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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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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东羌即将平定,朝廷却下令不得再进,段颎怒不可遏,恨声道:“陛下年纪尚幼,太后女流之辈,窦武不知兵事,陈蕃老迈无用,张奂从中作祟,朝臣只知争权夺利,毫无报国之心,眼见东羌旦夕可平,我段颎将立下不世之功,却为宵小所阻,气煞我也!”

    段颎气的一把将诏令及张奂奏章撕碎,扔于一旁,对张奂、窦武等人恨得咬牙切齿,田晏、夏育等人自是愤慨不已。

    “将军息怒”,张恺赶忙捡起地上诏令,一旁劝解道:“朝廷诏令既下,将军当依诏而行,何况东羌残部已是瓮中之鳖,暂且息战,将士也可养精蓄锐,到时一战灭之即可。”

    段颎叹息一声,愁声道:“昔日羌人诸种作乱,赵充国、马援等先后击败羌人,将羌人徙居内地,羌汉杂居;而我边疆郡国,汉人本就稀少,且屡遭羌人侵害,时日一久,汉家百姓难免受羌人蛊惑,不耐威逼利诱,随从作乱,到时敌我难分,羌人便更难平定,每每念及此处,深以为忧,平羌之事怎可拖延。”

    “不错,将军尊奉先帝遗命,讨伐东羌,就是为扫除羌患,以换得西疆长治久安,而将军本计划三年灭绝东羌,预估耗费五十四亿,迄今不足一载,所耗少之又少,羌贼余孽已成残焰,濒临灭种,万不可罢战”,田晏不甘道。

    “请将军发兵,即刻平定东羌,以安西凉”,夏育、段训等人纷纷请战,独有韩同、边章、阎忠三人默默不语,静等段颎决断。

    段颎叹息道:“朝廷诏令难违,本将也只得暂停进兵,众将稍安勿躁,待我上书朝廷请战。”

    “将军”,这时阎忠劝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军队在外,不可由内指挥,任臣专责,临机应变,不失权宜,将军不如先斩后奏,扫灭羌人之后,再奏报朝廷,未为不可!“

    “万万不可,圣命不可违,待我请得朝廷旨意,再出兵不迟”,段颎断然拒绝,而后紧握剑柄,冷声说道:“张奂曾言东羌杀之不尽,我段颎偏要以杀服之,以威震之,彻底扫灭羌贼。”

    段颎见朝廷犹豫不决,将士纷纷请战,心急如焚,当即上书朝廷,再言东羌之事,以坚定朝廷灭羌决心。而朝廷迟迟未作答复,段颎又不敢擅自进兵,只得安抚众将,暂作忍耐。羌人得以喘息,在灵武谷收揽余众,恢复军力,伺机而动。

    (本章完)
………………………………

第80章 、张奂上书言安抚,窦武结党引为援(下)

    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窦武因灵帝年幼,与宦官过往密切,未免灵帝被宦官迷惑,便上奏窦太后,言灵帝正当致学之年,宜择选鸿儒教习儒术。

    窦太后恩准,下诏太傅陈蕃及三公,挑选精通儒学的海内名士,入宫教授灵帝。三公秉承窦武之意,举荐杨赐、刘宽、张济三人于华光殿中侍讲,教授灵帝。

    杨赐乃当代弘农杨家族长,其祖父杨震、父亲杨秉皆官至太尉,杨赐本人也以忠正闻名,又精通儒学,门生无数,名扬海内。杨赐因其名望与家世,得窦武、陈蕃举荐,先后升任少府、光禄勋。

    刘宏自登位之后,窦太后临朝听制,其父窦武以大将军之职辅政,窦氏父女独揽大权,然而宫中宦官也因窦太后宠信,气焰越发嚣张。

    曹节、王甫等人勾结灵帝乳母赵饶,早晚侍奉与窦太后左右,极尽所能,百般阿谀奉承,讨得窦太后欢心。窦太后欢喜之余,多番下诏封赏宦官及其子弟,封爵拜官者甚多,引得窦武、陈蕃记恨不已。

    是夜,陈蕃、刘瑜二人联袂拜访大将军窦武,苦谏窦武诛除宦官,怎奈窦武犹豫不决。

    “大将军,宦官于宫中兴风作浪也罢,如今更是四处安插亲信子弟,遍观朝野内外,宦官党羽密布,无所不在,朝中公卿早已不满,天下士人愤恨已久;大将军身系辅政重任,又有太后为倚仗,此时正当攘除奸邪,匡扶朝政,请大将军早做决断”,陈蕃见窦武摇摆不定,正色拜请道。

    窦武为难道:“宦官弄权,朝堂不宁,老夫岂不知晓?怎奈宦官党羽遍布,老夫势单力孤,何况朝堂方安,不宜再起动荡,不如暂且忍耐,日后再图大事,也是不迟。”

    刘瑜当即劝道:“昔日梁氏、邓氏荣耀一时,权势滔天,却也难逃宦官毒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而今窦氏兴盛,朝臣信服,宦官岂会轻易妥让,只怕此时大将军犹豫未决,宦官已然定计图谋大将军;若是大将军肯号召除宦,天下士族公卿,势必闻风响应,群起助力,争相依附大将军,共图大事,大将军亦将美名远播,流传后世。”

    “老夫身居大将军要职,辅政之臣,有迎立之功,何况太后乃我亲女,宦官焉敢图谋于我”,窦武轻笑道:“呵呵,季节(刘瑜字)之言,有些危言耸听。”

    刘瑜不仅不怒,反而笑问道:“太后近日连番下诏,封赏宦官及其子弟,不知太后可曾与大将军商议?”

    “这倒未与老夫商议,不过既是太后旨意,自当遵从”,窦武嘴角抽搐一下,尴尬笑道。

    刘瑜严声说道:“封赏臣子乃朝政大事,而大将军身为辅政大臣,太后却受宦官蛊惑,直接绕过大将军,若是任由宦官作祟,长此以往,大将军父女必然失和,届时恐大将军于朝堂之上,再无立足之地,身家性命堪忧。”

    “啪”,窦武双手拍案,低头不语,半晌之后,询问道:“那依你二人之见,此时该当如何?”

    陈蕃恭请道:“昔日迎立天子之时,大将军曾许下诺言,解除党锢,启用党人,不知大将军可还记得?”

    刘瑜见窦武尚有迟疑,上前劝道:“昔日党锢之祸乃宦官诬陷,党人皆为忠贞义士,国之栋梁,大将军若解除党紧,党人自会铭记大将军恩德,奉大将军为首,共同驱除宦官,甘为大将军所驱驰。”

    “若是重新启用党人,大将军声势必如日中天,宦官焉敢抗拒”,陈蕃笑道。

    窦武迟疑半晌,决然道:“好,就依你二人之言,明日朝会之际,老夫奏明太后,解除党紧,重启党人,日后还望二位多多辅助。”

    “大将军英明,我等自当竭力相助”,刘瑜、陈蕃满面喜色,当即拱手大笑道。

    次日,金殿之上,窦太后、灵帝端坐殿上,众臣尚未进言,窦武当先奏道:“太后,如今新君方立,政事纷繁,而朝中人才匮乏,当征召天下贤良之士,共同辅佐新君。”

    “大将军躬亲为国,哀家甚感欣慰,不知大将军欲征召何人入朝?”窦太后淡淡问道。

    窦武回道:“昔日因党人之祸,忠义志士多有无辜蒙难者,以致天下士儒无不寒心,避居山野,此乃我朝之不幸;如今新君初立,当解除党人禁锢之令,择贤良入朝重用,四方英才必闻讯而至,竭诚辅佐,共创盛世,则太后幸甚,陛下幸甚,大汉幸甚!”

    “太后,万万不可如此”,尚书令廉忠当殿反对道:“党人禁锢之令,乃昔日先帝诏令,今朝堂方安,岂可废弃先帝教令,为人诟病,请太后三思。”

    中散大夫樊陵附奏道:“昔日党人意图不轨,结党乱政,妄言非议,危及朝纲,惹得先帝恼怒万分,若是启用党人,势必再度为祸朝野,扰乱天下。”

    “樊陵小人,休得谗言诬陷”,陈蕃闻言大怒,喝斥樊陵一声,上前朗声奏道:“太后,先帝当年为小人谗言所惑,这才禁锢党人,而今太后临朝,若是能重启党人,天下士族儒生必然感恩拥戴,尽忠为国,死而后已,太后亦将流芳百世,名传千古!”

    一时间,你一眼我一眼,各执一词,朝臣争执不下,窦武忽而怒喝一声,环视众臣,厉声道:“党人之祸,乃奸佞诬陷所致,而今老夫与三公重臣,早已议定此事,你等不必再起争执,静等太后决断。”

    众臣这才止住,窦武又上前叩请道:“请太后下旨,解除禁锢之令,重新启用党人,匡扶社稷,以安天下。”

    “请太后下旨”,太傅陈蕃、太尉刘矩等一干朝臣纷纷叩首,请窦太后当殿下旨。程阿、曹陵、樊陵等方欲叩首劝阻,窦武怒瞪一眼,杀意直起,吓得几人不敢再言。

    “这,这”,灵帝惊恐不安,赶忙躲到窦太后怀中,窦太后亦是惊慌失措,自临朝以来,从未见过如此仗势,忐忑道:“既然如此,便依大将军之意,赦免党人,征召入朝。”

    “太后圣明,陛下英明”,窦武等人大喜不已,齐声称谢,不住赞颂,而樊陵几人摇头叹息,伫立一旁,一言不敢发。

    宦官闻知窦太后下诏赦免党人,惊恐不安,王甫、侯览二人急匆匆寻到曹节,商议对策,曹节却是镇定自若,引得二人疑惑不解。

    侯览早已气得捶胸顿足,见曹节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心中更怒,瓮声瓮气道:“曹公,太后已下诏赦免党人,重新启用,我等性命堪忧,你倒是自在从容。”

    “你等可曾去太后寝宫,哭诉求情?”,曹节轻笑问道。

    王甫垂头丧气道:“自然是要去,怎奈太后诏令已下,去了又能如何?”

    “二位不必惊慌,此事我早有所料”,曹节冷笑道:“自窦武议立储君之时,我便知晓窦武看似忠贞,实则心存龌龊,乃权欲熏心之辈,早料到新君登基之后,我等与窦武势必难存;何况一朝不容二主,窦武不除,我等终日心中不安,受其约束,与其如此,倒不如早作准备,以防变故。”

    “不知曹公有何部署?”王甫见曹节胸有成竹,惊喜莫名,连忙问道。

    曹节缓缓说道:“先前早已有言,我等在宫内需牢牢掌控陛下,极力笼络太后,今日朝议,窦武率群臣威逼太后,胁迫幼主,你等火速去宫中造谣挑拨,力求窦武父女失和,君臣失信,至于宫外之事,老夫自会料理妥当。”

    “这不还是先前之言”,侯览听得索然无味,摊手愁苦道:“如今窦武欲借解除党禁之事,拉拢党人,为其所用,势必声势高涨,若再不寻得良策,阻止党人受召入朝,大祸即将至矣!”

    曹节不屑道:“党人又如何?手无缚鸡之力,迂腐无谋之辈,只要洛阳北军五营在手,任他党人再多,也敌不过我手中刀剑,不足为忧。”

    “曹公英明”,王甫拍掌笑道:“如今北军五营中,曹破石任越骑校尉,曹炽为长水校尉,姜宣方被曹公举荐为屯骑校尉,已有三营军士在我掌控之中;反观窦武,仅有步兵校尉窦绍一营兵马,而射声校尉桓顺老迈无用,只求避祸,窦武绝非我敌手。”

    曹节摇头道:“万不可大意,杨赐师从已故太尉桓焉,桓顺乃桓焉幼子,素来与杨赐私交甚密,若是杨赐肯置身事外,桓顺必然两不相帮,大事可成。”

    “哼!杨赐不过首鼠两端之辈,看似忠贞耿直,若遇大事,惟恐避祸不及,岂敢与我等作对”,侯览提起杨赐,轻笑不已。

    “原以为窦武有何能耐,而今看来,不过是志大才疏之辈,智谋不足,尚不自知,竟将图谋示之于众,如此骄纵狂妄,真不知死也!”曹节不忘对侯览、王甫叮嘱道:“此番若能诛杀窦武、陈蕃,剿灭党人,则日后朝廷便由我等作主,若是事败,我等皆难逃灭族之祸,切记同心同德,万不可互生嫌隙,让他人有机可趁。”

    “宫内之事,我与侯公自会处理妥当,曹公尽可宽心,宫外之事还劳曹公费神”,王甫拱手说完,便拉着侯览告辞回宫去了。

    这王甫、侯览方一回宫,便分头行事,王甫赶往窦太后寝殿,百般挑拨,为窦太后鸣不平,而侯览则去往灵帝殿中,进言诬陷窦武。

    “太后,大将军今日在朝堂之上,怎能一味听信朝臣之言,丝毫不念父女之情,如此威逼太后”,王甫、管霸、苏康等跪地泣诉道。

    窦太后自下朝之后,心中自是恼怒不已,碍于父女情面,也不好多说,无奈道:“大将军与哀家乃是血肉至亲,纵然今日于朝堂之上,有所不妥,哀家也不好追究,此事不必再提。”

    王甫不甘道:“太后对大将军恩厚,但也不可过于放纵,若是大将军以此为倚仗,日后擅权专姿,势必父女失和,君臣相攻,朝野必为之动荡,太后当予以制约。”

    “唉”,窦太后轻叹一声,摇头说道:“哀家又何尝不想如此,怎奈大将军如今统领群臣,深得人心,朝臣纷纷依附,哀家实是无人可用。”

    “奴才等愿为太后效力”,王甫带着一众宦官叩头表忠,不忘献媚道:“太后虽为女流,论起治国理政,丝毫不亚于古之明君,若是日后事无大小,皆由太后决断,大汉必然再度兴盛,太后亦将为一代圣主。”

    窦太后闻言,欢笑不已,几度摆手道:“哀家不过一妇人,岂敢有此奢望,倒是你等忠心可用,日后哀家定要重用。”

    无独有偶,同样的一幕也在灵帝寝殿中上演,侯览于灵帝身前一番哭诉,诉说窦武如何骄咨擅权,如何意图不轨,听得灵帝越发不安。

    灵帝紧紧攒在赵饶怀中,抬首问道:“乳娘,大将军莫非真要谋反,欲害朕性命?”

    “唉”,赵饶叹口气,含泪道:“窦武早就心怀不轨,今日竟敢率群臣威逼太后,有悖人臣之礼,野心昭然若揭,乳娘拼死也会护你周全,陛下宽心。”

    “快召皇叔刘倏前来,朕要问清楚此事”,灵帝猛然想起刘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对张让唤道。

    张让赶忙应诺,出殿而去,侯览当即随后追至殿外,一把揪住张让,拖到一旁,厉声喝问道:“陛下为何对刘倏如此信任?”

    “侯,侯公有所不知,刘倏乃是皇室宗亲,陛下因血缘亲属,对其信任有加,奴才等也是无可奈何”,张让连番叫苦道。

    侯览轻咦一声,狠厉道:“莫要蒙骗杂家,刘倏常得陛下召见入宫,你等与刘倏究竟有何勾当?快快道来,否则杂家将你碎尸万段。”

    张让赶忙求饶,叩首道:“侯公饶命,奴才与刘倏绝无勾连,心怀不轨的是刘倏,他屡次三番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诬陷宫中诸位常侍,奴才等百般维护诸公声誉…”

    听完张让一番诉苦,侯览半信半疑,瞪了一眼张让,冷声道:“窦武如今启用党人,欲将宫中宦官悉数诛灭,你等若不想死,就给杂家好生看住陛下,莫要再见刘倏。”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张让吓得头不敢抬,动也不敢动,不住叩首称是,直到侯览远去,张让才瘫坐于地,小声咒骂。

    张让自不敢再去传召刘倏,又恐灵帝旨意难违,只得编造谎言,称刘倏被大将军窦武召入府中,商议要事,无暇入宫。灵帝听完,大哭不止,连骂刘倏不忠从贼,再也未召见刘倏。

    待赵饶哄灵帝入睡之后,张让唤来赵饶、左丰、蹇硕、赵忠四人,齐聚一堂,张让将侯览先前之言,悉数相告,直接开口道:“如今窦武与曹节二虎相争,我等该何去何从?”

    赵饶冷哼道:“先前我早就有言,我等宫中近侍与宫外士人难以相容,我那外甥张泛便是为党人所害,窦武启用党人,图谋宫中侍从,必然也难容我等五人;而曹节与我等同为宫中之人,彼此相知,自然要与曹节同进退,图自保。”

    “为今之计,只得如此,先保住性命再说”,赵忠不做思虑,赞同赵饶之言。

    张让思虑半晌,阴笑道:“曹节、窦武二人相争,不过早晚之事,我等倒不如静观其变,从中渔利,只要死死攒住陛下,就可有所作为。”

    “那刘倏之事,当如何处之”,蹇硕忧心道。

    赵忠冷声道:“管他死活,明日我等便向曹节密告,言刘倏数次入宫,诬陷曹节、王甫等人弄权,赞颂窦武忠心,到时自有曹节处置刘倏。”

    “好,此言大善”,张让、赵饶等纷纷拍手叫好,独有蹇硕面露不忍,叹息一声。

    几日后,朝廷诏告天下,赦免党人,解除党禁,各地党人闻讯,无不欣喜若狂,自然对大将军窦武称颂有加。不时有党人亲往洛阳致谢,投效窦武,而窦武来者不拒,将其等悉数收容府中,礼遇有加,并允诺举荐为官,一时间窦武之名响彻天下。

    此时,避居阳城山中的李膺接到陈蕃书信,闻知此事,免不得一番欢愉,心中畅快不已,李远四兄弟疑惑不解。李膺笑道:“大将军窦武功勋卓著,先是拥立新君,稳定朝纲,而后讨伐东羌,安定西陲;如今更是为党人鸣冤,解除党禁,又有名臣陈蕃从旁相助,我等士人必将再受重用,天下兴盛有望。”

    长子李壤大喜道:“此番党禁解除,朝廷定会再度重用党人,父亲名动宇内,朝廷岂能不重用父亲!”

    “此非为父所求”,李膺摆手道:“今宫中有窦太后操持,朝中有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辅政,此时正宜诛除宦官,彻底扫除污秽,还天下清明,为父欲迁居洛阳,进言大将军诛除宦官。”

    长子李壤、次子李瓒、三子李瑾振奋不已,独有四子李远急问道:“父亲欲迁居洛阳,不知何时动身?”

    一旁李胜心知嫂嫂郭氏即将临盆,李远担忧郭氏难以长途跋涉,赶忙说道:“叔父,四嫂已有身孕九月,若是冒然迁居洛阳,车马颠簸,恐四嫂经受不住。”

    李膺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动身,元姬暂居阳城山,待临盆之后,再赶往洛阳便是。”

    “孩儿代元姬谢父亲体谅”,李远心中这才放心,便与众人打点一切,准备动身。

    李远匆匆来到郭氏房中,只见郭氏正卧躺于床,宋氏正端着参汤,坐与床侧,二人相谈甚欢。先前宋氏怀孕时,郭氏悉心照料,而今郭氏怀孕,宋氏亦是时常前来照料,妻妾二人和睦交好,李远自也乐得见此。

    “夫君”,郭氏瞧见李远入房,唤了一声,宋氏赶忙起身行礼。李远扶起宋氏,坐到床前,将李膺迁居洛阳之事说来,见二人均是面带忧色,不解问道:“你二人莫非不愿前往洛阳?”

    宋氏小心翼翼道:“阳城山虽不比洛阳繁华,却住得安逸自在,比之洛阳日日忧心,贱妾倒是更喜爱阳城山。”

    郭氏摇摇头,向宋氏递去眼色,宋氏赶忙闭口,郭氏笑道:“妹妹想必住在此处,有些时日,一时不舍而已,夫君不必见怪。”

    “哦”,李远点头,有些担忧道:“父亲即将入京,三位兄长未习武艺,我实是担心父亲安危,不得不随之同往,倒是夫人临盆在即,着实令人不安。”

    郭氏劝慰道:“夫君不必担忧,妾身尚有丫鬟念儿陪同,何况夫君早已请来产婆、医匠,尽可安心离去,一路就由宋妹妹好生服侍。”

    “贱妾若一同离去,姐姐一人在此,如何让人放心的下”,宋氏不舍道。

    李远思虑片刻,又说道:“我让李胜留下照应,当可无忧,夫人安心生产便是,为夫在洛阳等候夫人。”

    几人又絮叨一番,李远才离去,这时宋氏叹息道:“姐姐,此番去洛阳,不知是福,还是祸?”

    郭氏摇摇头,忧声道:“近日时常听闻夫君言及洛阳之事,自古以来,继位之君,最忌废长立幼,幼君一旦继位,不懂朝政,势必为他人牵引;然窦武却偏偏以幼子继位,若是有良臣辅助,或可造就一番光景,怎奈窦武却借党锢之事,拉拢党羽,收买人心,不免让人想起昔日梁冀弄权;我朝外戚与宦官向来难以共存,外戚、宦官权柄之争,循环反复,倾轧不断,窦武解除党禁,实则是欲利用士人制约宦官,士人不过是棋子而已!又有袁、杨等世家大族从中作祟,只恐此去洛阳是祸非福。”

    “若是日后真有祸事,姐姐不如劝夫君迁居敦煌,远离朝廷尔虞我诈,不必担惊受怕,倒也乐得自在”,宋氏笑道。

    “哐、哐”

    “母亲,母亲”,二人正说笑间,宋氏之子李景,刚好三岁,用手中木剑敲打着房门,奶声奶气于门外叫唤着。

    宋氏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将李景抱至郭氏床前,李景边挥着木剑,边冲着郭氏唤道:“大娘,大娘。”

    “破军真懂事,快吃桂花糕”,郭氏看着李景肉嘟嘟的小脸蛋,不自觉伸手,宠溺捏了下,让丫鬟念儿将案上桂花糕端给李景。

    这李景出生之时,家中老小为其乳名,煞费苦心,绞尽脑汁,李远终为其取乳名破军,这便是日后人称“食人屠夫”的李破军。

    “破军、破军”,郭氏正喂食着李景,不料门外李远又匆匆赶来,一把抱起李景,苦笑道:“父亲只怕是离不得破军了。”

    原来这李景自出生之后,颇得李膺宠爱,李膺共有四子七孙,李膺本就宠爱幼子李远,对李景自然爱屋及乌,又因隐居深山,孤独寂寥,只得弄孙为乐,将李景视作心头肉一般。

    “既如此,夫君快将破军抱去便是”,郭氏捏了下李景俏鼻,宋氏见李景如此受李膺喜爱,早已心花怒放。

    “剑、剑”,这李远方抱起李景,只见李景大哭大闹,左扭右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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