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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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寒冬，季节一进了隆冬，即便是大晴天，早上起来也能见到白茫茫的霜，还有屋檐下悬挂着的晶莹剔透足足长达二三十厘米的冰棱子，而树木枝条外也裹着一层薄薄晶莹的冰壳，称之为冰淞，下雪就更不用说了，刺骨的寒风一刮，一场大雪下来，气温更是下降得厉害！不过，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化雪的时候那才叫真个冷，简直能把人的手脚趾头都给冻掉！

　　　　蒋文秀一个女孩子，体质本来就偏寒，所以便在屋子里生了许多烘炉子。这是这个年代乡下地方的主流取暖设备，环保节能，高端大气上档次，同样也是姑娘们出嫁时的必备嫁妆之一。烘炉子一般是用铜浇铸的，有盖，盖上有许许多多排列整齐的小孔。烘炉子当然有大有小，从大小看，就可以看出男方或女方家底是否殷实，毕竟，铜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相当贵重的金属，在古代，铜钱直接被用来当做货币。不过，蒋文秀的叔叔婶婶对她比较刻薄，出嫁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嫁妆，烘炉子也是没有的。

　　　　她现在所使用的这口带盖子的铜烘炉子，是她来到杨家口乡之后街面上买的，纯铜制作，黄橙橙，但是十分小巧，大约碗口大，被她摩挲得光亮光亮，底下放上棉籽壳，锯沫子，稻草壳，再添加几小块木炭，从炤膛里取一些带有余烬的草木灰，铺在上面，烘炉子慢慢闷烧，没有什么烟，捧在手里或者怀里，可是相当暖和，放在被窝里面，更加惬意，当然，前提是不把它给弄翻。

　　　　而屋子里另外几口烘炉子，还有一个大的炭盆，都是陶土制作，比较粗糙，比较大，没有盖子，可以搁脚，还可以顺带在里面烤东西吃。最有意思的是，一边烤火，一边在里面烤蚕豆或者玉米粒，将晒得干燥的蚕豆和玉米粒，扔进烘炉子，埋进火红的灰烬里面，过不得片刻，就会听见“嘭”的一声炸响，溅she起一蓬小火星，伴随着的则是一种豆类被烤熟的特有的清香，然后“火中取栗”，飞快地夹起来，用嘴吹吹，迅速吃掉，因为要是不及时抢出来，那烤熟的豆子或者爆米花，就会被烧得焦糊，那样味道就不好了！冷掉了味道也不好。

　　　　时岩枫来了，外面的天也黑了，寒风刺骨的，蒋文秀就将大门给关了起来，道：“岩枫，我帮你去烧水洗个澡吧？”她是琢磨着，时岩枫在农村里一呆就是这么多天，肯定没怎么好好洗过澡。两人现在关系也不同了，蒋文秀直接就叫上了“岩枫”的名字。

　　　　时岩枫道：“好的，好的，那就麻烦你了！”他确实浑身难受呢，内裤都穿臭了也没来得及换。

　　　　蒋文秀就去厨房里忙碌，而时岩枫就在她的闺房里坐着，烤火，欣赏她织的毛衣的图案，小妮子真的心灵手巧，毛衣上面竟然织出了复杂的图案，有两只大黄鸭子，带着一只可爱的小黄鸭子，正在河里游泳，河面的上方竟然还有几片枫叶飘落，简直就像画一般，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织出来的，事先又如何进行了设计和安排，反正时岩枫搞不懂，因为，那些图案并不是后来加上去的，而是织的时候，直接织出来的。

　　　　而且，这图案很有意思啊，那一家三口的黄鸭子，显然是一个温馨的家庭，表达了蒋文秀心中的渴盼，另外，不用说，那枫叶自然也是时岩枫的“枫”。

　　　　不一会儿，水烧好了，蒋文秀喊他去洗澡，给他准备得相当周到，就在厨房里洗，门窗都关好，搬了两个炭盆在周围，水温调得滚烫滚烫，倒在一个超大的木桶里，边上还有一桶冷水，锅里还有开水，他如果觉得温度不合适，或者感觉水冷了，可以自己随意调，干净的换洗衣服也放在了边上的椅子上，然后，蒋文秀就笑笑，走了出去。

　　　　时岩枫看着她的小倩影，不由笑道：“文秀，你不帮我洗洗吗？”

　　　　“去！”蒋文秀羞不自胜，啐了一口，逃也似的跑了进去！

　　　　时岩枫呵呵一笑，关上门，脱了衣服，就跨进了桶中。坐在里面洗，热气蒸腾，不知多么舒坦。

　　　　洗完了澡，又舀热水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想想，又将头洗了一下，整个人顿时jing神焕发，将脏水给倒在了后院的排水道里，时岩枫就进了蒋文秀的闺房，爬上了她的床。

　　　　“文秀，文秀，别织毛衣了，上来上来！”时岩枫冲蒋文秀招招手。

　　　　“不去！”蒋文秀抿嘴，含笑，没来由地俏脸一红，眼眸里闪烁的那丝羞涩令人心醉。

　　　　“来嘛，到床上来，下面太冷了！”时岩枫继续调笑，想多看看她这种害羞的样子。女人的害羞是一种美！像后世时，害羞的女人可不多了，很多美女比男生都剽悍，到了酒店房间，直接就脱衣服，会的花样，姿势，比男生还要多，还要熟练！

　　　　“我还没洗澡呢！”蒋文秀落荒而逃，受不了时岩枫的那股灼灼目光，简直想把她给吃了似的，自己现在恰好“安全期”，他，可是真的会把自己给吃掉的！上次，他就说过，等调研回来，直接就把她给正法了！

　　　　蒋文秀羞涩地来到厨房，开始洗澡，一边洗，一边就想象时岩枫吃自己的那种羞人场景，整个身子都变得滚烫，等到她洗完了回到房间，却见到床上没有人，正微微诧异之际，门后，忽然扑出来一个黑影，一把将她抱住，不是那坏家伙还有谁人？

　　　　“你好坏，竟然偷袭！”

　　　　“给你一点刺激罢了！”时岩枫将怀中的小可人儿拦腰横抱了起来，一把就扔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也扑了上去！

　　　　两个人被厚厚的被窝包裹，不一会儿，衣服就一件一件被扔了出来，落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不一会儿，一个小巧的铜烘炉子也被时岩枫送了出来，平稳地搁在了桌子上，因为这个东西虽然暖和，但两人现在都是浑身滚烫，根本就用不着了，继续放在被窝，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而成为一种阻碍，时岩枫担心将其弄翻，很多高难度的姿势都做不出来。

　　　　这一下，脱去了束缚，时岩枫尽情施展，用尽各种手段，蒋文秀毕生难忘的第一次就悄然降临了，犹如今年的第一场雪一般，美轮美奂，仿佛童话世界。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美人在怀，时岩枫便懒得起床，而蒋文秀也决定今天不开门，一来这种大雪天没多少生意，二来，她昨晚被时岩枫折腾得骨软筋酥，犹如一滩融化了的绵软花泥，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啊。第三呢，则是初次破瓜，下身仍旧火辣辣地痛。

　　　　“第一次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时岩枫安慰她，轻抚着她象牙一般的肌肤，眼睛里透露出迷醉，这小妞儿简直就是一具人形艺术品，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无不jing致到了极点，尤其是最最私密部位的那两片柔嫩花瓣，如蝴蝶，如幽兰，干净jing致不说，更为难得的是没有任何异味，反而略带一股淡淡的清雅体香，令人沉醉在其中而不可自拔。

　　　　“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蒋文秀依偎在他怀里，像小猫儿一般撒娇地说道。倒不是说她懒，不愿意自己去动手，而是，浑身酸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啊。这家伙，太厉害了，每每想到昨晚时岩枫的那股疯狂劲，蒋文秀都羞涩得不行。

　　　　“呵呵，我帮你去做！等着啊，马上就好！”时岩枫立马就跳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他依旧生龙活虎，看得蒋文秀连连咋舌，同时，又有些害怕，生怕时岩枫再来“欺负”于她。

　　　　时岩枫又岂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自然不可能继续索取，俯下身来，在她细嫩的脸庞上轻吻了一下，刮刮她的小瑶鼻子，让她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香喷喷，热气腾腾的蘑菇肉汤鸡蛋面就端上来了，两大碗，一人一碗。

　　　　“哇～，好香啊！”蒋文秀闻到面香，立马就来了jing神，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

　　　　时岩枫拨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雪，下了一个晚上，依然纷纷扬扬，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地上，已经足足有四五十公分厚了，将街面上一个大石墩子都完全淹没，不由遗憾地道：“还有最后的一个村子没跑呢，本来想着去的，现在大雪封山，看来怕是又要拖好久了！”

　　　　“什么村子啊？”蒋文秀心中一动，忽然问道。

　　　　“盛家村，离我们这里最远，大约十七八里山路吧！”时岩枫随口说道。

　　　　没想到，蒋文秀眼睛一亮，道：“我好像有个姨婆就在那个地方，好多年都没有去探望她老人家了，岩枫，你什么时候去，带我一起去好么？”

　　　　“好啊！”时岩枫愣了一下，说道。

　　　　蒋文秀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就雪天去吧，听天气预报，这是十年一遇的大雪，一时半会停不了，我那个姨婆现在估计也八十多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世，我上一次去还是仈jiu岁的时候，跟着我nainai一起去的，唉，好想念她老人家啊！”

　　　　“好吧！”时岩枫点头，虽然大雪封山，但也没有什么，雪天反而更加安全一些，至少，不会路滑，滚下山坡有厚厚的白雪缓冲，也不会受多严重的伤。他知道，蒋文秀亲戚不多了，尤其是长辈，她有这个孝心，自己自然要成全她。
………………………………

第82章　山洞里的老人

　　　　雪下了两天，终于停了。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本来破旧落后的偏僻小乡，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之后，就犹若披上了童话般的外衣，显得美轮美奂。

　　　　这勉强称得上是一场倒门雪吧，什么叫倒门雪？就是早上起来，门一打开，外面的雪就往屋子里面倒。形容雪大，几乎是雪墙了，据说在古代，有时候大雪能淹没整扇门，人被围困在屋里出都出不去，只能挖雪地道。这种情况，若是家里备有存粮和酸白菜，那自然是其乐无穷，但是古时候百姓们大部分都很穷苦，一般人都是没有吃的，被活活饿死，冻死。

　　　　不过，杨家口乡的这场雪只能算一场小倒门雪，可能会有一些人家受灾，比如房子不结实，被压塌，但是情况不会很严重。时岩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发，去考察最后一个村子，盛家村，蒋文秀自然跟着，去探望她的姨婆，她准备了两条自制的腊鱼，一大条腊肉，还有几十个皮蛋，时岩枫也买了些东西，主要是老人爱吃的糕点，桂花糕，云片糕之类，十分松软，没有牙也可以吃。去见蒋文秀的姨婆嘛，自己好歹要带点礼物不是。

　　　　李雷这时候自然十分聪明地没有跟着去，他才不会傻傻地去做电灯泡呢，人傻心不傻。只是，他略微担心时岩枫的安全，毕竟，他有一个秘密使命就是保护时岩枫，想了想，就将自己的小手枪解下来，送给时岩枫，让时岩枫带在身上防身。

　　　　不过，被时岩枫给拒绝，你是派出所所长，把枪给我算怎么一回事，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这不合规矩，再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杨家口乡又没有什么土匪，怕什么。他现在除了最后一个村子，其余的村子都去过了，在乡里面认识的人，不敢说最多，但超过他的还真没几个。李雷想想，也就作罢，这杨家口乡，谁人不识时乡长？就算不认识，那也听过。时岩枫所过之处，大家可都是热情招待的。

　　　　至于野兽的问题，倒不用过多担心，杨家口乡这个地方虽然多山，但也只是偶尔有一两头野猪出没，什么黑熊、狼早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老虎更加早就灭绝。即便有一两只小豺狼，时岩枫也不怕。

　　　　他拎着东西，带着蒋文秀，两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棉大衣，围巾，手套，帽子，全副武装，只将眼睛露出来，鼻子都用围巾裹着，踏着皑皑白雪，出发了。在街道上还可以见到不少孩子们出来打雪仗，堆雪人，但是出了乡街道之后，就慢慢荒无人烟起来。

　　　　不过，两人“新婚燕尔”，正值蜜月期呢，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仅没有感觉到艰苦，反而觉得非常有意思。偶尔的眉来眼去，眉目传情，都令人心里暖和，甜蜜。

　　　　“哇，好大一只兔子！”突然，一团黑影从两人脚下一溜而过，蒋文秀顿时惊叫一声，因为，那是一个耳朵长长的大灰兔，毛se偏暗，肥嘟嘟的，在雪地里十分灵活。

　　　　时岩枫道：“我去把它抓过来！”这可是美味啊，大冬天的吃一锅炖兔子肉可是相当舒服，当即就要扑出去，却被旁边的小丫头给拉住。

　　　　“算了，这大雪天的，它也不容易，多可怜啊！”蒋文秀毕竟心善，想了想，还掏出几颗花生远远地冲那正躲在树丛后偷看两人的大灰兔扔了过去，叫道，“给你吃啊！”

　　　　那肥兔子十分胆小，但是还是禁不住食物的诱惑，“嗖”地一下跑出来，衔起花生，立马又“嗖”地一下跑到了树丛里面躲起来，鬼鬼祟祟，防备地看着两人，随时要开溜的样子，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在路上玩雪，欣赏风景，跑跑停停，倒也不觉得冷，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等到下午一两点的时候，两人才来到了盛家村附近。

　　　　“岩枫，你看见村头那座石塔没有？小时候我nainai带我过来我就见到过，想不到，现在还在啊！”蒋文秀兴奋地指着盛家村的方向，给时岩枫介绍一座显眼的石塔，因为，那是她儿时的记忆，“当时我来的时候，还爬上去玩过，觉得这座石塔好高好高噢，咦～，怎么现在感觉比以前矮了呢？”

　　　　时岩枫笑道：“那是因为你小时候视角不一样，小时候人矮啊，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比较宽阔，比较高大！”这种现象是很常见的，小时候觉得很宽的马路，实际上才五六米宽，觉得超级大的池塘，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水坑而已。

　　　　两人笑着，就朝盛家村的方向走了过去，石塔看着近，走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尤其是他们要翻下这座山，道路很崎岖。好在现在下雪，很多地方都可以直接踏过去，要是夏天的话，杂草丛生，还要担心蛇的问题。这个时候蛇都冬眠了。

　　　　“嗯？那边有个人呃！”时岩枫忽然眉头一皱，因为，他注意到，有位衣着单薄的老人，正颤颤巍巍坐在一个山洞口上，显得甚是孤苦可怜。这么大的雪，天气严寒，老人坐在这里，恐怕身体抗不过去啊。

　　　　蒋文秀顺着时岩枫的目光望过去，初始时也是心生怜悯，可是旋即，她身形就是一震，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

　　　　“姨婆，姨婆，那是我姨婆啊！”蒋文秀冲着山洞的方向喊了两声，又回头冲时岩枫急急忙忙解释了一句，然后，便飞奔而去，她颤抖的嗓音里透着哽咽，情绪难以自控，跑到一半，“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还好是雪地，没有受伤，只是被树枝刮了一下。

　　　　“当心点，别着急！”时岩枫赶紧过去拉她。

　　　　“那，那是我姨婆啊，跟我nainai以前长的一模一样，绝对是我姨婆无疑！”蒋文秀挣扎着，激动地说着，爬了起来，再次奋力往那个山洞奔去。

　　　　“文秀，文秀～”时岩枫叫她，她也不理，只好拎着东西，迅步跟了上去。

　　　　“姨婆，姨婆，你怎么在这里啊？”蒋文秀心情激荡地来到老人身边，看见老人凄惨的模样，不禁潸然泪下。一大把年纪，八十多岁，天寒地冻，却住在山洞里面，边上只有一床破破烂烂薄得不行的破棉絮，跟动物一样。

　　　　时岩枫也忍不住眼眶湿润，这老太婆太可怜了啊，难道，她没有子女吗？

　　　　“你……，你是……”这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皮包骨头的老人，可能因为冷，又或者心凉，一直面无表情，木然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直到蒋文秀跑过来跟她说话，她才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蒋文秀一眼。不过，并不认识她。

　　　　“姨婆，我是文秀啊，文秀！小时候最爱吃你做的麦芽糖的那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啊！”蒋文秀激动地说道，然后迅速脱下自己的棉大衣，要给老人家裹上。

　　　　“我来，我来！我身体强壮！”时岩枫赶紧阻止，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老人穿上，蒋文秀也只得随他，芳心感动。

　　　　“你，你是文秀？……哎呀，长这么大了？”老人终于认出了蒋文秀，也相当激动，眼睛里闪烁出晶莹的泪花。

　　　　“姨婆，来，喝口热水，吃点东西，咱再慢慢聊！”时岩枫拿出保温杯，倒出一杯热水给老人，又拿出几个松软的糕点，蒋文秀连忙服侍老人吃下。老人恍恍惚惚，也没有注意到时岩枫的称呼，只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款比较老旧的老铝皮暖壶保温杯，时岩枫想着大冷天的，又下雪，走这么远的山路，肯定要带热水和干粮啊，所以就专门买了一个这种杯子。

　　　　保温杯是七十年代问世的民用商品。1971年由上。海保温瓶一厂试制成功，于72年大批应市。由于保温杯既保温又代杯，携带方便，因此为人们所乐用，并有部份出口外销。上。海保温瓶一厂第一年产量48。4万只，连光胆共计51。6万只，但该厂因为保温杯瓶胆报废率比热水瓶胆高，利润不如理想，无意继续发展，产量连年缩减，到77年减少到7千只；仅勉强维持出口品种。由于保温杯非常实用，而又长期供不应求，所以改革开放之后，各地纷纷进行生产。

　　　　老人确实是饿了，一连吃了三块桂花糕，喝了两大杯热水，这才停下来，身子也稍微暖和了一些。

　　　　“姨婆，您，您怎么住在这里啊？叔叔阿姨呢，他们不管你吗？”蒋文秀秀眉微蹙，抿了抿嘴唇，问道。

　　　　“他们，他们……”老人突然老泪纵横，放声大哭了起来。

　　　　“姨婆，别哭，别哭，您，您要是真没地方去，我把您接到乡里面去住！”蒋文秀红着眼睛说道。

　　　　不用说，时岩枫和蒋文秀都猜到了，恐怕是子女不孝，世间最令人憎恨的事情莫过于此。所谓“百善孝为先”！

　　　　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所以孝居百行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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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上门问罪（求收藏）

　　　　蒋文秀连连安慰，时岩枫也在一旁开导，老人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经过询问，两人得知，她是被儿媳妇给赶出来的！老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盛红梅嫁得比较远，一年难得来回一趟，儿子盛红军却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媳妇对老人不孝，儿子也任由对方这般，有的时候甚至帮着媳妇呼喝自己的老娘！简直是岂有此理！

　　　　时岩枫大怒！他走遍了这么多村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混账的事情！

　　　　“姨婆，他们不管你，文秀管你。以后，您就跟着文秀去乡里面养老！”蒋文秀抹着眼泪说道，她自忖，自己有手有脚，又正值年轻，依靠饭店的收入绝对能养活老人，大不了就是生活困苦一些，但断然不致于两个人都饿死，不过，老人却摇了摇头，坚决不肯去。老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另外，她不想去打搅文秀，文秀虽然跟她有亲戚关系，但毕竟隔了几代，关系有些远，文秀并没有赡养她的这个义务。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即将入土，去拖累一个孙子辈的小姑娘干嘛，按她的话说，就是自己早点死了早点省心。

　　　　“姨婆，您怎么能这样想呢？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孙女，赡养nainai也是应该的。您就和我一起回去吧！”蒋文秀哭着，央求着道，实在不忍心老人如此凄惨可怜。

　　　　“秀儿啊，你有这个心，姨婆很高兴，我知道你孝顺，是个好姑娘，可是姨婆真的不想去，姨婆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现在快死了，我，我就想死在这里啊！”老人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老泪纵横的样子让人心酸。

　　　　“姨婆～”蒋文秀劝说无果，只好求助地看向时岩枫。

　　　　时岩枫摇了摇头，道：“老人家不愿意离开，我们也不好强求，再说十几里山路，又下大雪呢，老人恐怕经受不起这个折腾，当务之急，是把老人尽快送回家去。”

　　　　“可是，可是……”蒋文秀有些急了，不想老人回去继续遭人白眼，虐待。

　　　　“没什么可是的，老人有儿子，有媳妇，他们就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来赡养老人！文秀，放心吧，我会为老人家做这个主！”时岩枫斩钉截铁地说道，坚毅的目光中几丝愤怒怎么盖也盖不住。

　　　　“那，那好吧。”蒋文秀只好点了点头，她相信，有时大哥出马，老人一定能顺利回家，只是，一时安置老人不难，怕就怕时大哥前脚一走，对方后脚就又开始虐待老人了。毕竟，不可能一直盯着对方。但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即，蒋文秀搀扶着老人，时岩枫帮老人收拾行李，护送她回家去，初始时老人还不愿意，不想回去受气，但是当蒋文秀偷偷介绍了时岩枫的身份，表示时岩枫会帮她评理时，老人就同意了。与此同时，老人心里也为蒋文秀高兴，秀儿找了一个好人家啊，嫁给了乡长。也为自己的姐姐高兴，有这么一个好孙女乖孙女。实则，老人虽然老了，老眼昏花，但心底里雪亮着呢，一看这漂亮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