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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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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攻占凡亭山主峰,于我军大为不利,此事不必多言,诸位心中自是清楚,为今之计,只有拼死夺回主峰制高处,或可转危为安”,沈托罗对田晏、夏育早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二人剥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
晌午时分,艳阳高照,虽是初夏节气,山中却也有几分炎热。凡亭山主峰之上,田晏望着山下羌人密布,个个面带惧色,心知羌人即将拼死夺山,免不得一场血战,不由瞥了身后巨石上夏育一眼。
“尔等本为降卒,若非段将军刀下留情,你等早已身首异处,而今段将军仁厚,只要今日战胜,你等妻儿老小自会无罪释放,若是有立功者,必定厚加赏赐”,夏育冷眼横扫石下湟中羌人,用羌人语言激励威吓一番,众人纷纷垂首不语,不敢抬眼对视。
田晏深知羌人之中,以河湟羌人最为强悍,河湟羌人自小悍勇斗狠,喜爱生事,却也生性顽强,不惧苦难,便是女子生产,亦不避风雨。正因此点,汉羌几十年相争,河湟羌人皆是先锋之军,朝廷才不惜代价招降河湟羌人。故而,段颎将河湟羌人纳入麾下,夏育出征请求河湟羌随征,便是欲以河湟羌人为前队,以夷制夷,减少汉军伤亡。
而此刻,滇吾亦是立马阵前,对兵士高喝道:“汉军残暴不仁,视我等羌人如蝼蚁,一路追杀至此,意在亡我羌种,杀戮我族人无数,我等受尽颠沛流离之苦,亲人为汉军屠宰,牧场为汉军所毁,何其苦楚?何其心酸?莫非你等甘愿忍受?”
羌人屡战屡败,士气大丧,众人听闻段颎杀来,本来心惧万分。经滇吾如此一说,众人想起昔日的亲朋、肥壮的牛羊,如今已是过眼云烟,面上不再有惧色,取而代之的是愤恨,眼中怒火丛烧,血红一片。
“誓死血战,屠尽汉狗”,滇吾手举长刀,高呼一声,李破锤、沈托罗等人随之大喊,士卒纷纷举刀长啸,一时间山下羌人嘶吼声一片。
随后,羌人缓缓而进,至汉军营寨五里处,突然止住脚步,纷纷以羊血涂抹脸部,颇为凶神恶煞,看得令人心悸。
滇吾忽而打马至汉军营前,面露凶光,望着汉军营寨前的河湟羌人,甚是恼怒,再瞥见河湟羌身后的汉军,更是气极。滇吾却未瞥见夏育、田晏二人,便手握长刀,对着汉军营前怒吼道:“夏育、田晏二贼何在?”
“夏育、田晏二贼何在?”
滇吾接连喝问数声,不见有人答话,心中更是对田晏、夏育恨之入骨,转而对河湟羌人吼道:“你等乃我同族,而今却惧怕汉军残暴,助纣为虐,屠杀同族兄弟,何以心安?”
湟中羌人漠然不语,他们早已习惯这等辱骂,心中虽有不愿,然妻儿老小皆在段颎手中,惟有拼死力战,保住家小。况且羌人素来生活困苦,若能立功受赏,亦可改善家中生活。
夏育、田晏早已知晓滇吾前来骂阵,不过二人却丝毫不在意,只传令军士饱餐一顿,每人再发给一顿口粮,将营中粮草用尽。
“哈哈,想必滇吾已骂的口干舌燥,若是知晓我二人正安坐营中,饮酒吃肉,只怕气昏过去”,夏育边吃边喝,对着田晏大笑道。
田晏突然起身,走至帐外,只觉炎热又加重几分,赶紧拉起夏育,说道:“炎隆,此时山中暑气升起,我军将士皆吃足喝饱,敌军却是尚未进食,有所疲乏,正可出战。”
“不错,鹏伟所言极是,本应如此”,夏育抄起架山钢枪,随着田晏一同出帐,来到营门前。
“可恼,可恨”,滇吾骂了半晌,毫无回应,这也就罢了,汉军竟然自顾自的饮水用饭,好似根本未将自己放在眼中,转眼瞥见田晏、夏育,不由再度怒骂。汉军士卒方喝完水,闻听骂声,面面相觑,小声嘀咕,河湟羌人闻若未闻,自顾自的擦拭长刀、尖矛。
夏育、田晏并未动怒,二人相视一笑,田晏反而讥笑道:“我等皆是大汉子民,不懂羌人言语,烦请以汉话再述一遍,待我细细听来。”
“今日一战,不决生死,誓不罢休”,滇吾气的额头青筋直起,恶狠狠说完,便打马回阵。
(本章完)
………………………………
第104章 、段颎凡亭再破敌,东羌败逃射虎谷(下)
滇吾回阵之后,怒气冲冲,当即便要全军压上,沈托罗、零混等纷纷不肯,滇吾怒喝道:“田晏、夏育乃汉军猛将,屡败我军,段颎倚为左膀右臂,兼有湟中羌人悍勇,堪为汉军精锐之师,若不全军压上,奋起一搏,实难取胜。”
众人听之有理,只得依了滇吾,将全军悉数压上,而滇吾、李破锤二人恐士卒不用命,**上身,嘶吼连连,冲锋在前,士卒无不激奋,纷纷效仿之。
听着羌人震耳欲聋的嘶吼,望着羌人怒发冲冠的面容,不禁让人感觉一股破釜沉舟的阵势,汉军士兵中不由生起惧意,不住嘀咕,双腿不时向后退却。
“鹏伟,羌人个个怒气万丈,毫无败军之相,此时万不可后撤,亦不可坚守,当迎难而上,出营痛击”,夏育看着军卒面带怯意,贪生惧死,心中恼怒不已,又不好发作。
田晏何尝不是如此愤然,拉着夏育耳语一番,夏育连连点头,召来心腹亲卫,绕道士卒身后,执刀而立。
“此乃羌人恐吓伎俩,未想到你等竟如此贪生惧死,胆小如鼠,哪有我汉家儿郎的风范?”田晏登上高处,对着将士一顿怒骂,夏育拔刀立于一旁,双眼紧紧盯着身前士卒,而后排亲卫督战兵个个手执亮晃晃的利刃,迎着空中骄阳,越发刺眼,让人不觉心慌。
田晏又是指着山下羌人,怒吼道:“山下羌人,不过败军之将,有何可惧?尔等去岁屠杀羌人无数,今日若是贪生后退,必为羌人所俘,一生受其奴役,甚至沦为羌人刀下亡魂,为今之计,仅有拼死求生,击破羌人,才可得生,否则必死。”
“此战若败,朝廷必然追究罪责,段将军不得生,我二人亦不得生,尔等又岂可得生”,田晏为打消士卒逃亡之念,又是一番威吓,士卒不由左盼右顾,面带踌躇。
夏育赶忙举起手中环首刀,大喝道:“众将士,成败在此一举,胜败在此一战,若是旗开得胜,朝廷必将厚赏,若是临阵脱逃,休怪某家刀下无情。”
经二人一番威逼利诱,汉军士卒气势有所回升,而山下羌人黑压压一片,如蚁群一般,田晏、夏育又是相视一笑,决战就在此刻。
“杀敌立功,就在今朝”
“开营门,随我杀”
当羌人已至眼前,田晏、夏育双双怒吼一声,身先士卒,率领汉军及湟中羌人杀出营门,与羌人于山腰间展开激战。汉军占据地利,自山上冲下,犹如猛虎下山,湟中羌人又悍勇强劲;而东羌诸部亦是满怀怨忿,奋起力拼,两军犹如猛虎遇恶狼,血战近三个时辰。
恰在此刻,只见山下羌人营中火起,黑烟滚滚,杀声一片,零混回首远瞧,心道不妙。原来是段训、阎忠二人得段颎军令,率领一千精骑疾行至凡亭山,潜藏山林中,若是羌人倾巢而出,可派兵烧掠其大营;若是田晏二人战况不利,则于退路设伏,阻截羌人追兵,保全士卒。
“唉!段颎军中马匹充足,行军迅捷,想必段颎大军将至,不如暂且向东退去,南入武都郡暂避”,零混心知先前屡次战败,马匹皆为段颎所获,汉军才得以行军如此迅速,便匆忙寻到沈托罗,劝说道。
“好,暂且退往西县,再图良策”,沈托罗毫无犹豫,跨上亲卫牵来的战马,与零混一道往南而逃。羌人见营寨被劫,羌王遁逃,军心尽是,再无战意,轰然败退不支,随着主帅向东逃窜。
羌人败退逃窜,汉军怎会轻易罢休,一路尾随追击,直至西县。零混等人方逃到西县,却见三千汉军如从天降,领兵之人正是韩同、边章二人,二人早已等候多时。自是毫无悬念,汉军以逸待劳,羌人一触即溃,再度大败,逃往他处。
“如今前有汉军阻截,后有段颎追兵,该如何是好”,沈托罗趴在马上,欲哭无泪,唉声叹气。
众人一筹莫展,忽而当阗羌王唐犯说道:“西县受阻,追兵即至,而距此不远处,有山谷名为射虎谷,地势险要,仅有上下两处通道,可暂往退避。”
“罢了!惟有此法可行,退往射虎谷”,沈托罗又是叹息一声,只好奔逃射虎谷,以求暂避。
羌兵四散溃逃,韩同、边章二人岂肯轻易罢休,韩同对边章大笑道:“今羌人兵败,惊惧不安,如惊弓之鸟,且多为步卒,骑兵甚少,你我二人可率精骑追赶,再立大功。”
“甚善,羌人好比待宰羊羔,正是立功之时”,边章远远望着溃逃的羌人,满心欢喜,当即留二千军士守卫西县,与韩同率一千精骑,连夜追剿。
而滇吾、李破锤二人一时气恼,不愿再狼狈逃窜,率领亲卫与汉军死战不降。李破锤一时不慎,为汉军断去一臂,滇吾不忍舍弃,背上李破锤逃入密林中躲避。恰遇韩同追兵,为汉军团团围困于密林中,韩同二人大喜过望,即令军士入林搜捕。
一番搜寻,韩同终在一处山坳处搜得滇吾等人,李破锤望着身前仅剩的几名亲卫,忍着左臂伤痛,对滇吾劝道:“滇吾大王,我左臂已断,实难逃脱,你可带着亲卫自行逃去,或可求得生路。”
“本王若是贪生,岂会与你回头拼死一战,今日不过一死,也绝不可示弱与汉狗”,滇吾不顾李破锤劝阻,手执大刀,跨步上前,与汉军殊死力搏。
“活捉羌酋”,边章一脸不屑,右手一辉,三十余名汉军拔刀相迎,不一会便将几名羌人亲卫砍杀,滇吾亦是身负数处创伤,鲜血直流。
“那苦不必管我,快去助滇吾”,李破锤见滇吾摇摇欲坠,对身旁心腹爱将那苦催促一声。那苦也不多想,论起大刀,冲上前就砍。
片刻之后,汉军死伤十余人,堪堪拿下滇吾、那苦、李破锤三人,押回西县城中。当夜,李破锤带伤求见韩同、边章,向二人拜求道:“二位皆是西凉英才,今日被俘,毫无怨言,若将我二人交付段颎,上报朝廷,自可立功;然我羌人遍布西凉,你两家难免与我族人有所往来,若是今日可放我三人一条生路,必牢记此恩,日后旦有所请,定全力以赴。”
“胡言乱语,我等身为朝廷官吏,岂可受你等要挟?”韩同勃然大怒,令人将李破锤带下,严加看管。
这时,边章出言道:“依我之见,李破锤之言不无道理,西凉之人难容朝堂,便是一郡太守,亦是少之又少;羌人素来豪义,我二人终究离不得西凉,难得大用,倒不如借机交好羌人,为家中后人结些善缘,是否可行?”
“嗯!此次平定东羌,段颎必然入朝受封,而你我二人虽有封赏,却不值一提,莫非朝廷还能封我二人为一郡之首?”,韩同对西凉士人不受重用,受尽轻鄙,心中早有不满,亦是赞同道。
这夜,韩同、边章因活捉贼酋,犒赏军士,全军欢饮。而看守滇吾三人的兵卒饮酒过度,一时不慎,被李破锤三人杀死,假扮汉军逃出城外。韩同、边章苦苦追寻一夜,未有所获,悻然回城,只好作罢。
次日,段颎大军进至凡亭山,当即派出哨骑四处探察羌人残兵所在,而后召集众将帐中议事,冯禅身为朝廷使者,亦随众入帐。
“此战我军斩首两千,俘获四千,所获牲畜、钱粮颇多…”
段颎听完战报,双手拉着田晏、夏育行至案前,大喜道:“此次大胜,多赖鹏伟(田晏字)、炎隆(夏育字)二人临危不惧,劝激兵士,身先士卒,殊死血战,才得以击破羌种,本将定要上奏朝廷,为你二人请赏。”
“全凭将军虎威,士卒用命”,田晏、夏育拱手一拜,又向众人拱手,正色说道。
待众人散去,段颎见冯禅面色不悦,心中自是知晓,唤停冯禅,上前笑道:“上使放心,此战我军所获四千俘虏,皆是仰慕上使恩信,才自愿请降,这等大功,自要向朝廷禀明。”
“将军真乃豪义之人,下官在此拜谢”,冯禅终日于帐中饮酒作乐,从未出力,得此功劳,自是欢喜不已,赶忙拜谢段颎。
(本章完)
………………………………
第105章 、李远张掖抚羌胡,段颎平羌功封侯(上)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夏五月,经宦官举荐,灵帝罢免太尉闻人袭、司空许栩,擢升汝南人许训为司空,长沙人刘嚣为太尉。刘嚣一向阿谀奉承中常侍,因而得以擢升到三公高位;许训亦是惧怕宦官,只得选择依附,从而仕途顺利,升任三公。
三公之中,司徒胡广奉行中庸之道,虽温柔敦厚,博学多闻,却也谨小慎微,处事圆滑。而后宦官弄权,胡广柔媚宦官,以保位持禄,天下人颇为轻鄙,怨其身居高位,却献媚宦官,毫无忠贞正直之气。由此可见,当时朝廷三公或是宦官一党,或是畏惧宦官,国政大事多有宦官从中干涉,朝堂日益衰颓。
却说郭氏带着李立一路往张掖赶去,途经汉阳郡冀县,半路之上,却遇到一落魄文士昏倒在地。郭氏依昔记得怀胎李立之时,南华道人曾有言,多行善事,可为李立驱灾避难,故而时常救济饥民。
郭氏不由善心大发,隔着窗帘对韩挺吩咐道:“你可下马前去探视,若是那人尚可活命,救治一番,若是已无气息,寻个好地,将其埋葬。”
韩挺应声而去,扶起落魄文士,见文士胡须稍浅,约莫二十出头模样,尚有气息,一把将其搭在背上,快步行至车前,禀报道:“小姐,此人尚有气息,浑身并无伤痕,想必是多日未进水米,饿昏路旁。”
“唉!兵祸不断,饿殍遍地,也不知百姓何时可享太平”,郭氏想起一路而来,到处可见饥民扶老携幼,四处逃荒,再加上乱兵为祸,不由叹口气。
“罢了!我等暂作停留,待救醒此人再离去”,郭氏抚着正在熟睡的李立,对窗外吩咐一声。韩挺唤来阿蓉,将文士交托其救助,便带着护卫于四周警戒,毕竟这些日来,亲眼见到不少羌人溃兵四处为祸,不可不防。
“我的兵书,我的兵书”
正待郭氏于车中安歇之时,忽闻车外有人大呼小叫,将郭氏怀中李立惊醒,自然惹得郭氏满脸不悦。郭氏轻手拉开车帘,微皱的眉头,不由深深紧锁,只见那落魄文士如疯魔一般,双手牢牢扯着阿蓉双臂,不停大声喝问:“还我兵书来。”
阿蓉早吓得面色铁青,呆愣茫然,幸亏韩德飞奔过来,一拳打得文士满眼金星,又是一脚踢去,紧紧护在阿蓉身前,抄起背后手斧,怒骂道:“你这穷酸腐儒,胆敢对我母亲无礼,我一斧批了你这狗东西。”
“住手”,郭氏出声喝止韩德,让李立待在车上,自己下车问起缘由,原来这阿蓉方救醒文士,岂料他一醒来,便揪着阿蓉要兵书,吓得阿蓉不知所措。
“莫非他是痴傻之人”,郭氏暗道一声,细细打量正倒地不起的文士,眼神怪异,好似眼前乃是一怪物,其他诸人亦是如此,围着文士瞧个不停。
这时,韩挺双手捧着一堆竹简,大步跑来,闻知爱妻阿蓉受人欺弄,顿时大怒,扔去竹简,抡起拳头就打。不料这文士丝毫不惧,见到地上竹简,拼命推开众人,捡起地上书简,清点数目,这才笑道:“六卷皆在,我心乃安。”
“义山,快且住手”,郭氏又是喝止韩挺,暗思这文士绝非痴傻之人,爱书如此,岂是泛泛之辈,当即正色问道:“书简莫非是先生之物?”
文士这才想起先前无礼之举,又见眼前女子年轻貌美,随行护卫不下十人,绝非寻常人家千金小姐,赶忙躬身赔罪道:“在下武威姑臧贾诩,字文和,随恩师游学,稍有所得,便依照师门遗训,离师返家,不料钱财用尽,饿晕路旁,多谢小姐相救。”
“贼子住口,我母亲早已嫁为人妇,生有子女,岂可妄称小姐二字”,车中李立闻言,不作他想,翻身跳下车来,吐出口中糖豆,指着贾诩骂了起来。
贾诩闻言,面露惊奇,未想到天子竟有如此美貌妇人,好似二八年华一般,不禁偷偷打量几眼。李立见这文士还敢打量母亲,顿时挽起衣袖,上前便要开打,却被郭氏喝止住。
“方才在下言语失当,还请夫人恕罪”,贾诩自知无礼,躬身向郭氏赔罪,又向韩挺感激道:“这书简乃恩师所赠,亦是在下毕生所求,壮士寻回书简,如同救我性命,还请受在下一拜。”
“呵呵”,韩挺抓着后脑,憨笑几声,扶起贾诩,笑道:“既是误会,自是无碍,书简不过方才顺手寻回,不必挂心。”
众人一番言语后,李立却是一脸气鼓鼓,看着贾诩满心不喜,晃着脑袋说道:“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昔日韩信一饭之恩,尚且以千金相赠,我母亲于你有救命之恩,不知你如何报答?”
“这,小公子真是聪慧机敏”,贾诩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只得随意称赞一句,再次躬身拜谢道:“夫人救命之恩,贾诩铭记于心,可留下住处,待我回姑臧之后,必登门拜谢。”
“小儿之言,先生不必当真”,郭氏瞪了一眼李立,示意李立不得再言,摆手笑道。
李立心中顿时不忿,眼珠直转,忽而绕到贾诩身前,高昂起头,对视贾诩,吓得贾诩后退几步,踉跄摔倒于地,众人哄笑不已。
韩挺慌忙上前扶起贾诩,郭氏自是免不得对李立训斥一番,贾诩心有余悸,连连叹道:“小公子双眼颇为奇异,甚有威严,好似可洞穿人心,奇哉!怪哉!”
“小儿顽劣,还请先生勿怪”,郭氏强忍着笑意,又故作生气,对李立喝斥道:“阿苦,快向先生赔罪。”
李立小嘴一瞥,勾勾高挺的鼻梁,偷偷一笑,走至贾诩身前,躬身一拜,颇为懂事说道:“小子顽劣,惊扰先生,在此向先生赔罪。”
贾诩心感不妙,这孩童方才对自己恶语相向、戏耍作弄,转瞬间如此懂事恭敬,必有蹊跷。贾诩笑嘻嘻扶起李立,连称不敢,不忘夸赞李立一番。
“先生日后若是登门拜访,还请勿要向我父亲提及此事,否则必逃不过一顿责罚”,李立又是对贾诩乞求几声,一副可怜兮兮之相。
“小公子尽可放心,在下绝不将此事诉与他人”,贾诩心中稍安,原来这孩童惧怕其父亲责罚,料想不敢再戏弄自己。
李立闻言,满脸欢喜,蹦蹦跳跳回到郭氏身旁,贾诩继而又向郭氏问道:“不知夫人家主何处?今日之恩,定要厚谢。”
“施恩不图报,先生不必如此”,郭氏回了一声,让贾诩无需报恩,李立却是忽而蹿到贾诩身旁,对郭氏说道:“先生既有此心,告之亦是无妨。”
“先生附耳过来,我告之于你”,李立扬声一笑,倒也天真无邪,贾诩虽有些疑惑,却也是附耳过去。不料李立忽而撇嘴一笑,眼珠又是转了起来,贴近贾诩右耳旁,高声吼道:“我亦不知!”
贾诩吓得跳起,捂着耳朵,叫苦不迭,众人又是一番哄笑,郭氏也未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贼寇来袭”
忽而警戒的护卫纷纷跑回,不停高声呼喊,韩挺当即将十余名护卫聚集起来,手执利刃,紧紧靠着马车,将郭氏母子护在中间。
片刻间,只见三十余名贼寇将马车团团围住,瞧见郭氏容貌,个个摩拳擦掌,挥舞着长刀、尖矛嘶吼起来。贾诩凑道郭氏身前,说道:“夫人,在下方才细观贼寇,见其甲胄破败,战马疲乏,而今段颎屡败东羌,若是所料不差,贼寇应是羌人溃军。”
郭氏左手拉着李立,右手紧扣三枚梅花镖,转首回道:“莫非先生有何良策退敌?”
“正是”,贾诩先行向郭氏谢罪,而后说道一番,听得郭氏既是惊诧莫名,又是赞赏有加。
“且慢动手”,正在羌人与韩挺交手之时,贾诩忽而登山马车,大喝道:“我乃段公侄儿段煨是也!尔等无需伤及无辜,若要钱财,我叔父自会重金来赎。”
羌人一听到段颎之名,纷纷惊恐后退,段颎如此威震西羌,杀人如麻,羌人避之不及,岂可让他来寻自己。羌人中忽有一人走上前来,对贾诩好声道:“我等有眼无珠,惊扰侄公子,还望恕罪,切勿与段公言及此事。”
“不知者不怪,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尔等可自行离去”,贾诩见羌人中计,转眼变得一脸倨傲,轻哼道。
贾诩谎称段颎之侄,借段颎威名吓退羌人,众人对段颎赞赏不已,便是李立也是有所敬服。后郭氏道明身份,贾诩见与郭氏顺道,未免孤身遇险,便与郭氏结伴而行,一路往张掖赶去。
一番车马颠簸,郭氏等人行至武威,恰遇张掖郡兵曹从事姜宣奉命前来接应。李远深知战事一起,路途多有不安,便派姜宣率二百余精骑,昼夜兼程,前来护卫郭氏母子。
“阿苦,此番你我就此告别,这份书简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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