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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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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腾不解道:“既然党人之事不久自可解,窦公何必应承杨赐、贾彪上书求情?”
“方才便言及早备无患,呵呵”,窦武解释道:“欲成大事,需兼有才、德、势、术四者,缺一不可;所谓‘无名则忧,无友为孤’,老夫虽小有虚名,门生故友亦有一些,却不足与陈蕃、周景等人相提并论,势孤力微,不足以谋大事;若想增广其势,则须借势,若是借势于宦官,必为人所不齿,名誉扫地,眼下只可借势于世家名士,借上书党人之事,与之交好,引为心腹;此外党人遭难,满朝文武皆不敢言,老夫若是在其危难之时,不计个人生死荣辱,予以援手,天下人必推崇备至,窦家声势剧增,只待时机一至,一呼百应,大事可成”,窦武仿佛见到自己重振窦家之日,狂笑不止。
“窦公,不知所谋何事?”胡腾见窦武言语失态,心中不解,小心翼翼问道。
窦武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过激,赶紧收敛心境,止住笑声,正色说道:“宦官乱政已久,祸乱天下,老夫深恶痛绝,只求有朝一日诛除宦官,为国锄奸,不过宦官之势不可小觑,不得已暂作忍耐,还需细细谋划,务求一举灭之。”
“窦公所言甚是,宦官祸国殃民,早该除去”,胡腾振奋道。
次日,城门校尉窦武上书为党人请命,窦武奏道:“臣闻明主不讳讥刺之言,以探幽暗之实;忠臣不恤谏争之患,以畅万端之事,是以君臣并熙,名奋百世;臣幸得遭盛明之世,逢文武之化,岂敢怀禄逃罪,不竭其诚?陛下初从藩国…”
奏章呈上后,窦武当即称病辞职,缴还城门校尉、槐里侯的印绶,自愿罢官,桓帝不准,又将印绶发还。几日后,洛阳日食,尚书霍谞、尹勋等朝臣借天象之说,上书营救党人,桓帝心中有所犹豫,当即召来中常侍曹节、王甫、侯览三人商议。
(本章完)
………………………………
第55章 、荀爽忠言劝归隐,皇甫规自附党人(上)
却说自城门校尉窦武、尚书霍谞上书为党人求情,九卿之下朝臣纷纷附奏,桓帝心中有所顾及,便召来曹节、王甫、侯览三人商议。
“三位常侍以为当如何处之?”桓帝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淡淡问道。
三人见桓帝如此作态,相视一笑,好似早已心知肚明,曹节上前奏道:“陛下一向以仁德治国,党人实乃罪不容赦,不过众臣之意不可违,何况前几日洛阳现日食异象,天时有异,不如借日食大赦天下。”
“唉!曹常侍深知朕心,如今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眼见北疆强敌再现,西疆隐患尚存,这些士族公卿不知为朕分忧,却非要闹腾不宁,实在可气、可恼”,桓帝轻叹道。
王甫谄笑,凑上前奏道:“陛下不必忧心,党人之中不乏世家子弟、大族门生,如袁忠、陈寔、郭泰等人,近日多有私下拜访宫中诸位常侍,称愿为其子弟门生捐资赎罪,以充国库。”
“党人亦有已罢免之人,朝中空缺颇多,民间不乏愿捐资出仕之人,亦可筹措些资财”,侯览继而奏道。
桓帝沉吟道:“党人之事牵连甚广,朕不愿事态扩大,引致人心动荡不安,不过结党之罪亦不可轻易饶恕,否则日后士人纷纷效仿,朕何以治理天下!”
“老奴倒有一策,可颁布禁锢之令,将党人悉数登记成册,通告天下,终生不准为官,并遣送归乡,严令其不得擅自离乡,否则一律以谋逆治罪,党人便无从乱政。”
“嗯!就依曹常侍所言”,桓帝赞赏一笑,又冷声叮嘱道:“不过捐资之事,尔等私下还需尽快筹办,不容有失,否则朕也将尔等禁锢终身。”
三人见桓帝眼神冷厉,不似说笑,一齐叩首道:“陛下宽心,奴才等绝不负陛下之托。”
公元166年(延熹九年),六月庚申(初八),桓帝因日食异象,下诏大赦天下,北寺狱中四百余名党人得以捐资赎罪,释放出狱。然而桓帝同时颁布禁锢之令,党人名讳被一一登记在册,分送三府,通告各地,党人虽得释放,却放归田里,终身罢黜,不许为官,史称“第一次党锢之祸”。曹节因查办党人有功,加封奉车都尉,王甫、侯览等其他十二位宦官,均有封赏。
党锢之祸后,李膺只得举家还乡,而天下士子儒生心生怨忿,不齿朝廷污秽肮脏,推崇李膺高风亮节,不与小人同流合污。太尉周景以年老体弱为由,上书辞官归隐,桓帝不准。
这日,洛阳城东门外,一群儒生正义愤填膺,借古讽今,你一言我一语,人声鼎沸。原来是众人闻知李膺免官归乡,满怀不忿,今日聚集于此,便是欲为李膺送别。
少顷,东门前李府一行人缓缓而至,李膺端坐为首一车,长子李壤,次子李瓒,三子李瑾,四子李远骑马紧随车后,李胜带着一众护卫左右鱼贯而出。
众人瞧见李府车马行至东门,议论之声戛然而止,纷纷挤向马车,痛哭流涕不止。李膺当先下车,李家四兄弟并排立于其后,众人见李家四兄弟均生得不俗,鹤立鸡群,不禁目露赞赏。
“诸位何故在此?”李膺躬身施礼,不解问道。
荀爽自人群中闪出,回礼道:“我等闻知李公今日离京返乡,满心不舍,故而在此送别,不知李公是否欲回颍川,在下只求再为李公驾车,同回乡里。”
“慈明不可如此,你如今身居朝廷官职,岂可一去了之!”李膺断然拒绝荀爽辞官驾车之言,而后对众人劝道:“诸位皆是忠贞之士,切不可自暴自弃,奸佞宵小虽一时得逞,然天理昭昭,疏而不漏,老夫坚信邪不胜正,朝廷定有清明之日,吾辈之人还需尽心尽力,匡扶朝纲,为国除奸。”
“李公之言,我等谨记于心,誓不与宦官共存”,李膺之言引得众人群情激愤,怒呼不止。
荀爽听着呼声,面露忧色,取出怀中书信,上前轻扯李膺衣袖,李膺会意,伸手接过书信,藏于袖中。
李膺与众人话别一番,见天色不早,拱手告辞道:“诸位之意,老夫心领,就此告别,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李公,珍重”,众人见李膺车马已远去,叹息不已,三五成群各自散去,有寻酒馆而去者,有往太学赶回者,亦有晃荡于街市之人。惟有荀爽一人,伫立城门旁,久久不语,忽而望着东方,自语道:“李公啊李公,朝堂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望你依我信中所言,隐居山林,再勿置身朝堂之中,以免生祸。”
“父亲,方才孩儿见荀爽袖中递来一封书信,不知所为何事?”荀爽暗递书信早被李远瞥见,李远一时好奇,驱马至李膺车窗旁,不解问道。
李膺正端坐车中,手执书信,满脸疑云,闻言往窗口瞧去,见李远策马挺枪,不由羡慕道:“为父入京已有十载,每日均是安坐车中,许久为策马挽弓,这浑身殊为不畅。”
“哈哈,停车,来人”,李远大笑,一声令喝,早有护卫牵着一匹高头骏马至车前,李远跨下马来,不住笑道:“孩儿早已为父亲备好马匹,父亲可有兴致与我赛上一场?”
“老夫当年之勇尚在,何需你来搀扶”,李膺一把甩开欲搀扶自己下车的李远,一跃而下,又挽起衣袖,跳上马背,对李远自信道:“今日让你瞧瞧,老夫骑术是否不减当年。”
“驾”,李膺父子二人轻喝一声,纵马飞奔而去。
“四弟真是胡闹,二弟、三弟你二人护好家小,为兄去去便来”,长子李壤远远瞧见李膺策马狂奔,担心不已,回首吩咐一声,驱马追赶而去。
李瓒与李瑾相视一眼,苦笑道:“父亲年岁已高,四弟怎能让父亲策马飞驰,唉!”
不一会,李壤将李膺父子二人追回,换来李膺一顿怒斥,李壤讪讪不语,退到一旁。训斥过后,李膺对四子询问道:“今日你兄弟四人都在,为父有一事要说,慈明(荀爽)忧心老夫名望过重,写信劝我隐居不仕,自保避祸,你等以为如何?”
李壤、李瓒、李瑾不假思索,齐齐恭声道:“孩儿等,一切谨遵父亲之命。”
“噢”,李膺苦笑一声,好似早已知晓三人会如此作答,转首看向正左顾右瞟的李远,眼神中不乏询问之意。
李远一时语塞,吱吱唔唔道:“避祸就避祸,寻一山林,筑几间茅屋,安心住下便是。”
“罢了,既然你等无异议,那便去颍川阳城县内马岭山(阳城山)隐居暂避”,李膺不容置疑道。
随着李膺一声令下,李府老小一路走走停停,十数日后,有惊无险到达马岭山。众人来到山脚下,只见马岭山虽山势较低,却也连绵起伏,达百余里,山间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前河流蜿蜒,碧波荡漾,抬头可见蓝天辽阔,碧云飘渺,宛如一幅闲适雅趣的淡墨山水画。
郭氏与宋氏相扶来到上前,见到眼前美景,不觉间心旷神怡,宋氏指着眼前山岭向郭氏问道:“姐姐,此山便是马岭山?”
“不错,不过此山又名阳城山,昔日于家中读过《左传》,书中有言‘四岳、三涂、阳城、大室、荆山、中南,九州之险也’,阳城亦是此山名,乃太室山东麓,自北向南绵延”,郭氏搀着身怀六甲的宋氏,往河边寻李远而去,边走边说道:“我曾听人言‘阳城山下洧水出’,莫非此河便是洧水。”
“姐姐才学远胜于我,小妹拜服”,宋氏不禁赞叹道。
郭氏笑道:“妹妹已有身孕,闲暇之时,宜多出屋走动,一路车马颠簸,可有不适之处?”
“姐姐放心,一切安好”,宋氏想起自己娘家远在敦煌,与郭氏皆出身边疆偏远之地,一向为李家其他几位嫂嫂轻慢,近日有孕在身,幸得郭氏百般照料,心中自是感激万分,握着郭氏双手,眼中有些湿润道。
“你我姐妹,同病相怜,自该相互扶持,不必如此,此乃姐姐分内之事”,郭氏见宋氏并无大碍,心中这才放心。
李府众人于马岭山下,赏看美景之时,却无人注意到一旁树林中,李府两名随从正歪躺于地,被人缚手捆脚,堵口蒙眼,满脸恐惧的望着身旁高壮大汉。
“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一路鬼鬼祟祟?”高壮大汉拔出佩剑,逼问道。
二人扭头不语,大汉摇头冷笑,一剑挥出,其中一随从身首分离,鲜血喷如泉涌,同伴吓得手脚哆嗦,点头唔唔几声,怎奈口堵布团,发不出声。大汉蹲下身来,一把掐住随从喉咙,将其口中布团取出,静静听着随从说来。
片刻之后,林中只留下两座土包,大汉于土包前叹道:“你二人身为李家奴仆,却背主不忠,暗通宦官,死有余辜,怪不得某家。”
这大汉正是李进,自李膺离开洛阳,便一路悄悄跟随,暗中发现这两名随从早已被宦官收买,为其通风报信,这才出手除去。李进躲在林中,远远望着李府一家其乐融融,不由生起几丝羡慕,但想起昔日种种不快,以及尚在河南的徒儿黄东,只得黯然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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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荀爽忠言劝归隐,皇甫规自附党人(下)
而范滂、郭泰等一干名士被赦免出狱之后,自是免不得前往窦武、霍谞二人府中拜访,感谢一番。这日,二人正欲拜访尚书霍谞,路遇名士符融及同郡友人田盛,同是天涯沦落人,免不得一番倾诉肝肠。说起符融、郭泰二人,免不得提及李膺,二人能闻名士人之中,多有李膺之功。
符融,字伟明,陈留浚仪人,当时李膺为司隶校尉之时,每与符融谈论,无不捧手赞叹,符融得以知名。
田盛,字仲向,陈留浚仪人,乃符融同乡,与郭泰、符融二人志趣相同,均以识人著称。
郭泰初到京师时,无人赏识,符融一见便叹服,引荐于李膺,郭泰也因此而出名。后符融返乡,陈留太守冯岱亦有名望,到任后请符融相见,符融向其举荐郡中人范冉、韩卓、孔伷三人,冯岱对三人之才赞赏有加,尤为敬佩符融识人之能。恰逢发生党锢事件,符融因其名望受冤下狱,田盛与其私交甚厚,亦然牵连入狱。
原来几人今日来意相同,几人便一道前去拜访霍谞,拜谢其援救之恩,独有范滂并不为谢,引得几位友人怪责。
方出府门外,郭泰不悦道:“孟博先前见窦公不肯拜谢,而今见霍尚书亦然如此,岂不有违礼节?”
范滂笑道:“春秋时叔向坐罪,祁奚救援,未闻叔向谢恩,我不过效法古人之行,何必称谢?”
几人话毕,一同出洛阳东门,欲告别而去,范滂却提议临行前,再去太学一观,以作留恋,几人亦是赞同,往城郊太学而去。
此时太学馆门前,群声昂扬,众儒生士人正褒举天下名士,耻笑朝堂污秽,毫无顾忌,张口便来。范滂当先挤入人群中,听得振奋不已,郭泰、田盛、符融劝阻不及,默默立于一旁,静听众人议论。
符融正听间,瞥见身旁一四十余岁儒生不住摇头叹息,细瞧此人容貌举止,心中引以为奇,便上前躬身施礼道:“兄台有礼,在下陈留符融,未知兄台尊姓大名”
仇览回道:“陈留仇览,仇季智,你我倒是同乡之人。”
“如今洛阳俊才名士云集于此,畅谈天下事,正是志士结交之时,季智兄为何在此漠然不语,嗟叹连连?”符融好奇问道。
“一是叹其等意志不坚,二是叹其等不识好歹”,仇览见符融疑惑更深,这才解释道:“朝廷设置太学,乃是让我等儒生研习经典,我等岂能在此闲游漫谈,荒废时日。”
符融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拱手施礼而去,将此事告知郭泰、田盛、范滂三人,郭泰心生结交之意,终将其请至郊外酒肆中,席坐而谈。
言谈正欢之际,范滂想起即日便要被迫还乡,不由憋屈道:“我等也是欲为国除奸,满腔忠义,何故落得如此窘境?”
“事已至此,何必再言!只恨宦官奸诈阴狠,以谗言献媚陛下,枉费我等一片丹心”,郭泰长叹一声,落寞说道。
仇览却是不以为然,说道:“非也!我以为此事缘由,在于陛下心中不敢轻信朝臣,却对宦官心存依赖。”
“何故如此?”众人惊疑道。
仇览说道:“陛下少年登基,深受外戚梁氏之苦,昔日梁冀专权,朝臣屈从者甚多,自此之后,陛下心中最为忌惮外戚,也不敢轻信士族大臣,而宦官对陛下言听计从,助其诛灭梁氏,多有功劳,且是区区宫中奴仆,陛下愿亲信之;又因陛下才能平庸,朝臣多为智谋深达之人,且鱼龙混杂,以陛下之才难分忠奸,更谈不上驾驭朝臣,为己所用,此其一也。”
“伟明(符融字)所言不无道理,陛下不愿亲信朝臣,自然疏远,难知圣意,而宦官最擅弄权专恣,阿谀谄媚,宫中又多为宦官耳目,终日伴在天子近前,时时察观龙颜,自可先人一步,洞悉圣意;最可恨的是宦官行事毫无廉耻,如宦官年年自各地挑选采女,供天子享乐,以致宫中采女之数不少于五六千,我等确实不及也!”郭泰叹息道。
仇览点头道:“林宗(郭泰字)所言与我不谋而合,宦官一向天良丧尽,行事果决狠辣,逞一时之快足矣!而朝臣公卿多数拘于礼法,行事犹豫不决,不知变通,事事皆需请旨而行,故而时时慢于宦官一步,处处受制于人;尤为可惜的是,士族公卿忘乎所以,妄图联合一气,铲除宦官,殊不知天子甚为忌讳朝臣过于一致,无法制衡,党人之事便是犯了圣忌,若是士族得势,宦官必然难存,天子恐为朝臣所掣肘,不得已为之,此其二也!”
范滂自怜道:“一心为国,却换得如此下场,天理不公。”
“在做诸位一心为国不假,士族儒生自然不乏为国之人,可惜多数人所图者乃是功名爵禄,皆因察举被阻,征辟不得,心怀不满,欲借除宦出仕为官,博取名望,如此用心,却又智谋不足,岂能成事?此其三也!”仇览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端起碗中酒一饮而尽。
“季智(仇览字)之言,发人肺腑,才学远胜我等”,符融听完仇览之言,赞赏不已。
仇览笑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向致力于学识,无心仕途,见朝政混乱,更不愿卷入朝堂纷争,只望居家修学,传承圣贤大道,再无他求,故而有此一言。”
几人相逢恨晚,痛饮畅谈,临别之际,仇览好言劝道:“诸位,即将别离,在下还有一言相赠,此去回乡途中,切记谨言慎行,万不可授人以柄,徒增祸事。”
“多谢季智,此次回乡之后,我便闲居家中,闭门授学”,郭泰决然道。
符融笑道:“林宗之言甚是,我与仲向(田盛字)欲在山林之中,结庐而居,相互为邻,日后诸位闲暇之时,可不吝前往一叙。”
直到各自分别离去,范滂终未发一言,往汝南而去,一路灰心丧气,苦笑不已。途经南阳时,南阳儒生名士敬服范滂名望,在范滂同乡殷陶、黄穆二人提议下,纷纷聚集,夹道相迎,有数百人之多。范滂为之一惊,殷陶、黄穆二人当即侍立左右,引以为荣,为其应对来往宾客。
范滂将二人拉到一旁,叹息道:“你等如此张扬,必然为我引祸,亦会害了己身,快且令众人散去,各自归乡,以免惹祸上身。”范滂说完,头也不回,自取小道,悄悄回乡,终日闭门谢客,埋头苦读。
自党锢之祸爆发,朝廷大兴党狱,天下士人多被牵连,皆是一时贤名之士,后蒙桓帝大赦,党人纷纷逃归故里,朝堂之上已无党人立足之地,其中郭泰、符融、陈寔等名士心灰意冷,隐居求安。这时,洛阳却有一奇事不得不提,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昔日边疆名将、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上书自附党人,请求与党人同等治罪,时人多有赞之为贤者。
皇甫规上表陈道:“臣之前举荐大司农张奂,便是攀附党人,后臣问罪输作左校时,由太学生张凤等为臣讼冤,便是党人所附,臣应同入党案,受罪坐罚。”
不料桓帝接到奏表,看完之后,哭笑不得,递给左右诸常侍传看,笑道:“党人皆为关东士人,皇甫规不过一关西武夫,党人之事与他何干,不知所谓。”
侯览看完奏表,轻笑道:“陛下,奴才以为皇甫规自附党人是假,实则欲搏取士人称颂,不过是爱好虚名之辈,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自古有言‘关西出将,关东出相’,当朝堪称名将者,诸如皇甫规、段颎、张奂、李膺等人,皆出自关西,关东人士戏称为‘西凉武夫’;皇甫规一向自认西州豪杰,卸任度辽将军以来,闲居洛阳,虽为当世名将,却声望不显,若依侯常侍之言,有此一举,不足为奇”,王甫淡然说道。
“咦,李膺”,侯览听到李膺二字,不由怒从心生,问道:“李膺不是颍川人士,王常侍怎言其是关西人?”
王甫瞥了一眼侯览,鄙夷之色一闪而过,继而说道:“李膺祖上乃李牧之后,源自陇西,后其祖父太尉李修不喜武夫之称,为获取族望,携家迁至颍川,子孙逐而以习文为主,及至李膺一代,文武双全,深为天下士人敬仰;不过李氏子弟仍大多居于陇西,李膺一家为陇西李氏分支。”
“看来李膺与皇甫规同出一辙,关西武夫而已!”侯览轻蔑道。
桓帝不以为意,摇头道:“武夫?尔等可不要小瞧皇甫规等人,皇甫规虽是武将,却颇有心计,人人皆以为皇甫规贤名有胆略,其心所图,可瞒不过朕。”
“哦”,曹节眼中精光一闪,笑嘻嘻问道:“老奴左思右想,也不知皇甫规有何图谋,还请陛下不吝解惑。”
桓帝见曹节三人满脸疑惑,这才自得道:“皇甫规先前便多次托病,上书辞官归乡,均被朕驳回,如今欲借党人之事,急流引退,远离洛阳,朕岂不知皇甫老儿心中所想,怎能让他称心如意。”
“陛下英明”,三人齐齐叩首,一番颂歌戴德后,曹节谄笑道:“陛下,皇甫规毕竟多有功勋,依老奴看来,今弘农太守尚在空缺,不如暂且外放皇甫规为弘农太守,封其侯爵,赐予食邑,就不让这老儿回西凉故里,如何?”
“好!就依你之见”,桓帝龙颜大悦,而后话锋一转,玩味笑道:“皇甫规自耻不得与党人同列,自附党人,以求禁锢之罪,朕不仅不治其罪,反而厚赏之,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
皇甫规奏表已上,然而桓帝却搁置不理,并不批答。数日后,桓帝下诏任皇甫规为弘农太守,封其为寿成亭侯,食邑二百户,皇甫规却让封不受,终不敢违诏逆行,离京赴任,惹得桓帝大笑不已。
朝臣中有人见皇甫规非但未被桓帝治罪,反而受赏,心中羡慕。其中有一人毅然上奏为党人申辩,惹得宦官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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