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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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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李立不再理会焦明,与众人换上护卫衣甲,李立见十二士的面具,很是渗人,李立便说道:“李冀仁,十二士所戴面具过于惹眼,不如摘下面具,免得卧德城兵卒生疑。”
“少主,我等面容俱毁”,李冀仁犹豫回了声,李立不由好奇,问起缘由,李冀仁实言相告,李立这才恍然。
李立又是犯起难来,细想片刻,瞥了眼身旁马车,细目微转,继而笑道:“此事不难,我等牵上封谭马车,诈称封谭折返回城,十二士可用斗笠遮面,想必城门兵卒不敢多问,入城应是不难。”
“少主果真聪颖机变”,李冀仁闻言,点头一笑,一旁的李冀孝适时说道:“少主骁勇彪悍,杀伐果决,确有当年主公风范;更难能可贵的是,少主机敏多变,他日成就,必不下于主公。”
“好了!快些准备,早早入城”,李立摆摆手,而焦明几番挣扎,强压心头忧惧,终是随着李立一道前往卧德城。
李立一行人身着封谭护卫衣甲,赶至城门口,谎称封谭回府,城门口兵卒哪敢多问,立马放行。李立等人轻松入城,绕过两条街道,来到封府,于附近一处破屋中藏起身来。
直至深夜,李立等人才敢出了破屋,匆匆赶到封府门外,李冀仁说道:“少主,灭人满门,讲究人畜不留,切不可心生不忍,手下留情,如今已是半夜时分,封府老小早已熟睡,正是行事之时。”
“嗯!看来你等甚是精于此道”,李立见此,不由打趣道。
“当年主公不幸之后,我等不敢抛头露面,只得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哪能苟延残喘至今”,李冀仁叹了声。
“嗯!这也是迫不得已”,李立不再多言,带着一行人,将封府前后门把住,悄悄潜入封府,在李冀仁的指点下,不出半个时辰,就将封家老小杀个精光。期间,李立巧遇封谭幼子,几番举刀,皆不忍下手,不料封谭幼子忽而醒来,吓得张口要喊人,幸亏李冀仁钢叉飞至,了却封谭幼子性命。
“少主,封家老小,尽数诛灭”,李冀仁说完,随后领着众人,在封府一番搜刮,收获十几箱金银珠宝。李立瞧着眼前的珠光翡翠,惊愕道:“小爷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未想到封府竟藏有如此多的金银,这该如何处置?“
李冀仁笑道:“少主,马车就在府外,可将这些金银资财尽数运上马车,以作少主日后求学之用。”
“此事容后再议,出城要紧”,李立摇摇头,忙与众人搬运金银,赶着马车,连夜奔往城门口。
“站住”
方至城门口,却闻一声怒喝,七八名兵卒拦截在前,李立端坐马上,回首指了下封谭的马车,拱手笑道:“诸位兄弟,我家县令大人今夜偶遇急事,不得已出城,还请开城门放行!”
那城门小头目一听县令二字,谄笑几声,快步来到马车旁,冲着马车笑呵呵道:“下官拜见大人。”
小头目连喊数声,不见车中有回话,好似无人,不由转首望向李立等人,当瞥见李冀仁脸上鬼头面具时,惊得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张口,早被李冀仁一叉戳死。
城门口兵卒慌忙示警城头,哪知早已埋伏城门口的李冀孝等六死士,忽然杀出,三两下杀光城门口兵卒,打开城门,李立急忙驱马出城。城头兵卒一见城下生变,匆匆下得城来,李立心头大急,李冀仁忙对李冀孝吩咐道:“冀孝,我领九士阻截追兵,你速与冀让护着少主离去。”
话音方落,李冀仁钢叉一挥,领着九死士,堵住城门口,迎上追兵,李立等人急忙驱马往城外破庙逃去。
“飞叉”
面对城门口数百兵卒,李冀仁等十死士,丝毫不惧,手中钢叉朝着敌兵齐齐掷出,顿时敌兵前排十人中叉倒地。十死士右手用力一拉,钢叉倏地飞回手中,中叉敌兵直捂着腹部,哀嚎几声,毙命当场。
“下马”
李冀仁随后领着众人跃下马来,左手执剑,右手握叉,杀入敌兵。这十人分成两队,五人一队,呈五行圆阵,叉剑并用,钢叉杀敌,长剑护身,滴溜溜转着圈儿,杀得敌兵猝不及防,四散乱窜。
“撤”
李冀仁拼杀一阵,见敌兵混乱起来,立即喝令一声,跳上坐骑,忙取出臂弩,各自射了一箭,拨马就逃。
破庙外,李立正局促不安间,闻得一阵马蹄声,忙翘首望去,见李冀仁等十死士安然返回,这才心定。
众人恐敌兵追击,不敢在破庙停歇,连夜奔离卧德,赶往武威郡治姑臧县。一连十数日,李立等人日夜不停,疾驰至姑臧城外,焦明、焦段二人突然向李立告辞。
李立不解问道:“二位兄弟,如今大仇得报,焦家亡魂也可安息!不知你二人欲前往何处?”
“李公子,今番家中遭此祸事,凉州恐非久留之地,幸而先母出自幽州豪族,外祖父、舅父尚且在世,我兄弟二人欲前往幽州,投奔亲戚”,焦明自大仇得报,对李立既有感激,又是敬服,忙拱手笑道。
焦段也是说道:“此番真是杀得痛快!若无李公子运筹帷幄,哪能保得家仇,大恩大德,永生难忘,日后旦有所需,焦家兄弟绝不含糊。”
“你我兄弟,理应同患难,共富贵,何必计较这么多!”李立爽朗大笑,自车中取出两箱金银,赠给焦明兄弟,说道:“二位身无分文,此去幽州,路途遥远,用度不少,这两箱金银,还请收下,以供路上所需,切勿推辞。”
“好!既是李公子好意,兄长不必推辞,日后再报答就是”,焦明本要假作推辞,哪知焦段瞥见焦明作态,伸手就接下金银,笑呵呵道:“李公子,此番分别,也不知何日可见!”
“无妨,待我他日闲暇之际,再去拜访贤昆仲”,李立拱手一笑,焦明瞥了眼李立身后的十二士,凑近李立,低声提醒道:“李公子,封谭满门被杀,只恐官府不会轻易罢休,你麾下十二士面具过于明显,还是先藏身一阵为妥。”
“天色不早,李公子珍重”,焦明见夜幕将至,忙拉着焦段,朝着李立拱手一拜,打马而去。李立所不知的是,这兄弟二人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以真名相称,焦明改名焦触,焦段易名焦晃,直奔幽州。
李立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暗暗思虑起来,焦明之言,不无道理,若是让十二士跟随自己,多有不便,回首对十二士说道:“诸位,我出门已久,心忧家中安危,此刻旧恩已报,再无杂念,我欲即刻前往姑臧山,拜访净元禅师,你等可速速回归昭武,照护李家,不知你等可有异议?”
“少主之令,不敢不从”,十二人齐声应是,李冀仁继而说道:“少主,当年李进出家姑臧,净元禅师多次问及少主,此人好似对少主颇为好奇。”
“净元乃是家母旧识,于我有恩,只是关切罢了!”李立笑了笑,满不在意,不过李冀仁还是不放心道:“少主,我等尽数离去,少主身旁无人护卫,恐有不妥!”
李立全不在意,爽然道:“你等不必忧心,小爷手中长枪,背上弓箭,可不是摆设!尽可自去,我自有分寸!”
十二士见李立心意已决,不敢多做耽搁,一跃上马,带着五六箱金银赶往昭武去了。李立瞧着马车上,尚有三箱金银,足够求学用度,当即翻身下马,驱赶马车,黑乌术紧随车后,直直奔往姑臧山。
姑臧山,奇峰环列,层峦叠嶂,极为雄伟,自远处望去,其形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故又称莲花山。姑臧山本为先秦时期月氏人及匈奴聚居地,后匈奴见姑臧山地势险峻,依山建姑臧城,以为屯兵要塞之地。
李立行至姑臧山脚下,抬首放眼一瞧,只见四面苍峰群绕,两旁岗峦耸立,端是巧夺天工。李立下了马车,于山脚处,寻到一处破山洞,将车中财物及黑乌术安置妥当,这才步上山径,向着山顶奔去。
那山径狭窄蜿蜒,曲折延绵,好似云间飘落下来的一条细丝带,杂草乱花零零星星点缀在彩带上,李立沿着山径,缓缓向上走着。
行至山顶,眼前陡然一片辽阔,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步行百步,立马就看见以作破败的寺庙,只见寺庙的屋角、屋檐沾满了厚厚的尘土。微微抬首,就可见寺庙后乃是一块悬崖峭壁,全寺紧紧靠着险壁,尤其是那壁上四棵古柏,扎根石壁间,斜斜下垂,将寺庙紧紧护在树下。
此时,夕阳西下,残霞如火,群峰草木在晚霞的照耀下,泛起阵阵红光,姑臧上放佛落入一片火海,耀眼逼人。李立走至庙门前,一连叩门数声,也不见有人应答,顿了片刻,伸手轻轻推开庙门,步入庙中。
李立漫步于寺庙中,只见寺中布局摆设虽是简陋,却也井然有序,正徘徊间,忽而传来一阵钟声,颇为深沉而悠远,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钟声袭耳,寒风刺骨,李立不禁想起李武三人之死,再加上焦家冤屈,顿时满心愤慨,然而周边又无一人可诉,踱步到墙壁下,手中钢枪忽而猛然刺出,右手稍稍用力,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来:
远山孤寺夕阳下,红霞寒风钟声起;茫茫世间多少事,曲直不分善难存。
长枪为伴扶忠正,金戈铁马平八方;强弓挽射除邪孽,白骨成山惊日月。
“呵呵,小施主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豪迈气概”
李立刚要刻下后半阙,忽闻身后有人,忙回首瞧去,只见一老僧慈眉善目,双目明亮,两手合什,正笑呵呵望着自己。
“在下李立,大师父有礼”,李立见这老和尚一脸和善,当下便心生好感,忙恭声行礼。
“小施主有礼”,老和尚回了一礼,先是打量李立几眼,继而瞥了眼墙壁上几行字,和笑道:“小施主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知此番光临小寺,有何见教?”
李立问道:“大师父,此番前来,为寻一人,赴当年之约,不知贵寺净元禅师可在?”
“原来如此”,净元又看了下李立双眼,狐疑问道:“小施主可是姓李?”
李立闻言,细目微转,仔细瞥了净元和尚几眼,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忽而惊问道:“大师父可是净元禅师?”
净元微微颔首,笑道:“当初焦家庄一别,时隔近十年,未想到小施主还记得老僧。”
“大师父救命之恩,李立岂敢相忘!”李立拱手谢道。
净元步至墙壁前,边望着壁上题字,边笑道:“观小施主此诗,好似还有下半阙,莫不是老僧方才打扰到小施主意兴。”
“粗浅之词,不值一提,至于下阙,不续也罢!”李立回了声,继而问道:“大师父,十年前有约,今日在下依约前来,不知大师父有何教诲?”
“小施主且随我来”,净元了然于胸,引着李立来到一处山涧下,二人席地而坐,煮茶相谈。
(本章完)
………………………………
第262章 、山涧下李立拜山,堂院内李进授艺(下)
不及片刻,壶中茶水滚滚沸腾,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净元倒上两杯茶水,各自轻抿一口,股股淡香入喉,好一阵舒爽恬静。
“小施主面相奇特,乃极贵之相,而今汉室颓废,民怨沸腾,四方不宁,大乱将至,正是英雄辈出、豪杰并起之时”,净元放下手中茶水,右手沾了些茶水,于桌案上写道:“万里江山英雄志,壮志男儿咤乾坤。”
李立一听,惊愕莫名,疑问道:“大师父,在下自幼身居乡野,于天下大事知之甚少,至于大师父所言,在下难辨对错,这天下真要大乱?”
“人心一乱,天下岂能不乱!”净元长叹一声,转而说道:“每逢大乱,必有大兴,旧朝亡灭,新朝继立,乃是亘古不变之常理,小施主日后自会懂得。”
李立不觉间有些意兴索然,十年相约,所为者就是告诉自己天下将乱,颇感无趣,又是问道:“大师父未出深山,已知天下大势,在下敬服不已!”
净元见李立面色有异,摇头失笑,问道:“小施主此番离家,可是为求学之事?”
“大师父怎知晓?”李立点点头,好奇问道。
净元并未回话,自顾自的摆上古琴,点上清香,说道:“方才自小施主题字中,看出小施主心绪不佳,带有怨忿,恰巧老僧略通音律,可安人心神,不如静听老僧抚琴一曲,再说他事,如何?”
“有劳大师,在下洗耳恭听”,李立淡淡回了声,端起案上茶水,大口大口喝起来,哪还品得出茶香。
净元视而不见,双手轻轻按住琴弦,十指缓缓撩动起来,顿时山涧中响起一阵婉转悦耳的丝竹之音,如梦如幻,听得李立顿时醉入其中,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伏在案上,熟熟睡去。
净元偷眼一瞧,微微一笑,忽而双手加力,十指快速拨动,琴音顿时抑扬顿挫,急促飞快。正熟睡中的李立,突然面色变得狰狞,极尽扭曲,嘴中不时吼着:“杀。”
“杀”
李立越吼越急,净元双手不仅不停,反而加速拨动琴弦,琴音更为急促,只听李立高吼一声,全身泛起紫金色光芒,浑身长出片片鳞甲,尤其是那首部,竟活生生变为一只龙首,若是旁人见到,早吓的撒腿就跑。
“嘣”
净元还欲加速,哪知琴弦忽而绷断,李立霎那间变回原样,净元摇摇头,看着熟睡不醒的李立,叹道:“这杀伐之气,怕是难以驱除。”
“啊”
净元话音方落,李立惊呼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喘着粗气,额头汗珠滴答答直流,净元问道:“小施主因何惊呼?”
“大师父,方才在下听你琴音入迷,不觉间熟睡起来,偶得一梦,着实令人惊骇”,李立挽袖擦擦额头冷汗,如实说道:“在下入梦之后,迷迷糊糊间,来到一处高山,那高山挺拔入云,直插九天,我用尽全力,攀上山顶,低首俯视一眼,顿感天下尽在脚下;却在此时,情形突变,高山土石忽而化为一颗颗头颅,血流汇聚成海,满天一片鲜红,阵阵哀嚎不绝于耳,宛如置身于人间地狱,令人心悸万分。”
净元并无惊异,好似早有所料,说道:“此梦有喜亦有忧,喜者乃是小施主必能登极,为人上之人;忧者便是杀伐过重,定遭天谴,贻害子嗣。”
“人上之人”,李立沉吟几声,好笑道:“大师父之言,过于惊世骇俗,在下着实不敢苟同,区区一梦,不足以论。”
“若是小施主日后真能如老僧所言,成为一代雄主,开国立业,万人之上,又当如何?”净元狡黠一笑,佯作打趣道。
李立不在意道:“大师父,若真如你所言,日后旦有所求,在下必竭尽全力,以报今日点拨之恩。”
“老僧别无他求,惟有一事,只求小施主功成名就之日,兴盛佛教,救济苦难”,净元笑道。
李立回道:“此事好办,不过还需等我建功立业之后,方能兑现承诺。”
“还是不妥”,净元又是摆手打断,满脸不信,李立不悦道:“大师父莫非信不过我?”
净元摇摇头,不发一言,李立不由急躁道:“好!今日我李立在此立誓,若是日后有所反悔,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小施主既有此意,不如你我二人请土地山神作证”,净元说罢,起身朝着山中躬身一拜,立誓道:“老僧净元,今日在此立誓,若是方才所言有虚,有生之年,日夜受恶疾割肉之痛。”
李立一见净元立下毒誓,愣了片刻,随即立誓道:“李立在此立誓,请土地山神作证,若是日后违背诺言,必不得好死。”
说罢,李立躬身一拜,这一拜却是引得山摇地动,百兽嘶吼,就连山涧细流也为之沸腾起来,水泡直冒,净元吓得大惊失色,忙拉起李立,说道:“小施主乃天生龙子,地位尊崇,而土地山神,区区下界小吏,受不得此礼。”
李立缓缓起身,山林这才静寂下来,好奇道:“方才是不是巧合?”
“绝非巧合之事”,净元回道。
李立依旧不信,又朝着山中一拜,果不其然,山林再度震动起来,净元紧忙劝阻李立,急道:“小施主,不可。”
“真有这般灵验”,李立也是一惊,直起身来,净元这才面色舒缓,与李立回到案旁,对坐饮茶。
净元瞧见李立一脸惊色,劝慰几句,接着问道:“小施主此次出外求学,不知欲往何处拜师?”
“实不相瞒,此番奉家母之名,寻访名士,求习安邦治国之道”,李立说完,顿了顿,又是犯起难来:“只是在下久居偏远,也不知凉州何处有贤者收徒?”
“老僧倒想起一位挚友”,净元说道:“老僧有一好友,名为樊志张,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奈何他淡泊名利,厌恶俗世,不愿出仕为官,四处云游授业,如今他正于汉阳郡冀城县观月亭隐居,小施主可前往拜师,看他是否愿意收你为徒,教你韬略。”
李立闻言一喜,忙问道:“大师父,不知这樊志张究竟有何大才?所教何人?”
“樊志张精通各家学术,有帝王之术、征伐之术、权谋之术、变革之术等十七门要术”,净元缓缓回道:“樊志张教徒,向来因材施教,授予相应学术,一旦学生出山,就与其等断绝师徒情分,再无往来。”
“断绝师徒情分”,李立听得满心不解,好奇问道:“这又是何故?”
“老僧也是不解,曾问及此事,樊志张只言是师门祖规”,净元摇摇头,叮嘱道:“樊志张收徒虽多,却仅有一二人可得其要术,小施主此去拜师求学,着实难料。”
李立闻言,不觉间有些担心,若是樊志张不肯真心相授,自己岂不白跑一趟,忙恳求道:“大师父,既然你与樊志张乃是至交,可否为我引荐,请樊志张先生倾囊相授。”
“也罢!老僧与你书信一封,你可执书信前往拜师,樊志张定会收纳于你,尽授满腹才华”,净元自得一笑,随即领着李立回到寺庙禅房中,写好书信,交予李立。
“多谢大师修书引荐”,李立得了书信,满心欢喜,刚要告辞,忽而想起一事,随即问道:“大师父,在下还想向你打听一人?”
“可是李进?”净元好似未卜先知,微微一笑。
原来李进昔日途经姑臧山,领着十二士躲入山中,暂避官军,哪知这李进不知经净元怎得一说,突然顿悟,自忖杀孽过重,出家为僧,法号了尘。
净元随后引着李立来到寺庙大堂,方至堂口,就闻得一阵诵佛之音,净元转首笑道:“小施主,了尘正于堂内清修,你自可去寻他,老僧就此堂外打坐,免得扰了你二人叙话。”
“多谢大师父”,李立拱手一谢,缓缓步入堂中,堂内也无其他摆设,正中一座青铜大佛像,下有一张方桌案,案上摆着一应佛器,阵阵清香冉冉升起。
“阿弥陀佛”,李立在堂外与净元叙话之时,堂内案前打坐念经的李进早已察觉,听得李立脚步声渐近,慢慢站起身来。
待李进转过身来,李立看清李进面容后,李立忙行礼道:“侄儿李立,拜见叔父。”
“施主快快请起”,李进扶起李立,双手合什,淡淡说道:“施主,李进已死,如今只有了尘,贫僧乃是出家人,跳脱红尘外,断绝世俗清,施主不必行礼。”
“叔父,家仇未报,你怎能遁入空门,忘却血海深仇,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李家枉死之人?”李立见李进一副出家人作派,心忖李立武艺绝伦,若是他肯助力报仇,振兴李家,再好不过。
李进叹道:“施主,贫僧昔日血洗敦煌段家一门,老幼妇孺皆不放过,为此日夜不安,深受冤魂折磨,自得净元禅师点化,与我佛为伴,才能心神安宁,贫僧再无他想,只求此生长伴佛前,诵经念佛,超度冤魂,以求赎罪。”
“既然叔父已忘却李姓,侄儿不再多言,日后再来探望,告辞”,李立见李进心意已决,不便强求,又无话可说,加之心中急于拜师求学,当即拱手告别。
李立方转身过去,却为李进唤住,李进打量李立几眼,见他面相雄奇,加之手握长枪,背挎弓箭,端有当年李远风范,终是逃不过亲情束缚,转而问道:“施主,我见你雄武英挺,有乃父之风,不知你学过哪些武艺?”
“李家祖传枪术、箭术”,李立回道:“至于拳术、剑术,皆是母亲所教,不知来历。”
“施主且随贫僧去到堂外,演习所学,贫僧也略通武艺,或可指点一二”,李进说完,引着李立来带堂外,李立左瞧右看,不见净元身影,虽是好奇,也未多问。
“施主,可先将枪术演练”,李进伫立堂前,轻唤一声,李立随即抄起长枪,于院中演练起李家枪法,暗忖李进乃是祖父的私生子,死后难入李家祠堂,李家祖传枪术不可尽数展现。
思定之后,李立长枪乱舞,却独独留下回马枪等最后三招不出,而李进瞧看半晌,观李立枪术娴熟精准,且力道十足,微微颔首,赞赏道:“施主枪术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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