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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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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灵帝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郭禧顺势奏道:“陛下,如此损耗,不出一月,国库将耗尽,到时只怕宫中用度亦将难以维持。”
灵帝转眼瞥了眼司徒胡广、司空刘郃,转而问道:“司空、司徒,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胡广、刘郃闻言一怔,齐刷刷看向曹节,待曹节示意之后,才敢出言,二人齐齐奏道:“陛下不必忧心,叛军已然穷途末路,即日便可平定。”
“答非所问”,灵帝轻哼一声,沉声对群臣问道:“诸位爱卿,西凉平叛损耗如此之巨,且段颎究竟是否心怀不轨?尔等有何看法,尽可明言。”
杨赐得曹节示意,赶忙出列奏道:“陛下,眼下段颎正围困姑臧,叛乱不日将平定,万不可中途而废,其他诸事,不如待平叛之后,再作处置,却也不迟。”
“此言大谬”,郭禧丝毫不让,喝斥杨赐一声,忧声奏道:“陛下,段颎手握十万大军,吃喝用度皆是朝廷供给,若是日后段颎生起不轨之心,割据西凉自立,那朝廷今日供给,岂不是助长贼心,姑息养奸!”
杨赐不愿搭理郭禧,当即扭头不语,司徒胡广、司空刘郃亦是漠然不语,灵帝疑虑道:“我方才见奏章之中,言道李远有意归降,不知能否当真?”
曹节急忙劝阻道:“陛下,李远犯有叛逆大罪,万不可任其逍遥,否则天威不震,日后陛下何以统驭天下!”
郭禧针锋相对道:“陛下,李远举兵乃是清君侧,并非谋逆叛乱,若非朝中奸佞当道,地方武将拥兵专权,再加上李护一旁胁迫,李远断然不会举兵;且奏章之中第七行有言,若非李远竭力保全,樊陵、孙俊二人早为李护所害;臣叩请陛下招降李远,以消除兵祸,如此而行,国库得以缓冲,边疆得以安宁,民力得以蓄养,武将得以解兵。”
灵帝正要回话,曹节却是出言问道:“不知太尉奏章,得自何人之手?”
“此乃樊陵、孙俊托人送来,恳求老夫奏陈陛下圣断”,郭禧继而诉道:“陛下,李远精通兵略,杀伐骁勇,实乃当世将才,若是陛下肯招降,李远必将感恩于陛下,尽心辅佐,则朝廷又可得一大将,为陛下征战四方,守护国土。”
“陛下,据奴才查证,樊陵、孙俊已然落于敌营,想必奏章乃是李远假冒樊陵笔迹所作,借机拖延朝廷平叛,得以喘息之机,万不可轻信”,曹节说完,又是对郭禧问道:“不知送信之人在何处?太尉可否引入朝中相见,当殿对质一番,自可得知真假。“
郭禧冷哼道:“送信之人为免被奸邪所害,早已离去,何以当殿对问?”
“太尉当真可笑,妄图凭借一虚假奏章,弹劾朝廷平叛主将,莫非太尉与李远勾连成党,合谋社稷不成?”曹节亦是寒声斥问道。
郭禧慌忙叩首连连,恨声道:“李膺一门忠正,若非朝中奸佞诬陷,家族遭祸,李护岂会举兵清君侧?臣叩请陛下清剿朝中奸邪,不可为小人谗言所迷惑。”
曹节与郭禧争执不下,朝中大臣纷纷垂首不语,自顾自的使眼色、说耳语,一副漠不关心作态。灵帝心中纠结半晌,沉声道:“不必再争执下去,即刻传诏,派使臣前往姑臧招降,若是李远真无反叛之心,想必定然开城投降,免去刀兵之灾。”
“既然如此,陛下可令冯禅为使臣,昔日冯禅招抚东羌,多有功劳,请陛下圣断”,曹节见灵帝已然开口,心中虽是不满,却也只得忍耐,对郭禧怨恨尤深,趁机举荐女婿冯芳亲弟冯禅为使。
杨赐忽而奏道:“陛下,此去姑臧路途遥远,快马奔驰,日夜不歇,至少七日方可到达,此间粮草消耗,数目庞大;陛下可多做准备,若是李远存心诈降,即令冯禅传诏,若段颎三日内攻破姑臧,定要严惩不怠,以免来去往返,耽搁平叛时间,国库吃紧;亦可等叛乱平定之后,令段颎即刻班师回朝,将其调入京师为官,免去段颎拥兵之危。”
“杨爱卿所言极是”,灵帝这才展颜而笑,当即传诏以冯禅为使臣,当日出发赶往姑臧招降,依照杨赐所言行事,而曹节未免于己不利,自是免不得对冯禅叮嘱一番。
(本章完)
………………………………
第143章 、夜袭姑臧反受挫,强攻不成遭连败(上)
且说段颎率军十余万,进至武威,将姑臧城四面牢牢围困,围而不攻,大造攻城器械。直至三日后清晨,冀城外鼓声骤响,城中守军连忙吹起号角,李远匆匆来到城头,放眼望去,只见城外官军紧锣密鼓,鱼贯列阵,东一队,西一队,四周骑兵环绕奔驰,紧紧护在步军方阵左右。
“传令下去,敌军主攻方向必是南门,调集三千五百精锐守卫南门,其他三门各留五百精锐及一千新卒”,李远心知段颎今日便要强攻姑臧,当即对李胜喝令一声。
待城中守军布置妥当,随着城外鼓声越发紧促,南门守军陆续架起弩箭,弯起长弓,滚石檑木一应俱全。
“弓箭手,放箭”,李远一声令下,城头弓箭手一波羽箭,冲天而起,落于城外百步之处,箭矢整齐插在地上,一字横排开来,远远望去,犹如一道护卫姑臧的栅栏。
此时虽已是阳春三月,然武威尚且寒意不退,城外阵阵凉风不时掠过,卷起一阵阵沙尘。风沙过后,鼓声暂歇,只见城外一排排刀剑枪矛,在日光照耀下,寒光闪闪。
“呸”,段颎吐出一口沙尘,安坐中军,对左右喝令道:“董卓引本部军马三万、俘虏五千,佯攻北门;尹端引军二万、俘虏三千,佯攻东门;周慎引军二万、俘虏三千,佯攻西门;本将自领五万大军及万余俘虏,强攻南门,剿灭叛军,在此一战。”
“擂鼓”,待众将各归其位后,段颎大喝一声,夏育、田晏二人各领军一万,先后奔出,距姑臧城头百步之时,夏育忽而勒令军士止步,军阵忽而自中间向左右分开。
一万手无寸体的叛军俘虏闪现在眼前,皆是衣甲破败,垂头丧气,田晏带着几千精骑自后不断驱赶,不时有俘虏因脚步拖慢,死于官军刀斧箭矢之下。
“尔等皆是叛军俘虏,本该处死,然段将军大发洪恩,今日只要尔等奋力破城,自可免去一死,若有临阵脱逃者、闻鼓不进者,休怪我等刀下无情”,田晏对着一众俘虏喝斥几声后,冲夏育点头示意。
“杀”,夏育、田晏二人齐齐高喝一声,身旁官军纷纷扬起刀枪,近万俘虏不敢多言,只得扛起云梯,奋力冲向城下。
“炎隆,待俘虏将云梯架到城墙下,你便可率军出击”,田晏转首对夏育笑道。
夏育回道:“哼!这两万俘虏浪费粮草甚多,若非为减免军士伤亡,早将其等一并诛杀,今日正好借李远之手,屠尽俘虏,只怕李远杀不尽这一万俘虏,又要费去许多军粮。”
“无妨,待攻破姑臧城之后,一并除去便是,不过费些手脚罢了!”田晏冷笑几声,不屑瞥了几眼前方一众俘虏。
“传令,弩箭预备,弓箭齐发”,李远瞧着城下万余俘虏,身无防护,手无刀兵,想到弩箭装填颇为费时,弓箭射杀足以灭敌,当即对着城头军士喝令道。
李远将令方下,城头万箭齐发,黑压压箭矢直直抛射至空中,忽而箭头下沉,自上而下,如雨点般落下。俘虏们仰首一瞧,个个吓得腿脚发抖,动弹不得,一波箭矢过后,死伤不下千余人。
听着一阵阵哀嚎求救之声,俘虏中幸存者颤栗不已,纷纷止步不前,然城头弓箭手却并未停歇,又是一波箭矢呼啸飞起。剩余俘虏瞧见城头急速飞来的漫天黑点,随着一声惊呼,不断有人向阵中逃回。
“放箭”,田晏大怒,旋即喝令左右军士放箭,以求将俘虏逼回去。夏育随后率麾下亲卫,挺枪纵马,冲到俘虏中,一连挑杀数人,喝斥道:“尔等今日回头必死,冲至城下,尚可活命,给某家滚回去。”
“杀”,田晏高扬起手中长刀,阵前军士齐齐高呼一声,刀枪哐哐声一阵盖过一阵,一众俘虏面面相觑,无奈扛起脚下云梯,闭眼往城下冲去。
半晌之后,在城上守军几波羽箭齐射之下,近万俘虏仅剩三千余人,所幸这三千人业已冲到城下,架起云梯。
“众将士,攻城”,夏育瞧得云梯已至城下,满脸振奋,回首对着万余步卒喝令一声,万余步卒缓缓而出,竖起盾牌,排成百余个方阵,分为十列,整齐杀向城下。
“刀斧手,以滚石檑木击杀城下残兵”,李远眼见官军已至百步之内,转首对弓弩手喝令道:“弓弩连发。”
李远一声令下,城头先是几十根弩箭呼啸而出,每根弩箭长约五尺,随着一阵破空之声,弩矢转眼已至官军阵前,斜斜落下。官军虽有盾牌遮挡,然多为木盾、皮盾,怎能挡住弩矢强劲,顷刻间便带走二百余人性命。
一波弩箭过后,前列千余将士阵形不由紊乱起来,不待官军反应过来,万余箭矢接踵而至,官军顿时手忙脚乱,举盾来挡。
箭矢放过,弩矢又至,箭弩交相而来,官军前几列方阵遥遥欲坠。李远望着城下兵士如雨,冷笑几声,依旧镇定自若,有条不紊指挥起来。
此时,城下三千余俘虏,一无防护,二无刀兵,早被城头滚石檑木杂的所剩无几,仅能听到些许哭饶之声。
官军付出三千人伤亡后,才攻到城下,纷纷丢弃盾牌,夹着刀枪,寻到未损坏的云梯,如蚁般往城上攀爬。
“传令,冲车出击,撞破城门”,夏育瞧见己方兵士攻至城下,当即喝令军士推出冲车,只见数十名军士缓缓推出一辆四轮木车,形如尖顶木屋,外蒙牛皮,四周皆以木板加固,以防备守军矢石破坏。
最令人注目之处,便是冲车中间并非实体,内用粗绳吊起一根粗壮圆木,圆木前端以铁皮包裹,形似尖锥,这圆木亦称攻城槌。
待冲车驶出阵外,旋即有四百名军士急急奔出,护在冲车左右,以防敌军出城袭击冲车,毕竟数十名推车军士多无刀兵在手,且一旦撞开城门,这四百名军士亦要牢牢守住城门,以待大军来到。
“火矢齐发”,李远远远瞧见敌军出动冲车,又见城下敌军正急速往城上盼来,心知敌军盾牌、冲车等攻城器械多为木制,当即令军士点起弓弩手身后火种,以火矢对敌。
约莫半个时辰后,姑臧城头依旧杀声震天,官军伤亡不下五千余人,段颎又是增兵五千,继续强攻;而城上守军占据地利,加之李远指挥得当,损伤不过五百余人。
“兄长,敌军佯攻三门,主攻南门,攻势越发凶狠,是否以狼牙木拒敌?”李胜奉李远之令,于城中四处巡防,以免救援不及,心知其他三门暂时无忧,仅有南门攻势凌厉,出声提醒道。
“此时不可,狼牙木暂且留待入夜再用,可使敌军措手不及”,李远断然拒绝,自忖姑臧之战,绝非一朝一夕可完结,如今城上军士战意盎然,倒也无忧。
“砰,砰,砰”
李远听得一阵撞击之声,偷眼朝城下瞧去,只见冲车已然被推到城门处,数十兵士合力紧抓攻城槌,向后用力一拖,再朝前猛烈撞击城门,震得城门抖动不止。
“愚弟早已将四处城门外裹铁皮,内加横木,料想敌军应是破不开城门”,李胜瞥见李远面露忧色,上前劝慰道。
李远却是说道:“多亏贤弟加固城门,然城门后尚有门闩,若是任由冲车撞击,只恐门闩脱落城墙。”
“兄长放心,城门两侧各有刀车一辆,若是城门有失,可以刀车堵塞城门,阻挡敌军入城”,李胜如实禀报道。
刀车即塞门刀车,是一种打造得极为坚固的两轮车,车体与城门几乎等宽,一般总在三四丈之间。车前木架分为三至四层,每层固定钢刀若干口,一旦城门被撞开,便可以刀车塞住城门,阻止敌军攻入城中;且刀车前方置有尖刀若干口,敌军难以攀爬,乃守城军士应急器械,颇为常见。
“贤弟此言差矣!”李远摆手笑道:“此战胜负难料,必是长期恶战,城门难保不失,故而我令你每门备好两辆刀车,外蒙铁皮,内留空洞,以供军士放箭射杀敌军;为兄以为,贤弟可再去备好一些碎尸,可选其中巨石,以绳索悬挂于城拱内侧顶端,一旦敌军攻入城来,刀车抵挡不住,可砍断绳索,用巨石堵住城门。”
“兄长所言甚是,愚弟即刻前去准备”,李胜不作多想,连忙拱手应命,匆匆奔下城去。
李远继而唤来十名亲卫,低声吩咐几句,十名亲卫亦是跑下城去。片刻之后,十名亲卫每人挎着六个水袋,来到李远身前,禀报道:“依照将军吩咐,共计六十个水袋,皆装满菜油等引火之物,请将军查验。”
李远凑过去细细一闻,确认无误,对十名亲卫吩咐道:“待我一声令下,你等用力将所有水袋,分三次扔向城门外冲车,必须接连三次,不可迟缓片刻。”
“诺”,十名亲卫随着李远来到城门处,各自寻得最佳位置,待李远一声令下,将六十个水袋接连扔向城下冲车。
李远忽而取出强弓,搭上三支羽箭,点上火种,一连三次,九只羽箭分前后射破水袋,顿时引燃袋中油脂等物。大火忽如其来,自空中四处散落,敌军一时不觉,士卒多有衣甲被点燃者,疼得躺地打滚,尖叫哀嚎不止。
双方激战至黄昏,天色渐渐晦暗,段颎见夜幕将至,军士伤亡不下万人,果断鸣金收兵。然登城难,下城更难,城头官军闻听一阵金鸣之声,瞧见城下袍泽纷纷往阵中退去,心中大急,仓皇失措,大多为守军斩杀,少许自云梯退下,逃回本阵。
城下守军退走,然城上李远却是忧色又起,连忙唤来李胜,说道:“段颎白日攻城不利,我料定段颎今夜必派兵袭城,你即刻将狼牙木、狼牙拍搬来城上,待入夜之后,将狼牙木悬挂城墙上,若是敌军今夜来袭,正中我下怀。”
“诺”,李胜连忙唤来三百兵士,将城中狼牙木、狼牙拍搬上城来。狼牙木乃是一根根圆木,长约一丈,以铁制尖刺置于圆木之上,犹如狼牙棒前端一般,而圆木两端用一条绳索钩住固定,再以一条粗绳系在圆木两端绳索中间,军士可通过牵引粗绳,当滚石檑木投下城墙伤敌,亦可摧毁敌军云梯。
狼牙拍则是以铁钩或铁钉置于木板或绳网上,夜间悬挂于城头,以防敌军夜袭城池。
段颎方撤回大营,忽而召来众将,说道:“今日一战,姑臧城坚固异常,且地势险要,强攻却非明智之选,诸位可有良策取城?”
董卓摇头道:“将军,姑臧城三面环水,李远又知兵善战,坚守不出,末将以为并无其他取巧之策,惟有强攻夺城。”
阎忠却是笑道:“将军,今日自清晨血战至黄昏,姑臧城中军士必定疲惫不堪,而我军尚有几万将士蓄势待发,倒不如今夜遣精兵强将,趁夜奇袭夺城,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如今苦无良策,夜袭夺城倒也可行,姑且一试”,段颎沉吟半晌,对夏育、田晏二人吩咐道:“炎隆(夏育字)、鹏程(田晏字),今夜你二人再走一遭,率军三千,趁夜奇袭姑臧南门,若你二人可打开城门,引我大军入城,此次攻破姑臧,你二人当居首功,本将定有重赏。”
“末将领命”,田晏、夏育齐齐拱手应诺,段颎抚须一笑,暗忖田晏、夏育素来是自己麾下先登之将,血战无数,若是此二人不能夜袭夺城,其他诸将自是不能成事。
入夜之后,田晏、夏育带着三千军士,悄悄摸到姑臧城下,见城上并无异动,当即摸出背后飞钩,于手中甩绕几圈蓄力,扬手一抛,钩到城上。
飞钩是将一铁钩栓于绳索之上,抛至城上,钩住城墙,攻城军士顺着绳索攀爬而上,夺取守军城池,古代广泛用于夜袭夺城。
田晏、夏育二人见飞钩已然钩住城上,心中大喜,仰首细看,然夜色正浓,难以看清。二人相视一眼,伸手轻轻拉拽绳索,城上依旧毫无声响,心中这才放心,点头示意,军士一一点头传令,纷纷抓起绳索,便要攀爬上城。
(本章完)
………………………………
第144章 、夜袭姑臧反受挫,强攻不成遭连败(下)
“兄长,狼牙拍上有响动”,城上李胜见狼牙拍上摇动不止,连忙低声对李远提醒道。
李远小声回道:“想必敌军定是以飞钩前来夜袭,幸得我军早有防备,于城上悬挂狼牙拍、狼牙木,飞钩并未钩住城墙,钩住的正是狼牙拍、狼牙木。”
“今夜定要让段颎损兵折将”,李胜恨恨说道。
不料夏育方抓住绳索,用力攀爬,忽而城头火光直起,只闻一阵呼啸声,城上狼牙拍、狼牙木齐齐砸下。田晏慌忙一把扑开夏育,二人只听一阵哐当声袭来,惊慌之余,细眼一瞧,吓得目瞪口呆。
三千军士大多被狼牙拍、狼牙木砸死,便是侥幸未死者,亦是哀嚎连连,呼救不止。田晏、夏育二人正纠结间,却见狼牙拍、狼牙木缓缓升起,接着一顿狠砸,顿时将城下三千官军砸的血肉模糊。
“炎隆,速走”,田晏轻喝一声,与夏育急急往回奔逃,李远于城上见有两人逃脱,身形颇为熟悉,大笑道:“你二人可是田晏、夏育?”
“李远,休得猖狂,来日定要破你姑臧城”,夏育恼恨不已,回首冲着城上李远吼骂一句,便和田晏匆匆逃回营中,禀报段颎。而段颎亦是为之一惊,未想到三千军士一夜尽丧,官军自此事之后,再不敢夜袭姑臧城。
待夏育、田晏二人退出营帐,阎忠忧声道:“将军,姑臧城池坚固,防备严密,且兵粮充足,非短期所能攻取;而我军拥兵不下十万,围困姑臧,军粮消耗甚巨,长久对峙,于我军大为不利。”
段颎沉虑半晌,想起当日与李远冀城大战,李远兵力远胜自己,趁机以命换命,消耗己方精锐,忽而说道:“敌军城池坚厚,储粮丰沛,我军自是不及;不过我军人多势众,城中守军区区万人,且多有新卒,我军可用人命与之相耗,待城中守军死尽,自可破城。”
“将军所言甚是”,董卓点头道:“为今之计,惟有此策,可保留精锐之士,仅调遣新卒攻城,日夜不停,我军五人换守军一人,不出七日,城中守军定然损伤殆尽,到时再遣精兵强将出阵,一举攻破姑臧。”
“远不仅此”,段颎冷笑道:“我军士卒过多,粮草消耗巨大,可借姑臧城减少士卒数目,从而缓解后勤辎重压力,只要几万精锐尚在,叛军迟早必为本将剿灭。”
“将军英明”,阎忠附和一声,继而提醒道:“将军可派新卒在前攻城,精兵在后压阵,严密布防,以免李远自城中突围逃出,再生祸乱。”
段颎听罢,环视左右,当即喝令道:“传令三军,自明日开始,调集军中新卒,轮番围攻姑臧城四门,未得本将允准,不得停歇攻城。”
“诺”,众将齐声应命,徐徐出帐,各回营中安排诸事。惟有董卓犹豫半晌,张口欲言,迎上段颎眼中寒光,只得摇头出帐,回营去了。
董卓一路回到帐中,正叹息间,李傕、郭汜、董旻、牛辅四将齐齐来到,董卓抬头瞧见四人怒气冲冲,心中已然知晓。
“兄长,军中粮草仅够三日之需,几番催促,阎忠一再推脱,段颎今日可有答复?”董旻当先开口问道。
其他三将纷纷看向董卓,静等董卓发话,然董卓无奈道:“今日前去面见段颎,本欲催问粮草之事,怎奈段颎军中粮草亦是不足,如何还能催得粮草!”
牛辅急忙道:“朝廷粮草供给越发拖延,数目日益减少,长此以往,军心必乱,到时我等不如投了叛军,一道反了,省得这般吃力不讨好。”
“住口”,董卓闻言大怒,斥责一声,牛辅吓得不敢抬头,董旻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牛辅,心中得意万分,不由轻笑几声。
董卓正色道:“传令下去,将前营一万五千精兵悉数撤往后营,至于先前收降的二万新卒,尽皆调往前营,自明日开始,强攻姑臧城。”
“将军,若是强攻姑臧城,伤亡颇大,且不一定能攻下姑臧”,郭汜话未说完,却被李傕拉住,这才闭口不言。
董卓苦笑道:“阿多之言,虽有道理,然我军粮草不济,无法供养如此多的军士,况且这些新卒每日粮草消耗,与老卒相差无几,却未有寸功,本将军中不养无用之辈,只留骁勇猛士,你等依令行事即可!”
“谨遵将军之令”,董旻等四人齐齐拱手应命,董卓又是劝慰道:“只要我等有地有粮,精兵尚在,何愁不能再招兵买马,些许新卒不必惋惜,来日回到陇西招揽便是。”
此后,官军不惜死伤,日夜强攻姑臧城,一连五日,折兵不下四万,依旧不肯停歇,而姑臧守军亦是损伤过半,城门已然摇摇欲坠。
这日黄昏时分,官军方才退去,李胜带着满脸血污,急匆匆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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