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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残影断魂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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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般揉身其上,到得近前,一刀砍在二哥背部。手臂连连曲伸,在他胸腹处猛击,二哥口喷鲜血,也终因不支倒地。
这几手使出时,招式奇妙无比,所附内劲恰到好处,能在敌人中招一瞬才爆发。唯有造诣精深之辈才能使出,绝不是给一个三流武者轻松一击,就能使其坐倒的。
程嘉璇对先前谜题更是困惑不已,若说真是有意容让,他武功既强过自己,尽可转来威胁,那又何必委曲求全?故意示弱,骗得是她还是自家同伙?
等到他将剩余的两名兄弟击毙,取出一块白巾,仔细地将剑身上血迹擦去。动作看来极是优雅,并不似久涉江湖的粗豪汉子。她自己也当过杀手,可一想到此人对待死物尚且如此爱惜,对他人生命却想也不想的剥夺,不由心怀厌憎,假笑道:“还是你最聪明!现在你可以给我答案了么?”
那人淡淡一笑,道:“姑娘,我想你许是误会了。在下虽杀此四人,却也没应允过要回答你。”他此时声音不再如先前般粗声粗气,反是十分清朗动听。那么刚才他必是一直粗着喉咙说话,不知是何用意,更奇的是与他同行之人竟也未听出分毫端倪。程嘉璇奇道:“你……这却是为何?你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可以杀,不就是为了争取机会,得以活命?”
那人笑道:“无所谓,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兄弟。”说着将套在身上的麻布大衣扯下,随手甩落于地,露出身上一袭雪白的长衫。又在头上拨弄一番,扯下满头乱发,原来也只是戴上的头套。最后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黝黑的长方脸皮,露出本来面容,是个相貌清俊儒雅的年轻公子哥儿。长身玉立,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眼珠黑亮深沉,仿佛一眼就能使所有的少女情不自禁陷入那一汪深潭。
程嘉璇看得呆住了,万料不到刚才那个满脸麻皮的粗野汉子摇身一变,竟可成为温润如玉的翩翩美少年。好半天都只能目瞪口呆的抬手指着他,道:“你……你……”
那青年笑道:“很稀奇么?我确曾是易容改装过的。只因我的身份非比寻常,这趟前往赫图阿拉,群雄毕集,总有人能认得出来,到时势必引起轰动,那可就拖累得行动不便了。
也要感谢上天眷顾,正当我独自坐在酒馆中喝着闷酒,愁肠九转之时,刚好有几个大嗓门外乡汉子走了进来,就剩我边上一桌还有空位。他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声音响得惊天动地,好像生怕别人忽视了自己一般,全个酒馆都给吵的不得安宁。
我不是有意听他们闲扯,实是声音钻入耳来,不得不听,从中我才知道他们就是新雄起的什么‘河东五虎’。那五个家伙可不是好东西,欺软怕硬,还有脸自居侠义,说什么:他们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河东一带便全是靠了他们保护,才能四方平安,在这酒馆中吃饭,是赏了店家天大的光,难道还需要付账不成?
那店伴不愿闹出事来,连忙上钱赔笑许诺,五位客官吃好喝好,小店绝不收钱。那五个强盗变本加厉,让他将店中最好最贵的菜每样都来上一盘,其他的就别管了,万一吃不下,就当做是施舍穷人。这些强盗死有余辜,不过此时倒正可为我所用,于是我上前假装打抱不平,再被那个愚蠢的五弟拖到店外,名曰私下商决。
到得隐蔽处,我就料理了他,干净利落,随后换上他的衣服,剃下他的头发、胡子粘在脸上,再割下他的面皮。我小时候就爱好易容之术,自问此道功夫足可以假乱真。又在空旷处模仿了会子这个白痴的语气、神情,回到酒馆,对他们说那个莽夫已给我打死了,并在言语中有意无意的刺探情报。
好得很,我正是需要这一群人做掩护,且先留着他们性命,在王陵内才好替我对付那群正派中人。披着这不起眼的身份做外衣,就可安心搜寻宝物,而不担心有人来找麻烦。其后我自当保他们得胜,安然脱险,将索命斩捧在手心里把玩些时,然后再杀了他们。可现在被你追逼,四个家伙窝里反,我不趁早收拾掉他们,也得给他们围攻。却是坏了我的计划。”
程嘉璇听得默然出神,半晌才怔怔道:“你说完了?真叫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是个满手墨香而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公子,却不料……哎,你这温良的外表,倒确是能骗得过很多人了。行啦,既然你跟了他们一路,一定也探得不少情报,他们死了,你来告诉我吧。”
那青年微笑道:“我为何要遂你所愿?其实,我知道的也未必比你多,而且我敢担保,不管我说了什么,你最后也还是打算杀我灭口,是不?”
程嘉璇微微一怔,感到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成了个透明人,想法全给看得分明。但又想前几日与江冽尘,再到早些年与玄霜,任何心事哪一次能藏得住?看来身边人太过聪明,对自己实在不利。叹口气道:“是呀,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费口舌。两条路,你想早死,还是晚死?”那青年道:“我都不选。”
程嘉璇道:“那我……我现在就先杀了你!”猛地提剑砍去。她看人一向只重相貌,能合自己胃口的,就千方百计也要讨好。虽不介意多结交些朋友,但只会对江冽尘一心一意,因此也从没什么负疚。
这时见那青年容貌端庄,本来还可惜他太过善良,如今看来也是个心机深沉的,那更是欢喜。要想给他留下些印象,就只有装得横蛮无礼些,却并非真心想杀他。残影剑深知她心意,这一剑刺出空具雏形,而全无一丝杀人的狠辣。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有气无力,太嫩了,这样子不行。”等来剑刺到面前,才稍一偏头躲开,两指夹住剑锋,那残影剑在他手下却并未发出慑人的寒光,仅如一块外表华美的陶瓷碎片。
程嘉璇一愣,那青年抬手在她臂上翻转扣击,又使一招“小擒拿手”扣住她脉门,捏住手腕向后一转,从颈处直扯到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以为有了残影剑,就可以横行霸道?我告诉你,那还差得很远。”将残影剑从她手中接过,提指点出,又连封她背心几处穴道。程嘉璇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急道:“你……你想怎样?”
那青年轻轻抚摸着残影剑冰冷光滑的剑身,笑道:“早就想换一把合适的配剑了,正好,自己送上来了。这武林兵器中,排名第一的宝剑就归我了。”程嘉璇急道:“你不能带走残影剑!”那青年面上笑容不再,冷冷道:“有何不可?你们这些人讲究的不都是力量高于一切?现在是我三招两式打败你,卸下了你的兵器,既是技高者得,我已抢到了,就是我的,那有什么不对?”
程嘉璇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弄丢了残影剑,他会杀了我的!”
那青年道:“我行走江湖,从不会可怜别人。你想求得怜悯,为何不想着练实了武功,再来设法夺回?残影剑无法使你万能,你既知自己守不住,又何必拿出来恃强凌弱?你主子杀的是你而不是我,咱两个素昧平生,我为何要来管你的事?”说罢甩下黯然垂泪的程嘉璇,转身向庙外行去。
一只脚才刚跨过门槛,突听身后风声作响,忙向旁一让,一块掌心大小的黑色焦木令牌钉在了面前,底端深深陷入地下。庙内传出个冷冷的声音:“你听着,本座不管你是何来头,先给我放下了残影剑,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那青年哼了一声,俯下身将木牌拔起,看着其上刻着八个金黄色的大字,冷笑读道:“祭影神教,武林至尊?”鼻孔里哼了一声,道:“现在还能称得‘至尊’么?我怎么记得不久前听说,祭影魔教已在武林中除名了?不知阁下是教中哪一位高人?”
等了片刻未闻回音,又道:“你既然不肯说,便容在下来猜上一猜。据闻魔教内仅位高权重者,才够格持有这块令牌。半月前总舵一场血战,正派末了突然背约,将残存余孽杀了个精光,按理是不该再有人幸存的。你……莫非就是那位逃亡在外的前魔教江教主?”
他说到“逃亡在外”四字时,刻意加重了读音,将令牌在手中抛接着,显得极是轻松随意,浑不将这块当年人人见之色变的令牌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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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7)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庙中又是一阵凶险的沉默,空气中好似也涌动着碎小火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许久江冽尘冷声道:“不错,算你聪明。本座一时失策,那也算不得什么,待我伤势痊愈,定当夺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那青年道:“你错了,天下间没什么东西,是注定了理应属于你。大家各凭本事,争争夺夺罢了,且看是谁技高一筹。”江冽尘道:“都是一样的。胜者为王,本座怎会输于旁人?”
那青年道:“江教主,大话还是别乱说为好。现在的你,连这几个小强盗都对付不了,还要让女孩子给你遮风挡雨,可悲的是她的武功也令人不忍目睹,还好我并不爱好趁人之危,否则当场给你补上一剑,立刻就过去了,还谈何日后东山再起?”
江冽尘冷冷道:“那本座倒该多谢你剑下留情了。”他话里满溢的尽是讽刺,哪有半分谢意?连程嘉璇也听得分明,就怕那青年心高气傲,受不了这般侮辱。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双眼流显哀恳之色。
那青年涵养极好,不急不恼,微笑道:“谢我倒也不必。不过说了这会子话,你就始终不肯现身一见,瞧我不起怎地?在下虽也算不得武林中一等一的大人物,但总不致低劣到了连你一面都见不得,这怕是有些不妥之处吧?”
江冽尘道:“你知我重伤不便,还啰嗦什么?你留下万儿来,改日本座另当拜会。”
那青年笑道:“既是重伤,在下也不该强人所难。也罢,江教主的大名我是久闻了,今日无缘面见,实乃憾事,好在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停了停又道:“对了,韵贵妃使人传出消息,说那宝刀‘索命斩’就藏在赫图阿拉荒村地下的王陵之中,慕名而往的江湖豪士多如牛毛。就算到时武艺不济,难以占为己有,但得能亲眼一见至宝真貌,亦已十足堪慰平生。在下一介武夫,不能免俗,只不知江教主可有兴同去凑个热闹?”
江冽尘道:“本座自不会落于人后。早在今年仲春时节,我就到那古墓探查过了,当时和沈世韵在一起,足足将王陵从里到外翻了一遍,连索命斩的鬼影也没见着一个,或是传言有误,寻宝刀还得从别处入手。”
那青年笑道:“既是宝物,自是藏得格外隐蔽,如果给你随意一掘,就翻得出来,那还叫什么宝物?待我也去试试。不过此事还关乎运道,说不定我额骨奇高,别人找个十年八年都未必寻得到,等我一出马,三两铲也就挖出来了。宝物既有灵性,懂得择主,或许就是在专门等我这有缘之人,到时我可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来了。”
江冽尘冷冷一笑,道:“你刚才跟那群强盗说过的话,本座也都听见了。难为你对此事熟知不详,还能将沈世韵险恶居心看得如此透彻。这招一石三鸟之计很好,妙不可言。”
那青年笑道:“过奖过奖。这位韵贵妃沈姑娘的确很聪明,也有几分实力,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又被复仇扭曲了心志。江山代有才人出,她就以为自己能永久独领风骚?在我见来,她所谋夺的,没一件是真正值得把握,可一旦缠上了人,也十分棘手,惹上这样的冤家对头,我不免同情你了。但更可叹的还是那群名门正派,利誉熏心,即使是别人挖的坟墓,也眼巴巴地往里跳。”
江冽尘道:“所以你就这么急匆匆地赶去,想提醒他们警觉?你到底算是个迂腐的圣人,还是虚伪的恶徒?”那青年笑道:“别说得我那么伟大,正派中人死活,我才不去关心。我此行目的,只有残影剑与索命斩而已。”江冽尘道:“哦?尊驾也有问鼎中原之意?”
那青年笑道:“不敢,我可没有那般雄心。从小爹爹就说我性情疏懒,胸无壮志,不够格做家族的继承人。奈何天性如此,也是无法可施。江湖争斗于我,不过是一场游戏,我就想集齐了七煞至宝,将每一件都拿在手中把玩,何等畅快有逾于此!将来谁要是武功高强,能从我手里再将宝物抢去,那就算送给他。可惜我为人嗜求完美,凡是我的收藏,既已开始,就非得集齐全套才行,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交了出去。至于天下间的霸主,我崇尚自由享乐,就算是让我做,我也做不来。”
江冽尘听他淡泊名利,却是放心不少,又听他谈吐不凡,有意拉拢,主动相邀道:“你占着七煞至宝,自会不断有眼红者前来上门挑战,再要过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是妄想。不如你与我合作,待我做得世间至尊,也定当许你闲散度日。”
那青年摆手笑道:“江教主的好意在下就心领了。可你我并非同道中人,观点、做法多不相符,恕我不能从命。”江冽尘声音一沉,道:“你敢拒绝本座?如此说来,你倒是那群正派狗贼的同道中人了?”那青年笑道:“非也,非也,我是个中间人。对于正邪之争,只取旁观态度,不会轻易偏袒任何一方。除非是我认同某一边的做法,才会出手相助,但也是因时随易随转,各自不同。”
江冽尘道:“你当真胸有大才?凭你相助,便对局势有旋乾转坤之效?”那青年笑道:“教主谬赞,在下一己之力,在多方争斗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是大海中一根漂浮不定的枯枝,人小势弱,只能在旁观看,却不能搅局,也无法改变大河最终注入海洋的必然流向。”江冽尘不屑道:“既是如此,管你肯不肯帮忙,价值何在?”
那青年笑道:“我有没有价值,非是我自夸,那可都出于你口中。”江冽尘冷哼不语。程嘉璇笑道:“你们所说的七煞至宝,我曾听义父提起过,只说宝物要紧,要我仔细着搜寻,可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能跟我详细说说么?”
那青年道:“你还不知情?唔,我看江教主不是不屑告诉你,而是自己也不甚了然,哈哈,是不是?那好,我就给你们具体讲讲,也顺便提供些情报。那‘七煞’是上古时期流传下的七件宝物,具有十分强大的力量,传言同时为一人所得即可掌控天下。残影剑就在此处,自不消说。那索命斩的传闻,有此怀疑的可不只韵贵妃一人,我爹爹、爷爷也都各寻门路,多方调查,这结论还有几分可信,因此在下才有心前往一探,却不是给朝廷一句话支使得团团转。至于那处于核心的七煞诀,普天底下谁不知道,正是江教主所练魔功的载体?”
江冽尘哼了一声,道:“还有断魂泪、绝音琴,都落在沈世韵手上,这也不消说,本座早晚总能抢得回来。”那青年笑道:“你想争宝,在对手中可别忘了算上我一个。即使目的不同,行动总还相似,只怕我会成为你最麻烦的劲敌。”江冽尘道:“啰嗦。说了这许久,全是废话!”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别急,就要说到了。这一件宝物在江湖中名声不响,动它脑筋的就更是寥寥无几,你倒是可以钻钻这个空子。当然,仅出于个人建议,不理也罢。你们听说过‘丧心魄’没有?”程嘉璇摇了摇头,道:“丧心魄?哪有这样奇怪的名字!那是什么?”
那青年笑道:“名字是怪了些,但你可不能小看它,这玩意儿位列七煞之一,想也当知危险得很。它是一种暗器,两端双呈箭头形状的金黄色短镖,只有巴掌大小,握在手心更是轻若无物。一旦投掷出去,尖端刺破敌人肌肤,没入血肉之中,便会弹出一排倒刺,使他一时无法拔除。随后二层再会弹出三层钩刺,若是当中又淬了毒,就可直接将毒粉送入敌人骨头内,那时再了得的大夫也无法救治。有些人赞其厉害,被盯准的连心神魂魄也一并沦丧,故此得名。或是有人嫌它太过毒辣,使用者都坏了良心,该当受尽诅咒,死后也永世沉沦。这就是说法最广的两种命名原因了。”
程嘉璇点点头道:“那这丧心魄……要到哪里去找?如果敌人拿这个对付我们,又该如何是好?”那青年笑道:“我怎知道?只好上路前先在小庙拜拜,祈求菩萨保佑。丧心魄就安放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由老方丈通禅大师亲自看守。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应该不会对你们用这种歹毒暗器才对。不过要是其他的和尚退敌心切,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江冽尘插话道:“通禅大师?他不是长年闭关,不理世事了么?怎地又看守起丧心魄来?”
那青年笑道:“不容易,不容易,终于又听到你说一句话,我还以为你练功血气逆流,昏过去了。大师闭关的所在,就在藏经阁左近的一间偏殿中。他闭关目的有二,一是厌恶了俗世争斗,闭门精研武学,二就是看守丧心魄了。哈……哈哈哈……”不知想到了哪一件事极为好笑,竟就笑得止歇不住。
江冽尘冷道:“什么好笑了?”那青年道:“我笑同是闭关,通禅大师便有佛法高深、超然物外的美名传扬出来;你江教主闭关,就是修炼魔功,祸害武林。你二人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啊,哈哈,怎不好笑?”
程嘉璇怕他俩再行说僵,忙转移话题道:“就算这丧心魄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枚小小飞镖,武林中的独家暗器大有列在,为何便只有丧心魄居于‘七煞至宝’?那岂不是……不大公平?”
那青年道:“持有者如能与其形成心神合一,遭遇敌人之时,丧心魄便可感知你强烈憎恨,也不必专去练习内功、准头,不论距离多远,环境多拥挤,光线多黯淡,只要你一心想求杀敌,以鼻子为目标就能射中鼻子,以嘴巴为目标就能射中嘴巴。对方的轻身功夫再灵,便算他上天入地,还是躲不过去,这暗器会像个催命符一般,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后,直到射中为止,可说是百发百中的厉害暗器。”
程嘉璇听了这等稀奇事,却没怎么显出惊异,颔首应道:“嗯,也是人与兵器心意相通,这却是与韵贵妃娘娘的绝音琴有些相似。我曾亲眼看她以此退敌,将无形的琴曲转为有质的兵器,杀死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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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8)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那青年笑道:“你想错了,我虽没见过绝音琴,但还听过此中原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那架琴的功效便是感知使用者心思,依她授意,使敌方心脏跳动及器官代谢为其掌控,将频率大幅更改,人体无法承受,自然就死了。这才是绝音琴攻击法门的真正玄奥。”
程嘉璇似懂非懂,道:“也和我的残影剑差不多了。怎么七煞至宝……每一件都是如此么?”那青年道:“也不尽然,这些兵器只是外在辅助,所以都说,核心在于七煞真诀。待你练通了绝世神功,内外兼修,再持有最锋利的宝刀宝剑,最辣手的暗器,最厉害的毒药,全副武装,难道还不能改朝换代,坐上皇位?因此那‘七煞齐集,天下归属’八字,倒不仅是讲来好听的。”
江冽尘不以为意,道:“你刚才说‘天下间最厉害的毒药’,那是什么?”
那青年苦笑道:“你伤势虽重,耳力倒还是好得很。那最后一宝叫做‘断情殇’,是经提取数百种奇花异株的汁液,再置入瓦罐,在至阴烈火上烧灼七天七夜,方始制得。此物剧毒无比,只要拈出一滴,弹在别人身上,或是临战时涂抹在武器上,都会将中招处彻底腐蚀,无药可解。若是将这断情殇与丧心魄并用,还真称得无敌之境,不过可怜那中招的就连骨头也剩不下来啦。这药水一经使出,便是全然不留半分情面,故名之曰‘断情殇’。”
江冽尘若有所思,道:“那你说,如果将那一瓶毒药全喝下去,又会怎样?”那青年遇过的怪事也算不少,听他此言仍觉哭笑不得,讪然道:“这个么……大概就是……肠穿肚烂,骨骼尽溶,皮肉腐蚀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再化作一滩冒出臭气的脓水……咳,要是真想服毒自杀,可供选择的还有不少,比如……常见些的鹤顶红,痛苦还能减少些。再说又何必糟蹋了那么珍贵的毒药……”
江冽尘道:“我想的是,它既然叫做断情殇,或许喝下后便可彻底消除七情六欲。七煞至宝所选中的传人必非凡俗之辈,须得先通过了它考验,再有修成魔道之望,如果此时就挺不过去,直接毒发而死,那也不必再做妄想。这是连接人魔的桥梁,成与不成,就看有无勇气,行那前人所未行之举。”
那青年干笑道:“为何就非得了断七情六欲?你江教主一生杀人无算,已够得无情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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