌人无数,可敢出阵一战”,胡吉拍马至阵前,点名要战夏育。
夏育当即大怒,欲出阵迎敌,边章劝道:“司马万不可单身出战,我军兵多,此时正应挥军冲杀,迅捷取胜,万不可拖延。”
“边从事不必忧虑,待我斩了此贼,你便与我挥军冲杀”,夏育说罢,策马挺枪直取胡吉,边章还欲再劝,夏育早已和胡吉战至一处。
二将阵前相斗数合,夏育枪法凶狠凌厉,刚猛有力,胡吉挥刀力战,一时间仅有招架之力。战至十余回合,胡吉已身中数枪,刀法渐乱,心中惊惧,欲转马回阵,夏育早已一枪朝胡吉心口刺来,胡吉招架不及,落马而亡。
“杀”,夏育策马直取羌王乌环,零典与其子乌多合力迎击,才堪堪挡住夏育,边章随后率五千骑兵冲杀敌阵,鸟吾种羌兵少,渐落败势。
“父亲,我军将败,快走”,乌多见己方将败,便一路护着乌环往东南奔逃,夏育欲追,却为乌环亲卫挡住,只得任其逃去。
羌王乌环一逃,羌兵纷纷四散溃逃而去,夏育正要率军追击残敌,却不料边章又是苦劝道:“夏司马,万不可追击,如今我等行踪已露,首要之务乃是夺取河关,快整军奔袭河关。”
“边从事所言极是,我最喜追击破敌,险些误了大事,立即整军”,夏育当即派麾下校尉整军。
片刻,校尉来报:“夏司马,我军战死二百余人,伤三百余人,杀敌近五百,俘虏八百余人,是否还如往日那般。”
“好,俘虏全部杀掉”,夏育冷声道。
边章大惊,劝阻道:“此举未免过于残忍。”
夏育不屑道:“边从事不知兵事,我等自令居一路赶来,沿途血洗羌人部落无数,行军踪迹才未外泄,若不然怎能半途救边从事一命。”
边章反驳道:“如今消息已然走漏,不如放之自去。”
“若是今日放之,明日又要与我等对阵,伤及我军将士,何况军士一路行军,心中积苦已久,就让军士们泄恨一番”,夏育丝毫不在乎,当即下令诛杀八百俘虏,片刻间即被杀光。边章见夏育麾下军士杀人如麻,毫无怜悯,心中又惊又怕。
夏育率军一路疾行,趁夜色昏暗,袭取河关城,金城、陇西羌人无不惊慌。段颎趁机率军追击金城叛羌至黄河南岸,陇西叛羌则进逼河关。
秋八月,金城郡黄河北岸,秋风瑟瑟,令人发凉,黄沙枯叶不时随风飘扬,河水潺潺而动,却浑浊如汤,满眼一片枯黄之色。不知何时细雨点点霏霏,絮絮然然,丝丝凉意更甚,岸边忽而传来阵阵金鼓齐鸣之音,战马嘶鸣之声。
战鼓轰鸣,刀枪密布,只见河岸边,段颎率军与金城郡叛羌列阵相持,四万余人怒目相视。段颎自夏育夺取河关,便与允吾城中金城太守苏谦及从事韩同合兵,追击叛羌至黄河北岸,叛羌据河列阵迎敌,欲背水死战。
汉军阵前段颎傲立阵前,岿然不动,其右依次为金城太守苏谦与从事韩同,田晏、张恺在其左策马而立;叛羌怡然不惧,烧当羌王滇纳率众将阵前迎敌,勒姐羌王勒布、零吾种羌王零典分列左右,其余羌帅、大将依次立于一旁。
“段屠夫,出来受死”,只见羌阵中一骑直奔段颎阵前,叫嚣大骂,此人乃是勒姐羌王麾下勇将赤都,满脸络腮胡,****上身,手执长柄大刀,颇为凶神恶煞。
段颎一脸不屑,轻笑道:“田晏,斩了此贼。”
“杀”,田晏闻令,当即执刀奔出,赤都一向目空无人,前日听传田晏连斩迷努、俄何,心中不服,当即舞刀劈向田晏,田晏一刀挡开。二人战了十余回合后,田晏迎面奋力一刀砍去,赤都把刀来迎,二刀相交,火星迸溅。
赤都顿时双臂发麻,面露痛色,田晏接连数刀劈砍而去,赤都一时间招架不住,欲拨马回阵,虚晃一刀,被田晏一刀挡开,赤都手中长刀险些脱手而去,忽闻耳旁风声作响,尚未举刀,已为田晏砍去头颅。
“哈哈,可还有敢战者”,田晏斩杀赤都,削下头颅,手拎头颅,来到敌阵前放肆笑道。
“放屁,北宫伯玉来也”,烧当羌王子北宫伯玉见田晏猖狂,怒不可遏,当即手执刚矛,出阵迎战。这北宫伯玉年不及十七,生得蓝眼黄面,弯眉挺鼻,雄壮伟岸,端是少年勇武。
“哼”,田晏冷哼一声,催马抡刀,直向北宫伯玉迎面劈去,北宫伯玉持矛斜刺,二人斗上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田晏长刀凶厉,北宫伯玉矛头狠辣,两阵将士纷纷为之喝彩,二人越战越勇,势均力敌。
滇纳恐北宫伯玉有失,即令罗真出阵合战田晏,张恺早已请命出战,迎上罗真,罗真挺枪直取张恺,战不过数合,张恺渐落败势,只有招架之力。
“杀”,段颎见田晏等难分胜败,拔刀直指敌阵,与边章、韩同率军冲杀过去,滇纳当即催动三军迎击,双方战成一团,难解难分。
韩同持刀正遇零吾种羌帅零典,横刀杀去,零典全力拼杀,一旁边章早已张弓搭箭,一箭将零典射下马来,零典起身欲走,韩同飞马将其一刀砍倒。
零恺见父亲被杀,肝肠寸断,抡刀杀来,勒姐羌帅勒布亦从一旁冲杀而来,边章迎击零恺,韩同战上勒布,杀声一片。
段颎驰入阵中,挥刀左劈右砍,滇纳见段颎猖狂,手持九环大刀杀向段颎,注健、芒代两小将左右夹击而来,段颎丝毫未惧,迎上三人厮杀起来。注健见段颎悍不惧死,一时间难以斩杀,退至阵后,挽弓一箭,段颎侧抱马脖,以马身为盾,人虽无事,马却中箭受惊,将段颎掀下马来。
滇纳等大喜,奔上前来欲砍杀段颎,段颎身中数刀。田晏一旁大急,虚砍一刀,弃了北宫伯玉,大喝一声,冲入阵中,注健措手不及,为田晏一刀斩与马下。
零恺不敌边章,早已退至阵后,边章见段颎危急,策马冲去,张弓搭箭,一箭射中滇纳左臂,芒代赶忙护着滇纳后退,段颎大吼道:“速斩杀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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