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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残影断魂劫-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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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正要替师父包扎,就……就只感颈侧一凉,一柄长剑搁在了我脖子上,剑尖直垂到眼前。
我看到剑上滴落的鲜血,不用回头,就知道众位师兄又给她害死了。悲愤交加,恨不得当场在她剑上抹脖子,跟师兄们同生共死。岂料……发现个奇怪现象,残影剑上的血流并没扩散,而是汇聚到一处,慢慢融入剑身,那就像……就像是给它吸收了一般。而血迹消失后,宝剑的银光也更亮了些。这简直就是一把嗜血的魔剑!
我吓得一哆嗦,竟不敢乱动。听到那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犹如地狱里来的催命无常,说道:‘先留你一命,快到皇宫里去禀报李盟主李大侠,请他来对付我。’说罢,我就感颈上压力一轻,她已撤去了残影剑。
我蹲在原地,半天不敢回头,过了不知有多久,扭了扭我板得僵硬的脖子,才看到那女子早已影踪全无。这一次……咱们华山派折损大半,各位师兄受伤极重,不静养个几月,恐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沙齐硬撑着说完经过,哆哆嗦嗦的倒了下去。李亦杰忙伸手托住他,安慰道:“别怕,小师弟,已经没有危险了!”转手在桌上狠击一拳,怒道:“魔教已沉寂多年,此番重出江湖,竟是要重以鲜血铺开一条道路!可恶已极,却不知为何专拣我华山派开刀?”猛然间想起一事,心口一热,脱口问道:“那雪儿呢?她有没有事?”
沙齐一怔,神情微显讪然,道:“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关心南宫师姊。可是她……她……确是不大好……”李亦杰怒道:“这群狗崽子,竟连雪儿也不放过?”
沙齐更是尴尬,道:“也不全是。我和师兄们安置好了师父,大家坐下来商议,都说南宫师姊虽有面壁终身的严罚,但现今情况特殊,我师门面临灭顶之灾,她同是华山弟子,理应与大伙儿共患难。于是就上峰去寻她,可是等我们爬到了峰顶,就看到……看到……”说得声音颤抖,眼神躲闪。
李亦杰眼中蓦的出现了南宫雪满身鲜血,虚弱的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画面。惊道:“她……怎样?”
沙齐道:“峰上空空如也,南宫师姊竟然不见了!不过……不见踪影,总比找到尸体好些……现在师兄们中间有些传闻,讲得很难听,我当然相信师姊,可是……”李亦杰道:“他们说些什么?”
沙齐道:“师兄们说……说师姊和魔教妖人是一早就串通好的。否则怎么他们刚一攻山,师姊也同时不见了?”
李亦杰震怒打断道:“一派胡言!”沙齐吓得身子一缩,道:“是啊,大家都是同门,互相编排又有什么意思?我也常劝他们说,南宫师姊不是那种人。他们渐渐给我说服了,又说是魔教妖人抓走师姊,想借机拉拢青天寨。师兄,你不知道,青天寨的陆大寨主曾在武林公然放出过话来,说师姊是他的……他的……压寨夫人……还有师兄说,那两批人马不是一路的,根本就是青天寨绑架师姊,出自他们当家的命令。”
李亦杰原地转了几圈,心乱如麻,道:“没错,陆黔对雪儿一直贼心不死,定是他派人搞的鬼。这小子现在也待在宫里,我这就去寻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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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5)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沈世韵待在一边,静静听着,没提过一句看法,这时站起身走到李亦杰身边,淡淡的道:“南宫姑娘失踪,不是青天寨下的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陆卿家现在和你一样,都是本宫的下属,我就一视同仁,不能偏袒了任何人,也不能让你去找他的麻烦。你就没有想过,魔教掳走南宫姑娘,是念在她和李卿家的同门之谊,想以她的安危来牵制武林盟主就范?”
沙齐点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盟主就出在我华山派,每位师兄、师姊面上也都大是有光。”
沈世韵道:“正是如此,李卿家,如今当务之急,是贵派遭逢大难,无人统领,只恐魔教趁人之危,彻底铲除华山一派。你身为盟主,又是最得师父赏识的大弟子,还是尽早回山主持大局为妙。”
李亦杰喜道:“韵……韵贵妃娘娘,末将也正有此意,正犯愁着怎么跟您张口。您宽宏准假,是赐予末将大恩,我一定尽快处理手头事务,立即回宫给您效劳!”
沙齐挠了挠头皮,为难道:“师兄,我不是受那个妖女威胁……其实这次来找你,是我自作主张。师父躺在病榻上,嘴里没提过你的名字一次,我想是为了你……你……的事,师父的怒气还没消,他看到你,可能也不会怎么高兴。”偷偷瞟了沈世韵一眼,见她在一旁,有些事便不宜太过直白。
李亦杰却不知趣,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道:“是啊,师父对我寄予厚望,盼我当上武林盟主,能够有番广大作为,兴复汉室河山,可我……可我却给朝廷……”
沈世韵冷笑一声,道:“李卿家,别怪本宫说话难听,你孟师父实在有些顽固不化。江山向以有能者得之,前明弊政累积,先由闯军亡朝,而后大顺再失民心,才有清廷入主中原。用什么计策都好,基业总是凭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打拼出来的,哪有什么见不得人?孟师父眼界狭隘,也不能怪他,都是老一辈传承几代的旧念头,偏要执著于种族差异。汉人也好,满人也好,凡是能富国安民的帝王,即属仁义之君,否则就算让你这个盟主徒弟当了皇帝,也未必能创下多少功绩。你知不知道,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并不仅蛮夷之属,边疆各国,也都假借生意为由,走售军火,筹划着侵吞地界呢。何况魔教妖人内患滋扰,咱们难道不应统一阵线,先灭了他们再说?”
李亦杰听她折辱师父,所言又与自己多年所受教导大相径庭,极是不喜,对她一片痴心苦恋愈见淡漠,拉了沙齐道:“小师弟,咱们这就回去吧。师父那边,自有我去向他负荆请罪,乞求他谅解。”
沙齐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叫到:“韵贵妃……韵贵妃娘娘!您不是很厉害的么?武林中每提起魔教江教主,都说唯有您够格与他比肩。您吞并他们多处分舵,使魔教连年走下坡路,其效绝非偶然!您是无影山庄沈大侠之女,若肯站了出来,发话指挥各路英雄,咱们心服口服,哪个敢不听您调遣?”
沈世韵淡淡一笑,道:“沙少侠之言深得我心,本宫原有此意。相比之下,魔教还是我们共同的首要大敌,等你们回到华山,会齐各方英豪,拟定了战略计划及日程排定,我会说服皇上,出兵相助。能否顺利将魔教挑了,成败皆在此一举,事关重大。此番孤注一掷,总之是只能成功,不得失败。”沙齐直要感激涕零,道:“韵贵妃娘娘,多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沈世韵道:“你不必谢我,本宫是为调节官民仇恨,为使各族百姓和睦共处,家国安定。”沙齐喜道:“以前的确是我们井底之蛙,原来满洲皇帝的爱妃也可以这么平易近人,我就替黎民苍生谢谢您了!”李亦杰心中原有的一点小别扭此刻也烟消云散,道:“韵贵妃,那末将等就先告退了。”行了个礼。沙齐也学着他模样,半生不熟的作礼,随着李亦杰步行离开。
在殿门前刚好与一人打了个照面,双方行走都急,几乎要撞到一起。李亦杰朝旁稍避,他在宫中一向是能忍让处则多忍让,尽量避免与朝中官员起冲突,刚想开口道歉,一等看清了他身份,眉头顿时拧紧,不悦道:“暗夜……殒?”暗夜殒面色冷峻,目不斜视,抬手将他推开,径自入殿。
沙齐被撞得朝外跌出一步,险些栽倒,恼怒的回头瞪视,小声抱怨道:“什么人啊?看他那副样子,眼睛简直是长在头顶上了!”李亦杰拉了拉他胳膊,道:“行了,别说啦!”
沈世韵一见暗夜殒,立时喜上眉梢,迎上前道:“殒少帅,这么快就考虑好了?你是个聪明人,本宫相信你的答复不会令我失望。”暗夜殒冷哼一声,随手拖过张椅子坐下,道:“别急着拿话堵我。连日以来,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六年前在牢房劝降时的说辞,我全都仔细的想过了,没一句遗漏。”沈世韵微笑道:“我的话值得你这么放在心上,本宫荣幸备至。”
暗夜殒径自道:“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所有的漂亮话,都只是在耍我。为了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沈世韵动了动嘴唇,刚要解释,暗夜殒抬手做了个“停止”手势,道:“毕竟时隔多年,往事已矣,概不可追,再跟你重翻旧账也没什么意思。你骗过我一次,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则的话……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沈世韵赔笑道:“你性格正是如此偏激,本宫都知道,所以对你一直较旁人更为敬重。想让你脱离祭影教,也是为你着想……”暗夜殒冷冷道:“少啰嗦。我想过了,我可以去杀江冽尘,但不会参与你们,所谓灭祭影教的大计。”沈世韵道:“擒贼先擒王,杀了魔教教主,全教想是不攻自溃,两者有何所别?”
暗夜殒道:“当然不同。和江冽尘一决生死,是为梦琳和先教主报仇,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完全出于自愿,不劳外人插手。但如灭祭影教,仅称得听命行事。我跟你已经两清,没必要再听你的吩咐。那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更有我跟梦琳的……许多回忆,我不想让它从此消失,也不想做个吃里爬外的小人。”
沈世韵道:“你是本宫的下属,是大清的少帅,与祭影教六年前便已一刀两断,早算不得‘吃里爬外’了。唉,你总是这么认死理,记得你刚归降时也曾说过,会服从我的命令,却不会接受我任何请求。有时候本宫还真是不懂,明明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再将动机一码码分的清楚?”
暗夜殒道:“那不一样,一个人做事,如果连他为何而做都未能知,那不如起始就甩手别干。凡是想命令我,首先须得给出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来。”沈世韵微笑道:“那好,你看这个理由却如何:你是孤身前往魔教总舵,不备正派高手盯你的梢,在后边悄悄跟着你,同时就通过了其中机关,这不违犯你的原则了吧?”
暗夜殒冷笑道:“不必了,我的警觉性还没差到这般地步。你不用麻烦找这些虚伪借口,要我带路也可以,但我首先有个条件,最后杀江冽尘的,只能是我,其他人谁都不准动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沈世韵蹙眉道:“这个有些难处,江冽尘魔头作恶多端,想亲手取他性命者成百上千,连本宫也是其中之一。要大家千辛万苦攻入总舵,跟他面对着面,却不能动手杀他,这也是难开口……”
暗夜殒眼神一寒,道:“若是有人不老实,我只能先料理了他们,再跟江冽尘算账。”沈世韵不无讥讽的道:“怎么,你还要为你的仇人护法?这不是荒唐至极么?”暗夜殒冷冷的道:“是与不是,都不是你该关心的。”
同一时刻,陆黔正在房中整理着装。他自从上次被修理一顿之后,对南宫雪放规矩了很多,虽然一看到她宽大的衣衫,仍忍不住幻想其中春光,却也只限于心下遐思,不敢再动手动脚。夜里南宫雪要他抱了铺盖,到院子里去睡,陆黔也听话的照办。不仅将床让给南宫雪,又留下棉被,说是怕她着了凉。
南宫雪渐渐习惯下来,不再见了他就躲,心里的芥蒂却远非一时半刻所能消除。对他的搭话多半不理,偶尔几句避不过去,才皱着眉头应付几句,满脸不耐,心中厌恶昭然若揭。
这一天正在出神,忽然瞥见陆黔换了一件宽松的栗色长袍,扎紧腰带。如说是为沈世韵办事,也该穿满清官服才是,一时不解,瞪着他多看了两眼。
陆黔手上换着衣服,眼角也在偷瞟抱膝坐在床内侧的南宫雪,一注意到她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心中大喜,还当她已对自己日久生情,或是此时英俊的外貌能对她做得吸引。侧过身面对着南宫雪,展了展衣摆,笑道:“雪儿,你看我这般穿着,可还合身?”
南宫雪见他摆弄长衣,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他对自己欲施非礼时,也是这么解开衣服,甩落于地。骤然升起股由衷憎恨,哼了一声,转脸向墙。
陆黔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站定,赔笑道:“雪儿,还在生气哪?哎,那天的确是我的错,可也只能怪你生得太美,我就是一时冲动,没能把持得住。我都向你赔过几次不是了,你怎么还不能原谅我?”
南宫雪听他将那一日的奇耻大辱说得轻描淡写,更增怒意,冷冷道:“赔过不是就够了么?发生了那种事,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在乎。有些错误一旦犯过,就是永久的伤害,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平?”
陆黔干笑道:“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也做了,总不可能让时光倒流一次,何况……何况最后还不是没得手么?而且我也是真有悔意,你总说我不诚心,就坦白告诉我,还要我道歉几遍,你才肯相信我的诚意,才肯原谅我?”
南宫雪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里升上的水雾,道:“悔过不是单凭口头上说说,而是要付诸实际行动的。”陆黔忙道:“我有行动,我有行动,这几天还不是你说什么,我都全部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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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6)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南宫雪道:“这样也还不够……唉,对你来说,能这么规规矩矩,已算得不易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可是不瞒你说,我一向很看重自己的名节,你当时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总有疙瘩。你不能一再催促,就算真想我原谅你,也要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淡忘那件事。”
陆黔喜道:“好,我不催你!我一定不催你!那是否只要我改过自新,做了好人,你就会爱我,就会答应嫁给我做老婆?”南宫雪不悦道:“才说了要改过,翻脸就又犯老毛病。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爱的只有师兄一个,这一生都不可能给你留有位置,你为何就不肯放弃?这样执著有意思么?”
陆黔道:“当然有意思,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永不放弃的等下去,你一定会被我的诚心所打动,终于接受了我。”南宫雪叹道:“不会有那样一天的。”陆黔道:“以后的事,有谁说得准?你现在不爱我,我也不来强求你,可你得给我一个爱你、等你的机会,不能封死我所有的路。”
南宫雪脸上红了红,为他对自己的痴心既有感动,更有为难。她心地善良,最不愿伤害别人,可又不愿为了成全他而违背自己心意,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拒绝才好。恼了半天才道:“你再这样跟我风言风语,当心我一辈子不来睬你!”
陆黔忙在嘴上轻击几下,道:“不说了,不说了。雪儿,今天我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韵贵妃派我出宫办事,我要离开几日,可能要过些时候才会回来,你独守空闺,别害怕啊。”
南宫雪双颊飞红,半是羞涩,半是气恼,道:“谁怕了?你走得正好,我可就盼着你离得我远远的,死在外头才好!”陆黔面色一冷,脸上肌肉扭曲,道:“雪儿,你说得出这种话,一开始,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原谅我,是不是?”
南宫雪听他语气怪异,似乎倒对自己含了几分责备,登时激起怒火,冲口而出道:“是又怎样?是你在求我原谅你,不是你逼我原谅你!我有自由选择!你伤我极深,难道是你说一句过去,就当真过去了?”
陆黔叹道:“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可我预先告诉你,我这次是去援助华山派,你师兄李亦杰也得到消息,这几日就要赶过去了。你诅咒我死在外头,就是诅咒援助失败,那同样是诅咒李亦杰和华山派都打败仗。”
南宫雪急得想捂他嘴巴,手伸到半途又缩了下去,道:“华山派出了何事?怎么好像很严重?你慢慢说!”
陆黔满心幸灾乐祸的道:“华山派遭了大难。有个蒙面女子带着残影剑攻山,其势无人能挡,现在满山弟子都躺在床上哼哼。孟老儿更糟糕,昏迷不醒,连哼也哼不出一声来。”
南宫雪心急如焚,脱口道:“什么!不用问,一定又是你策划的好戏了?我华山派到底怎么惹着你,你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陆黔苦笑道:“雪儿,为何每次有了好事你不念着我,可一遭逢横祸,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名字?我在你的心里,就真有那么可恨?”
南宫雪微窘,也觉自己理所当然的质问确实对他太不公平,但又不愿给他认错,有几分强词夺理的道:“那也要怪你不好啊!是你在江湖中造孽太多,先做砸了牌子,再一说起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不堪之事,自然是除你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陆黔叫道:“魔教啊!难道普天下只有我一个恶人?听到对方拿着残影剑,首先想到的也该是魔教吧?如果我不说,你根本不会知道,现在我只是提供给你消息,就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你说,我冤不冤哪?”
南宫雪更觉歉仄,低声道:“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那我师父……他现在怎样了?伤得重不重?”陆黔冷笑道:“被残影剑透胸而过,你说伤得重不重?孟老儿竟然还没死,简直是个奇迹,他的命倒比虫豕还顽强。”
南宫雪一声低呼,泪水在眼眶中滚动,道:“我师父……我师父他……都怪我不好。”陆黔道:“你啊,别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就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不好,孟老儿平白关押你六年,现在换成他伤得快死了,这才叫现世报,来得快!”
南宫雪擦了把眼泪,怒道:“你怎能全无同情心?我师父伤成那样,你还在幸灾乐祸?”陆黔忙举起双手摆了摆,道:“行,我不骂他了。想想也真后怕,华山派这次伤亡惨重,幸亏我及时派人把你从崖顶救了下来,否则怕也是凶多吉少。”这是从旁暗示,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南宫雪却不领他的情,忍住喉头哽咽,道:“陆师兄,华山出了这种大事,我没理由潜逃在外,安然自得。我这就要回华山去,你能放我走么?”她恳求得虽是情真意切,心里却觉这渴望是微乎其微,不料陆黔一口答应,道:“好啊,这就回华山!”应得是异乎寻常的爽快。
南宫雪做好了碰钉子的准备,却见情势逆转,反倒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道:“我是说,请你送我去找师兄,让我跟他一起回华山。”
陆黔道:“不找李亦杰,咱们不去找他。我来送你回华山,跟你说吧,和我同行是很合算的,以前我跟魔教的楚梦琳结伴去英雄大会,那一路上,我就是她练剑的靶子,行路的坐骑,闲时的小丑。可是我都忍了,还把她服侍得妥妥贴贴,伺候得开开心心,我们是欢笑声不断……”南宫雪急急打断道:“那些事我都没有兴趣,我只要去跟师兄在一起!”
陆黔面色阴沉,道:“怎么,不管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那个李亦杰?”南宫雪急得眼泪也快掉了出来,道:“你亲口答应过,会以行动赢得我的尊重,会努力改过,做个好人,现在……怎么又……”
陆黔道:“我要做的是好人,可不是傻子。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情敌的怀里,那是只有最顶尖的傻子才会做的蠢事,我陆黔不会。再说韵贵妃召见李亦杰,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他可能已经走到城门口啦,你就算再追,也只能看到他脚底踏出的一缕青烟。”
南宫雪又气又急,板着脸不知如何是好。陆黔看了她俏生生的容颜,不愿放过任何机会,笑道:“这样好吧,雪儿,你给我亲个小嘴,我就带你去找李亦杰。”他刚说完这句话,立觉后悔,见南宫雪脸色阴沉沉的,不敢再轻易冒犯她,忙改口道:“好,你不想亲嘴,那就不亲,咱们只要抱抱就行。”南宫雪仍是没反应,陆黔胆子大了起来,上前抱住了她。
南宫雪目光空洞的直视前方,双手也轻轻搭在他背上,眼中再次蕴满泪水。陆黔沉醉在喜悦中,再不顾及其他。南宫雪咬了咬嘴唇,忽然从发髻上拔下根簪子,对着陆黔的太阳穴狠狠插下。
陆黔刚好侧过了头,搁在南宫雪肩上,这一簪便刺得偏了,深深插入他肩头。陆黔惊怔莫名,缓慢转眼,愣愣的注视着簪子。南宫雪怕他仍有余力伤人,又用力将簪子按下几寸。
陆黔淡淡苦笑,低声道:“这簪子……还是我前几日送给你的礼物……现在,你就用它伤我……那不是摧残我的心么……”说着喉头一哽,两眼翻白,抓着南宫雪的手慢慢滑落,身子朝后一仰,从床上坠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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