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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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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氏瞪了丁冲一眼,责斥道:“你身为家中长子,当修身养性,须知酒水之物乃穿肠毒药,适度即刻,像你这般日日烂饮大醉,如此下去,怎的是好!”
“母亲宽心,孩儿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丁冲不在意道:“纵然酒水乃穿肠毒药,孩儿肚肠坚如铜铁,些许酒水,不足为虑。”
“哼!”,夏侯氏轻哼一声,转首瞥向丁斐,问道:“斐儿,你素来沉稳有度,今日观曹公子言行,你以为此子如何?”
丁斐想起曹操酒宴上言谈举止,满眼赞赏道:“人言曹操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任性游侠,才具浅陋;然今日孩儿与之一见,发觉曹操不仅生性率真、机智警敏,且博学多闻、文武兼备,堪称人中翘楚!”
丁蓉闻言,眼前霎时一亮,抹去泪水,急向丁斐问道:“二哥这般赞赏曹公子,不知有何凭据?”
“今日酒过三旬,为兄与曹操作赋而歌,不料曹操杯酒间,竟作赋一首,且歌赋词藻优美,气势磅礴,乃是少有佳作”,丁斐笑道:“我又与曹操畅谈古今,曹操通古博今,极有见识,而曹家乃当朝权贵,曹操日后成就,难以限量,三妹嫁于曹操,怎有委屈之说。”
“如此看来,这曹操也算得上上之才,蓉儿莫要不识璞玉!”夏侯氏经此一说,对曹操印象顿时改观,对丁蓉故作嗔怒道。
“母亲,女儿又未说不嫁”,丁蓉挽着夏侯氏胳膊,娇羞道。
夏侯氏深知次子丁斐有才干谋略,想起日前族兄夏侯全的书信,不由对丁斐问道:“前些时日,你舅父派人捎信来,有意与曹家联姻,托你父亲从中牵线搭桥,你以为如何?”
“舅父此举,甚为明智”,丁斐说道:“夏侯家本也是高祖功臣之后,怎奈夏侯家乃武将世家,以武立业,好武成风,不修文理,以致自外祖父之后,夏侯家再无人出仕,若是乱世,夏侯家当能建功立业,可惜如今天下并未动乱,夏侯家惟有借助曹家权势,才可光耀门楣。”
“夏侯家虽与曹家祖上有些交情,然曹家经曹节、曹腾父子运作,如今权势甚大,不知可会看得上夏侯家?”夏侯氏疑虑道。
丁斐摇头道:“曹家虽发迹,兴盛一时,却于乡里和善待人,并无骄横不法,于谯县颇有口碑,断不会轻慢夏侯家,况且还有父亲从中斡旋,两家联姻当可成事。”
三日后,曹操与丁蓉大婚,周边世家乡绅纷纷前来恭贺,一时间谯县城中车水马龙,名流攒集,曹府众人忙的不亦乐乎。
夏侯全闻知此事,自是亲往恭贺,随行还有独子夏侯惇,及族子夏侯渊、夏侯恩、夏侯杰,一行五人亦是被曹府门前繁盛所惊。
曹嵩闻报夏侯全来到,与丁通出门相迎,夏侯全瞧得曹嵩来迎,惊喜莫名,拱手道:“怎敢烦扰巨高兄亲自出迎,愚弟真是受宠若惊!”
“子文(夏侯全字)莫要见外,你我两家有世交之好,不日又将订下姻亲之约,我自当出迎才是”,曹嵩抚须笑道。
“夏侯惇/夏侯渊/夏侯恩/夏侯杰,拜见叔父”,夏侯全忙招呼身后四子,向曹嵩行礼。
“四位贤侄不必多礼”,曹嵩扶起四人,对夏侯全道:“子文一路风尘仆仆,快随我入府饮宴,请。”
“巨高兄,请”,夏侯全礼让一声,带着四子随曹嵩一道入府,父子四人瞧着曹府金碧辉煌,宾客所送礼品皆是世之珍品,又是一惊。
夏侯全回首对四子叮嘱道:“今日所来宾客多为达官权贵、士绅名流,你四人向来好勇斗狠,桀骜不驯,万不可于曹府惹事,以免伤及两家情分。”
当夜,婚宴过后,曹嵩一一送别宾客,疾步返回书房,赵氏正于房中清点宾客所送礼品,曹嵩问道:“礼品之数,可与礼单有出入?”
“老爷,贱妾已清点三遍,应是无错”,赵氏回道。
“如此便好”,曹嵩端详着满屋奇珍异品,又对着礼单,将屋中礼品再次清点一遍,确认数目无误,欢笑道:“此次阿瞒大婚,所得甚巨,当从中挑选几件精品,送与父亲、祖父观赏。”
“老爷所言极是,贱妾这便挑选”,赵氏应了一声,开始埋头挑选起来,曹嵩还是不放心,便与赵氏一道择选起来。
却说宋婉端庄贤淑,温婉动人,入宫之处,得灵帝宠爱,加封贵人,宋家闻名一时。而灵帝业已长成,初尝云雨之欢,难以自拔,终日抱着宋婉,作乐榻上。
然杨赐、胡广等三公受命教授灵帝经学,见灵帝终日厮混后宫中,荒废学业,心忧不已,却也不敢入宫进言,匡正灵帝过失。
这日,胡广、杨赐、刘郃三人如往常一般,进得嘉德殿为灵帝授学,又是不见灵帝,三人叹息一声,各自坐下静等。半晌之后,小黄门赵忠急急来报:“三位大人,陛下今日事务繁忙,不能前来听课,请三位大人暂回府邸。”
“不知陛下明日何时前来听学?”刘郃打断道。
赵忠笑道:“陛下还有一言,让三位大人这几日不必再来嘉德殿授课,待陛下将诸事处理妥当,自会传诏三位大人入宫讲学。”
“陛下正是为学之年,当尽心求学才是”,杨赐苦笑一声,与胡广、刘郃三人只得告退。赵忠瞧着三人远去后,羡慕道:“日日在此授学,还不如回府搂着小妾舒坦,这床底之欢可不是我等所能知晓,陛下长大了。”
而杨赐三人方出宫门,刘郃拉着二人说道:“陛下如今贪图女色,荒废学业,长此以往,于社稷大为不利,二位大人德高望重,名声远扬,满朝文武钦佩有加,便是陛下亦是颇为敬重,二位怎能坐视不管?”
“呵呵”,胡广抚须笑吟吟道:“老夫风烛残年,老迈无用,些许虚名,皆是诸位大人谬赞,不足以当真,倒是刘大人乃皇室宗亲,与天子有叔侄之情,甚得天子亲厚,何不入宫进言直谏,天子定会纳之!”
“太傅乃天子之师,身居诸臣之首,我远远不及,还是太傅进言才是”,刘郃摆手笑道。
“老夫身体略感不适,比不得二位大人康健,暂且回府去了,二位见谅”,胡广轻咳几声,向二人告罪而去。
杨赐终是一言不发,冷眼旁观,方要告辞离去,刘郃却是唤道:“杨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大人,你我二人心如明月,不必再言”,杨赐暗笑一声,凑近刘郃,附耳低声道:“陛下少年长成,初尝人事,自是乐得其中,此时无论何人进言,只会惹得龙颜不悦。”
刘郃心中一惊,原本倒想让杨赐、胡广进言天子为学,若是触怒天子,自有二人承担罪过,自己置身事外,不由尴尬笑道:“杨大人,暂且不论他事,陛下年纪尚幼,若是沉溺于女色之中,荒废国事,宦官势必更为猖獗,再无人可制,你我二人皆是朝中重臣,万不能听之任之。”
“如今仅有一人可劝谏陛下,陛下定会听之纳之”,杨赐回道。
刘郃疑惑道:“我等三人都不敢进言劝谏,朝中还有何人能当此任?”
“宋贵人”,杨赐笑道:“宋贵人甚得陛下宠爱,陛下之所以荒诞学业,沉溺床底之乐,皆是因宋贵人;陛下尚且年少,玩心过重,此时朝臣万千忠言皆不及宋贵人枕边柔风。”
“杨大人才智超群,我佩服之至”,刘郃恍然大悟,又是为难道:“可是我乃外臣,难以接近公众妃嫔,又不知该如何请宋贵人进言天子?”
“典客卿宋酆”,杨赐说完,便疾步而去,登车回府去了,只剩刘郃独自一人呆立原地。良久之后,刘郃望着杨赐车马渐渐消失眼帘中,妒忌之色跃然脸上,冷哼道:“这些个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明睿智,一个比一个深沉有度,真不可小视也!”
刘郃当夜寻到典客卿宋酆,言及宫中诸事,说之以情,动之以理,宋酆慨然应下,于次日入宫拜见宋贵人。
而灵帝与宋贵人新婚燕尔,床底间闹腾得正欢,闻报宋酆求见宋贵人,顿时心生不悦。灵帝心不甘,情不愿,与宋贵人一同穿戴起衣裳,不时抱怨道:“国丈大人真会挑时候。”
灵帝一把抱住宋婉,又是一阵揉捏,宋婉顿时浑身酸软,倒进灵帝怀中,娇羞道:“陛下,臣妾父亲来到,恐有急事,且容臣妾见过父亲,再来侍奉陛下。”
“爱妃速去速回,朕还是在榻上等候”,灵帝又将龙袍脱下,跃上床榻,笑呵呵道。
“陛下稍待”,宋贵人娇笑一声,整理好衣襟,出了寝宫,直奔外殿召见宋酆。
“臣宋酆叩见贵人”
“父亲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宋贵人上前扶起宋酆,如今父女二人身份有别,再不能如昔日家中一般,父亲反要给女儿行礼。
“贵人新入宫中,不知陛下待你如何”,宋酆试探问道。
宋贵人脸色瞬间羞红,低声道:“陛下待我甚好,感情和睦。”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宋酆干笑两声,自己也不好深问,犹豫道:“贵人与陛下新婚大喜,自是百般恩爱,然陛下近日深居宫中,多日未上嘉德殿致学,只恐朝臣多有非议。”
宋贵人闻言,思忖半晌,点头道:“倒是女儿一时糊涂,未能尽到人妻本分,匡正君王过失。”
“贵人所言甚是,朝臣心知陛下与贵人尚且年轻,本欲劝谏,然此乃后宫之事,又是新婚之喜,不便多说,特意托臣前来进良言,还请贵人谏言陛下,以学业为重,江山为重”,宋酆缓缓说道。
“父亲尽可宽心,女儿自幼习读诗书典籍,也知孝为人妻者,当三从四德,而侍奉君王者,更应贤良淑恭,为君王分忧”,宋贵人回道:“今夜女儿便进言陛下,入嘉德殿致学,登金殿问政。”
“贵人如此贤良,此乃陛下之幸,亦是朝纲之幸,后宫之地不宜久留,臣暂且告退”,宋酆见宋贵人应下,心中大定,告辞而去。
(本章完)
………………………………
第163章 、铸剑中兴明远志,托病辞官避纷争(上)
却说宋酆入宫托请宋贵人劝谏灵帝,宋贵人点头应下,思索再三,旋即再度返回灵帝榻上,与灵帝再上巫山,尽情狂欢。
半晌之后,二人气喘吁吁,瘫卧榻上,宋贵人枕着灵帝胸前,柔声道:“自臣妾入宫后,有幸得陛下恩宠,自是三生之幸,然陛下已深居内宫数日,终日流连榻上,荒废学业,不理政事,恐不利于朝政安稳。”
“唉!致学习文又有何用?勤于政务又能如何?”灵帝边摸着宋贵人白皙嫩肤,边颓丧道:“朕虽是天子,看似荣贵至极,然爱妃有所不知,朕于朝中如同孤家寡人,处处受制于他人,朝臣又多是趋炎附势之徒,人人以为朕只是一黄口小儿,不通政事,国政要务皆非我能决,倒不如与爱妃作乐宫中,岂不更为快哉!”
宋贵人不以为然,反而劝道:“朝臣既然认为陛下不擅政务,陛下更应致力为学,求得书中大智慧,以为日后处理政事之需;臣妾坚信,只要陛下胸怀大志,锲而不舍,必可成为一代明君,开创古今盛世。”
“朕也想做一位明君,有一番作为,造福于万民,待朕百年之后,只要后人不说朕是昏君,于愿足矣!”灵帝苦笑几声,继而回忆道:“每每回首往昔,朕犹如在梦中,朕本出自河间亭侯之家,穷困潦倒,有幸得太后扶持,承继大统…”
灵帝与宋贵人说及过往,宋贵人静静倾听,足足有半个时辰,灵帝方才说完。宋贵人第一次听闻灵帝过往,不禁觉得灵帝境遇可怜,劝慰道:“陛下生性仁厚宽容,虽一时龙困浅滩,只要陛下锲而不舍,终有龙跃深潭之日。”
“爱妃,你真觉得朕能成为一位贤明之主?”灵帝有些丧气道。
宋贵人紧紧环住灵帝,笑着鼓励道:“臣妾坚信不疑。”
“对了”,灵帝忽而问道:“朕久居宫中,不知朝中文武日常言行,亦从未亲眼见闻天下百姓境况,所知之事多来自曹节、王甫等人奏报,爱妃自幼于宫外长成,可与朕说上一说。”
宋贵人当即如实说来,不外乎宦官骄横、百姓疾苦之言,灵帝听完,顿时一惊,宋贵人之言与宦官所述差距甚大,不由恼怒道:“这些阉宦竟敢指黑为白,如此欺瞒于朕,可恶至极!”
“陛下稍安勿躁,凡事难以一蹴而就,切不可因一时之怒,铤而走险,还需循序渐进,逐步掌控大权”,宋贵人劝道。
“唉!朕真是无能”,灵帝重重叹息一声,满心失落,郁闷异常,对曹节等人芥蒂更深。
宋贵人道:“陛下不可妄自菲薄,过于看轻自己,况且朝中尚有忠良之人可用,陛下何不亲之信之,以为羽翼。”
“爱妃放心,朕时常前去南宫云台探望太后,多蒙太后指点,心知如今宦官权柄独揽,而朕尚且年少,难以得朝臣信赖,故而朝臣摄于宦官权势,不得已屈从之”,灵帝忽而握拳道:“不过朕也绝非愚鲁之辈,定要收揽大权,中兴汉室,为一代明主。”
宋贵人见灵帝再无失落之感,欣喜万分,不免一阵引导鼓励,而灵帝紧紧搂着宋婉笑道:“爱妃品性敦厚,贤良淑德,此番多亏爱妃开导,朕心甚慰,日后朕必封你为后,常伴朕左右,匡正朕之过失,朕与爱妃共创繁华盛世。”
“陛下,臣妾听闻太后自窦氏被诛后,至今尚幽居于南宫云台,孤苦无依,甚是可怜,而太后于陛下有扶立之恩,且太后与陛下犹如母子,不论是恩情,又或是孝道,陛下宜厚待太后,多加赏赐才是”,宋贵人自幼便以孝道为做人根本,想起窦太后凄凉,不忍说道。
“朕身为一国之君,若是有违孝道,悖逆人伦,必将受天下人非议,恐难以稳居龙座”,灵帝笑道:“朕时常感念太后恩情,有心好生奉养,怎奈曹节等宦官阻挠,不得已之下,只能暗中探望,不敢示之以人。”
“如今臣妾已然入宫,日后陛下若有不便,臣妾愿为陛下分忧,前往南宫探望太后,以尽孝道”,宋贵人请命道。
“爱妃之言,甚合朕意”,灵帝欣慰一笑,转而笑道:“不如今夜爱妃与朕同去南宫,也让太后见见你,兴许太后病情将有所好转。”
“一切谨遵陛下诏令”,宋贵人娇笑一声,伏在灵帝胸口,心中不进猜想着窦太后是何样人物。
当夜,灵帝带着宋婉,在蹇硕的遮掩下,来到南宫云台,拜见窦太后。方一进殿,瞧见窦太后面容憔悴,骨瘦如柴,丝毫没有太后当有的雍容华贵,听着窦太后一阵阵咳嗽声,宋贵人眼角不知何时湿润起来。
“宋婉拜见太后”,灵帝拉着宋婉向窦太后行礼过后,窦太后将宋贵人唤至身前,细细打量起来,点头笑道:“确是生得端庄秀丽,言行举止颇有皇家风范,陛下得此贤妻,实乃后宫之幸。”
“宋贵人知书达礼,温良恭顺,朕亦是喜爱至极”,灵帝赞赏一声,而宋婉听闻窦太后口中‘贤妻’二字,面色一惊,欣喜不已。
窦太后暗暗瞥着宋贵人面色,将宋贵人表现尽收眼底,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又转首向灵帝问道:“陛下夜入云台,不知所为何事?”
“朕新纳宋贵人,特意带来拜见太后”,灵帝客套一番,继而忧声道:“太后,朕已至束发之年,可惜朝臣依然将朕视为顽童,不肯真心辅佐,事事附和曹节等人,朝中无人可用,朕日夜难安,还请太后教我如何处之!”
古代儿童幼年时期,有垂髫、总角之称,亦有黄口小儿称呼。三四岁至七八岁时,不戴帽子,头发下垂,称为垂髫之年,泛指儿童幼年。
七八岁至十三四岁之间,幼童将头发绾成髻,分作左右各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称为总角之年,童年时期结交的朋友,意有总角之好。
古人十三四岁至十五岁之间,亦有豆蔻年华之称,后来为文人骚客多用于比喻还未成年的十三四岁少女,如豆蔻般含苞待放。
古人以十五岁为成童之年,到了婚姻嫁娶年纪,亦是志学之年,需学习各种技艺。男子十五岁时束发为髻,将原先的总角解散,扎成一束,盘在头顶,称为束发之年。女子年满十五岁之时,亦行及笄之礼,将头发盘起来,并用簪子绾住,父母为其取字。
然而古代男女成年的标志分别为“加冠”、“加笄”,女子15岁束发而笄,表示成年,男子须等到20岁束发而冠,才可成年。古代男子20岁行加冠大礼,冠是戴成年人的帽子,表示男子成年,是为加冠,因加冠之人尚未达到壮年,又有“弱冠”之称。
男子三十岁之时,有三十而立之称,寓意立身、立志、立业。男子四十岁之时,有四十不惑之称,寓意不迷惑、不糊涂、不愚昧。又有五十而知天命,花甲六十而耳顺,古稀七十而从心欲,中寿八十等等,不一一而举。
窦太后静心倾听灵帝一番抱怨,不时暗瞥宋贵人几眼,待灵帝说完,缓缓开解道:“陛下,既然朝中大臣不足以用,何不于京师之外招揽贤良,为己所用。”
“太后之言,犹如醍醐灌脑,招揽地方大臣入京辅佐确是良策”,灵帝忽而又转喜为忧,为难道:“可是朕终日深居宫中,不知地方上有何良才可用?”
窦太后早有所料,灵帝从未离宫,身边皆是宦官,难以知悉朝中大事,不晓地方局势,笑道:“度辽将军桥玄文武兼备,驱逐北胡,安抚北疆有功,而太尉刘嚣不知兵事,不足以掌全国军务,可托桥玄以天下兵事,借机制约宦官,收揽兵权。”
“另有前南阳太守陈球,下邳淮浦人,出身名门,其父乃是广汉太守陈亹,家族历代有名于徐州,这陈群自幼饱览群书,熟知律令,且为政干练,昔日得太尉杨秉举荐,出任零陵太守,适逢荆南朱盖叛乱,陈球誓死守城,力战叛军,威著荆南;后迁任魏郡太守,又逢先帝驾崩,西羌战事未平,国库空虚,因陈球擅长理财,便征召陈球为将作大匠,修建先帝陵墓,节省巨万以上”,窦太后继而叹息道:“陈球任职南阳太守期间,不畏权贵,纠察豪强,惩处恶霸,不幸为权势之家诽谤,被征召至廷尉处论罪,恰逢大赦,得以免官返乡,此等功勋卓著之臣,陛下亦可一用。”
“自前太尉郭禧死后,朝中再无敢言耿直之臣,今闻太后之言,这陈球为人倒是刚正不屈,不惧权贵,此人朕当征召入朝重用”,灵帝略加思索道:“今朝中廷尉一职空缺,朕即刻下诏任命陈球为廷尉,入朝为官,掌刑狱法典;而太尉刘嚣碌碌无为,朕决意罢免太尉刘嚣,征召桥玄为太尉,掌全国兵事,太后以为如何?”
“陛下不可操之过急,须循序渐进”,窦太后劝止道:“为免宦官有所不满,陛下可先征召桥玄入朝,再借桥玄之口,举荐陈球入朝,打消宦官疑虑。”
“太后思虑周全,就依太后之言”,灵帝恭声应下,与窦太后闲谈一阵,便带着宋贵人悄悄返回北宫。
待灵帝走后,窦太后唤来董萌,吩咐道:“董萌,自明日之后,你可多于宋贵人处走动,另可前去寻中常侍郑飒、董腾二人,看看他二人是何意!”
“太后,郑飒、董腾早对曹节等人不满,又与渤海王刘悝交往密切,这刘悝与王甫仇怨甚深,时常扬言要杀王甫泄恨,而刘悝之妻乃宋贵人姑母,或可加以利用”,董萌阴笑道。
窦太后闭眼思虑半晌,微微颔首,凶厉道:“哀家今日观宋婉言行,乃温顺谦恭之人,心机浅薄,可利用宋贵人内连郑飒、董腾,分化宫中宦官,外连宋家、刘悝,合力将宋贵人推上中宫之位,再寻机报仇雪恨,以慰我窦家几百口亡魂。”
“太后勿要动怒,以免伤身”,董萌见窦太后情绪失控,恨意直起,赶忙劝慰一番,依着窦太后指令,寻得中常侍郑飒、董腾游说起来。
三人相谈良久,董萌暗暗道出来意,董腾轻笑道:“董萌,你何必这般扭捏!你今日前来,不过是试探我二人心意,况且你的来意,我二人早已心知肚明。”
“哼”,郑飒冷哼一声,怨忿道:“当年窦武之乱,若不是杂家事先获得密奏,告知宫中诸位常侍,曹节焉能捕杀窦武;而今倒好,他曹节、王甫等人权势独揽,杂家不过封赏些许食邑,杂家怎会缺这点封赏。”
董萌逢迎道:“郑常侍所言甚是,平定窦武之乱,二位当居首功,封赏应在曹节之上,怎奈曹节奸诈狡猾,难容他人分功受赏,我亦替二位不平。”
“啧啧,你今日前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二人抱不平吧!”郑飒笑道。
“呵呵,郑常侍智谋超群,在下就直言不讳了”,董萌笑嘻嘻问道:“宋家女方一入宫,便受封贵人,深得陛下宠信,二位以为这宋贵人如何?”
董腾赞赏道:“这宋贵人不似宫中其他妃嫔,端庄贤淑,待人宽厚,更重要的宋贵人独得陛下宠爱,当有皇后之资,日后当好生结交才是。”
“实不相瞒,在下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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