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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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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拜见李右监”,施礼的幼童便是左原,太仆南乡侯左称之子,中常侍左悺之侄。
李远扶起幼童,也是不解道:“你如何知道我是羽林右监,还这般称呼行礼?”
左原起身,恭敬答道:“一者,直呼他人之名,是为无礼之举;二者先前向二位侯爷(指的是邓会、邓统)施礼,以晚辈之礼,称其为叔父,惹得二位侯爷嫌弃;听叔父说过李右监之事,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又恐如先前一般惹人嫌弃,故因长者任职羽林右监,便称呼李右监,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恕罪!”
李远心中暗忖:这孩童虽面相不好,出身阉宦,不能一概而论,况且方才恭敬有礼,对答有序,幼子无罪。李远伸手摸摸左原小脑袋,笑着说道:“无妨,若是愿意,称呼一声叔父,也无不可。”
左原当即一拜,乖巧道:“左原拜见叔父。”
李远赶忙将其扶起,左悺也是笑道:“杂家早就听闻义子左丰提起季然,说季然豪爽洒脱,今日之事,可见左丰之言非虚。”
“左公谬赞了!不过刚从城中赶回,有些乏累,明日还需赶路,李某先去歇息了”,李远拱手作别,前往房中歇息去了,不一会众人也散去。
(本章完)
………………………………
第3章 、郭氏怀胎流言起,南华卜卦赠金丹(上)
左悺返回洛阳之后,立即向桓帝检举陈王刘宠暗中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桓帝不信,便封赏左悺,左悺只得作罢;继而又向桓帝赞赏李远之勇猛,举荐李远,李膺闻之,便让李远称病辞官,赋闲在家。
李远也乐于闲居在家,郭氏临盆在即,李远终日陪伴左右,百般呵护。郭氏如今已孕十月有余而未生,李府众人颇觉怪异,李膺父子忧心忡忡,将城中医者悉数请来,无一人知其缘由,也只能开些保胎安神之药,均束手无策。
这倒也罢,近些时日不知为何,郭氏每夜恍惚间见有赤光照室,心中奇怪,问道丫鬟等人,均说并无异常,郭氏以为是自己心神不宁所致。
是夜间,郭氏方才入眠,梦到屋上金龙游弋飞腾,忽而一怪异之物,推门入室,只见其赤发龙首,人身龙尾,紫衣金帽,恍惚间赤光充盈满室,又见其身金光璀璨耀人,隐隐有龙鳞呈现,口吐人言,道:“帝命汝子,汝家祸事将近”,郭氏惊醒,一切如常。
次日,郭氏想起昨夜之梦,寝食难安,又觉得此梦怪异荒诞,不敢向他人诉说此事。
李远一早便从妾侍宋氏房中出来,直奔郭氏房中而来,李远刚进房中,见郭氏愁眉不展,心忖郭氏是为了怀胎十月未生产而苦恼,便上前安慰道:“夫人”,刚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郭氏心中怎会不知,便说道:“夫君不必担心,妾身不过是昨夜未歇息好,有所疲乏而已,出去走几步即可”,话说完便拖着沉甸甸的身子,缓缓起身,李远上前扶好。
二人刚走到院前,却听到院墙后有下人窃窃私语,“咦!你们说怪不怪,这四少夫人怀胎十月,也该临盆了,如今十月有半,却未见动静”,名叫杏儿的青衣丫鬟说完,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你们是不知道,如今这洛阳城中此事传遍了”,另一中年健妇,姓王,乃是李府厨娘,王厨娘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围着王厨娘打听。
李远听到此处,满面怒色,方欲出言喝止,郭氏将其拦住,拉着李远靠在墙边仔细听着。
王厨娘卖了个关子,见众人纷纷好奇不已,这才打开话匣子,故作神秘道:“近日我等居于府中尚且不知,今早出府买菜,便听人说道此事,近几日府外四邻八舍,见咱们府中夜间常有金光赤色之异,紫气黄烟之怪,都感到怪异。”
“还有此事,我等居于府中也未见有何金光黄烟,莫不是谣言”,众人纷纷不信。
王厨娘见众人不信,接着说道:“谁说不是,我起初也不信此事,以为是谣言,但今早一出府,我见周边乡邻纷纷搬家离去,上前一问,都认为这时李府有妖孽降生之兆,纷纷惧怕不已,搬家避祸,以我之见,这李府咱们怕是也久留不得”,众人听王厨娘说完,面露惧色。
“你这丑妇,好大的胆子,敢造谣我家少夫人,在府中搬弄是非,今天饶不了你”,众人望去,说话的正是郭氏的丫鬟香儿,皱眉瞪眼,挽起袖子,一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
王厨娘见到香儿,倒也不怕动手,朝后看去,又见到三人正怒目相视,手不免哆嗦起来,谁不知道后面这三人乃是随郭氏陪嫁而来,算是郭氏的娘家人。
这三人其实是三口之家,那身高八尺,虎体龙腰的黑脸壮汉,姓韩名挺,字义山,乃是羌人,父母早亡,郭氏之父郭全收养。先前郭氏嫁到李家,其父为防郭氏受欺,特意从府中选出,护卫郭氏,如今便在府中做起护卫一职。
韩挺身侧便是其妻阿蓉,郭氏的陪嫁丫鬟,遭遇饥荒,家人逃难,阿蓉失散。郭氏那时年幼见其可怜,便求母亲将其收归府中,成了郭氏幼时玩伴,情谊颇深。郭氏出嫁之时,自请随郭氏一道来李府,照护郭氏,后郭氏见韩挺和阿蓉生情,便撮合二人成亲。
二人之间有一五岁孩童,虎头虎脑,肤色黝黑,姓韩名德,韩挺夫妻二人不通文墨,其名乃是郭氏所起,郭氏时常逗弄韩德,私下让韩德称自己姨娘。
这三口之家自然对郭氏感恩戴德,香儿也是郭氏在饥荒之时所救,四人一向感恩郭氏,今日恰巧路过,听得众人诋毁郭氏,自然大怒。
王厨娘见这四人可都是郭氏亲信,要打是打不过,就算打过了,郭氏也绕不得自己,转身欲走。阿蓉上前将其拦住,香儿随后贴上去一把扯住王厨娘头发,伸手便是一耳光。王厨娘举手要还击,见阿蓉和韩德作势要打,也不敢还手,只得挨打,韩挺赶忙一把揪住韩德。
李远看到王厨娘和香儿打起来,欲出去拉开,这时郭氏又将李远拦住,拉着李远继续看着,郭氏还时不时瞟向王厨娘身旁的青衣丫鬟杏儿。
“啪”,又是一巴掌,直抽的王厨娘嘴角含血,香儿一把揪住其头发,一旁阿蓉逼问道:“说,谁指使你造谣生事,诋毁我家小姐的?”
“哼!你们也欺人太甚,王厨娘不过说了些府外听来之事,你二人与我等一般,都是李府下人,凭什么毒打王厨娘?”,王厨娘转眼一瞥,满眼感激,心想也就她敢站出来为自己抱不平。说话的乃是青衣丫鬟杏儿,杏儿是李远妾侍宋氏的陪嫁丫鬟。
香儿见是杏儿出头,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郭氏怀孕,府中诸事极少过问,这杏儿仗着宋氏撑腰,在府中一向喜欢嚼舌,挑弄是非,还几次三番和自己过不去。
香儿使劲一把甩开王厨娘,王厨娘倒在地上,捂着脸直喊疼,“哎呦喂!打死人了。”
杏儿赶忙上去扶起王厨娘,这时阿蓉冷声反问道:“既然都是下人,本就不应该在府中乱嚼舌,挑是非,香儿也是一时气不过才动手,若是让我家小姐姑爷知道此事,我等怕是都难辞其咎,杏儿你护着王厨娘,莫非是想大家随着你们一起受罚?”
杏儿经此一问,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倒是急了,冷哼道:“我不过是见王厨娘被你二人毒打,看不过去而已。”
阿蓉和杏儿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压不住谁。
“嗯哼”,众人听到墙后一声女子轻咳,朝墙后望去,正见李远扶着郭氏缓缓走来,纷纷行礼,郭氏走到杏儿跟前,伸手便是一耳光。
“你,你,你凭什么打我”,杏儿捂着脸,泪水哗哗而下,郭氏听到杏儿顶嘴,又是狠狠一巴掌,却用力过大,步履不稳,李远赶忙扶住郭氏。
杏儿也不敢说话了,只得捂着脸摊在地上呜呜直哭。
郭氏又指着王厨娘,王厨娘赶忙止住喊疼声,一个劲的告罪求情,郭氏开口问道:“王厨娘,方才你所言之事,是何人所说?”
王厨娘当即叩头求饶道:“少夫人,饶命啊!我是在街市听来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郭氏怒道:“你将道听途说之事,带回府中大肆宣扬,你是觉得府中太安生,又或是你自己闲不住,再敢在府中造谣生事,我便将你母子一同赶出府门,任由你自生自灭。”
一听到要赶出府门,王厨娘赶紧叩头求情,这年岁饥民遍地,能吃上饱饭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奢求。
就说王厨娘一家四口,夫君和长子都是饿死的,王厨娘烧的一手好菜,自己和幼子才被李府收留,三餐温饱最起码不成问题,若是因为几句话被赶出府,那自己母子二人一无耕地,二无积蓄,才六岁的口吃儿子也指望不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郭氏叹息一声,对众人说道:“如今各地饥荒四起,饥民饥寒交迫,冻死饿死者不计其数,你等大多是饥荒之时为李府收容,府中也未曾亏待过衣食,三餐皆可温饱;难道李府生乱,将你等驱逐出府,沦为饥民,风餐露宿,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到那时才甘心后悔。”
郭氏话一说完,众人早已满头冷汗,生怕郭氏一怒之下,将自己驱逐出府,纷纷请罪。
“既然身为下人,就应当明白府中规矩,无论是在何人府上,敢造谣生事,议论府中主人家,绝不会轻饶,今日王厨娘和杏儿就当是一教训;你等要牢记在心,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不该插手就背起双手,不该说看就紧闭口眼,不该听的就捂起双耳;话已说尽,日后再有敢犯者,休怪我不讲情面”,郭氏见众人面露惧色,心中满意,让众人都下去,却独独留下了杏儿,杏儿不时瞥向郭氏身旁的李远。
李远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好生扶住郭氏,以防郭氏摔倒。这也并不是李远惧内,是他自己懒得管这些事,而李膺又忙于朝政,钟氏早年病逝,三位兄长均带着家小在外为官,府中大小事务便都交给了郭氏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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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郭氏怀胎流言起,南华卜卦赠金丹(下)
杏儿见自己一人被留下,颤颤惊惊哀求道:“少夫人,奴婢不敢了,请少夫人绕了。”
话未说完,被郭氏摆手止住,郭氏让香儿扶起杏儿,和颜悦色道:“俗话说主辱臣死,你也是随你家小姐陪嫁而来,应当知晓,陪嫁丫鬟与自家小姐大都是情谊深厚,方才若是王厨娘造谣你家小姐,你还能这般作态。”
郭氏见杏儿又要开口,一副求饶之色,赶紧让她收回去,说道:“你不用向我开口求饶,今日之事我自会告诉你家小姐,要打要罚,由你家小姐作主。”
郭氏话刚说完,却见宋氏急匆匆赶来,见杏儿满眼泪水,李远扶着郭氏在一旁,阿蓉、香儿、韩挺都在,便迎面上去向郭氏和李远行礼,郭氏坦然受礼。
宋氏行完礼,便问道:“夫人,杏儿若有过失之处,贱妾先向您赔罪,不知所犯何错?”
郭氏便让杏儿将先前之事诉说一遍,宋氏听完,对杏儿一番斥责,责备她不该搀和王厨娘之事,守好本分就行,杏儿心里不免一阵委屈,但也无奈。
宋氏安慰郭氏道:“夫人莫要听信小人之言,贱妾相信,夫人腹中胎儿定会安然降生,千万不要随意动怒,以防伤了身子,动了胎气。”
郭氏见宋氏言辞不似作假,便拉着宋氏的手,泰然自若道:“妹妹不用担心,古人常言祸福相依,若是真有这般异象,又岂知非祥瑞之兆?妹妹日后不必以贱妾自称,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即可”,又转首向李远问道:“夫君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家和万事兴,你二人和睦亲善,再好不过!”,李远也是终于说了一句。
二人闲聊起来,郭氏却和宋氏越聊越投机,李远一旁啧啧称奇,不一会郭氏乏累,便由香儿和阿蓉扶着回屋去了,宋氏也带着一脸委屈的杏儿离去。
院中只剩下李远和韩挺父子,李远久未出府,便拉着韩挺说道:“走,义山,我二人不如去郊外,游猎一番。”
“姑爷稍等,某先去备好马匹弓箭,府门外等候姑爷”,韩挺便带着韩德,前往马厩牵马去了,李远也朝府门外走去。
“夫人心地太善良了,刚才就应该好好惩治一番”,一路上香儿心中还是不解气。
阿蓉打住了香儿,笑道:“这一路上就你喋喋不休,要是扰的小姐心烦,先将你赶出府。”
香儿赶紧闭嘴,嘟囔着嘴,郭氏拍了下香儿,吓唬道:“以后遇事,先报我知晓,不准在私自动手,要是今日宋氏就此事大闹,你也免不了一顿罚。”
“夫人,奴婢知错了,要不夫人就责罚香儿吧!”,香儿一脸委屈。
阿蓉扯了一下香儿,笑道:“小姐那是逗你尼!要是依我家小姐未出阁时的脾气,今天只怕这王厨娘和杏儿得扒一层皮。”
香儿一惊,奇怪问道:“蓉姐姐骗我,夫人一向待人和善,才不会尼!”
郭氏走着走着,不觉双手又摸起肚子,叹息道:“府中下人多是可怜之人,只是无心之失,责罚他们又能如何,何况这段时间有孕在身,对府中疏于管教,才让他们目无规矩,待腹中孩儿出世之后,再好好整顿一番。”
郭氏话刚说完,突然腹中一阵疼痛难忍,摊地不起,阿蓉赶紧扶着郭氏,猜测郭氏也许即将临盆,让香儿立刻去告知李远,去城中请来产婆和医匠。
府门外,李远与韩挺二人刚上马,便听到香儿大呼大喊,李远心道不妙,赶紧下马询问缘由。香儿将阿蓉吩咐之事告知李远,李远当即策马直奔城东医匠家,另让韩德骑马前去城西寻产婆,二人分头而去,香儿也赶紧跑回后院,和阿蓉一起将郭氏扶回卧室。
这李远一路朝着医匠住处狂奔而去,惊得市集之上四散躲避,咒骂之语一片,他心中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许多,任由其咒骂。
不一会,李远和韩德先后寻得产婆医匠,一言未发,直接拎到马上往回赶,待到李府,医匠和产婆早已趴在马上呕吐不止,也怪二人心急。
李远刚下马,边拉着二人往后院而去,边向二人道罪,待赶到卧房之时,郭氏早已痛的昏厥在床,难以生产。医匠、产婆上前细看诊疗,却都束手无策,李远见郭氏难产,又急忙派人在城中四处求医,群医也是束手无策。
正当李远愁苦万分,一筹莫展之时,家丁来报,称府门外一老道自荐而来,扬言夫人之疾非他不能治,李远便让家丁将老道请来。
老道士刚一进屋,李远迎面看去,见这老道士鹤发童颜,目光炯炯,手执拂尘,一身白衫,不染一丝烟尘,心中暗忖老道士不似招摇撞骗之徒,不如让他一试。
李远当即上前一拜,哀求道:“道长,贱内肚痛昏厥,难以生产,还望道长施以妙手回春之术,保住贱内及其腹中孩儿。”
老道士抚须说道:“实不相瞒,贫道不请自来,便是为了此事,然则夫人之疾,非医匠所能治”,边说边往郭氏床前走去。
听完老道士这么一说,一屋子人就更急了,李远再三恳求老道士施以援手。
老道士仔细看了郭氏之后,取出一张黄灿灿的阵图,对李远吩咐道:“可速率府中下人,依照此玉清驱煞图中阵形,披挂上马,鸣锣击鼓,与府外绕行三周,再来禀报与我;至于屋中诸位,还请暂避,未有老道召唤,不得私自进来。”
老道士此言一出,屋中众人皆是满面疑惑,李远甚是不解,上前欲问,老道士正色道:“夫人性命攸关,汝等还不速去,莫非不信老道。”
“道长切勿动怒,李远怎敢疑心道长,这便去”,李远当即带着屋中众人离去,又唤来韩挺以及从弟李胜二人带着府中下人,依照老道的阵图和吩咐行事,自己则在房门外等候。
这李胜乃是李远从弟,字泽平,父母早丧,由李膺抚育成人,后李远和郭氏为其说亲成婚,生得一副紫草方脸,竹根虬须,熊腰虎背,身高七尺有余,常着一身青袍。
李府之人如老道所教,敲锣打鼓,骑马游行,一时间四邻八舍纷纷奇怪不已。
待屋内众人散去,老道士来到郭氏床前,郭氏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老道士伸出右手,轻轻放在郭氏肚皮上,口中念念有词:“龙儿、龙儿,老道已知晓你从何而来,将往何去;算得你前世过往,知晓你今生命数;然则你出世之时未至,何必急于一时,行弑母逆天之举,担不孝无道之罪,倒不如静等三月,得老道紫金丹三颗!”
老道士方说完,缩回左手,郭氏脸色忽而容光焕发,红润晶莹,双目缓缓睁开,见一老道士在床前面露微笑,白发如雪,一派仙风道骨之相,郭氏一惊,以为自己又有异梦。
老道士见郭氏受惊,连忙笑道:“夫人不必惊慌,老道是来解夫人之疾,并无恶意”,老道士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郭氏方才明白,免不得一番感激之词。
老道士好奇问道:“夫人腹中之子非凡胎俗骨,不知夫人如何孕得此子?”
郭氏见老道士慈眉善目,并非恶人,这才咬牙说出:“不瞒仙长,先前受孕却又跷蹊之处,先生可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郭氏曾梦与庭院之中,白发仙人授药一丸,置掌中有金赤二光,吞咽之后,满口余香,片刻之后,雷闪电鸣,空中半金半赤,二色相交,忽而金龙盘旋,红日当空,二者自天而堕,金龙绕腹,红日入肚,惊醒后因而有孕。
郭氏又将怀孕后的种种异象异梦说与老道士听,老道士并无多少惊诧,面色平和。
老道士听完,掐指一算,少顷才叹道:“夫人孕育此子,甚为不易,也不知是喜是忧,此子虽命格非凡,但命途多舛,蕴藏天地之气,却煞气过重,生于关东而起于关西,人上之人可一生孤寂。”
郭氏听腹中孩儿非凡夫俗子,自然高兴,又见老道士说孩儿命苦孤寂,心中不觉黯然,一时间喜忧参半,恳求道:“听仙长一言,妾有喜有忧,为人母者,皆盼望子女成龙成凤,腹中婴孩虽说非寻常人可比,但也孤寂困苦,心中不忍,不知仙长可有祛灾解难之法?”
老道士抚须叹道:“夫人爱子心切,情有可原,须知天命不可违,万事万物皆有其命数,非人力可改之,老道也是无能为力,还请夫人见谅”,郭氏闻言也是失落不已。
老道士又从中袖中取出三颗紫金双色药丸,交予郭氏,嘱咐道:“这有紫金丹三颗,夫人每隔一月内服一颗,三月后便是夫人临盆之时,至于祛灾解难,夫人日后可多行善事,为腹中婴孩多积福德,亦能有助日后化险为夷。”
“多谢仙长赐教,小妇人铭感五内,还未请教仙长尊号,妾当日夜为仙长祈福!”,郭氏收下老道士紫金丹,心中感恩。
老道士笑道:“呵呵,贫道道号南华,不过山野云游之人,夫人切不可为老道祈福,老道确实难以承受,此间事了,老道也告辞了”,郭氏正开口欲挽留,却不料老道士拂尘一挥,郭氏也熟睡在床。
待家中下人绕府三周后,李远等人赶忙敲门求进,等了许久见屋中无人回应,又见庭院中白气充盈,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只见屋中虹光烛室,也不见那老道士,郭氏熟睡在床。
李远匆匆来到郭氏床前,柔声唤醒郭氏,郭氏醒来后肚痛已止,满面红光,李远询问老道士在何处,郭氏便将老道士赠丹搭救之恩道出。
不一会,那王厨娘火急火燎赶来,说是府中井水暴溢,众人前去一看,只见井中水气上涌,夹杂爆裂之声,直到晚间才平静下来。
郭氏经南华道人开导,自知身孕有异与寻常人,心中以为腹中孩儿必非常人,但如今洛阳城中传言四起,恐为此招祸,严令府中下人保密,不准提及今日之事。
自此,府中再无异象,郭氏服下一颗紫金丹,红光焕发,肤色比之前更家晶莹剔透,腹中之人纷纷称奇。
然而洛阳城中,因李膺名气在外,城中传言越演越烈,郭氏怀胎以及李府种种异象,早已成为洛阳百姓的茶前饭后闲谈之事。
(本章完)
………………………………
第5章 、后宫之争难相容,外戚士人谋宦官(上)
自南华道人离去之后,郭氏终日居于后院,安心养胎,府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给宋氏打点,宋氏将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事无大小,都前来请示郭氏,郭氏这才放心。
这日,却有宫中小黄门左丰奉郭贵人之命,前来李府送来许多滋补养胎之物,郭氏本就不缺这类补品,况且有紫金丹足矣!不愿收纳,便让左丰带回。
“郭贵人一向待人宽厚,奴才等都是感恩肺腑,圣上宠幸有加,娘娘时常念叨和夫人自幼玩伴,姐妹情深,听说夫人前几日肚痛难忍,难以生产,特意派奴才送来一些养胎补品,夫人可一定要收下,不然奴才回去也无法复命”,左丰见郭氏不肯收下,一再恳求。
郭氏拗不过,念及郭贵人与自己情谊深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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