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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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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
“三弟,不知这位先生是?”
刘越面带疑惑,迎上刘森,带着刘备见礼,刘森指着身旁儒生引荐道:“兄长,这位先生乃是郡中名士李定先生,法号道公,以相面识人闻名,曾言中郡内数人命途,而今几人均在朝中任职,门楣光耀。”
“原来是先生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刘越对李定早有耳闻,知晓此人乃是郡中有名方士,颇有名望,不敢有所怠慢。
“使不得,老夫碰巧路过此处,远远瞧见这桑树生得高大,其形异于寻常之树,树冠如伞,如同车盖,心生好奇,故而冒昧入院一观,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宽谅”,李定回礼笑道。原来李定今日出外访友,路过刘备家中院落旁,见桑树生得奇异,伫立院门外久久不去,方巧刘森前来寻刘越商议要事,李定道出身份与来意,刘森当即引入院中细瞧桑树。
刘越见李定久久盯着大桑树,目不转睛,甚为专注,不好打搅,当即挥手示意下人备办酒菜,也想借机结交一番。待李定收回目光,刘森赶紧问道:“李先生,不知此树有何奇异之处?”
“此户必出贵人”,李定斩钉截铁,一脸兴奋,而后细细打量着刘越、刘森二人,摇头道:“看来贵人并非贤昆仲,不知家中尚有何人,可否唤出一观?”
“先生误会了”,刘越忍着笑意,拉着刘备上前打断道:“此户屋主乃是寡嫂母子二人所居,这便是我侄儿刘备。”
李定绕着刘备,不住打量,看得刘备浑身不自在,忽而气鼓鼓道:“你这老儿,在我身前绕来绕去,让人心烦,我不过双耳大些,手臂长些罢了!”
“侄公子面生异象,若是在下所料不差,这贵人便是侄公子”,李定一番打量之后,忽而语出惊人,刘越、刘森闻知家中要出贵人,大喜过望。
刘备指着桑树,好奇问道:“若我是贵人,日后可乘得此华盖羽车,出入前呼后拥?”
“不得胡言”,刘越一把捂住刘备,刘森唤来嫂嫂方氏,将刘备带回屋中,不忘嘱咐道:“嫂夫人切记,万不可让侄儿再胡言乱语,以免招致大祸。”
直到黄昏时分,刘越兄弟二人对李定好生款待,又送其金银财帛,请李定勿要外传今日之事。
“兄长,依你之见,李定之言是否可信?”刘森望着李定车驾远远而去,对身旁刘越喜滋滋问道。
刘越此时却是喜忧参半,缓缓开口道:“若是李定所言非虚,侄儿日后贵不可言,家中老小自可随其富贵;只是备儿年纪尚幼,天真无知,若是再有先前之言,稍有不慎,便可招来灭族之祸,还需好生看管。”
“备儿今日之言,愚弟心中甚慰,昔日项羽见秦帝乘车而过,指车扬言他日将乘此车,日后果成就一番霸业;若是备儿真有此大志,日后建功立业,必将光耀宗族,何况我等本也是中山靖王之后,有贵胄血脉,怎奈家道中落,沦为商贾,唉”,刘森想起身世,不由落寞叹道。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先行回去歇息吧!”刘越不愿再纠缠此事,自顾自的回府去了,而刘备家中大桑树因李定之言,渐而传遍涿郡大街小巷,乡人纷纷引以为奇。
(本章完)
………………………………
第73章 、窦氏一门封四侯,陈番严辞拒恩赏(上)
公元168年,正月二十日,刘宏车驾到达洛阳夏门亭,窦太后派窦武持节,率文武百官,奉迎刘宏入宫。
“臣窦武奉太后之命,率群臣恭迎殿下”,窦武当先朝着刘宏车驾一拜,身后窦氏子弟及群臣纷纷叩拜,跪请刘宏下车入宫。
“王,王师傅”,张让方将刘宏牵引下车,刘宏只见眼前群臣跪拜,禁卫肃立,无一人相识,为之一惊,颤栗唤着王越。
“侯爷,某家在此”,王越闻言,正欲上前护在刘宏身旁,却不料窦武忽而起身,疾行至刘宏身前,一把抓着刘宏右手,正色道:“殿下,老臣护你入宫即可,无需他人。”
刘宏被窦武如此一抓,小手直哆嗦,张让一旁笑道:“大将军,殿下方入京师,一时不适生人,倒不如由奴才等暂且引入宫中,觐见太后。”
蹇硕、赵忠赶紧上前牵着刘宏,左右侍奉,张让于前领路。王越欲随刘宏同去,却为窦武、曹节拦住,窦武不悦道:“你不过一江湖武夫,岂可入宫伴驾,速速离去。”
“大将军,不如暂且将王越安置在宫外,待新君登基之后,再做计议”,曹节心知王越与刘宏相处日久,不如拉拢一番,或许日后有用。
王越冷哼一声,心中恼怒万分,只得带着弟子史阿,暂居宫外,自然是焦躁不安,对窦武恨意丛生。
待张让等人将刘宏引至窦太后宫中,窦太后见刘宏惊栗不安,上前扶起刘宏,拉着刘宏柔声道:“不必惊慌,有哀家在此,谁敢对你无礼,尽可告知哀家。”
刘宏见窦太后和善,心中稍安,紧紧拉着窦太后手道:“太后,我想念母亲,可否将母亲接入洛阳?”
窦太后脸色一紧,转首对桓帝乳母赵饶吩咐道:“此子尚且年幼,便由你从旁照料,需好生看护,万不可大意。”
“太后放心,奴婢记下了”,赵饶暗自得意,连忙称是,带着刘宏下殿歇息,对刘宏颇为亲厚,犹如亲母,刘宏不由对其信赖有加。
张让、赵忠、蹇硕三人也为刘宏费尽心思,准备刘宏所需之物,极尽阿谀。刘宏放心不下王越,蹇硕便派人前去与王越联系,并宽慰刘宏,待刘宏即位后,封赏王越官职,留在宫中即可,刘宏更为亲信三人。
建宁元年(公元168年),正月二十一日,解渎亭侯刘宏入宫即位,是为汉灵帝,改年号建宁。汉灵帝奉葬桓帝于宣陵,追尊父亲刘苌为“孝仁皇”,墓号“慎陵”,封母亲董氏为“慎园贵人”。
鉴于灵帝年幼,不足以处理朝政,暂由窦太后临朝听政。窦太后论及拥立之功,当即下诏为其族人及有功之人加官进爵,大将军窦武因定策有功,封为闻喜侯;窦武之子窦机升任侍中,封渭阳侯;窦武之侄窦绍迁步兵校尉,封鄂侯,掌管北军步兵营;窦绍之弟窦靖封西乡侯,为侍中,监羽林右骑。
窦太后追溯前事,忆及自己得正位中宫,全赖陈蕃等人,乃特进陈蕃为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及司徒胡广,参录尚书事。
又封中常侍曹节为长安乡侯,食邑五百户,但司空宣酆因窦武、陈蕃二人弹劾,被罢官免职,迁长乐卫尉王畅为司空。
窦氏一门四人封侯,权倾内外,独掌大权,一时间风光无限,窦武属吏涿郡人卢植为此担忧不已,进言劝阻窦武封侯。
卢植,字子干,涿郡人,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性情刚毅,有大节,常有匡扶社稷,救济世人的志向,不喜辞赋,却好饮酒,能饮酒一石。卢植年青时,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昔日马融性格豪放不羁,常让女伎在面前载歌载舞,卢植在其座下听讲多年,从未斜视一眼,马融因此对他十分敬佩。
当时卢植受陈球举荐,任职大将军府掾属,见窦武自迎立灵帝之后,恃功自傲,越发骄纵,寒心不已。待窦武身前无人时,卢植躬身上前劝阻道:“大将军拥戴新君,犹如昔日姬旦所行,天下人无不聚目而视,攒耳而听,论及拥立之功,皆以为大将军居功至伟;古来若遇君王无后者,先以立长,再之取贤,若是难以决之,则以占卜相决,皇室血统一脉相承,而今大将军不过按血缘亲疏、贤德之名,择君而立,有何功勋?岂可贪天之功,任凭私欲作祟?”
窦武不悦道:“那依你之见,老夫该当如何?”
“下官以为,大将军应辞去封赏,保全名节,若是一味贪功自傲,势必引火烧身,难以自保”,卢植见窦武轻笑不理,心中暗叹一声,继而苦劝道:“何况当今天下未安,四方不宁,夷族为患,盗匪作乱,大将军更应外崇训导之义,内息贪利之心,选拔良善,移交权柄。”
“够了,卢子干”,卢植话未说完,窦武勃然大怒,喝斥道:“老夫拥立新君继位,力保汉室江山,一心为国,何来贪恋私欲之说?念你区区掾属小吏,不知国事政要,今日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一次,绝不姑息,退下。”
“哈哈”,卢植狂笑几声,一把将印绶取出,放于窦武面前桌案上,轻笑道:“国有长君,乃社稷之福,先前历代天子皆是幼年登基,以致宦官为祸、外戚专权,朝堂纷争不休;若是大将军一意孤行,朝中难免再度生乱,各方权贵相互倾轧,害人害己。”
卢植狂笑不已,辞官还印,窦武不愿再与卢植纠缠,收下卢植印绶,将其赶出大将军府,而后召来其侄步兵校尉窦绍、光禄大夫刘倏商议日后之事,并将卢植之言悉数相告。
窦绍不在意道:“叔父,如今嗣君新立,大权在握,一时断不会有所变动,何必听信卢植迂腐之言,自弃富贵。”
“不错,窦校尉所言甚是,卢植人微言轻,大将军不必理会”,刘倏劝慰道。
窦武这才安心,将卢植之事忘却,不再挂怀,又问道刘倏:“今新君已立,朝堂稍安,日后当如何处之?”
“想起卢植之言,下官心中倒是有一忧,不知当说不当说?”刘倏见窦武不似以往那般和善近人,犹豫说道。
窦武不解道:“叔承(刘倏字),尽可明言,不必有所拘谨。”
“大将军今日听信陈蕃之言,请太后下诏奏免司空宣酆,与曹节等人必生嫌隙,不可不防”,刘倏停顿一下,见窦武面容平静,这才继续说道:“昔日外戚梁冀独掌朝纲,先帝在宦官相助下,诛杀梁冀一族,大将军以为如何?”
窦武轻笑道:“梁冀身为外戚,却骄纵不法,祸乱朝纲,死不足惜,老夫对此深恶痛绝。”
“呵呵,梁冀纵然死有余辜,然外戚邓氏素来躬亲为国,却也难逃宦官毒手,可见我朝外戚与宦官难以共存,如今大将军只有拉拢士族,化为己用,以免孤掌难鸣,为宦官所图”,刘倏亦然笑道。
窦武久久不语,狐疑道:“宫中有太后掌控,朝政由老夫主持,士人多有从我者,宦官焉敢图谋老夫?”
“梁氏、邓氏昔日何等显赫,巴结阿谀者不计其数,却也为宦官所害,何况当今天子年幼,宦官终日陪伴左右,若是日后天子轻信宦官谗言,效仿先帝之举,大将军又何以自处?”刘倏不甘心道。
刘倏见窦武依旧沉默不语,进而正色道:“大将军虽得陈蕃等人相助,暂时稳定朝纲,然则士人与宦官难以共存,大将军若是再迟疑不决,必将为士人、宦官二者所不容,届时孤立无援,岂不任人宰割?”
“若是诛除宦官,士人势必崛起,我到时何以制之?岂不自树强敌?”窦武冷笑道。
“那不知大将军是何意?”刘倏心中恼恨窦武油盐不进,淡淡问道。
窦武叹口气,无奈说道:“朝中方才安稳,万不可再生事端,至于士人、宦官相争之事,日后再议。”
“既然如此,下官先行告退,还请大将军再作斟酌”,刘倏也不再规劝,当下告辞离去。
待刘倏离去之后,窦武才呢喃道:“哼!士人、宦官共存于朝,老夫才能相互制衡,高枕无忧,岂能受你挑拨。”
(本章完)
………………………………
第74章 、窦氏一门封四侯,陈番严辞拒恩赏(下)
这刘倏自离开大将军府邸,又径直赶往宫中,寻得灵帝,而灵帝虽年幼,却自蹇硕口中得知,此番得以登上帝位,多蒙刘倏力荐。因此,灵帝对刘倏格外亲近,又因与其同为宗室皇亲,称其为“皇叔”,颇为宠信。
“臣光禄大夫刘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叔,快快请起”
君臣二人行礼过后,张让、赵忠、左丰、蹇硕四人纷纷到来,张让当先问道:“刘大人,不知窦武意下如何?”
刘倏想起先前张让密告自己先帝遗诏之事,愤慨不已,而今窦武尾大难除,不由摇头叹道:“窦武老奸巨猾,实难说动,臣真是愧对先帝遗命。”
“如今陛下年幼,外有窦武专权,内有曹节骄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赵忠无奈道。
灵帝自入宫之后,张让等人终日伴在左右,时常向灵帝哭诉窦武欺灵帝年幼,早有不轨之心,连番挑拨,也使得灵帝深信不疑。灵帝闻言,不由惊呼道:“今日已下诏封大将军为侯,他还不知足?”
张让忧声道:“司空宣酆身居三公之职,位高权重,窦武说罢免就罢免,如今稍有不和者皆为窦武驱逐,只恐窦武狼子野心,欲图谋陛下。”
“啊,他敢造反不成”,灵帝被张让吓的不轻,自己原以为登上皇位,便可永享富贵,未想到整日居于宫中,犹如鸟笼,仅有张让、赵饶等几人相伴,这几日幸得皇叔刘倏时常前来看望,听说窦武要害自己,心中惊慌。
灵帝忽而想到王越,问道众人:“可否将王师傅调入宫中,陪伴左右?”
赵忠点头道:“王越剑术高超,昔日河间救驾有目共睹,怎奈窦武阻拦,才不得已暂居宫外。”
“此事可行,将王越调入宫中任职,可近前护卫,以防宵小;明日陛下升朝前,可央求太后于殿上下诏,以教授剑术为名,征召王越入宫”,刘倏赞同道。
“陛下,该歇息了”,此时灵帝乳母赵饶进入殿中,唤灵帝前去歇息,灵帝早已将赵饶视作亲信,一路小跑随赵饶去了。
张让见灵帝已然离去,这才低声道:“可借王越之事,挑拨曹节、窦武二人,使其互生嫌隙,我等从中渔利,如何?”
“恩!甚善,若是可挑起二虎相争,最好不过”,刘倏、赵忠等四人纷纷点头称是。
次日,灵帝升朝于金銮殿,百官叩拜行礼之后,灵帝几番悄悄示意,窦太后摇头失笑,开口道:“先前陛下于河间遇刺,王越救驾有功,不可不赏,哀家素来听闻王越剑术超绝,陛下正宜习武强身,故而哀家欲封王越为虎贲将军,入宫授艺。”
“太后,臣以为此举不妥”,窦武上前劝阻道:“王越不过江湖游侠,野性难驯,若是征召其入宫,恐于宫中滋生事端,不如多赏赐金银财物,外放为官。”
太傅陈蕃不喜王越草莽出身,附奏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宫中安危事关重大,老臣敬请太后三思。”
窦太后不悦道:“王越不过区区武夫,宫中宿卫遍布,不必过忧,何况陛下自幼随王越学艺,若是忽而转习他人,一时间难以适应,诸位爱卿不必再劝,明日征召王越入宫。”
窦武、陈蕃只得听任之,窦太后又表彰陈蕃道:“太傅陈蕃,辅佐先帝,担任京官多年,既忠且孝,论德行操守,当为本朝第一,哀家鉴于你直言忠谏,到老不辍,今日特封陈蕃为高阳乡侯,食邑三百户,以示表彰。”
窦武闻言一愣,心中纳闷,自己并未让窦太后封陈蕃为侯,窦太后何故如此?带着满腔不解,窦武正欲发问,陈蕃早已先人一步。
“太后恩赏过厚,老臣诚惶诚恐,老臣虽为官多年,然并未有骄人政绩,空食俸禄已久,不敢厚颜受爵,有负皇恩,何况老臣如今年迈不堪,受之有愧,还请太后垂怜”,陈蕃赶忙上前叩首请罪,固辞不受。
窦太后不许,陈蕃一再坚决辞让,终不肯接受封爵,窦太后无奈,只得由着陈蕃。
窦武又奏道:“太后,陈太傅素来德行高洁,不贪不躁,既然陈太傅心意已决,臣以为此事可容后再议。”
“既如此,改日再议”,窦太后不由对陈蕃心生几分恼怒,继而问道:“护羌校尉段颎前日上书,言及东羌之事,如今已然准备妥当,请旨讨伐东羌,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窦武当即奏道:“臣以为不可,朝廷方定,人心求稳,只可安守,不宜动兵,涂炭生灵,请太后三思。”
陈蕃、应奉等人纷纷附奏,却有太中大夫程阿、尚书令廉忠、中散大夫樊陵等人力争出兵,一时间朝堂上争执不休。
最后,双方相争不下,樊陵忽而奏道:“太后,征伐东羌乃先帝遗命,段颎准备半年有余,此时若中途放弃,岂不有损先帝英明?岂不辜负边疆将士报国之心?”
郭防附奏道:“新君方立,太后临朝,蛮夷多有不服者,此时出兵讨平东羌,救百姓于危难,必可扬我国威,太后恩德亦将为百姓所称颂,臣叩请太后准奏出兵。”
“好”,窦太后闻言大喜,诏令道:“传诏护羌校尉段颎,令其即刻筹备,春暖花开之时,便是讨伐东羌之日,不可辱我军威,否则定将严惩不贷。”
“太后英明”,樊陵、郭防、程满三人得意万分,瞧见窦武、陈蕃等人眉头紧锁,心中顿时畅快无比。
及至众臣散朝而去,光禄大夫刘倏一路愁眉苦脸,恍惚间闻得身后有人呼唤,回首一瞧,乃是张让奉灵帝之令,召见刘倏。
张让见刘倏愁眉苦脸,试探问道:“刘皇叔可是为陈蕃封侯之事,心有不快?”
“哼”,刘倏摇头道:“陈蕃封侯,我心中确有些不快,非是为功名利禄,实乃老匹夫不知躬身为国,却与窦氏结为一党,使得窦武权势日盛,着实令人担忧。”
“叔承(刘倏字)让老夫好找啊!”碰巧窦武、窦绍经过,看着张让与刘倏窃窃私语,窦武疑心骤起,上前笑呵呵问道。
“大将军”,二人面色惊疑,赶忙行礼,刘倏不解问道:“大将军寻下官,不知所为何事?”
窦武笑道:“多日未与叔承把酒畅谈,着实想念,今日便随我入府饮宴,尚有要事相商。”
“还请大将军恕罪,下官已得陛下召见,日后再登门造访”,刘倏说完,拉了拉张让衣角。
张让会意,上前谄笑道:“大将军,陛下久居宫中,时常思念亲人,而光禄大夫与陛下乃同室皇亲,有叔侄之谊,故而召见刘大人,于后殿相续同宗之情,还请大将军恕罪。”
“既是陛下召见,自不可怠慢,你二人自去便是”,窦武摆手让二人退去,其侄窦绍一旁轻哼道:“叔父,近日刘倏时常入宫,与陛下甚为亲近,如今叔父召唤,他竟敢以天子诏令拒之,不可饶恕。”
窦武伫立半晌,静静望着二人远去,而后疑惑道:“刘倏三番四次劝我诛除宦官,今番借觐见天子为名,屡次入宫,而且方才见他与张让窃窃私语,莫非刘倏已然与宦官勾连成党,有所图谋不成?”
“小小宦官,何惧之有?”窦绍不屑道:“若是叔父担心宦官胆敢作祟,侄儿带人进宫,将曹节等人斩杀便是,何必如此忧心不安!”
“糊涂”,窦武低声喝斥一声,继而说道:“若是将宦官斩杀,我窦家何以制约士大夫?”
窦武训斥窦绍几句,又连番叮嘱窦绍不可再冲动妄言,窦绍闷头不语,随窦武回府而去。
却说陈蕃当朝拒辞封赏,惹得窦太后心中恼怒,若非念及昔日入主中宫时,陈蕃有力争扶持之情,定要将陈蕃治罪。
正在窦太后恼怒之时,曹节凑近笑道:“太后不必为此事不快,陈蕃今日不从,依奴才猜测,陈蕃定是嫌食邑不足,太后明日再下诏,再加厚赏便是。”
“哼”,窦太后想起陈蕃,心中气恼,沉声道:“哀家临朝听政,统领群臣,区区臣子,能得哀家表彰厚赏,还不感恩戴德,安敢嫌弃封赏多少?”
而后,窦太后下诏封赏陈蕃为高阳乡侯,食邑由三百户增至八百户,陈蕃谢辞不受。窦太后勃然大怒,一连十余次,陈蕃一一推辞,甚至以死相逼。后经窦武入宫,劝解窦太后,此事才作罢。
陈蕃之子陈逸大为不解,问道:“父亲迎立新君有功,理应厚赏,而太后又对父亲心存感激,故而恩赏有加,一再下诏厚封,父亲何故拒而不受,惹得太后不悦?”
陈蕃闻言大怒,喝斥道:“为父身为臣子,久食俸禄,迎立新君,乃是为国尽忠,臣子本分而已!岂可挟功自傲,贪图封赏?只要天下安宁,朝堂有序,为父余愿足矣!纵然身死也绝无怨言,岂会贪图封侯厚赏!”
“功名利禄,人人所求,即便父亲超脱世俗,不贪念功劳封赏,那也不该屡次坚辞,辜负太后恩宠,若非大将军从中劝解,太后定不会轻易罢休!”陈逸想起太后一连十余次下诏,硬要封赏陈蕃为侯爵,至今心有余悸,惟恐太后报复。
陈蕃不在意道:“太后并非此等蛮横之人,此番只怕是宦官从中作祟,以谗言迷惑太后,实则欲借太后之手,寻机除去为父,幸有大将军坐镇朝堂,还容不得其等放肆。”
“父亲,孩儿近日在市井有所见闻,事关大将军,不知当说不当说”,陈逸犹豫问道。
陈蕃见陈逸一副扭捏作态,不悦道:“何事尽可直言,不必这般作态。”
“父亲,孩儿近日于洛阳闲逛,常听闻窦绍、窦机等一众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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