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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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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汉军一路行来,最为恼人的是,沿途草料皆为鲜卑人割去,汉军草料顿时难以为继。兵士米粮不足,马匹草料缺乏,汉军营中怨声四起,尤其是南匈奴、乌桓等夷族骑兵最为不满,相继叛逃出营,或是投靠檀石槐,或是逃回北疆,又或是生死不明。
鲜卑檀石槐一见汉军锐气尽丧,军心大失,当即传令东、中、西三部头目,与王庭精锐齐齐出击,突袭汉军。汉军远行疲乏,粮草不济,早已不堪一战,反观檀石槐,不仅万众一心,且以逸待劳,彪悍异常,汉军方与鲜卑兵相遇,便是招架不住,为鲜卑大军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三路大军尽皆惨败,臧旻、夏育、田晏三将各自顾全生命,落荒而逃。鲜卑人乘胜追击,汉军慌不择路,纷纷请降,粮草辎重尽为鲜卑所获。
此时,东部弥加率素利、厥机、酋莫槐、言勿术四部,策反乌桓骑兵,与乌桓人里应外合,一举击破夏育所率汉军。夏育未曾料到乌桓人竟敢倒戈相向,一败涂地,领着二千残兵往南逃去。
“大王,夏育率残兵往南逃去,可速速追击”,正当言勿术令人四处搜索夏育踪迹之时,麾下大将叱卢那匆匆赶来,急声禀报道。
“好你个夏育,今日定要取你狗命”,言勿术想起先父之死,恨得咬牙切齿,随即对大将叱卢那、出连高喝令道:“我等三人兵分三路,各率轻骑,追击夏育,谁若能斩杀夏育,本王就赏一千户族民与他。”
叱卢那、出连高二人闻言,满眼火热,连忙应下,各自领兵往南追去。言勿术回首又唤来心腹将领引乌,吩咐道:“引乌,你即刻挑选一千精锐,将弓箭皮甲尽数抛弃,一人双马,随我直奔高柳,于半途拦截夏育。”
“既有叱卢那、出连高二人前去追杀夏育,大王何必亲身赴险”,引乌适时劝道。
“夏育杀伐骁勇,虽是败逃,却也不可小觑”,言勿术目光灼灼,远远往南方瞧去,冷声道:“夏育向南逃去,必往高柳县逃窜,想那残兵败将,行速定然缓慢,而叱卢那、出连高自后急追,本王再率千余精锐,抛弃弓箭皮甲,疾速奔往高柳县以北,设下伏兵,到时前有阻截,后有追兵,本王倒要看看夏育如何逃脱。”
确如言勿术所言,此时正狼狈逃窜的夏育,望着身后两千余败兵,顿感无力。夏育一路逃窜至此,日夜不得歇息,士卒早已累的瘫软在地,不时有人冲夏育哀求道:“将军,我等连日狂奔,未曾歇息片刻,实是饥困交乏,还请暂时停歇,待体力恢复些后,再赶路不迟。”
“哼!休得多言,鲜卑轻骑行军迅捷,来去如风,若是让鲜卑人追到,我等不是沦为刀下之鬼,便是阶下之囚,再敢迟延者,立斩不赦”,夏育早心急如焚,一听此言,勃然大怒,拔刀连砍数人,众军士吓得不轻。
却在此时,后方忽而传来阵阵马蹄声,夏育回首一瞧,只见黑压压的鲜卑轻骑追至。夏育见此,大喝一声:“弟兄们,鲜卑追兵已至,你等纵是降了胡虏,免不得受尽鲜卑人凌辱,倒不如随本将拼死一战,或可求得生路。”
叱卢那远远瞧见“夏”字大旗,心头狂喜,急令全军将士,悉数杀将过去。夏育当即抄起长枪,令亲卫驱赶随从军士,迎上叱卢那,双方瞬间杀成一团。
“夏育,哪里逃”,叱卢那一见夏育,不顾其他,大喝一声,挥刀砍去。夏育闻声,忙舞着钢枪向后挡去,荡开背后长刀,复又一枪刺出。叱卢那回刀不及,为夏育一枪扎中左臂,吃疼一声,右手一刀劈出,逼开夏育。
“呵呵,胡虏蛮夷,看我取你首级”,夏育得势不饶人,一枪架住长刀,径直杀向叱卢那,吓得叱卢那打马就逃。
“叱卢那休慌”,叱卢那方拨转马头,却闻一声大喊,抬首一瞧,只见出连高又率军赶到,将夏育等人团团围住。
叱卢那心中大定,返身杀回,与出连高一同战上夏育,三人杀得难解难分。夏育瞧见己方兵士不堪一击,败局已定,也顾不得许多,虚晃一枪,避开两员番将,纵马往外冲杀出去。
两员番将追赶不及,终是被夏育夺得生路,往高柳逃去,其他汉军仅有少数逃出,大部皆为鲜卑人屠戮。
这夏育一路逃窜,行至高柳县城北三十里处,才呼出一口浊气,稍稍安心。夏育回首一看,身后仅剩几百名随从,且个个带伤,强压心头黯伤,出言宽慰道:“弟兄们,前方就是高柳县,我等只要再咬牙坚持片刻,就可安然无恙,快快打起精神,随我奔往高柳,饱餐一顿。”
“杀”
夏育话未说完,周围密林中忽而杀声四起,千余鲜卑人呼啸杀出,将夏育等人团团围住。夏育始料未及,哪能想到这鲜卑人竟在此设下伏兵,失神片刻后,夏育强打精神,对左右喊道:“将士们,高柳县城就在前方三十里,只要我等冲杀出去,就可求得生路,你等切不可灰心丧气,家中父母妻儿正盼着你等回乡。”
“哈哈,夏育匹夫,言勿术在此,还不下马授首”,言勿术一瞧见夏育,怨忿难当,策马抡刀,直扑夏育,一旁心腹引乌紧忙跟上。
“弟兄们,宁死不降胡虏,随我杀”,夏育暴喝一声,迎上言勿术、引乌二人,竭力苦战,招招以死相搏,杀得二人心惊不已。
三人战上十数回合,夏育顿感乏力,言勿术瞧见夏育气力不济,边与引乌猛攻,边大笑道:“夏育匹夫,今日若你肯引颈就戮,本王便放过你麾下将士。”
“放屁,他等身为汉军将士,自当为国尽忠,杀身成仁”,夏育冷哼一声,双手握枪,横扫而出,一枪将引乌打下马来,引乌顿时口吐鲜血,为亲卫救走。
“呵呵,先前于北地斩杀置鞬落罗,痛快至极!却也美中不足,让你这胡虏小儿逃脱,索性今日一道取了你狗命”,夏育喘着粗气,强自撑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一枪朝着言勿术刺去。
言勿术未想到夏育还能拼杀,紧忙拨马后撤,对左右亲卫喝令道:“传本王军令,凡是取夏育首级者,赏一千户族人。”
话刚说完,夏育见言勿术被吓退,而自己也是疲软至极,拨转马头,就往高柳逃去。言勿术岂能罢休,忙率军追击,幸得夏育亲卫上前死死挡住,这些亲卫皆是百战精锐,随夏育自西凉转战至北疆,倒也挡住一时半刻,夏育这才得以逃脱。
(本章完)
………………………………
第241章 、灵帝噩梦突袭来,刘备涿郡遇豪杰(上)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冬十月,宋皇后被诬陷以惑乱后宫,诅咒天子之罪,为灵帝所废黜,暴毙于宫中。而后宋皇后至亲,如宋酆、宋奇等人,皆被灵帝所诛杀,宋氏其他亲属尽被流放,曹操也因此事牵连,去官归乡。
宋皇后一生只当了八年皇后,居后位时,贤良大度,宽厚待人,从不与人争斗。殊不知,正是她自己的贤良大度,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后宫之中,过于仁善,总会吃亏,耍弄手段,却总能屹立最高处,也许宋皇后至死也未得后宫处事之道。
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宋皇后已逝去近一月,灵帝却不知为何,时常思及宋皇后,夫妻之情萦绕心头。这夜,灵帝心神难安,漫步晃荡宫中,不知不觉间,行至宋皇后寝殿。
“唉”,灵帝望着眼前萧条寂寥的寝殿,顿感神伤,轻叹一声,又折返寝殿,屏退左右,早早歇息去了。
或许是这些时日变故太多,北疆战败、皇后身死、宋家被灭,加之朝臣多有对鸿都文士不满,灵帝躺在榻上,千愁万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忘却一切,抛开烦恼,呼呼入睡。
正熟睡时,灵帝忽觉飘然而起,隐隐约约间,周遭雾气环绕,白光耀眼。灵帝满心惊惧,忙出声唤人,连喊数声,却无人应答。
“刘宏”,灵帝忽闻一声呼喊,细眼一瞧,只见云雾渐而向两旁散开,从中走出一人,头戴金冠,身披龙袍,周身紫气环绕。
“刘宏拜见先帝”,待看清那人面容,灵帝心头一凛,这人不就是先帝刘志,即汉桓帝,赶忙叩首行礼。
哪知桓帝并无好脸色,怒气冲冲,喝问道:“刘宏,你本出身亭侯之家,于宗室之中,不值一提,后机缘巧合之下,承继大统,荣登龙位,贵为九五之尊,然而你却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江山,糊涂妄为,荒废朝政,日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你可知罪?”
“冤枉”,灵帝接连喊冤,忙辩解道:“刘宏自继位至今,一心为江山社稷,致力于安定州郡,攘除北胡,纵然有些享乐,但也是人之常情。”
“还敢狡辩”,桓帝勃然大怒,喝斥道:“朕且问你,宋皇后位居中宫,贤良淑德,广受赞誉,究竟有何罪过?而你却听信奸邪谗言,沉迷贱婢妖媚,妄加废后,以致宋皇后含冤而死!又有朕的胞弟,渤海王刘悝,更是你的皇叔,你竟然将他满门诛杀,你倒是叫起冤来,可笑至极。”
“刘悝勾连宫中内侍,拉拢朝中大臣,意图谋反篡位,犯了国法,朕也是不得已杀之”,灵帝不断诉苦道。
“哼”,桓帝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如今刘悝与宋皇后心头不忿,先后前往天帝处喊冤,诉求天帝惩治于你,天帝极为气愤,不久便要降下天灾人祸,你的罪过如此之大,已然很难赦免,你就自求多福吧!”
桓帝说完,便化为一阵轻烟,随着云雾忽而散去,灵帝猛然惊醒,喘着粗气,良久过后,梦中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想起梦中桓帝声色俱厉的斥责,灵帝不由犯起疑惑,心中有所不解,堂叔渤海王乃先帝同母胞弟,汉室宗亲,何故非要谋反?而宋皇后与自己同掌天下,何故无缘无故诅咒自己?
“刘悝真的谋反?”
“宋皇后真的冤死?”
“宦官真的该杀?”
“党人该不该重用?”
“外戚真的就不能辅佐自己?”
方才还恐惧不安的灵帝,一想到这些,烦闷不已,不禁有些气馁,如今自己为这些烦琐之事,早累的心力交瘁,却换不来一刻安宁,自己不过是想要安心歇息一番,为何就如此艰难?
“这皇帝当得如此艰辛,还不如寻常百姓家自在”,灵帝自嘲一笑,虽是如此说,但真要灵帝舍弃眼下的奢华富贵,只怕灵帝也是不愿,因为他自己已然习惯这般生活。
灵帝思来想去,这朝中大臣,日日高呼万岁,口中尽是忠心之言,然而其等所为者,不过是权势爵禄而已!如今自己着力培养鸿都文士,却为满朝文武所不满,其等还不是怕自己有心腹可用,危及他们的权势地位。
“哼!你等不愿朕扶植心腹,朕偏要笼络一批心腹,以为臂膀”,灵帝想的心烦,索性不再去想。然而异梦之事,却始终萦绕在灵帝脑海,任凭灵帝如何努力去忘却,依然忘不掉,直折磨得灵帝整夜难眠。
次日,灵帝对梦中情景百般不解,恰巧羽林左监许永前来奏事,灵帝忙召见许永。这许永虽出身微末,却也能文善武,又涉猎些解梦之说,灵帝屡屡拔擢,委以重用,许永自是感恩戴德,对灵帝忠心无二。
灵帝之所以如此亲信许永,不仅是因许永的忠心,更为赏识的是,许永从不拉帮结派,与宦官、朝臣、外戚毫无瓜葛。而异梦之事,牵扯外戚、宦官及朝臣,说与许永听听,倒也无碍,不会引发恐慌,再生事端。
及至许永来到殿上,奏完要事后,灵帝就将异梦之事,诉与许永,而后问道:“许永,朕听闻你也知晓些奇异之说,不知朕昨夜得此异梦,是何征兆?”
“陛下,渤海王刘悝之事,臣知晓甚少,难分对错”,许永向来为人仁厚,听完灵帝异梦之事,他本就可怜宋皇后,而灵帝有此异梦,可见灵帝心中定是有所愧疚,正所谓梦由心生,当即回道:“宋皇后亲与陛下共承宗庙,母临万国,历年已久,海内蒙化,鲜有过失,若说宋皇后行巫蛊之术,欲诅咒陛下,着实令人难以信服。”
灵帝闻言,见许永避开刘悝之事,却也理解,毕竟刘悝事发之时,许永只是宫中一卫士,所知有限,何况自己当时也年幼,难以分辨,当听到许永为宋皇后叫屈,灵帝心头一动,叹气道:“许永,你尽可直言不讳,朕绝不加罪于你。”
许永在宫中当职,对宋皇后冤案,全然知晓,随即趁机将宋皇后无辜之状,一一诉出,并恳请道:“陛下,既然冤案已生,此时当为皇后澄清冤情,改葬皇陵,安息冤魂,则天帝亦会为此所感,自可得到安宁。”
“罢了!你且下去,容朕思虑一番”,灵帝摆摆手,打发走许永,在他内心深处,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自忖若是为宋皇后翻案,追封刘悝,则天下人必定认为是自己的过失,免不得有所非议,甚至是骂名。
“哼!天子无过错,堂叔、皇后,莫要怪朕”,灵帝强压心中愧疚悔恨,终是未听从许永之言,在以后的岁月,尽管灵帝时不时地被刘悝及宋皇后逇冤魂所困扰,但直到临死,灵帝也不肯对刘悝、宋皇后稍有宽宥、安抚之举。
不论何时,灵帝心头难以走出恐惧不安,他轻信异梦之说,认为自己死后必受天帝惩处,不如在世之时,得快活时且快活,因而他时刻害怕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他人窃取。
正是因灵帝这要命的心理症结,宦官趁机加以利用,于一旁处心积虑地推波助澜,时常以谋反之罪诬陷朝臣,引发灵帝心头恐慌。因此,无论何时,何等请行,灵帝绝不容许宦官地位动摇,多加庇护,且对鸿都文士颇为恩宠,以求朝中多方制衡,集权于一身,惟我独尊。
就这样,灵帝的皇位、政权在稀里糊涂之中,得以稳固强化,然而他一生的统治基调,也就由此奠定,再难有所变动。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冬十一月,洛阳惊现日食,灵帝归咎于太尉桥玄,罢免桥玄,另擢升太常河南尹人孟彧为太尉。不久,洛阳又有地震袭来,司空陈球被免官,擢升年迈的陈耽为司空,后陈球再度受任廷尉。
同年十二月,灾异方过,人祸又至,庐江郡蛮族再度叛乱,;连败官军,贼势日益猖獗。灵帝闻报,龙颜大怒,见朝中良将缺乏,忙令群臣举荐贤良听用,太尉孟彧、司空陈耽联名上谏,举荐卢植平叛。
朝廷因卢植曾平定九江蛮人、安定一方有功,于当地颇有恩威信义,当即封卢植为庐江太守。
且说涿郡刘备自从拜师卢植后,一直在卢植处求学,过得异常逍遥自在。这日,卢植授课结束后,刘备便拉着公孙瓒一道出外赛马去了。
“驾、驾”,只见二人在乡道山放马而纵,双马飞奔,直到一处山林处,二人才肯作罢,下马寻一处席地而坐,二人取出酒壶畅饮,哈哈大笑。
“哈哈,书院众人皆不如贤弟豪气,若非有贤弟相伴,只怕为兄是度日如年”,公孙瓒灌了一口酒说道。
刘备也是大笑,说道:“备不喜读书,平生就爱与豪杰把酒畅饮,今番得遇兄长,乃是幸事,我二人上马再赛一局,如何?”
“好,正和某家之意,上马”,公孙瓒豪爽笑道,与刘备翻身上马,打马飞奔而去。
二人在外戏耍至傍晚,才回到书院,恰遇孙乾,见孙乾愁眉不展,二人拱手施礼,刘备笑道:“公佑何故在院门前,面带忧愁,何事烦扰?”
孙乾见刘备二人前来,变得脸色如常,拱手回礼道:“二位有礼了,些许小事而已,多谢二位关切。”
刘备见孙乾先前有所愁绪,便让公孙瓒先行回去,笑问道:“公佑兄,你我二人相交甚厚,备视公佑如知己一般,若是公佑有何难处,尽可道来,必定竭力相助!”
孙乾犹豫一会,见刘备言辞恳切,心中感动,就告诉刘备:“今日家中差人送来书信,老母染疾,着实令人放心不下,打算回家中探望老母,只是先前坐骑老病而亡,便欲向书院中人借马一用,此事难以启口,故而方才烦闷,不知如何是好!”
刘备见孙乾急于回家见母,一时间却无马匹代步,暗思片刻,洒然笑道:“公佑多此一举,何需找他人借之,备与公佑知己相交,备之马匹,公佑尽可取用,无需言语与我!”
刘备说着就把马牵到孙乾面前,交予孙乾之手,孙乾推脱不受,终耐不住刘备一番劝说,被刘备扶着上马。
孙乾在马上,拱手弯身谢道:“刘兄此番恩情,乾铭感与心,若他日担忧所需,乾亦鼎力相助。”
刘备回礼,嘱咐道:“公佑此番回家探母,备甚是不舍,还需早去早回,一路珍重。”
孙乾告别刘备后,刘备看着孙乾打马而去,看了许久,不由犯起嘀咕来,叹道:“明日若想与伯硅出外畅饮,该找谁去借马?”
恰在此时,卢植接得朝廷诏令,忙打点行装,应命前往庐江赴任。刘备等人求学之路,只得到此为止,刘备等人惟有辞别卢植,回归乡里。
这日,刘备、公孙瓒、孙乾和刘德然四人一路而行,待到岔路口时,众人依依作别。公孙瓒受其岳父举荐,前往幽州北疆从军去了,孙乾则是受大儒郑玄举荐,前往北海郡为官,刘备临别之际,与众人含泪道别。待几人分别后,刘备便与刘德然二人一同往涿郡而去。
路上,刘德然见刘备神情沮丧,以为刘备是不舍众人,心情失落,劝慰道:“兄长,今日虽离别,有缘定可再相见,兄长无需过于感伤!”
刘备摇头不止,长叹道:“同窗一年,相交甚厚,今日离别,心中不舍;然则众人皆已得举荐,受封官职应不是难事,而你我兄弟二人回涿郡之后,一无他人举荐,二无买官之资,当如何是好?”
“兄长,那依你之见,我二人当如何?”刘德然一脸苦色,转眼向刘备问道。
刘备抬头看天半晌,无奈回道:“先回涿郡,之后再容为兄思量一番。”说罢,二人快马加鞭,径直往涿郡赶回。
自刘备回到涿郡后,又过着往常织席贩履的日子,闲暇之余,刘备懒得读书,或是与郡中好友简雍、张飞等人一道抚琴高歌,豪饮畅谈;或是骑马射猎,游玩郊外。然而当刘备居家之时,却变得异常寡言少语,时常立于院中桑树下,默然神伤,直至刘母唤其用饭,他才离开树旁。
(本章完)
………………………………
第242章 、三路大军尽败亡,赵苞弃母保辽西(下)
赵苞一见囚车中无头尸骸,哪还不义愤填膺,再也顾不上许多,当即手执佩刀,冲入敌阵,与敌军以命相搏。麾下两万将士,一见赵苞如此疯魔,个个激愤莫名,冒死捣入鲜卑军阵中。
只见汉军双眼通红,怒火万丈,手执大刀阔斧,齐砍齐剁,杀得鲜卑士卒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霎时间,汉军就摧破鲜卑军阵,斩杀敌军难以计数,鲜卑士卒始料不及,哪想到辽西汉军竟敢如此死战,顿时难以支持,四散溃逃。
赵苞郁愤难消,随即领兵追击十余里,直至鲜卑残兵鼠窜出境,才收兵回城。这一阵厮杀,汉军风卷残云一般,将鲜卑击溃,军心振奋异常。然而,不幸的是,赵苞老母亲及妻小,皆被鲜卑人残忍杀害,首级早已化为肉泥,难以寻到。
面对家眷尸首不全的惨状,赵苞悲痛欲绝,含泪寻到老母及妻小尸身,买棺殡殓,他在向朝廷奏凯的同时,请求允准辞官,以护送老母、妻小的棺柩会乡里安葬,筑草庐守孝。
面对赵苞的奏请,连一向是非曲直不分、忠奸善恶不辨的灵帝,也为赵苞的忠义所感。灵帝对赵苞忠义之举,大力褒扬,下诏加封赵苞为鄃侯,准令赵苞还葬母尸,守孝三年,并遣使前往赵苞故里吊慰,厚赐抚恤。
赵苞奉诏还乡,将家眷尸体安葬入土,乡人纷纷前来吊唁,赵苞环顾乡人,垂泣道:“食禄而避难,非忠也;害母以全义,非孝也!自古讲究忠孝两全,我为全忠义,害了老母,失了孝道,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乡人见赵苞悲极而泣,上前劝解道:“虽说忠孝两全为最美,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赵大人于万难之中,不得已做此抉择,仍不失为忠义良臣所行,家国情怀令人钦佩,赵大人万不可如此,还需保重身体,日后兴兵攻灭胡虏,以宽慰老夫人在天之灵。”
“老母之死,犹如钻心之痛”,赵苞话未说完,又是痛哭不已,凄伤无比。
“大人莫要哭坏了身子,否则老夫人如何走的安心”,众乡人一见赵苞又是哀嚎起来,方要上前劝解,不料赵苞骤然心痛难忍,以手捶胸,吐出紫血数升,突然昏厥在地。
乡人大惊,忙将赵苞抬入后院卧房中,片刻后,微微苏醒的赵苞,奄卧榻上,仰首上望,嘴中仅仅呼了几声母亲,便一命呜呼,撒手归西了。赵苞企盼已久的一家团圆,共享天伦之乐,终是犹如梦幻泡影,赵苞直至临死,也未能盼到这一天,倒也可怜。
灵帝闻知赵苞吐血而死,伤感莫名,知晓赵苞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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