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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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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乌又是凑近吉娜,恨声道:“先王虽是女流,却也堪称豪杰,为保种族,不惜以身犯险,跪与段颎营门前请降,不料段颎如此丧心病狂,残害先王,公主难道不想报仇雪恨?”

    此话一出,小公主吉娜早已泪流满面,成炎虎想起与容傲的情欢,亦是愤恨异常。成炎虎、吉娜终是为图乌说服,应下李远所请,发兵前往于李远汇合,共图大事。

    李远随后一路返回张掖,临行前对那巴兄弟劝道:“此间事了,匡伸大王乃西凉豪杰,二位兄弟速回本部相助于他,待我自张掖率兵赶至,便可共举大事。”

    “太守旦有吩咐,我二人自当誓死效命,还请太守一路小心,告辞”,那巴、那根齐齐拱手告别,策马离去,李远亦是打马赶回张掖。

    这日,李远方至城外,迎头撞见李胜,见李胜慌慌张张,行色匆忙,上前问明缘由。李胜一见是李远,面色舒缓,拉着李远至僻静处,低声道:“朝廷使臣樊陵已至城中,欲捉拿兄长,嫂夫人见事态紧急,令我将使者及其随从秘密关押,正要前往羌人处寻兄长归来,料理此事。”

    “朝廷使者是何人?”

    “樊陵”

    “此事尚有何人知晓?”

    “仅有嫂夫人、愚弟二人知晓”

    李远问清状况,心中盘算一番,对李胜道:“除却樊陵之外,其余随从一律处决,寻一处山林安葬。”

    “愚弟这便去”,李胜当即拨马回城,依照李远吩咐行事,而李远则径直往府中赶回,寻得郭氏,商议对策。

    李远欲将樊陵一并斩杀,郭氏念及昔日樊陵多有相助,不忍害之,劝阻道:“朝廷使者万不可轻易害之,日后夫君进兵不顺,可利用樊陵前往洛阳疏通,夫君趁机占据河西之地,开拓西域,威服诸国,待天下大乱之时,夫君便可趁势而起,光耀宗族。”

    “依夫人之见,这樊陵不仅杀不得,还需好生款待不成?”李远见郭氏为樊陵求情,心中不觉间生起一股无名火,言语不善道。

    郭氏瞧见李远扭头过去,绕到李远背后,双手环住李远,贴上李远后背,故意往李远身上嗅了记下,不时抽着鼻子,满脸笑意。

    “哼”,李远轻哼一声,心中不解,赶忙往身上嗅了起来,问道:“夫人,莫非为夫身上有何异味?”

    “夫君连日赶路,本该一股汗味”,郭氏嗤笑几声,放开李远,手托下巴,绕着李远不住打量,忽而笑道:“妾身看来,汗味乃臭味,何故夫君身上尽是酸味?”

    “酸味”,李远抬起衣袖,细细嗅闻,抬首疑惑道:“明明是汗臭味,何来酸味?”

    恰巧李立、李云娘二人进到堂中,李立右手牵着年仅两岁的云娘,而李景随着宋氏前往敦煌去了,云娘一蹦一跳,不住唱着:“杨柳依,芳草凄,骑大马,坐花轿…”

    李远离家几日,对李立兄妹自是挂念尤甚,唤来二人,一把将李云娘抱在怀中。只见这云娘小脸粉嘟嘟,略带婴儿肥,双眼明亮,秀鼻高挺,小嘴饱满,耳旁晃荡着两条黑密的羊角辫。

    “父亲”,李云年扑在李远怀里,左抓右挠,直逗弄得李远呵呵直笑,李远伸出衣袖,对二人笑道:“你二人素来闻闻,可有酸味?”

    “臭的”,李立闻了一下,忽而推开几步远,故意捂着鼻子,摇头道:“父亲身上一股臭味,着实难闻。”

    “臭,臭”,二岁的云娘并未去闻,一见兄长捂着鼻子,有样学样,挣扎着自李远身上蹦下来,跑到李立身旁,指着李远,不住叫道:“臭。”

    李远满头雾水,转首看向郭氏,只见郭氏正捂嘴偷笑,不时眼神示意着李立兄妹,李远大笑道:“原来是夫人作弄于我,害的为夫这般窘态。”

    “哼!男儿大丈夫,小肚鸡肠”,郭氏忍住笑意,扭头不理李远,对李立问道:“阿苦,厨房中何物有酸味?”

    “酸味,孩儿只晓得厨房中馒头、鸡腿皆香扑扑,这酸味,”,李立摸着脑袋,苦苦思索,忽而叫道:“醋,醋有酸味。”

    “我儿真是聪慧,远胜你父亲,快带云娘去院中玩耍”,郭氏看着李远一脸窘态,笑意丛生,将二小打发出去。

    此时,李远恍然大悟,一把抱住郭氏,搂在怀中,大笑不止,摇头道:“夫人原来是在讥笑于我,看为夫回房责罚于你。”

    夫妻二人欢闹片刻,四目相对,二人点头示意,李远抱起郭氏,便要去往房中,却闻下人奏报姜宣有急务奏报,只得叹息一声,各自坐下,整理衣冠。

    不时,姜宣来到,见李远夫妻二人皆在,将手中账簿递给李远,怒道:“贤弟,愚兄今日前往府库中,清点军械存粮,却发觉账簿与库中实物相差甚大,军械、粮草多是残缺次品;另张掖马场所产马匹,骏马良驹大多以次充好,被人私相挪用,这等贪官污吏定不可轻易放过。”

    “哼”,李远勃然大怒,冷声道:“任涉身为郡中司马,掌管府库赋税,未有他的允许,谁敢私自动用府库、马场之物,此人我定要严惩不贷。”

    郭氏沉虑半晌,对姜宣问道:“兄长,不知此事是否已查实?可有真凭实据?万不可无辜冤枉他人。”

    “弟妹放心,此事皆以已查明,人证物证俱在,看他任涉何以狡辩”,姜宣向来对任涉不满,厌恶其为人,今日查到任涉死穴,定不轻易放过,继续说道:“据我查证,任涉私下高价倒卖马场军马以及库中辎重,而后低价购进劣马、残缺兵器,以次充好,牟取暴利,任涉府中尚有许多财物未及时运走,前往一看便知。”

    郭氏恨声道:“这等贪官污吏,着实可恶,眼下大事待举,夫君切不可心怀不忍,放其生路,否则日后必生祸患。”

    “不错,任涉贪财好利,以权谋私,贤弟正可趁机处死任涉,收揽郡中百姓之心,举事亦将多有助益”,姜宣亦是劝道。

    “罢了!我即刻率兵查抄任府,若是任涉真有此等劣行,我必杀之”,李远说罢,便与姜宣前往搜查任府。

    姜宣将任府一通翻找,搜出几箱财物,李远怒不可遏,拔剑便要就地斩杀任涉。眼见罪证被人搜出,任涉战战兢兢,一把扑倒在李远脚下,痛哭流涕,呜咽道:“太守,属下一时糊涂,还请太守饶我一命。”

    任涉边说边哭,不住叩头求饶,额头鲜血直流,李远几番欲狠下心来,终是将龙渊剑入鞘。姜宣连忙劝道:“贤弟,任涉乃奸恶小人,今日不杀之,此贼必然怀恨在心,日后恐定会寻机报复,勿要听信这贼子惺惺作态。”

    “将军,我绝非恩将仇报之人,试想昔日贵府公子李立,杀我幼子,属下见其年幼,尚且不忍害其性命,将军今日怎可对我赶尽杀绝?”任涉见李远收剑入鞘,面色松动,趁机提及昔日之事,借以打动李远。

    “唉”,李远叹息一声,心想李立杀害任涉幼子,今日放其性命,两不相欠,喝斥道:“本太守今日暂且饶你性命,不过你已被革职,日后再敢横行不法,我必杀汝,决不留情。”

    “谢太守不杀之恩,任涉定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任涉赶忙起身,顾不得府中财物,匆匆牵来坐骑,翻身上马,一路奔往城外而去。

    郭氏闻知此事,急切不安,心忖任涉心胸狭隘,决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唤来韩挺,吩咐道:“你速速带领府中护卫,沿路追赶任涉,将其就地斩杀,切不可走漏风声。”

    “小姐放心,某家这便去”,韩挺领命而去,一路追杀任涉,怎奈任涉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只得作罢,回去禀报郭氏。

    (本章完)
………………………………

第125章 、任涉怀恨告谋逆,李远兴兵清君侧(上)

    且说张掖郡司马任涉贪墨府库,以次充好,为郡丞姜宣查处,李远一时心软,放走任涉,郭氏遣韩挺追杀不及,只得任其逃去。

    李远先是收服滇那、卦养二羌,张掖羌人诸部闻风归附,又收买张掖小月氏等胡种为助力,于张掖大肆募兵,筹措军粮,整修军械。

    月氏本居于河西走廊,乃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亦称“月支”“禺知”。秦末汉初,匈奴转强,月氏为匈奴击败,遁逃伊犁河,占领妫水(阿姆河)两岸,建立大月氏王国。

    而留在河西地区的月氏人,迁居祁连山以南,与当地羌族杂处,互通婚姻,逐渐融入羌人之中,后被称为“小月氏”,即“月氏胡”。

    及至汉武帝北击匈奴,月氏胡归附汉朝,游牧于湟中、令居、张掖及张掖居延属国一带,共有七大部落,胜兵万余人。

    其中湟中湟中月氏胡、休屠胡二部居于金城郡令居;卢水胡分为泾渭流域的安定卢水胡、河西走廊的临松卢水胡、河湟谷地的湟中卢水胡三部;湟中义从胡有数百户居于张掖郡;另有三百余户杂胡分布于张掖居延属国。

    自东汉开始,月氏胡为汉廷所收用,曾多次出征西域和匈奴,镇压各地起义,是河西重要兵源,河西及金城一带诸守将部下﹐多有月氏胡士兵。

    李远收服羌胡之后,为防机密走漏,扣押朝廷使臣樊陵,毁去诏令,严密封锁各处要道,断绝张掖对外联系,暗中打探武威郡情报,党锢消息惟有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尚且不知。

    而任涉一路逃回汉阳郡上圭老家,方才得知朝廷党锢之事,想起李远清点府库军械,取用张掖马场军马,猜测李远必有反心,当即带着长子任养直奔天水郡冀城,向凉州刺史刘恭奏报。

    凉州治所本在武威姑臧,后因羌人作乱,姑臧距离京都过远,又迁往天水冀县,近邻关中,因而凉州刺史与汉阳郡太守均在在当职。

    刘恭闻得任涉奏报,惊诧莫名,自己任职凉州刺史以来,一直谨言慎行,州郡诸事皆托付下属官员,羌人诸事一概任凭段颎处置,很少管辖政务,亦未有贪赃枉法,不求有功,但求无错。

    眼前任涉奏报李远谋反,刘恭顿时心慌意乱,原本希望通过打点,明年正月调回洛阳,若是李远谋反,自己岂不是担上罪责,疑惑道:“朝廷早已下达诏令,将李膺一族拘押治罪,禁锢终身,李远不过一戴罪之身,岂有谋反之力?”

    “大人,下官之言,句句属实,李远早将张掖郡封锁,又有酒泉太守李护与之串谋,如今张掖郡密不透风,何来朝廷使者?”任涉心中听完,越发愤恨,李远早就不是张掖太守,若非朝廷传诏不及,自己岂会被李远革职!

    “大胆,还敢狡辩”,刘恭怒喝一声,沉声道:“朝廷使者樊陵前些时日经过冀城,本官才得知党锢之事,而今樊陵已至张掖,休要诓骗老夫。”

    任涉叫苦不迭,急得扑通跪地说道:“凉州自羌人作乱,数十年来为朝廷所疏远,河西四郡更是早为朝廷忘却,凉州已然与朝廷渐行渐远,试想此次党人之祸,为何独独未有凉州人士?我凉州才俊在朝廷看来,连党人都不如,大人在凉州为官数载,岂能不知?”

    “此事与李远谋逆又有何干系?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刘恭怒极,转身过去,看也不看任涉。

    “大有干系”,任涉见刘恭背手以对,恨得咬牙切齿,强忍心中怒气,温声说道:“正因如此,朝廷先是下诏其他州郡,凉州、益州、并州地处偏远,远离朝廷,诏令传来多有迟延,故而李远得以先一步知晓,预先布置妥当,封锁消息,暗中图谋叛逆之事!”

    刘恭忽而转首过来,走到任涉身前,问道:“你为何不在张掖?莫非朝廷使者并未到达张掖?”

    刘恭连番询问,任涉顿时松口气,猜测道:“下官发觉李远私自整顿军务,扩充军备,心中起疑,当堂喝斥李远不轨之行,李远怀恨在心,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欲害我性命,所幸下官于张掖百姓有恩德,得百姓相救,才逃脱毒手,向太守奏报。”

    “这”,刘恭终还是不敢轻信,迟疑一声。

    任涉赶忙说道:“下官于张掖并未见到朝廷使者,若是所料不差,朝廷使者恐早为李远暗害,亦或为李远挟持囚禁,大人还需早作定夺,兴兵讨伐,勿要给与李远作乱之机,否则悔之晚矣!”

    “事关重大,本官不敢擅作主张,待我上奏朝廷”,刘恭当即取出奏章,方要于案上草拟文报,忽而将奏章递给任涉,笑道:“你方才说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那便由你送奏章入京,禀明朝廷,亦可立下大功,若是你有心诬陷,朝廷定会严惩。”

    任涉细细一想,此时若是退缩,不说朝廷治罪,眼前刘恭必要治罪自己,于是把心一横,接过奏章,起身来到案前,奋笔疾书,写好奏章交予刘恭过目。

    “好,未想到你倒是写得一手好字”,刘恭看完奏章,不禁抚须赞赏,又将奏章递回任涉,说道:“你即刻赶往洛阳,禀报此事,不得迟延。”

    “下官遵命”,任涉心中暗骂不止,只得躬身领命而去,带着长子任养一路策马狂鞭,直奔洛阳。途经上圭之时,任涉便与任养分别,叮嘱道:“我儿速回上圭,将家中财物打点装车,随后送往洛阳曹节府中,为父于曹节处等候。”

    “父亲此番入京告发李远谋逆,何故运送资财至洛阳?”任养满眼疑惑,不解问道。

    任涉冷笑道:“宦官对李膺一门恨之入骨,此次党锢之祸看似朝廷纠察党人,实则乃是宦官屠戮党人之举,为父人微言轻,而曹节身居宦官之首,位高权重,且痛恨党人,故而可借曹节之势,促成为父大事,为你伯父(前桂阳郡太守任胤)与你二弟报仇雪恨。”

    “父亲所言甚是,孩儿这便去办”,任养心知事情紧急,不再多言,策马而去,任涉望着任养走远,这才打马往洛阳驰去。

    而这樊陵自被李远扣押,囚禁于府中后院,终日惶惶不安,唯恐李远害其性命,几番求见李远均不得,又转而求见郭氏,只求自保。

    这日,韩挺又来禀报樊陵求见,郭氏闻若未闻,自顾自的于梳妆台打理发髻,李远不由问道:“夫人,如今已过数日,樊陵数次请见,着实令人厌烦,倒不如杀了省事。”

    “夫君一向宽厚待人,区区樊陵而已,夫君何故执意杀之?”郭氏放下手中发髻,披散着长发,来到李远身前,轻笑问道。

    “樊陵乃是宦官党羽,此时必知我等图谋,为免大事有误,不得已而为之”,李远扭头过去,支支吾吾回道。

    郭氏轻轻挽住李远胳膊,柔声说道:“樊陵尚有大用,若是日后夫君进兵不利,退守武威,朝廷若遣大军来伐,可派樊陵前往洛阳通好宦官,免去刀兵灾祸,以免生灵涂炭。”

    “我等如此对待樊陵,他怎会不心存怨恨,定会伺机报复”,李远摇头反对,心中对樊陵颇为不信。

    “妾身早与夫君说过,妾身于樊陵有赠金之恩,樊陵虽投靠宦官,然此人品性率真,不喜弄虚作假,不似任涉那般阴险狡诈”,郭氏想起任涉逃脱,眼中恨意直起,笑道:“若二人均是小人,樊陵便是小人中的君子,任涉远不及也!”

    郭氏见李远脸色不悦,掩口偷笑几声,继而又回到梳妆台,整理好妆容,起身道:“夫君尽可宽心,元姬生是夫君枕边人,死是夫君榻上鬼,待妾身前去说服樊陵。”

    “元姬”,李远闻听此言,顿时起身,一把环抱郭氏,温声道:“元姬尽可自去,李远此生绝不负元姬之情。”

    二人甜言蜜语过后,郭氏带着韩挺来到后院樊陵处,见樊陵颓丧瘫坐于地,上前好声问道:“樊大人,近日府中事务缠身,一时不察,不知府中下人可有怠慢之处?”

    “李太守欲害我性命,夫人救我”,樊陵抬首一见,眼前宛如桃花,细细一瞧,乃是郭氏,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慌忙叩首求饶道。

    “大人乃是朝廷使臣,妾身一介女流,受不得此礼”,郭氏连忙摆手止住,转首对身旁韩挺吩咐道:“快将樊大人扶起!”

    待樊陵起身,郭氏又对韩挺令道:“韩挺,你前往院门处,严守他人入院偷听。”

    郭氏闻着樊陵一身酸臭,笑道:“樊大人怕是多日未净身,此事倒是妾身考虑不周,待我吩咐下人烧水,伺候樊大人净身更衣。”

    郭氏说完,作势便要唤来下人,樊陵急道:“不敢叨扰,不敢叨扰,还请夫人念在昔日旧识,救我一命,日后必誓死相报。”

    “唉!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家夫君为他人蛊惑,犯下这等大罪,妾身还欲求大人救我家中老小”,郭氏躬身一拜,泪流潺潺,泣求道。

    樊陵满脸茫然,自己受困于李府,生死皆在李远一念之间,哪还敢说救护李家老小,疑惑道:“夫人,在下落得如此窘境,何以救助李家老小?”

    郭氏抬手挽袖,轻掩泪水,双眼润红,尽显抚媚,确是我见犹怜,继而哽咽道:“我家夫君个性淳厚,却不料为酒泉太守李护蛊惑,扣押朝廷使者,绝非出自夫君本心;而今李护联结诸羌,欲害大人性命,我家夫君心中不忍,百般周旋,才得以保住大人性命。”

    “啊!在下与李护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何故非要置我于死地?”樊陵见郭氏哭得哀怨,说得恳切,又因昔日赠金之恩,不由信了郭氏之言。

    郭氏摇头说道:“李护自知扣押天使,乃是死罪,故而欲害大人性命,而后毁尸灭迹,向朝廷奏报大人为马贼所杀,借以拖延时日,好周全准备,举兵清君侧。”

    “李护匹夫,胆大妄为,莫非此番我要丧命于此”,樊陵闻言,瘫倒于地,大声斥骂李护,极尽恶毒。

    郭氏任由樊陵去骂,自顾自哭泣,不时抬手挽袖,细眼偷瞧樊陵面色,忽而说道:“我夫妻二人实是不忍害大人性命,将大人请到后院,以免为他人所害,而后左思右想,向李护进言,可由大人修书一封,加盖印绶,上奏朝廷,称已顺利收捕李护、李远,将扣押使臣之事掩盖过去,想必李护亦不会再加害大人。”

    樊陵思忖半晌,李护、李远既然敢造反,早不在乎朝廷法纪,今日不顺李护之意,恐难活命,若是为李护上奏章掩盖,日后朝廷有人问责,谎称李护、李远突然造反,反应不及,为其等囚禁,朝廷也不能追究罪责。

    “多谢夫人相救,在下即刻书写奏章,烦劳夫人交予李护,呈报朝廷”,樊陵思定之后,当即应承下来,取出房中笔墨,写好奏章,交予郭氏。

    郭氏接过奏章,细瞧一遍,收于袖中,又是哭泣拜求道:“大人,我家夫君为奸人蛊惑,即将踏上不归路,还望大人救我家夫君,救我家中老小。”

    “夫人还请明言,在下力所能及者,定当竭力相助”,樊陵弄不清郭氏之意,无奈回道。

    郭氏这才说道:“我家夫君忠心无二,今番为奸人蒙蔽,还请大人修书一封,禀明原委,日后朝廷问责,不求脱罪,只望天子知晓实情。”

    樊陵为难道:“李太守所行之事,乃谋逆之举,朝廷岂会轻易饶恕?纵然有我修书道明实情,然宦官对李家恨之入骨,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此举亦是无用之功。”

    “妾身近日几度劝说我家夫君,切勿为宵小所惑,夫君心中已有松动,有心诛除奸佞,效忠朝廷,然夫君担忧朝廷日后问罪,举棋不定,若有大人书信求情,必可促使夫君早下决断,为国除奸”,郭氏连忙诉道。

    “就依夫人之言,樊陵再修书一封,为李太守诉明实情,烦请夫人一并送往洛阳”,樊陵心道,李远若能大义灭亲,自己便可性命无忧,当即挥笔写书,诉明李远并无谋逆之心,乃是为酒泉太守李护所胁迫,为李远百般求情。

    樊陵写完书信,沉吟片刻,又是执笔另写一封书信,一并交予郭氏,叮嘱道:“这第二封书信,乃是写给宦官曹节,可令人先行拜访曹节,多赠予金银美女,若是曹节允准,则李太守无忧矣!”

    “小妇人拜谢大人”,郭氏接过书信,朝着樊陵盈盈一拜,看得樊陵如痴如醉。樊陵一时未忍住,上前便要扶起郭氏,不料郭氏早就起身后退一步,笑道:“府外皆是李护兵卒,大人居于府中,我家夫君尚可保全,若是出了府门外,恐遭杀身之祸,大人还需于府中稍待些时日。”

    “无妨,无妨,有劳夫人”,樊陵泛起一丝失落,摆手笑了笑。郭氏亦是告辞而去,行至院门时,对韩挺严声道:“好生看管樊陵,若是其有异动,就地斩杀。”

    (本章完)
………………………………

第126章 、任涉怀恨告谋逆,李远兴兵清君侧(下)

    郭氏拿着樊陵书信,来到房中,寻到李远,将书信交予李远相看,李远顿时大怒,喝斥道:“我与李护情同兄弟,你怎可将罪名悉数妄加于李护,行此等不义之事。”

    “夫君,稍安勿躁”,郭氏劝止怒气满满的李远,说道:“樊陵既至张掖,想必武威太守孙俊已然得知党锢之事,又有小人任涉逃遁,妾身料定任涉必怀恨在心,向州郡告发夫君张掖所行;夫君一旦举兵,武威必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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