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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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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前来护卫郭氏母子。
“阿苦,此番你我就此告别,这份书简乃我闲暇所著,今日便送与你,助你日后统兵杀敌,威震天下”,贾诩将书简交给李立,抚摸着李立脑袋,温声笑道。
自贾诩吓退羌人后,李立对贾诩印象颇有改善,贾诩亦是喜爱李立灵动机敏,一路上言谈甚欢。后贾诩偶然间发现,李立不喜诗书,钟爱兵法,常让贾诩给他讲些名将故事,便将自己所著《钞孙子兵法》赠予李立。
“先生,待我长成后,再来武威探望于你”,李立对贾诩亦是不舍,撇着嘴,揪着手,有些失望说道。
(本章完)
………………………………
第106章 、李远张掖抚羌胡,段颎平羌功封侯(下)
告别贾诩之后,郭氏在姜宣、韩挺二人护卫下,倒也有惊无险到达张掖,一家团圆,自是欢喜异常。
恰好酒泉太守李护,乃李远、李胜族兄,昔日俱少年从军,随李膺安抚西羌,三人与李朝作战骁勇,人称“李家四虎”。
兄弟相见,自是免不得一番痛饮,酒至半酣,李护对李远说道:“贤弟,为兄此次来访,实是有事相求。”
“兄长尽可明言,愚弟自当相助”,李远虽未饮醉,却也面色稍红,当即放下酒碗,示意李护接着说下去。
李护忧声道:“如今段颎肆意屠戮羌人,官吏百般压榨盘剥,羌人心中必是恨意丛生,若是依照段颎平羌之法,恐适得其反,日后再生兵祸。”
“兄长提及此事,愚弟便气愤至极”,李远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予李护,而后又不忿道:“我方才到任,段颎便差人送来书信,严令我不可待羌人宽厚,应设法屠灭滇那、卦养诸羌种,以杜绝西凉羌患。”
“屠夫之见,万不可信,若是依段颎之言,莫不是要将西凉羌人屠尽,何况尚有汉人随同羌人作乱,岂不是杀得西凉再无人烟,才可安定”,李护放下手中书信,满脸怨恨,愤然道:“先前羌人作乱,卦养、滇那二羌王向段颎请降,诚心归附,不料段颎残暴嗜杀,竟私自将二羌王处死,谎称二王意图不轨;为兄曾与二人盟誓修好,承诺保其安宁,怎奈段颎肆意妄为,害我失信于人,至今心中愧疚难安。”
李远冷哼一声,将书信扯碎,说道:“段颎骄狂自大,以为西羌平定,皆是赖其功劳,如今更是要插手张掖内事,对我指手画脚,我岂能屈从于他。”
“贤弟所言甚是,还请贤弟对卦养、滇那二羌多加照拂,以慰二羌王在天之灵”,李护想起已故羌王滇云、容傲二人,难免伤感起来。
李远忽而想起远在洛阳的李膺,不禁叹道:“如今父亲孤身一人,留居洛阳,也不知何时再返洛阳,以尽孝道。”
“二位兄长,愚弟有一言,不知当讲否?”久未言语的李胜,忽而向二人问道。
二人点头示意,李胜这才借着酒劲说道:“我李家发迹于陇西,闻名于颍川,而河西之地虽闭塞,却远离朝堂,何必舍本逐末,再回洛阳自寻烦恼?”
“不错,若是叔父肯迁居陇西,亦可不必再受朝堂束缚,岂不更为快哉”,李护赞同道。
李远笑了笑,也不言语,端起酒坛,为二人倒满酒水,接着举杯痛饮,直至大醉睡去。
随后,李远于张掖查处贪官污吏,严惩恶霸豪强,安抚滇那羌、卦养羌等诸羌。羌人感激李远之恩,纷纷盟誓归附,甚至河西胡人也前来归附,李远一一好生安抚。
段颎闻知李远宽待羌人,甚为不满,几番修书李远,劝其及早罢手,李远却是置之不理,自行其是,段颎一时间奈何不得,恼怒不已,暗暗记恨起李远。
东羌自灵武大败,溃逃至射虎谷,聚集溃兵,一方面分兵把守射虎谷上下两处险隘,试图倚仗射虎谷险要地形,据守挣扎;另一方面,派细作四处探路,伺机逃奔塞外,再图大事。
段颎得知东羌据守射虎谷,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忧虑,当即召来众将,升帐议事,诸将眼见大功将成,无不欣喜。
“探马来报,羌人屯占射虎谷,欲作垂死挣扎,特召尔等前来,共商要事,尽可言来”,段颎端坐帐中,静静听着诸将之见。
夏育当先说道:“此事何需再议!汉羌之战已有数十年,羌人反心难灭,此次羌人受困射虎谷,正当一鼓作气,瓮中捉鳖,铲除羌患,以安西凉。”
“炎隆所言甚是”,田晏向来与夏育同进退,上前说道:“将军万不可放虎归山,若是羌人逃出塞外,休养数年,定然再度为祸,到时将军又如昔日一般,四处征讨,奔波劳累;何况我等苦战一年有余,若是此时任由羌人逃亡,岂不功亏一篑,徒费朝廷钱粮?”
段颎抚须一笑,自己深知军士跋山涉水,深入山谷,多有疲乏,未免将士心怀不满,故而借田晏、夏育之口,道出心中之言。
这时,阎忠却是忧声道:“羌人逃窜射虎谷,虽为我军重重围困,却倚据地势险要,封锁上下谷口,我军难以进兵,若是强攻射虎谷,恐伤亡惨重。”
段颎不以为然,瞥向田晏、夏育相视一笑,淡然说道:“昨日本将与鹏伟(田晏字)、炎隆(夏育字)二人,同往射虎谷外探察地形,已有良策。”
“昨日观羌人营寨,其等虽占据地利,封锁谷口,却疏忽西山、东山防备,仅西山有少量兵士驻守,可见羌人确是莽撞无谋之辈”,田晏引着众将,来到地图前,接着说道:“我军可依先前灵武谷之战,抢占西山、东山制高点,羌人必然惊慌失措,惟有束手就缚。”
帐中诸将闻言,心知羌人在劫难逃,纷纷请战,以求立功受赏。段颎见众将战意盎然,起身正色道:“本将决意攻破射虎谷,了结汉羌数十年征伐,今夜迅捷突袭东山、西山;可由夏育、田晏率兵七千,夜夺西山,立寨坚守;我儿段训、张恺可率军三千,登山东山,隐藏行迹,以为伏兵,待本将大军杀至,东、西两面齐齐出击,一举剿灭羌贼。”
“诺”,田晏等人领命之后,段颎又是对亲卫张就吩咐道:“你即刻派遣快马至西县,传令韩同、边章于西县进兵,于射虎谷西面,结栏固守,以防羌贼铤而走险,猛扑西县,逃脱他处。”
待众将徐徐散去,段颎不觉间面生忧色,恰被阎忠瞧见,凑近段颎低声问道:“大功将成,本该欣喜,我观将军面带忧色,不知所为何事?”
段颎沉吟半晌,叹息一声,呢喃道:“射虎谷乃是平羌最后一战,待东羌平定后,本将又该何去何从?”
“呵呵,将军平羌之功,军中诸将有目共睹,想必朝廷应会大加封赏,封侯拜相自不在话下”,阎忠先是笑着歌功一番,转而又是忧声道:“只是将军于西凉重兵在手,且时日已久,朝廷定会调将军入朝,以免徒生变故。”
“咦”,段颎不解问道:“依你之言,莫非朝廷对我心存顾忌,羌乱平定后,定要剥夺本将兵权,束缚于朝堂之上。”
“正是如此”,阎忠点头称是,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局势诡异,纷争不休,动辄身死族灭,祸及亲友;而将军为人素来耿直,不谙权术,若论统兵作战、行军布阵,朝堂之上无人可胜将军;只是朝堂纷争在于权谋机变,并非疆场冲锋破阵,其中凶险难以察觉,若是将军入朝为官,必卷入朝廷争斗,恐日后难以自保。”
段颎呆愣片刻,踱步至帐外,忽而回首问道:“依你之见,本将当如何抉择?”
“在下有上中下三策,将军且细听”,阎忠满怀希冀,望着段颎说道:“上策,将军此次不可剿灭东羌,放其离去,东羌不定,则朝廷必要倚重将军镇守西凉,将军自可掌兵在外,总揽凉州生杀予夺之权,将军以为如何?”
“万万不可,若如此行事,岂不有谋逆专权之嫌?请言中策”段颎闻言,摆手断然拒绝。
阎忠面露几丝失望,垂首不看段颎,行至桌案旁,盯着案上帅印说道:“中策,平定羌乱之后,将军入朝受封,可辞去官位,保留侯爵,迁居他处,远离洛阳,亦不可再回凉州;如此既可远离朝堂纷乱,又可避免羌人挟怨报复,深居宅中,清淡度日,将军自可得善终。”
“中策虽可自保,然男儿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况若是无权无势,势必穷困潦倒,受尽欺凌,此策亦不可取”,段颎沉思片刻,又是拒绝。
阎忠见段颎不取上中二策,摇头叹息,无奈道:“下策便是入朝受封,结好宦官,以保功名爵禄,享荣华富贵,却也卷入纷争,日后悔之晚矣!”
“哈哈”,段颎闻言大笑几声,毫无避讳,欢喜道:“本将看来,下策便是上上之策,而今朝堂之上,宦官独揽权势,与其结为一党,虽受士人指责怒骂,却也可身居高位,本将便取这下策。”
“将军心意已决,在下不便再劝,营中辎重还需点拨,告辞”,段颎不纳阎忠上中二策,阎忠满心不悦,借故而去。
阎忠走后,段颎忽觉头晕眼花,恰巧段训入帐,赶忙扶着段颎坐下。段训暗忖段颎年岁已高,然自领兵以来,未尝一日安寝,食宿又与士卒一般,身体自是吃不消,好声劝了几句。
“我儿有所不知,为将者若不与军士同甘共苦,士卒岂会感念恩德,拼死效力?”段颎喝斥段训一番,便让段训退下,独自于帐中阅览起书简来。
直至晌午,已至用饭之时,亲卫首领张就端来饭菜,心知段颎需巡视营地之后,才会进食,便将饭菜盖上,唤来几名卫士,于帐外侍立。
段颎这才放下手中书简,挎起佩剑,又如往常一般,出帐巡视军营。段颎虽屠戮羌人无数,却对军中将士颇为仁厚,士卒旦有伤亡,段颎时常亲往探视,甚至亲手为士卒包扎伤口,颇得将士拥护。
当夜,汉军人衔枚,马裹蹄,往射虎谷进发,而羌人连日断粮,以草木充饥,困乏不堪。夏育、田晏率军七千,夜袭西山,将西山两百余人悉数斩杀,无一逃脱;而后连夜安营扎寨,挖凿壕沟,俯临羌营,相距不过一里有余。另有张恺、段训率军三千,趁夜登上东山,与西山汉军互为犄角。
韩同、边章亦从西县进兵至射虎谷西面,于要道之上结木为栅,广二十里,长四十里,阻截羌人去路。汉军趁夜袭取东山、西山,布设坚寨,将羌人牢牢围困,可怜羌人尚且昏沉大睡,懵然不知。
次日天明后,羌人方一睁眼,便见西山汉军旗帜,顿时营中大乱,再度觉得汉军似有鬼神相助,如从天降,毫无声息。零混、沈托罗等一众羌王,想起自己大意疏忽,皆悔恨不已。
众羌王当即号召族人,不分男女,悉数上阵作战,由沈托罗引着万余军士,强攻东山;而零混则率领剩下五六千弱兵,多立旗帜,严守上下谷口,以免段颎趁虚而入。羌人胆气尽丧,多次败于田晏、夏育之手,反观汉军士气旺盛,兵精粮足,结果自是不言而喻,羌人败退下山。
沈托罗见攻不下西山,士卒又是疲惫不堪,恼怒不安,麾下羌帅王卜进言道:“大王,上下谷口有零混大王看守,段颎一时难以攻破,而西山汉军如骨刺在胸,今攻其不下,何不截流汲水道,断其水源,不出三日,西山汉军不攻自破,到时士气振奋,或可突围北撤。”
“此言甚善,遮堵汲水,断其水源,纵然汉军有三头六臂,亦是难以活命”,沈托罗闻言大喜,当即率军五千出谷,断截汲水道,欲渴死西山汉军。
此时,段颎早已闻知羌人动向,张就、阎忠心急如焚,张就急切道:“将军,羌人断绝西山水源,若不及时救援,恐西山七千袍泽危矣!”
“断绝水源”,段颎微微一笑,从容道:“昔日令鲜水本将早有此谋,羌贼不过班门弄斧,然西山七千将士尚在危难之中,本将亲自率军前往救援,阎忠留守营寨。”
随后,段颎亲率步骑往援,进击汲水道,叛羌此时已是乌合之众,一触即溃,不敌败退,往射虎谷撤去。
眼见羌人不支退走,段颎乘胜进攻射虎谷上下谷口,方至谷口,段颎令张就竖旗发令,会集东西上将士,合力破敌。西山、东山汉军忽而杀出,如饿虎扑狼,段颎纵兵强攻,三路夹击,一鼓捣破羌众,羌兵四散溃逃。
“零混休走”
零混正一路奔逃,忽闻身后有人大喝,慌忙回首一看,只瞧见一柄尖矛刺来,被随后追来的段训扎透心窝,落马而亡。
恰巧沈托罗赶至,见零混被杀,不顾麾下亲卫克巴劝阻,抡刀便往段训砍来,克巴亦是策马杀向段训,二人将段训死死困住,段训不觉间险象环生。
“少将军勿忧,夏育来也”,段训循声望去,只见田晏、夏育二人飞马而来,夏育挥动长枪,战上沈托罗。段训方才松口气,与田晏合战克巴,不出十合,克巴为田晏刀劈马下。
沈托罗瞧着克巴被斩,田晏、段训左右围上来,顿时方寸大乱。夏育瞥见沈托罗心慌,立马大喝一声,沈托罗吓得一愣,为夏育一枪刺穿而亡。
“张就,你速率三千军士,把守上下谷口,不许放走一个羌人,否则军法处置”,段颎见羌人溃散逃奔,令张就把守谷口,又回首对军士喝令道:“传我军令,杀入谷中,严密搜谷,旦遇羌贼,格杀勿论。”
汉军一窝蜂冲入谷中,势如破竹,羌人走投无路,只得任汉军宰割,毫无还手之力。汉军遍搜山谷,逢羌便杀,男女老幼皆不放过,谷中羌人几乎被汉军屠戮殆尽。然射虎谷沟壑纵横,羌人中亦有少数逃脱者,藏匿于深山野林,如虔人羌王千敦、王卜、岸尾等人。
幸得冯禅适时劝进段颎,说道:“将军如此好杀,肆意屠戮羌人,未免过于残暴,日后入朝必受士族公卿指责,下官也不好向曹公引荐。”
段颎听完,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发作,毕竟还需冯禅代为引荐曹节,不得已作罢。冯禅趁机抚慰谷中藏匿羌人,千敦、王卜等四千余人拜伏请降,得或生全。而后又有周边羌人万余部落,因畏惧段颎杀威,纷纷向冯禅馈赠请降,为朝廷分置于安定、汉阳、陇西三郡,于是东羌乃平。
射虎谷一战,段颎斩羌酋以下一万九千余级,夺得牛马驴骡毡裘帐,不可胜计。段颎随后向朝廷表奏功劳,其中有言道:自出征东羌以来,历经大小八十余战,加之先前所斩杀两万三千人,共斩敌首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牲口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而朝廷所花军费不过四十四亿,军士战死者不过四千余人,叛羌皆被消灭,朝廷幸甚。
朝廷自是论功行赏,下诏进封段颎为新丰侯,食邑万户。
(本章完)
………………………………
第107章 、党锢祸事再兴起,李杜盛名死明志(上)
自宦官诛除窦武、陈蕃及其宗族亲旧之后,朝廷大权落于宦官之手,自是免不得弹冠相庆一番。而去岁九月宫廷突变,清流士人遭祸者甚多,有隐忍不发者,有辞官归隐者。宦官原以为士人不敢再作祟,朝野上下必然万马齐喑,无敢不从,然并未如此。
朝中以司隶校尉李膺为首的少数清流士人,风范犹存,坚决不与宦官同流合污,竭力抗争。曹节见李膺越发受天下士人推崇,名望日益高显,未免再生祸乱,对李膺等人一忍再忍,欲以和为贵,共辅朝政。
怎奈司隶校尉李膺生性刚烈,时常与曹节据理力争,九卿以下官员多有附和者,曹节更是不安,忧心日盛。
恰巧夏六月,本该炎热时节,偏偏天气转凉,雪雹如豆,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农田庄稼多有损害。
大司农张奂借天象变化,当殿朝奏灵帝道:“臣曾闻和气应于有德,妖异生乎失政,先是青蛇缠座,继而风雪冰雹,此乃天降异象,警醒世人,预言奸佞弄权,政道有亏;况蛇者阴气所生,鳞者甲兵之符也!惟虺惟蛇,女子之兆!可见当今天子御前有近臣谋乱,左右有奸佞作祟,不知陛下于宫中,所亲信者为谁?当及早罢黜放逐,以消天戒。”
曹节听到阴气二字,顿时怒色渐起,打断张奂道:“大司农若有奏疏,尽可明言,何必引经据典,借古讽今,不敢直言。”
张奂本就是凉州武人出身,个性刚毅,本就恼恨为曹节等欺瞒而害了窦武,听得曹节言带威吓之意,血气上涌,针锋相对道:“臣又闻爵位俸禄,应奖功勋,开国治政,小人勿用,今功臣疏远在外,未受皇恩,内侍弄权在内,反受封赏,大风雨雹,亦是由此而生;已故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忠贞为国,辅相陛下,勤身王室,毫无懈怠,却因奸人谗言,不幸殒命,海内志士虽未明言,却无不心怀愤恨;昔日周公辅佐周朝社稷,后周公逝去,周成王葬周公于成周,不合礼治,惹得上天动怒,雷电骤降,风拔禾木,周成王只得依照天意,改葬周公于毕示。”
“依你之见,莫非还欲厚葬窦武、陈蕃,为其昭功不成?”曹节怒不可遏,冷声反问道。
张奂轻哼一声,怡然不惧,接着奏道:“窦武志在安定社稷、陈蕃一生方正刚直,却含冤而死,不得昭雪,门生故吏皆被罢免禁锢,天下震动,是以天降灾祸,为其鸣冤;臣以为窦武、陈蕃皆是忠良,宜急为改葬,赦免其家属还乡,其亲友旦有禁锢者,应当平反解禁。”
张奂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愣了半晌,或是惊骇,或是钦佩。尚书刘猛、刁韪、韦良等人皆是忠正之人,自知窦武、陈蕃冤情,早对宦官暗怀怨恨,却是摄于宦官威势,不敢明言,先前尚且看轻张奂,此刻无不赞赏有加。
而曹陵、樊陵、程阿等阉宦党羽,自是不愿张奂得逞,齐齐恭声奏道:“窦武、陈蕃乃谋逆暴徒,张奂竟敢为二人鸣冤,必是其党羽,此等心怀否侧之辈,万不可轻饶。”
“陛下,大司农之言甚是,臣恭请陛下为窦武、陈蕃平反冤情”,司隶校尉李膺昔日本与张奂相识,后因窦武之事,埋怨张奂,今日见张奂敢为人先,不惧宦官权威,怨气尽消。
不待曹节开口,张奂抢先又是奏道:“陛下,臣还有一言,皇太后于陛下有拥立之恩,今幽居南宫云台,恩礼不接,朝中众臣俱不敢言,大失人心;而历代先帝,皆躬行孝道,陛下当思恪尽孝道,迎回太后,以报太后恩情,则民心归附,天下幸甚!”
樊陵赶忙绕道张奂身前,反问道:“窦武谋反作乱,窦氏本该株连全族,而今太后尚且安居宫中,已是天恩浩荡,岂可再作非分之想?”
“所谓‘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昔日太后定策宫闱,援立天子,于陛下恩情厚重,而窦氏之祸,岂可罪加太后、幽居云台?上苍亦有不忍,假使太后不得照料,突发恶疾,陛下当有何面目以见天下?”
张奂驳斥樊陵一番,又是哽咽跪奏道:“昔日,周襄王不敬孝其母,夷狄遂致交侵,而和帝不绝窦氏之恩,后世传为美谈;陛下今以桓帝为父,岂能不以太后为母哉?况天子行孝,四夷和平,方今诸夷作乱,兵祸连年,边疆不宁,愿陛下早日迎回太后,敬孝道,安天下。”
曹节气的面色铁青,牙齿抖动,满腔怨气,恨不得将张奂撕碎咬烂。而灵帝听得清楚,张奂上言为窦武鸣冤,灵帝本是不悦,后言及窦太后,言辞恳切,心中不由触动,伤感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太后对朕多有恩情,且容朕思量一番,再作计较,卿等暂且退下。”
“陛下,臣还有一言要奏”,张奂眼见灵帝欲退朝而去,赶忙跪行几步,叩首阶下,高声奏道:“三公乃社稷重臣,朝中宰辅,观今之三公,皆是无德食禄之徒,招贼引寇之辈,献媚奸佞,助纣为虐,不足以胜任;陛下可借异象之事,悉数罢免,再择选贤良之臣充任,辅政安民,国必昌盛!”
张奂话刚说完,曹节拉着灵帝已去往后殿,众臣一一鱼贯而出,各归其府。灵帝虽赞许张奂之言,却也不能自作主张,行至后殿,问道曹节:“张奂之言,确有道理,朕若是对太后不敬孝道,恐为天下人诟病,朕欲亲往南宫,迎回太后,尔等以为如何?”
“陛下,张奂其心可诛,若是迎回窦太后,陛下生母又作何安置?张奂实则欲借窦太后重掌宫中,而窦太后岂可不记恨窦武之死,势必与张奂、李膺等人结为一党,为祸朝廷,请陛下三思而行”,曹节等人闻言色变,深恐灵帝为张奂所感,自是竭力劝阻,诋毁张奂,又引来灵帝生母董氏从旁劝导,诉及昔日河间苦楚。
灵帝终归年少,胸无主意,又一次听信宦官之言,此事不了了之。张奂也因此遭到宦官记恨,被贬为太常,曹节意在让张奂适可而止。
这张奂虽遭贬官,却毫不在乎,甚得朝中大臣赞许,一时间张奂之名,洛阳无人不知。此时,若是明智之人,自当深居宅中,不闻外事,以安身保命。张奂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再度拉拢司隶校尉李膺、尚书刘猛、刁韪、韦良等人,联名上书弹劾司空许训、太尉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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