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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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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长此以往,大汉国威何在?天子威信何在?”
此时的灵帝怒气冲冲,然刘逸罔若未闻,不仅未收声,反而朗声奏道:“陛下之言,臣不敢苟同,攘外必先安内,北疆蛮夷为祸,于臣看来,不过是癣疥之疾,国内困顿,才是心腹之患;而今州郡盗贼横行,官府无力镇压,暴民剿灭不尽,内郡百姓尚不能安,怎能使北疆虎狼降服?昔日始皇修筑长城,高祖筑造关塞,以阻隔边疆夷族为患,将蛮夷与我汉民远远分开,这等雄武开国之君,尚且不以自守为耻,陛下何故不能闭关自守,阻绝蛮夷!此外,若是我大汉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下一心,边疆夷族自不敢来犯。”
“陛下,刘司空所言甚是,况且我大汉乃礼仪之邦,边疆蛮夷粗俗不堪,何必要与这等野蛮之辈计较长短?”蔡邕随即附奏道:“即使陛下可一时击败鲜卑,只怕也难以将鲜卑人尽数清剿,倒不如暂且隐忍,稳固内政,待国富民强之时,鲜卑人何足为患!”
灵帝看着殿中众臣,摇头叹道:“朕失望透顶,鲜卑蛮夷如此轻慢大汉威严,满朝文武竟为蛮夷之辈所吓破胆,无一人敢战?”
话刚说完,段颎当即出列,跪地气昂昂说道:“陛下,当年羌人如此强横,却也被我汉军扫平,想那鲜卑蛮夷之辈,不懂军略,只知劫掠,不足为惧,臣昔日征伐羌人,无一败绩,区区鲜卑胡虏,胜之轻而易举,请陛下准臣领兵出击,以正我大汉君威。”
这时虎贲中郎将韩卓也出列,跪请道:“陛下,臣等身为武将,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久食君禄,今闻鲜卑寇边,我等怎能容忍,正是臣等舍身报国,捍卫边疆之时,请准许臣带兵出击。”
“陛下,鲜卑胡虏不遵朝廷权威,应当讨伐,而段大人乃是当朝名将,熟悉军旅,骁勇善战,若由段大人挂帅出征,必可一举扫平北胡”,廷尉陈球素来厌恶宦官一党,对段颎自是没好脸色,今日忽而出言附奏段颎,惹得朝臣顿时炸开了锅,便是灵帝也有所疑惑。
陈球瞧见满朝文武作态,轻笑几声,爽然笑道:“陛下,众人皆知,臣与段大人素来不和,然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臣身受皇恩,岂能因私废公,单论段颎将帅之才,臣以为可用段颎为将,出兵北伐。”
“陈廷尉之言,臣不以为然”,刘逸争锋相对,奏道:“段颎残忍嗜杀,屠戮羌人无数,人人戏称为‘屠夫’,以致羌人至今心怀怨恨,西凉多有隐患,且段颎常居功自傲,臣以为段颎威名不足,杀戮过重,断不可为将。”
段颎闻言,怒气横生,然金殿之上不好发作,也就不再相争,退而求其次,奏道:“陛下,朝廷将才云集,并非臣一人可用,既然刘司空以为臣声名狼藉,臣无话可说,然而臣报国之心,日月可鉴!除却臣一人,尚有护乌桓校尉夏育、度辽将军臧旻、前护羌校尉田晏等人可用,陛下可在其等之中,择选贤良为将。”
“段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夏育曾任北地郡太守,追破鲜卑,斩首贼酋置鞬落罗,而臧旻平定会稽许生叛乱,也是将才,这二人倒可重用”,灵帝故意将夏育、臧旻功绩说道一番,转首瞥了眼众文武,笑着自夸道:“夏育上书,称一年即可平底北胡,如此看来,我大汉猛将如云,良才比比皆是。”
灵帝正得意间,蔡邕又是劝阻道:“陛下,皇甫规、张奂,加之段大人,三位确是朝廷名将,深习羌事,有‘凉州三明’的美誉,然当初羌人作乱,朝廷集关西精锐,合三人之力,尚且还需征战十余载,耗费无数;而今夏育、臧旻等人,才干谋略未必胜过皇甫规三人,且鲜卑之势丝毫不弱于羌人,可笑夏育自大轻狂,竟凭空捏造,妄称一年即可灭敌,陛下不可轻信。”
桥玄待蔡邕说完,紧接话头,继而奏道:“陛下,一旦北伐,兵连祸结,不论战事是否顺利,绝不可中途罢兵,然两军交战,损伤难免,军需补给更为重要,因而朝廷必须不断征兵增援,供应军粮,加之边塞偏远,运输困难,臣着实担忧不已,若是朝廷只为全力对付北疆胡虏,致使国力虚耗殆尽,倘若国中生起大乱,如何应对?”
“前任护羌校尉田晏,骄纵不法,巧取豪夺,敛财害民,这等贪墨凶残之辈,怎可为将,请陛下斟酌”,刘逸继而奏道。
“大胆,朕决意北伐,再敢出言阻挠者,绝不轻绕”,灵帝忍无可忍,怒喝一声,吓得群臣惊惧不已,独有司徒杨赐一直冷眼旁观,与袁逢窃窃私语,好似金殿上的争议,与二人毫无关系。
灵帝话说完,蔡邕等人纷纷跪请灵帝万勿冲动,蔡邕说道:“陛下,国事不可儿戏,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失了方寸,追悔莫及!”
灵帝大怒:“蔡邕,放肆,你是说朕为一己之私,而废国家大事了?”
蔡邕当即跪道:“陛下,臣不敢有此意,现今出征鲜卑,殊为不智。”
“哼,给朕下去,来人,拖下去”,灵帝见蔡邕还欲在说,便气冲冲的让宫卫将其拖下去了。
“陛下,臣段颎请战”
“臣陈球请战”
“臣韩卓请战”
当这三人叩请北伐之时,曹节瞥了眼殿下樊陵、曹陵等人,樊陵等人会意,纷纷叩首请战。刘逸急急出言劝阻,又被灵帝赶出金殿,桥玄紧忙收声,不敢再言。
“好,好,今番蛮夷寇边,众爱卿忠义为国,进献良言,实乃大汉忠臣也,朕决意北伐,以臧旻、夏育二人为将,率军出征”,灵帝顿时心中大悦,大笑道:“昔日汉武大帝北击匈奴,何等雄哉!卫青、霍去病果敢勇当,不世名将;今番朕必当一举击破鲜卑,夏、臧两位爱卿就是朕之卫、霍,哈哈。”
段颎等人听到灵帝此言,满脸大喜,当即叩拜道:“陛下英明。”
“先帝剿平西羌,朕当扫平北胡,不枉刘氏子孙”,灵帝一想起汉武北击匈奴,不由满怀憧憬,今番若是击破鲜卑,该是何等威风,欣喜万分。
退朝之后,灵帝来到寝宫,王甫早已在此等候,见灵帝满脸喜色,当即叩拜道:“老奴拜见陛下”。
“快快请起”,灵帝说道。
王甫起身谄笑问道:“陛下,可是出兵之议尘埃落定?”
灵帝大笑:“哈哈,今日朝堂之上,出击鲜卑之事已敲定,朕下诏以夏育、臧旻二人为将,率军北伐鲜卑。”
王甫见此,赶紧躬身喜道:“恭贺陛下,陛下堪比秦皇汉武,他日北击鲜卑,必将名垂千古阿!陛下真乃古今明君,臣有幸伺候陛下,三生有幸阿!”
灵帝将其扶起,说道:“若非几位常侍昨夜忠言相劝,朕也是难以下定决心阿!你等亦是劝谏有功,应当重赏。”
“此乃老奴本分,陛下,昔日汉武帝曾三路出击匈奴,而今陛下当效仿之,三路并出,威势滔天,鲜卑蛮夷定当吓得胆破,然则现今除臧旻、夏育二人外,还需在遣一忠勇之将,分三路出击,再铸当年汉武之功业”。
灵帝不解问道:“还需一人?不知何人可用阿?”
王甫笑道:“陛下,今日老奴碰到一人,此人便是前任护羌校尉田晏,当年田晏追随段校尉征战羌人,每战必胜,智勇兼备,前番因小过受罚,早已痛心悔改,又听闻鲜卑来犯,请命前往边疆破贼,忠心可鉴!”
灵帝听王甫说完后,笑道:“看来你甚为赏识此人,田晏既如此能征善战,忠心为国,朕又怎会弃良才不用,明日便加封其为破鲜卑中郎将,与夏育、臧旻二将一同领兵出征。”
王甫赶紧奉承道:“陛下真是贤明之君,知人善用,必将成就万世之功业。”
“此番定要破除鲜卑,好让满朝文武瞧瞧,朕绝非无能庸君”,灵帝连连大笑。
(本章完)
………………………………
第235章 、胡昭一语惊众人,李立逞强试骑射(上)
却说灵帝金殿朝议,决意北击鲜卑,原本是遣臧旻、夏育二人领兵出征,后经王甫一番劝导,重新任命前护羌校尉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与臧旻、夏育二人一道领兵,只待开春之后,分三路出击北胡。灵帝诏令既下,朝廷各部府衙紧急清点钱粮,并征调三河骑士、关西精锐北上,联同北疆各处边军合兵出击,只是这一切显得有些匆忙。而天下百姓也是为之震动,议论纷纷,大多是翘首以盼,群情振奋,却也有人摇头哀叹,落寞失望。
这日深夜,王甫回府后,听下人说田晏正在偏厅等候,自得一笑,好似早有所料,当即前往相见。
“王公辛苦了,不知此番情况如何?”,王甫刚一进门,便有一人上前恭维施礼说着,此人正是王甫今日向灵帝举荐的田晏,此前因犯错被罚。
“杂家既然应承了你,自会办妥。你不知我等耗费多少口舌,才使得陛下决心出征鲜卑;还有,陛下已恩准你领兵出征,明日便加封你为破鲜卑中郎将,与夏育和臧旻二人共同领兵,杂家等为了你所托之事,可谓尽心尽力!”
田晏当即迎前笑道:“嘿嘿,有劳王公,在下早已备好些许礼品,不成敬意”。
说完,田晏拍拍手,让人抬上几口大箱子,王甫见此两眼放光,走至木箱前,随手打开一口箱子,只见屋内一时珠光宝气,璀璨夺目,王甫笑道:“田将军,太客气了,啧啧!”
田晏笑道:“应该的,应该的,王公为国辛劳,应得,应得,呵呵!”
很快,田晏就道别王甫,离开了王府,带着随从往府中前去。
田晏走后,王甫正翻着一箱一箱的珠宝,这时下人来报,说是何进派人送礼来了,王甫嘴角一瞥,自言自语道:“这个杀猪屠夫,倒还识时务,啧啧”,又让下人照单全收。
“将军,此等阉人真让人恶心至极,某真想一刀砍了这怪物”,田晏随从想起王甫那副嘴脸,将自己等人辛辛苦苦用命换来的金银,全部收下,不由气道。
“不要说了,某家何尝不憎恨这些阉人,怎奈现今宦官当权,段大人也不得不依靠宦官,更何况我等,罢了,明日我等尽早北上,点阅兵马,做好北伐准备,你也莫要再念叨此事了!”,田晏说完,举鞭打马,往府中赶去。
朝廷征召精勇,欲北伐鲜卑,诏令一出,沉寂已久的士人儒生再度热议起来。此时,颍川郡阳翟县,一处酒肆之中,人声鼎沸,一群儒生正相互考校,聊的热火朝天,其中就有因朝堂昏聩,一怒之下辞官而去的司马徽。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为人清雅,不仅学识广博,有知人之明,而且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乃当世名士,于颍川一带甚有名望,被庞德公誉为“水镜先生”。
“方今宦官当权,荼毒忠良,我等熟读百经,却无能为力,着实可恼,可恨、可叹”,司马徽想起党锢之祸,不由恼恨异常。
“呵呵,德操不必如此气恼,诸位皆身怀大才,只是未有机遇,不过我坚信邪不胜正,终有云雾散尽之日,到时清风徐徐,天下贤良尽可入朝为政,共创盛世”,司马徽话音方落,在座诸儒顿感落寞,一旁的庞德公见此,紧忙出言劝慰道。
庞德公,字尚长,荆州襄阳人,乃荆襄隐士,才学渊博,享誉士林,却淡薄名利,不愿为官,常年隐居乡野,与妻小居住于岘山南沔水的鱼梁洲岛上,以耕作为业,闲暇之余,读书操琴自娱,一家子其乐融融,几十年从未踏入州城半步。
司马徽小庞德公十岁,敬佩庞德公才学,视若兄长,称庞德公称为“庞公”,“庞公”之名由此而来,而庞德公也极为赞誉司马徽才干,称其为“水镜先生”,司马徽因而得此美名。
这庞德公虽隐居山野,却也喜好交友,饮酒畅谈,与荆襄、颍川一带的名士亲密友善,过往颇多,如襄阳名士黄承彦。
黄承彦,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南郡大士蔡讽之婿,所来往者就是世家名士。而蔡家乃是荆州大族,蔡讽之姐乃张温之妻,长女嫁于黄承彦为妻,有子蔡瑁,父子皆有才干,知晓兵法,精研水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突然司马徽瞥到末坐的颍川人胡昭,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却淡定自若,面色平静,不由好奇问道:“这位少年才俊,不知何处人士?”
胡昭闻言一惊,转首看向黄承彦,见黄承彦微微颔首,胡昭紧忙起身行礼,恭声说道:“晚辈姓胡名昭,颍川人士,有幸随恩师来此,就坐末位,敬听诸位大家教诲,若有不到之处,还请恕罪。”
“呵呵,此乃我新收门生,颍川胡昭,诸位以为小徒如何?”黄承彦瞧着胡昭言谈举止,颇为大方得体,抚须笑道。
“既然是承彦兄之徒,想必定然有不同之处”,司马徽一听是黄承彦门生,好奇心大起,望着胡昭,打量半晌,点头赞赏几句,转而向胡昭问道:“胡昭,你平日喜好作何学问?”
胡昭回道:“晚辈平日喜好为政之道,研习治国之理,闲暇之余,常磨练书法,如行书、草书、隶书,其中最为偏爱隶书。”
“哦!倒也是博学之人”,司马徽点点头,轻吟一声,而上座的庞德公忽而问道:“胡昭,既然你喜爱隶书,何不在此写上几字,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诸位皆是当世大才,胡昭才学浅薄,岂敢班门弄斧,在诸位大家面前献丑!”胡昭客气一声,毕竟自己年少,诸人皆是名士,可不能一时孟浪,丢了恩师黄承彦的脸面。
黄承彦本就对胡昭极为赏识,知晓胡昭年纪虽轻,然书法造诣,确有独到之处,就抚须笑道:“胡昭,你且写上几字,让在座诸位予以指点,也好日后再进一步。”
“学生献丑了”,胡昭说完,随即铺展开笔墨纸砚,屏气凝神片刻,手握毛笔,沾上墨水,洋洋洒洒,用隶书写了七字。
“治国安邦平天下”
司马徽、庞德公一瞧,啧啧称道,司马徽笑道:“黄公之徒,确是不同凡响,这七字大气磅礴,笔势如虹,劲力豪放,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呵呵,小徒才学浅薄,论起书法,怎能与在座诸位相比,不过是班门弄斧,让诸位见笑了”,黄承彦抚须而笑,心头自得不已。
几人客套一番,庞德公转而又对胡昭问道:“胡昭,你这七字确是不错,不知你志向如何?”
胡昭闻言,暗暗瞥向黄承彦,见黄承彦微微颔首,胡昭这才敢上前行礼,恭声回道:“在座诸公皆有经世之才,胡昭钦佩异常,学生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诸公宽待。”
“无妨,尽可直言不讳”,司马徽点头笑道。
胡昭接着缓缓说道:“学生之志身为简单,诸公皆有大才,学生日后欲辅助英主,尽用诸位之才,以求治国安邦平天下,造福天下万民。”
众人闻言,颇感惊奇,独有黄承彦笑而不语,并非黄承彦淡然自若,而是他早已知晓胡昭志向,才并未惊讶。
司马徽一听,愣了半晌,继而又是问道:“胡昭,治国安邦平天下,说来轻巧,行之艰难,依你之见,何以为之?”
胡昭思虑半晌,答道:“无他,三字而已,人、财、名。”
庞德公略作停顿,转而问道:“何为人财名?”。
胡昭早已思定,立即回道:“所谓人者,一为民心,二为贤才,三为军队;古人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得天下,民心背,失天下,先秦一统六国,威震海内,短短二世而亡,非忘与汉高祖、楚霸王等人之手,而是忘与天下民心;二则人才,一人成木,难以成林,欲成大事,须尽纳天下良才与帐中,不论贫贱,是才而用,用人不疑,疑人慎用,用尽天下能人之才,昔日高祖尽用诸人之才,终成就大汉基业,否则得民心,却无贤臣良吏,终难兴盛;三则军队,得民心者,顺应天命,再以贤才治之,治国之道也,然治国亦需安邦,文可治国,武可安邦,须得虎狼之师,帅将之人统之,威慑诸边,使其不敢犯,文武之道乃一体。”
“不错,文武二者,孰重孰轻,皆需依时势而为,想必日后武事定要兴盛”,庞德公点头笑了声,脸上却是挂着几丝愁绪,也不知所思何处。
胡昭见在座诸公并无异样,庞德公、司马徽二人面露赞赏,黄承彦一脸自得,便又接着说道:“所谓财者,乃取财、用财二者也;取财之道,非是加重税与黎民百姓,须得励精图治,开源节流,荒漠化为良田,商贾行与天下,工坊昼夜不息,人口繁衍,百姓富庶,人主爱惜民力,不奢侈浪费,则国库充盈,国家富强;然擅于取财,更应长于用财,取之于民,用之与民,所得之财,赏与有功之臣,赐予军中将士,兴旺民间诸业,则文臣不贪墨,武将不惧死,军卒肯用命,百姓享安康,国家兴盛可期也!”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忽而司马徽起身问道:“那你所言名者,作何解释?”
胡昭回道:“所谓名者,乃贤德之名,仁德之声,广布仁德与百姓,尽显贤明与天下”,胡昭说完,便朝着诸人一拜,缓缓退至座位上,立于一旁。
“啪啪”
却在此时,旁边桌位上,早有主仆二人观察已久,忽然那主人拍手称奇,向人群走来。只见那主人一身儒衫,文质彬彬,举手投足见颇有儒雅之风,待其走到众人身边,行礼道:“诸位有礼了!”
众人当即还礼,黄承彦问道:“贵客方才拍手称奇,不知为何?”
那儒雅文士轻轻一笑,望着胡昭说道:“方才一时间好奇,听闻此子谈及日后大志,方才此子所言,颇令我好奇,故而忍不住拍手称奇,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恕罪。”
黄承彦摆摆手,并未有所不满,反而问道:“不知贵客如何称呼,今当去往何处?”
那主人答道:“不才姓贾,名诩,字文和,乃是武威姑臧人,本因公务前来颍川办差,今番闻得鲜卑侵掠边疆,武威亦将受其所害,故而欲将家中老小迁居他处,恰巧赶路劳累,在此歇息片刻。”
庞德公笑道:“呵呵,贵客何须担忧,如今陛下下诏,不日将遣夏育、田晏、臧旻三位将军,分三路出击鲜卑,颇有当年汉武帝北击匈奴之威,依我看来,鲜卑必将被平定,何需迁居”。
贾诩轻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待他日鲜卑平定,我再回武威亦可,怎能将家中老小置于交兵之地?”
胡昭听完贾诩之话,双眼一转,当即想起自己近日也在市井之中,听闻过出击鲜卑之事,还特意向人打听相关诸事,便上前向贾诩和庞德公一拜,说道:“请恕学生无礼,今听贵客之言,似有不愿留在武威之心,莫非贵客认为此战难克鲜卑?”
众人听罢,俱是一惊,庞德公当即说道:“陛下久为鲜卑所扰,今番也是下定决心,依我看来,此战定可击破鲜卑”。
贾诩却是对胡昭更为好奇,思虑片刻,说道:“哦!那你以为如何?”,司马徽、黄承彦、庞德公也好奇瞥向胡昭。
胡昭见此,只得昂头说道:“学生以为此战难胜,昔日汉武之功并非如此轻易可得,汉武帝之所以击破匈奴,功在五者:
一则经文景二帝励精图治,大汉国富民强,钱粮充盈,良马无数,人力充足,兵源优良;
二则武帝雄才大略,刚毅果断,为政勤勉,任用良才,拔卫青、霍去病等人与行伍之间,授决策大权与出征之将帅,将士信服;
三则武帝在任,精选良马,选拔体健军士,日夜操练,又有卫青、霍去病等世之名将所率,故而汉军铁骑精锐善战,夷族不敌之;
四则北击匈奴非一战可定,武帝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先后以河南之战,河西之战、漠北之战三战定乾坤,河南之战解长安之危,切断匈奴左右,分而制之;河西之战断匈奴右臂,使得西部安定,通商西域;漠北之战,大破匈奴,匈奴远遁,再无犯汉之力;
五则时匈奴内部不定,人心不齐,难以尽心共事,以我汉军铁骑上下一心,北击三心二意之匈奴,如何不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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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胡昭一语惊众人,李立逞强试骑射(下)
胡昭一口气说完,司马徽看向胡昭,抚须而笑,满眼赞赏之色。贾诩听罢,心中惊喜,又对胡昭问道:“如今为何难以取胜?”
“武帝虽有雄霸之才,北击匈奴大胜,然而所耗钱粮无数,三代明君所备之资,十之七八均消耗殆尽,加之军士伤亡,人口锐减,以致天下困苦,国势不稳,是故武帝晚年向天下罪己,以稳民心”,胡昭摇头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况且,兵者,国之大器也!岂可轻慢待之;当今朝廷不分时势,随意兴兵,百姓早已困顿,妄图一战定鲜卑,夜郎自大,不知所谓!学生料定此战必败,败因有四:
一者,大汉近几代之君,均受外戚乱政之损,宦官专权之害,朝政日下,忠诚良才难以立足,怎可与汉武帝之时相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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