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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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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倏心知大势所趋,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委曲求全,回道:“河间国昔日曾辉煌一时,顺帝年间,河间王刘政收揽亡命之徒,勾连地方权贵,独霸一方,为非作歹,后张衡出任河间国相,厉行峻法,惩治恶徒,河间国自此衰落;及至河间王刘开传承三世,刘苌早逝,其子刘宏袭任解渎亭侯,怎奈家道中落,每况愈下,母子二人困守河间,拮据度日,幸得董氏娘家多有救助,否则早已难保。”
“如此说来,这刘宏自幼长于河间,母子相依为命,穷困潦倒,不过刘宏毕竟出身皇室,身份尊贵,就无其他交好相助之人?”窦武进而问道。
刘倏笑道:“俗语有云‘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刘宏区区亭侯,谈何尊贵,又困窘寒酸,便是洛阳也未曾来过,岂有人理会?”
窦武听完,沉思不语,还是不放心,开口问道:“刘宏虽年幼,然而毕竟关系朝廷社稷,万不可大意,不知此子品性如何?”
“下官曾回乡探亲,与董氏母子有过一面之缘,其母董氏乃商贾之女,出身低微,商贾之人本性贪财好利,刘宏自幼与董氏相依为命,受董氏影响,这刘宏少无大志,文武不修,独好经商,吝啬爱财,真是枉为刘氏宗亲”,刘倏想起昔日见到刘宏模样作态,不禁叹道。
“呵呵”,窦武大笑道:“叔承之言,老夫不敢苟同,刘宏少年贫寒,茕茕孤立,却从未自暴自弃,节俭度日,想必刘宏亦是深知生活不易,而此子又久居乡野,必然知晓百姓疾苦,老夫倒是觉得此子确有人君之资,叔承以为如何?”
“只是此子过于年幼,不知政事,恐难当社稷重任?”窦武见刘倏久久不语,转而盯着刘倏,摇头忧声道。
刘倏说道:“此事不难,当年先帝幼年继位,怎奈梁冀专权,朝中又无伊尹、霍光之臣,故而多有磨难;而今却是不同,大将军贤名广布,天下士子儒生敬仰已久,正宜保驾辅政,与太后共掌朝政,以安民心;待天子成年加冠之后,再将政事移交天子,则太后与大将军必然名垂青史,广受赞誉。”
窦武疑虑道:“嗣君幼弱,太后临朝,老夫辅政,虽说是不得已之举,恐有好事之人暗地兴风作浪,诽谤老夫擅权也罢,若是因此生乱,又该如何是好?”
“大将军不必忧虑”,刘倏笑道:“宫中之事皆决与太后,朝中臣子可借陈蕃拉拢,皇室宗亲自有下官调和,若是再可得曹节应承,则立嗣之事旦夕可定,何人敢不从。”
“哈哈,老夫得叔承相助,还有何忧?”窦武抚掌大笑,起身拉住刘倏双手,又是低沉道:“叔承之言,可是心中所想?”
刘倏慌忙躬身,低头道:“大将军切勿有疑,刘倏之言,句句出自肺腑,何况如今局势险恶,一旦生乱,天下必会动荡,只有太后与大将军合力辅政,才可安定朝野,杜绝宵小作祟,保住汉室江山。”
窦武赶忙扶起刘倏,抚其后背,宽慰道:“不必如此,老夫不过一时妄言,叔承乃我心腹,自当亲之信之,还请莫要记怀。”
当夜,窦武依照刘倏之言,入宫禀报窦太后立嗣之事,推举刘宏继位,并让窦太后到时借口以新君幼弱,亲自临朝听制。窦太后窃喜不已,自以为立刘宏为君,百利无害,并拉拢曹节等人为其爪牙,暗中开始筹划。
刘倏推荐十二岁的刘宏继位,虽有奉承窦太后之意,然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只是暗暗藏于心中,不为人知而已。
嗣君尚未议定,陈王刘宠、渤海王刘悝早已急不可耐,纷纷派人秘密进入洛阳,拜访权贵世家,邀其相助。先前渤海王刘悝因一时骄狂,与王甫闹出不快,心中后悔万分,自知与宦官已生仇怨,只得派王芬前往拜访弘农杨家,许以好处,以为内应。杨赐却是紧闭府门,称病不出,拒而不见,王芬无奈而回。
先前襄楷密奏渤海王刘悝谋反,又借黄河变清之事上书劾奏宦官,招致桓帝记恨,便将其下狱囚禁。恰好王芬与襄楷有旧,说服刘悝以大事为重,摒弃前嫌,救出襄楷。二人见袁家、杨家、韦家等权贵世家避而不见,又于洛阳城中四处奔走,拉拢党羽,倒也结交到宦官郑讽、董腾等人。
陈王刘宠素来与汝南袁氏交好,派国相魏愔数次拜访袁隗,赠以金银绢帛,请袁氏出面,保举刘宠继位。
此时,袁隗、袁逢、袁绍、袁术四人齐聚袁府厅堂中,袁绍、袁术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疑惑不解,以往袁隗、袁逢议事之时,从不允许二人旁听,今日为何如此这般?
“兄长,陈王数次派人来访,送来财物丰厚,愚弟一时糊涂,悉数收下,如今该如何是好?”先前刘宠屡次送来财物,袁家一一婉拒,不料刘宠并未停歇,接连不断,所赠之礼越加丰厚,袁隗因一时贪心,悉数收下,想起此事,心中自责不已。
“如今嗣君未立,朝臣唯恐避之不及,你却收下刘宠财物,日后如何与之交待?”袁逢摇头叹息一声,想起中常侍袁赦重病不起,命不久矣,又是叮嘱道:“自袁赦卧病在床,宫中消息便已断绝,此时更应步步为营,多加思虑,否则必招灭门之祸,再不可擅自做主,所收财物加倍退回。”
袁隗这才松口气,继而问道:“依兄长之见,这嗣君之位,究竟会由何人接替?”
“为兄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立嗣之事,皆决与太后、窦武、曹节、陈蕃四人,其他诸人难以插手,也不敢涉及此事;而洛阳权贵世家,皆以我袁家与杨家为首,若要立嗣,必要先知会我等,如今决不可妄动,静待消息即可”,袁逢思忖良久,才无奈说道。
袁隗赞同道:“兄长所言有理,论起家世资历,袁家尚不及杨家久远,杨家族中才俊比比皆是,而今杨赐却也闭门不出,谢绝访客,可见杨赐与兄长所见一般。”
“术儿、绍儿”,袁逢瞥眼瞧见袁绍、袁术二人左扭右摆,相互间挤眉弄眼,不悦道:“你二人虽年幼,却也该学些为政处事之道,以待日后之用,今日让你二人前来听议,正是为此,二子于我好生听着,不得乱言,若有外传,严惩不贷。”
袁绍见袁逢语气严厉,赶忙恭声道:“孩儿知错,叔父教诲,谨记于心,日后当勤勉学业,学得本事,光耀门庭。”
袁隗点头赞赏道:“绍儿聪慧机敏,谦恭知礼,只要肯勤奋用功,日后定能好生辅助术儿,兴盛家业。”
“哼!谁要他相助,光大家业我一人即可”,袁术高昂着头,满脸不服气。
袁逢喝斥道:“术儿,你身为袁家嫡子,应学会宽容大度,容人接物,何况你二人乃是兄弟至亲,更要守望相助,团结一致,不然袁家必败于你二人之手。”
这时袁隗忽而笑道:“兄长,愚弟以为不如用今日之事,考校二人一番,也便于日后择才而教,助二人早日成才。”
“嗯”,袁逢看着二人问道:“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事,尽可说出心中所想。”
“孩儿赞同叔父之见,静观其变”,袁绍话锋一转,继而说道:“不过若是拥立刘宠起兵入京,独揽朝纲,也未为不可?”
袁术扭过头,看也不看袁绍,哼哼唧唧道:“总想着让别人当皇帝,毫无大志,若是时局真如叔父说的这般凶险,所谓富贵险中求,还不如袁家自己做皇帝,何必非要为他人卖命,吃力不讨好。”
袁隗、袁逢二人越听越心惊,未想到袁绍、袁术小小年纪,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胆大妄言,当即喝止二人。袁绍、袁术兄弟二人不敢再言,对视一眼,别过头去,轻哼一声。
袁逢见袁绍、袁术互不相让,似有争端,柔声道:“你二人乃是手足兄弟,日后当守望相助,万不可相互倾轧,让外人有机可趁。”
“哼!谁要与他守望相助,他还不如黑阿瞒够义气”,袁术瞪了一眼袁绍,嘟嘟啷啷不停。
袁隗瞥向袁绍,不解问道:“绍儿,究竟何事引得你兄弟二人不和?”
“叔父,所为者不过此玉”,袁绍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玉,交予袁隗,满脸憋屈道:“孩儿偶然得到此玉,甚为喜爱,二弟非要用猎犬与我交换,孩儿未从,二弟便纠结曹阿瞒,处处争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
袁逢转眼盯着袁术,不悦问道:“术儿,不过一块碧玉而已,你怎能伙同外人,如此欺辱绍儿?”
袁术依旧不服气道:“黑阿瞒比袁绍更大方,不仅还我紫玉,还帮我揍袁绍,他不是外人。”
“叔父请听侄儿一言”,袁绍满腹委屈,上前跪地诉苦道:“叔父有所不知,曹阿瞒时常欺诈于我,侄儿心中不忿,接连揍得他哀嚎痛哭;不料他心中怨恨,闻知我与二弟为争夺碧玉不和,便将二弟先前打赌输掉的紫玉归还,而后与二弟合力欺我。”
“可是先前袁赦赠予术儿的紫玉?”袁逢听到紫玉二字,疑惑问道。
袁绍点头称是,继而说道:“曹阿瞒不如孩儿身高体壮,孩儿单手便可制服于他,不料二弟因一时之气,数次与曹阿瞒寻机挑衅,请二位叔父作主。”
“糊涂,你兄弟二人怎得如此愚笨”,袁隗拍着大腿,摇头苦笑:“你二人均为曹阿瞒耍弄,他斗不过绍儿,便趁你兄弟不和,借紫玉从中挑拨,引你兄弟二人相斗,寻机泄恨;何况那紫玉本就是术儿所有,想必曹阿瞒定是欺诈所得,唉!”
袁术不信道:“黑阿瞒哪有这么大胆子,敢欺诈于我?他就不怕我揍他?”
“哼!不骗你骗谁”,袁逢这才弄清始末,满面怒容,对袁绍二人斥责道:“兄弟之间,不知齐心协力,反而受外人离间挑拨,大打出手,若是日后袁家交予你等之手,势必为你二人所败。”
袁绍、袁术见袁逢满面怒容,不敢再言,赶忙跪地告罪,连称日后不敢如此,袁逢这才作罢,挥手让二人下堂而去。
“黑丑矮货,真是可恶,看我明日如何收拾你”,袁术下堂之后,一路嘀嘀咕咕,满心懊恼,对曹操百般辱骂。
待袁绍、袁术二人下去之后,堂中仅剩袁逢兄弟,袁隗想起方才之事,不禁好奇道:“这曹节曾孙,小小年纪,竟如此奸诈,日后只怕比之曹节,不遑多让。”
袁逢叹息一声,自责道:“昔日袁赦曾言,曹节智谋深不可测,真假诡异难辨,方才之事,便是明证;曹操虽年幼,却经曹节调教后,论老成机敏,远胜术儿、绍儿;无论是智谋,又或是教导后人,我二人远不及曹节,趁着如今闭门谢客之机,我二人轮流教授术儿、绍儿,只望他兄弟二人早日明晓事理,承继家业。”
“兄长所言甚是,不过术儿虽有些骄纵,却也豪爽守信,绍儿虽有些迟钝,却也稳重宽厚,只需他兄弟二人同心协力,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功业,光耀门楣”,袁隗劝慰道。
“说起兄弟同心,一致对外,这也是为兄心中所忧”,袁逢知袁术、袁绍二人自幼互不相服,时常为些小事起争执,有些担忧道。
(本章完)
………………………………
第70章 、陈番怒斥尚书台,各怀鬼胎议立嗣(下)
昔日窦太后与田圣争后位,陈蕃、李膺因田氏出身卑微,窦氏出身尊贵,坚决争立窦氏,桓帝不得已立窦氏为皇后。及至窦太后临朝,每每念及昔日争立之情,同时也为拉拢陈蕃,在窦武建议下,窦太后对陈蕃大加重用,太尉同景因病去官,窦太后便启用陈蕃为太尉。
时逢国丧,嗣君尚未确立,满朝人心惶惶,尚书台各位尚书惟恐触怒窦武、曹节等权贵,纷纷称病不朝,居家不出。尚书台空无一人,政事堆积,窦武忧心不已。随后,入宫觐见窦太后,保举太尉陈蕃、司徒胡广二人。窦太后当即下诏声言陈蕃忠诚清正,为人坦荡,乃是辅政贤良,命陈蕃执掌尚书台,与大将军窦武、司徒胡广暂时辅政。
待陈蕃、窦武二人来到尚书台,看着满屋积攒的奏章,陈蕃立马怒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尚书台乃政要之地,如今皇嗣未立,政事紧迫,尚书台何故空无一人?”
窦武幽叹道:“今局势不稳,诸尚书因惧祸纷纷告病,不肯入尚书台理事,老夫深以为忧,怎奈一人智短,力不从心,故而特请陈公相助。”
“哼!众尚书岂能因一己私意,安居家中,懈怠国事,谈何仁义道德”,陈蕃转而对窦武保证道:“大将军不必忧虑,老夫即刻修书与诸尚书,责斥一番,令其等即刻前来理政。”
“一切拜托陈公,我尚有要事处置,先行告辞”,窦武见陈蕃满口承诺,心中大定,当即辞别陈蕃,往公众赶去。
窦武走后,陈蕃得意一笑,而后修书于诸尚书,阐明厉害,大加训斥,众尚书不敢有违,纷纷入尚书台,协助陈蕃治理政事。
窦武自辞别陈蕃之后,一路赶到宫中,先是面见窦太后,禀报尚书台之事,随后邀曹节于宫中密会。
“大将军,尚书台之事,是否已处置妥当?”曹节笑呵呵问道。
窦武回道:“果不出曹公所料,陈蕃一入尚书台,众尚书随后鱼贯而入,看来陈蕃等朝臣亦有图谋,不可不防。”
“大将军所言甚是”,曹节若非得尚书令廉忠相告,此时只怕还不知此事原委,凑近窦武低声道:“若非廉忠密告此事,我二人尚蒙在鼓里,朝臣多以陈蕃为首,尚书台众位尚书亦是如此,陈蕃暗中让众尚书避居家中,所为者不过参与立嗣之事,其心可诛,早早除之为妙。”
窦武轻咦一声,笑道:“陈蕃甚得朝野人心,此番欲立刘宏为嗣君,少不得陈蕃相助,暂且不与之计较,日后再图之,亦为不晚,曹公以为如何?”
“呵呵,杂家自当遵从大将军之令,依大将军之意行事”,曹节谄笑道。
窦武又叮嘱道:“立嗣之事不可久拖,还需早早确立新君,否则刘宠、刘悝等人必然生乱,今夜我便说服陈蕃,后日决议立嗣之事,曹公早做准备才是。”
“大将军放心,杂家俱已安排妥当,只需陈蕃老儿应承下来,此事便可水到渠成”,曹节淡定回道。
当夜,窦武召陈蕃过府,商议立嗣之事,又有刘倏从旁协助,陈蕃终究同意立刘宏为嗣君,窦武临行时又嘱托陈蕃,让陈蕃代为劝导洛阳权贵世家。
公元167年,冬末,桓帝一生三立皇后,后宫美女无数,却至死未有子嗣留下,大权在握的窦太后与外戚窦武密商之后,下诏于尚书台召集权贵,商议立嗣之事。其中窦氏一门有窦武、窦武之子窦机、窦武之侄窦绍、窦靖兄弟;又有太尉陈蕃、大宦官曹节;以及权贵世家弘农杨家杨赐、汝南袁家袁隗,宗室皇亲侍御史刘倏,共九人参与决议。
这杨赐与袁逢接到诏令,知晓事关重大,不敢有所迟延,立即动身前往宫中,二人碰巧与宫门外相遇,一番问候之后,便结伴入宫。
一路上,袁逢见杨赐淡定从容,试探问道:“杨公,太后忽而下诏,由大将军主持商议立嗣之事,你我两家对宫中情势一无所知,这该如何是好?”
“各怀鬼胎而已,且随我来细谈此事”,杨赐止住袁逢,拉着袁逢左绕右拐,寻一偏僻角落之处,二人席地而坐,袁逢满心疑惑。
杨赐问道:“袁公,可还记得昨夜陈蕃召见我等世家,言道大将军有意为党人平反,奈何为宦官所阻,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邀我等相助,并且再三叮嘱,要我等今日力荐刘宏为嗣君。”
“自然记得”,袁逢疑惑更深,又是担忧道:“只是刘宏年幼,不足以登朝议政,想起先前多有立幼子为帝,以致内祸不断,陈蕃究竟意欲何为?”
杨赐笑道:“昔日党人遭难,多为我世家门生子弟,你我两家尤甚,若是大将军重新起用党人,世家大族自会鼎立扶持,陈蕃不过欲借大将军权势,为党人平反;大将军亦是用陈蕃名气,安抚朝纲,收揽人心,以为己用。”
“不错,怪不得大将军执意立刘宏为嗣”,袁逢恍然大悟,继而说道:“刘宏年幼,难以处理政事,势必由大臣辅政,太后可趁机继续临朝听政,大将军自可权势稳固,窦氏一族大权独揽;若是立成年老成之人为君,难免有大权旁落之危,看来大将军其志不在小啊!”
杨赐赞同道:“刘宏于河间困顿,又无多少党羽亲旧,容易驾驭,正合窦武之意,倒是让我想起昔日之事。”
“梁冀”,袁逢凑到杨赐身旁,低声耳语道:“观窦武所行,可见此人已然私欲膨胀,无可制约,日后必行梁冀之事,难得善终。”
杨赐点头一笑,而后回道:“如今窦武、陈蕃、曹节皆权势滔天,你我两家势弱,万不可做出头之鸟,还需携手合力,委曲求全才是。”
“杨公所言甚是,今日我二人在此击掌为誓,同心协力,相辅相成”,袁逢说完,便伸手与杨赐盟誓,二人这才起身往尚书台而去。
不一会,众人齐聚尚书台,落座之后,窦武当先开口道:“先帝不幸驾崩,未有子嗣遗留,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只得从宗室之中,选立贤者,今日召集尔等前来,决议立嗣,尽可明言,不必有所顾忌。”
窦武方说完,侍御史刘倏说道:“自古有言‘立嫡不立庶,立贵不立长”,先帝乃是章帝之后,嫡系宗支,为确保皇室血脉纯正,帝位名正言顺,下官以为可从章帝后裔中选取嗣君。”
曹节提议道:“侍御史所言甚是,渤海王刘悝乃先帝胞弟,嫡系血缘,可为嗣君。”
“哼!曹常侍之言,甚为不妥”,太尉陈蕃当即反对道:“刘悝虽与先帝为骨肉同胞,却横行不法,残害百姓,甚至不顾手足同胞之情,昔日于渤海意图谋反,这等人若是继位为君,势必祸国殃民,绝非嗣君之选。”
曹节也不气恼陈蕃怒目相斥,自顾自笑道:“陈王刘宠好武善斗,颇为凶猛,不知可否为嗣君?”
刘倏摆手道:“刘宠非是章帝后裔,庶出旁支,决计不可。”
“唉!莫非章帝后裔中,再无他人?”窦武叹息不止,望着众人问道。
众人纷纷闭口不语,刘倏忽而说道:“解渎亭侯刘宏虽年方十二,却少年聪慧,颇有王君之风,甚得河间百姓赞许,若是立刘宏为嗣,必可安抚天下民心,大将军以为如何?”
“老夫也曾听闻刘宏少年成名,聪敏异常,伴异象而生,正是不二人选”,窦武又为难道:“只是刘宏年幼,恐难以为政,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刘倏又是拜请道:“嗣君幼弱,可效仿伊尹、霍光之古例,由太后临朝听制,大将军率领众臣辅佐,定可兴盛汉室,请大将军切勿推辞。”
窦武犹豫半晌,哀叹连连,陈蕃此时亦拜请道:“老臣拜请太后临朝,大将军辅政。”
“大将军切勿推辞”,窦绍、窦机、窦靖三人与曹节纷纷上前拜请,杨赐、袁隗二人惟恐落于人后,赶忙上前请窦武辅政。
窦武叹口气,无奈道:“老夫本欲协助太后立嗣,安稳朝纲之后,便辞官归隐,诸公何必非要如此,朝中贤良比比皆是,何必为难老夫?”
“请大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辅政幼君,兴盛汉室”,陈蕃等人再次拜请,窦武只得应诺,杨赐、袁逢二人相视一眼,轻笑不已。
尚书台议定之后,窦武、曹节联袂入宫秉报窦太后,征得窦太后同意。然而窦太后却担忧道:“刘宏之母董氏尚在人世,不知当如何安置?”
窦武不在意道:“太后不必忧心,董氏出身商贾之家,不过一藩妃,史书留名都不配,不必与之一般计较。”
曹节见窦太后依然犹豫,上前谄笑道:“太后,依老奴只见,可将董氏留与河间养老,安排心腹监视,若其胆敢有异动,就地处死。”
“罢了”,窦太后笑道:“哀家也并非无情之人,就留董氏于河间,好生赡养,永世不得入洛阳。”
当日,窦太后下诏,任命刘倏为光禄大夫、曹节为奉车都尉,率领中黄门、虎贲武士、羽林军等千余人,准备前往河间国迎立刘宏。
却不料此时,小黄门郑讽、董腾打听到这一消息,暗中透漏给渤海王刘悝,袁隗也将此事密告陈王刘宠。刘悝、刘宠当即大怒,欲起兵造反,攻入洛阳,一举夺取皇位,幸得麾下文臣武将劝阻,这才作罢。不过,刘悝、刘宠二人暗通书信,伙同皇室宗亲数十人,连番上书朝廷,威胁朝廷重新议定嗣君人选。
然而朝廷已然为窦武所掌控,又有刘倏从旁劝导皇室宗亲,刘悝、刘宠终未能得偿所愿,铩羽而归,迎立刘宏之事,也因此拖延。
此刻,远在阳城山避居的李膺,闻知桓帝驾崩,哀嚎痛哭,令李府全家老幼为桓帝哭丧。一番痛哭过后,李膺连夜召来四子,嘱咐四人收拾家当,准备入京。
四子疑惑不解,李膺笑道:“窦武父女主持朝野之事,而窦武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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