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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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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观月亭众子拜师,习经书李立疏懒(上)
李立一连在姜府逗留数日,在姜冏引荐下,倒也结识不少冀城少年豪杰,诸如扬阜、梁宽、尹奉等人,众人意气相投,每日皆欢聚一处,或是饮酒习武,或是射猎奔驰,极尽逍遥自在。期间,李立凭借一身武艺,尤其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射术,更是惊得众人异彩连连,敬服不已。
这日,众少年相约策马出游,早早齐聚城门外,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路人一看,不由为之一惊。要知道这群少年郎皆出身不俗,几乎汇聚了整个冀城的富户豪族后辈,怎能不让人心惊,还以为又要发生何等大事。
“诸位兄弟,今日咱们冀城豪杰相聚于此,端是令人不敢侧目,只可惜姜叙、姜隐二位兄弟出外办事未归,要不然有得热闹了”,扬阜神采奕奕,朗声笑道。
“哎呀!既然人已到齐,不如即刻纵马狂奔一番,也好提提神,就这么待着,真是无趣”,梁宽早等的不耐烦,催促几声。
姜冏笑道:“梁兄已然等不及,不如我等赛马,看谁先到渭水河边。”
众人一齐点头大笑,随着姜冏一声吆喝,一齐策马疾驰,直奔渭水河边。十余名少年骑着清一色的高头骏马,一路狂奔,卷起一阵阵尘土,惊得路人四散避离。
李立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黑乌术当即如风如电,一马当先,只在瞬息间,超过众人,遥遥领先。不一会,李立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帘中,若非远处滚滚扬起的黄尘,还以为李立是凭空消失。
待众人赶至渭水河边,李立早已在此搭好木架,生起篝火,黑乌术正于一旁乱窜乱跳着。
“阿苦贤弟”,姜冏翻身下马,望着黑乌术,惊奇道:“此马生得如龙似虎,体态雄奇,四蹄踏雪,速度快如闪电,真是绝世良驹。”
“代步畜生而已,不值一提”,李立洒然一笑,与众人拱手见礼,一同围在篝火旁,饮酒谈笑起来。
正吃间,李立忽而举起酒壶,说道:“诸位,近几日多有叨扰,明日小弟将要离去,今日以此酒向诸位道别。”
“李贤弟,我等众兄弟有缘相聚于此,日日欢快至极,何故非要离去?”梁宽灌了口酒,不解问道。
姜冏适时劝道:“阿苦贤弟,愚兄以为你不如回昭武,将令堂及家小接来冀城,我等兄弟也好日日为伴,岂不更为痛快!”
“唉!非我李立不愿与诸位共聚言欢”,李立摇头苦叹道:“此次出家远行,实乃遵奉母命,寻访名师,求学问道,习得一身本事,日后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此言甚是,母命不可违”,扬阜点头道:“况且好男儿在世,当建一方功业,封妻荫子,不枉这七尺身躯。”
“我等已至为学之年,家父也曾提及此事”,尹赏随后说道:“家父有意让我前往关东,拜访大儒,习学为政治国之道,既然李贤弟有此意,倒不如一同前去求学。”
扬阜双眼一亮,笑道:“我亦有意出外见识一番,索性我等一道出外求学,诸位意下如何?”
“唉!好端端的喝酒吃肉,怎得都要出外求学”,梁宽一听众人皆要离家求学,顿感头疼,摸着脑袋,苦哈哈道:“你等要是都离家求学,那我如何度日!罢了,罢了,算我一个,大家一道出外,也有个伴,不致于寂寥无趣。”
“哈哈”,众人闻言大笑,李立面露不解,尹奉捂着肚子笑道:“李贤弟有所不知,这梁宽向来不喜读书,家中长辈曾为他请来十余位先生,皆被这憨货一一打跑,他说出外求学,怎不好笑。”
“呵呵”,梁宽也不与众人计较,依旧笑着回道:“我梁家自曾祖父立业至今,也没有几人读过书,只要认得些字,数得清铜钱,何必费劲学那些个之乎者也!”
“诸位久居冀城,想必对周边熟悉的紧,可知观月亭所在?”李立忽而想起,自己还不知晓樊志张所在,忙向众人打听起来。
“观月亭”,姜冏呢喃几声后,说道:“观月亭位于城东射虎谷中,我曾听祖父提过,好似观月亭中有一隐士,满腹韬略,智计百出,昔日段颎讨平东羌,他亦有功劳,先帝知其大才,数次征召入朝,怎奈此人不喜俗世浮华,未加理会,隐居深山野林,以读书致学为乐。”
“还有这等淡雅之人?”尹奉狐疑道。
扬阜看了眼尹奉,笑道:“确有此事,家父也曾有提及,莫非姜兄欲往观月亭一行,拜此人为师?”
“此人不屑为官,高雅闲淡,绝非寻常人可比,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有意前往一看,若是虚名之辈,再另觅他处,倒也不迟”,姜冏点头道。
李立赞同道:“若是小弟所猜不错,此人名为樊志张,据闻他才识卓绝,十年前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此番我外出求学,亦有意拜樊志张为师,聆听受教。”
“既然此人有才,众兄弟一道前去拜师就是”,梁宽洒然一笑,众人一拍即合,决定次日前往观月亭拜师。
当夜,李立随着姜冏回到姜府别院,心知即将去往观月亭求学,带上小月娘多有不便。李立思来想去,于内堂寻到姜冏老母乌氏,拜求道:“婶娘,小侄明日就要与獾奴同往观月亭求学,义妹月娘随行,多有不便,不知婶娘可否代为照料?”
“母亲,孩儿明日出外求学,不能侍奉身前,母亲一人于院中,难免有些孤寂,而月娘小妹乖巧伶俐,正好与母亲为伴”,一旁的姜冏紧忙附和道。
乌氏笑了笑,朝着李立身旁的小月娘招招手,将小月娘拉至身前,叹了声:“当年你二人先父,意气相投,结为挚友,后又一同起兵清君侧,互为倚助,不料出师未捷,战死沙场;先辈虽亡,然姜、李两家情谊尚在,今日贤侄既已开口,我又怎会不应下此事,还望你二人日后,效仿先辈,同仇敌忾,守望相助。”
“婶娘宽心,小侄与獾奴自当如此”,李立、姜冏同声应是,倒是小月娘满眼不舍,望着李立哽咽道:“大兄,你何时归来?”
“待大兄学有所成,再来寻你,一道回昭武,你且安心留在此处,切不可惹是生非,若有不平之事,暂忍一时,等大兄来为你讨回公道就是”,李立摸了摸小月娘额头,和声笑道。
次日,众少年齐聚城外,带着满满几车拜师之礼,兴冲冲奔往射虎谷,在打闹说笑中,到了射虎谷。谷外地势崎岖,谷口窄小,只容两骑并行,众人小心翼翼顺着谷口,步入谷中。姜冏却是抬首四处打量起来,李立问起缘由,姜冏回道:“当年段颎射虎谷一战,巧妙利用射虎谷地形,大败羌兵,今日一见谷中地势,确是一处险要之地,只可惜羌人不识兵法,未能妥善利用,故而为段颎击破,真是无能之辈!”
李立闻言,再仔细一瞧,只见射虎谷仅有一道出口,便是眼前的谷口,这谷口虽狭窄,谷中却是极为开阔,犹如缺了一块的圆盆一样。
众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来到谷内中心处,放眼一瞧,只见前方有一处亭落,乃青石所筑,亭子周边围着五颗松柏,好似是依着五行阵法所排列开来,亭落最东边筑起了几座木屋,错落有致。
梁宽忙翻身下马,吆喝一声,一干奴仆连忙搬着几箱礼品,顺着十几块方石铺成的小道,径直来到亭内。
“观月亭”,尹赏往上一看,恰好瞥见亭子上挂着一块石匾,上书观月亭三字,他盯了良久。一旁的梁宽见尹赏看得入神,轻拍下尹赏肩头,笑呵呵道:“尹赏,莫非这观月亭三字还是金子做的不成?让你看得这般入神?”
“俗不可耐”,尹赏笑骂几声,伸出拳头,作势要打,梁宽紧忙抬起左脚,二人打闹几下,这才作罢。
亭内摆设也是简单,就四座石椅,紧紧围着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鼎香炉,李立伸手摸了摸香炉,笑道:“这香炉尚有余温,想必亭落主人方才在此歇息过,我等还是带着礼品,去木屋前拜访此处名士,或是妥当。”
“快些摆上酒菜”,梁宽可不管这些,早饿的慌,唤着奴仆摆好酒菜,又是挥挥手,说道:“各家奴仆,暂且回去,家中人问起,就言我等一同在此处求学,若有急事,可来此寻人,都回去吧!”
一干奴仆忙应声退下,各自驾着车马,返回冀城。梁宽一闻见酒菜香,急忙寻一石椅坐下,大口的吃喝起来,不忘笑呵呵道:“诸位兄弟,赶路辛劳,先用些酒菜,再去木屋前拜师不迟!”
“你这憨货,浑人”,众人正在整理衣衫,欲携礼前往木屋拜师,请樊志张前来厅中用些酒菜,哪料到梁宽自己先吃上了。
扬阜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下梁宽脑袋,哭笑不得,说道:“我还以为你摆上酒菜,是请谷中隐士前来用饭,谁知你是为了修自己的五脏庙。”
“那有什么,拜师总不能不让人吃饭”,梁宽甩着头,不在意回了声,嘴上却未停过。
众人正说间,忽见木屋内走出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这少年径直来到亭落前,不悦问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了我家先生休憩!”
“噗”,众人还未回礼,梁宽瞧见少年正脸,一口酒肉喷出,捧腹大笑道:“这人咋长得这副怪模样?”
“你这浑人,快些闭口”,尹奉强忍笑意,狠狠扯了下梁宽,其他人也是一脸笑意,却也未曾笑出声来。非是众人无礼,实在是这少年长相太过奇特,你瞧他身高六尺,肤色黝黑,前额外凸,双眼一大一小,酒糟红鼻,黄铜歪齿,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李立紧忙上前拱手道:“兄台有礼!在下李立,与一众好友久闻樊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访求学,烦劳兄台通报一声。”
“有礼”,听着梁宽的嘲笑,看着众人的笑意,那少年面无表情,从容回道:“晌午时分,先生于亭中抚琴为乐,略感疲乏,正在木屋中小憩,诸位既是来拜师,更应守礼法,尊长辈,怎能在此喧闹嘈杂,惹得先生不快;况且昔日孔仲尼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诸位衣着不俗,应是出自高门大户,焉能如此肤浅!”
众人见这少年虽是相貌丑陋,却言辞凿凿,句句在理,不由高看几眼,面色随之郑重起来,纷纷向少年致歉行礼。然而,惟有梁宽,不仅未致歉,反而怒吼连连,上前一把扯住少年衣襟,扬着拳头骂道:“你这丑货,孔子都死了几百年,竟敢出言训斥于我,他等不与你计较,我可不管什么之乎者也,惹恼了我,拳头伺候着。”
“梁宽,休得无礼”
“你这浑货,快撒手”
众人瞧见梁宽动怒,看这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状况,当即上前拉开梁宽。那少年依旧面色淡然,竟笑呵呵道:“看你这拳头,也不过如此。”
“兄台,这位梁宽兄弟一向脾气暴躁,不过他心地不坏,是个直肠子的憨货,不必与之一般见识”,扬阜惊忧不已,若是梁宽动手伤人,必然惹得樊志张厌恶,拜师之事想也不必想,这少年故意出言激梁宽,正是为此。扬阜忙向少年致歉几声,那少年这才止住,不再出言刺激梁宽。
待梁宽怒气稍歇,李立又向那少年问道:“出门在外,多有不易,不知兄台高姓,日后我等一同在此求学,当相互照应才是。”
“在下左原,汝南人士”,左原笑着回礼道。李立所不知的是,这左原乃是五侯宦官之一的左悺侄儿,太仆南乡侯左称之子,当朝宦官左丰又是左悺养子,故而左原亦算是左丰堂弟。当初,李远在世之时,曾在洛阳任职羽林右监,随同左悺祭祀老子,曾与左丰在汝南驿馆有一面之缘。
后左悺、左称皆被桓帝处死,左原与其母在洛阳相依为命,左丰多有接济,然而他母子二人却拒之不受。及至左原年满十八,尚未拜师求学,其母即令左原出外求学,当时鸿儒名士皆因左原乃宦官之后,纷纷拒之门外。左原几经辗转,来到樊志张处求学,樊志张不仅未有丝毫鄙夷,反而对左原的心性、毅力颇为赞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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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观月亭众子拜师,习经书李立疏懒(下)
众人各自互道姓名,三言两语,就已相互熟识起来,尤其是方才还气呼呼的梁宽,此时正与左原勾肩搭背,言谈甚是欢愉。
扬阜指着梁宽笑骂道:“你这浑人,犹如六月的暴雨天,说好就好,说坏就坏,变得让人所料不及。”
“你知道什!”梁宽撇撇嘴,笑呵呵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左兄现今是一见如故,就差为歃血结义,哈哈。”
“左兄,梁宽就是这等浑人,不过左兄却也大度,故而梁宽愿意结交”,姜冏在一旁点头笑道。
左原回以一笑,转而看了眼石桌上酒菜,皱眉道:“诸位,这桌上酒菜,尽是些珍馐鱼肉,确是香味四溢,不禁令人陶醉其中;然而先生一向淡雅,平日间只吃些素菜,不喜酒肉,依我之见,还是撤去为妥。”
“左兄,你且近前闻闻”,梁宽闻言,一脸不情愿,伸手拉着左原入到厅中,偏要让左原尝尝,不时笑道:“这等美味佳肴,浓香扑鼻,令人欲罢不能,先生怎会厌恶。”
左原拗不过梁宽,尝了一口,确是香嫩爽滑,让人意犹未劲,不由赞赏几句,继而还是坚持道:“梁宽贤弟,既然前来求学,自要多吃些苦头,方能学有所成,万不可贪图口腹之欲。”
“左兄说的极是”,姜冏拍拍梁宽,板着脸说道:“梁宽,还不将这些酒菜扔弃,若是惹得先生不喜,不愿首我等为徒,到时看你如何面对众兄弟。”
“罢了!我扔便是”,梁宽细细一想,自己前来拜师,也就是图个新鲜,樊志张愿不愿收下自己,倒真无所谓,而众兄弟则是诚心求教,可不能因自己一人过失,连累他人,立马将石桌上酒菜远远扔掉。
众人闲谈几句,就随着左原来到木屋前,静立等候樊志张睡醒。良久之后,木屋中才传来一声轻唤:“左原何在?”
“先生唤我,我这便入内禀报,诸位还请在此稍待片刻”,左原闻声,快步入得屋内,禀报诸事,又悄然退至屋外,对众人喜道:“先生已知诸位前来拜师,即刻便要出来。”
话音方落,屋中步出一名老者,他六十余岁,身高八尺,一袭青色儒袍,四方脸,柳叶眉,双目炯炯有神,步履稳健有力,好不清新雅致、恬淡自然。
“你等自何处而来?又是所为何事?”樊志张环视众人,当瞥见李立时,不由多看几眼,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这老儿真是明知故问”,梁宽拉了下李立,低声嘀咕,李立紧忙止住梁宽。
众人先是一一道出姓名家世,而后一同拜在樊志张身前,齐声道:“久闻先生大才,我等此番前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既然如此,老夫收下你等便是”,樊志张笑着点点头,不时瞥了瞥李立,直看得李立有些不自在。
樊志张笑完,放眼瞧了瞧四周谷地,忽而向众人问道:“你等自谷口一路行来,可知谷中地形如何?”
众人正思间,姜冏突然拱手道:“先生,此处名为射虎谷,地势崎岖险要,谷口狭窄细长,仅宽半里,谷内开阔平坦,东西可达七八里,乃兵家攻守之地。”
“噢!”樊志张轻咦一声,好奇问道:“你倒也细心,不过何为攻守之地?”
“兵法有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攻守进退,胜败得失,俱为一体,皆可相互转化,关键在于用兵之人”,姜冏回道:“谷中平坦开阔,适宜骑兵趁夜突袭杀人,使得敌军措手不及,瓮中捉鳖,逃无可逃;而谷口狭窄崎岖,不便行军,乃固守之地,只需修筑些箭塔、要塞,多备滚石檑木,千余人足可自守无虞。”
“你可曾读过兵书?”樊志张听完,满脸赞赏,又是问道。
姜冏恭声道:“家中藏有不少兵书,自小一一熟读,牢记于心,只是其中多有不解之处,还请先生日后帮我解惑。”
“为人师者,自当传道、授业、解惑,旦有不解之处,皆可来问”,樊志张微微颔首,转首再度瞥向李立,看了看手中净元禅师的书信,问道:“你可是当年焦家庄的那位公子?”
李立上前拜首,回道:“正是小子,多谢先生当日救命之恩,还请受我三拜。”
“不必多礼,快请起”,樊志张抬抬手,示意李立起身,李立会意站直,继而又躬身道:“此番奉母命,出外寻师求学,愿侍奉左右,恭听先生训诫。”
樊志张点点头,问道:“你可曾读过书?”
“涉猎过些兵书、诗经,略懂皮毛,不值一提”,李立谦恭道。
樊志张听李立也读过兵书,起了几丝兴致,就着方才问题,顺势问道:“那你如何看这射虎谷地形?”
“正如獾奴所言,攻守之地也!”李立冲着姜冏一笑,转而又是说道:“不过,依我看来,此处地形环绕闭塞,进去容易,退出却难,最宜设伏兵灭敌;可多设障眼法,示之以弱,迷惑视听,引诱敌军冲入谷中,而后伏兵四出,封死谷口,纵火烧谷,则敌军顷刻间就可灰飞烟灭。”
樊志张听完,望着姜冏、李立二人,眼中异彩连连,抚须笑道:“你二人所言,俱有道理,姜冏偏于正出,李立趋向奇取,一正一奇,若是将你二人之言,合二为一,正奇汇一,阴阳相合,便可成万全之计。”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然而梁宽却是不以为然,扯着嗓子说道:“先生,我以为不必如此麻烦,一招即可破敌。”
“呵呵”,樊志张瞧着梁宽那付憨样,不觉轻笑道:“那依你之见,此处如何用兵?”
“这还不简单”,梁宽笑呵呵道:“若是敌军固守,则领大军围他个水泄不通,堵住谷口,过个三年五载,待敌军精疲力竭,挑选些精锐冲入谷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年五载”,樊志张差点笑出声来,强自忍住笑意,说道:“你倒也心性坚韧,锲而不舍!不过敌军千人自可固守,你若领兵围困,非万人不足以用,敌军千人就可牵制住我军万人,所耗钱粮之数,难以想象。”
“先生此言差矣!三军将士,只须上阵杀敌即可,粮草之事,自有他人操心,管他这些作甚”,梁宽撇嘴道。
樊志张摇摇头,又是问道:“今日你等前来拜师,不知你等志向所在,且一一道来,也好日后因材施教,各人皆有所得。”
话罢,樊志张引着众人来到观月亭中,双目微闭,端坐石椅上,静等众人回复,而众人也随着左原侍立于旁,各自思索起来。
其中,梁宽见众人一言不发,早就耐不住,躬身回道:“先生,学生只求日后做一番大事,最好能官至一郡太守,于愿足矣!”
梁宽说完,便退至一旁,时不时偷瞥着谷中盘旋的鸟儿。姜冏接着开口说道:“学生欲为将为帅,开疆拓土,镇守一方,保境安民”。
杨阜紧随其后,开口道:“学生欲为一代名臣,辅助明主,治国安民”。
樊志张轻轻点头,微微睁眼,扫了扬阜、姜冏一眼,而后依旧闭目不语。
很快轮到尹奉,尹奉恭敬说道:“如今吏治腐败,官员贪墨不法,肆意盘剥百姓,学生早已不满,欲日后整顿吏治,惩治贪腐,以开清正之局”,樊志张听罢,瞟了尹奉一眼。
众学生人纷纷向樊志张说出日后之志,樊志张只是偶尔睁眼瞥了下,却未曾言语。李立暗暗瞧在眼中,记在心里,思虑片刻,待众人说完,才开口说道:“先生,学生一路行来,只见沿途饥民遍野,心中着实不忍,今日听诸位同窗各言其志,可见诸位同窗皆有志有才之辈,学生敬佩之至,故而学生欲尽用诸位同窗之才,惩恶扬善,扶危济困,以求治国安邦平天下,使天下黎民安居乐业,立一番丰功伟业,传万世芬芳美名。”
“治国安邦平天下”,樊志张轻吟一声,睁眼看向李立,笑道:“你有此忧国忧民之志,倒也不错,只是此事说来轻巧,若要行之,怕是荆棘载途,你还需勤加修习各种经要,好生磨砺心性,不可轻慢懈怠,沦为志大才疏之徒!”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李立还以为樊志张会夸奖自己几句,未想到樊志张轻描淡写过去,不由有些失落道。
樊志张早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却也未点破,接着带众人入木屋堂内,行了师生之礼,给每人分发一份竹简,叮嘱道:“方才老夫听闻你等志向,业已记下,这些书简涉猎广泛,有兵法、政要、权谋等诸子百艺,你等拿下去好生研读,三日后鸡鸣之时,老夫于观月亭中,一一考校,切不可懈怠。”
“先生授书,我等感激不尽,然而此番前来求学,非是短期之事,不知我等食宿可有安排?”众人接过书简,各自查看起来,惟有梁宽看也不看,反而关心其食宿之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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