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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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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快带我去府门外射人”,李景左手拿着木轮马车,右手握着木剑,嘴里嚼着糖豆,不时催促着李立去府门外玩耍。这李景自从吃了李立糖豆,又见识到李立弹弓射人精准,满心羡慕,日日随着李立于府中四处惹祸,俨然一副跟班之相。
“好香”,李立闻到一旁酒肉香味,忍不住跑过去,抓起一块羊肉咬起来。李景赶忙凑上去,有样学样,扔掉手中木轮马车,往嘴里塞羊肉。
郭氏顿觉脑中嗡嗡作响,喝止二子,宋氏将二人拉到身旁,好声劝导,二子这才认错。不一会,李远、董维二人来到,几人行礼过后,董维与李远免不得一番痛饮。
郭氏饱受母子分离之苦,见董白自幼丧母,心生爱怜,抱起董白哄弄,却见董白并未言语,心中起疑。
董维放下杯中酒,摇头叹道:“白儿自幼失语,口不能言,嫂夫人勿要见怪。”
“当年义妹虽是为兄近身丫鬟,却亲如兄妹,不幸义妹早逝,可怜白儿幼小,受此苦楚”,李远想起义妹陈氏,心中不禁哀怜。
“她不能言语,莫非是哑巴?”李立听得几人谈论,忽而指着董白,好奇问道。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李立,自是免不得一番喝斥。郭氏将董白抱到李立身前,对李立笑道:“白儿生来可怜,年幼于你,阿苦不可欺负白儿,当好生照护才是。”
“孩儿知晓”,李立点头称是,自顾自掏出糖豆,喂到董白口中,笑嘻嘻道:“这是北疆糖豆,滋味如何?”
董白边嚼着糖豆,连连点头,李景见李立喂董白吃糖豆,满脸不乐意,凑上前,张口道:“大兄也喂我。”
正说间,董维与李远酒过三旬,非要结下儿女姻亲之好,郭氏、宋氏自是劝不住,当即于席间为李立、董白定下娃娃亲。
董白口不能言,郭氏心中自是不愿,见李远心意已决,而董白也生得乖巧伶俐,索性认下这门亲事。郭氏取出另外一块半月碧玉,送与董白,与李立胸前那块半月玉,正好一对,作为结亲信物。
董卓闻知此事,大喜不已,如今李膺声名正盛,与李家结亲,多有裨益,自不会反对。董维一连在李府停歇数日,每日与李远把酒言欢,董白终日自是与李立、李景兄弟二人玩耍嬉闹,结得一番情谊。
聚散终有时,董卓还需回陇西故居奔丧,不便久留洛阳。临行之际,李立、李景对董白百般不舍,二子均喜爱董白乖巧柔弱,董白啊呜半天,难以道出离别伤感。
“白儿,待我长大后,便去陇西看你,以后想我的话,便吃颗糖豆,等你吃完三千三百三十三颗,我就会来到”,李立捏捏董白肥嫩小脸,将糖豆递给董白,满眼不舍。
李景也不含糊,跑到董白身前,将木轮马车递给董白,摸着脑袋说道:“白儿姐姐,日后我也去看你,这马车送与你玩耍。”
“贤弟,一路珍重”,李远送别董维之后,便带着二子回到府中,向陈韪询问起李立学业。陈韪直言不讳,将李立荒唐之事,悉数道出,李立方才欢快几日,这不又被罚跪祠堂思过。
人小鬼大的李立岂肯善罢甘休,思来想去,叫来韩德、马钧、李景三人,诉出本意,惟有马钧担忧道:“小公子,此事若是让老爷得知,如何交待?”
李立瞪了一眼马钧,气呼呼道:“祖父与父亲追究,我一人承担,你等不必惧怕,哼!”
“陈韪老儿不知好歹,竟敢于父亲面前告我恶状,明日定要好生教训一番,免得府中下人还以为本公子好欺”,李立想起昨夜于祠堂遭罪,对陈韪更添几丝不满。
次日,陈韪如往昔一般,往书房而去,刚至房门前,却听屋中传来李立读书之声,顿时颇感欣慰,大步跨入房中。
“砰”
陈韪方一推开房门,却听门上水桶哗然砸下,桶中污水倾倒而出,陈韪淋得浑身湿透。陈韪方要出言,韩德早从门后闪出,一跃而起,用麻袋套住陈韪,马钧一把将其扑倒。
李立抽起案上戒尺,李景抄起手中木剑,与韩德、马钧对着陈韪一顿拳脚,打得陈韪连声叫疼。李立依旧不解气,将案上书籍竹简,尽数撕毁,放火烧之,带着众人一溜烟散去。
府中下人见火起,纷纷前来扑救,李立手执弹弓,对众人警告道:“谁敢向府中长辈告密,我便射瞎其双眼。”
一众下人连称不敢,待李立离去之后,才敢上前将火扑灭,扶起陈韪,不敢多言。陈韪怒道:“有辱斯文,无礼至极,这等忤逆之徒,教之何用。”
李远闻知,惊怒异常,慌忙前来向陈韪请罪,又派人要将李立抓来严惩。而郭氏护子心切,见李立闯下大祸,将其藏于房内,一时间府中大乱。
及至李膺下朝回府,知李立如此胡作非为,先是向陈韪致罪,继而将李立罚跪后院,静思己过,不得擅离,郭氏自不敢再护佑李立。恰巧府外有一众世家名士荀爽等前来拜访,李膺只得出外迎客,见陈韪气恼异常,拉着陈韪一同前去,陈韪心中这才好受许多。
(本章完)
………………………………
第90章 、李董酒酣结姻亲,李立戏耍孔文举(下)
却说荀爽等一班世家名流登门拜访,李膺拉着陈韪作陪,陈韪颇感荣耀,也引得在座宾客羡煞不已。然而府门外诸儒,或是哀怨叹气,或是翘首以待,无不希冀前往府中与李膺席坐一谈,怎奈自己不是世家名士,又不是李膺亲戚,只得望天而叹。
正待众人徘徊间,一白衫少年见李府门外车水马龙,客如云集,心生好奇,自语道:“早闻李府龙门难登,今日碰巧路过此处,倒不如登门拜访,看看这李膺是何样人物。”
少年话毕,思虑片刻,绕过人群,径直叩门求见。看门奴仆彬彬有礼道:“我家大人早有明言,非是海内名士不见,非是李家亲旧不见,还请自重。”
“我乃李公远房亲戚,还请通传,李公自会知晓”,少年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笑着回道。
看门人见这少年仪表不凡,言语妥当,不似先前求见者那般谦卑,不由高看几眼,匆匆通报于李膺。
“亲戚”,李膺正与在座宾客笑谈天下事,却闻看门人禀报有亲戚造访,疑惑道:“莫非是陇西故地有人前来?”
李膺便让看门人将少年引入厅堂相见,却是素不相识,不由问起家世姓名。少年恭声道:“小子孔融,为孔子的二十世孙、议郎孔宙之子,久闻李公盛名,特来拜见。”
原来这少年便是孔融,年方十四,其父乃是前任泰山都尉孔宙,后回家奔丧,辞官而去。窦武、陈蕃当政之后,征召天下名士,以及古代圣人之后,孔宙因其家世出身,被征召为朝廷议郎,孔融也随父入京上任。孔融久慕李膺名望,有心拜访,怎奈求见者若不是名士或李府亲旧,门人一般不通报,孔融这才出此下策。
“你方才自称老夫亲旧,然老夫与你初次见面,何来亲旧之缘?”李膺不解问道。
孔融早有所料,淡然道:“昔日我先祖孔子曾向老子请教周礼学问,而李公先祖正是老子李耳,二家先祖有师资之尊,自有世交之情,今日小子前来拜见世叔,岂不正是亲旧来访?”
满座宾客为之哗然,无不惊之奇之,未想到孔融小小年纪,竟如此机敏善对,赞叹连连。惟有陈韪不以为然,随口笑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孔融见陈韪一副老气横秋、志得意满之相,心生怒气,当即回道:“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此话一出,陈韪不屑回道:“诳诈浮艳,信口雌黄,不足为道矣!”
“呵呵”,李膺见二人有所争执,大笑道:“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才思敏捷、智慧过人,日后必成大器。”
孔融见陈韪闭口不语,猜测陈韪定是辩不过自己,无言以对,心中暗自得意,便拜别李膺,往府外而去。
“而今世人皆重虚名,少有务实着,此子浮华诳诈,喜艳好变,我亦是无话可说,不愿与之过多争辩,浪费口舌”,陈韪叹息一声。
孔融退去之后,因得到李膺赞赏,正是春分得意,在李府下人引导下,往府门外而去。说来也巧,这李立被李膺罚跪后院,听得李膺前去会客,早如脱缰的野马,手执弹弓,拉着李景,奔往府门外玩耍去了,左右下人哪敢多言。
不料一个不注意,恰巧撞到孔融,李立“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孔融也是踉跄几步,摔倒于地。下人慌忙上前扶起李立,将孔融弃之不顾,孔融起身拍拍身上尘土,不悦道:“你等为何只顾扶护这小儿,将我扔于一旁?”
“公子有所不知,此子乃是我家大人孙儿,年岁尚幼,恐其摔伤,故而一时情急,还请恕罪”,下人凑上前笑着赔礼道。
“哼”,孔融轻哼一声,方出府门外,便被一群儒生围着,问这问那,如众星捧月一般,孔融不由一脸得意,夸夸而谈,将自己如何辩得陈韪无言以对,李膺如何赞赏自己才智,一一道来,引得众人称赞连连。
李立本就一肚子火气,又见孔融得意,心中不忿,当即手执弹弓,一连三射孔融,使其再度狼狈摔倒,府门外笑声一片。
“黄口小儿,如此无礼,看我不诉明李公,惩戒于你”,孔融起身怒骂一声,往府中追赶李立,欲带李立前往李膺处讨回公道。
李立拉着李景便往院中跑去,孔融随后追赶,府中下人急得团团转,却不料李立忽而大喊:“有贼人入府,快来抓贼。”
“抓贼呀”,李景颇觉有趣,随着李立一道大声呼喊,手中不时挥舞着木剑。府中下人见此,以为有贼人入府,赶忙四处唤来家将护卫。
不一会,韩挺一把揪住孔融,摁倒在地,一顿拳脚,打得孔融叫苦不迭,方要开口解释,却不料李立早就操起弹弓,几枚石弹,射得孔融嘴角鲜血直喷。李景从未见过这般阵势,欢笑不已,不时拍手叫好,呐喊助威。
少顷,李膺等人闻讯赶至,仔细瞧去,只见是孔融,问清缘由,众人哭笑不得,也只能就此作罢。
正当李府欢闹之际,宫中郭太妃病重,奄奄一息,求得太后恩准,宣召郭氏入宫探望郭太妃。
郭氏在宦官指引下,行色匆匆,来到郭太妃寝宫,正遇窦太后,慌忙行礼叩拜道:“民女郭氏,拜见太后。”
“抬起头来”,窦太后听得郭氏嗓音动听,如同黄鹂之音,心生羡慕,便欲近前瞧瞧长相如何。
待郭氏缓缓抬起头,只见其肤色雪白,五官精致,好似精雕玉琢过一般,窦太后面色不悦道:“起身说话。”
郭氏不知所措,徐徐起身,确是婀娜多姿,起伏有致,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窦太后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是妹妹来了”,郭太妃卧躺于床,听得声响,弱弱唤了几声。郭氏也顾不得窦太后无端不悦,急忙来到郭太妃榻前坐下,含泪道:“数年未见,姐姐竟病重至此,瘦弱不堪。”
“妹妹不必伤怀,生老病死,天地定律”,郭太妃淡然一笑,虚弱说道:“临死之际,只望再见妹妹一面,而今洛阳犹如龙潭虎穴,朝堂士宦之争,剑拔弩张,妹妹不可久留于此,早些离去才是。”
郭氏无奈道:“我家公公为人偏执,一心诛宦,定不会离去,夫君为人忠孝,亦不会弃父而走,我整日为此忧心忡忡,惟恐阿苦再遭横祸。”
“当年妹妹劝我不可争后位,今日看来,确是明智之举,否则我郭家势必卷入朝堂纷争,难以自拔”,郭太妃回忆半晌,转而说道:“妹妹素来聪慧,心中可有良策?”
郭氏点头道:“夫君既然不肯离去,那便以天子诏令,逼得夫君远涉他乡,以图避祸。”
“尚有一事,还需姐姐相助”,郭氏坦言道:“我昔日于樊陵有恩,且蹇硕、左丰与夫君也有交情,还请姐姐在太后面前出言相劝,将夫君外调为官,最好调至西凉偏远之地。”
郭太妃当即应下,姐妹二人叙话过后,郭太妃令人传信蹇硕、左丰,将郭氏之言相告,二人皆允诺从中周旋。
郭氏自出宫之后,又差人往樊陵府中送去书信一封,请樊陵劝进曹节,外调李远为官。
几番奔波,辗转反侧,恰逢张掖太守卸任,窦太后应郭太妃、宦官所请,征召李远为张掖太守,即日赴任。
诏令难违,李远只得忍痛话别李膺,前往张掖赴任,却不料并州太原郭家送来书信,言道郭氏老母亲病危。郭氏闻讯,暂与李远分别,带着李立前往太原,将李云娘交由宋氏代为抚育,李远于是带着宋氏前往张掖赴任,而郭太妃也于几日后病逝宫中。
(本章完)
………………………………
第91章 、窦武忠谋迟未行,曹节矫诏占先机(上)
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秋八月,异象再现,太白金星经房宿,侵犯上将星,由上将星入太微星座。侍中刘瑜颇知天文,暗思星象示警,危及将相,免不得瞻顾彷徨,趁机向窦太后上书,请求诛除宦官,言道:“天现异象,太白侵入房星,光冲太微,象主宫门当闭,将相不利,奸人为变,宜亟加防…”
窦太后搁置不理,刘瑜寻到窦武、陈蕃二人,劝道:“天生异象,星辰错乱,乃不祥之兆,正预应奸佞伴君左右,于将相不利,请速决大计,及早诛除宦官,以防意外之变,毋自贻祸。”
窦武心中又是生起息事宁人念头,故作无奈道:“前番日食异象,依照你等之言,诛杀管霸、苏康二人,太后已然心生嫌隙,父女失和;何况如今宦官皆心生惧怕,老夫料想宦官不敢再生事端,倒不如暂且观之,若是其等还有异心,灭之不迟。”
“迟则生变,若再有所迟缓,恐灾祸将至,我等死不足惜,恐大将军亦将难以幸免”,刘瑜闻言,急切不已,苦苦劝道。
陈蕃随后点头道:“季节(刘瑜字)所言甚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请大将军早做定夺,不可迟疑。”
经陈蕃、刘瑜二人好言相劝,窦武终是应承下来,三人商议一番,敲定对策,当即着手布置,不料李膺因病辞官,卸任司隶校尉一职。八月七日,窦武先后任命亲信朱寓为司隶校尉,刘瑜为河南尹,虞祁为洛阳县令,准备动手打压宦官曹节、王甫一党。
八月末,窦武指使心腹尚书令尹勋等人,弹劾并逮捕黄门令魏彪,以亲己的小黄门山冰代之,接管黄门北寺狱。山冰适时向窦武进言道:“长乐尚书郑飒向来狡诈阴毒,乃曹节心腹,大将军欲图大事,此人绝不可留。”
窦武为难道:“魏彪、郑飒等人深得太后宠信,若是无故加害,恐太后不满,可由你出面奏报太后,收捕郑飒,严加审讯,取得罪证,再上奏太后,诛除曹节等人。”
“魏彪、郑飒皆罪不容赦,既已锁拿,便当处死,何必审讯问罪,多此一举”,陈蕃急忙劝道。
“陈公所言有理,然徒杀一郑飒,何足济事?”怎奈窦武心意已决,欲从魏彪、郑飒之口,罗列宦官罪名,一并收捕治罪,陈蕃只得作罢。山冰也不再劝,应命而去,将长乐尚书郑飒收押,与魏彪一同关进北寺狱囚禁。
窦武连夜令长乐尚书山冰、尚书令尹勋、侍御史祝瑨共同审问郑飒、魏彪,严刑逼供,取得供词,其中多有涉及曹节、王甫等宦官。
九月辛亥日(九月初七),尹勋据郑飒二人口供,写成奏章,弹劾曹节等诸宦官,秘密转交窦武,请窦武上呈窦太后。
恰巧窦武轮休,归府住宿,几日未回府中,想起府中董卓送来的几名姬妾,早就酥痒难耐,不耐烦道:“夜色已深,不宜烦扰太后,明日再上奏太后不迟;何况曹节、王甫等不过砧板之肉,唾手可取,不必如此急躁。”
“府中新来几名家姬,乃董卓所送,极擅歌舞,颇有异域风情,伯元(尹勋字)连日辛劳,且随老夫一同回府,欢宴一番;至于诛宦之事,有老夫在此,无需忧心”,窦武说罢,看也不看,将奏章搁置案上,自以为大事将定,一副踌躇满志作态。
“下官还得赶回北寺狱,不宜叨扰,还请大将军切勿忘了此事,明日早早上奏太后”,尹勋闻言,笑意连连,觉得窦武之言有理,遂放心离去。
窦武二人方才离去,早有小宦官将其一言一行,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悉数奏报宦官长乐五官史朱瑀。朱瑀得知窦武回府,先前闻知郑飒被收押,已生疑心,且与曹节、王甫等人,素来亲善,彼此互为倚托,自然时刻留心窦武一举一动。
朱瑀当即暗中派人偷出窦武案上奏章,秘密拆阅,看了数行,已然怒起。待朱瑀阅尽奏章,获悉士人欲将宦官尽数诛除,破口大骂道:“宦官中不法者,自可诛灭,我等又有何罪,欲将我等尽数诛尽杀绝。”
“哼”,朱瑀骂过之后,眉头紧锁,沉吟半晌,计上心头,连夜召集长乐从官史共普、张亮以及亲善宦官,共计十七人,大声呼喊道:“陈蕃、窦武心怀不轨,奏请太后废帝,是为大逆不道之罪,我等岂能任其妄为?”
是夜,由于窦武反常的疏忽,以致消息走漏,为长乐五官史朱瑀所知。朱瑀当即与众人连夜歃血共盟,决定先下手为强,合谋诛杀窦武等人,并将此事告知曹节、王甫二人。
曹节等人闻讯,纠结宫中宦官及灵帝乳母赵饶,决意当晚发动政变,史称“九月辛亥政变”。曹节急忙赶至灵帝寝宫,令一众宦官于殿外高呼:“窦武谋反,欲废帝自立。”
入殿之后,蒙骗年幼的灵帝,说道:“大将军心生不轨,谋反自立,已包围皇宫,情势危急,请陛下速出德阳殿,宣诏平乱。”
灵帝方才十三岁,且心中早就忌惮窦武,虽不知内情,却也依了曹节之言,手执佩剑,奋起高呼,狂奔出殿。曹节等人纷纷拔剑相随,踊跃冲出,赵饶亦随从灵帝左右,紧紧守护以防不测。
有灵帝在前开路,宫中侍卫不明缘由,只得拔刀相随。曹节当即借灵帝之名,掌握宫禁,紧闭宫门,召来一众尚书及其官属。曹节威吓道:“大将军窦武深受朝廷厚恩,却不思图报,阴谋废帝自立,尔等皆为尚书阁要员,何去何从,自行思量。”
众尚书见殿中里外把守森严,刀剑耀眼,心中惊恐,为保性命,无不屈从曹节,纵使有几个厌恨宦官之人,然此时也为曹节凶威所迫,不敢不依其言行事。
于是,曹节托称帝意,胁迫尚书官属假作诏书,历数窦氏种种罪行,拜王甫为黄门令,使他持节至北寺狱,捕杀尹勋、山冰等人,释放郑飒。
(本章完)
………………………………
第92章 、窦武忠谋迟未行,曹节矫诏占先机(下)
却说王甫率领宫中卫士,由王越开路,一路赶至北寺狱,宣读灵帝诏令。山冰此时早已就寝,闻知诏令传来,急忙穿衣出外跪迎,方出门外,抬头一看,迎面正见王甫,惊慌道:“你何故在此?”
“天子有诏,还不跪拜接旨”,王甫冷哼一声,刚宣读完诏令,不料山冰心中起疑,回身欲窜入房中,早有王越挡在门前,将山冰拦住。
“山冰,你敢不奉诏令,与窦武合谋废帝”,王甫厉声吆喝,抢上前去,话未说完,人声未至,王甫已然拔出佩剑,向山冰背后砍去。只见剑光闪过,山冰尚未来得及回首,已被王甫一剑砍杀,倒地而亡。
山冰隔壁房的尹勋,闻听房外动静,自梦中惊醒,出门一看,见山冰倒在血泊之中,王甫剑上血滴直流。尹勋哪还顾得上接诏,拔腿要跑,却为王越徒儿史阿赶上,一剑砍断双腿。王甫缓缓走至尹勋身前,见尹勋怒目圆睁,厉声喝斥道:“你等意图谋反,死不足惜。”
王甫说完,冷笑几声,手起剑落,尹勋顿时身首分离,血淋淋的头颅滚至台阶下,死不瞑目。随后,王甫又诛杀侍御史祝瑨,打开牢门,放出魏彪、郑飒二人,叮嘱道:“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我等还须同心协力,才可保全性命。”
二人点头应是,王甫又对郑飒吩咐道:“天子已为曹公掌控,宫中尚有太后不知情,曹公有言在先,为防万一,你即刻领我入长乐宫,护卫太后,索取玺绶,控制洛阳内外兵甲。”
郑飒当即领着王甫一行人,返回宫中,以天子诏令收揽沿途卫士,闯入长乐宫,劫迫窦太后,索取玺绶。窦太后尚在就寝,忽而见王甫、郑飒等人手执利刃,擅自闯入,怒斥道:“王甫,未得哀家宣召,竟敢擅自闯入长乐宫,罪不容赦,还不退下。”
“咋咋”,王甫打量着赤身**的窦太后,瞥见被窝中瑟瑟发抖的男宠,阴笑道:“太后,擅自闯宫,实乃迫不得已,大将军勾结陈蕃等人,欲废帝自立,还请太后交出玺绶,下诏平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王甫”,窦太后听出王甫言语中带有威胁之意,指着王甫斥道:“传国玉玺乃是天家圣物,岂容你等阉宦触及,卫士何在,将王甫拿下。”
“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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