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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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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挺,速将随行家仆、护卫悉数召来”,郭氏吩咐一声,韩挺连忙召来随行人等,郭氏取出车中财物,尽数分发与一干奴仆、护卫,泣道:“追兵将至,未免祸及无辜,你等可速往酒泉表氏县赶去,自有人接应你等。”

    一干随从大哭不止,郭氏指着马车,含泪道:“我见你等多有妇孺,这马车便送与你等赶路,快些逃命去吧!”

    郭氏话一说完,众人叩首三拜,便携老扶幼,驱赶马车,一路往酒泉逃去。郭氏旋即让韩挺牵来马匹,将龙渊剑悬挂于腰间,跨上登云驹,将李云娘置于身前,李立置于身后,又以锦带将李立环腰捆缚起来,以免中途落马。

    郭氏见丫鬟念儿及众幼童不能骑乘,打量一眼众人,旋即吩咐道:“韩挺带着李勇共乘一马,阿蓉与李武、李奋共乘一马,韩德则与丫鬟念儿骑乘一马,以节省马力。”

    众人上马过后,韩挺不由疑惑道:“小姐,先前将财物与马车分发与随从,令其等前往酒泉,我等又将去往何处?”

    “段颎追兵将至,不得已之下,将财物分发奴仆,以引诱追兵”,郭氏回道:“我等即刻赶回卧德县,段颎定然想不到,而后可寻一僻静之地,隐姓埋名,好生抚育众子。”

    “情势紧迫,速速赶路”,郭氏话罢,扬起马鞭,驾着登云驹狂奔,领着众人抄小路,往卧德县回赶。

    郭氏一招金蝉脱壳,一路东躲西藏,悄悄奔往卧德县,避开官军追杀。然李府一众随从却并不知情,急急往酒泉逃命,终是为田晏、夏育、周慎三人追上,一见并无李远妻小,当即大怒,将一众随从悉数斩杀。

    “可恶至极”,夏育恼恨不已,先是李远首级为曹破石所取,继而李远家小逃脱追捕,不住吼骂起来。

    “唉”,周慎瘫坐地上,叹息道:“曹破石乃是曹节亲弟,与他争功岂非自寻死路!鹏伟、炎隆,听我一句劝,看开些便是,不必徒生闷气。”

    田晏却是久久不语,死死盯着满地尸首,既有老弱妇孺,亦有青壮男丁,忽而起身将夏育、周慎拉到一旁,低声道:“二位将军,我等自攻破姑臧城之后,一路追击李远,血战数场,不料大功却为曹破石所抢夺;而周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曹破石有曹节撑腰,万不可与之争功,不过我等亦不能白白追击至此!”

    “莫非鹏伟有何良策?”周慎闻言一愣,转而笑嘻嘻问道。

    田晏指了指地上尸首,对二人说道:“二位看这地上尸首,妇女幼童皆有,依我之见,倒不如从中挑选妇人、幼童尸首,假称李远家小,已为我等斩杀,报功请赏,二位意下如何?”

    “好!就照鹏伟之言,以假乱真,我三人再立一功”,周慎连声称好,当即应下。

    夏育犹豫道:“假冒军功,乃军中忌讳,若让段将军知晓,我等只怕难逃军法。”

    “炎隆糊涂”,田晏打断道:“段将军之所以让我三人追击,正是知晓我三人心中不忿,令我等追捕李远家小,生死不论,凭尸首即可领功,段将军深意,炎隆怎得还揣摩不透!”

    “不错,我三人皆是西凉军旅出身,段将军不忍我三人无功而返,故而有此一说,不可辜负了段将军一番好意”,周慎笑道。

    夏育这才点头应下,三人挑出两名妇人尸首,谎称乃李远正妻郭氏、小妾宋氏,又选出几名幼童幼女尸首,假冒李远子女,连夜赶回昭武,向段颎请功。

    (本章完)
………………………………

第151章 、贞烈女誓死守节,韩义山忠勇护主(上)

    却说李远与段颎相约三事,自刎于昭武城头,不料段颎背弃誓言,纵兵追击李远家小,郭氏为避追兵捕杀,带着家小一路逃往卧德。

    而李进依照郭氏之言,先是奔往表氏县,寻到盖登,言明诸事,二人当即逃往敦煌,赶到宋家。

    宋氏母子闻知李远凶多吉少,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恨声道:“夫君不幸遇难,夫人不知去向,贱妾安居敦煌,心中如何得安?”

    “二夫人莫忧”,李进劝慰道:“师妹早有定计,领着家小已前往他处避祸,官军绝难查获,师妹叮嘱二夫人好生照料景公子,日后自有相聚之日。”

    宋氏之父宋则,字元矩,乃宣平侯宋弘之孙、太中大夫宋汉之子,本为鄢陵令,颇有名望,后因罪罢官,迁居敦煌。宋则见宋氏母子啼哭不止,不悦道:“大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小妹,事已至此,切莫过于伤怀”,宋氏之兄宋臬见宋则动怒,连忙唤来下人,将宋氏母子扶到房中。

    宋臬转首对李进、盖登二人感激道:“有劳二位前来报讯,至于小妹母子二人,我宋家定会好生照护,不如先于府中用些酒菜,歇息一夜,解解疲乏。”

    李进与盖登相视一眼,见宋则面冷不语,心知宋则并不愿与二人过多接触,齐齐拱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间事了,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不敢叨扰,告辞。”

    “二位慢走”,宋臬将二人送出府外,又急急赶回堂中,不解问道:“父亲今日听闻妹夫死讯,至今一言不发,不知是何缘故?”

    “唉!”宋则缓缓说道:“当年我宋家本也是京兆一带望族,只因得罪宦官五侯,不得已迁居敦煌避祸,只求安生立命于此;想起当日李远起兵之时,若非你妹妹苦苦相求,为父断然不会暗中资助李远,若是此事为朝廷查知,宋家大祸将近。”

    “孩儿心中亦是不赞同妹夫所为”,宋臬同感道:“今朝政废弛,四方不宁,皆因朝廷不修德政,然妹夫却妄图举兵相谏,有违君臣之礼,且刀兵一起,免不得生灵涂炭,如今妹夫兵败身亡,倒也怨不得他人,只是可怜妹妹孤儿寡母,受此磨难。”

    “凉州隔绝朝堂之外,讯息闭塞,敦煌更是偏处河西,绝非久留之地,而今五侯已亡,也该是宋家重返朝堂之时”,宋则沉思良久,说道:“为父与京兆韦家尚有些交情,如今韦家贵为当朝世家,欲托求韦家,举荐你入京为官,一者可借机与洛阳宦官交好,以免为李远所牵连;二者朝廷若想安定天下,必要以仁德治政才可,借儒家经义教化世人,导恶向善,方能四方升平。”

    宋臬激动道:“父亲所言甚是,以德治国,才是为政之策,试想朝廷若早以仁善道德教化西凉诸夷,羌人怎会作乱数十年,耗尽国库;想那段颎之辈,嗜杀莽夫,肆意屠戮羌人,不兴德化,以致西凉动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西凉羌事便是坏于段颎等人之手。”

    “而今段颎风头正盛,开罪不得,你此番入京为官,须沉稳内敛,切不可招惹是非,静待时机”,宋则严声叮嘱道。

    “父亲放心,孩儿谨记于心”,宋臬向来自负精通儒家经学,一想到自己即将入朝为官,一展所学,心中激动莫名。

    宋则忽而话锋一转,说道:“你妹妹如今守寡在家,为父欲将她改嫁于阴家子弟,你以为如何?”

    “这”,宋臬面色突变,忧声道:“妹妹看似柔弱,却是刚烈之人,况且妹夫方遇难,恐妹妹心中不愿。”

    “哼”,宋则冷哼一声,沉声道:“她一守寡之人,托庇于娘家,而今李远已死,将她改嫁,不仅她日后有所依靠,我宋家亦可结好阴家,两全齐美,安敢不从!”

    宋则此言一出,宋臬不敢反驳,不由琢磨着该如何劝说宋氏。次日,宋氏闻听此事,当即痛哭流涕,哀怨道:“我夫君方惨遭横祸,只求在宋家偏安一时,未想到父亲竟如此狠心,我誓死不嫁。”

    恰巧李景来到房中,不时挥着小木剑,见母亲呜咽不止,小跑到宋氏身前,茫然问道:“母亲,何人惹你生气,待孩儿前去整治于他。”

    “破军”,宋氏一把抱住李景,恸哭不已,哽咽道:“你我母子二人,如今寄人篱下,哪敢再整治他人,既然你外祖父容不下我母子,母亲即刻带你离去。”

    宋氏说罢,抱着李景出了房门,丫鬟杏儿紧忙跟上,宋臬赶紧将宋氏劝住,令人唤来宋则。

    “为父替你改嫁他人,实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孤儿寡母,无所依靠,日后如何过活”,宋则一瞧见宋氏哭哭啼啼,心中顿时怒起,喝斥一声。

    “母亲,外祖父为何让你改嫁?何为改嫁?”李景在郭氏怀中,左瞧瞧,右瞅瞅,砸吧砸吧问道。

    宋氏抽泣道:“你父亲身死,故而你外祖父才让母亲改嫁,若是改嫁之后,只怕你父亲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既然父亲不喜欢母亲改嫁,那便不改嫁”,李景抚着郭氏面颊泪水,随口说道。

    宋氏忽而拉着李景,跪到宋则身旁,叩首泣道:“父亲,女儿绝不改嫁,若是父亲强行硬拉,我母子二人今日便撞死府门外,血溅宋家。”

    “你敢违逆父命?”宋则怒喝道。

    宋氏扭头不语,起身抱着李景,直往府门外奔去,宋臬上前拉住,对宋则求道:“父亲,族中尚有其他妙龄女子,何苦非要逼得妹妹改嫁!”

    “既然你执意如此,不肯遵从父命,我宋家米粮不养忤逆之辈”,宋则心怒不已,扭头哼道。

    “父亲,女儿只求一安身之所,宋府偏院有废弃小屋一座,还请父亲垂怜”,宋氏垂泪道:“至于我母子用度,女儿愿写欠条,每日织布纺纱偿还宋家,绝不欠宋家一粒米粮。”

    “你”,宋则顿时暴怒,气得直哆嗦,宋臬上前扶住宋则,恳求道:“父亲,妹妹心意已决,何必非要闹得父女失和!”

    宋则一把甩开宋臬,拂袖而去,宋臬又是扶起宋氏,无奈道:“妹妹,父亲一时气急,才有此言,你可暂居偏院小屋,为兄自会派人送去生活所需。”

    “不敢劳烦兄长,免得又惹怒父亲”,宋氏断言拒绝,告别宋臬,带着李景、丫鬟杏儿收拾妥当,搬至宋府偏院废屋。

    年仅五岁的李景,一瞧见这小屋破败,周边杂草丛生,顿时鼓着小嘴,拉了下宋氏,嘟囔道:“母亲,这等破屋如何住人?”

    宋氏闻言,又是泪如雨下,丫鬟杏儿赶忙放下手中粗活,跑过来抱着李景,说道:“小公子先稍等一会,待奴婢将屋舍内外打扫干净,到时便会耳目一新。”

    “休要诓骗于我”,李景气鼓鼓道:“这破房子乃是你等奴才所住,我才不住这小屋,大院屋舍比这破屋舒适百倍,我要回大院。”

    “啪啪”

    李景叫唤不停,惹得宋氏火气直冒,捡起地上树条,自杏儿怀中揪下李景,连抽几下,疼得李景嗷嗷直哭,杏儿连忙上前求情。

    宋氏对着李景喝斥道:“你父亲不幸为奸小所害,李家一落千丈,昔日的风光一去不返,而今我母子寄居宋府,得一安身之处,已是万幸,再敢骄纵奢侈,休怪母亲手中树条无情。”

    “孩儿记下了”,李景擦着眼泪,吸着鼻涕,抽泣道:“母亲,孩儿不要待在宋家,带我去找大兄,去找大兄。”

    宋氏伸开双臂,紧紧搂住李景,呜咽道:“破军放心,日后你大兄自会来寻你,到时便可随着你大兄一道玩耍。”

    宋氏哄弄李景一番,便让李景坐与一旁玩耍,与丫鬟杏儿一同收拾起木屋,直至黄昏时分,二人尚未收拾妥当。幸得宋臬领来一干家丁,不出片刻,便将木屋收拾妥当,又吩咐下人将一应生活所需之物,尽数搬至房中。

    “兄长且慢”,宋臬正要离去,却被宋氏叫住,宋氏缓缓走到宋臬身前,递去一张布条,苦笑道:“今日一切生活所需,皆已记在布条上,兄长且看看有无缺漏之处?”

    “妹妹,父亲一时气急之言,何必当真!”宋臬顺手退回布条,宋氏言辞不受,坚决道:“还请兄长收下布条,权当借据,日后自当偿还。”

    宋臬无奈,收下布条,又自袖中取出一袋羊肉干,朝着李景唤道:“破军,舅父给你带来些许羊肉。”

    李景方要伸手接过羊肉,却听宋氏轻哼一声,李景连忙缩回双手,不自觉捂着屁股,晃着小脑袋,支支吾吾道:“多谢舅父,不过羊肉膻味难闻,早不吃了。”

    “妹妹,你与父亲不和,这倒也罢,为兄自小处处疼爱于你,莫非你连为兄也恨上不成?”宋臬说完,一把将羊肉袋塞进李景怀中,瞥了一眼宋氏,蹲下身来,拍着李景脑袋道:“再过几日,舅父便要入京出仕,这几日想要吃些什么,就去找舅父。”

    “兄长,京城为官,不似偏远之地,须处处提防,还望兄长好生保重”,宋氏闻知宋臬将要离去,心头咯噔一声,好言提醒道。

    “为兄知晓,你母子亦要保重”,宋臬笑了笑,心忖兄妹之情终究未变,点头应了声,便带着下人们去了。

    是夜,皎月当空,月色弥漫于敦煌郡,阵阵寒风呼啸而过,不时卷起地上沙尘,效谷县城外顿时风沙肆掠,便是空中耀眼明星,亦有不慎为风沙眯眼,眨个不停,闪烁不定。

    敦煌郡,治敦煌县,下辖冥安、效谷、渊泉、广至、龙勒五县,西接西域,东连河西,南北多为高山阻隔,乃是丝绸之路要点,东西交汇处,极为重要。

    此时,效谷城外漫天风沙,而城内却是寂寥无声,或许已是深夜,城中百姓多已歇息。然而夜色中,却有十余人正于街道快跑疾行,皆是黑衣黑头套,一路奔至段府。

    方至段府门前,只见段府门前红灯高挂,张灯结彩,为首四人皆满眼怒火,其中一人冷声道:“我早已打探清楚,段颎平叛有功,朝廷下诏封赏,段家人闻讯,欢呼雀跃,披红挂绿,准备明日庆贺一番。”

    “呵呵,赶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夜正好为段颎庆贺一番”,另一人冷笑道。

    “段府上下均已安歇,我等即刻杀入段府,老幼妇孺一概不留”,当先一人抄起背后钢叉,对着众人吩咐一声,齐齐杀入府中。

    段府顿时鸡飞狗跳,惨呼声一片,段颎之兄段葵慌忙惊醒,聚齐府中二十余名护卫,急急奔到前院,只见满院皆是段家人尸首。

    “此处乃是破羌将军段颎府上”,段葵目眦欲裂,怒喝道:“何方贼子?竟敢来敦煌段家逞凶?”

    十六名黑衣人如若惘闻,杀得更凶,段葵心中不由忐忑起来,西凉人士听到段颎大名,无不退让再三,今夜这些黑衣人却不管不顾,丝毫不将段颎放在眼中。段葵不再多想,当即带着一众护卫,杀向黑衣人。

    段葵方跨出几步,忽见身前一道银光飞来,举刀不及,为银光活生生钉死于木柱上。几名护卫回首一瞧,方才银光乃是一柄钢叉,心中惊惧不已,却不料身后长剑已至,尚未来得及回首,几颗头颅随着寒光高高飞起。

    半晌过后,段府满院尸首,血流成河,十六名黑衣人又是搜查一番,确认段府再无活口,这才退出段府,一把火将段府烧个精光。

    段府燃起的熊熊大火,不消片刻,便惊动到四周邻舍,纷纷提桶端盘,急匆匆奔往段府救火,而十六名黑衣人早已逃得不知所踪。

    待邻舍街坊赶到段府之时,只见段颎从弟段煨,正瘫坐在府邸前,嚎啕大哭,不时悲呼道:“父亲,祖母,婶娘…”

    原来段煨前几日因事离府,闻得家仆传讯,段颎平叛大胜,府中明日备宴庆贺,连夜赶回,却不料方进城中,只见曹家火势大起。

    此时,效谷县曹家、令狐家闻讯,连忙派人前往段府帮忙救火,曹家主事之人,曹逢、曹宽、曹全三兄弟尽皆赶到,效谷县大户令狐振随后赶至,免不得对段煨百般劝导。

    (本章完)
………………………………

第152章 、贞烈女誓死守节,韩义山忠勇护主(下)

    曹家三兄弟瞧见段煨于府前恸哭不止,眉头紧皱,凑到段煨身前好生劝慰,不时问道:“忠明(段煨字),白日段府还披红挂绿,怎得今夜变得如此?”

    “我亦不知,听闻我家兄长平定叛军,家中正要庆贺,我连夜赶回,未料到竟是这般惨象”,段煨捶胸顿足,恨声骂道:“若让我知晓是何人所为,我定要将其开膛破肚,挖心搅肠。”

    曹家三兄弟相视一眼,神情为之一松,一直忙和到清晨,才将段府大火扑灭。只见段府早已烧成一片废墟,段家老小尸骨尽数化为灰烬,段煨又是一番痛哭,曹家三兄弟宽慰一番,派人将段煨扶下,好生照料,急急回府去了。

    曹家三兄弟回到府中,顾不得梳洗,急忙奔入书房,斥退左右。曹逢方一落座,便听到奴仆禀报令狐振来访,赶忙让奴仆将令狐振引来书房。

    众人方一入座,曹逢当先斥责道:“令狐老弟,你等行事怎可如此大胆,弄得满城风雨。”

    “曹家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倒不如想想如何将段颎敷衍过去”,令狐振笑道:“况且昨夜除去段家,少了段家掣肘,效谷县日后便是曹氏一家独大,于你曹家大为有利。”

    “哼!”曹宽冷哼道:“除去段家,令狐家亦可趁势而起,焉能妄言我曹家独大?”

    令狐振拱手回道:“三位尽可宽心,日后令狐家必以曹家为大,绝不与曹家相争。”

    “令狐老弟不必当真,曹家、令狐家日后当携手共进,共掌效谷县”,曹逢摆手笑道。

    曹全适时忧声道:“诸位,如今段氏一族被屠灭,惟有段煨一人幸免,段颎定不会善罢甘休,还需早些思得善后之策。”

    “段氏一族尽皆已被诛杀,段煨虽幸免难过,却并不知情,只要我等严守口风,段颎又能如何!”令狐振自得道。

    曹全双眉紧锁,摇头道:“依我之见,我等还需好生开导段煨,借段煨之口,澄明曹家、令狐家清白,以免段颎生疑。”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议半晌,定下善后诸事,令狐振临行之际,笑道:“三位,如今我两家当同舟共济,万不可生起嫌隙,若让段颎得知我等暗中资助叛军,合谋诛除段家,只怕两家皆难幸免,还请珍重!”

    令狐振说完,便告退而去,曹宽顿时恼怒道:“令狐振着实可恶,若非他以暗助叛军之事要挟,我曹家断不会与之合谋,屠灭段家,真小人也!”

    “罢了”,曹逢打断曹宽,无奈道:“与其在此怨天尤人,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哄骗段煨,况且段家素来跋扈,借着段颎威势,处处压制我曹家,我早就想除掉段家。”

    “大兄,此时还应好生讨好段煨,结交段颎”,曹全劝道。

    曹逢微微颔首,对曹全吩咐道:“你即刻前往段煨处,馈赠资财,护送段煨前往昭武,向段颎陈述昨夜惨况。”

    曹全拱手应下,而曹宽正任职西域戊司马,便由曹宽派出军士两百余人,一同护送曹全、段煨前往昭武。

    而成炎虎自逃归昭武卦养羌部落后,惧怕段颎报复,为免族人遭祸,连忙带着卦养羌小公主吉娜,奔往昭武县城向段颎谢罪。

    昭武县府大堂上,段颎正中而坐,诸将于堂下分左右而立,堂外刀斧手杀气腾腾。成炎虎方踏入堂外,心头一凛,紧紧握住佩刀,护着吉娜。

    “卸去刀剑”,堂外卫士高喝一声,成炎虎瞧着两旁卫士刀兵晃眼,无奈之下,解下佩刀交予卫士,这才入得堂中。

    “吉娜拜见段将军”,吉娜二人瞧得段颎不怒自威,拱手一礼,段颎身旁夏育见吉娜主仆二人不跪,怒喝道:“跪下。”

    吉娜回首朝着成炎虎瞧去,成炎虎暗自点头,带着吉娜一并跪下,段颎轻哼一声,斥问道:“卦养羌助纣为虐,竟敢出兵相助叛军,尔等可知罪?”

    “将军,此事皆是末将擅自做主,我家公主并不知情,将军若要治罪,成炎虎愿独力承担罪责,还请宽恕公主及卦养羌族人”,成炎虎绕到吉娜身前,当先请罪道。

    匡伸适时上前求情道:“将军,此事皆是成炎虎一人所为,吉娜公主并不知情,且成炎虎诚心来降,若是杀之,恐凉州诸羌心生惊惧,再生祸端。”

    “呵呵,段将军百战百胜,威名昭著,旦问西凉诸夷,谁敢不从?”图乌谄笑道:“将军,成炎虎随从叛乱,理应诛杀,然卦养羌族人并不知情,还请将军饶恕其等。”

    匡伸瞧见图乌作态,满面不忿,心知图乌实是借机除去成炎虎,独揽卦养羌诸事,方要再度开口求情,瞥见段颎满面寒霜,不敢再言,默默侍立一旁。

    段颎忽而起身,来到成炎虎身前,喝令道:“来人,将成炎虎拖下去斩了,首级悬挂于卦养羌部落中,以儆效尤。

    “炎虎叔叔”,吉娜哀求数声,终是无果,段颎又是拔出佩刀,架于吉娜脖颈处,沉声问道:“你可是容傲之女?”

    年仅六岁的吉娜怡然不惧,高昂着头,怒瞪段颎,一言不发。图乌连忙凑上前来,恭声道:“段将军,小公主尚且年幼,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哼!”段颎收刀入鞘,瞪着吉娜威吓道:“记住,日后若再敢生有异心,本将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母女团圆。”

    “将军放心,卦养羌日后惟将军之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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