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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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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饶命”
不一会,百余新卒便被亲卫一一锁拿,李远下令将百余新卒排成一队,列在阵前,悉数斩首,百余颗人头哗啦落地,如同玉珠落盘一般,清脆响亮。
李远一连斩杀七八百人,阵前人头堆积如山,新卒再不敢后退,纷纷声嘶力吼,咬牙闭目,向前冲杀。段颎一见这阵势,远远瞥见李远阵前人头,心中一惊,转而抚须赞赏道:“竖子杀伐果决,治军严谨,真可谓将才也!”
阎忠笑道:“可惜李远谋略不足,若是李远攻占令居之后,以令居为前沿,作为武威屏障,据守令居、姑臧二城,称雄河西,只恐朝廷也难以制之。”
段颎微微颔首,忽而对左右喝令道:“传令三军,徐徐退入冀城,田晏、夏育二人为中军断后,左右两翼骑兵监视敌军精骑,以防不测。”
“将军,形势于我军有利,何故撤军?”张恺、周慎诸将皆疑惑不解,出声问道。
段颎摇头叹道:“如今虽有利,只怕一时三刻之后,便是于我军大大不利,汝等且细观敌军新卒拼命架势,再放眼远瞧李远阵前首级,若是再不撤兵,敌军便可再增添万余精锐。”
“诺”,众人仔细一琢磨,段颎说的确是有理,不过撤军回冀城坚守,居高临下,不必在城外受风沙之苦,倒也不错。
官军忽而撤兵,李远意料不及,见官军徐徐有序,阵形不乱,不由赞道:“进退有序,规密严整,当真是精锐之士。”
“鸣金收兵”
李远当即下令收兵回营,那根等人方要追击,却闻阵中金鸣之声,只得率兵回营。那根强忍伤痛,寻到李远,急切问道:“将军,敌军败走,正应出兵追击,何故鸣金收兵,放弃大好良机?”
“敌军有田、夏这等勇将断后,又有左右精骑护卫,盲目追击,必遭惨败”,李远扶起那根,缓缓开解众将。
而段颎自退兵入城后,见贼军气势正盛,正面交锋难以取胜,挑选精骑三千人,分为三路,三日一轮换,连番出城袭扰李远粮道,充分发挥精兵强将优势。李远粮道受袭,只得加强粮道护卫军士,一时间进退维谷,苦思良策。
是夜,李远召来姜宣,言道:“敌军精骑来去如风,我军精骑难以与之匹敌,如今粮道连番受袭,不知桓楚兄有何良策?”
“将军,段颎据守坚城,城中粮草充沛,占尽地利;我军以清君侧为名,起兵锄奸,军心高昂,有人和之利;然我军远道来攻,粮道过长,自令居、榆中、平襄一路多有不便,敌军可随意袭扰,难以制之,此乃客军之弊”,姜宣沉吟半晌,说道:“依末将之见,此时惟有攻下冀城,才可解我军困局。”
“桓楚所言正合我意”,李远先是大喜,继而说道:“自古攻拔坚城,惟有强攻、智取二策,若要强攻,兵力须远胜守城之军,十倍于敌,尚嫌不足;而智取之道,有声东击西、分化离间二策,声东击西在于敌军兵力不足,以计调动敌军,从中揪住空隙,一举夺城;分化离间才是上上之策,使守城军士自内大乱,里应外合,夺城取胜。”
姜宣细细静听,暗自揣摩,李远不由瞥了一眼姜宣,面上泛起几丝忧虑,接着叹道:“而今段颎大军虽不足四万,然冀城中青壮甚多,守城足矣!我军虽有六万余众,攻城远远不足,故而只可诱敌内乱,分化瓦解,趁机取城。”
“末将愚钝,不知将军之意?”姜宣听完,疑惑半晌,试探问道。
李远笑道:“愚弟素闻汉阳冀城三大家族,分别是杨家、梁家、姜家,若是这三家肯相助于我,集结家中私兵部曲、壮丁仆役,破开城门,里应外合,冀城旦夕可取。”
姜宣这才知晓李远深意,点头道:“末将确是姜家竖子出身,昔日因娶羌人之女,与家父闹翻,负气离家出走,末将愿今夜潜入城中,为将军说服冀城三大家族相助将军,合力破城。”
“桓楚兄高义,请受李远一拜”,李远本还忧虑姜宣不肯相助,见姜宣一口答应,躬身一拜,满口感激之词。
“将军不可,末将担不得此等大礼”,姜宣扶起李远,拱手道:“事不宜迟,末将即刻趁夜潜入冀城,定不负将军。”
“愚弟静候兄长佳音,若是兄长于城中遭到不测,愚弟定将段颎碎尸万段”,李远正色严声说道。
话罢,姜宣当夜告别李远,趁着夜色,孤身潜入冀城中,一路小心翼翼,寻到姜府,稍一打听,得知同父异母的幼妹姜环儿今日下嫁杨家长子杨锐。
姜宣想起幼妹姜环儿的小酒窝,会心一笑,嘴角扬起,直奔杨家。方至杨府门外,阵阵丝竹弦音绕耳袭来,姜宣却是罔若未闻,只觉酒肉香味扑鼻,叩门唤出家奴,请其转告父亲姜冲。
厅堂之中,高朋满座,段颎正中而坐,曹破石与冀城三大家主姜冲、杨纷、梁显分左右上座,其他宾客一一按次落座,欢声笑语,恭贺之词不绝于耳。
段颎再次举杯,对杨纷、姜冲二人恭贺道:“今日你两家联姻大喜,本将敬你二人一杯,还望我等同心协力,共守冀城。”
“将军放心,旦有钱粮军资不足之处,尽可开口,我二人自当竭力相助”,杨纷、姜冲相视一笑,举杯回道。
正欢笑间,家仆来到姜冲、杨纷二人身旁,低语几句,二人闻言一愣,赶忙告罪而出,令人把姜宣迎入后堂,于后堂相见。
姜宣方入堂中,便听得姜冲一声喝斥:“逆子,你随从叛乱,若非为父于段将军求情,我姜家早毁于你手,你还敢回冀城?”
“父亲,孩儿并非作乱,当今朝廷昏聩无道,我等起兵清君侧,乃是为诛除奸佞,绝无谋逆之心”,姜宣反驳一句,进而劝道:“我军势如破竹,连挫官军,沿途郡县无不望风而降,父亲此时正应拨乱反正,助孩儿夺占冀城。”
话未说完,姜冲勃然大怒,严斥道:“段颎大军据守冀城,关中三辅有韩卓镇守,朝廷大军云集,李远粮道受扰,不出半月,李远必定败亡;若是你此时悔改,助段颎讨灭贼军,尚且来得及,为父只需于段颎、曹破石处求情,赠以金银,叛逆之事自可盖过去。”
杨纷亦是劝道:“贤侄,你父亲所言,皆是为了你好,切勿越陷越深,损己害家,我两家有姻亲之好,叔父我必会为你求情。”
忽而下人急冲冲跑来,禀报道:“老爷,大事不好,少夫人自尽了。”
三人闻讯,心中一惊,慌忙赶往新房,只见曹破石一丝不挂,呆立榻上。而新郎官杨锐正被越骑营兵士架着,恶狠狠等着曹破石,恨得咬牙切齿。
“环儿”,姜冲瞧见姜环儿赤身**,胸口插着一把剪刀,浑身是血,疾步冲进房中,脱下袍子,包裹住姜环儿,痛哭流涕。
曹破石亲随孙方、凉州从事任涉见情势不好,赶忙拾起曹破石衣裳,递给曹破石穿上,孙方低声道:“二老爷,如今惹下大祸,还是快些回军营为好。”
姜宣未免被人识得,闪身至人群中,藏于人后,竖耳细听。而段颎亦是闻讯而至,见到这般情景,心中已然明了,先前便听说曹破石喜好女子新婚初夜,有“破花校尉”之称,只怕今日亦是多喝几杯,做下这等丑事。
“住手,快些放开杨公子”,段颎当即喝令越骑营兵士放开杨锐,走到曹破石身旁,低声问道:“曹校尉,何故如此?”
曹破石不在意道:“方才饮酒过度,不慎闯入新房,见这新娘生得貌美,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不料完事过后,这贱婢手执剪刀,谋害于我,本校尉出手过重,误杀这贱婢。”
“二位家主,此事待我细细查来,过几日再登门造访,负荆请罪”,段颎告罪一声,连忙拉着曹破石离去。
“父亲,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岂能忍之?”杨锐恸哭不已,满腔愤恨,姜冲长子姜明气的拔剑而起,一剑将桌案砍为两半。
杨纷暗自瞥了一眼姜宣,斥退左右,拉着姜冲说道:“姜兄,且随我来书房。”
姜冲应了一声,二人于书房相商片刻,唤来姜宣、姜冲、杨锐三人,嘱托一番,姜宣当即告辞离去,潜至城墙上,依照与李远相约地点,以箭传书,告知李远。
(本章完)
………………………………
第135章 、李远趁夜夺冀城,段颎兵败退长安(上)
且说曹破石醉酒奸杀姜环儿,惹得姜、杨两家怨恨不已,两家家主姜冲、杨纷唤来姜宣商议一番,姜宣当即潜出冀城,赶回大营,向李远禀报。
姜宣走后,杨纷又请来梁家家主梁显,二人言明心中所想,梁显拍案而起,不愤道:“我梁家已有数名女子为官军所奸污,族中子弟亦是死伤七八人,老夫早就忍无可忍,此言正合我意。”
姜冲、杨纷闻言大喜,三人当即击掌盟誓,杨纷又是说道:“姜、梁、杨三家于冀城立业已久,还需谨慎行事,否则身死族灭,追悔莫及。”
梁显撇撇嘴,不屑道:“何故如此犹豫不决?”
“梁兄勿要急躁”,姜冲笑道:“我三人身死,倒也罢了!若是为家族惹来祸事,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梁显不耐烦道:“依你二人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暗中相助,不可为段颎所知”,杨纷适时说道:“今夜可挑选族中忠义之人,毁去面容,交由桓楚贤侄调度,纵然事败,朝廷亦是追查不到我等三家,姜兄此时不可妇人之仁。”
姜冲点头道:“自当如此,便是日后李远夺占冀城,我等亦不可与之亲近,只可暗通曲款,相助于他;若是李远真能进兵洛阳,铲除宦官,到时再示之天下,亦是不迟。”
“哈哈,你二人可真是老谋深算,奸诈狡猾,我听你二人安排便是”,梁显亦是觉得二人思虑周全,笑骂一声。
商议之后,三人各回府中,秘密召集族中可信之人,毁去面容,头戴黑套,并打开私库,发放兵器皮甲,悉数交由姜宣统领,段颎等人浑然不知。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曹破石方被段颎送回营中,又有卫士来报,言越骑营将士于城中掳掠良家女子,夺人金银钱财,甚至将一咬舌自尽的女子,扒光衣服,弃尸大街。
曹破石闻报大怒,起身出营,一一搜查军士营帐,帐中男女皆赤身**,帐外不时有女子被托出斩首。段颎摇头叹息,心忖越骑营多为胡人蛮夷,虽擅于骑射,却也桀骜不驯,再加上曹破石这等将才,这几日更是无法无天,于城中大肆奸银掳掠,巧取豪夺,闹得城中民怨四起。
段颎见曹破石动怒,满心以为曹破石回头是岸,劝道:“曹校尉不必动怒,将士出征在外,饱受艰辛,难免犯些糊涂,日后还需严加约束,不宜再滋事扰民。”
“哼”,曹破石冷哼道:“这些狗崽子,老子对他们视如兄弟,而今抢掠民女入营,却不告知本校尉一声,明知本校尉好这一口,半块罗裙也未给我留下,气煞我也!”
段颎闻言,大跌眼镜,还以为曹破石有所改过,自嘲一笑,心道:大战在即,不宜再起争端,只得等破敌之后,再做计议。
“段将军不必劝我”,曹破石轻笑道:“西凉小民皆是卑贱之种,不受汉律约束,何必在乎这等贱民生死!”
段颎纠结片刻,笑着劝道:“敌军尚在城外,尚需团结城中百姓,倒不如暂且收敛,待破敌之后,尽随曹校尉之便。”
“将军放心,本校尉自会料理妥当,不必再为此事费心”,曹破石摆摆手,不在意回了一声,便带着亲卫搜查营帐去了。
次日,李远得姜宣传书,召来众将,正色说道:“如今我军进退两难,惟有攻取冀城,方能转危为安,本将决意后日夺占冀城。”
李护、匡伸、那巴、那根四人闻言大惊,李护不由劝阻道:“将军,冀城防备严密,兵力充足,我军兵力虽占优,却不足以强攻取城,还请将军三思。”
李远笑道:“本将自有妙计,姜宣已潜入城中,与我相约后日半夜时分,里应外合,强开城门,攻入冀城。”
匡伸担忧道:“桓楚虽勇武,然一人之力,若想抢占城门,恐力有不及。”
“尔等不必忧心,依我军令行事便可”,李远环视四人一眼,喝令道:“李护领军一万,佯攻南门;匡伸领军一万,佯攻西门;那巴领军一万,佯攻东门;本将自领大军,强攻北门。”
“未免有所差池,尔等传令军士多被火鼓,这几日间,一旦入夜,趁着天色昏暗不清,四门逐次轮番举火击鼓,示形惑敌,扰乱敌军耳目,使得敌军疲于奔命,防备之心松懈;待后日半夜,尔等率军佯攻到城下,即可撤回,如此三次,以求声东击西,佯动制敌,我则可率大军夺取北门,攻占冀城”,李远吩咐一番,临行前又叮嘱道:“切记北门才是主攻,你等不可攻城,于三门之外多设伏兵,拦截敌兵,歼敌制胜。”
当日深夜,冀城上官军忽见北门火光耀眼,远远一看,粗略估算,不下五六万人,连忙禀报段颎。
“将军,贼军趁夜聚兵北门,火光冲天,鼓声震耳,意欲攻城”
段颎闻报,心中一惊,连忙带着众将上城巡视,放眼瞧去,果如兵士所报。曹破石一见这阵仗,惊慌道:“段将军,贼军六七万人,人多势众,速将城中兵士调来北门,抵御贼军。”
段颎正在思虑中,却为曹破石出言打断,心中甚是不悦,却也不敢发作,对夏育喝令一声:“传令,城中万余精骑不可擅动,速从其他三门抽调一万军士,守卫北门,其他各门各留三千军士守城。”
段颎方说完,又对田晏吩咐道:“速去召集城中青壮,上城御敌,敢有不从者,一律斩杀,决不留情。”
二人领命而去,段颎紧紧盯着城外火光,静静听着躁耳鼓声,看也不看曹破石一眼,转首对周慎、阎忠二人疑惑道:“李远知兵善战,绝非无谋莽夫,我冀城城池坚厚,兵甲充足,七万之众不足以强攻夺城,何故今夜兴兵来攻?”
周慎笑道:“贼军粮道连番受袭,击退两难,时日一久,必要败亡,李远自是知晓,末将猜想今夜李远欲孤注一掷,挽回颓势。”
“不论李远有何诡计,我冀城守卫充足,便是强攻,李远也只得饮恨城下”,阎忠轻笑一声,说道:“将军暂且观之,以静制动,四门各留五千军士,另抽调五千军士以作预备;此外,城中万余精骑分守四门,若敌军攻城不顺败走,可令四门精骑齐齐杀出,追击败军。”
“此策甚好”,段颎当即对左右令道:“董卓、尹端、周慎、曹破石四人各领精骑二千人,分守四门,其他诸将各归其位,未有本将军令,不可轻动。”
话刚说完,忽而北门火光熄灭,鼓声骤止,一片寂寥,段颎急忙奔至城垛处,手扶城墙,伸头眯眼,往北方远远瞧去,不见任何动静。
段颎带着满心疑惑,方踏下城墙,又是闻报西门火鼓震天,杀声四起,段颎慌忙带着众将奔往西门。段颎细眼瞧去,依照火光之数,粗略一算,不下七八万之众,张恺惊道:“李远不过六万余众,然城外火光之数,约有八万,莫非李远自他处调兵增援。”
“哼!武威距天水路途遥远,几日之间难以赶至;令居、榆中、平襄乃是其粮道枢纽,守卫尚嫌不足,李远定不会调兵来援”,段颎稍加揣摩,断言道:“本将料定此乃李远疲扰之计,意图扰乱我军耳目,懈怠我军防备,不待多时,东门、南门亦会如此。”
正说间,西门果然偃旗息鼓,东门火鼓又起,段颎只得再往东门而去,张恺劝道:“将军既知此乃李远之计,何必再去理会!”
段颎轻哼一声,无奈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之间,难以捉摸,若是本将疏于防范,李远趁隙来攻,化虚为实,悔之晚矣!”
“不错”,阎忠点头道:“李远用计老成,刁钻狠毒,纵然将军知晓是计,却也不得不中计,此乃阳谋,当是无奈。”
张恺忽而笑道:“将军,末将以为不如将计就计,我等也于城中擂鼓吹号,假意出城袭扰,还之以牙,将军以为如何?”
段颎摇头失笑,说道:“若是李远早与城外设下伏兵,我军出城袭扰,必为敌军所败,若是不出城寻战,于城中擂鼓吹号,岂不是无用之功!”
“将军所言极是”,张恺闻言,满脸羞红,段颎继而叹道:“若是我等先与李远用你之计,如今形势便可逆转,怎奈李远已占先机,两军征伐,计夺先机者,必处处占主动,我军也只能受制与人,只望冀城外汉军早日断绝李远粮道。”
阎忠笑道:“将军宽心,先前所遣精骑皆是精锐之士,日夜袭扰榆中、平襄,两处贼军兵力有限,奈何我不得!只需将军守住冀城,李远便不敢轻易分兵救援他处,贼军必难长久。”
果不出段颎所言,这夜东南西北四门,接连火鼓大起,杀声不绝,段颎无可奈何,只得遣心腹将领守卫四门,严加防范。
两日两夜,李远令军士不断骚扰冀城守军,四门火鼓不绝,此起彼伏,官军将士个个头昏脑胀,睡眼朦胧,不堪其扰。
是夜,正当冀城守军昏昏欲睡之时,北门外忽而火鼓冲天,守将张恺摇头暗骂不已,对左右吩咐道:“此乃敌军疲扰之计,无需理会。”
军士习以为常,抱着兵刃,眼皮打转,或是倚靠城垛,或是卧躺墙上,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忽而北门火光越发靠近,鼓声越发响亮,军士慌忙禀报张恺:“将军,敌军好似要攻城了。”
张恺闻言,赶忙跑下城楼,睁大双眼,瞧见贼军渐渐逼近,心道前两日敌军只是明火擂鼓,今夜甚是反常,惊慌道:“快去禀报段将军,就说敌军要攻打北门。”
段颎当即带着田晏、夏育二人赶到北门,随之而来的还有五千预备军士,北门军士纷纷抄起兵器,强自提神,弓弩齐备,只等敌军进至百步之内,箭弩俱发,出口恶气。
北门外,那根见城头火光通天,依照李远吩咐,行至北门百步之时,忽而偃旗息鼓,撤至百步外,再熄灭火光。
正待此时,又闻军士来报,南门有贼军攻城,段颎怒道:“李远这厮,着实可恶!”
如此循环往复,段颎心知此乃李远之计,却又不得不率军四门奔波,直至深夜,城外敌军才作罢。段颎累的直喘气,对阎忠叹道:“本将自讨平东羌以来,自以为军阵谋略,无人可敌,此番倒是小瞧李远才略,也不知李远究竟有何图谋?”
“将军不必烦扰,贼军粮道狭长,我军只需再坚守几日,贼军粮草难以为继,到时贼军不战自乱,定可一举扫平叛逆”,阎忠劝慰道。
此时,半夜时分,阵阵困意袭人,段颎沉默半晌,见已至半夜,敌军不再袭扰,这才下城歇息去了,军士无不累的东倒西歪,摊地就睡。
城中军士方才入睡,北门外李远早率一万精骑、两万步军严阵以待,用饭过后,李远对军士喝道:“今夜旦见北门火箭腾空,尔等便随我杀入城门,若有敢滋扰百姓、烧杀劫掠者,立斩不饶,决不留情。”
“谨遵将军之令”,那根当先上前领命,其他众将士想起李远先前临阵斩杀千余人,心中畏惧不已,赶忙随着那根跪地称是。
姜宣亦是按照约定时分,带着二百余名黑衣蒙面人,悄悄摸到北门,见官军东倒西歪,哈欠连天,当即右手一挥,当先蹿起,守门军士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众黑衣人手起刀落,悉数斩杀。
姜宣赶忙打开城门,射出火箭,吩咐众人列阵三重,坚守城门,以待李远大军杀来。李远一见北门火箭升起,长枪一指,率领万余铁骑杀向北门,那根领着二万步卒,随后冲杀。
张恺赶忙令人禀报段颎,亲率千余人杀下城来,抢夺城门,与姜宣等人乱战一通。却在此时,冀城其他三门火鼓骤起,火光急速逼来,段颎接连闻报,惊疑不定,喝令道:“传我将令,其他三门军士不得擅动,田晏、夏育速率五千预备军夺回北门。”
(本章完)
………………………………
第136章 、李远趁夜夺冀城,段颎兵败退长安(下)
北门之外,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田晏、夏育又领着五千军士杀到,姜宣当即大喝一声:“后退至城门处坚守。”
官军虽多,然城门处狭窄,官军拥堵不堪,姜宣等人倒也可坚守一时。夏育眼见城门外马蹄声渐近,与田晏执刀跃入城门,连砍数人,姜宣抡刀来战,以一敌二,杀得血肉横飞。
段颎随后急急奔来北门,却见城门前拥堵不堪,难以前进,大急道:“未料到李远有此一着,冀城难保矣!”
段颎正捶足顿胸间,忽见城门前飞来一物,上前一瞧,乃是黑衣人首级,段颎拔刀挑开隔开头套,吓得踉跄跌倒。
阎忠慌忙扶住段颎,细眼瞧去,只见人首面目全非,狰狞恐怖,不由胆战心惊,进言道:“将军,如今城门前拥堵不堪,弓弩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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