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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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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桓帝更怒,冷声道:“不必了,这等无能之辈留之何用,将这二人于街市斩首示众。”

    任涉闻知其兄任胤街市斩首,前往收尸,痛哭流涕,心想已经给曹节送去好些金银,为何兄长还是被杀,便赶往曹节府中问清原委。

    曹节见任涉面带不忿,叹息道:“季文(任涉字),陛下本欲赦免伯文(任胤字),岂料李远自荆州回朝觐见天子,力劝桓帝处死伯文,杂家与诸位常侍苦苦求情,怎奈朝中陈蕃、应奉等重臣从中作梗,杂家愧对与你,那些金银你还是收回吧,唉!”

    任涉恨声道:“此事非曹公之过,皆因李远这厮置我兄于死地,此仇不报,我任涉誓不为人;至于所赠金银,还请曹公收下,莫要推辞。”

    曹节义愤填膺,拉着任涉手道:“季文放心,杂家也饶不了李家父子,定要为伯文报此血仇,我已令人上表你为张掖郡从事,日后若朝廷有空缺,杂家再将你调任朝中。”

    “多谢曹公,任涉此生不忘曹公恩德”,任涉再三拜谢曹节后,才带着一腔怨恨回西凉赴任去了。

    李远也是满腹牢骚,又被李膺一番训斥,便和李胜于院中借酒消愁,李胜见李远心中郁愤,让下人唤来郭氏和宋氏,一起劝解李远。

    李远这才放下酒碗,不忿道:“这天子言而无信,让我据实奏告,恕我无罪,我依其言一一奏明实情,他却罢免我官职”,说罢又倒满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李胜越听越气,劝道:“兄长,无官一身轻,何必为这种庸货效命。”

    “二弟,你已醉了,回去歇息吧!夫君我与妹妹照料即可”,郭氏见二人越饮越醉,言辞有些激愤,出言劝止。

    李胜这才闭口不语,李远摆手说道:“仔细想想,也怪不得天子,陛下也是被奸佞所惑,可恨的是朝中奸佞小人当道。”

    “夫君醉了,二弟你也先行回去歇息”,郭氏未等李远说完,便和宋氏拉起李远,往后院卧房走去,李胜也颠颠倒倒回屋去了。

    郭氏二人将李远扶到房中床榻之上,李远倒头大睡,宋氏忽而捂口呕吐不止,郭氏笑着嘱咐道:“你既有身孕,回去好生歇息便是。”

    “多谢姐姐”,宋氏又犹犹豫豫说道:“姐姐,妹妹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郭氏说道:“我方才就见你一路上欲言又止,究竟是何事,说来听听。”

    宋氏说道:“妹妹出自敦煌宋家,宋家本是关中大族,官宦世家,代代忠良,及至外戚梁冀当政,先祖因得罪梁冀,含冤遇害,不得已迁居敦煌避祸;父亲时常叹息朝堂之上,诡异莫测,步步杀机,宁愿远居西疆,贱如商贾,也不入京为官。”

    郭氏点头,示意宋氏接着说下去,宋氏继而说道:“妹妹如今身怀六甲,只望一家老小太平安康,如今朝政昏聩、天子不明,何必留在洛阳为官,日日胆战心惊,倒不如辞官隐去,欢渡余生,岂不更好?”

    “妹妹之言,亦是姐姐心中之言,只可惜夫君断然不会应允,先下去好生歇息去”,郭氏知晓李远定不会舍李膺而去,见宋氏有孕在身,对宋氏一番嘱咐,衣食住行都悉心交待,宋氏便道谢回房去了。

    半夜时分,榻上李远口渴难耐,挣扎起身,阵阵寒风袭来,冷的抖了抖身子,见郭氏倚着窗户,遥望北方,手中绿光莹莹,仔细瞧去,原来是当日郭贵人赠送的半月碧玉。

    李远褪去身上宽袍,轻轻走过去给郭氏披上,郭氏猛然一惊,回首见是李远在身后为自己披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柔声道:“夫君醒了,桌上已备好茶水。”

    郭氏说着便去倒了杯茶,端给李远,李远一口喝尽,这才好受许多,安慰道:“阿苦已去,夫人不可过于伤悲,以免伤身。”

    “夫君放心,妾身知晓”,郭氏说完,依然满面愁云,将白日醉酒之事说与李远听。

    郭氏又给李远倒了杯茶,劝道:“妾身以为陛下罢免夫君官职,未必是祸非福,夫君方触怒龙颜,得罪朝中权贵,倒不如暂且外出巡游访友,远离洛阳,以免再生事端。”

    李远本不愿离去,郭氏再三劝说,李远才应允,放下手中杯子,不甘道:“只怪朝中宦官作祟,党羽遍布朝野内外,这些奸佞之辈该杀。”

    “夫君出外巡游,尽可宽心,府中事务自有妾身料理,宋妹妹怀有身孕,妾身亦会照料周全”,郭氏缓缓说道,让李远安心外出。

    李远笑道:“一切夫人安排即可,我明日便出城,前去徐州拜访族兄李皓”,李远见窗外寒风阵阵而来,便前去关上窗户,熄灯歇息了。

    (本章完)
………………………………

第31章 、度尚争功贬上虞,盖登起事乱冀州(上)

    却说度尚大破朱盖,朱盖引着残部南逃苍梧郡,一路烧杀劫掠,州郡不安,交趾刺史张磐集结交州兵马,将其击破,朱盖狼狈逃窜至荆州零陵境内为祸。

    南海郡从事士燮劝张磐联合荆州刺史度尚,二州合力剿杀叛军余孽,张磐却认为荆州非是其管辖之地,贼寇逃窜至荆州,自有荆州官员围剿。于是,张磐向朝廷奏报朱盖叛军逃往交州苍梧郡,为交州士卒大败,剿贼大捷。

    度尚闻知,惧怕朝廷治其平叛不力之罪,先张磐一步,上书谎称交趾刺史张磐平叛不力,以致苍梧盗贼进犯荆州地界,应奉、陈蕃、李膺等朝臣皆附议度尚。桓帝下诏将张磐收押洛阳,交付廷尉郭禧问其平叛不力、谎报战功之罪,张磐于狱中拒不认罪。

    恰逢桓帝见各处州郡多有****,便大赦天下,以安民心,彰显仁德。

    “不还公道,老夫绝不出狱”,张磐一把推倒上前开枷锁的狱吏,瘫卧在地,瞪眼嘶吼,满眼血丝,皱巴巴的白色囚衣上布满血污。

    “哎呦”,一旁狱吏不住叫疼,扶着牢门,颤巍巍爬起来,好言劝道:“张大人,皇恩浩荡,赦免于你,而你不肯出狱,是否有悖圣上仁德?”

    张磐咬牙说道:“朱盖、胡兰等贼寇作乱荆州,余党散入交阯。老夫一心誓死报国,身披甲胄,亲赴凶险,击破贼寇,安定交州,余党逃窜回荆州,荆州刺史度尚怕我先言明实情,而招致罪过,上奏冤枉老夫;若不查清原委,就此草草了结,老夫蒙受不白之冤,一世英名尽毁,子孙亦将为后世所耻,老夫岂可为一时自保,遭此无妄之罪。”

    狱吏感其节气,便将此事上报,廷尉郭禧听闻此事,亲往狱中,向张磐问明实情,张磐一一道明,郭禧这才知晓张磐之事,或许另有隐情。

    “张大人今日所言之事,非同小可,你与度尚均为一州刺史,身居要职,我还需细细斟酌”,郭禧见兹事体大,不敢轻易听信张磐一面之词,心中踌躇,犹豫是否上报桓帝。

    张磐恳切说道:“老夫身居一州之长,戮力剿贼,以报皇恩,却无故为贼子度尚冤枉,受牢狱之灾,备受苦刑折磨;所谓‘事有虚实,法有是非’,陛下仁德,大赦天下,所赦者乃是刑徒罪囚,我本无罪,赦无所除,赦令与我何干?若是只顾一时自保,忍气吞声,有损名节,以致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有何面目去见世人。”

    郭禧见张磐颇有士人节气,肃然起敬,躬身一礼,说道:“张大人高风亮节,郭禧心中敬服万分,但有所托,郭禧力所能及者,定不相负。”

    张磐挣扎起身,郭禧赶忙上前扶起,张磐继续说道:“老夫别无他求,只求陛下传召度尚,前来廷尉狱中当面对质,定可弄清曲直,查明真伪,澄清冤屈;若是陛下不准征召度尚,与其蒙受不白之冤,为世人所诟病,老夫宁愿埋骨于牢狱之中,绝不出狱。”

    “张大人放心,我即刻将此事上奏陛下,请多保重”,郭禧郑重说道,又唤来狱吏好生照料张磐,这才入宫将此事呈报桓帝。

    桓帝于是下诏,将度尚征召回京,到廷尉狱和张磐对质。度尚理屈辞穷,只得认罪。度尚本应治罪,但桓帝念及其先前多有功劳,应奉、李膺等大臣求情,又恰逢天下大赦,便免予惩处,贬为会稽郡上虞县长。

    李远听郭氏之劝,带着李胜出京巡游,一路游山玩水,涉猎嬉戏,时不时打抱不平,惩治些恶霸,倒也惬意自得,早将洛阳不快之事,抛诸脑后。

    这日,李远一路策马狂奔至下邳县,拜访前任汝南太守李皓,刚至李皓府门外,便见府中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府门外不时有家丁、宾客穿梭如云。

    “嘿”,李远好奇,转过头对李胜笑道:“前次祭祀老子,途经汝南拜会叔父,府中也是恰逢喜事,娶妻沈氏,莫非叔父今日又纳妾不成。”

    “走,进府瞧瞧”,李远跃下马来,招呼身后李胜一道下马进府,二人道明身份和来意,便由家丁禀报管家,管家出门引着往李皓书房而去,李远见这管家一路喜笑颜开,开口问道:“府中近日有何喜事?”

    管家道:“老爷近日晚年得子,喜不自胜,今日乃小公子满月之喜。”

    “小公子”,李远一怔,想起李皓纳沈氏不足一年,怎会突然产子,好奇道:“哪位婶娘如此福分?”

    管家想这李远或许是远房亲戚,因而对府中之事不知,回道:“自然是我家二夫人沈氏,老爷自大夫人去世,仅纳一位夫人。”

    李远听完更不解问道:“叔父纳沈氏不足一年,这也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这”,管家一时语塞,捂着嘴直乐,支吾道:“公子见了老爷,再问便可,老奴不过府中下人,多有不便。”

    “啪”,李远忽而停住脚步,合手一拍,笑道:“哦!我知晓了,怕是早已暗结珠胎。”

    “呵呵,这老奴也不知”,管家低着头捂着嘴,李远还欲再问,身后李胜忍着笑意,伸手扯了下李远衣袖,低声提醒:“兄长既已知晓,何必再问”,李远这才止住。

    不觉间,一行绕过偏厅,来到书房,李皓见二人来此,心中有些诧异,问道:“季然,我听说你平叛立功,入朝受封,怎会来此处?”

    李远不免有些尴尬,说道:“陛下已将我罢免,倒是叔父得子,侄儿在此恭贺了。”

    “恭贺叔父后继有人”,李胜在后附和道。

    李皓想到此事,心中大为舒畅,自己晚年得子,后继有人,抚须笑道:“呵呵,稍后平儿满月酒宴,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去。”

    “叔父为何辞官而去,闲居于此?”这下轮到李远疑惑。

    李皓苦笑道:“前番左悺祭祀老子,途经汝南,我并未献媚于他,后朝廷以怠慢天使之罪将我罢免,如今倒也正合我意,闲居归隐,养儿育女,安享晚年吧!”

    “叔父,侄儿以为朝中奸佞当道,正应锄奸报国,以报皇恩”,李远劝道。

    李皓叹息道:“如今朝政混乱不堪,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我早已心力交瘁,失望至极,不愿再入仕途,倒是你父子几人需多加留意才是。”

    “老爷,府外一人姓李名进,自称是您侄儿,是否一见?”这时房门外传来管家禀报声。

    “快请到院中相见,”,李皓对着门外管家吩咐一声,见李远面沉如水,和声说道:“季然,往日之事皆以过去,毕竟你二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随叔父去院中见一见吧!”

    李远本不愿相见,耐不住李皓好言相劝,便由李皓拉着往院中走去,李胜跟在身后,默然不语。

    李远随着李皓一路往后院走去,踏在片片青砖铺成的绵延小道上,心中百感纠结,瞥了一眼小道两旁漫布的残花枯草,索然无味。不觉间,已至月洞门前,再进数步穿过洞门,豁然开朗,只见院中几株松树依然苍绿挺拔,树下立着一台石桌,四座石凳围绕左右,石桌上茶水不时冒着热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腾起。

    “咯咯”,顺着一阵阵银铃般笑声望去,只见一清秀娇条的黄衣少女嬉笑不止,正是李皓之女李蕙。其身旁立着一位挺拔男子,年岁约莫二十有余,头戴青巾,身着月牙色长袍,黄肤高鼻,目如寒星,眉似墨画,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风范。这月牙长袍男子便是方才李皓口中的李进,自君彥,乃是李远同父异母兄弟。

    “父亲”,李蕙儿抬眼瞧见李皓三人,便为李皓三人倒上茶,李远、李皓、李进三人环桌而坐,李胜与李蕙儿立于一旁。

    李皓见李远、李进二人久久不语,放下早已冷却的杯中茶,当先开口道:“二位贤侄,所谓‘十指连心,血浓于水’,你二人毕竟为同父异母兄弟,何必见面如同陌路人,昔日过往皆已如云烟飘散消尽。”

    “叔父,不必再言,我与他誓不两立”,李远目露寒光,手指对面悠然而坐的李进,怒气冲冲说道。

    “哼”,李进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还怕你不成,当年我母子二人不远千里,前往李府认亲,李膺这无情之人,为维护名节,不认我母子也罢!未曾想到你母亲钟氏竟花言巧语,逼得我母亲自尽,我孤身飘零在外,若非叔父救助,早已饿死街头,害母之仇焉能不报。”

    李远怒喝道:“你屡次行刺我母亲,以致我母亲忧惧而亡,此仇又待怎讲?”

    “那今日我二人就将恩怨了结”,李进将腰上佩剑解下,重重扣在石桌上。

    “我先砍了你,为婶娘报仇”,李胜早已忍不住,从李远身后闪出,拔剑直指李进。

    “哐”,一道寒光劈开李胜手中长剑,李胜踉跄后退几步,手臂颤颤发抖。众人转眼看着一旁插在松树上嗡嗡作响的佩剑,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李进何时出剑归鞘的。

    李远紧握佩剑,死死盯着端坐对面李进,李皓赶忙喝止:“不可造次,你二人莫非视老夫如无物,非要兄弟相残不可?”

    一旁李蕙儿花容失色,弱弱说道:“二位兄长切莫冲动,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还是亲兄弟。”

    “侄儿一时莽撞,还请叔父恕罪”,李进见李皓动怒,伸手将佩剑又系与腰上,致歉道。

    李进转头见李胜一脸惊诧,轻笑一声,对李远轻蔑道:“我自离家这些年来,跋山涉水,寻访名师,隐居深山,日夜苦练,习得一身武艺,若要入洛阳李府杀人害命,轻而易举之事;如今钟氏已亡,我不愿再生事端,更不愿与你李家有任何瓜葛,若是你还想报仇,尽可一试。”

    李远拍案而起,刚欲发作,却为李皓与李蕙拉住,李胜拔出插在松树上的佩剑,侍立一旁,见李进武艺非凡,不敢轻易动手。

    “叔父,侄儿先行告辞了”,李进起身告辞,临行前又回头对李远问道:“元姬近况如何?若是你有负于她,我便将她带离李府。”

    李远笑道:“李进,你莫要痴心妄想了,元姬乃我结发之妻,我夫妻二人两情相悦,相敬如宾,元姬对你不过兄妹之情,你休想从中作梗,坏我夫妻和睦。”

    “哼,日后之事,谁能预料”,李进轻哼一声,拂袖而去,李皓唤之不及。李远也不愿久留,便由李蕙送出府。

    这李蕙刚将李远送至府门外,却闻门外一阵嘈杂吵闹之声,上前细瞧,正是下邳县令徐宣一行人,在府门前殴打李府家丁,李远喝道:“住手。”

    徐宣一见是李蕙,对着一干手下斥道:“还不住手,不得在李小姐面前放肆。”

    李蕙见是徐宣,满脸鄙夷,不悦道:“徐县令无故殴打府中家丁,不知家丁有何不当之处,引得县令大人如此动怒。”

    徐宣凑近李蕙身前,笑道:“听闻李府得子,今日乃是满月喜宴,故而来李府道贺,却不料李府家丁出言不逊,阻我入府,故而小施惩戒。”

    徐宣说完,又往李蕙身前凑了几步,李远侧身而出,挡在李蕙身前,李蕙赶忙后退两步,说道:“今日李府喜事,多谢徐县令前来恭贺,不过徐县令公务繁忙,怎敢劳县令大驾,还请回吧!”

    “无妨,无妨”,徐宣瞪了一眼李远,见李蕙已下逐客令,满不在乎,说道:“今日前来,不仅是为道贺李府得子之喜,在下素来倾慕李小姐才貌双全,今日亦是要向李府提亲,希望可与李小姐共结连理。”

    “多谢徐县令好意,小女早已许配他人,还望见谅”,正待李蕙不知如何应答之时,李皓来到府门前,婉拒徐宣之请。徐宣甚为恼怒,刚欲发作,瞧见李皓身后几人,也不敢造次。李皓身后所立三人,分别是徐州大族曹家长子曹豹、陈家家主陈珪以及东海国相黄浮。

    徐宣不甘道:“不知李小姐已许配于何人?”

    “正是在下”,曹豹闪身上前,昂声说道,只见这曹豹一身儒服,浓眉大眼,方脸阔鼻,手握剑柄,亦有几分英武之气。

    黄浮也帮腔道:“徐县令不必有疑,老夫与汉瑜(陈珪字)均可为证。”

    “哼,回府”,徐宣见此,只得带着一干手下悻然离去,李远、李胜二人也告辞而去。

    陈珪见徐宣面带怨色,在李皓身旁提醒道:“徐宣一向残暴酷虐,此去必然心生怨恨,李兄日后尚需谨慎防范。”

    “多谢提醒,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惧,各位快请入府”,李皓心中对徐宣十分不屑,招呼着府门前宾客入府。

    (本章完)
………………………………

第32章 、度尚争功贬上虞,盖登起事乱冀州(下)

    李远自见过李进之后,无心游访,索性带着李胜赶回洛阳,至汝南平舆县时,巧遇因罪贬为上虞县令的度尚,得知来龙去脉,李远劝道:“大人文武全才,朝廷定不会埋没贤才,迟早再度重用。”

    度尚悔道:“老夫一时糊涂,该有此报,承蒙陛下恩德,赦免无罪,倒是季然性情直率,日后遇事需多加思量,不可冲动妄为。”

    “多谢教诲,此去山高路远,还请大人保重”,李远与度尚告别之后,一路飞驰赶回洛阳,刚至府门外,就见一六七岁孩童正趴在府门石阶上摆弄着什么。

    李远走进一瞧,孩童手中是一块镶着四个木轮的厚木板,倒像是马车,不过缺了一匹木马。孩童回头一看是李远在后,慌慌张张起身,结结巴巴道:“拜,拜,拜见四,四,公子。”

    “马钧,起来吧,天色将晚,早些回去歇息”,李远知晓马钧是王厨娘的幼子,生来口齿不清,好声说道。

    “谢,谢”

    李远见马均憋的满脸通红,额头出汗,伸手止住马钧,径直往后院而去。马钧这才松口气,又继续趴在石阶上把玩起手中木车。

    十一月的冬天,洛阳虽非寒澈透骨,然而时常呼啸的冬风,也不觉让人寒意阵阵。西边上空早已是残阳如血,府院中满地百叶枯草,李远穿过洞门来到郭氏房前。刚到房外,却闻房中琴声响起,李远心中纳闷道:元姬素来喜好胡舞羌笛,自嫁入李府后,再未抚琴吟唱,今日为何在房中独自抚琴?

    李远伫立房门外,自顾自的听着琴声,小院中顷刻间回旋着阵阵婉转萧瑟的丝竹之音,三弦两调过后,又想起如风如月般的燕语莺声:‘北风萧萧吹云梦,月寒琴悲谁人诉?孤雁落霞当悲歌,飞针走线系怜爱。流不尽的断肠泪,道不完的两地恨;相去日远白云天,苦思遥望盼归巢。’

    许久过后,曲尽声歇,李远听罢,不觉间紧了紧身上长袍,似乎院中比往日凉意更甚。走进房中,就见郭氏独坐窗前垂泣,窗户洞开,冷风不时呼啸而入。李远褪下长袍,走过去披在郭氏身上,关上窗户,抚着郭氏后背关切道:“夫人,如今已是冬日,寒风刺人,屡次让你关窗防风,总是不听,怎得还落泪?”,又轻轻拂去郭氏眼角泪痕。

    “夫君不必挂心,妾身今日于房中收拾,见桌旁古琴有些尘灰,便擦拭一番,一时不耐便抚琴吟唱,想起阿苦,有些伤怀而已”,郭氏顺手将琴旁一封书信收于袖中,笑着说道。

    郭氏这时又问道:“夫君回来可曾去宋妹妹房中,宋妹妹身怀六甲,近日呕吐得厉害,夫君还是去看看妹妹。”

    “呵呵,这倒是忘了,我这便去”,李远嘿嘿笑着,在郭氏的劝说下,往宋氏房中去了。

    郭氏起身将古琴又装于木盒中,伸手打开窗户,寒风扑面而来。郭氏无力倚在窗前,拿出袖中的书信时笑时哭,喃喃自语道:“阿苦,你又长大了,从不哭闹,真懂事;北疆严寒,母亲也只有吹着这冷风,心中才会好受些,思念才能减轻些。”

    “咦!怎么阿苦的眼睛是上下二瞳”,郭氏目不转睛看着书信,越往下看,心中越发不解,自言自语,放佛周围万事万物如同虚无一般。

    延熹八年(165年),冬十一月,时渤海王刘悝骄横不法,荒废政务,酗酒作乐,出入无常,大肆招揽游侠浪子及朝中不得志之人。州府因刘悝乃桓帝亲弟,手足情深,也不敢弹劾纠察,以致刘悝越发肆无忌惮,派人打造兵甲,招募武士,滋生谋反夺位之心。

    其中渤海王府中宾客有著名方士襄楷,襄楷善天文阴阳之术,为人正直,见刘悝行为诡异,有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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