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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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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上官,终年不得休假,抵补豪富子弟之缺,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出头。”
“好生大胆,竟敢阳奉阴违,收受贿赂,可恶至极!”曹操听完,不觉间火起,说道:“这些个贪墨渎职之人,就该依律正法。”
那人打量曹操半晌,屋中之人久有不满,却也不敢明言,一见曹操直言不讳,不由试探问道:“我观兄台年岁尚轻,竟能入选孝廉,出任郎中,当为我辈佼佼者,敢问兄台高姓?”
“在下谯郡人曹操,字孟德”,曹操拱手一笑,此言一出,惹得屋中之人惊叹不已,那人猜测道:“莫非你是曹常侍族中子弟?”
曹操点点头,屋中人大多换上一副笑脸,争相来到曹操榻前,一脸阿谀,惟有寥寥数人,岿然不动,罔若未闻,自顾自的歇息起来。
曹操想起白日所受之气,对眼前阿谀之辈,顿感厌恶,冷脸相迎,各人只得悻然回榻,不再多言。曹操瞥了瞥未来奉承的数人,起身下榻,上前恭声行礼道:“几位有礼,在下谯郡曹操,未知几位高姓?”
“你这般模样,也能出仕为官,岂不丢尽了我朝廷脸面,天下人还以为大汉无人!”
“我等与宦官势不两立,你一宦官阉人之后,不配知晓我等姓名”
曹操好声结交,却换得一顿冷嘲热讽,颇感无趣,索性回到榻上,蒙头大睡。直至次日,曹操早早洗漱妥当,来到太尉府衙,只见众人皆有事务交待,唯独自己无所事事,再度去寻陈耽讨要差事。
“启禀太尉,郎官曹操求见”
陈耽正与光禄大夫桥玄言谈正欢,一听曹操二字,顿感不悦微微颔首,吏卒会意告退。一旁的桥玄适时问道:“汉公兄,曹操可是曹节曾孙?”
“正是此人”,陈耽不屑道:“此子身高不足五尺,生得粗俗,少年时便不务正业,荒诞不羁,况且此子乃是宦官曹节之后,不足以大用!”
“呵呵”,桥玄听后,不由想起当日袁府饮宴,曹操用以貌取人之言,讥讽宾客,不过陈耽素来厌恶宦官,只得干笑几声,继而说道:“汉公兄所言有理,然曹操既已受职郎中,归属太尉府,还需委以差事,若是曹操真无才无德,兄自可将其罢免,也免得曹操日日晃荡在府衙,惹得心中不快。”
陈耽摇头轻笑道:“这等宦官子弟,只知恃强凌弱,违纪乱法,能有何才德!”
“下官曹操,拜见太尉”,陈耽话未说完,躲在门外偷听半晌的曹操,着实气不过,于门外朗声道。
“哼!进来”,陈耽闻言,倒是有些尴尬,人后说人长短,终归非是君子所为,回了一声。
曹操应声而进,瞧见陈耽一旁还有桥玄在座,紧忙转身向桥玄恭声道:“下官不知桥公在此,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桥玄摆摆手,和颜笑道:“曹公子不必多礼,老夫恰巧路过太尉府衙,便前来叨扰一番。”
“曹操,本太尉并未召见于你,你到此所为何事?”陈耽面无表情,沉声问道。
曹操说道:“太尉大人,衙中同僚皆有机要委托,何故单单将我一人撇开,无所事事?”
“本官见你生得短小,又是养尊处优之人,不忍让你过于劳累,免得生起病疾,惹得曹常侍痛心”,陈耽笑道:“况且你有曹常侍撑腰,日后封官进爵,乃轻而易举之事,不如你下去好生歇息去吧!”
“太尉大人,我曹操虽是其貌不扬,但也自幼修文习武,诗赋兵略皆有涉猎,绝非无能之辈”,曹操一听,恨意丛生,拱手回道:“昔日要离生得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相貌丑陋,以屠狗为业,却也足智多谋,勇猛异常,为明大义,刺杀庆忌,替吴王阖闾除去一大敌;我曹操不才,也喜好舞枪弄棒,略通武艺,太尉怎可因我相貌、出身,对我诸多为难。”
“曹操,太尉一向公正无私,万不会针对于你,方才事务繁忙,抽身不开,不可胡言乱语”,桥玄瞥见陈耽面色不善,紧忙出言劝止曹操,转首又对陈耽说道:“汉公兄,曹操年轻气盛,言语失当,不必与之计较。”
“哼”,陈耽冷哼道:“本太尉有意将你撇开,那又如何?纵是曹节权势滔天,满朝文武皆畏惧曹节,老夫可不惧他。”
“太尉,曹操身负郎官之职,深受朝廷大恩,既然侍从太尉,自当尽心办差,此乃下官职责”,曹操闻言,火冒三丈,丝毫不让,力争道:“还请太尉秉公办事,旦有差事,曹操必定竭力报国,若是曹操办事不力,任由处置。”
“一言为定,下官先行告退,静等太尉差遣”,曹操当即拱手离去,陈耽怒不可遏,气得直跺脚,好在桥玄出言劝慰,这才好受些。
曹操离去后,陈耽立即下发差事给曹操,然曹操初次为政,多有不懂之处,又因曹操特立独行,同僚多有不喜,无人指教。就在曹操困苦之际,幸得桥玄时常给与指点,曹操更为奋发向上,日日留宿于太尉府衙,研习政务、兵事,所得甚多。
曹操的好学不倦,事事躬亲,再加之天资卓越,很快曹操以自己的天资及刻苦,终是如愿以偿,获得桥玄赏识,太尉陈耽也为曹操的果决刚毅所感,成为众郎官中的佼佼者。短小的身材与曹操的内在才华,远远不对称,曹操的这段经历也为日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桂阳太守周昕因泷水河道险处颇多,水灾频发,采纳从事陈浑的建议,征召全郡民力,开凿泷水河道,增加“崩、驾、白芒”三泷,与先前三泷一并被称为六泷(六泷即六道险峡,是以险峡数目为水名),有“水出王禽岭,飞腾作穴泷”之句为证。桂阳百姓感念周昕功德,为其立碑留恋,灵帝亦是下诏嘉奖周昕、陈浑二人,陈浑又被朝廷征召为尚书郎,侍从尚书台。
同年三月,中山国穆王刘畅病逝,膝下无子,撤除中山国;次月,任城王刘博去世,无子继承,封国撤销。
一连两位封王去世,再加上渤海王刘悝的惨死,刘姓宗亲王室顿时变得微弱起来,灵帝为此心急如焚,召来张让、赵忠、吕强、蹇硕四人,询问对策。
吕强字汉盛,河南成皋人,少时入宫,本为小黄门,因为人清忠奉公,被灵帝所赏识,引为心腹,升任中常侍,常伴御前,助灵帝制衡曹节、王甫一党。
灵帝向来重视宗亲,想起刘畅、刘博的逝世,不由忧心起来,落寞道:“两位皇叔接连传来噩耗,宗室渐落衰微之象,朕心急如焚,也不知宗室之中,尚有何人可为大用?”
“陛下,宗亲之中,人才比比皆是,奴才举荐一人,前河间王之子刘康,恭孝仁厚,德才兼备,可当重任”,张让当先举荐道。
(本章完)
………………………………
第220章 、特立独行显异才,兄妹习武母考校(下)
“刘康”,灵帝沉吟一声,自己对刘康知之甚少,面露犹豫。张让洞悉灵帝心思,知晓灵帝素来奉行孝道,先是对刘康夸赞一番,继而说道:“陛下日日操劳国事,有些事务,无暇顾及,而孝任皇帝(灵帝父亲刘苌)自得追封后,一直无人侍奉;且前番济南有暴民起事,虽已平息,奴才恐余孽尚在,刘康乃皇室宗亲,忠心无二,不如封刘康为济南王,一可祭祀孝任皇帝,以全孝道,二可镇抚济南,以防再生祸乱。”
“你等以为如何”,灵帝转首望着赵忠、蹇硕、吕强三人,出声问道。
“刘康才堪大用,又是皇室宗亲,自当重用”,赵忠、蹇硕二人齐齐附和张让,唯独吕良一言不发,只是微微颔首。
“好!朕即日下诏封刘康为济南王”,灵帝见四人意见一致,当即恩准。
张让忽又笑眯眯奏道:“陛下,奴才正有一事,欲向陛下禀报。”
“何事?”灵帝好奇问道。
张让回道:“陛下,奴才见宫中女子多已老去,不足以侍奉榻前,奴才斗胆进言,于民间选拔采女入宫,充实宫墙,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灵帝尚未答言,吕强抢先奏道:“宫中采女之数已达五六千人,每日衣食所需费用,难以计数,如今内外不安,战事连连,赋役沉重,以致百姓困顿,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者穷富事关国力强弱,涉及社稷安危;反观宫女又有何用?不过是充塞宫庭,纵是天下百姓尽力耕地养桑,也难以供养宫中用度,奴才叩请陛下体恤民情,蓄养民力,不宜再选拔采女,劳民伤财,惹得民怨四起。”
“大胆吕强,陛下乃是天子,选拔采女入宫,非是为了享乐,实是为兴盛汉室龙脉,若是龙脉不昌,吕强你能担待得起?”赵忠等人见曹节举荐何莹入宫,于宫中得势,羡慕不已,就也效仿曹节,既可讨好灵帝,亦可压制曹节,偏偏吕强处处争锋相对,不由放声喝斥道。
吕强反驳道:“《易经》有言‘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先前渤海、荆州、济南等地皆有百姓作乱,便是明证,若是一味留恋后宫,劳民伤财,必生民愤,长此以往,终年积聚,恐致灾祸!陛下切不可听信谗言,须知为君有道,则百姓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纵是时局紧迫,加征赋税,百姓念及君王往日仁爱厚恩,亦不会生有怨忿,请陛下三思而行。”
蹇硕早气得双手直抖,这吕强也是宦官,却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对吕强一直怨恨异常,忍不住瞪着吕强沉声道:“吕强,我等皆是忠义之言,一心为陛下,你三番四次出言诬陷,你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吕强孤高自傲,屡进谗言,妄言诽谤,居心否侧,请陛下治罪吕强,以安宫中,免得宵小作祟”,张让忍无可忍,恨恨说道。
吕强独自面对三人,怡然不惧,反唇相讥道:“当今朝臣权贵、宫中内侍,无功无德者甚多,却封侯拜爵,这等宵小谄媚之流,不知感念皇恩,反而以权谋私,贪墨敛财,四处大兴土木,建馆筑楼,雕刻修饰,极尽奢靡;更令人可恼的是,便是丧葬之礼,也奢靡无度,竞相效仿,以争高下,而今天下贫蔽,其等不仅不以此为耻,竟以此为荣,荒谬至极,谈何忠义二字!”
“选拔宫女之事,朕允准,吕强不必再言”,灵帝听着几人的争吵,顿感头疼,当即喝令一声,继而说道:“至于刘康之事,就照朕方才之言,封刘康为济南往,侍奉孝仁皇帝。”
“陛下英明”,张让三人喜得眉开眼笑,赶忙逢迎几句,吕强虽是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叩首。
这时,赵忠又是进言道:“陛下,奴才还要举荐一人,此人便是太史令刘洪,极为善算,蔡邕亦曾赞起精通算术,当世无偶,又是宗室之后,曾任常山国长史,出身显贵,经验丰富;而济南王刘康尚且年轻,可差刘洪协助刘康,合二人之力,定可为陛下安定一方,繁荣宗室。”
刘洪,字元卓,泰山郡蒙阴县人,乃鲁王刘兴后裔,自幼聪慧好学,博览六艺群书,学识渊博,尤精于天文、历法,是当世杰出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发明珠算,发现月球运动不均匀性理论,被后世尊为“算圣”。
汉桓帝时期,刘洪不足三十岁,因其才名及鲁王宗室的出身,被朝廷征召为郎中,后升任太史令,为官期间,清正廉洁,吏民皆畏而敬之,常与蔡邕等名士为伍,深为宦官所不喜,但因刘洪乃是宗亲,只得将刘洪驱逐出京。
“天色已晚,朕倒是有些乏累,至于刘洪之事,朕允准便是,你等先行退下”,灵帝瞥了一眼窗户,见夜幕降临,心念何莹等宫中女子,打发几人退下,由蹇硕陪同,径直奔往何莹宫中。
一路上,张让、赵忠二人自是眉飞色舞,而吕强却是满脸不忿,张让瞥见吕强脸色难看,拉拉赵忠衣袖。赵忠会意,毫无避讳,朗声笑道:“张兄,想起刘康送的资财美女,不禁让人喜出望外,原来也就三言两语的事。”
“是极,是极!咱们快快回府,好生享乐,明日杂家于府中设宴,赵兄与几位老友定要到府,促膝长谈”,张让重重点头,继而望着吕强讥讽道:“我等宫中内侍自是要守望相助,总好过有些孤家寡人,自命清高,终归不是一锅里的馒头。”
听着二人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吕强恼恨万分,冲着二人冷哼一声,扭头过去,加快脚步,远远甩开二人。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夏六月,灵帝下诏,封河间王刘利之子刘康为济南王,侍奉灵帝父亲、孝仁皇刘苌的祭祀;同时因刘洪出身宗亲,且身负才干,被灵帝调离洛阳,出任济南国相,协助刘康处理政务。
弹指一挥间,万物葱绿的阳春已然过去,七月盛夏,骄阳似火,烈日炎炎,蔚蓝的天空悬着一轮火球,没有一片云彩,没有一丝清风,好似已被太阳烧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炎炎焦阳的炽热烘烤下,河水发热,土地冒烟,一些云雾似的白气冉冉升起,浮在半空,鱼儿也吓得不敢露头,鸟儿早深藏在山林。
此时,凉州张掖郡昭武县,卦养羌部落附近一处小院中,几株白杨树在光线烧灼下,显得无精打采,覆着一层灰尘的叶子懒得再动,低垂挂在病怏怏的枝条上。
日光自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而下,在地上一片浓荫中,印满铜钱大小般的块块光斑,天气着实闷热的要命,好似大蒸笼一样压抑,使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伴随着炽烈的日光灼烧,院中树荫下,几名赤膊的少年边大口灌着清水,边有说有笑,不时挥着手中刀枪剑斧,追逐打闹,为盛夏的炎热添上了几许清凉。
“阿德,天色已不早,还不进山射猎”,少年郎们正打闹间,忽又一健壮黑汉满脸怒气,朝着树荫下喝斥一声。
“孩儿这便去”,韩德与华雄正比着腕力,听得父亲韩挺的喝斥,头也不敢抬,紧忙背起一旁的弓箭,挎起两把短斧,滴溜溜往院外奔去。
华雄倒是不乐意,自己与韩德耍的正欢,未想到韩挺前来搅局,不由奔至韩挺身前,笑着说道:“挺叔,昨日猎获不少野物,所换米面钱粮,足够几日之需,天气又是如此炎热,大可不必这般辛劳,倒不如歇息几日,到时我与阿苦、阿德三人在射猎不迟。”
“你还年少,有所不知”,韩挺摇摇头,苦笑道:“家中无田无地,盛夏一过,便时秋季征收税赋之时,仅靠夫人独力织布,也难以为继,莫非你忘了去岁寒冬的凄惨之状?”
去岁寒冬,韩挺应召从军,戍守居延要塞,家中困顿至极,只得以树皮为食,想起树皮的干涩难咽,华雄不由觉得口中发苦酸麻,呐呐点头。
“此时正值万物丰茂之际,你等当勤于射猎,积攒钱粮,贴补家中所需,为今年过冬存好食粮”,韩挺叹口气,面上泛起几丝愁色。
“义母”
“母亲”
“夫人”
郭氏忽而自房中缓缓走出,手中抱着一匹麻布,唤来阿蓉,吩咐道:“阿蓉,这匹麻布送往城中布店,换些资财,免得到时税赋缴纳不足,为官府治罪。”
阿蓉应声而去,韩挺暗叹一声,向郭氏拱手道:“夫人,家中人多,无地可耕,韩挺今日特来向夫人请行,前往郡中,为商队护卫,赚些钱财,也好解去家中困顿。”
“唉”,郭氏对韩挺长叹道:“若非你一家三口相助,只怕我孤儿寡母早已饿死他乡,这般厚重恩情,也不知何时才能相报!”
“夫人切不可如此”,韩挺急忙说道:“郭家收纳之恩,将军交好之情,况且大丈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乃韩挺一家应尽的本分,还请夫人莫要挂怀。”
“母亲,孩儿今日暂不练武,先入山射猎,日后再勤加补习”,李立放下手中木枪,擦擦额头汗水,跑到郭氏身前说道。
韩挺当即摆手,劝止道:“公子,你还需在家中好生习练枪术,这枪术乃是李家祖传,尊父当年将枪术教授于夫人,就是李家枪法失传,公子当勤加习练,早日大成,便可为李将军报仇雪恨,振兴李家。”
“阿苦,你且留在家中练武,为兄前去射猎”,华雄拍拍李立肩头,向着郭氏恭声道:“义母,孩儿这便去寻韩德,一道入山射猎。”
“华雄”,李立张口欲劝,一想起华雄脾气固执,终是笑了笑,由着华雄出院而去,一旁的郭氏叮嘱道:“华雄,你与韩德需小心射猎,早些归来。”
华雄走后,韩挺又是告辞而去,院中仅剩郭氏几人,郭氏瞥了瞥李立、李武、李勇三人,疑惑问道:“云娘哪里去了?”
李立、李武、李勇面露犹豫,欲言又止,郭氏再三喝问,三小终是不肯说出。
“啦啦啦”
忽而门外传来几声银铃般的欢快笑声,众人循声瞧去,只见李云娘双手捧着各色野花,红的、紫的、粉的、黄的,灿烂炫目,带着几丝清甜气息,蹦蹦跳跳来到院中。
“云娘”,郭氏瞧见李云娘那股撒欢的劲,好气又好笑,板起脸来,严声唤道。
“母亲”,李云娘一听,瞧见郭氏面色难看,紧忙小跑到郭氏身前,捧着野花递到郭氏眼前,笑嘻嘻道:“母亲,女儿方才在院中习练梅花镖,闻得一阵嗡嗡声,扰的女儿不能专心练武,索性出外一看,原来是蜂群采蜜,女儿见那野花香气四溢,姹紫嫣红,就一并采来,送与母亲观赏。”
郭氏瞧着眼前缤纷的花儿,心头也是一喜,面色稍稍舒缓,低身接过野花,转而又是正色道:“云年,日后再不可顽劣,需好生习练梅花镖。”
“母亲,女儿早已学会,不信女儿打几镖给您看看”,李云娘说完,自腰间取出一枚梅花镖,照着三十步外的木桩打出去,正中红心。
李立三人不住叫好,郭氏欣慰点点头,继而又是说道:“云娘,你后退十步,再打一镖看看。”
“女儿遵命”,李云娘随即后退十步,伸手又是打出一镖,却偏离甚多。李云娘小脸顿时气的通红,顺手接连打出两镖,无一射中,不由抬首望着郭氏,疑惑道:“为何又不准了?”
“学武习文,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正如做人处事一样,切不可因一时得志,而骄傲自满,须记得虚心勤奋,永不止步,才可成大器”,郭氏徐徐说道。
郭氏又是考校完李武、李勇的武艺,让二人与李云娘继续埋头苦练,捡起地上木枪,扔给李立,说道:“阿苦,为娘前几日传授于你的枪法,你也好生演练一遍。”
“孩儿遵命”,李立应声,吸气吐纳,双足站定,手执两丈长的木棒,忽而右手握住木棒最底端,臂膀内旋,手腕下转,左手顺势朝上握住木棒,十指稍稍用力,提拉起木棒。
李立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右手上翻,左手下压,腹部紧顶木棒,双手使木棒于腹部转动,棒头不住左右摆动,时而向左划出,时而向右划出,连贯不绝,招式单一,就这一划拉动作,一直练了半个时辰。
(本章完)
………………………………
第221章 、风雨不阻苦练枪,舍本逐末遵旧制(上)
却说郭氏考校众子女的武艺,李立应命,以一杆两丈长的木棒当枪使,左右扫摆,连挥数十下,划来划去,也就这么一招,李立顿感无趣,索性敷衍起来,随意耍弄着。
“停手”,郭氏瞧着李立胡乱挥舞,早就走样,怒喝一声,斥责道:“阿苦,为何这般敷衍了事?”
“母亲,孩儿日日拿着一根木棒,耍来耍去,也就这么一招,还不如去习练射术,又或是上山射猎,与黑乌术为伴,总比这木棒有趣”,李立苦着一张脸,有些抱怨道。
“不知深浅,学武练艺,岂是儿戏!”郭氏徐徐说道:“此招看似简单,却是李家枪术基本要领所在,若想习练李家枪法,必将此招练得精纯熟练才可。”
李立满腹牢骚,昂着头问道:“母亲,那不知何时才是精纯熟练?”
“此招使出,右手与棒尖左摆,左手、上身看似不洞,实则暗含内劲,若隐若现,不发则已,一发伤人”,郭氏耐心解释道:“待你练得挥洒自如,舞棒百余次,却无一走样,便可练习李家入门枪法。”
“什么”,李立惊呼一声,不敢置信道:“依母亲之言,孩儿现今所练招式,还不是入门枪法?”
郭氏白了一眼李立,向着李立额头重重拍了下,接着说道:“陇西李家出自李牧之后,以武立业,人才辈出,家中子弟多有习武,尤其擅长枪术与射术;李家祖传武艺,皆是出自战场杀伐,以杀磨练,好比射术只求百发百中、一箭夺命,更有一箭三射的绝技。”
“一箭三射”,李立早就听闻父亲李远有此绝技,倒也并无多少惊讶,反而好奇问道:“母亲,那李家枪法又是如何?”
“李家枪法乃先代李牧所创,后代英雄辈出,屡经改善,虚实合一,奇正并用,防中带攻,攻中设防,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力求以命相搏,招招连环,一击必杀,使敌人无还击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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