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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凉风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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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太守过于忧虑,我汉军精锐骁勇,杀气腾腾,纵是长途跋涉,亦是无惧,况且五万大军攻敌二千,断无不胜之理”,孟佗丝毫不在意,轻笑道:“此战胜负已定,一月足矣!”
“倒是下官多虑了,祝大人凯旋而归,下官在敦煌为大人备好庆功酒,到时畅饮欢歌”,阴元不住点头笑道。
“不好了”,正说间,却闻一阵哭闹声,卫士急急来报:“禀报刺史大人,军中有士卒擅自出营,于城中强暴民女,屠杀百姓,上千百姓跪与营外喊冤。”
“哼!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孟佗怒喝道:“传令下去,将营外百姓驱赶,本官明日便要出征,谁敢扰了军士歇息,就地斩杀。”
卫士领命而去,阴元、曹宽等人欲言又止,纷纷告辞出帐,各回住处。盖登、令狐振、邓康三人一齐往帐中走去,盖登笑道:“夜色尚浅,不如去我帐中饮酒,否则这长夜漫漫,如何熬得过去。”
“唉!自这孟佗屯兵敦煌,百姓再无安宁,兵卒横行不法,祸害百姓,惹得怨声载道”,邓康不忿道:“孟佗身为一军主将,治兵不严,不自反省,反而迁怒于营外百姓,无能之辈。”
“呵呵,他自以为读过几本兵书,便可统兵作战,可笑至极!”盖登不屑道:“若是李将军统兵,定是军纪严明,无人敢犯,可惜天怒英才,不然我等早就在河西称王称霸,哪容得他在此作威作福。”
“二位慎言,且前去帐中再说”,令狐振小声提醒,止住二人,拉着二人往盖登帐中走去。三人正行间,迎面撞见一名身背巨斧的八尺壮汉,盖登细细一瞧,这黑脸大汉正是韩挺(字义山)。
“韩义山”,三人齐齐惊呼一声,韩挺也是认出三人,四人再聚首,热泪盈眶,不免入帐中痛饮,说起当年往事。
“不知李将军一家,近况如何?”盖登关切问道,令狐振、邓康也是面露急切之色,纷纷看向韩挺。
韩挺摇头苦声道:“自我家将军自刎于昭武,我护着李家妇孺,一路逃往昭武张掖羌人处暂避,后因家中拮据,度日艰难,我曾在李府担当护卫,便出门为来往商旅护卫,抵挡马贼盗匪,赚取资财,供养将军一家;怎奈朝廷出征西域,四处征召民夫,我亦被征调随军,充当辎重兵,不巧与你等在此相遇。”
“季然兄昔日对我等有恩,有的恩情倒好报答,然救命之恩,此生难报”,令狐振垂首长叹,邓康随即说道:“李将军一家落难,我等自不可袖手旁观,日后当前往昭武拜见,略尽绵力。”
盖登点头应是,韩挺却是劝阻道:“我家夫人不愿受人恩惠,昔日羌人贪图夫人貌美,欲强行娶之,而我又出门在外,夫人截发毁面,以守贞节,羌人敬服其操行,时常接济夫人一家,然夫人拒之不受,夫人只想安然度日,抚育公子成人,诸位好意,心领了。”
“李夫人贞烈守节,着实令人钦佩”,邓康说道:“季然兄泉下有知,亦感欣慰。”
韩挺忽而问道:“我临行之时,夫人曾有嘱托,令我于敦煌寻机打探二夫人下落,不知诸位可知晓二夫人近况?”
“唉!二夫人亦是闭居守节,独自抚育幼子,也令人钦佩!”邓康反而问道:“当日李进领着李家十二死士,前往卧德县寻李夫人,不知你可知晓?”
“李进”,韩挺一听李进,顿时不悦道:“此人素来对我家夫人有爱慕之心,幸亏未让此人寻到,免得再生枝节,徒增夫人心中不快。”
四人秉烛夜谈,直至深夜,略感疲乏,又想起明日随军出征,这才各自回帐歇息去了。
次日,凉州刺史孟佗率军开拔,留敦煌太守阴元、凉州从事任涉督运粮草诸事,自率曹宽、张宴、索沿、邓康、令狐振、盖登等人出征。
孟佗出阳关后,孟佗令西域长史张宴前去说服龟兹、焉耆、车师等四国出兵从征,并托龟兹国王白英,游说大昆弥扶离相助,牵制小昆弥浑建。
孟佗大军一路跋山涉水,夸过荒漠,途经鄯善、且末、精绝等国,各国国王热情款待,犒劳三军,并各自派兵随从出征,只望早日除去疏勒国。
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扜泥城,有户一千五百,口一万四千,胜兵三千人。汉昭帝时,楼兰王首鼠两端,游离于匈奴与汉廷之间,宣帝对其两面派甚为反感。于是,宣帝派傅介子带人潜入楼兰杀其王,立尉屠眷为王,将其王城迁往伊循城,另置伊循都尉镇抚,又改其国名为鄯善。
当孟佗行至于阗国时,于阗国王安国出城三里,盛情相迎,孟佗大喜,相邀于阗国一同出兵,安国慨然应下,亲自领兵二千相随。
于阗国,有户三千,口二万,胜兵三千五百人,东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车、疏勒,立国于西汉时期,乃尉迟氏所建,位居丝丝绸之路结点,成为西方贸易商旅的集散地,繁荣一时,国力逐渐强盛,与于阗、鄯善、疏勒并列为西域南道四大强国(塔里木盆地以南,称为南道,以北则称为北道)。
后班超至西域,以于阗为根据地,北攻姑墨,西破莎车、疏勒,于阗皆出兵相助。公元129年,于阗王放前杀扜弥王兴,自立其子为扜弥王,敦煌太守徐由与疏勒王臣磐发两万人击破于阗,立扜弥王兴的宗人成国为王,于阗自此与疏勒互生仇恨,常有争端。
(本章完)
………………………………
第174章 、伐疏勒偶遇故友,战桢中盖登斩将(下)
二十日之后,孟佗大军行至莎车国,沿途所经西域南道诸国,纷纷出兵相随,兵力增至两万五千人。孟佗立即率军度过葱岭河,直抵莎车国都渠莎城,莎车国王须利耶巴托及其弟须利耶素莫(须利耶乃是莎车王姓),出城相迎,热情款待。
莎车国,王治渠沙,位于于阗之西、疏勒东南,本不服汉廷统辖,妄图吞并于阗等国,西域都护班超率于阗等国二万五千联军,进攻莎车国,龟兹国王派兵援助莎车,皆为班超击败,莎车国损兵数千,臣服汉廷。
后莎车国和于阗国再起争斗,为于阗国重创,丧兵千人,自此一蹶不振。幸有友邦龟兹帮衬,有兵七百,得以残喘,而莎车、于阗两国结怨甚深,向来不和。
入城之后,莎车国王巴托亲自侍奉孟佗身旁,为孟佗斟酒添菜,孟佗倒是有些不生惶恐,不自在道:“巴托大都尉,不必如此,快请入座饮宴。”
巴托笑道:“孟刺史乃是汉朝高官,统管一方,今率天兵来解我诸国危难,我自当恭敬侍奉,此乃番邦本分之事。”
“哈哈”,孟佗大笑道:“若是西域诸国,人人皆如巴托大都尉一般明理,本官何需兵进西域!”
于阗国王安国瞧着巴托谄媚作态,满脸厌恶,出言讥讽道:“想当年莎车国先祖,恃强凌弱,攻我于阗、且末、精绝等南道诸国,何其狂悖傲慢!只是想不到其后世子孙,如此不堪,真令人作呕。”
“安国,你休要出言不逊,我兄尽心侍奉上国大臣,有何不妥?”巴托之弟素莫怒目相对,手指安国大骂道:“你于阗国屡屡侵扰我莎车,夺取我国大片土地,无视汉国权威,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放屁”,安国争锋相对,不屑道:“昔日你莎车倚仗国力强盛,不服汉朝训示,肆意蹂躏小国,侵占别国土地,幸有班超都护将你等重创,今日你妄图以区区七百兵卒,占据葱岭河南北广袤沃土,岂有这等好事!”
巴托闻言恼怒不已,当即跪地,向孟佗恳求道:“孟刺史,于阗国三番两次,侵入我国,杀我百姓,掠我金银,占我国土,巴托请大人严惩安国,还我公道。”
“大人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安国急忙争辩道:“莎车国土多是昔日从别国抢占所得,如今我国不过是取回失物,拿回我自家领土,怎是抢掠!”
扜弥国王成国忽而说道:“安国,你可真不知羞耻,你父亲放前亦曾派兵攻我扜弥,无端杀我父王元兴,立你为我扜弥国之主,如此厚颜无耻,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恃强凌弱,夺占别过领土,你父子二人欲夺我国基业,又该如何说道。”
扜弥国,王治宁安城,有户二千,口一万三千,胜兵二千,南与渠勒,东北与龟兹,西北与姑墨接,西通于阗三百九十里,和于阗紧邻,相争不断,乃是世仇。
一时间,殿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片,孟佗有心劝止,却无计可施,而精绝国王落源,且末国王东昌二人相视苦笑,端起几盘果品,悄悄出殿,于殿外对坐而谈。
落源无奈道:“如今扜弥、于阗两国相争不断,我精绝乃小国,户不过五百,民不足四千,满打满算才五百兵卒,而国都尼壤城乃商贾贩卖必经之地,客流云集,扜弥、于阗垂涎已久,这两国若是长期并存,我国或可幸存,一旦两国分出胜负,精绝国必为胜者所吞并。”
“我且末又何尝不是?”且末国王东昌同感道:“鄯善国野心勃勃,妄图吞并南道小国,称雄西域,我且末近邻鄯善,国贫民弱,怎敌得过鄯善国如狼似虎,只怕覆灭之日不远矣!”
且末国,王治迷垣城,有户二百三十,口千六百一十,胜兵三百二十,北接尉犁,南至小宛,可三日行,有葡萄诸果,西通精绝二千里。
二人伤感之际,落源忽而提议道:“东昌国王,依我之见,你我两国联盟,共同对抗他国兼并,你以为如何?”
“只怕合我两国之力,亦是难以阻挡豺狼饿虎!”东昌无力道。
落源回道:“我国南邻戎卢、渠勒,而贵国北接尉犁、南有小宛,此四国皆受强国威胁,日日不安,不如我等六国暗中盟誓,合六国之力,共同驱逐强国兼并,当可成事。”
“此策甚好,可惜戎卢等四国未至莎车,待此战之后,再与其他四国商议此事,亦是不迟”,东昌点头应下,与落源一拍而合,二人顿时喜笑颜开,尽情吃喝。
而莎车王殿中的争吵还在继续,孟佗、曹宽、索言三人百般劝止,诸国王公这才停歇,各自散去。
当夜,西域长史张宴赶至莎车,随行而来的仅有车师前后两国兵卒二百余人,乌孙大昆弥扶离态度桀骜,拒见张宴;而龟兹国王白英、焉耆国王龙抗以军需不足,向张宴索要资财;仅有车师两国可怜张宴,各自出兵百人相助,张宴失落至极,落寞而归。
汉军营中,此时兵马喧嚣,人头蹿动,服侍各不相一,千奇百怪,而孟佗得知张宴游说失败,心中虽是不悦,却也不好责斥,与曹宽、索沿好言劝慰一番。
“张长史,不必自责,你已尽力,怎奈西域北道诸国,桀骜不驯,万不可灰心丧志”,孟佗眼见张宴满面愧色,垂首丧气,好声劝慰道:“待本官荡平疏勒后,再征集南道各国兵力,讨伐北道不臣之邦,以雪今日之恨。”
张宴忽而忧声道:“大人,我军长途跋涉至此,已有二十余日,军粮可有短缺?”
“张长史放心,我军得南道诸国相助,粮草尚够十日之需,不过也不可拖延下去,迟则生变”,孟佗心知劳师远征,军粮更是重中之重,决然道:“明日尽起三万大军,兵进疏勒。”
曹宽适时提醒道:“自和得自立为王,知晓我汉军若兴兵来伐,必经桢中城,早已派兵夺占桢中城,以为王城东部屏障,其意便是防卫我汉军,我军欲攻取疏勒王城,必先取桢中城,再直捣黄龙,一举剿灭和得,攻灭疏勒国。”
“既然如此,明日曹校尉可为先锋,率精兵五千,先行进兵桢中城,本官率大军随后便至”,孟佗对众将一一吩咐,这才令众人下去好生歇息,以待明日之战。
次日,曹宽领着令狐振、邓康、盖登三人,率五千精骑,直抵桢中城,将桢中城团团围困。然疏勒国王和得早有所料,桢中城两千军士严阵以待,领着一干文武,登上城墙,看着城外五千汉骑,心中不由一拧。
“汉军来势汹汹,兵力强盛,传令坚守”,和得回首对次子击胡侯和鸣吩咐一声,瞥了一眼身后诸将,有大都尉黎彥,左右大将安忠、吐迷佗,左右骑君阿迪力、苏力,左右译长哈提、阿巴克。
“哼,敌军长途跋涉、劳师远征,其军粮定然难以维持太久,我军只需坚守桢中城,不出半月,敌军必将军粮耗尽,士气颓丧”,和得冷笑道:“孤王已令王弟辅国侯和咀,前往乌孙小昆弥浑建处求援,到时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敌军,使汉廷再不敢来犯。”
和鸣笑道:“我疏勒将士个个彪悍勇猛,以一当百,此番定要屠尽汉军,免得汉国君王小看我西域诸国,随意欺凌攻杀。”
“死战汉军,誓死不退”,大都尉黎彥当先高呼一声,其他诸将随之大喊,桢中城顿时吼声一片:“死战汉军,誓死不退。”
和得想起长子疏勒侯和元,正一人守卫国都盘稿城,着实放心不下,转首吩咐道:“左大将安忠、右骑君苏力即刻率百人,返回都城,助疏勒侯加固城防,安抚人心,切不可生乱。”
安忠、苏力不待多说,各自领命而去,和鸣瞧见和得满脸关切之色,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转而对和得笑道:“父王,敌军远道而来,想必定然疲乏,不如此时由孩儿出城邀战,斩汉军几员大将,以振军心。”
“嗯!我儿所言甚合我意”,和得看看身后所立众将,皆是自己从国中千挑万选,俱是善战之人,对众将喝道:“众将随我出城邀战,只许胜,不许败,否则尔等休怪孤王无情。”
当下,两军于城外摆开阵势,和得身着金甲,头戴金狮冠,腰佩七宝琉璃剑,诸将分左右而立,各执兵刃,一身戾气。而戊已校尉曹宽自是不甘示弱,领着盖登、邓康、令狐振三将傲立马上,与敌军遥遥相视。
“父王,请让孩儿出战”,和鸣急于在和得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武,跃跃欲试,当先请命道。
“你且与父王观战”,和得淡淡回了一句,方要点将出战,不料汉军阵中邓康先是打马而出,手执点钢枪,直指和得,轻蔑道:“那头戴金狮冠的可是和得小儿?”
“放肆”,和得暴喝一声,右译长阿巴克当即驱马出阵,双手舞着两把月牙斧,径直杀来,盖登挺矛迎上。两马交会之际,阿巴克左手执月牙斧朝盖登脑袋劈去,右手挥着月牙斧斜砍向盖登腰部,非要将盖登砍为两半,不是上下两半,就是左右两截。
“哐”,盖登双手紧握镔铁矛,荡开阿巴克双刀,二人错马而过,盖登拨转马头,挺矛直刺。阿巴克晃起双刀,夹紧马腹,马速不减,迎面杀来,盖登忽而举矛向天,运足气力,从底下往上一兜,大喝一声:“开。”
阿巴克慌忙架起双刀,举过头顶,只听“当啷”一声,阿巴克双刀为铁矛打飞。阿巴克一看不好,惊慌失措,大叫了声:“好蛮的力气。”
阿巴克拨转马头就要逃开,盖登哪肯罢休,飞马赶上,马到矛至,一矛刺上阿巴克后脑勺,阿巴克顿时脑浆崩裂,鲜血四溅,尸身栽下马来,空马跑回本阵。
盖登两合斩将,得意不已,拨马至敌阵前,矛头一指,大吼道:“和得小儿,可敢出阵,与你盖爷爷斗上几回合?”
“何人出战?”和得眼见阿巴克战死,盖登骄狂,满肚子火气,怒喝一声。
“大王,末将不才,愿去斩了贼将,献首大王”,和得转眼一瞧,此人黄袍黑甲,手执一杆卷刃刀,正是左骑君阿迪力。
和得点头应允,阿迪力驱马直奔盖登,二人也不搭话,各举兵刃,战至一处。曹宽斗将得胜,心中高兴,冲左右吩咐一声:“擂鼓助战。”
顿时汉军阵中鼓声大震,三军齐齐呐喊,吼声震天,和得为之一惊,为免失了气势,亦是喝了一声:“吹号角。”
“呜呜呜”
“咚咚咚”
一时间,鼓号齐响,盖登、阿迪力自是知晓,这是自家军阵在给自己助威,神情一振,抖擞精神,奋力缠斗。盖登端起镔铁矛,猛然杀向阿迪力,双手运力一抖,连晃数下,夹着风声,一下刺出三个矛头。阿迪力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勉强横刀挡开,肩头不慎中了一矛,强忍肩头痛楚,往本阵逃回。
“贼将休走”,盖登策马狂追,却在此时,只闻敌阵中传来一声暴喝:“休得猖狂”。
盖登闻声一瞧,敌阵中冲来一位魁梧汉子,这人圆脸髭须,素袍铁甲,正是疏勒右大将吐迷佗,手中一杆长宽刃,确是奇特,他与阿迪力乃是同门学艺,自要出手相救。
“看刀”,吐迷佗拍马舞刀,冲至盖登面前,挥舞手中长宽刃迎头砍下,盖登横担镔铁矛,用矛杆往上一迎,两件兵器哐当相撞,盖登自感连番大战,气力不足,只得先将宽长刃架住。
盖登这才偷眼打量敌将兵器,只见这兵器好生奇怪,木杆前头嵌着一把利刃,长约二尺,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三面开刃,顶端齐平,倒是从未见过这般古怪兵刃。
“今日让你开开见识,长长眼界”,吐迷佗戾笑一声,翻手又是一刀,斜肩带背砍了下来,盖登颇感吃力,赶忙挥动铁矛,荡开长刃,气喘吁吁。
吐迷佗不仅兵器奇特,刀法亦是纯熟,见盖登气力不济,招招发狠,直往盖登致命处砍去,只杀得盖登汗流浃背,手中镔铁矛难以支撑下去。
“盖将军连番恶战,气力不足,谁愿出阵相助”,曹宽心头一急,朝着左右喊了一声,令狐振、邓康二人齐齐出马,舞着点钢枪,抡起长杆刀,一道杀向吐迷佗,吼了声:“盖将军暂且歇息片刻,待我二人会会这厮。”
盖登回首一看,救星赶到,当即虚晃一矛,拨马回阵。吐迷佗大怒,迎上令狐振、邓康二人,奋起一刀劈开点钢枪,回手一刀架开长杆刀。三人斗至一处,杀得尘土飞扬,马嘶人吼,吐迷佗越战越勇,不一会功夫,杀得令狐振、邓康二人招架不住,落败回阵。
“哈哈,汉家小贼,这般无用”,吐迷佗一连战败敌军三将,得意洋洋,拍马邀战曹宽。这曹宽正要出马迎战,忽闻有人在后大吼着:“闪开,闪开,让某家过去斩了贼将立功。”
“何人竟敢扰乱阵形?”曹宽顿时怒起,回首一瞧,只见队列中忽而蹿出一人来,令狐振、邓康二人一惊。曹宽见此人长相彪悍,不由侧目,喝斥道:“你区区一民夫,安敢在此放肆?”
(本章完)
………………………………
第175章 、孟佗兵败反受赏,北道脱汉锁二关(上)
且说盖登出阵恶战,连挫番将,气力尚未回复,为疏勒右大将吐迷佗逼得手忙脚乱,败归本阵,令狐振、邓康联手迎敌,亦是落败而回。吐迷佗连败敌将,洋洋自得,于阵前叫嚣谩骂,邀战戍己校尉曹宽。
曹宽顿时大怒,就要出马,却闻身后一片嘈杂,只见队中蹿出一黑脸壮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穿着一件破旧青袍子,手中端着一柄八卦金背,口中扬言要出阵斩将,正是韩挺。
“你区区民夫,怎敢在此放肆”,曹宽一见此人相貌彪悍,不由侧目问道。令狐振、邓康知晓韩挺有勇力,手中巨斧舞得娴熟,齐齐向曹宽说道:“曹校尉,此人姓韩,名挺,字义山,颇为骁勇,不如从其所请,出阵迎战。”
盖登喘着粗气,挥挥酸疼的胳膊,拱手道:“曹校尉,末将愿为韩挺作保,定能马到功成,斩杀贼将。”
“我二人也愿作保”,令狐振、邓康随后拱手道。
“既然三位将军为你作保,本校尉准你出战”,曹宽点头应声,瞧见韩挺身无甲胄,胯下无马,唤道:“牵来马匹,取来甲胄,交给此人。”
然而阵前的吐迷佗可不知韩挺之事,早急不可耐,冲着汉军阵中大叫道:“无胆鼠辈,可敢一战,如若再不出战,老子便杀入你阵中。”
“不必麻烦,且待我斩将立功,校尉再予封赏便是”,韩德听得阵外番将骄狂,顿时火起,挎上金背斧,大步跨出阵来,对着吐迷佗怒吼一声:“番邦小儿,焉知我汉家儿郎的英勇。”
“哈哈”,吐迷佗瞧见韩挺大步出阵,衣袍破败,嬉笑不止,讥讽道:“莫非汉军早被老子吓破了胆,派这破烂民夫前来送死。”
“哎呀!本校尉真糊涂,怎能让此人出战,辱我军威”,曹宽气的直拍大腿,后悔万分,汉军将士纷纷低头不语,想不明白自家主将为何派一民夫出战,还不如派个弓弩小卒,也比民夫要强。
令狐振、邓康、盖登闻言,皆面露不忿之色,盖登瓮声瓮气说道:“校尉大人,韩义山乃勇武豪杰,步行出阵,对战骑将,丝毫不惧,这等胆色,试问这五千军士,几人能有?”
“纵是韩挺勇猛,然以步对骑,且贼将并非泛泛之辈,能有几成胜算?”曹宽摇头苦笑道。
“番将纳命来”,正待吐迷佗狂笑讥讽之际,韩挺忽而暴吼一声,单手将金背斧拖于地上,直往吐迷佗狂奔而去。吐迷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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