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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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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秉,朕是问你解忧之策,这与诸位常侍又有何干系?哼”,桓帝冷哼一声。
杨秉惶恐,当即跪道:“陛下,此次军需筹集,还需仰仗诸位常侍之助,还请准臣奏明。”
桓帝听完,倒是疑惑起来,这才点头示意,让杨秉接着奏报。
杨秉松口气,继续说道:“方才臣已有言,宦官党羽及其子弟,多有不法,敛财之巨难以估算,况且民间百姓愤恨已久,若是陛下依法严惩,查抄其不法所得,以作军资,既可安民心,又可得军饷,宫中所需亦可暂时无忧,一举三得,陛下何不为之!”
桓帝不觉陷入沉思,心中想着,杨秉之策只可解一时之忧,加征赋税才是长久之计;如今宦官过于骄纵,权势过重,若不借此惩戒一番,削弱宦官权势,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同时也可安抚士人、百姓之心,到时再加征赋税更可行。
少顷之后,桓帝笑道:“爱卿之言,甚合朕心,此事朕准了,需谨记适可而止,不得牵连过多,下去吧!”
“陛下英明,臣这就去办,请陛下宽心”,杨秉领命而去,一路上眉头紧皱,心中暗暗盘算着,刚出宫门,便直奔司隶校尉韩演府中。
次日,金銮殿众臣已等候半个时辰,桓帝才由张让扶着进殿,面带倦色,方落座龙椅,众臣纷纷叩拜,桓帝有气无力说道:“平身。”
桓帝瞥了一眼太尉杨秉,杨秉会意,当前上前拜奏道:“启禀陛下,依照古今典制,宦官本职宫内侍奉,守门看夜;而今宦官倚仗圣上宠信,擅权乱政,其党羽子弟,遍布州郡,日常饮食起居,极尽奢侈,犹如王公贵戚;
据臣查报,现任益州刺史,中常侍侯览之兄侯参,残暴贪婪,累臧亿计,蜀中民怨沸腾,若不依法严惩,何以安民心?
臣恭请陛下,严惩侯参,其兄侯览亦有同谋之嫌,陛下不宜再亲近,当罢免拘禁,待查明实情,再行处置。”
杨秉刚奏报完,陈蕃、韩演、李膺纷纷上前附奏,侍立桓帝身旁的张让心急如焚,满脸大汗。
桓帝顿时龙颜大怒,道:“贪官污吏,朕绝不轻饶,杨爱卿以为何人可赴益州查处侯参?”
杨秉恭声奏道:“河南尹李膺素有贤名,忠贞清直,刚正不阿,臣举荐李膺前往。”
桓帝当即恩准杨秉所奏,派李膺前往益州查处侯参,众臣散朝而去,杨秉和李膺方出宫门,却被人喊住。
“请留步。”
李膺回首一看,一脸厌恶,沉声问道:“何事?”
原来是曹节叫住了李膺二人,桓帝刚一散朝,曹节、侯览便得知消息,侯览便向桓帝哭诉。桓帝念及昔日诛除梁冀之功,况侯览等人一向忠心,心中不忍罢免侯览官职,便让曹节与尚书许训前去说情,惩治侯参即可,侯览暂且不做处置。
曹节与许训走上前来,一脸不悦,许训一旁开口道:“二位大人,朝廷设立官职,各司其职,三公统领政务,御史监察百官;而今太尉越权弹劾宫内常侍,有违经典汉制,也不知太尉有何依据,还请太尉赐教。”
杨秉笑而不语,李膺早就不屑道:“《春秋传》有言‘除君之恶,唯力是视’,昔日邓通懈慢,申屠嘉召通诘责,文帝尚且从之,三公之职,内外皆可处置;杨公身为太尉,位居三公,见天子为奸佞迷惑,自当拼尽余力,攘除奸邪,何以不当?”
许训一时间哑口无言,反驳不得,曹节怒目而视,恨声道:“杂家记下了,山不转水转,告辞”,曹节领着许训拂袖而去。
曹节二人走后,杨秉对李膺说道:“元礼,益州偏远闭塞,此番赴蜀中查处侯参,多有辛劳,还请元礼珍重小心。”
李膺笑道:“杨公,为朝廷尽心,何谈辛劳二字,不过尽臣子本分而已,请杨公宽心,膺定不负陛下信任。”
“唉!若不是老夫年迈,定要亲身前往蜀中”,杨秉说罢,连叹几声,与李膺告别离去,李膺也急急往府中赶去。
曹节等人心中不甘,又去叩请桓帝求情,却被侯览拦住,侯览叹息,称桓帝也是迫不得已,莫要让天子为难,曹节等人才作罢。
李膺回府之后,便和李远说道此事,李远心中担忧李膺此行安危,便征得李膺同意,随同前往。
是夜,郭氏见李远在房中擦拭盔甲兵器,好奇问道:“夫君,何故今夜整拭兵甲?”
李远便将杨秉举荐李膺赴蜀之事告知郭氏,离别在即,泛起不舍之情,握着郭氏双手说道:“某明日便要随父亲入蜀,此行短期不得还,为夫不在身边,夫人好生照料自己。”
“夫君不必挂念,妾身只是心中有些不安,夫君在外需事事小心才是”,郭氏闻言,反而安慰李远,不想李远为自己分心。
李远笑道:“夫人多虑了,某定会安然归来。”
郭氏又是不解,问道:“既然杨秉、韩演二位大人弹劾侯参,为何非要举荐公公前往查处?”
“这,为夫倒是不知,夫人为何有此一问”,李远经郭氏这么一说,见郭氏眉头紧皱,倒有几分好奇。
郭氏轻哼一声,说道:“既然是杨家挑起事端,为何不让杨家之人赴蜀查处,偏要举荐公公前往?”
李远想了想,笑道:“也许朝臣以为李家颇有清风,父亲一向受士人所敬仰,定不会徇私舞弊,包庇侯参,故而举荐父亲前去。”
郭氏摇头,说道:“杨氏久居弘农,官宦世家,乃是显贵名门,杨家不乏才俊志士,却偏偏举荐公公前往;依妾看来,公公素来为宦官记恨,此番前去查处侯参,宦官岂会就此罢休,定然寻机报复我李家;而杨秉自可脱身,又分领此功,可谓老谋深算!”
李远听完郭氏之言,满脸不可置信,郭氏又劝道:“夫君,蜀地闭塞,尚且凶险,不如劝公公称病在家,请示朝廷,改派他人前去,如何?”
李远摆摆手,说道:“万万不可,父亲绝不会答应此事,夫人不必担忧,区区蜀地,不足道哉!当年某随父亲击鲜卑,征西羌,两军阵前,殊死搏杀,尚且不惧,不过查处一阉宦党羽而已,何足为惧!”
郭氏只得低头不语,李远以为郭氏心中尚在担忧,伸手摸着郭氏肚腹,笑着说:“夫人在府中安心养胎,等候为夫归来便是!”
郭氏点头,嘱咐道:“夫君切记,事事需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某知晓了,夫人有孕在身,早些歇息才是”,李远说罢,便扶着郭氏去床榻上躺下。
(本章完)
………………………………
第10章 、桓帝惩宦筹军资,李膺赴蜀查侯参(下)
李膺为防消息走漏,带着李远、李胜二人,率领百余兵士,轻装简行,一路赶到益州广汉郡雒县,进城之后,李膺径直赶往刺史府,却在府门外为人所阻。
“什么人,竟敢擅闯刺史府”,刺史府卫士长见李膺等百余人手执兵刃,纷纷拔刀相向。
“呛”,李远不甘示弱,拔出腰间龙渊宝剑,其他士卒也纷纷亮起兵器。
李膺见此,面不改色,取出桓帝诏令,大声斥责道:“我乃天子使臣,奉天子诏令,要见益州刺史侯参,尔等还不退开,让侯参前来迎接,莫非欲造反不成。”
“方才有所不知,多有得罪,还请上使稍等,某这就前去禀报刺史”,卫士长见李膺不怒自威,镇定自若,又有天子诏令,便拱手施礼,不敢怠慢。
“劳烦了”,李膺回礼,转眼瞧去,见此人年岁约莫二十,身高七尺有余,着铜盔铁甲,金面浓眉,阔鼻星目,虎鄂海口,微有胡须,心中不由赞赏好一副英武面相。
正在内堂饮酒作乐的侯参,闻知有朝廷使者来到,也顾不得整理衣冠,带着卫士长赶往府门前迎接。
“益州刺史侯参,拜见上使”,侯参赶到府门,见李膺手拿皇诏,当即一拜施礼。
“来人,拿下”,侯参始料未及,刚欲开口,已被李膺身后士卒拿下,卫士长等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侯参见此,当即大怒,冲着卫士长吼道:“严颜,还不来救本官。”
“呛”,严颜正是那卫士长,闻言后,当即与众卫士拔剑,李远等只得拔剑相对。
李膺冷哼一声,手举皇诏,喝到:“本官河南尹李膺,圣诏在此,不得放肆”,继而双手打开诏令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查益州刺史侯参残暴贪婪,为害百姓,令河南尹李膺缉拿归案,押赴洛阳,其贪墨所得家资一律查抄充公,钦此。”
“汝等还不放下兵器,欲和侯参一道治罪不成”,李远执剑怒喝严颜等人,严颜见此,只得带着众卫士弃去兵器,叩拜皇诏。
李膺当即命严颜召集益州刺史府大小官吏,前来刺史府听令行事,不出三日,在益州官员协助下,李膺查抄侯参家资近两亿钱,征调三百余辆军车装载,押着侯参回洛阳复命,益州官吏纷纷前来送行。
“诸位同僚,此番缉拿侯参,查抄其不义之资,多蒙诸位不吝相助,李膺在此拜谢了”,李膺心中感激益州官员此番相助之情,向众人施礼致谢。
“此乃我等本分之事,李大人不必如此,倒是李大人为国为民,忠贞廉洁,替益州除去一害,造福益州百姓,吾等当致谢才是”,众人对李膺一番恭维,满脸笑意。
李膺见天色已不早,当即上马,拱手告别道:“还请留步,公事在身,李膺就此别过”,李膺一行人便赶着三百余车财物往洛阳而去。
刚行至十里外山林前,却见林中一骑本来,李膺仔细瞧去,正是先前刺史府卫士长严颜,再过不久便要上任巴郡阆中县县尉。李膺此次查处侯参,严颜多有协助,并将侯参托阆中县县尉所藏匿资财查出,阆中县县尉执剑反抗,被严颜一剑斩杀,李膺因而举荐其为阆中县县尉。
严颜来到李膺马前,当即下马,拱手道:“严颜拜见李公,举荐之恩,没齿难忘。”
李膺下马扶起严颜,笑道:“建忠不必如此,老夫不过是为国举贤,不足挂齿。”
“哈哈,建忠贤弟,日后得空,可去洛阳,某在与你切磋一番”,李远见到严颜,不由想起前番在阆中,见严颜武艺不凡,与之切磋,难分胜负,一时间兴致又起。
严颜也是摇头失笑,说道:“兄长武艺不下与我,一时间难分胜负,日后有空,自当好生切磋一番,到时兄长可要手下留情了,哈哈。”
二人大笑,严颜见李远等还要赶回洛阳复命,也不多耽搁,便于李膺等告别而去。
李膺等人一路赶至长安,刚到城外十里处,却不料曹破石率五百余兵士早已在此等候,李膺见到曹破石是一脸厌恶。
曹破石乃是北军屯骑校尉麾下司马,更是曹节之弟,李膺自然不喜。
“哼”,曹破石轻哼一声,打马来到李膺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皇诏,扔给李膺。
李远见曹破石对父亲如此无礼,当即大怒,手握剑柄,上前指着曹破石喝骂道:“鼠辈焉敢无礼。”
曹破石听得声震如雷,为之一惊,见李远又手握剑柄,慌忙招手唤来随行军士,望着身后五百余北军军士,心中才稍安,还口道:“某奉陛下诏令,前来押赴侯参及其资财回洛阳,至于汝父子二人,不必随行,即刻快马回京。”
“季然,不得放肆,圣上既有诏令,奉诏而行便是”,李膺止住李远,将诏令还给曹破石,侯参及其车中资财也移交曹破石,带着李远、李胜二人进城歇息去了。
待李膺三人走后,曹破石唤来心腹士卒四人,附耳低语几句,士卒领命而去;又令士卒将每车金银取出少许,并去城中购置一副棺材,趁夜藏在棺材中。
次日,李膺三人方出城,便遇到曹破石一行人,李膺见囚车中无人,车后拖着一口棺材,上前问道赶车兵士,才得知侯参昨夜畏罪自杀,棺材之中便是侯参尸体,李膺狐疑起来。
这时曹破石突然赶到,笑道:“李大人还不快回洛阳邀功,倒是关心起侯参的死活,莫非你二人有所勾连不成。”
李远、李胜二人怒目圆睁,紧握剑柄,曹破石心中有些惧怕,这才收声。
“不劳烦心,清者自清”,李膺对曹破石一脸不屑,说罢,便带着李远二人往洛阳赶去。
是日,桓帝接到曹破石奏报,得知侯参畏罪自杀,并不在意,仅查处侯参一人,便得钱一亿五千万,心中大喜。
桓帝转念一想,不由怒起,侯参一人贪墨达亿万之巨,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毫不知情,竟敢如此欺瞒自己,宦官左悺等人过于骄纵,必须严惩祸首。
想到此处,桓帝立即召来太尉杨秉、司隶校尉韩演、大司农尹勋、御史大夫刘普四人,四人见桓帝一脸怒气,心中忐忑不安,跪伏在地,不敢发一言。
桓帝沉思良久,才开口道:“朕刚接到奏报,甚为愤怒,侯参一州刺史,有负圣恩,在任贪墨竟有一亿之巨,侯参昨夜与途中畏罪自尽,其死不足惜;如今已得一亿钱充作军饷,当务之急是将军饷运往并凉二地,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司农尹勋当即上奏道:“陛下,此次军饷所需五亿之巨,又宫中开支巨大,尚且不足?”
“这当如何是好,可惜只有一个侯参,唉”,桓帝一声长叹,闭目不语。
杨秉见此,眼神示意,韩演会意,当即上前奏道:“陛下,宦官党羽岂止侯参一人,中常侍左悺及其兄太仆南乡侯左称,以职权之便,向州郡官府请托,搜刮财货,作奸犯科,放纵宾客,欺压百姓,臣请陛下严惩,抄没其资财。”
韩演刚说完,御史大夫刘普接着奏道:“陛下,臣身为御史大夫,有检查百官之责,臣弹劾中常侍具瑗及其兄沛国相具恭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另有徐璜及已故宦官单超、唐衡等家中子弟多骄纵不法,还请陛下严惩,以明法纪。”
“哼!这些内宫宦官,朕如此宠信,却做出这等天怒人怨之事,朕决不姑息”,桓帝龙颜大怒。
大司农尹勋见此,又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宦官子弟虽封侯爵,却不知忠心报国,应将其食邑收回,爵位取笑,以儆效尤,亦可节约国库开支,还请圣断。”
桓帝起身说道:“传朕诏令,收押左悺、徐璜、具瑗等在京之人,在外者征召回京,全部交付廷尉狱按律治罪,抄没家资;另宦官有罪者及其子弟,封爵继承人贬为乡侯,其余子弟全部取消封爵和食邑,即刻去办。”
“陛下英明”,四人高呼不止,随后领命而去,一路步履如飞,精神振奋。
洛阳一时间,人心惶惶,中常侍左悺及其兄太仆南乡侯左称,皆服毒自尽。
中常侍具瑗主动至廷尉狱认罪,上交东武侯印信,被贬为都乡侯,却在府中为刺客所杀;其兄沛国相具恭被征召回洛阳,送到廷尉狱治罪,在狱中自尽。
中常侍徐璜伏法认罪,狱中自尽,桓帝念其在五侯中最为忠心,封其兄徐参为驸马都尉,其侄徐宣为下邳县令。
已故中常侍单超、唐衡的封爵继承人皆贬为乡侯,其他得到分封的子弟,全部取消封爵和食邑。
(本章完)
………………………………
第11章 、陈番直谏减宫人,郭氏施粥济流民(上)
左悺、徐璜、唐衡等宦官被诛,宫中宦官大惊,慌乱不已,曹节、王甫二人便带着众人,纷纷前往桓帝面前伏地请罪。桓帝见宦官一个个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心中顿时得意不已。
良久,桓帝才开口,说道:“起来吧”,众宦官闻言方敢起身,侍立一旁,低头不语。
“朕一向亲信汝等内宫常侍,恩宠有加,汝等却不知感恩,在外骄纵不法,胡作非为,以致民怨沸腾,如今朝中大臣纷纷上奏诛除宫中宦官,汝等以为朕当如何处之?”,桓帝环顾一旁众宦官,冷声问道。
曹节等人闻知此言,心中惊惧,纷纷跪地,曹节哭诉道:“陛下,奴才等冤枉啊!贪赃枉法之事皆是左悺、徐璜、具瑗三人所为,奴才等并不知情,还请陛下圣断。”
“左悺三人多有不法,奴才时常劝阻,奈何人微言轻,奴才真的冤枉,陛下明察”,王甫伏地痛哭流涕,满脸委屈。
“陛下,饶命!”
“都是左悺三人所为,与奴才无关呀!”
众宦官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冤屈讨饶之词,极尽悲凉凄怆之情,桓帝也为之所感。
桓帝叹息道:“唉!朕又何尝不知汝等忠心,左悺等三人之死,实非朕之本意,朕本欲将其等贬为乡侯,回乡安享晚年,然朕始料未及,左悺、徐璜于狱中自尽,具瑗竟在府中为刺客所害”,桓帝不禁自责道:“朕未曾想过要害其等性命,如今朝臣纷纷上谏,欲将汝等一同治罪,朕甚是无奈!”
曹节闻言,当即上前奏道:“陛下,朝中大臣借诛宦之名,结党营私,甚至联名上书相逼,使得陛下窘迫,有违臣子本分,实乃犯上大不敬之罪,陛下切不可听信谗言。”
曹节刚说完,王甫又奏道:“曹常侍所言非虚,奴才等常年与宫中侍奉陛下,尽心尽力,忠心可鉴;前番邓氏谋逆,为左常侍等检举被诛,今朝臣多有昔日邓氏党羽,必然记恨宫中宦官,若是将奴才等除去,便可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其心可诛啊!陛下。”
桓帝听罢,不觉深思,管霸又上前哭泣道:“奴才等承蒙圣上不弃,引为心腹,纵然百死也难报陛下提携眷顾之恩,所忧者乃是朝臣欲剪除陛下亲信,孤立陛下,从而擅权乱政,奴才等于九泉之下,何以心安?”
桓帝见曹节等人痛哭流泪,哀伤可怜,便让众人起身,信誓旦旦说道:“朕知汝等一向忠心为主,可安心任职与宫中,朕必保汝等无恙,日后我等主仆还需同心协力才是。”
“陛下英明,奴才誓死效命”,曹节等人更是痛哭不止,感激不已,桓帝见其等哭诉惹得心烦,便让众人退下,自顾自的翻阅起宫中采女画像来。
曹节等人方退下,桓帝正看着新入宫采女画像,张让却来禀报:“陛下,司隶校尉韩演、大司农尹勋、御史大夫刘普求见。”
“哼!还真是没完没了,传召”,桓帝想起左悺等人死因不明,杨秉被其训斥之后,主动回府自省,这三人却一而再再而三,上谏桓帝诛杀曹节、王甫等十三名宦官。
三人由张然引入殿中,伏地叩拜,见桓帝不理不睬,三人也不敢起身上奏,只得跪着。
少顷,桓帝放下手中的采女图,看着跪在地上三人,沉声道:“平身”,三人谢恩起身。
桓帝不耐烦问道:“卿等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刘普奏道:“陛下,此番左悺等人虽伏法,尚有曹节、王甫等十三**乱宫中,还请陛下严惩,万不可姑息。”
“哼”,桓帝冷哼一声,不悦道:“左悺、具瑗等人虽死不足惜,却死得蹊跷,朕虽有疑惑,却不愿再有流血,就此作罢,不必再提!”
大司农尹勋奏道:“陛下,如今宫中开支甚大,臣以为应节减宫中开支,曹节等人久居宫中,贪墨甚多,奢侈**,若不惩治,难安朝臣之心,请陛下明断!“
韩演张口欲言,桓帝瞪了一眼韩演,韩演只得低头不语,尹勋、刘普还欲上奏,桓帝怒斥道:“朕已有言,不必再提,汝等身为臣子,一再相逼,意欲犯上不成。”
“臣不敢”,三人赶紧伏地请罪,桓帝脸色稍缓,让三人退下,继续看起采女画像。
宦官自侯参事件之后,暂时收敛,曹节知道桓帝好酒色,便又在地方上挑选采女入宫,以娱悦桓帝,桓帝也乐得见此,对曹节等人恩宠有加,李膺也因功升任司隶校尉。
夏四月,司隶、豫州等地发生饥荒,宦官趁机上奏,御史大夫刘普、尹勋、韩演等人有结党之嫌,将饥荒归咎于刘普等人。桓帝念及刘普出身宗亲,下诏将刘普贬为关内侯,其他诸如尹勋、韩演等人皆取消封爵,降职外调。
一时间司隶一带饥民无数,拖家带口,洛阳城外饥民拥堵为患,桓帝恐饥民日久生乱,便召众臣于殿上商议,以询安抚饥民之策。
众臣行礼后,桓帝忧声说道:“朕得司隶校尉李膺奏报,如今洛阳城外饥民拥堵,暴行不断,司隶百姓深受其害,众卿以为当如何?”
陈蕃上奏道:“陛下,老臣蒙陛下恩宠,位列九卿,今见陛下为政有失,宠信奸佞,臣当勉力劝谏,尽人臣本分,臣以为饥民之患实乃朝纲不振所致。”
桓帝心中不喜陈蕃,顾及陈蕃乃当朝元老重臣,甚有名望,便点头准奏。
陈蕃奏道:“昔日高祖有制,非是功臣不得封侯,今宫中内侍恃宠弄权,未有寸功,陛下却恩赏有加,封侯拜爵,赐予食邑,一门父子兄弟数人受封;可叹其等尤不知足,于州县祸害百姓,巧取豪夺,以致日月失度,阴阳错乱,稼禾不熟,民财不丰,陛下金口玉言,既已封赏,难以收回,不过臣请陛下就此作罢,切勿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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