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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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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几丝朝霞若隐若现,而房中母子二人谈的正欢,忽闻房外鸡鸣声响起。郭氏心头犯起沉沉忧愁,她知晓李立并未听得进去,叹了一声,起身打开窗户,抬首朝东望去,呢喃道:“为娘不过一妇道人家,所学有限,不足以教你成才,如今你已年满十四,该是出外寻访名士,求学问道,以备日后之用。”
“出外求学?”李立闻言一惊,暗暗琢磨片刻,支支吾吾道:“母亲,莫非你是怕孩儿鲁莽,再惹下祸事,因而才让孩儿离家出外,访贤求学?”
“呵呵,说你冲动莽撞,你却也精明”,郭氏笑骂一声,回到榻前坐下,说道:“你此番得罪羌豪之子,难免其等不会前来报复,为娘恐你冲动生祸,倒不如出外求学避祸,顺道前往姑臧山一行。”
“若是孩儿一走了之,拓西必要为难家中之人,孩儿绝不做此等懦夫之流”,李立一听,顿时不乐意,愤愤道:“拓西一连害我三位兄弟,孩儿不杀拓西,誓不为人。”
“阿苦,你怎得如此不听劝,方才还教你成大器者,须学隐忍之道,这才不过片刻功夫,你就忘得一干二净”,郭氏一见李立依旧我行我素,气恼异常,喝斥几声。
(本章完)
………………………………
第256章 、郭氏教子学隐忍,拓西问罪泄怨忿(下)
郭氏一番喝斥,李立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待郭氏怒气稍歇,想起姑臧山一事,又是语重心长道:“阿苦,你可还记得净元禅师、樊志张先生?”
“自是记得”,李立恭声回道:“十年前,父亲战死,我等逃避官军追捕,途经卧德县,遭遇贼寇袭击,情势危急之下,幸得焦家庄焦洪、焦宇两兄弟相救;孩儿不幸为贼匪所伤,性命攸关,又有净元禅师、樊志张先生出手相救,这四人皆对李家有恩,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孩儿不敢相忘。”
“这四人皆与李家有恩,你当牢记于心”,郭氏接着说道:“当年净元禅师曾为你卜卦,言吾儿与佛家有些机缘,至于卦象之解,未有透漏,为娘与净元禅师有约,让你日后前往姑臧山一行,到时净元禅师自会详加告之,你既然出外求学,倒不如顺道前往,看看净元有何说道。”
李立犹豫道:“母亲,那都是十年前之约,这凉州兵荒马乱,也不知净元老和尚是否在世?况且若是净元不在姑臧山,孩儿岂不白跑一趟?”
“净元禅师绝非俗人,樊志张已非庸才,且二人对我李家有恩,你此番出外求学,也不知何处可得名师相授,若是拜师平庸之辈,不如不学,你可去求净元禅师给以提点,或可寻得名师”,郭氏沉吟道。
李立思来想去,难以放下拓西杀弟之仇,又是推脱道:“孩儿出外求学,当修习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净元所学乃是佛家禅学,难以助孩儿建功立业,孩儿不如暂且留在家中,好生打听一番,再出外寻师,倒也不迟。”
“你是为娘所生,为娘岂能不知你!”郭氏伸手要去拍打,想起李立额头伤势,忙缩回手去,沉声道:“你方才还说有恩必报,你顺道前往焦家庄、姑臧山,向众位恩人叩首感激,也是理所当然。”
“孩儿遵命就是”,李立晃拉着脑袋,心中虽是百般不愿,也只得应声称是。郭氏摇头苦笑不已,暗忖李立生性桀骜,难以驯服,自己也无甚大学问,若不早日寻得良师,因材施教,势必荒废自身,四处惹祸。
“夫人,不好了”
母子二人刚商定出外求学之事,忽闻门外一阵急促呼喊声,只见阿蓉匆匆进到房中,喘着大气道:“夫人,门外,门外来了好多羌人,个个手执利刃,凶神恶煞,声言要擒拿公子,为无辜惨死者偿命。”
“什么”,李立闻言,刷地自榻上跳起来,披上外套,怒冲冲道:“拓西这狗贼,一连害我三位兄弟性命,小爷不找他偿命,他反倒欺上门来了,今日非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李立方下榻来,郭氏一把揪住李立,大声喝道:“为娘与你说了一夜隐忍、隐忍,原来你一点也未听进去,还敢造次。”
“夫人,小姐正在门外与羌人争执,为免小姐有失,还是快些去看看”,阿蓉急的直跳,拉着郭氏匆匆赶往院门外,李立抄起一旁的弓箭、长枪,挂上匕首,紧随其后。
院门外,嬉笑声一片,十一岁的李云娘气的满脸通红,面对拓西领着的百名兵士,丝毫不惧,双手叉腰,怒轰轰骂道:“你等害我家中三位兄长,还敢前来闹事,也太欺负人了。”
“呦!”拓西瞧着李云娘俊俏模样,啧啧笑道:“这小娘皮年纪虽小,倒也是个美人胚子,押回去养个两年,端茶递水、暖床洗脚,确是不错!”
众羌人闻言,笑得前仰后翻,不时调笑道:“是啊!少将军天生威武,今日既可为姜木将军报仇,又得获美人,虽然年纪小了点,却也滑嫩,别有一番风味。”
“不错,本将军还未试过十一二岁的小娘皮!”拓西冲着李云娘挑了挑眼,李云娘气的直跺脚。
“小娘皮,此番你大兄在劫难逃,你若识相,待我取了李立首级,乖乖随我回营,好生伺候于我,包你衣食无忧”,拓西勒住坐骑,嬉笑道。
面对众羌人的污言秽语,李云娘小胸脯气的直鼓,不觉间,伸手摸到了腰间,取出三枚梅花镖,看准大笑不止的拓西,喝道:“你这狗贼,欺人太甚,看镖。”
话音方落,三枚梅花镖骤然打出,拓西闪避不及,一枚梅花镖正中其左臂,其他两枚如流星般的,刺入拓西身旁两名卫士前额,那两名卫士当场毙命。
“大胆,给我宰了她”,拓西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臂,怒喝一声,身旁士卒一拥而上,李云娘吓得面色铁青,忙取出十枚梅花变扣在手中。
“住手”
眼见李云娘将被乱刃砍杀,忽而院中传来一声轻喝,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十五枚梅花镖,只听一阵喊疼声,当先十余名羌人士卒手中兵刃哗然落地,各自捂着鲜血直流的右手,双眼怒瞪院中。
郭氏与阿蓉步出院门,郭氏镇定自若,一把将李云娘拉到身后,紧盯着拓西等人,开口问道:“这位少将军,我家向来待人和善,与世无争,此番诸位拥堵家门外,不知所为何事?”
“哦!还真是丑妇”,拓西看清郭氏面容,尤其是那两道伤疤,顿时大笑起来,讥讽道:“本将军早就听闻,此家有一断发毁面的丑妇,今日一见,当真丑的出奇,哈哈。”
“何止丑的出奇!简直是丑的吓人,这若是大半夜遇到,还以为是阎王殿中逃出的丑鬼尼!”拓西话音方落,当即有逢迎者谄笑道。
听着众羌兵的嘲讽,阿蓉、李云娘怒不可遏,却被郭氏一眼瞪了回去,郭氏怎能不怒,早已憋了满肚子火气,先是羌人对云娘出言污秽,后是嘲讽自己面容,世间女子,哪有不爱惜相貌者,更令郭氏恼恨的是,这些羌兵意欲害自己爱子性命。
郭氏强压心头怒气,缓了缓情绪,笑道:“我虽是一妇道人家,素来听闻羌人豪义悍勇,颇有大丈夫气概!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相貌乃是女子所爱之物,你等也是羌族大好男儿,不思征伐建功,立业一方,却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且张口闭口不离女子色相,哪还有点羌人豪杰风范,真是丢尽了祖先的脸面。”
“汉人最会花言巧语、搪塞狡辩,你这丑妇休得多言”,拓西喝斥一声,张手拔出佩刀,指着郭氏三人,冷笑道:“昨日本将军入山射猎,不料李立这小畜生,竟然敢偷袭于我,若非姜木等人拼死相救,本将军早被你家小畜生所害,今日若将那小畜生交出来,为我姜木等人偿命,可绕过你家中老小,不然你一家就给那小畜生陪葬。”
“你才是小畜生”,郭氏身后的李云娘听得拓西辱骂大兄,顿感不忿,昂着头,回骂道:“左一个小畜生,右一个小畜生,我看你倒想是小畜生。”
“小娘皮,你找死”,拓西一听,勃然大怒,郭氏忙喝止李云娘,转首对拓西恳求道:“少将军,我儿行事向来坦荡,绝不会偷袭他人,若他真想取你性命,定会明刀明枪,断不会施以暗箭,莫非其中有所误会,还请少将军明鉴。”
“少跟我咬文嚼字”,拓西一脸不耐烦,打断郭氏,冷哼道:“本将军只问一句,交不交人?”
“少将军非要偿命,贱妇愿为我儿赴死,还请绕过我儿性命”,郭氏百般恳求,也不见拓西心软,无奈之下,只有跪地叩首,请求为子偿命。
“既然你等自己寻死,莫要怪我无情,杀”,拓西丝毫不为所动,看也不看跪地哭泣的郭氏,轻轻扬手一挥。众羌兵正要挥刀砍杀郭氏三女,忽而院中突然冲出一人,手执长枪,背挂弓箭,挡在郭氏身前,怒喝道:“拓西小儿,你害我三位兄弟,如今反倒贼喊捉贼,今日小爷在此,你若敢伤我家中一人,小爷就杀你亲属十人、百人偿命。”
拓西瞧着李立不可一世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中的冷傲不屑,恼恨异常,大骂道:“你这小畜生,还敢大言不惭!瞧瞧你这傲气的模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贱民,本将军最厌恶的就是你那双眼睛,那种眼神,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权贵子弟,本将军倒不像这么快杀你,先挖了你双眼,再打断你双腿,用铁链圈住,让你像只哈巴狗一样活着。”
“少放屁”,李立扭过不理会,对身后唤道:“母亲、容姨,你二人带着云娘先退回院中,孩儿今日不杀了这厮,难消心头之恨。”
“大兄,小妹助你杀贼”,李云娘一见李立这般勇气,她也颇受鼓舞,一甩心中惧意,绕过郭氏,跃至李立身旁,紧咬着牙,手心中扣住十枚梅花镖。
郭氏仰天长叹一声,对阿蓉吩咐几句,阿蓉忙应声而去,郭氏看了看屹立身前的李立兄妹,凑到二人中间,低声道:“待会为娘拖住羌贼,你兄妹二人速速逃离此处,可去敦煌宋家,投靠你二娘宋氏。”
李立、李云娘一听,忙摇头不从,郭氏正要发作之时,阿蓉又自院中赶回。
“夫人,剑已取来”,阿蓉右手握着一把钢刀,急冲冲奔到院门外,将左手上的龙渊宝剑交给郭氏,执刀立于一旁,誓要与郭氏一家共生死。
“夫君,今日贼寇欲杀阿苦,为妻惟有以死相拼,保全夫君后继之人”,郭氏接过宝剑,张手拔出长剑,只闻一阵嗡嗡轻鸣之声,继而对李立兄妹说道:“你二人若不走,为娘就自刎于此。”
“母亲若要自尽,孩儿亦愿同往,好与父亲团聚”,李立坚决不应,拔出腿上匕首,抵住胸口,李云娘随后手握梅花镖,架上咽喉处。
“杀”
拓西瞧见这一家子决意寻死,自是乐得见此,随即吆喝一声,众羌贼挥刀就杀上去。郭氏仗剑而起,冲入人群,手中长剑犹如毒蛇一般,招招阴狠,专挑人咽喉、心口等要害,照着就刺,中者即死。
“容姨,你快与云娘退回院中”,李立长枪舞起,一连挑杀数人,转身又是一枪上撩,刺死一名羌贼,回首对阿蓉、李云娘大喊道。
“容姨,你快回去”,李云娘瞧见母亲、兄长浴血拼杀,哪能舍去,手中梅花镖唰唰打出,或是射人双眼,或是击人面首。拓西见这一家子如此悍不惧死,心头也是一惊,不由打马后退几步,不断大声喝令兵卒围杀这一家子。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独虎难胜群狼,李家四人势单力孤,拼杀半晌,终是敌不过羌贼长刀,郭氏身中数刀,李立鲜血直淌,阿蓉、李云娘瘫倒在地,形势岌岌可危,一家子就要命丧羌兵之手。
“咚咚”
却在此时,忽然四周一阵马蹄声大作,百余羌骑呼啸而至,为首者正是十四岁的卦养羌小公主吉娜,以及忠心侍主的成鹰,吉娜瞥了眼成鹰,这成鹰会意,当即大吼一声:“公主在此,还不住手。”
“公主”,拓西回首一瞧,看清来人面貌,暗道不妙,这吉娜与李立来往密切,二人时常共处一室,说是研习诗书典籍,究竟做些什么荒唐事,谁能知晓!
众羌兵一见真是吉娜公主,犹豫片刻,未听拓西下令住手,也不多想,手中兵刃再度砍向李家四人。吉娜瞥见李立满身鲜血,摇摇欲坠,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转首望向成鹰催促道:“成鹰,快些制住他们。”
“拓西,还不住手?”成鹰冲着拓西威吓一声,自忖这些兵卒皆是图乌父子的心腹亲信,惟他父子二人之命是从,若无拓西下令,这些人绝不会住手,立马领着百余精骑压上去,张弓搭箭,直指拓西。
眼见李家老小就要被砍杀,偏偏冒出个吉娜公主,又有成鹰麾下百余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拓西顿时恨得牙直咬,思来想去,闭口不语,故作犹豫。
眼见双方一触即发,忽而郭氏惨呼一声,倒地不起,几把长刀径直朝着郭氏劈下。李立情急之下,纵身跃至郭氏身旁,双手紧握长枪上挡,堪堪架开几员羌兵手中长刀。
李立虽是挡住几把长刀,自己已然气力用尽,那几名羌兵哪肯罢休,双手握刀,再度狠狠砍下。李立无力举起长枪,却也不忍母亲遇害,一把扑到郭氏身上,欲以身挡刀。
(本章完)
………………………………
第257章 、门前受辱心不忿,遵奉母命寻名师(上)
李立死死护住郭氏,头顶长刀转瞬间就要落下,拓西欣喜莫名,瞥了眼李立,眼中尽是得意,好似李立已是死人一般,就想看看李立为乱刀砍死的那一刻。
“阿苦”
吉娜惊叫一声,拔出佩刀,催马奔向李立,成鹰紧忙随后护着,双方人马顿时混战一处。
“嗷呜”
长刀将要落下,忽闻一声嘶吼,这吼声尖锐刺耳,不禁令人耳膜阵痛。众羌兵四下一瞧,只见人群外一匹黑色骏马急冲而来,四蹄一跃而起,硬是自拓西头上跨过。黑乌术奔至李立处,当先一口咬住李立身前的一名羌兵,而后四蹄乱蹬,踢翻其余几名羌兵,险险救下李立。
“滚开”,吉娜大吼大叫,在成鹰护卫下,冲到李立身旁,手持钢刀,紧紧护主李立。拓西一见未能得逞,知晓此时不宜和吉娜正面冲突,况且己方人少,真要拼杀起来,难免吃亏。
“停手,不可伤了公主”,拓西扬手止住众人,打马至吉娜身前,笑道:“既然公主有令,末将自是不敢不从,然这小畜生杀我心腹爱将姜木,以及十余名亲卫,末将若是就此撤回,那如何对得起姜木等人?”
成鹰见拓西端坐马上,心头不忿,怒喝道:“拓西,你好大胆子,方才你差点伤及公主,还不下马请罪。”
“阿苦”,吉娜对身旁诸事并未理会,紧紧抱住李立,一个劲的轻声唤着,眼中泪水唰唰直流。
半晌之后,李家众人被吉娜救回屋中,然而拓西依旧不肯罢休,令兵士围住李家,成鹰针锋相对,领着百余精骑牢牢护在李家院外,双方就这般对峙起来。
直至李家众人缓缓苏醒,吉娜见李立未伤及要害,这才放心,望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吉娜,不由心生爱怜,笑道:“公主,在下无事,此番多谢公主相救。”
“阿苦,你终于醒了,你若有所闪失,让为娘如何活下去”,郭氏强忍背上刀伤,在阿蓉、李云娘的搀扶下,踱到李立身前,含泪道。
“母亲身上有伤,不可轻动”,李立瞧见郭氏身上刀伤,顿时眼角湿润,忙对李云娘说道:“云娘,快扶母亲坐下,勿要动了伤口。”
话音方落,成鹰急冲冲进到李家大堂,对吉娜禀报道:“公主,拓西不肯离去,非要让李立出外受死,为姜木等人报仇。”
“有我在此,岂容他拓西如此放肆”,吉娜闻言,怒色上脸,寒声道:“既然拓西执意如此,索性今日就先杀拓西,再灭图乌,重掌部中大权。”
“公主,切勿冲动”,成鹰一听,脸色刷然大变,图乌如今掌控卦养羌大权,觊觎卦养羌王之位已久,若非吉娜向来忍让,并未对图乌有所干涉,只怕图乌早已夺取卦养羌,自立为王。
只是成鹰未想到,一向宽厚忍让的吉娜,今日却因李立受伤,差点大动干戈,连忙劝阻道:“公主,图乌久怀异心,末将早有心除之,然部落中人,多为图乌拉拢,而今图乌大权独揽,其势远胜公主,暂不可与之冲突,还需稍加隐忍。”
“哼!依你之见,莫非任由拓西残害李家众人?”吉娜眉头皱起,面色一沉,不悦道。
成鹰瞥了眼堂上李家老小,径自凑到吉娜身旁,低声道:“公主,李立虽与公主有些交情,然而他不过是一汉人,又非我卦养羌部众,公主何必为了此人,与拓西起了冲突,误了大事,惹火烧身。”
“不必再言,你且去告诉拓西,今日本公主誓保李家,他若不肯撤去,非要刀兵相见,那就先取了本公主项上人头”,吉娜扭头过去,不加理会,冷哼一声,将成鹰打发出去。
郭氏早将吉娜、成鹰二人言行尽收眼底,当听闻吉娜力保李家之言,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忙行至吉娜身前,砰地跪下,感激道:“公主救护之恩,没齿难忘,然而此番拓西执意害我儿性命,为免公主与拓西生起不快,惹得卦养部落不和,殊为不值!还请公主莫要再管此事,让我一家老小与拓西拼个生死,免得受拓西狗贼欺凌。”
“李夫人,快快请起,吉娜身为晚辈,受不得此礼”,吉娜慌忙伸手扶起郭氏,好生劝慰道:“李夫人宽心,我与阿苦相交莫逆,今日有我在此,绝不让人伤及李家老小。”
二人正说间,却见成鹰面带喜色,快步入堂,大笑道:“公主,拓西已然松口,只需李立向他三跪认错,九叩请罪,他便放过李家老小。”
众人尚未言语,哪知李立愤然而起,大怒道:“拓西狗贼,若要小爷向他叩首赔罪,倒不如杀了小爷,我绝不向他摇尾乞怜,低首屈膝,今日不过一死,小爷也要拉他陪葬。”
头部旧伤未愈,身上又添刀伤,李立一气之下,强忍伤痛,抄起长枪,大步往堂外奔去。
“站住”,郭氏恼喝一声,李立忙止住脚步,回首恳求道:“母亲,当年家族蒙难,祖父不惧奸邪,慨然赴死;父亲不屈强横,毅然战死;孩儿身为李家子孙,自应顶天立地,威武不屈,若是今日为保性命,甘受他人羞辱,岂不枉为父亲长子,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父祖!”
“成大事着,当学会隐忍不发,况且刀剑不出则已,一出必要见血,非是自己的血,乃是敌人的血”,郭氏恨恨道:“你为何就不能顾全大局,忍耐一时,留得有用之身,伺机而动。”
“阿苦,李夫人所言不错”,吉娜见拓西松口,有回转的余地,忙上前扶住颤巍巍的李立,柔声劝道:“如今拓西就在院外,若你因一时冲动,前去与拓西死拼,不仅害了你自己性命,而且还会连累李家众人,得不偿失,何不依照李夫人之言,忍一时之气。”
“放屁”,李立闻言,一把甩开吉娜,大吼道:“我若受此等羞辱,日后岂不为他人所不齿,试问该如何为人,如何立于世上?”
“好!既然我儿心意已决,为娘懒得再费唇舌”,郭氏大笑几声,拔出桌上龙渊宝剑,架在脖颈上,决然道:“若是你今日非要逞强,出去求死,为娘就先走一步,赶赴九泉之下,向你父祖谢罪。”
“母亲”
“夫人不可”
堂上众人一见郭氏欲自刎,谎成一团,纷纷劝阻郭氏。李立犹豫半晌,终是扔下手中长枪,行至郭氏身前,扑通跪地,双目含泪,哽咽道:“母亲,孩儿这便出外,向拓西请罪,求拓西饶我一命。”
郭氏这才肯放下宝剑,李立抽泣片刻,径直奔往院外,吉娜赶忙随后跟上,带着成鹰紧紧护着李立。
“哟!小畜生不在窝里躲着,怎得蹿出来乱蹦”,拓西立马院外,左瞧瞧,右看看,见李立一脸颓伤,顿感快慰,讥笑道:“小畜生,你是来请罪,还是寻死?”
“请罪”,李立淡淡回了句,当看到拓西那副得意的嘴脸,心中对拓西怨恨至极,强压怒火与不忿,一步步走到拓西马前,缓缓闭上双目。
拓西玩味一笑,随手拔出佩刀,在李立面前晃弄几下,冷哼道:“既是请罪,也该有个请罪的样,莫非还要本将军教你不成?”
李立挣扎良久,忽而双膝跪地,对着拓西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后,一字一句道:“李立有眼不识泰山,惹得少将军不快,自知罪责难免,只求少将军念我年幼,饶过这回,此生不忘少将军大恩大德,做牛做马,但凭少将军高兴。”
“嗯!你这小畜生屡次开罪于我,本该将你乱刃分尸,然本将军向来宽厚大度,况且人怎能与猪狗般的畜生相计较,今日就饶你一回,再有下次,定让你全家陪葬”,拓西说完,翻身下马,抬起脚来,朝着李立狠狠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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