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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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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这李远方抱起李景,只见李景大哭大闹,左扭右摆,念儿赶忙拿起床上木剑,递到李景手中。
“哎呀”
只听丫鬟念儿手捂额头,轻叫一声,原来是李景接到木剑,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将念儿额头击中,惹得房中一片欢声笑语。
夜幕已降,待众人散去,郭氏独自卧于床榻上,摸着高高隆起的肚腹,想起李景如此受李膺宠溺,黯然泪下。郭氏伸手取出怀中半月碧玉,房中瞬间为幽蓝光色所充斥,不禁含泪自语道:“苦儿,母亲不在你身旁,也不知你现今如何?在外颠沛流离,有家不能回,母子分离之苦,何人可知?”
一番哭泣之后,郭氏紧紧握着半月玉,恨声道:“所幸昏君罪有应得,无后而终,待母亲临盆之后,便去并州寻你归来,一家团聚,共享天伦。”
(本章完)
………………………………
第81章 、窦陈合谋诛宦官,刘董氏步步为营(上)
建宁元年秋(公元168年),窦太后自临朝听制,朝中大小事务皆交由窦武、陈蕃二人主持,二人同心合力,辅政安民,后在窦武、陈蕃等一干朝臣力谏之下,下诏解除党禁,天下士人无不欣喜若狂,欢声鼓舞。
党禁解除之后,陈蕃进言窦武征召党人入朝,不料窦武再度犹豫不决,陈蕃苦劝不得,懊恼不已。这日,朝会之际,窦武上书奏免屯骑校尉姜宣,举荐亲信冯述接任,樊陵等宦官党羽百般阻挠,陈蕃等人不发一言,窦太后果断将奏章驳回,引得窦武满心郁愤。
散朝之后,窦武满面怒气,方出殿门,却为陈蕃叫住。窦武不解,回首问道:“陈太傅唤我,不知所为何事?”
陈蕃缓缓行至窦武身前,低声细语道:“大将军今日奏章为太后驳回,实乃宫中宦官作祟,中常侍曹节、王甫等,自先帝在位之时,便弄权干政,扰乱天下,四方不宁,百姓不安,罪魁祸首便是宦官;若是大将军再有所迟疑,不肯决断,只怕日后不仅奏章被驳回,就连大将军之位也难以保全。”
“哼”,窦武想起曹节等人,心中怒起,沉声道:“曹节等人竟敢煽动太后,与老夫作对,干涉朝事,老夫决计饶不了其等。”
陈蕃进而劝道:“今番若不除曹节等人,待日后其势已成,便更难图之,还请大将军早做决断,征召党人为援,共除宦官。”
“好,还望陈太傅鼎立相助”,窦武一脚踹开身前鞋履,心知陈蕃早朝之时,故意不发一言,实则是逼自己早做决断,点首称善。
陈蕃大喜,亦是一脚踢开身前鞋履,二人击掌为誓,达成一致,欢笑而去。
窦武随即与陈蕃等人议定,决意重启党人,联名上书窦太后,大批征召党锢名士。窦武先是招引亲信尹勋为尚书令,刘瑜为侍中,冯述为屯骑校尉,而后又征召被废黜的名士李膺为司隶校尉、刘猛为宗正、杜密为太仆、朱寓为谏议大夫。窦武、陈蕃尤嫌不足为用,再次征召前越隽太守荀昱为从事中郎,前太邱长陈寔为掾吏。
窦武、陈蕃征召党人名士,并列朝堂,同参政事,旨在共商大计,诛除宦官。窦太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愿违背满朝公卿之意,只得听之任之,一一恩准。
此时,朝廷大量起用名流贤士,天下名士李膺、杜密、刘猛、陈寔等皆被征召重用,齐集朝堂,共议国政,士人闻风无不振奋,莫不延颈想望太平。
却说这李膺自阳城山出发,直奔洛阳,行至南阳,闻知朝廷征召入朝,众人喜不自胜,恨不得一日赶至洛阳。惟有李远闷闷不乐,想起阳城山中即将临盆的郭氏,心忧不已。
三日后,李府车马行至洛阳城郊十里,李膺见众人连日赶路,面露倦容,便让众人于前方树林处暂歇片刻。李府众人方至林外,便听得林内一片刀剑相斗之声,李远赶忙让府中护卫小心防备,独自驱马持枪,奔入林中查探。
行至密林深处,却见一名青袍男子正被十几人围攻,李远悄悄下马,取下弓箭挎于背后,潜行至身旁草丛中,弓身蹲下,细细打量。这青袍男子身高八尺,方脸短须,浓眉大眼,虽被二十余人围攻,却依旧镇定从容,紧紧护着身后一女二子,手中一杆镔铁游龙枪左挑右刺,上下翻滚,持刀匪徒亦是近身不得。
“咦!桓楚兄”,待李远看清青袍男子面貌,为之一惊,此人正是前屯骑校尉姜宣,受曹节举荐,才得以入京为官,一直矜矜业业。不料窦武认定姜宣为宦官党羽,又因其手握屯骑营兵,恐其于己不利,将其弹劾,迁任武威郡兵曹从事。
“曹破石,给某家滚出来”,姜宣一枪挑起身前匪徒,扔于一旁,对人群之后大喝一声。
“哈哈”,曹破石放声狂笑,自人群中闪身而出,轻蔑道:“姜宣,我兄长于你有举荐之恩,你不思图报,反而与我作对,今日即便你留下赵鸿之子,我亦要取你狗命。”
姜宣冷哼一声,扭头不理,曹破石怒不可遏,恰巧瞥见姜宣身后乌氏,顿时双眼直冒精光,淫笑道:“不过我非无情之人,只要肯留下身后女子,放你离去亦是无妨,否则休怪本校尉无情。”
“呸”,姜宣未想到曹破石见妻子乌氏貌美,生起如此淫邪之念,怒道:“你这狗贼,夺人妻女无数,日后必有恶报。”
姜宣发妻乌氏乃羌人之后,颇有姿色,虽不受冀城姜家众人待见,但与姜宣素来恩爱,见曹破石这般不知廉耻,紧紧搂着四岁幼子姜冏,愤然道:“我与夫君相敬如宾,生当同榻,死亦共穴,休得痴心妄想。”
乌氏方骂完,其身旁那名十岁少年手指曹破石,恨得咬牙切齿,咒骂道:“狗贼,你倚仗权势,逼死我父亲与二娘,若我今日不死,日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报血仇。”
这少年名为赵祗,其父赵鸿本为越骑营伍长,后因平定盖登之乱有功,升任曲长,不料发妻陶氏不幸病卒,又纳妾于氏。于氏生得貌美,不巧为“破花校尉”曹破石瞧见,当即向赵鸿索要于氏,赵鸿不敢违拗,于氏却是宁死不从,悬梁自尽。曹破石为此恼怒不已,赵鸿连夜带着独子赵祗逃命,曹破石一路追杀,赵鸿惨死。方巧姜宣前往武威赴任,路过此地,顺手救下赵祗,这便与曹破石起了冲突。
“呵呵”,曹破石冷笑几声,狠厉道:“老子今日就将你等一并除去,给我杀。”
曹府家将孙方闻令,当即与众凶徒群起而上,挥刀猛然扑向姜冏,若是姜冏一人,倒也不惧,怎奈还要护着身后三人,姜冏顿时手忙脚乱,陷入苦战。
“嗖嗖嗖”
忽而丛林处,射出三只羽箭,三名凶徒应声而倒,众人大惊,独有姜冏疑惑道:“一箭三射,莫非是季然贤弟?”
“哈哈”,李远将弓箭收好,手执钢枪,跃身而出,大笑道:“桓楚兄勿忧,李远来也。”
“李远”,曹破石望着李远狂声大笑,恨意丛生,对李远冷声道:“今日既然撞见,索性将你顺手除去,杀杀李膺老匹夫傲气。”
李远也不答话,抬首一箭,正中曹破石发冠,吓得曹破石冷汗直流,踉跄后退,怒喝道:“发什么愣,给我杀。”
“季然,护好我妻儿”,姜冏冲李远唤了一声,抖擞铁枪,猛然发力,直杀向曹破石,忽而挑刺,忽而横扫,枪枪毙命,无人可挡。
片刻功夫,姜冏已然冲出人群,一枪挡开孙方,枪尖直抵曹破石咽喉,冷声道:“狗贼,若非念在曹节举荐之恩,必取你狗命,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就当还曹节恩德,我姜冏于你曹家恩怨两清,至于冀城姜家与你曹氏有何纠葛,更是与我无关。”
姜冏话罢,便收枪而回,孙方赶忙扶起曹破石,低声道:“大人不可冲动,这二人绝非易于之辈,如今二人联手,难以相敌,日后再报此仇,为时不晚。”
“好,好,今日之事,老子记下了,日后有缘再见”,曹破石甩开孙方,连声称好,虽有满腔怨恨,却难敌二人联手,只得悻悻离去。
“多谢贤弟援手”,姜冏免不得对李远一番感激,又让乌氏、段颎、赵祗三人向李远拜谢,李远连称不敢,一一扶起。
“前番听闻贤兄升任屯骑校尉,何故迁任武威郡从事”,李远素知姜宣为人谨慎,体察入微,尽忠职守,不解问道。
姜宣叹口气道:“如今朝堂风云诡异,外戚、宦官争权互斗,我身居朝堂,统领屯骑营兵,岂能避开争斗!”
李远也不再问,知晓姜宣定是无故受冤,为人诬陷所致,劝慰道:“贤兄不必挂怀,朝堂倾轧,权势相争,无故受害者比比皆是,而今迁任武威,焉知非福!”
姜宣爽朗一笑,说道:“我本就不愿入京为官,若非族中长辈严令,我宁可留在西凉,如今贬谪武威,正可得偿所愿,族中父老也无话可说。”
“贤弟,此番入京,还请转告令尊元礼公,切不可卷入朝堂纷争,早日离京为妥”,姜宣早就闻知朝廷征召李膺等人,不免对李远提醒道。
“唉”,李远心中也不愿再回洛阳,怎奈心中担忧父亲安危,苦声道:“诚如兄长所言,世事如棋,我等皆是棋子,难以脱离,而父亲刚毅耿直,又名望过高,想要置身事外,只怕更难。”
二人相谈许久,一旁姜冏、赵祗被李远方才一箭三射所震撼,正满眼崇拜瞧着李远,姜冏拉着赵祗小声道:“我父亲武艺绝顶,枪法乃是族中第一,尚不能一箭三射,这人好生厉害,求他教我二人射术,如何?”
“好,待二位恩公叙谈过后,再拜师求艺”,赵祗重重点头,心里暗暗揣摩道:若能习得这等神射,日后只需埋伏路旁,待曹节经过,只需一箭,便可报仇雪恨。
“兄长,珍重”,李远、姜宣二人正把手话别之际,姜冏早就急不可耐,挣开乌氏,绕道李远身前,可怜巴巴道:“叔父射术绝伦,不知可否教习于我,日后保疆卫国。”
赵祗也随后往李远一拜,恳求道:“请恩公教我神射,助我灭杀狗贼,报仇雪恨。”
“休得胡闹”,姜宣当即喝斥二子,一旁李远哭笑不得,伸手扶起二子,笑道:“天下射术精湛者,多如繁星,无不是苦练所得,你二人只需日夜苦练,毫不懈怠,终将有所成就,快快请起。”
李远又问道赵祗:“你父母不幸遇难,家中可还有亲属投奔?”
赵祗想了想,开口道:“家中尚有一表叔,与先父感情深厚,前年迁居巴郡,我欲去西蜀投奔表叔。”
“只是你年纪尚幼,一人上路,恐有不妥?”李远见赵祗孤身一人,年纪幼小,不由担忧道。
姜宣笑道:“此事无需担心,我姜家商队时常往来益州,贩卖蜀锦,赵祗可先随我回冀城,到时再随姜家商队前往巴郡,沿途当可无忧。”
二子本欲拜师求艺,经李远一番开导,这才作罢,拜谢李远之后,便随姜宣一同上路。
窦武、陈蕃大肆启用党人,征召名士,朝堂志士齐聚,士人振奋不已,纷纷企盼盛世降临。然窦武、陈蕃所征召之人,多为关东、关中人士,亦有蜀中等地名流,独独西凉人士未有一人被召入朝。
扶风马氏素与安定皇甫氏交好,议郎马日磾乃马氏子弟,又与皇甫规交好,深知皇甫规文武双全,屡次向窦武举荐,怎奈窦武、陈蕃向来轻视西凉武人,拒而不召。
这日,马日磾再度拜访窦武,恰逢陈蕃前来议事,三人席坐一堂,款款而谈。马日磾适时进言道:“大将军征召四方志士,入朝辅政,合力锄奸,此乃我朝之幸!只是今番所召之人,未有西凉人士,岂不厚此薄彼,有所欠妥。”
窦武轻笑道:“西凉人士多为莽撞武夫,智谋不足,若是召入朝中,共议大事,恐其逞匹夫之勇,徒生枝节,坏我大事。”
“大将军可还记得皇甫规”,马日磾提起皇甫规,窦武默然点头,笑道:“老夫也曾听闻皇甫规通晓兵法,能征惯战,却是一员大将之才,只是如今仅是朝堂之争,并非战场杀伐,征召武将入京,又有何用?”
马日磾反驳道:“大将军有所不知,皇甫规乃西州豪杰,文武兼备,自归隐西凉后,于凉州一带,开馆授学,教授儒术,颇得赞誉,这等文武上才,大将军岂可弃之不用。”
“嗯”,陈蕃点头道:“昔日党锢之祸,宦官控权,无人敢言,独有皇甫规上书自附党人,颇有节气,倒不如暂且征召入朝,以壮声势。”
窦武见陈蕃首肯,也不好驳了陈蕃之意,便应承道:“既然陈太傅并无异议,那便征召皇甫规入朝听用。”
“大将军英明”,马日磾恭维一声,又是说道:“下官还欲举荐一人,此人乃皇甫规之侄,皇甫嵩。”
窦武不悦道:“皇甫规文武兼备,节气令人敬服,自当征召入朝,只是这皇甫嵩乃无名之辈,贸然召其入朝,恐为人诟病。”
“皇甫嵩自幼受教皇甫规,少年立有大志,好读诗书,熟习弓马,历任霸陵、临汾县令,颇有皇甫规之风”,马日磾赞赏道:“后因其父雁门太守皇甫节抗击鲜卑,为国捐躯,离职归乡,守孝至今,此人尽得皇甫规真传,日后成就绝不亚于皇甫规,大将军当收揽重用才是。”
陈蕃思虑半晌,赞同道:“护羌校尉段颎与宦官来往密切,皇甫规叔侄二人皆有将才,日后可替段颎,何况扶风马氏、安定皇甫氏皆为大族,若是可引为外援,倒也有几分助力。”
“罢了”,窦武笑道:“既如此,明日老夫便下诏,征召皇甫叔侄二人,入朝为官,如何?”
“大将军真英明也!”马日磾满眼欣喜,陈蕃轻笑不语,窦武整整衣冠,颇为受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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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窦陈合谋诛宦官,刘董氏步步为营(下)
此时的皇甫规早已归隐安定,开馆授徒,教习儒术,求学者络绎不绝,不下千人,皇甫规也乐得自在。
不料窦武突然下诏,征召皇甫规叔侄,皇甫规不愿再入朝为官,便令人好生款待朝廷使节,以作拖延。当夜,皇甫规唤来皇甫嵩,叔侄二人秉烛夜谈,皇甫规忧心道:“义真(皇甫嵩字),你若真想出仕为官,叔父本不该拦你,只是如今朝廷局势不稳,恐再生祸乱,待朝廷安稳之后,你再入朝也是不迟。”
皇甫嵩纠结半晌,不解问道:“而今大将军当朝辅政,宫内太后为倚仗,朝中有陈蕃相助,又解除党禁,征召名士入朝,清风阵阵,形势喜人,一派中兴之象,叔父何不应召入朝,辅佐幼主。”
皇甫规不以为然,摇头道:“所谓‘国有长君,社稷之福’,窦武、陈蕃乃当世名士,岂能不知此理!然却以幼主继位,若其等真能团结一致,躬亲为国,扶持王室,辅政济民,即便幼主少不更事,才具平庸,朝堂亦可安稳,则天下幸甚!”
“不错,自古至今,英主贤君可遇不可求,平庸之主居多,不过若有贤臣良将鼎力辅佐,亦可守卫祖业”,皇甫嵩点头道。
皇甫规忽而忧声道:“老夫只恐窦、陈二人此举,乃是私欲作祟,我朝已然千疮百孔,积重难返,若是再生祸乱,怕是再无中兴之望。”
皇甫嵩默然不语,皇甫规不禁叹道:“若论战场杀伐,驰骋纵横,我西凉豪杰,天下无双;若涉足官场权势相争,我西凉于朝中毫无根基,不似关东世家树大根深,一旦入朝,必然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倒不如安居西凉,待日后边疆有变,自会有用武之地。”
皇甫嵩听完,点头道:“叔父所言颇有道理,我西凉义勇一向桀骜不驯,刚毅无畏,既然朝堂风云变幻,诡异难测,侄儿愿随叔父避居西凉,静待时机。”
“明日你可穿孝服,迎接天使,以守孝为由,婉言谢绝”,皇甫规边思索,边说道:“老夫则卧病于床,使者见我病体沉重,也只得作罢。”
次日,皇甫归谎称重病缠身,口不能言,而皇甫嵩又守孝在身,叔侄二人婉言谢绝,使者只得悻然而回。而后太傅陈蕃再度差马日磾为使,礼聘皇甫嵩为官,皇甫嵩依旧未去应召,终日深居家中,闭门谢客,一心研读兵书,习练武艺,窦、陈二人只得作罢。
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秋八月,洛阳现日食异象,窦武趁机上书奏免尚书令廉忠、谏议大夫樊陵等宦官党羽十七人。
曹节、王甫针锋相对,将异象归咎与朝廷三公,指使亲信上书奏免司空王畅、太尉刘矩等人,却为窦武、陈蕃二人所阻。
宦官自不甘心,又举荐前司空宣酆为尚书令,参与尚书决议,又为窦武否决,宦官心中恼恨异常,自知朝堂形势不妙。
曹节连夜召来王甫、侯览、管霸、苏康等十三名宦官商议,众人见朝堂失势,惊惧莫名。管霸献言道:“如今朝堂之上,皆为窦武党羽,情势大为不利,若执意与窦武为敌,恐性命难保,不如。”
管霸话未说完,侯览当即怒斥道:“如此贪生怕死,岂能成事?”
“诸公不必惊慌,杂家有一言,还请细听”,曹节止住侯览,笑道:“今朝堂一时不利,然诸位莫要失措,我等宦官之势在于内宫,而非外朝,只需牢牢掌控内宫,笼络住太后与天子,窦武莫非敢入宫杀人不成?”
王甫点头称是,对管霸沉声道:“纵然我等肯投靠窦武,然陈蕃一干党人,早已对我等恨之入骨,岂能容得下诸位?”
“莫非我等只能困守宫中,任由他人欺凌?”苏康不满道。
“杂家早已安排妥当,诸位切不可自乱阵脚,听我令行事即可”,曹节劝止苏康,环视众人,冷笑几声。
众人见曹节淡定自若,顿时心中大定,纷纷问道:“曹公有何良策,尽可道来,我等谨遵曹公之令。”
曹节这才说道:“自今日开始,由王甫秘密招揽死士,乔装入宫,加强宫中守卫,还需在宫中囤积兵器,以防不时之需;管霸、苏康二人,日夜守候窦太后身旁,竭力讨好,旦有所需,一律满足;侯览则好生叮嘱张让、赵饶,看好陛下,不准与外人接触。”
“宫内之事,拜托诸位”,曹节起身说道:“宫外之事,杂家自会处理妥当,若有人敢通风报信,暗中捣鬼,休怪杂家灭其全族。”
“曹公尽可宽心,我等誓死相随”,王甫、侯览见曹节语气严厉,当即与众人表忠。曹节心中满意,对众人一番安抚,群宦这才各自散去,依曹节叮嘱行事。
“哐”
“王师傅好剑术,我非敌手也”,蹇硕收起长剑,畅快不已,自王越入宫以来,蹇硕与其数次切磋,甚为敬服王越剑术,二人时常切磋,久而久之,结为好友。
王越也收剑入鞘,笑道:“蹇兄剑术颇为不俗,在下不过江湖草莽,岂敢造次。”
“实不相瞒,今日切磋之余,我有一事还要与王师王师傅相商”,蹇硕将王越请到凉亭之中,试探说道。
王越疑惑道:“不知是何事?若是力所能及之处,王越自当鼎力相助。”
“且听我细细道来”,蹇硕将窦武、曹节相争之事,一一诉明,而后叹息道:“窦武心怀不轨,欲将我等宫中近侍悉数诛灭,以求孤立太后与天子,借机为所欲为,曹公深以为忧,竭力抗衡,怎奈势单力薄,有心无力。”
王越终日沉闷宫中,不得大用,心中百般不甘,又记恨先前窦武对自己轻鄙,不假思索道:“曹公旦有所托,王越定效犬马之劳。”
“好,曹公果然未看错王师傅”,蹇硕喜上眉头,心忖王越于宫中久不得重用,稍一拉拢,便投效己方,对早有所料的曹节更是畏惧。
蹇硕见周边无人,低声道:“曹公知你剑术高超,欲将宫中剑士交由你统率训练,以防日后变故。”
“此事不难,我自当勉力而为”,王越满脸欣喜,一口答应。
蹇硕又说道:“此外,曹公欲在宫外招揽豪杰,一者可充实宫禁,加强护卫;二者可散布于洛阳城中,充当眼线,探听消息,知己知彼,方能克敌制胜。”
“此事不难,某应下便是”,王越笑着应承道。
蹇硕亦笑道:“王师傅尽可放心,若他日大事可成,为国锄奸,曹公必定厚赏于你,加官进爵自不在话下。”
“还望蹇兄多多照拂”,王越企盼已久的升迁之机,终于来临,心花怒放,对蹇硕感恩戴德。
二人相视大笑,忽而蹇硕取出一封书信,忧叹道:“陛下母子分离日久,近日对慎园贵人甚是思念,王师傅闲暇之时,可派人前往河间暗中探望一番,将此信交予慎园贵人。”
这慎园贵人便是灵帝生母董氏,汉灵帝继位后,追尊父亲刘苌为孝仁皇,尊母亲董氏为慎园贵人,窦太后为防董氏入京生乱,便诏令董氏留在河间,并派人监视。
“此事某家即刻去办”,王越接过书信,唤来爱徒史阿,嘱咐一番,史阿抱拳应诺,当日离宫,往河间而去。
这史阿奉王越师命,不敢有所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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