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凉风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火”,袁术一脸惊讶。
袁赦笑道:“哪有如此多的天火,先前陵园失火,陛下得知乃是天火所为,才赦免陵园内卫士,想必是北门守卫害怕陛下治罪,这才假托天火而逃罪。”
一番闲谈之后,袁赦回宫去了,众人散去,袁绍也急匆匆去往卧房,早有一人在此等候。
袁绍见是袁术,神情慌张,说道:“二弟,你在此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袁术面露轻蔑,接着说道:“莫要忘了日前赌约,府中新来猎犬归我所有。”
袁绍松了一口气,笑道:“北门之火乃是天火所致,又非你所为,猎犬不能归你。”
“袁绍,你不守约”,袁术一把揪住袁绍,气呼呼说道:“不是我放的火,还是你纵火不成,我已依照约定,父亲与叔父如此责罚我,我都未透漏赌约之事,你要不把猎犬让与我,我便告诉父亲实情,谁也别好过。”
袁绍一把甩开袁术,问道:“你就不怕说出实情,找来责罚?”
“有何可惧!今夜如此责罚,我依然无事”,袁术满不在意,才不在乎责罚,心中想着猎犬到手,便要去何处游猎去。
袁绍见袁术丝毫不惧,这才笑道:“二弟,为兄方才是与你说笑,二弟如此守信,颇有胆色,为兄岂能违约,猎犬归你所有。”
“哼”,袁术轻哼一声,昂首阔步而去,袁绍死死盯着袁术,直至袁术消失在视野中。
桓帝虽下诏各地拆除滥设祠庙,各地却是阳奉阴违,阻止拆祠庙,为非作歹,如山阳太守单迁与侯览之兄侯琨。
山阳郡单县东北防东乡,相传为虞舜之师单卷所居,后人尊称为单父,在此为其立庙供奉。只见,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坐落着一座雄伟壮丽的祠庙,周围青葱的林木与各色的花草,为这座祠庙增添了无线光彩。
一条蜿蜒宽阔的石阶直达祠庙正门,祠庙门前两只石狮分左右而立,门上悬挂着一块铭刻单父祠庙玉匾。
一进大门,便见正前方一座宏伟大殿,殿中央矗立一块巨大石碑,上刻一位淳朴老者画像,老者身着蟒袍,腰腰挂玉带,脚踏云靴,端坐太师椅,神色和蔼庄重,栩栩如生,碑下可有虞舜之师单卷。
而今日并非祭祀之时,祠庙门前早已人声鼎沸,上百士子儒生群情激奋,正与二三十身着皮甲的青衣武士对峙,武士个个手执刀枪,凶神恶煞。
这时,青衣武士中挤出一名清瘦儒生,身着皂青长袍,笑着向对面儒生喊道:“诸位同窗,今日侯家拆除单父祠庙,乃是奉诏而行,太守大人也已允准此事,再不退去,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这清瘦儒生便是朱并,字文慈,对面儒生多是其同窗,后朱并投身侯览之兄侯琨府上,受侯琨举荐,暂为太守府幕僚,同窗好友纷纷与之绝交,讥讽朱并为谄媚小人。
此言一出,对面儒生个个神情激愤,当首一人,身着白衣长袍,满脸怒容,手指朱并骂道:“朱并,汝攀附侯琨,不过一阿谀之徒,也敢在单父庙前大放厥词;单父乃尧舜之师,古之圣贤,汝昔日亦饱读圣贤之书,却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枉读圣贤之言;陛下诏令拆除滥设祠庙,修缮先贤之庙,侯琨四处扩建祠庙,侵占田地,怎不见汝等去拆毁,偏要拆毁先贤祠庙,逆诏而行,汝罪当诛。”
“此等阿谀小人,当诛”
“不知羞耻之徒”
一时间辱骂之声一片,朱并满眼愤恨盯着白衣儒生,这儒生姓张名俭,字元节,与朱并乃是同乡,又有同窗之谊,怎奈二人如今势同水火。
正在朱并羞愤交加之时,其身后又一华衣中年人,身材壮实,一脸横肉,走上前不屑道:“哼!这祠庙修建过于豪华,不合圣贤清正之风,故而拆除,我会在别处选址重建,还不散去”,此人正是侯览之兄侯琨,几十青衣武士皆是其府中护卫,一向骄咨专横,又有太守单迁与其交好,郡县百姓惧之如虎。
张俭讥笑道:“侯琨,不必惺惺作态,汝与太守单迁皆是阉宦爪牙,今日汝与太守单迁勾结,拆毁单父祠庙,侵占庙中木石,强占其地,欲在此兴建宅院,污秽圣贤安居之地,天地难容。”
侯琨大怒,当即对手下武士吩咐道:“将这些人赶出庙门,胆敢阻拦拆毁祠庙者,不用留情,生死不计,一切后果我自与太守交待。”
青衣武士们得令,立即挥舞手中刀枪,连打带骂,张俭等儒生手无缚鸡之力,被轰出祠庙,衣衫狼狈,满脸乌青,只得暂回家中。
张俭当夜与众人商议,当朝廷尉冯绲与其有旧,便联名上书冯绲,尽数侯览、单迁二人罪状,请朝廷将二人治罪。
(本章完)
………………………………
第18章 、拆祠庙张俭上书,惩奸邪李膺蒙冤(下)
廷尉冯绲接到张俭书信后,立即派人请司隶校尉李膺、新任大司农刘祐来府中商议。三人此时正聚与冯府书房之中,满目怒容,不时翻阅桌上书信,桌上除了张俭书信外,尚有来自北海等地的检举书信。
冯绲放下张俭书信,说道:“二位大人,山阳太守单迁乃是单超之弟,侯琨是侯览之兄,二人在山阳肆意妄为,为非作歹,为私欲毁坏先贤祠庙,单迁身为一郡之守,竟罔顾法纪,罪不容诛。”
刘祐这时不禁叹息道:“前翻惩治宦官,所收资财,除却军饷之用,悉数纳入国库,各处开支及贪墨,已然空乏;近日我彻查各地土地卷宗,又得各地举报,发现中常侍苏康、管霸以贱价强买良田,州郡官府畏惧宦官淫威,任其胡作非为,百姓纷纷背井离乡,民怨沸腾;长此以往,豪强肆意侵占土地,却隐瞒不报,剥削佃户,百姓困顿,无粮可纳,国库税粮日益不足以用,又因宫中开支、官吏贪墨,已然空乏,如何是好?”
“哼”,李膺提起官吏贪污,火冒三丈,拿起一封检举信,说道:“北海太守羊元群,自恃宛陵县大族,贪赃枉法,声名狼藉,郡府中茅房摆设之物,亦被其监守自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贪墨至此。”
冯绲这时对二人说道:“依我只见,不如联结朝中有识之士,合力惩处此等奸邪得宠、损国害民之徒才是。”
李膺当即拍案说道:“好!我等当同心同德,合力除奸,为国尽忠”,三人一拍即合。
次日,司隶校尉李膺率先向朝廷上表,检举北海太守羊元群贪得无厌,损国利己。桓帝闻之大怒,当即下诏,将羊元群收捕归案,严加审讯。
却不料羊元群行贿宦官,反而诬陷李膺挟嫌中伤,桓帝听信,竟将李膺罢官,发配左校服役,桓帝又以应奉为司隶校尉,羊元群得以逍遥法外。
左校即是左校署,乃官署名,汉将作大匠属官有左校令、右校令,俸禄各六百石,分掌左右工徒,时常会将一些犯人发配至此劳役赎罪。
李膺受‘反坐“之罪,廷尉冯绲闻知,愤怒不已,弹劾山阳太守单迁多行不法,不遵诏令,毁坏先贤祠庙,并将单迁收捕狱中。冯绲为防夜长梦多,宦官作祟,以致前功尽弃,当夜将单迁拷致死。
大司农刘祐亦举报中常侍苏康、管霸强取豪夺,侵占良田万亩,并连夜征得三公印绶,发送公文,将管霸、苏康强占良田,依律充公。
众宦官闻知,纷纷赶往曹节府中商议,管霸、苏康二人对刘祐痛恨不已,曹节劝慰二人道:“二公莫急,不过些许田产,日后再购置些便是。”
苏康不忿道:“杂家非是为些许田产而怒,实乃刘祐欺人太甚,竟敢不把吾等放在眼中,莫非我等如此好欺不成?”
曹节不愿与苏康多做争辩,便转而问道管霸:“管公,以为此事当如何处之?”
管霸沉虑片刻,说道:“曹公,此事陛下岂会不知,不过陛下却一直一言未发,杂家近日听闻国库资财又是空虚,宫中损耗日益增多,陛下心中为此事忧虑不已;依我之见,不如诸公捐献资财与陛下,以愉悦圣心,若是龙颜大悦,得陛下护佑,日后再十倍、百倍取之,又有何难?”
众人认为管霸说的有理,不过捐献资财,心中确有不舍,对刘祐、冯绲更加怨恨。
王甫一脸怨毒,沉声说道:“哼!冯绲、刘祐未得圣命,竟敢私自行事,处死单迁,收没管、苏二公田地,可罗列冯绲、刘祐擅权专姿,先斩后奏之罪。”
曹节沉吟道:“一者捐献资财,以得圣心;二者罗织罪责,奏报陛下;冯绲等人以检举信迷惑陛下,杂家以为可效仿之,派人起草告发信,还之以牙;另即刻依计行事,不可拖延。”
于是,众宦官依照商议之策,连夜觐见桓帝,纷纷自愿捐资充实国库,桓帝大喜。
管霸、苏康随后泣诉桓帝,并上报匿名信,诬告冯绲、刘祐未得诏命,先斩后奏,私自残害朝廷官吏,发文侵占他人田地,无视法纪章程,有结党不轨之心,擅权专姿之嫌。
经宦官挑唆,桓帝大为震怒,众臣求情不得,下令将刘祐和冯绲罢官,送往左校服役。
李膺自被发往左校服役,李远便去求太尉杨秉、大鸿胪陈蕃相助,杨秉正欲为三人讼冤,却旧疾复发,卧床不起。
大鸿胪陈蕃上书为李膺、冯绲、刘佑三人鸣冤,请求桓帝即日释放三人,官复原职,桓帝置诸不理。陈蕃再三跪请桓帝,反复陈述三人冤屈,言辞恳切,桓帝依然未答复,陈蕃流涕而还,只得作罢。
李远见此,焦急不已,却又束手无策,终日与家中闷闷不乐。郭氏见此,便劝导:“夫君,可是为公公之事忧虑?”
李远不觉叹息道:“前番去拜访太尉杨公与大鸿胪陈公,二公皆愿为父亲上书鸣冤求情,岂料太尉卧病不起,陈公独自屡次上书,陛下置之不理,如今父亲与左校受劳役之苦,我心中怎安,可又无救助之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氏问道:“妾身听闻公公罢免之后,陛下立即以应奉为司隶校尉,杨秉卧病不起,陈蕃又屡谏不得;依妾身之见,陈蕃早已为陛下疏远不喜,而公公罢官后,朝中众臣,陛下独独以应奉为司隶校尉,应奉又素来与宦官不和,可见应奉如今正得圣心,夫君何不去拜见应奉,求其相助。”
“夫人所言甚是,我即刻前往拜求应大人”,李远听完大喜,匆匆赶往应奉府中去了。郭氏不禁叹息,又去往后院房中缝制其幼童衣物。
司隶校尉应奉见陈蕃屡谏不得,但在李远拜求下,独自进宫面圣,上疏桓帝道:“臣闻忠臣义士皆是国之栋梁,今前廷尉冯绲、大司农刘佑、司隶校尉李膺,严明执法,诛除奸佞,明正法纪,以振朝纲,朝臣百姓皆为之称道;李膺等人为国尽忠,惩治不法,陛下未兼听细察,听信谗言,以致忠臣蒙冤,听闻此事者,无不叹息悲悯;冯绲曾讨平荆州蛮夷,数次建功,而李膺威著北疆,遗爱度辽,今西羌、北胡、南蛮蠢蠢欲动,官军奈何不得,臣乞求陛下宽恕李膺等人,以备战时之需,亦可昭示陛下仁德宽厚之心,愿陛下听之纳之。”
桓帝听罢,心中想起西、北、南三陲之患,不由担忧,说道:“爱卿之言,朕岂能不知,本就未有杀李膺等人之意,只是恼怒三人未请圣命,擅自行事,略加惩处而已;先前陈蕃求情不准,皆是因其过于倚老卖老,又与李膺等朝臣过往甚密,心中不喜;今番爱卿求情,朕自当恩准,若是不准,只怕朝中大臣不知朕心,纷纷上谏,惹得君臣不快。”
应奉立即跪地谢恩道:“陛下英明,臣跪谢天恩。”
桓帝起身扶起应奉,叹道:“如今杨太尉卧床不起,难以为政,陈蕃已老,不堪重用,朕知爱卿一向忠贞勤勉,恪守君臣之礼,早欲提拔重用,又恐招致他人不服,故而一拖再拖,还望爱卿日后与朕同心才是。”
“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应奉听得桓帝赏识赞美之言,欣喜不已,当即叩谢。
李膺、冯绲、刘祐发配左校服役后,杨秉卧病不起,陈蕃屡次上书皆不得,后经应奉上书,桓帝便将李膺三人赦罪,放归府中,容后听用。
李远闻之大喜不已,即刻催马赶至左校,迎接李膺归府,李膺却是径直赶往陈蕃府上致谢。陈蕃连叹:“非是老夫之功,元礼当谢应奉才是。”
李膺说道:“陈公为吾屡次进言求情,劳心伤神,李膺自当致谢,陈公不必推辞”,陈蕃见李膺如此一说,便受李膺之礼,二人相谈一番,李膺告辞离去。
李膺又从李远口中得知杨秉病重,前往探望杨秉,少顷之后,便由杨秉之子杨赐送出杨府,一路上不禁叹道:“太尉一声娴静淡雅,洁身自好,朝中又失一柱。”
直到入夜,李膺父子才回到府中,李膺知道此番遇祸得免,也有郭氏出言之功,想起李立之死心中愧疚,一早便歇息去了。
李远自然少不得对郭氏一番赞誉,郭氏闻知应奉上疏一言,便将李膺救出,不禁为陈蕃叹息:“陈蕃屡言不听,应奉一疏即行,天子有意告诫陈蕃当辞官归隐,怎奈陈蕃尚不自知,可怜忠心一片,尤为可叹!”
(本章完)
………………………………
第19章 、皇甫规平定西疆,众属官各觅去路(上)
西陲羌人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屡次侵扰关中,时凉州刺史郭闳贪功忌能,多方掣肘护羌校尉段颎,段颎难以进兵,湟中义从羌因思乡纷纷叛逃,羌人反叛之势越演越烈。郭闳归咎于段颎杀伐过重,段颎获罪被召,罚作劳役,羌人得以越发猖獗。
公元161年,段颎获罪后,时泰山太守皇甫规方平定叔孙无忌起义,威震一方,皇甫规本家居安定,熟悉羌情,便自主请命平定叛羌,受封中郎将,持节监关中之兵,讨伐叛羌。
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出身安定皇甫氏,乃将门世家,颇有见识,熟习兵法。
先是零吾、先零羌别种等西羌侵扰掳掠关中,皇甫规率军击破零吾、先零羌别种等,斩首八百级,皇甫规随后晓谕威信,随机招抚,先零诸种羌仰慕他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
后沈氐等东羌入寇张掖酒泉,皇甫规征发骑兵前往讨伐,恰值春雨连绵,瘟疫爆发,军中瘟疫流行,十之三四皆病亡。皇甫规不惧瘟疫,亲往探视,将士感悦,士气大振,羌人惊惧,皇甫规趁机进兵大胜,留其侄皇甫嵩镇守武威姑臧,再度进抵武威郡祖厉县。
公元165年秋七月,汉军与叛羌对峙与武威郡,此时皇甫规军心大振,士气高昂,麾下将士见羌人士气低迷,纷纷请战,以求一举平定沈氐等诸羌,皇甫嵩不从,令诸将各自回营严加防守。
初秋时节,秋高气爽,不凉不热,正是百姓收获之时。此时,武威郡祖厉县管道上,正有一队黑甲红袍骑士缓缓行过,为首一人头戴红缨盔,身着亮蓬铠,前后铁掩心,腰系虎皮搭,披火红战袍,骑着一匹高头黄骢马,马后悬挂轻弓箭壶,腰佩长剑;再仔细看去,原来是位年近花甲的老者,胡须虽已花白,却面黄如铜,眼神凌厉,此人正是皇甫规。
正行间,皇甫规瞥向官道两旁农田,若是以往定是一片金黄之色,而远处的山丘必然时时传来马嘶羊叫之声,如今却是一片荒凉空荡,以及不时呜咽而来的秋风而已,冷漠萧条得让人泛起几许凉意。
“将军,如今羌人势微,军心已失,正是一举进兵,建功立业之时,将军为何迟迟不肯进兵,属下实在疑惑,还请将军赐教”,说话的正是皇甫规麾下司马尹端,字健柏。
皇甫规勒马而下,招呼尹端下马,指着面前一片荒田说道:“健柏,羌人之乱已有数十年,却依旧****不断,耗费资财无数,仅陛下登基至今,已达四十亿之巨;又连年征战,征发青壮,劳力匮乏,加之战火摧残,毁坏农物,百姓日益困顿,死伤无数,羌乱已耗尽国库,用尽民力,若是长此以往,只怕西凉不保。”
尹端不觉多看了几眼皇甫规花白的胡须,心忖:皇甫规虽有将才,可惜已是垂垂暮年,不复当年平定叔孙无忌之勇。
“老将军”,二人正闲聊之时,前方却奔来一骑,皇甫规扭头一瞧,虽未看清来人面容,心中已知晓是董卓,军中仅有董卓如此称呼自己,想起前番军令,双眉一拧。
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本为当地豪强,曾游侠羌中,羌人畏服,后投身入伍,皇甫规见其体魄健壮,力气过人,通晓武艺,骑射皆精,又能识文断字,心中赏识,提拔为校尉;后见其过于野蛮强横,暗藏凶狠,不知礼节,因而逐渐疏远。
一眨眼功夫,董卓已至皇甫规身前,头戴红缨狮子盔,身着铁叶铠,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腰系金兽带,脚蹬黄皮靴,带上挂长剑,马背悬皮靶弓,旁挂两壶箭。
“拜见老将军”,董卓立即下马拱手施礼,不忘朝皇甫规身后的尹端点头示意,仔细再一瞧,年岁约莫三十有余,身高八尺,面容焦黄,重眉阔目,鼻直口方,胡须黑硬,双眼不时透着凌厉,煞是威武雄壮。
皇甫规淡淡说道:“董司马,本将早有军令,各营主官严加防守,不得私自出营,汝为何犯我军令,今知罪否?”
董卓伫立一旁,呆滞半晌,尹端轻咳一声,董卓才赶忙跪地,幽幽说道:“属下知罪,不过今番前来,是有重要军情禀报,还请老”,说到‘老’字董卓又僵住,迅速改口道:“还请将军赎罪。”
“军情?”
“是何军情?”
尹端与皇甫规接连问道,董卓见二人紧盯自己,满眼困惑,这才不慌不忙说道:“启禀将军,属下派精干细作前往敌营打探,得知敌营瘟疫更甚于我军,十之五六病死,士气已丧,此时出兵定可一举荡平,属下愿为先锋,必破贼军。”
“将军,此乃天赐良机,万不可错过”,尹端激动提醒道。
皇甫规不觉陷入思索,羌乱已有几十年,汉军屡次击破羌人,屠杀无数,羌人叛乱至今未平;自己率军征战数载,虽颇有功绩,可凉州各地豪强、官吏视羌人为贱奴,百般压迫,羌人岂能归心。
良久,董卓见皇甫规久久未发一言,不时左顾右盼;尹端瞥了一眼董卓,示意董卓稍安勿躁,皇甫规有所思虑。
皇甫规正思虑间,忽敢一阵凉意,田野杂草在阵阵微风中摇曳不止,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落叶,随风旋转,久久不肯落地,似乎不甘过早凋零,皇甫规不自觉伸手托起落叶,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董卓见皇甫规此时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又匆匆说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皇甫规正色说道:“敌军今虽瘟疫横行,士气低迷,却占据山川峡谷,据险而守;我军病亡者亦有十之三四,士气虽振奋,敌军之数本多于我军,除却瘟疫病死者,可战之兵亦与我军相当,不可强攻,只可智取,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最智。”
董卓悠悠问道:“那依将军只见,如何不战屈人之兵,使得羌人束手而降?”
皇甫嵩接着说道:“羌戎溃叛,不由承平,皆由边将失于绥御;平羌之法,若求猛将,不如抚以清平之政;明习兵书,不如郡守奉法,使之无反;今番东羌反叛,实是地方官吏倚仗权贵,不遵法度,多杀降羌,欺压羌民所致;古人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老夫欲廓清吏治,惩办不法,再行安抚,羌人定然闻风来归,则不战自定。”
尹端不时惋惜道:“若果如将军所言,则皆大欢喜,若羌人桀骜不驯,战机稍纵即逝,到时羌人实力恢复,岂不后悔莫及。”
“不可”,董卓闻听皇甫嵩欲按兵不动,顿时大急,劝阻道:“羌人本就反复无常,好勇斗狠,野性难驯,侵袭关中,劫掠汉民;而数年征战,羌人杀我汉军过万,汉民无数,仇怨已深,难以相容;何况朝廷将关中之军、无数军资交托与将军,岂能为一时意气,而有负圣命,将军非要如此,只怕后悔莫及。”
“不用多言,汝等依照军令行事便是,回营”,皇甫规跨上坐骑,不容置疑说道。
“哼”,董卓轻哼一声,与尹端二人随后上马往营中赶去,一路不发一言。
“兄长”,董卓方到帐前,其弟董旻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上前接过董卓佩剑,让亲卫将马儿牵去,随着董卓进到帐中。
董旻见董卓满脸不忿,开口问道:“兄长,是否有何不快之事?”
董卓顿时怒起:“皇甫规老儿,贪生怕死,不敢出兵,这等大好战机就误于他手,若是羌乱再不平息,某家倒要看看,他如何向朝廷复命。”
“什么,不出兵”,董旻双拳紧握,恨恨道:“老匹夫不肯出兵,放虎归山,大兄的仇如何得报?前番我兄弟三人若非奉他军令,拼死杀贼,大兄怎会战死张掖。”
董卓共有兄弟三人,大兄董擢,三弟董旻,兄弟三人一同从军,其兄前番与张掖战死,兄弟二人伤心不已,发誓要为其兄报仇雪恨。
想起兄长之死,董卓一脚踹开桌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