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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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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积蓄,讨平羌人已将国库消耗殆尽。”
“可是,朕继位之初,羌人已被段颎平定,至今已有十余年,为何国库还是这般空虚?就连宫中开支都捉襟见肘,纵观历代天子,哪有像朕这般困顿的?”灵帝百般不解,自己亲政以来,纵然有所享乐,但也绝非纸醉金迷、极尽奢华,所需开销用度,并不比历代天子奢侈铺张,况且宫中开支本就惊人,为何到了自己,就如此令人惆怅。
樊陵怎会不知晓,朝臣、士人大多将国库空虚之事,归咎于灵帝奢侈豪华,然而这些人所不知的是,数百年以来,宫中生活早就极尽奢靡,哪朝天子的用度不惊人,这也是自古就有,或许桓帝和灵帝私下在宫中生活有些荒唐,但国库空虚的根源绝非宫中开支。
“近年灾祸频繁,或有水涝,或是大旱,又或是蝗虫肆掠,以致田地荒芜,百姓疲敝,国势越发衰颓”,樊陵实言奏道:“怎奈边疆夷族屡屡生祸,内郡暴民时常作乱,内外不稳,战事此起彼伏,朝廷为维持稳定,安定民心,耗费资财无数,且所耗之数年年激增,国库焉能充实?”
灵帝闻言,也觉得樊陵说的句句在理,顿时面色黯然,国库早被桓帝折腾精光,可笑自己还欲好生享受一番,不由落寞叹道:“先帝啊先帝,朕虽有幸过继与你为子,得承大位,看似至高无上,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给朕留下的却是个千疮百孔的家业,丝毫积蓄也未留下,这让朕如何中兴汉室,谈何威服四方?”
“陛下,为今之计,当尽快充实国库,否则时日一久,难以为继,必生动荡,于社稷大为不利”,樊陵随之暗叹一声,灵帝出身亭侯之家,自幼家境困顿,哪见过宫中奢华,而今灵帝已位居天子,万乘之尊,尚且颇感生活拮据,国中无财,心中对汉室的未来不禁泛起阵阵隐忧。
“爱卿有何良策,尽可言来”,灵帝正百感揪心,闻听樊陵之言,面色一喜,急问道。
樊陵恭声回道:“依臣之见,若想积蓄资财,充实国库,惟有三策,一者,取之于民,加征税赋;二者,取出私库,捐私入公;三者,取资权豪,以为己用。”
灵帝闻言,思忖半晌,言道:“加税百姓,取财豪门,或是良策,只是朕的私库,乃是朝廷最后倚仗,万不可动,此事且容朕斟酌,你先退去。”
“臣告退”,樊陵紧忙告退而去,而灵帝左思右想,难以定计,又令人唤来乐松、张让二人,相商此事。
灵帝将诸事诉出,并未提及樊陵,张让、乐松二人知晓始末,张让一听要让灵帝打开私库,忙劝阻道:“陛下,奴才不敢隐瞒,宫中所需本就甚巨,然历代天子皆是如此,私库一旦轻动,后果不堪设想,那时陛下可就真的再无余力,若是有所变故,何来应急之需!故而历朝历代,从未见过有天子启用私库的先例,动用私库,绝非可行之策,也不知是何人进此谗言,误导陛下,着实可恶。”
“这三策就是朕偶尔思得,并非他人所奏”,灵帝回了声。张让自是纳闷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灵帝为何要动用私库,这私库若是动用,宫中开支只可解一时之需,此后宫中开支必然难以维系,免不得一再削减。这样一来,宫中暗获私利者,诸如内侍、婢女、妃嫔,必有不满,宫中内侍所获资财大减,人心不安,宦官之势定是为之一挫。
灵帝听完,瞥了眼张让,似笑非笑,自己身为天子,天下民情虽知晓不多,然宫中那些勾当,自己一清二楚,若是宫中用度不足,利益受损者绝非仅仅几人,更何况自己也不愿拿出私库,不由点头道:“张常侍所言甚是,此策不可行,那不知加税百姓,可会惹得百姓怨忿,四处为祸?”
“纵观古今,加征赋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策可行”,张让一听灵帝不愿启用私库,心头大喜,至于加税百姓,那是百姓的事,又不会涉及自己的荣华富贵,管他百姓死活。
灵帝点点头,又是为难道:“加税百姓,朕一纸诏令即可,然取资权豪,恐非易事!”
“这倒也是”,张让摇摇头,说道:“这些权贵世家,个个家资万贯,富有一方,且日常生活起居,极具奢靡享乐,若让其等捐献资财,只恐其等不愿,而陛下又不可强令取财,难矣!”
乐松出自鸿都文馆,而鸿都文士饱受世家士人所轻鄙,心头早生怨恨,一见灵帝有意借豪族家资,充盈国库,当即奏道:“陛下,微臣以为眼下国库空虚,皆因世家豪族越来越多,其等子弟倚仗家世,出仕为官、封侯拜爵者,比比皆是,故而爵俸消耗日益激增,以致国库不堪重负。”
“经你一说,朕倒是恍然大悟”,灵帝听完,面色稍变,沉吟道:“自光武建都洛阳,已有一百五十余年,世家之势越发兴旺,一门父子兄弟,皆可出仕为官,且可世袭爵位,故而朝廷官员之数激增,确是令人心忧。”
(本章完)
………………………………
第265章 、卖官鬻爵敛资财,母子共行商贾事(上)
灵帝方说完,乐松暗笑一声,忙趁热打铁,接着奏道:“陛下,世家子弟所居官职,大多是一两千石的高位,随着世家之势急剧扩张,而今不论朝中、地方,世家子弟亲眷、门生故吏遍布内外,盘根错节;且世家子弟,平日里不稼不穑,不工不商,却可安享荣华富贵,终日纸醉金迷,莺歌燕舞,极为舒适自在;这倒也罢!哪知其等倚仗父兄叔伯,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肆意盘剥,损公肥己,丝毫不顾社稷安危、国势强弱,这等蛀虫已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着实骇人。”
“陛下,乐大人所言不差”,张让自忖世家与士儒错综相连,忙不迭地附和道:“加税百姓,尚且不足,若是再取资权豪,双管齐下,定可成事,到时国库充盈,陛下则无忧矣!”
“这二策并行,确是妥当”,灵帝点点头,转而忧声道:“世家豪族虽家资丰厚,然其等怎会轻易捐资出力,若是其等不愿,朕也不能强行取之,你二人有何良策可行?”
张让、乐松二人一听,自是心知肚明,灵帝一语切中要害,几人虽是说的轻巧,然而想让世家大族自愿捐献资财,谈何容易!若是这些世家大族真有此意,当初先帝也不会时常为国库空隙所烦扰,甚至差点拿不出平定羌人的军费。
“陛下,不如趁明日朝会之时,向群臣言明此事,着令其等捐献资财,解此燃眉之急”,乐松回道。
灵帝无奈道:“若是其等不愿,又或是敷衍了事,朕也不能无故加罪其等,那该如何?”
“陛下,明日暂且一试,众臣若是怀有私心,不愿尽心效力,再图良策亦可”,张让随后劝道。
“罢了!明日就明日”,灵帝见张让、乐松也无良策,摇摇头,摆手打发二人,早早歇息去了。
次日,金殿之上,群臣三呼万岁,叩拜行礼过后,灵帝瞥了眼大司农樊陵,这樊陵立马会意,出列奏道:“陛下,臣身为朝廷大司农,掌管国库税赋资财,而今国库空乏,各处耗费日益增长,尤其是边疆军费,所需之数甚是庞大,国库恐有不支,还请陛下圣裁。”
“啊”,灵帝故作惊诧,忙问及群臣,说道:“诸位爱卿,眼下国力疲弱,朝廷入不敷出,尔等可有良策,为朕解忧?”
众臣闻言,皆是漠然不语,谁也不敢出声,毕竟自桓帝平定百万羌人以来,国库空虚已是家常便饭,早就见怪不怪,这事自有天子忧心,自己若是出言,岂不是自找麻烦。
灵帝见此,面上隐隐泛起几丝怒色,沉声问道:“诸位爱卿久食汉禄,而今朝廷财力拮据,莫非尔等不愿为朕分忧?”
“陛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愿捐献资财,充实国库,为朝廷略尽绵力”,众臣正窃窃私语间,早有盖升当先叩首道。
“好!盖爱卿忠心可鉴,朕着实欣慰”,灵帝闻言一喜,紧接着问道:“爱卿此番欲捐献多少资财?”
盖升一听,顿感无奈,灵帝向来视自己如心腹,若不顺应天心,势必失宠,则自己的高官厚禄难保,只是该捐献多少,这倒令盖升为难不已。
“陛下,臣愿捐资二十万钱”,盖升略微顿了顿,若是捐多了,就有贪墨之嫌,捐少了,只恐惹得灵帝不悦,细思片刻,当即朗声奏道。
灵帝听完,摇了摇头,轻轻摆手,盖升忙退下,樊陵、程阿、梁鹄、乐松等人随后附言,纷纷捐献资财,多则三十万钱,少则十万钱,惟有杨赐、袁逢等人依旧低头不语。
“杨赐、袁逢”,灵帝见他二人一言不发,暗骂一声,张口唤出二人,笑道:“朕素闻杨家、袁家传承数代,乃是当世大族,朕对二位爱卿也是甚为倚重,如今朕为国库之事,整日心烦不安,二位爱卿皆是当朝重臣,可有良策?”
袁逢、杨赐相视一眼,满心无奈,灵帝这话一出,那就是明摆着要钱,若是自己捐献资财,一次倒也罢了!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库空乏,年年有之,这次若是捐了,度过燃眉之急,下次岂不是又要捐资献粮!如此一来,循环往复,灵帝习惯于此,纵是杨家、袁家乃是豪门巨族,也架不起灵帝这般折腾!
袁逢当即回道:“陛下,臣以为捐献资财,只可解一时之忧,非是长久之计,倒不如再加征赋税,以充国库。”
“陛下,臣以为不可”,乐松昨日被灵帝召去议事,早就洞悉灵帝心意,自是不能让袁逢得逞,忙进言道:“朝廷赋税已加征六次,百姓早已有所非议,再这般加重百姓负担,只恐激起民变,臣以为加征赋税非是良策,还是令群臣富户捐资为妥。”
袁逢闻言,暗暗瞪了一眼乐松,心知乐松为鸿都文馆一事,对世家大族颇有怨忿,便反驳道:“加征税赋,所为者乃是国泰民安,臣坚信百信自会体谅,况且历朝历代若遇国库不足,皆会加征税赋,待度过难关,再与民休息,这等先例,比比皆是。”
乐松不由轻笑一声,这袁逢日日满口忠义道德,一到让他出资之时,立马将难题推给百姓,忙讥笑道:“加税百姓只可偶尔为之,而自先帝至今,两朝已加税不下十次,这般下去,民心焉能不乱!袁大人通晓为政治国之道,莫非连这等浅显道理,也是不懂?”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良久,难分对错,而灵帝顿感焦躁,喝止二人,望着杨赐问道:“杨爱卿,你有何妥当之策?”
“陛下既问及此事,臣不敢有所隐瞒,今日当尽忠直言,趋利避害,若是言语不慎,冲撞天威,还请陛下恕罪”,杨赐听了半天,已然知晓其中用意,闻灵帝发问,思来想去,还是先向灵帝讨个保命丸。
灵帝好奇道:“杨爱卿尽可直言,朕恕你无罪便是。”
“陛下,依臣之见,加税百姓不可取,豪富捐资亦不可取,当追本溯源,究其根由,再对症下药,方是长久之计”,杨赐长叹道:“我朝自平定西羌动乱之后,耗资甚巨,加之宫中开支惊人,以致国库入不敷出,连年空虚,故而臣以为可暂缓兴建西园,节俭宫中损耗,如此一来,民力得以蓄养,天下百姓归心,不出十年,国库充盈,上下一心,四方蛮夷自是争相来朝,则汉室必可中兴。”
“哈哈,朕闻杨爱卿之言,犹如醍醐灌脑,恍然大悟,杨爱卿真乃忠义良臣”,灵帝听后,不仅面无怒色,反而大笑起来,对杨赐称赞连连,然而灵帝的双手却不知何时缩到袖中,颤抖不止,惟有侍立一旁的曹节暗暗瞥到。
杨赐见灵帝大笑,对自己赞赏有加,丝毫未有喜色,反而后背冷汗直冒。而灵帝笑完,静静打量着杨赐,殿上顿时鸦雀无声。灵帝心知杨赐进言削减宫中开支,说是为民为国,不加百姓负担,本意还不是避免捐资,祸水东引,这倒好,自己节衣缩食,他等却日日奢华享乐,哪有这等荒唐事,莫非以为自己是痴傻之人!
灵帝不情愿,曹节等宦官又怎会情愿,一旁的曹节忙朝殿上党羽递去眼色,樊陵、程阿等人立马进言劝阻,其中,樊陵奏道:“陛下,臣以为削减开支,万万不可,陛下宫中用度,从未超越典制,若是随意削减,有损龙体康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既有典制在此,加之陛下从未奢华,如此看来,国库空乏,绝非宫中所耗”,梁鹄适时奏道:“臣亦有一言,今朝中九卿以下官员,过于冗杂,多有无才无德者,其等倚仗家世,肆意不法,贪墨公库,臣以为可依照其等罪责,依律罢黜治罪,即可明正法纪,又可减少俸禄开支,缓解国库压力。”
贾护忙附和道:“陛下,还可削减官员俸禄。”
“陛下,不如严禁朝官、富户肆意享乐,以打压奢靡之风”,江览也是奏道。
满朝文武,一听这些,顿时惊愕莫名,灵帝瞧见群臣这番作态,窃笑不已,心道:你等要让朕节衣缩食,朕也让你等不能享乐,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诸位爱卿皆无良策,着实令朕失望”,灵帝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等不能为朕分忧,那朕惟有自觅良策,以去囊中羞涩之苦。”
众臣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竖耳细听下文,灵帝继而说道:“朕决意效仿先例,罢免冗杂无能官吏,至于空缺之位,朕自行任免,也免得你等所举非人,空享朝廷俸禄。”
杨赐脸色微变,忧色上脸,忙叩首问道:“恕臣愚钝,不知陛下如何任免?这又与充实国库有何干系?”
“哼”,灵帝淡淡回道:“捐资授官。”
“陛下,官职者,国家之名器也!此策只怕于法不合,有所不妥”,满朝文武皆无异议,独有廷尉陈球、司隶校尉阳球出言劝阻。
樊陵确是不以为然,言道:“陛下,昔日秦始皇因天下大疫,财力拮据,故诏令百姓纳粟千石,可拜爵一级。”
“樊陵之言,大逆不道”,樊陵话未说完,陈球当即喝斥道:“秦始皇纳粮授官,聚敛私财,为祸甚烈,以致吏治腐败,贿赂成风,故而秦二世而亡,匆匆不足十五载,此等恶俗万不可效仿之。”
樊陵面色淡然,反而笑问道:“若依照陈廷尉之言,捐资授官,纳粮赐爵,必要亡国?”
“哼!我朝已有察举制,官员选拔,自有各处要员依律聘用,若是捐资授官,上下下效,势必贪墨搜刮成风,甚至商贾之流,也可捐资为官,怎不荒谬!”陈球回道。
樊陵摇摇头,不屑道:“当初武帝在位,连年出击匈奴,耗费巨大,国库空虚,军需供给难以为继,而武帝为筹措军费,诏令天下,民众可购买官爵,亦可捐资赎罪,这才一举平定匈奴,创一代盛世,其后历代继任天子,皆有卖官之例,试问陈廷尉,武帝可是亡国之君?”
“哼”,陈球顿时语塞,忙看向身旁的阳球,这阳球会意,立即驳道:“武帝卖官鬻爵,以致商贾贱民,纷纷出资为官,以致朝廷颜面受损,为人耻笑!此外,购官者,多是无才无德之徒,不仅一官多职,官员之数激增,而且人浮于事,政事荒废,久而久之,此举虽可解一时之忧,却也加重朝廷财力负担,延误朝廷政事,于国于民,大为不利。”
“陛下,此言甚是!”刘郃随即附和道:“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重农桑,轻工商,乃古之惯例,商贾之流,不事农桑,巧取暴利,这等惟利是图之辈,焉能入朝为官!”
“够了”,灵帝听得烦躁,如今国库亏空日益严重,若无资财积蓄,后果不堪设想,汉武帝都可以卖官筹集军费,桓帝也可卖官蓄财,为何自己就不可以,当即怒喝一声,金殿内顿时静止。
陈球依旧不依不饶,硬着头皮奏道:“陛下,卖官鬻爵,虽有先例,然而本意乃是佐国之急用,不得已而为之,今陛下欲以官职换取资财,以作享乐之用,殊为不智!且此风一开,购官者良莠不齐,必要大肆盘剥百姓,以聚资财,妄图再捐资登高位,朝廷所立孝廉、方正又有何用!臣叩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事断不可为。”
“陛下,臣有一言,斗胆上奏”,樊陵征得灵帝允准,随后又奏道:“据臣所知,我朝所行察举制,虽可为朝廷选拔良才,然朝廷所直接任命者甚少,孝廉举荐,方正考核,皆由各处官员掌控,且官员可自行聘用下属,由此可见,朝廷对官员任免过于放纵,一直私下贿赂求官者,不胜枚举;正所谓有利必有弊,有得必有失,既然察举制之下,有人贿赂买官,难以禁绝,与其让官员得此不义之财,倒不如收归朝廷,以作大用,造福万民!”
灵帝见陈球等人还要再劝,面色一变,朝着几人喝问道:“你等若是再劝,倒也可以!不过这国库空乏,就由你等筹资捐财,可有异议?”
灵帝这一问,陈球几人顿时垂丧着脸,忙紧闭着口,退至一旁,灵帝瞧着这几人作态,轻笑几声,正色道:“诸位爱卿不必再言,朕意已决,即日诏告天下,有捐资百万者,可封末等爵位。”
(本章完)
………………………………
第266章 、卖官鬻爵敛资财,母子共行商贾事(下)
却说,灵帝诏令一下,举国震动,天下豪族富户争相出资购官,不出一日,三十名爵位尽皆售尽,灵帝及一众宦官为之一惊。
初尝甜头的灵帝欣喜不已,然而所获资财,尚显不足,灵帝左思右想,为一劳永逸,又是思得一策,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召来乐松、张让二人,商议起来。
乐松、张让二人方至殿中,就迫不及待,向灵帝道喜,张让喜滋滋道:“陛下,三十名爵位一日售尽,聚资三千万钱,宫中可解燃眉之急,可喜可贺!”
“陛下此举,甚为英明,只是这价钱过于实惠,倒是有些可惜”,乐松笑道:“昨日捐资授爵,各处人士蜂拥而至,抢得头破血流,真是一官难求!”
“无需可惜,这不过是朕试水之举”,灵帝毫不在意,自得笑道:“朕今日又思得一策,若依此策而行,国库再无空乏之忧,只恐世家大族、士子儒生心中不满,出言非议!”
“陛下,不可听信士儒朝臣一面之词”,张让紧忙奏道:“这些士儒世家看似清高,其实大多是欺世盗名、虚伪做作之徒,其等张口就是孔孟之道,私下却是肆意盘剥,聚敛资财,家中所藏金银,难以计数;反观陛下,国库告竭,情势危急,士儒世家只顾私财,不顾大义,无人肯真心扶助朝廷,度过危难,这等小人之言,不必在意。”
乐松心领神会,附和道:“张常侍所言甚是,世家子弟多有暗中贿赂选官,以求升迁,反而非议他人,真是恬不知耻,其等所贿资财数额甚巨,陛下欲解国库隐忧,其等自是首选之人。”
“朕岂能不知!”灵帝轻笑一声,沉吟道:“豪门权贵,多有私下买官卖官者,所获资财,未有一分冲入国库,皆流进权豪私库,损公肥己,可恶至极!朕此番就是要卖官鬻爵,尽收权豪资财,充实国库,强天子权威,弱权豪之势,以求长治久安。”
“你二人且听着”,灵帝说完,望着二人严声道:“自明日开始,于上林苑设立官署,供官爵交易之用,公开出卖官爵,各级官位明码标价,不论贫富,皆可出自捐官。”
“啊”,张让、乐松二人闻言,惊得膛目结舌,自武帝以来,卖官成风,然而即便朝廷再如何腐败,卖官皆是遮遮掩掩,巧立名目,惟恐惹得他人非议责斥。二人未想到灵帝竟要设立专门的官署机构,明码标价公开售官,堂而皇之的行卖官之举,这般赤裸裸,如此不避讳,既有些荒唐胡为,又不乏狂悖不羁,着实令二人惊叹半晌。
“你二人莫非觉得不妥?”灵帝哼了一声,这二人哪敢多说一字,张让适时笑道:“陛下,人分三六九等,这官位也非高低尊卑,不知该如何定价?”
灵帝笑道:“这些权豪世家,个个富得流油,朕不好好搜刮一番,岂不可惜!”
“陛下所言甚是,此番定要将其等扒层皮”,乐松、张让听完,心头也开始盘算起来,如何从中渔利。
同年,冬末,灵帝下诏,于上林苑设立官署,明码标价,卖官鬻爵,各有等差,官位价格以官吏年俸计算,依照官阶高低,收钱不等,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定价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四百万钱,说白了,官位的定价乃是官员年俸的万倍。
此令方出,又是引得天下震惊,无论何种人物,无论贫富尊卑,但教有钱可买,便可平地升官。更有一些蝇营狗苟之辈,见朝廷如此明目张胆卖官,喜不胜收,因家资不足,遂于他人集资买官,为取偿厚利,自是于百姓身上压榨盘剥。因此,上林苑官属内,每日人头攒聚,交易兴旺,如同一座集市,好不热闹。
不及三日,哪知变故又起,卖官之时,购官者大多不愿入朝为官,反倒是地方郡县官缺炙手可热,为人疯抢。灵帝闻讯,忙召来张让,询问缘由,不解道:“朝官亲近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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