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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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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业已天明,窦武等人聚兵数千,止步不前,洛阳令虞祁劝道:“窦靖久久未归,恐遭不测,大将军不宜再苦苦等候,驻兵不前,此时当率军杀入宫中,诛除宦官,护佑天子与太后才是。”
窦武从其言,当即率领数千军马,一路进兵至朱雀门,恰遇王甫所率千余虎贲军、羽林军,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王甫见己方人少,只得据门死守,而窦武自逞兵多,令其侄窦绍、虞祁立即率军闯宫,几番冲杀,王甫等人眼见不支。
幸有侯览率领北军四营兵马赶至,与王甫合兵一处,差不多有五千余人,当即与窦武摆开阵势,两下对垒。窦武眼见北军四营皆为宦官所控,顿时惶恐不安,对虞祁说道:“而今情势于我不利,倒不如暂且引兵退守都亭,再图良策。”
“咚咚咚”
虞祁方点头称是,忽而西边马蹄声大作,窦武循声望去,只见数千精骑烟尘滚滚,飞奔而至,当先一人正是张奂,左右分别是张让、周慎等人。张奂误以为窦武叛乱,一路引兵至朱雀门,王甫大喜,立即与侯览二人率军响应,将窦武团团围困,窦武惊惧不已。
王甫心中大定,自忖胜券在握,打马上前,对窦武喝斥道:“窦武逆贼,天兵已至,尔等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我窦家忠心为国,却为你等奸佞谗言诬陷,誓不与你等小人共存,今日不过一死耳!”窦武心知若是拼死一战,尚有活命之机,若是下马投降,定然难逃一死,决意死战。
王甫唯恐张奂看出内情,赶忙令军士向窦武阵中高呼道:“窦武叛逆,尔等皆是洛阳禁军,当宿卫京师,今天子明诏讨逆,何故从逆抗命,置家小于不顾?若肯幡然醒悟,弃暗投明,朝廷自当加赏,切勿有疑,天子诏令在此。”
眼见王甫举出天子圣诏,且兵力强盛,而窦武阵中将士又素来畏惧宦官,心忧家小,纷纷踌躇不决。王甫趁机再劝道:“诸位莫要生疑,杂家自宫内而来,亲受天子之命,持节平叛,而窦武逆贼欲闯宫谋害天子,切勿为小人所利用;况如今大军已至,此时若再不降,休怪杂家不留情面,诛除你等家小。”
窦武阵中将士闻言,纷纷交头接耳,顾虑重重,不愿再相助窦武,顿时军心大乱,不时有军士奔向王甫阵前请降。窦武几番喝止,却也不能吼住士卒,其侄窦绍赶忙挽弓射杀,一连射死数人,引得士卒成群逃奔王甫处请降。
及至晌午,窦武阵中将士大半散归王甫,倒戈相向,士气低迷。张奂乃当世名将,领兵多年,征伐无数,远远瞧见窦武军心懈怠,士卒惊惧不安,斗志松弛,当即挥军进攻,气势锐盛。
窦武军士本就心存疑虑,又遭强军压迫,知晓情势不妙,倒不如趁机投降,或可免罪受赏,纷纷弃甲倒戈,转投王甫。自朝至暮,窦武军士一触即溃,经张奂强攻,窦武麾下仅剩百余轻骑,岂能敌得过张奂兵凶将猛。
“大将军速速离去,我来抵挡追兵”,虞祁见败势已定,冲窦武大喊一声,亲率门客百余人上前挡住追兵,窦武不得已拍马逃走。
“叔父,侄儿护你杀出重围”,窦绍抖擞长枪,紧紧护住窦武,左右冲杀,突出重围。王甫急忙率军追击,虞祁拼死抵挡,身受数处创伤,血流如注,终为张猛一刀削去脑袋,朱寓亦被张贤生擒。
王甫与张奂追至洛阳都亭,将窦武、窦绍等十余人团团围住,窦武叔侄二人惶急万分。窦武瞧见张奂,自是恼恨异常,剑指张奂,怒骂道:“张奂狗贼,今日我窦武非是亡与宦官之手,乃是死于你手,你助纣为虐,日后定不得好报。”
此时,张奂心知为宦官所欺,满面羞愧,低头不语。王甫瞥见张奂作态,暗暗记下,心忖大事已定,张奂纵然倒戈,亦是自取死路,得意笑道:“逆贼,安敢放肆!给我杀。”
窦武自思无路可脱,回首窦绍,惨然笑道:“绍儿,既然大事难成,与其死于妇孺奸邪之手,倒不如自刎鸣冤,勿要失了窦家男儿气概。”
“叔父在上,侄儿先行一步”,窦绍毫无迟缓,当即举剑自刎,看得窦武满眼泪花,痛哭流涕。周边士卒为窦氏叔侄气魄所感,心中不忍,迟迟不前。窦武忽而拔剑指天,大笑三声,恨恨吼道:“日后我窦家后人,旦有尚存者,定要诛灭宦官老小,杀尽张奂一族。”
言罢,窦武毅然挥剑自刎,身旁十余随从皆是窦府门客,感念窦武之恩,亦是自尽相随。可叹窦武满心抱负,叔侄二人都亭自刎,却也怪不得他人,须知自作孽不可活。王甫怨恨窦武已久,当即将窦氏叔侄二人枭首,悬挂于都亭,示众三日。
“哼!志大才疏,死不足惜”,王甫临行之际,回首看了一眼窦武人头,畅快无比,冷哼一声,率领众人回宫复命。
(本章完)
………………………………
第95章 、窦陈之后得保全,窦太后悔恨云台(上)
及至次日傍晚,陈蕃、窦武先后被诛杀,宦官取得政变全面胜利,洛阳动乱才得以平息。此时,刘瑜等朝官士儒方知变故,反应不及,无奈大势已去,为时已晚,悔恨交加。
宦官随即收揽洛阳兵权,大肆搜捕窦武、陈蕃宗族,以及亲戚、宾客、姻亲,悉数加以诛杀,其中得以幸免者,均流放至交州日南郡。其他诸如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等人,皆被暴尸城门,屠灭全族。
曹节又见朝臣之中多有陈蕃、窦武所举荐之人,便矫诏传令,自公卿以下,凡是窦武、陈蕃荐举者,尽行罢黜,甚至两家门生故吏,无一逃罪,悉数禁锢,永不录用。前虎贲中郎将河间国人刘淑、前尚书会稽郡人魏郎满心不忿,上书灵帝,为窦武、陈蕃鸣冤。
然宫中已然为宦官掌控,尚书阁皆畏惧宦官凶威,俯首听命,奏章自然被曹节拦截,未能呈送至灵帝面前。曹节指使太中大夫程阿、谏议大夫樊陵等人随后上书,诬陷刘淑、魏郎俱与窦武通谋,遣吏捕拿,赐于鸩酒,二人皆愤急自尽,朝臣再无敢言者。
窦太后闻知窦武惨死,窦氏全族被诛,肝肠寸断,吐血昏倒。曹节、王甫等人不理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幸得宦官董萌急忙叩请灵帝,言明此事。
灵帝惊呼几声,不忍道:“太后虽非朕生母,却于朕有迎立之恩,而今忽闻噩耗,气血攻心,速请太医前往诊治。”
“朕与你同去”,董萌方要离去,灵帝忽而叫住董萌,起身与董萌一同赶去窦太后寝宫,张让急忙出殿,报知曹节。
待太医诊治过后,窦太后缓缓醒来,灵帝满脸喜色,躬身立于榻前,轻声唤道:“太后。”
窦太后望着眼前的少年天子,心中百感交集,泪流半晌,才泣诉道:“陛下,窦氏虽有骄纵,却从未有谋反之心,曹节、王甫欺瞒天子,胁迫哀家,矫诏弄权,陷害忠良,此等奸佞,日后必危害社稷,宜当早早除去。”
“太后之恩,朕铭记于心,定保太后无恙”,灵帝探身扶窦太后半坐榻上,好声劝慰道:“太后暂且静心安养,其他诸事自有朕妥善料理。”
灵帝不待窦太后再言,嘱托董萌好生照料窦太后,便告退还殿。方至殿中,曹节、王甫二人早已在此等候,谄笑相迎,极尽阿谀,灵帝不禁心生好感。灵帝方落座,曹节、王甫忽而跪地请罪,奉上玉玺印绶,言道:“奴才等先前见情势急迫,为免太后与窦武等串谋,里应外合谋害陛下,不得已收缴太后玺印,以防不测;而今窦武之乱业已平定,特来请罪,将玉玺呈交陛下,请陛下治罪。”
“事出紧急,怪不得你二人,不过此次平乱有功,朕定要好生封赏”,灵帝未想到方出窦太后寝宫,窦太后所言之事,皆以被曹节等人知晓,心中惊惧,赶忙好声安抚曹节、王甫。
“谢陛下厚恩”,二人恭声谢恩后,曹节继而忧声道:“陛下,太后乃窦氏之女,今日诛杀窦武,铲除窦氏宗族,太后心中焉能不记恨,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勿留后患。”
灵帝不悦道:“朕绝不容有人加害太后,窦武谋反作乱,其罪当诛,太后素来安居宫中,宫外之事与太后何干?”
王甫见灵帝心意已决,只得笑道:“陛下仁厚,奴才敬服,既然陛下不忍害之,倒不如将太后徙往云台居住,派人严加看管,如何?”
“准奏,衣食供应不准有所减免,一如往昔”,灵帝心中亦是忧心窦太后报复,只得将窦太后幽禁在南云宫,既可保其性命,又可断绝后患,两全其美,便开口允准。
窦武死后,曹节等人乾纲独断,乘隙报怨,誓要将窦武一党铲除灭绝,忠正之士饱受摧残,却敢怒不敢言。恰有议郎勃海郡高城人巴肃,乃窦武举荐,本与窦武等同谋,曹节等人一时不查,将其罢黜归乡,禁锢终身。后曹节查悉巴肃曾与窦武通谋,恼怒异常,当即令人前往州府捉拿巴肃,就地处决。
巴肃得知消息,不待吏卒到府抓捕,便自行往县衙投案。县官向来钦佩巴肃名望,不愿误害名士,将巴肃引入后堂,劝道:“今大将军遇害,天下震动,公乃当世名士,下官着实不忍加害,为后世所诟病,倒不如早些奔逃,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图大事。”
县官当即解去印绶,欲与巴肃一同逃亡他乡,巴肃断然拒绝,慨然笑道:“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怎敢逃其刑乎!我本就与大将军合谋锄奸,不幸事败,何敢逃罪?今愿随窦、陈二公同归九泉,传名万世,使后人知晓渤海巴肃之名。”
“唉!眼见忠良遇害,却不能出手相救,司马徽心中怎安”,县官叹息一声,久久不语。原来这县官便是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为人清雅,学识广博,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且有知人之明。
巴肃劝慰道:“司马大人盛情相待,铭感五内,纵然身死亦不相忘,如今我乃获罪之人,实不愿累及大人,烦请将我交予朝廷使臣,切勿再劝。”
“真义士也”,司马徽见巴肃心意已决,不禁赞叹一声,只得将巴肃交予朝廷使臣发落。使臣当即宣诏,欲将巴肃就地诛杀,巴肃毫无惧容,大笑道:“我巴肃乃忠良义士,岂能死于你等宵小之手。”
言罢,巴肃奋然甩开吏卒,撞柱而亡。司马徽见巴肃惨死,羞怒不已,喝斥使臣道:“奸佞当道,群宦作祟,天下必要亡与你等之手。”
使臣闻言大怒,欲治罪司马徽,幸得县府属官联名求情,赠以金银,这才作罢。自此,司马徽心灰意冷,辞官而去,隐居荆州,研读典籍,教授弟子,另得一番逍遥自在。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诛杀巴肃之后,曹节心中更为不安,王甫不解问道:“曹公,巴肃既已被诛杀,朝臣亦为我等震慑,何故终日满面忧色?”
“巴肃虽已被诛,然天下尚不知有多少巴肃?朝臣之中亦不乏巴肃者,绝不能再让窦、陈一党死灰复燃,杂家思来想去,故而忧虑不安”,曹节坦言道。
王甫阴恻恻笑道:“曹公无需忧虑,所谓欲擒故纵,这些个跳梁小丑向来不安分,藏得一时,却躲不过一世,终会蹦跶出来,到时一举铲除便是;此时倒有一要事,今番平定窦武叛乱,曹公居功至伟,其他诸人也应加以封赏,还请曹公早些奏明天子,下诏封赏有功之人。”
“封赏之事,不必急于一时,窦武之孙窦辅、陈蕃之子陈逸尚且逃亡在外,劳烦王公即刻率王越前去除之,以绝后患”,曹节忽而想起张奂,问道:“张奂自平叛之后,便终日深居府中,亦需要加监视,如有异动,立即诛杀。”
“曹公尽可宽心,张奂暂无异动,至于窦、陈两家余孽,杂家即刻去办,定将其等斩尽杀绝”,王甫满面狠厉,应诺而去。
窦武、陈蕃死后,王甫怨恨难消,割下窦武首级,悬于都亭示众,又将陈蕃暴尸城门口。贫苦百姓听闻窦武乃是反贼,又因窦氏族人过往不法之行,争相唾弃。当时,宦官得志猖狂,士大夫皆灰心丧志,敢怒不敢言,窦、陈二人家属或死或徙,无人敢为窦武、陈蕃收尸。
恰有窦武大将军府的掾吏、桂阳郡人胡腾,字子升,从小师从窦武,为人素来不惧权贵,刚毅果决。窦武死后,胡腾亦被禁锢不得入仕,胡腾见恩师暴尸都亭,郁愤不已,独自收葬窦武的尸首,为窦武吊丧。又有铚县令陈留郡人朱震,乃陈蕃学生,听闻陈蕃身死,暴尸城门口,毅然入京收葬陈蕃尸首,哭祭陈蕃。
而王甫连日间,急切搜捕窦辅、陈逸,一无所得,焦躁不已。这日,王甫听闻胡腾、朱震为陈蕃收葬哭祭,顿时勃然大怒,方要将二人捉拿问罪,转念一想,唤来王越问道:“王师傅,我等近日搜查甚急,却一无所获,莫非窦、陈余孽可上天入地不成?”
“据悉窦辅不过三岁幼童,陈逸区区儒生,洛阳已被重重封锁,严加盘查,二人决计难以逃出洛阳,某家猜测二人尚在洛阳城中,定然是被有心人藏匿”,王越疑惑道。
“不错”,王甫揣摩半晌,忽而说道:“传令下去,你速带人于城中严密搜查,挨家挨户的去搜,一户不得放过,旦有藏匿不从者,一律与窦武同罪,诛其满门。”
“还有”,王甫又是叮嘱道:“派人严密监视胡腾、朱震二人,不可打草惊蛇,若有异动,即刻禀报杂家。”
“诺”,王越当即领命而去,于洛阳城中四处搜捕,并派其徒史阿暗暗监视胡腾、朱震二人。
事实正如王越猜测,窦武之孙窦辅,年仅三岁,窦机临死之际,将窦辅交托胡腾、张敞二人,胡腾便将窦辅藏匿府中,窦辅才得以幸存。
张敞见洛阳城中搜查甚急,匆忙来到胡腾府中,寻到胡腾,忧声道:“子升,如今城中风声鹤唳,四处搜捕,不消多时,便会搜查至此,速速决断。”
“怎奈如今城门封锁,盘查甚严,如何才能将幼子送出城外”,胡腾来回踱步,焦急不安。
“父亲,窦辅又哭泣不止”,二人正说间,胡腾独子胡泰跌跌撞撞,冲进堂中,身后跟着满眼泪水的窦辅。窦辅虽年仅三岁,却时常因思念窦武、窦机,啼哭落泪,幸得有同龄的胡泰相伴,这才好受些。
胡腾赶忙唤来妻子徐氏,将二子带下去,好生哄弄。一旁的张敞紧紧盯着窦辅、胡泰二子,沉思良久,忽而开口道:“子升兄,在下有一策,可保窦公之孙安然无恙,不知子升兄是否忍心?”
“由为(张敞字),何必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尽可明言,若能救助忠良之后,便是搭上我府中老小,亦不足惜”,胡腾见张敞吞吞吐吐,咬牙决然道。
张敞犹豫说道:“我观令郎与窦辅年纪相仿,莫不如李代桃僵,骗过王甫等人,而后待风声一过,城门解禁后,将窦辅远送零陵郡,保住忠良之后。”
“老爷,虎贲将军王越率兵闯入府中”,胡腾尚未来得及答话,便有下人禀报道。
“啊”,眼见情势紧急,胡腾急忙拉着张敞,叮嘱道:“就依你之言,由为速将窦辅抱离,我以幼子替死,三日后城外汇合。”
胡腾当即抱着幼子胡泰,来到前院中,只见王越一行人杀气腾腾,故作惊惧道:“王师傅,无故闯府,不知所为何事?”
“哼!某家不想多费口舌,交出窦武之孙,否则满门诛灭”,王越冷声喝道。
胡腾无奈之下,将独子胡泰交出,低声嘱托道:“泰儿,不论何时,不准言语,只准点头。”
胡泰倒也乖巧伶俐,连忙点头,被王越一把抱过去。王越仔细一瞧,不疑有假,忽而双手举起,将胡泰摔死于地。胡腾俯身抱起胡泰尸身,痛哭流涕,王越不予理会,率兵离去。
当夜,胡腾以亲子代死,救得窦辅,全家得以侥幸,然朱震却未能幸免。陈蕃被害后,其子陈逸为朱震藏匿,连夜送托河北冀州甘陵国故友处。不料事情泄漏,王甫立即率领兵卒,将朱震全家收捕入狱,不论男女老幼,皆佩戴刑具,一再考讯,逼问陈逸去向。
“朱震,若你说出陈逸藏于何处,杂家不仅饶你窝藏之罪,免受皮肉之苦,还可保你入朝为官,你说是不说?”王甫连日对朱震严刑拷打,逼其招供,怎奈朱震宁死不肯承认,拒不认罪。
朱震依旧闭口不语,仰天大笑,惹得王甫恼恨交加,当即令狱卒将朱震全家老小,带至朱震身前。朱震望着眼见父母妻儿,顿时泪眼朦胧,全家抱头痛哭,朱震不由跪地哽咽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
“朱震,你若再不如实招供,杂家便将你全家老幼一同治罪,莫非你如此绝情,父母妻儿丝毫不顾念”,王甫威吓道。
朱震轻笑几声,看了一眼身前老小,含泪绝然道:“无可奉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王甫怒哼一声,骂道:“朱震,任你如何嘴硬,杂家偏不杀你,此生你便留在狱中终老。”
朱震全家被拘,连日拷讯,仍然不得实供,只得将案情延搁,朱震亦是被王甫囚禁于狱中。而这陈逸得朱震相助,逃脱追捕,一路隐姓埋名,流亡河北冀州,避匿甘陵国中,怨忿至极,日日寻思如何报仇雪恨。直至黄巾贼起,朝廷大赦,朱震才得以释放,陈逸亦是得以重归洛阳。
(本章完)
………………………………
第96章 、窦陈之后得保全,窦太后悔恨云台(下)
三日后,城门业已解禁,胡腾带着家小匆匆出城,与张敞会与洛阳城外,众人一道往零陵逃遁。不料王甫明松暗紧,满城遍布宦官眼线,一番查证,知悉胡腾李代桃僵,当即派王越率领死士数十人,快马追杀。
王越一路追至颍川境内,眼见追兵将至,情势危急,胡腾、张敞料定难以脱身。张敞又生一计,慨然道:“子升兄,如今惟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遣心腹之人将窦辅带离,沿小道去往他处暂避;我二人率领家小,引诱追兵,拖延时间,如何?”
胡腾不作他想,唤来府中门客郭甲,嘱托道:“郭甲,你入我府中已有数载,而今情势危急,我将窦公之后托付与你,河东有我故友,可执此书信前往投靠,定要将窦辅养育成人,以慰窦公在天之灵。”
“某家受大人厚待多年,今日定誓死护卫窦公之后,尽可宽心”,郭甲慨然应诺,抱着窦辅抄山林小道,逃往河东。
胡腾待郭甲走后,带着家小往南阳方向狂奔,将王越往南引诱。终被王越追上,将胡腾等人团团围住,搜查一番,不见窦辅,喝问道:“你等将窦武余孽藏于何处?”
“杀”,张敞、胡腾当即拔剑,率领宾客门人朝王越杀去,王越冷笑一声,轻松退后几步。史阿早已拔剑相迎,将张敞、胡腾二人制服,其他家小宾客皆被屠戮。
片刻之后,只剩张敞、胡腾二人负伤倒地,史阿收剑入鞘,立于一旁,王越再度喝问道:“说与不说。”
“奸贼”,张敞怒骂一声,与胡腾相视而笑,面色绝然,忽而仰首闭目,咬舌自尽,王越只得作罢。而郭甲带着窦辅逃往河东,投奔胡腾友人,自己改名为郭家,又将窦辅改名易姓为郭泰,隐居河东,尽心养育窦辅。
所谓天鉴孤忠,不使绝后,窦武、陈蕃遇害,幸得有朱震、胡腾等义士相救,极力保全,虽受尽颠连困苦,终得保住窦、陈之后。而胡腾、朱震二人,义立师门,不惧宦官权威,以死保全忠良之后,其等忠义举止,誉满朝野,名垂青史。
且说曹节、王甫等诛灭窦武,害尽忠良,扬扬得志,曹节因功升任为长乐卫尉,改封育阳侯,食邑增至三千户;王甫受封乡侯,出任黄门令,执掌北寺狱;侯览、郑飒、共普、张亮等十一名宦官,皆为列侯,受封关内侯;宦官其他党羽,均有封赏,不一一表述。一时间,朝野内外,群小得志,士大夫皆灰心丧志,朝堂之上再无清风徐徐。
其中,张奂因平叛有功,升任大司农,封侯拜爵,宦官对其百般拉拢。然张奂此时已知内情,悔恨内疚,深恨为宦官所欺瞒,上书坚决推辞封赏,缴还印信。曹节岂肯让张奂得逞,当即劝进天子下诏,又将封赏送回,严令张奂不许再推辞,张奂只得受赏。
这日,张奂方才下朝归来,却见府门前士子儒生聚集,嘈杂喧闹,便下车上前细细听之,皆是辱骂张奂投靠宦官,陷害忠良之言。张奂苦笑一声,方要离去,却被儒生发觉,将张奂团团围住,声讨张奂。
“张府对你等一忍再忍,莫非以为我张家好欺不成”,张猛闻报儒生围骂其父张奂,顿时大怒,抄起佩刀,带上护卫,出府将儒生一一驱逐。
张奂侄儿张贤随后赶到,将张奂迎入府中,张奂急忙喝止怒极的张猛,斥责道:“我儿不得无礼,士儒不明真相,不必与之计较,速速回府。”
张奂一路来到书房,将张贤、张猛二人叫来,叮嘱道:“日后若再有士儒于府门前滋事,万不可动手,须打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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