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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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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恭维感激之后,戏子然让张俭二人当夜离去,赶往渔阳,而后出塞。待二人走后,戏子然却将府中下人遣散,收拾行李,一把火将宅院烧毁。其独子戏志才年方四岁,满脸不解道:“父亲何故烧毁宅院,迁居颍川?”
戏子然摸摸戏志才小脑袋,满眼尽是宠溺,也难怪如此,这戏子然一生共得五子,四子早丧,幼子戏志才体弱多病,眼见难保,慌忙四处求医问药,群医束手无策。
却有一白发老道,自号南华,寻到府中为戏志才诊治,摆手叹气道:“此子虽生有奇才,然自古异才者,必夺天地造化,身受天谴,恐难以长久。”
戏子然自是苦苦哀求道:“道长若能救我儿,延续家中香火,子然愿以命相抵,为幼子受天谴,换得无辜幼子周全。”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生中有死,死亦有生,念你一片爱子之心,待老道算来”,南华老道沉吟半晌,掐指细算,忽而说道:“老道可暂保此子三十年寿元,然日后此子长成,切记须顺应天意,择雄主而侍,否则难过三十,英年早逝。”
戏子然闻言,心知大汉千疮百孔,江河日下,必难以长存,又是问道:“雄主乃何人?何处可寻得?”
“西出雄主,可往西而朝”,南华老道说完,便不再多言,任凭戏子然如何挽留,依旧告辞离去。
戏子然回忆半晌,忽而抱起戏志才,笑道:“我家本就出自颍川,你祖父因事获罪,未免奸人所害,逃奔此处,如今奸人已然逝去,自当归家。”
“孩儿觉得张俭方才离去,父亲便放火毁家,迁回颍川,莫非是忧心惹上祸事?”戏志才望着眼前大火,转首低声问道。
“不错,张俭来投,若是不收,必受天下人所指责,若是收留,恐祸事将近,故而迁回颍川,亦可避祸”,戏子然不由拍拍戏志才,笑着回道。
次日,这戏志才一家方才离去,王越便在官府引导下,带着三十余名死士赶至,于周边打听得知,戏志才已迁居他处,不知所踪。王越心忖,自己一路自西而来,张俭定不会往西逃回,而北海郡东是大海,茫茫无际,张俭惟有向南北两方而逃。
王越思定,当即对徒弟史阿唤道:“史阿,为师料定张俭只得往南北逃去,我二人分为两路,各带十五名死士,为师往南搜捕,你可往北搜捕,旦有藏匿党人者,不分贵贱,一律诛杀满门。”
“诺”,史阿将手中面饼几口吃完,右手一挥,带着十五名死士往北而去,王越叹息一声,自往南奔去。
(本章完)
………………………………
第112章 、夏馥掘炭避党祸,袁闳颠狂筑土屋(下)
却说李膺、杜密、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妻儿老小皆被流放边陲,门生故吏亦被禁锢终身。
然宦官依旧不肯罢休,但凡平日间与之稍有嫌隙者,一律被诬陷为党人,或是诛杀,或是禁锢。宦官心中仍然不安,一些与宦官并无仇怨之人,却因名望过高,远近传闻,亦是被指控为党人,肆意株连,死者不下百人。
有陈留人夏馥,素有名望,听得张俭逃亡塞外,牵连甚多,不禁叹息道:“一人之过,当自行承担,实不该连累无辜良善之人,虽保全己身,却祸及万家,何必再苟延残喘于世!”
夏馥料定不久便会为宦官所害,当即剃去须发,欲逃入深山野林之中,与其弟夏静泣诉道别。夏静心中不忍,苦苦劝阻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兄长岂可如此自残?”
“孝义两难全,我若守孝,留有须发,必为人所认出;我若取义,则不该牵连手足亲旧,自当归去山林之中”,夏馥淡然笑道。
夏馥终是不顾夏静劝阻,逃入林虑山中,隐姓埋名,于冶铸场做工谋生,日日亲身挖掘烟炭,苦不堪言,却也咬牙坚持。
十余日后,夏静四处打听,得知夏馥于林虑山做苦工,恸哭不已,当即备好绢帛财物,送往山中。当夏静见到夏馥之时,难以置信,差点昏倒在地,只见夏馥早无昔日儒生形象,光头圆脸,面带黑灰,声音嘶哑,不时咳喘几声。
“兄长,速随愚弟回府,切勿在此久留”,夏静说罢,便拉着夏馥下山,然夏馥却是甩开夏静,不肯离去。
夏静无奈,便将所带来的绢帛财物赠予夏馥,怎奈夏馥转身便走,夏静急忙追上,拉着夏馥恳切道:“兄长深居山中,艰难度日,弟于心何忍,还请收下绢帛,改善生活。”
夏馥顿时恼怒,回首愤然喝斥道:“二弟所赠之物绝非生活之资,乃是灾祸,速速带回去,莫要再来山中,否则你我兄弟恩断情绝!”
夏静百般无奈,只得归还,再不敢入山探望长兄,而夏馥之名好似销声匿迹。直至二三年后,夏馥于山中病逝,夏静前往山中奔丧,仅有数名友人敢往,却也悲哀!
又有汝南袁家子弟袁闳,乃是袁逢之侄,素来轻鄙袁氏子弟骄纵奢华,亦不受袁逢馈赠,叔侄二人颇为不快。
及至党**事再起,袁闳深恐遭受党人牵连,本欲逃奔深山老林避祸,无奈老母年事已高,未免老母思念伤身,只得放弃远遁,一时间惆怅万分。
这袁闳思来想去,又在庭院中筑造土屋一间,四面土墙皆不设屋门,只留一小窗户,引入亮光,窗口仅能容一人通过。
袁母闻之,甚为不解,前来一看,无门可入,只得从窗户对屋内袁闳问道:“家中屋舍足以用,我儿何故孤身困居土屋,莫非你夫妻二人有不和之处?”
“母亲勿要多想,儿筑土屋自居,实乃为避祸,日后饮食可从窗口递入,还请母亲宽待”,袁闳自屋内恭声回道。
袁母听完,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我儿筑土屋自居,母亲不怪你,可你需尽早出来,家中老小尚离不得你。”
“母亲,而今党祸牵连甚广,儿先前便与太学儒生来往频繁,党祸不解,儿难以出屋尽孝,请恕孩儿不孝之罪”,袁闳说完,便于屋中对着窗口叩首一拜。
袁母顿时瘫倒在地,泪流不止,袁闳妻小亦是自窗口呼唤劝导,怎奈袁闳执意如此。袁母无奈之下,又请来袁家族人前来相劝,自有袁逢在内。
袁逢来到土屋前,既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苦笑,对着窗口劝道:“这等注意,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你深居土屋,弃老母家小于不顾,这便是孔孟之道。”
“天子听信谗言,大兴党羽,牵连甚广,我不愿为家中惹来祸事,叔父理应支持才是,怎能前来劝我出屋招祸”,袁闳淡淡回道。
袁逢却是不以为然,屏退左右后,反唇相讥道:“党人不知轻重,既无高官厚禄,又无权谋智略,却以天下民心为幌子,妄言议政,评头论足,试图借此颠覆朝纲,岂非自不量力、自取其祸?”
“叔父之见,侄儿不敢苟同”,袁闳闻言,怒气横生,争锋相对道:“朝堂清明,忠正君子自可扬威朝堂,惩治奸邪小人,无人敢不服;朝堂昏暗,宵小谄媚必然弄权擅政,残害忠良贤士,为避小人诬陷,闭口不言尚不能躲过,侄儿亦是无奈之举。”
“唉!朝廷所捕杀者皆是当世名士鸿儒,素来清正耿直,堪称典范,长此以往,只恐士人心灰意冷,弃书务农,日后也不知还有几人读书认字?又有何人可再为朝廷效力?”袁闳不待袁逢答话,又是回了一句:“昔日始皇焚书坑儒,以致秦朝短命而亡,如今党锢之祸再起,恐汉室江山危矣!岂不可悲!”
“清正典范”,袁逢轻夷一声,笑道:“张俭亦算是天下名士,却四处躲避,牵连亲友无数,为一己残喘,害的他人丧命,莫非这便是君子之风?”
“纵然张俭不肯牵连他人,我辈儒门亦不会弃之不顾”,袁闳哼了几声,不屑道:“圣人有云‘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儒学门生自是深明此理,必不会因贪生,将张俭拒之门外,损害仁义;只有为保忠良,成全仁义,不惜一死者!”
其实袁逢至今对袁闳才学甚为赏识,又念及同族子孙,早就寻得宦官为袁闳脱罪,却不料好心来劝,反遭袁闳如此轻慢。袁逢犹豫再三,纠结是否告知袁闳,终是强压怒气,开口道:“你尽可安心,宦官不会追查你先前过失,只需你日后好生做人,勿要涉及朝堂纷争,自可保得周全。”
“哈哈”,袁闳狂笑几声,非但不谢袁逢,反而高声吼道:“叔父居高位,享奢华,养尊处优,谋权夺利,若在尔等眼中,杀身成仁自是可笑,尔等又岂会知晓我士人铮铮傲骨!”
“你,你,荒诞谬论,不足为听”,袁逢气的说话直打结,冲着窗内喝斥一声,拂袖而去。
“我实在羞与你等为伍,此生便深居土屋,再不见世俗丑态”,袁闳听得袁逢贬斥士人气节,顿时青筋直起,对着窗外连声怒吼,发泄心头郁愤。
自此,袁闳居土屋避世,家中兄弟妻小一律不见,惟有袁母思念来见,袁闳才于窗口一见,历时十八载,直至病终于土屋中,而时人多有笑袁闳疯癫者。
然而并非所有名士均遭屠戮,亦有闲淡自居、圆滑处事者,得以安生立命。如太原人郭泰、陈留人符融、田盛、仇览等人,或是淡然自居,不问世事;或是谨小慎微,言辞得当,故而得以免祸。
这郭泰虽喜好品评人物,却从不危言激论、苛刻评论,向来点到即止,颇有分寸,才能于浑浊乱世中免于招祸。当郭泰听闻党人相继惨死,不由悲从中来,私下挥泪道:“人才丧亡,国将危矣!今汉室行将灭亡,也不知又有何人能收服天下!”
又如颍川名士陈寔,与中常侍张让乃是同乡,第一次党锢之祸后,免官归家。恰逢张让父亲病故,张让扶灵柩回乡安葬,全郡官员豪族齐齐前来吊唁,而郡中名士不愿前去,张让顿觉羞辱万分。
惟有陈寔心中畏惧,屈身前往吊丧,张然感激异常,而此次党锢之祸中,陈寔几次三番修书张让,为颍川名士求情。张让感念其恩,多方周旋,保全颍川名士甚多,而天下人士却是不知实情,以为皆赖陈寔之功,因而更加赞誉陈寔及其子孙,陈家于颍川堪称一代名门。
而深居洛阳的张奂,一直称病在家卧养,看似不问世事,却时常探听朝廷动向。这日,张奂正于院中悠闲读书,却闻报朝廷使者来到,不由自得轻笑几声,当即扮成一副病怏怏模样,让其子张猛扶着自己出院接诏。
张贤早已在堂中等候,满脸怒气,直勾勾瞪着使者一旁的司隶校尉王寓,见到张奂来到,赶忙上前扶着张奂。
张奂颤巍巍绕道使者身前,躬身一拜,听完使者宣读诏令,顿时惊愕不已,愣了半晌。
“张奂接诏”
“张奂接诏”
使者连番催促数声,张奂才有气无力道:“臣接旨,即刻上交印绶,返还弘农,再不入洛阳。”
原来先前王寓有意司隶校尉一职,请张奂举荐,张环不肯也就罢了,还上书弹劾王寓,自是引得王寓记恨在心。正逢党锢之祸,宦官一党肆意诬陷,旦有仇怨,皆治罪禁锢,王寓便上奏诬陷张奂结党营私,张奂当即被免官归乡,不得再入洛阳。
“呵呵,张奂,纵然你上书弹劾,然本官此时已居司隶校尉一职,而你却要罢官归乡,做个平民百姓,心中是何感觉?”王寓毫无顾忌,畅快大笑,不住挖苦讥讽张奂一番。
“休得放肆”,张猛闻言暴怒,骂道:“我父亲一生忠贞为国,从未有过二心,定是小人谗言诬陷,我定要讨回公道。”
张贤唯恐张猛盛怒下闯出祸事,一把将其拉住,王寓见张奂老泪纵横,得意万分,便与朝廷使者回宫复命去了。
“哈哈”,方才还病怏怏的张奂,手执诏书,爽朗大笑,说道:“此正是老夫所求,而今朝堂昏聩不明,当效法皇甫规,早日离朝归乡,授学教徒,岂不自在逍遥!”
张贤、张猛这才明白张奂用意,不等张奂吩咐,便叫府中下人打点行装,于次日离开洛阳,前往弘农闲居。
(本章完)
………………………………
第113章 、袁氏兄弟暗结党,宋家婉儿引争风(上)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冬十一月,经宦官一番肆意诬陷、血腥屠杀,朝中正直敢言之士被清洗一空,宦官可谓是睚眦必报,朝中再无人可制约宦官。
然而灵帝虽非聪敏之人,但也绝非痴傻愚鲁之辈,品性颇为仁厚重情,见士人受害者如此之多,其中有不少是自己熟识的大臣,心中自是不忍。
这日,灵帝正与华光殿听杨赐讲学,杨赐见灵帝神情恍惚,心不在焉,放下手中书简,上前叩首问道:“陛下近日听臣讲学,是否有所不适,又或是臣言语有失,惹得陛下不快?”
“杨爱卿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得你授学,朕所获良多,岂有不快之说”,灵帝说完,又是双手托腮,嘀咕道:“只是如今士人受害者甚多,昨日曹常侍又上书,查核州郡地方儒生,旦有牵连者,一律治罪,莫非这天下士人皆有谋反之心不成?”
杨赐见灵帝托腮摇头,心道灵帝终究还是各少年,智谋有限,笑着问道:“陛下所忧者定关系江山社稷,臣不敢妄加猜测。”
灵帝起身说道:“若是将士人赶尽杀绝,日后朝廷又有何人可用?何以治国安民?”
“陛下勿忧”,杨赐恭声道:“天下士人多如繁星,四方才俊比比皆是,始皇焚书坑儒尚且杀之不尽,而我朝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士儒之数更是与日俱增,区区党狱,岂能将士人诛尽杀绝!”
灵帝微微点头,也觉得杨赐说的在理,桓帝大兴党狱,士人惨死者亦不在少数,及至窦武解除党禁,士人再度蜂起,继而说道:“不错,士人却是杀之不绝,只要有官位爵禄,必定蜂拥而至,只是如今朝中已无敢言之士,长此以往,恐不利社稷。”
“呵呵”,杨赐又是对道:“臣以为本朝士宦矛盾由来已久,忌恨宦官之人必不会销声匿迹,只不过迫于形势,暗怀怨恨,默默隐忍,待时机一至,定会蜂拥群起。”
“不错,宫中宦官素来不学无术,不得人心,士人甚为鄙夷”,灵帝恍然道:“若依爱卿之见,朝中反对宦官者甚多,不过尚在隐忍待发,看来是朕多心了!”
杨赐赶忙劝慰道:“陛下万不可如此,陛下少年登基,继承大统,实乃天下之幸,然而今朝堂内乱不止,动荡不安,动辄毁身灭家,陛下遇事自当多有思虑,坚韧不屈,才可屹立于险恶之中。”
“朕虽年少,却尚在长成,待朕成人加冠之后,必要开拓一番功业,兴盛大汉”,灵帝顿时满心振奋,又扶起杨赐笑道:“杨爱卿深知朕心,依朕之意,日后胡广、刘宽不必再来授学,华光殿仅留爱卿一人陪侍御前,还望爱卿尽心辅助于朕!”
杨赐惊呼一声,先是谢罪失礼,而后苦苦说道:“胡广、刘宽精通儒学,皆是鸿儒之士,陛下若要如此,臣何以自处?满朝公卿又将如何看待臣?”
“胡广圆滑老道,刘宽矫揉做作,朕心中并不喜二人,然碍于二人名望及宫中侍从情面,才留与华光殿,二人远不如杨爱卿”,灵帝心知杨赐不愿舍身相助,只得叹息道:“既然杨爱卿执意不从,朕也不好强人所难,日后爱卿还需多来宫中,陪朕读书明智。”
“陛下厚恩,臣铭感肺腑,自当竭尽所能,助陛下早日成就功业”,杨赐这才松口气,便拿起书简,继续教授灵帝儒家经典。
党锢之祸,天下士人受害者甚多,然世家大族诸如杨家、袁家、韦家,皆未受到牵连,反而越发昌盛,其中以袁家声势最为高涨。
却说这袁绍已年满十八,生得英俊威武,待人宽厚,又因袁家乃四世三公,官宦世家,且家资丰厚,自是为士人所交相奉承。袁绍本人也是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尚未加冠,凭借世资,年少便被举荐为郎官,端是春风得意。
袁绍可谓少年得志,又家世显赫、资财无数,却也是个不安分之人。恰有南阳名士何颙,字伯求,年轻时游学京师,显明太学,与郭泰、贾彪等人私交甚密。然不料党锢祸起,李膺惨死,何颙向来交好李膺,受宦官诬陷,不得已改名易姓,逃亡汝南郡躲避。
袁绍闻之,当即悄悄前往汝南拜访何颙,二人对坐品茗,畅谈甚欢。一番言谈之后,袁绍对何颙才学颇为敬服,起身一拜,笑道:“我素来仰慕先生为人,今日私下冒昧来访,实欲结交先生,常听先生金玉之言。”
“袁公子仁义之名,冠绝洛阳,我早已有所耳闻,怎奈无缘一见,今日能与公子结交,乃我福分”,何颙寄居袁家,深知袁家乃当朝大家,自是欣喜不已,赶忙上前扶起袁绍,连称不敢。
“唉”,二人再度坐下,袁绍忽而重重叹息一声,忧声道:“先生乃当世名士,清正贤达,未想到竟遭如此祸事,宦官真是可恨至极。”
何颙同感道:“我一人遭罪倒也无妨,怎奈宦官如此残暴阴毒,竟欲将天下名士悉数诛除,实乃天理不容,只恨有心无力,眼见四方志士惨遭屠戮,却无以援手,终日难安。”
“先生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袁绍听完,目露精光,愤然道:“袁家受士人推崇,袁绍亦是敬服诸公之名望,早有救助天下名士之意,怎奈孤身一人,无人肯相助,如之奈何?”
何颙忽然惊起,灼灼问道:“袁公子之言,是否真心实意?”
“袁绍一心为天下,只望救助四方仁人志士,若有私心他意,日后子孙定难以善终”,袁绍当即起身,指天宣誓道。
何颙闻言,满脸欣喜,绕道袁绍身前,先是躬身一拜,而后亦是指天为誓道:“袁公子仁义无双,欲救我党人于危难之中,何颙此生自当鼎立相助,若违今日之言,不得好死。”
袁、何二人谕德宣誓,结为知己,转而商讨起如何救助党人。何颙说道:“所谓独木难成林,救助党人非我二人之力可行,还需联结同道中人,合力共为,公子以为如何?”
袁绍笑道:“此事不难,我与洛阳至交好友亦有不少,如张邈、鲍信等人,皆是青年俊才,而他方名士,自有先生招揽为用;不过还需从长计议,寻得良策才为妥当。”
“南阳许攸,许子远,素有智谋,且与我相交甚厚,我即刻将子远招来,引荐于公子”,何颙说完,便与袁绍告辞,去寻许攸去了。
何颙方去,袁绍又唤来一人,此人姓孟名岱,字令东,乃袁绍亲随,自幼在袁府长大,武艺超群,甚得袁绍信任。
“令东,即刻派人暗随何颙,若是其有异心,即刻杀之”,袁绍心中还是有所不安,惧怕何颙泄漏机要,引来祸事,不由对孟岱吩咐一声。
“公子放心,某家亲自前往”,这孟岱向来唯袁绍之命是从,袁术也指挥不得,故而袁绍才让孟岱暗中招揽死士,并将死士皆交由孟岱统领。
傍晚时分,孟岱这才赶回,将何颙沿途言行,详加禀报,袁绍这才放心,笑道:“看来何伯求确是真心相助,你可早回洛阳,继续招揽死士,切不可让叔父、二公子(袁术)知晓。”
“诺”,孟岱当即领命而去,心知袁绍、袁术二人近年越发不和,袁绍暗中招揽死士,收容党人,袁术多有阻扰,自是保密再三。
(本章完)
………………………………
第114章 、袁氏兄弟暗结党,宋家婉儿引争风(下)
是夜,何颙招来许攸,袁绍亲自出迎,于堂中设宴款待,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便来到书房,商议起来。
袁绍、何颙二人有心救助党人,苦无对策,袁绍无奈道:“我今欲助党人避祸,可惜却不知何处可安顿党人?”
何颙说道:“汝南乃是袁家故居,族人遍布,家业盛大,可将党人安置于汝南,只需筹划得当,周密部署,应是无碍。”
“这”,袁绍面露不悦,犹豫半晌,愁声道:“汝南老家乃是袁氏根基所在,若是惹来祸事,我何以面对袁氏族人?岂能因一人之事,为宗族带来祸患。”
何颙还要再劝,许由却是笑道:“此事不难,甚是容易,我倒是有一良策。”
袁绍、何颙二人齐齐望向许攸,竖耳静听,然许由却是笑而不语,自顾自的喝起茶来。袁绍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发作,何颙急忙拉着许由,好声说道:“子远若有良策,还请不吝赐教,天下党人必感恩于你。”
许攸依旧闭口不言,袁绍久久未动,眉头微皱,只得起身行至许攸身前,躬身一拜:“我早就听闻先生足智多谋,仰慕已久,今番还请先生相助,我必厚谢。”
“使不得,使不得”,许攸惊呼几声,上前扶起袁绍,正色道:“公子如此信任许攸,安敢不竭力相助!”
几人大笑一番,入座之后,许攸款款说道:“汝南乃袁氏故地,人多口杂,且距洛阳不远,况纸包不住火,天下哪有不透风之墙,实是不宜安置党人,应选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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