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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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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开儿不得无礼”,李洪闻讯赶来,正瞧见李开挥锤砸人,连忙喝止李开,免不得一顿训斥。
李开瞧见祖父动怒,不敢言语,退到一旁,不时偷瞪董维几眼。李洪瞧得是董维,赶忙收起手中长剑,对董维拱手道:“小儿不知轻重,还请少将军勿怪。”
“李家叔父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正是为送粮,以解李家族人燃眉之急”,董维朝着身后喊了一声,五百飞熊军齐齐进村,将十车粮食搬到李洪身前。
“少将军恩德,让我李家如何相报!”李洪瞧见这一袋袋粮食,激动莫名,李家自避居在此,粮食本就短缺,然春耕在即,只得节衣缩食,将粮食省下来播种,董维这些粮食可算是帮了李家大忙。
“官军在何处?”
“今日非跟他们拼了”
董维方要再言,不料李洪身后又是一大波青壮赶来,个个怒气冲冲,手执刀枪,裤腿卷起,浑身泥土,一见便知刚从田中急奔回来。
李遐瞧见是董维,顿时尴尴不已,歉然道:“方才闻听孙儿李旦来报,说是有官军入村,一时情急,还望少将军勿怪。”
“你这兔崽子”,李朝顿时恼怒,对着独子李旦一顿喝斥,扬手就打,吓得李旦四处奔逃,直往村尾跑去。
“拜见少将军,若非少将军相救,我等哪能在此安身”,李燮闻知董维前来送粮,感动莫名,赶紧拉着长子李牷、次子李敏,父子三人朝着董维躬身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董维伸手扶起众人,笑道:“我与季然兄亲如手足,些许小事,诸位不必记挂于心。”
李朝听得季然二字,心头一震,急问道:“季然贤弟举兵清君侧,前番听闻战事不利,退往姑臧,不知如今情势如何?”
李家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董维,若是李远能据守姑臧,便可盘踞河西之地,到时李氏一族不必在此受难,前往河西投奔李远即可。
董维见李家众人满眼火热,心中一拧,犹豫半晌,终还是坦言道:“段颎假借招降为名,暗使奸计,攻破姑臧城,李胜战死西城门,季然兄退往张掖。”
“不好,姑臧一失,河西再无险阻,张掖诸郡皆不足以守,季然危矣!”李朝惊呼一声,不觉间为李远担忧起来,转首对李遐说道:“父亲,季然贤弟有难,孩儿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不得胡闹,你若去了,族中老小何人守护?”李洪喝斥一声,如今李氏一族全靠李朝护卫,宵小才不敢前来作祟,若是李朝离去,族中多为老弱妇孺,后果不堪设想。
“伟南(李朝字),你伯父所言甚是,你若离去,族中卫队无人可领,还须以宗族为重”,李遐劝阻道。
董维亦是宽慰道:“季然兄素来骁勇善战,纵然一时败北,尚可退往西域,况且仅凭你一人之力,也难以扭转局势,倒不如暂且安居村中,日后再去寻季然,亦是不迟!”
李朝只得作罢,众人将董维迎至屋中,款待一番后,送别董维离去。李洪如今已是李氏族长,想起今日之事,心中难安,当即召来李家众人,忧声道:“今日进到村中之人,乃是董维,若是其他官军,我李家必要遭祸,我心中着实难安!”
“唉!怎奈朝廷不分是非,李家没落至此,终日耕种养桑,沦为乡野农夫村姑之流,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李遐丧气道。
李燮苦笑道:“我李家不幸遭难,原以为李远、李护二人兴兵清君侧,或许可得出路,未想到为官军所败,我等只能暂且忍耐。”
“哼”,李朝先前便与李燮生有不快,闻听此言,不忿道:“我李家先祖文武兼备,才俊辈出,文有老子李耳,武有李牧、李广,今日竟要靠他人救济为生,还要受邻近宵小欺凌,怎能咽下这口气!”
“伟南所言极是,李家男儿头可断,血可流,绝不能任人欺辱”,李洪长子李修、次子李协想起近日遭遇,满心不忿,恨声说道。
李燮满眼不屑,扭头不语,恰为李洪瞥见,不悦道:“如今我李家遭难,我等切不可内生嫌隙,当摒弃前嫌,守望相助。”
李洪转而正色说道:“我身为族长,今日便要行使族长之权,你等可有异议?”
“自无异议,请族长吩咐”,李遐、李朝等人齐齐拱手,静听李洪训示。
“李家遭此大难,我等尚需隐忍,却也不可终日丧气,浑浑噩噩”,李洪缓缓说道:“自今日开始,族中男子满五岁者,一律读书练武,待其等满十五岁之后,可自行选择习文或习武,亦可文武双修。”
“当今世道纷乱,凉州更是人命如草芥,读书又有何用?倒不如族中子弟尽皆习武,既可强身健体,又可上阵杀敌,岂不更好!”李朝不悦道。
李燮轻笑一声,反驳道:“若是族中子弟只知刀枪拼杀,不明诗书,不通谋略,终究不过匹夫之勇,难以成就功业!”
二人顿时又争执起来,李洪喝止二人,沉声道:“不必争论不休,我早已有言,幼时文武兼习,待族中子弟十五之后,自行挑选,皆凭各人意愿。”
“兄长,族中并无书籍,且不知由何人教授文武之道?”李遐忽而问道。
“书籍之事不难,可托董维筹集,亦可用董维所送粮草相换”,李洪沉吟半晌,又是说道:“日后便由德公(李燮字)教授诗书,伟南教授武艺,望你二人不可互生嫌隙,以宗族为重。”
一番商议过后,李家村旋即忙碌起来,又是开辟武场,又是搭建书馆,村中孩童兴奋异常,蹿闹不止,李家村顿时热闹起来。
(本章完)
………………………………
第148章 、董仲颖纵兵劫掠,姜桓楚露骨血战(下)
却说李远一路奔逃至张掖郡治觻得(以下简称卧德)县城,回首一瞧,身后仅剩十余骑,个个伤痕累累,鼻子陡然一酸,含泪道:“诸位兄弟,李远无能,惨败至此,我。”
“咚”
李远话未说完,却有一人落下马来,李远慌忙翻身下马,伸手扶起落马士卒,只见此人背上插着数支羽箭,已然气绝身亡。
李远流泪不止,细看这士卒面容,倒与李胜有几分相似,不由想起西门断后的李胜,恸哭起来,姜宣上前劝慰道:“将军,追兵在后,快些入城打点妥当,退往西域才是。”
“泽平(李胜字)自幼丧父,由先父收容府中养育,我二人情同兄弟,而今泽平为我而死,我心中何以为安?何以面对李胜妻儿?”李远神伤不已,哭泣不止。
忽而张掖城门洞开,韩挺领着百余兵卒出城而来,将李远迎入城中,李远适时朝韩挺问道:“我派李冀仁三人前来传讯,令尔等提前收拾妥当,可有差错?”
“将军放心,一切均已打点妥当,随时可动身”,韩挺拱手回道。
方至府门外,李远又是问道:“李护之子李勇,现在何处?”
“盖登前几日托人将李勇送至府上,夫人视之如亲子,待之甚厚,李勇已认夫人为义母”,韩挺如实禀报道。
“如此便好”,李远松口气,对韩挺吩咐道:“追兵不日将至,你即刻传我将令,紧闭四门,严加防守,决不可有所闪失。”
“诺”,韩挺当即挎起八卦金背斧,往城头奔去,李远转首又对姜宣说道:“桓楚兄,你等十余人暂且好生歇息一夜,明日我等便动身撤往西域。”
“死者已矣!将军还需保重身体,不可过于伤怀”,姜宣劝慰一句,带着众人随着李府奴仆引路,歇息去了。
郭氏闻报李远归来,当即吩咐阿蓉备好酒菜,带着府中一干人等于厅堂等候。李远方踏入府中,瞥见李胜妻张氏及其二子李武、李奋,李远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李胜为我断后战死,而张氏本就身体孱弱,若是得知李胜战死,这般刺激怕是难以经受得住,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氏翘盼良久,瞧见只有李远一人归来,顿时忐忑不安,上前颤巍巍问道:“兄长,为何不见我家夫君?”
李远难以开口,低头不语,张氏倒吸一口冷气,眼泪唰然而下,哽咽道:“莫非我夫君已不幸战死?”
李远默然扭头过去,郭氏心道不妙,连忙让丫鬟念儿将李立等孩童带下去歇息,来到张氏身旁,扶住恸哭流涕的张氏,劝慰一番。
待张氏离去之后,堂中仅剩李远夫妻二人,郭氏劝道:“夫君一路劳顿,且先用些饭菜,好生歇息一夜。”
“唉!明日即将动身前往西域避祸,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李远垂首叹息道。
郭氏说道:“妾身接得夫君书信,早已令李冀仁等十二人赶去敦煌,寻到宋妹妹,请令狐振、邓康等人相助,料想一路当是畅行无阻。”
“我自张掖起兵,一路高歌猛进,声势震天,未想到竟会惨败至此,犹如丧家之犬,东蹿西逃,着实令人恼恨”,李远提起姑臧之败,悔恨交加,自责道:“只怪我轻信于人,中段颎诡计,害了姑臧城中将士不说,而今更是狼狈至极,还有何面目示之天下人?”
李远说着说着,眼泪直下,郭氏心中难忍至极,狠厉道:“段颎如此咄咄逼人,欲害我一家老小,妾身断不会让他好过,先杀尽敦煌段氏一族。”
“此言何意?”李远闻言一惊,茫然问道。
郭氏恨恨道:“段颎祖居敦煌,家中老小皆在敦煌定居,惟有独子段训伴随军中,妾身早令李冀仁等人,寻机诛杀段颎一家,以泄心头之恨。”
“唉!夫人此举有失妥当,我与段颎乃军阵对敌,无需祸及家小”,李远不悦道。
郭氏回道:“夫君试想,若是李府老小落于段颎之手,段颎可会轻易放过我等?”
“这”,李远顿时语塞,真如郭氏之言,李家老小为段颎俘获,段颎绝不会放过,定会将李家老小押解入京,彰显功劳,到时李家老小必然牵连坐罪,免不得一死。
郭氏接着说道:“夫君,段颎有屠夫之名,嗜杀成性,纵然夫君逃避西域,也决不让段颎好过,杀他段氏一门老小,正可杀杀段颎骄狂之气。”
“还是不可”,李远思来想去,犹豫半晌,又是摆手道:“若是段颎一门老小被害,必会牵连敦煌太守阴元及宋家、曹家,甚至令狐振、邓康亦要受到问责,我决不能因一时之气,连累知交故友,夫人断不可如此行事。”
“夫君既然不愿,妾身自不敢擅作主张,待明日派人告知李冀仁,取消此事”,郭氏微微颔首,又令下人端上酒菜,李远随意用些饭食,径直去到房中,呼呼大睡。
半夜时分,卧德城上火光通明,五百余兵士困意难耐,横七竖八躺在城头,韩挺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来回巡视数遍,终是敌不过睡意,瘫坐城垛处,闭目打盹起来。
“韩护卫,城外有火光”,值守兵士慌慌张张跑到韩挺身前,急声唤醒韩挺。
韩挺猛然惊醒,趴在城垛远远一看,只见城外火光骤起,急速逼近卧德城。韩挺心知不妙,对着身旁卫士令道:“你速去禀报李将军。”
“快些起来,敌军已至城外”,韩挺连忙唤起熟睡中的军士,朝着城外,眨眼再一瞧,城外尽是马嘶人吼之声。
“哈哈,此次看李远如何逃脱!”曹破石瞧瞧身后八千精骑,大笑不已。
周慎笑道:“段将军用兵如神,早知李远定会自张掖逃遁他处,故而令我等集结八千精骑,昼夜疾行,奔袭至此,只怕李远也难以料到。”
“正所谓兵贵神速,段将军极擅长途奔袭,昔日征伐东羌,段将军便以此法数度大败羌人,羌人还以为天兵下凡”,夏育狂笑几声。
田晏却是说道:“此次万不可放虎归山,我等四人各领二千精骑,严守四门,只待段将军赶到,便一举剿灭李远。”
“不错,夜色正浓,难分敌友,只需坚守城外,阻止李远突围,待明日后部七千大军赶至,到时便可瓮中捉鳖,看李远还有何能耐!”周慎冷笑道。
李远闻报敌军围城,心中大惊,连忙叮嘱郭氏叫起府中老小,带着姜宣赶到城头,瞧见城外阵势,忧声道:“城外敌军近万人,而城中仅有五百余弱旅,难以抗衡,为今之计,惟有趁夜色突围。”
“不错,敌军围堵四门,未有攻城之意,可见敌军尚且不知城中虚实,正可趁夜突围,绝不可再有耽搁”,姜宣点头道。
“义山(韩挺字),你即刻召集城中兵卒,西门待命”,李远吩咐一声,带着姜宣火速赶回府中,而郭氏等亦是收拾妥当。
李远领着一众家小急急赶到西门,唤来韩挺、姜宣二人,说道:“敌军四面围城,我若自一门突围,其他三门敌军必然分兵相救,我已思得一计,我与桓楚率军自南门杀出,且战且退,吸引敌军来追;待城外敌军大乱之时,义山则趁机护卫府中老小自西门而出,杀奔昭武,到时我自会前去汇合,若是明日清晨,我并未赶到,你等自可经敦煌,远遁西域。”
郭氏闻言大惊,拉住李远,当着众人面,不住哭泣道:“夫君此去凶险万分,若是有所闪失,一家老小该如何办?”
“夫人”,李远欲言又止,一把撒开郭氏,点出三百兵士,翻身上马,却为姜宣劝阻:“季然,诚如夫人之言,此次突围凶险万分,一门老小还需你从旁照护,就由我一人率军自南门杀出,还请勿要推辞。”
“桓楚兄,此事万万不可,若你一人前去,我心何安?”李远断然拒绝。
“呛”
姜宣忽而拔出长刀,架在脖上,决然道:“今日若不允准,姜宣这便自刎于季然身前。”
“唉”,李远长叹一声,只得随着姜宣之意,由着姜宣率领三百兵卒,自南门杀出。
正待官军扎营之时,卧德城南门忽而洞开,姜宣领着三百兵卒猛然杀出,夏育当即领着二千精骑迎向姜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其他三门官军闻知南门动静,曹破石、周慎、田晏三人各领一千精骑,朝着南门杀来,团团围住姜宣,三百兵卒不消多时,便死伤殆尽。
恰在此时,李远率军自西门杀出,李远一马当先,长枪开道;李进仗剑居中,护主家小;韩挺大斧断后,左劈右砍,三人奋力拼杀,杀得官军落荒而逃,终是突出重围。
“阿苦何在?”郭氏于车上惊呼数声,李远闻讯赶到,问及情由,得知李胜妻小及李立不幸失散,顿时心急火燎,对韩挺严声道:“义山,你速速护卫夫人前往昭武,我自去救护失散家眷。”
“夫君”,郭氏抱着怀中啼哭不知的李云娘,含泪唤了一声,李远却是早已走远,李进瞧得郭氏泪流不止,不悦道:“师妹速去昭武,为兄前去相助李远。”
话音方落,李进策马而出,直往李远方向奔去,郭氏抚弄好李云娘,不敢有所拖延,当即率队逃往昭武。
李远折而复返,冲开西门官军,一路杀之西门,恰在城门外瞥见张氏尸身,见张氏赤身裸体,顿时大怒。李远抄起长枪,冲进城中,逢人就杀,官军吓得仓皇逃窜,不住高声唤着:“阿苦。”
“父亲”,几声呼唤之后,却见城内一处破屋处,李立正挥舞着双手,示意李远位置。李远连忙策马奔过去,只见李立、李武、李奋三人浑身是血,李远慌忙下马,查看三人是否受伤。
“父亲,我等并未受伤”,李立举起手中匕首,又指着身旁两具官军尸首,愤恨道:“张二婶就是被这二人所害,他二人还欲害我性命,孩儿慌忙之际,半月碧玉掉落于地,他二人贪心大起,相互扭打争夺玉佩,孩儿趁机用虎头所送匕首,将其中一人刺死,另外一人是李武、李奋所杀。”
“无事便好,你三人速速上马”,李远将三人抱上登云驹,马上三人相互紧紧抱住,以免有人落下马去。
李远则弃马步行,左手执剑,右手操枪,又往西门外杀去,登云驹颇通人性,紧紧跟随李远身后。
李进随后赶到,抄起长剑,连杀数人,将李武、李奋抱到自己马上,与李远一道再度杀退官军,冲出城外。
李远趁机又抢得一匹黄骠马,解下腰上佩剑,交给登云驹背上的李立,叮嘱道:“阿苦,这把龙渊剑乃是你祖父心爱之物,而追风登云驹乃为父贴身坐骑,今日将这二物交托于你,另有李家祖传兵法,我已交予你母亲,她自会令你研习。”
“父亲,孩儿记下了!”李立使劲点着小脑袋,不时打量着龙渊剑,而李进急问道:“莫非你不随我等一同离去?”
“桓楚兄正拼死血战,我既已杀回,决不能弃之不顾”,李远止住李进劝阻,李立闻知李远不与之同去,顿时急得大哭。
“住口”,李远怒喝一声,李立这才止住哭声,李远再次饱了下李立,又放回马上,笑道:“为父去去便回,须听你母亲的话,不得胡闹。”
“孩儿记下了”,李立难得乖巧一时,垂着脑袋,抽泣道。
李进见李远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带着李立三子一道往郭氏方向追去。而李远跨上黄骠马,径直杀往西门,自西门又是杀入城中,奔往南门。
方至南门外,却见姜宣困在官军阵中心,曹破石、周慎、夏育、田晏四面围攻,姜宣浑身血涌入柱,孤身死战。
“桓楚莫惊,李远来也!”李远策马杀入阵中,手中钢枪舞得密不透风,见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得官军抱头直窜,单骑突入阵中。
李远迎面正遇曹破石,直直一枪刺去,曹破石挥刀挡开,拨马便走,李远驱马直追。曹破石亲随孙方瞧得李远追逼,当即挥刀截住李远,二人交手不过二合,李远一枪挡开孙方兵器,一把将孙方擒住,拽到马上。
孙方不住挣扎,李远猛一发力,一把扭断孙方脖颈,揪下孙方头颅,对着曹破石用力掷去,曹破石吃疼一声,跌落马下,幸得身边亲卫将其救起。
李远转首见姜宣危急,单手举起孙方尸身,在头部旋绕几圈,径直往周慎砸去,周慎赶忙挥刀,将孙方尸身劈为两半,顿时血花飞溅。李远趁机挺枪直取周慎,一枪刺穿周慎左肩,周慎慌忙将长刀掷向李远,逃奔阵外。
姜宣顿时压力骤减,奋力向夏育、田晏攻去,杀得二人仓惶后退,让官军四五千士卒团团围将上来,前列盾牌林立,中箭枪矛竖起,外围精骑环绕。
“桓楚兄,如往常一般,你我一左一右,杀出重围”,李远高喝一声,与姜宣左右冲杀,直杀得官军心惊胆颤,终是拼得重伤,杀出一条血路,往昭武逃奔而去。
然此时业已天明,曹破石当即率军追击,眼见李远、姜宣马速减缓,距离拉近,曹破石大喜,对左右喝令道:“放箭。”
军令一下,官军精骑弓弩齐射,李远、姜宣二人躲避不及,身中数箭,李远座下黄骠马不慎为弓箭射中马腿,难以骑行。
姜宣当即跳下马来,将坐骑让予李远,咬牙说道:“季然,我身受重创,难以活命,你可速速离去,我来断后。”
“桓楚,你”,李远瞥见姜宣左臂,为之一惊,只见姜宣手臂一道伤口触目惊心,伤口处血肉早不翼而飞,白骨清晰可见。
“切勿再作推辞,追兵将近,快些离去”,姜宣摆手一笑,催促一声,李远只得含泪上马,拱手而去。
待曹破石率军追到,只见姜宣右手执枪,巍然立于道中,大喝道:“姜桓楚在此,谁来送死。”
“啊”,曹破石瞥见姜宣左臂白骨,骨上尚有点点血肉,心中一惊。然姜宣仅有一人,曹破石思来想去,对着左右军士喝令道:“擒杀姜宣者,本校尉重重有赏。”
士卒瞧见姜宣双眼血红,浑身是血,左臂白骨最为吓人,纷纷止步不前。姜宣大笑道:“哈哈,尔等不敢上前来战,某家自来取你等性命。”
姜宣单手执枪,径直杀向官军,忽而化枪为棒,左右横扫,忽而使枪如刀,上下劈砍,杀得官军仓惶后退。
“快放箭,射杀这怪物”,曹破石惊怒交加,连忙喝令左右乱箭齐射,姜宣顿时浑身插满箭矢,倒地而亡。
“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却也敌不过弓弩箭矢”,曹破石见姜宣倒地身亡,怨恨难消,翻身下马,行至姜宣身前,拔出长刀,要把姜宣碎尸。
“啊”,不料此时,姜宣左臂忽而举起,双眼怒瞪,吓得曹破石踉跄摔倒,爬向本阵,当即令兵士烧毁姜宣尸首,这才带兵继续朝李远追去。
(本章完)
………………………………
第149章 、李季然血洒昭武,郭元姬折回卧德(上)
天色已明,姜宣为李远断后,露骨血战,终是为官军乱箭射杀,而李远径直往昭武奔去,曹破石等人紧追不舍,誓要擒杀李远,枭首请功。
李远一路追寻到郭氏等人,见家小无恙,安心不少,哪只后方忽而烟尘滚滚,追兵即至。李远喘口气,对郭氏叮嘱道:“夫人,此处距昭武尚有十数里,后方追兵将近,为夫早已传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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