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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残影断魂劫-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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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道:“那是什么药?如此厉害?”顺治道:“那也不是厉害,只是药物特性不同。有助于缓解方子上其余药引的毒性,一并灌入体内,仅杀死旧有毒素,却与人体无损。但如不加,单凭后者毒性,已足以穿肠烂肚。然而,那是传说中的神妙草药,尚无人亲眼见着……”
李亦杰道:“有一成的希望,也该尽到十成努力。皇上,不如发动大小官员,都到外头寻找草药。另外,张榜公告,民间如有能寻而献者,则重重有赏……”
话还未说完,顺治早已摆手打断,道:“李卿家,你的用意是好的,却未免过于小家子气。朝中事务繁忙,半日之荒,耽搁者已不知几何。哪能叫他们抛下公务,专去寻草药救人?单一个太医院全员出动,也极不明智。有时就须得狠下心来,当舍则舍。小璇不是皇室宗亲,没必要花那样大的代价来救她。再则她是皇叔的义女,就连皇叔本人,在她伤后也一次都没来探望过,即使我们撒手不管,想必他也不会怪罪。其实看她当初那副模样,朕就知道凶多吉少,既是汤少师极力主张施救,朕就给他一个机会。如今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罢了。”
李亦杰听顺治所言冷漠,似乎程嘉璇无关满清全局,对她的生死也就不放在心上。还想出言争辩几句,顺治忽地端正脸色,道:“是了,李卿家,别尽着眼于旁人事务,朕还有话问你哪。前些日子,你究竟是到哪里去了?要是交待不清,那可要算你一个‘擅离职守’之罪。”
李亦杰一经他提及,好不容易高涨起的气势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好一会儿才忸怩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是卑职的一点私事……”
耳旁忽然响起一声冷笑,沈世韵从床边站起,轻盈上前,道:“李卿家,难为你还记得回来。皇上,您不知道呢,李卿家在宫里是咱们的侍卫,在武林,却是那群江湖豪客的盟主。不论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麻烦他。因此咱们李卿家,可是个大忙人呢,手边永远在忙着私事,倒是你我该识相些,免得打搅了他。”
李亦杰急道:“不,不是的。是卑职终于探听到了南宫雪师妹的下落,心中喜悦,再等不得一时半刻。同时唯恐去得晚了,再没机会同她相见……卑职既然做了,此前便已做好受罚的准备,但还请皇上……手下多多留情。”
顺治道:“哦,是南宫姑娘?朕受你所托,打探了有些时日,仍是一无所获。如今可好,不过只要你照实说了,朕定会答应,为何要私自行事?”
李亦杰低声道:“只因朝中正值用人之际,七煞魔头也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我不该看待私家情感过高。这一点,娘娘已教训过我了。”
沈世韵还不等顺治答话,媚笑道:“哪里的话?李卿家,只怕你是误解本宫之意了。我不仅不会阻止你寻南宫姑娘,相反,还鼓励着你去呢。宫中事务再忙,也不差你一个,更不短这一时半刻。但一份难得的情缘,摆在面前,错过了就不能再有。臣妾不瞒皇上,此前确曾同他说起过,‘宫中内外交困,情势危急,假如不能取明智对策,来日又不知如何?’但还是请他先去寻找师妹,大不了宫中诸将拼死抵御,也不信凭那魔头一人,还能掀了整座皇宫?李卿家的责任心太过强盛,又一心忠于皇上,闻得此讯,立称要与皇室同生死、共进退。哎,皇上就瞧在他如此忠心耿耿份上,别再追究他的过错了。”
李亦杰在旁听得目瞪口呆,几次张了张口,却又僵在半道。近月前一番痛骂,至今仍是记忆犹新。而他对沈世韵最为看重不过,连具体言词都能背出少许,分明不是这一回事,她却为何要说谎?
想到众人对韵贵妃常有非议,称她为揽权夺势,不择手段,以色相惑帝,莫非传言属实?但见她楚楚动人的风姿,却又不忍拆穿。扯开话题道:“卑职担忧皇上安危,不敢擅离。其后听说她危在旦夕,实不能舍下青梅竹马的师妹于不顾,如今她几乎被逐出师门,很是可怜……”
顺治道:“不错,那确是要救她脱险。为忠而舍义,并非朕所主张。跟她过不去的,便是七煞魔头么?”李亦杰一怔,道:“是……皇上怎会知道?”顺治道:“除他之外,还有谁值得你如此担心?那你到底找到了没有?她可还平安?”
李亦杰讪然一笑,摇了摇头,忽又点一点头,脑中再转得几转,不禁又叹息摇头。想起在原翼府中碰壁的难题,他二人都是聪明人,正好抛了出来,给他们解决。他这几下示意倒叫顺治与沈世韵糊涂起来。
李亦杰遂道:“我并没有见到师妹,却遇上了一个跟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她自称叫做夏笙循,很快便要嫁与我一位兄弟为妻……”沈世韵道:“六年前据本宫所见,南宫姑娘对你是痴情一片,怎会背叛你?”顺治也道:“是啊,李卿家,人有相似,物有相类,你又怎能肯定,那女子当真是南宫姑娘?”
李亦杰道:“我……我正是不能肯定。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看不出一丁点破绽,但仿佛总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叫,提醒我不能掉以轻心。眼前所见,未必即是真实。还有,雪儿只是我的师妹,或许我对她,的确有些超乎寻常的关心,但原公子相貌家世,文才武艺,无不百倍千倍的远胜于我,雪儿能结下这一门亲事,我……我很是欣慰。”
沈世韵何等冰雪聪明,听他语焉不详的叙述这几句,已然猜出个大概。好整以暇的微笑道:“如此说来,这门亲事是天作之合,李卿家又在不平什么?向我们抱怨什么呢?更何况,连那姑娘是不是你的师妹,都还无法确定。”
李亦杰道:“正是,因此我才请教皇上、娘娘,可有什么好主意?”将大致经过又讲了一遍,说到夏笙循对自己态度冷淡,那份决绝似曾相识,却是不应出现在南宫雪脸上的。心中又禁不住一阵深深失落。
顺治道:“此事复杂,你容朕想想。”李亦杰当真就垂下头,不言不语,然而心头杂乱的思绪却无片刻止歇。沈世韵来回打量二人,逮着处空隙,问道:“那位原公子,是否就是四大家族的后人……”
还不及细说,玄霜忽地抬手在壁上一击,怒道:“你们吵够了没有?什么要紧话,非要立即说完不可?谈论李大人的终身大事,不妨到外头去,静下心来慢慢谈,别吵着小璇休息。”
顺治面色不悦,刚待喝骂,汤远程在旁道:“皇上,凌贝勒语气确然无礼,但他所说也是实情,病人的状况,自周遭环境而论,的确不适宜太过喧闹。不如且请皇上移驾乾清宫,此处由臣与凌贝勒看守。”
沈世韵善于察言观色,适时插话道:“玄霜关心小璇,那是众所周知之事。不过他有此议,还是劝皇上保重龙体为主。近日来您常此往返,倍加劳碌,臣妾等看在眼里,不得不担心。”
顺治脸色渐渐缓和,他倒不是随意为三言两语所蒙骗,然而此地众多臣下聚集,沈世韵毕竟是给他挽回了面子。微笑道:“难为凌贝勒一片孝心,如此也好,不过有甚喜讯,可不能撇下了朕。”说着话带同沈世韵、李亦杰二人离开,几乘软呢小轿缓缓远去。
众官员与程嘉璇全无交情,仅为讨好顺治与多尔衮,这才勉强放下手头公务,前来探望。实则一位宫女死则死矣,却又与己何干?见到皇上先行一步,纷纷坐待不住,各自先后寻了借口告辞。到最后只剩玄霜一人。本来热热闹闹的房中霎时安静下来,很显出几分冷清。
玄霜皱眉瞟向门前帘帐,皱了皱眉,轻哼道:“一帮子势利小人。就连旁人病得快死了,他也能当做升官发财的契机?只怕将来趁着发丧,更要大捞一笔。”随后又“呸”的一声,道:“小璇才不会死。你既然是个祸害,就拿出点顽强的样子来。喂,听到我说话没有?好歹也答应一句吧?”
程嘉璇仍如前时无异,睫毛也看不出颤动,脸颊死灰般惨白,衬得面上几块瘀紫之处更为突显。
玄霜叹一口气,守着她直至静夜深沉,已是困得迷迷糊糊,单手托着下巴,脑袋一起一伏,终于额头顿上了她胸口。猛一记柔软触感,倒令玄霜吓了一跳,困意全消,慌忙直起身来,看到程嘉璇状况并未因此有所转变,连一丁点的迹象也察觉不出,心里说不清应该庆幸还是沮丧。
轻轻拨了拨她脸上几根散落到眼睛的长发,轻声道:“正因你听不见,我才敢坦白跟你说。哎,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当不成夫妻,也算得上是最好的朋友了吧?我得说,你可不能死,要是你不在了,以后谁跟我抢糖吃?谁陪我捉迷藏,谁又能陪我闲聊?在我心烦的时候,安慰我,逗我发笑?我这么说,你不觉得荣幸?舍得就这样丢下我?据他们说,你中的毒既多且杂,好不容易有法可解,偏又缺少一味药引子,那还是什么‘传说中的神秘药草’。真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到山坡上去,不顾自身安危,漫山遍野,专程给你找药?可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总之,我玄霜,我凌小爷,自尊心一向极强,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什么。这难得一回,你还不肯给我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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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8)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一旁燃着的蜡烛“啪”的声爆开个火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玄霜微微一震,抬眼斜瞟,待到辨清声音来源,连连摇头苦笑,深深垂首,道:“你瞧,我说的这么感人,连蜡烛也会为此触动,怎地只有你无动于衷?”
双眼看定了火苗忽高忽低,微光明明灭灭,没来由的有了种生命之烛燃到尽头之惊恐。越是不愿去想,思绪越要在脑中萦绕不去。
看了看程嘉璇安详的睡颜,轻声道:“小璇,任何时候,你都是最安静的一个。其实你心里也有许多想法,只是从来不肯讲,但我只能说,你是个失败的沉默者。许多背后的秘密,只要肯下工夫,都能查得出来。恰恰是你的苦衷,既然不说,也没有人会在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局中,套用我师父最推崇的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寇。弱者除了受人唏嘘,却不会得到任何真心同情。也只有我时不时地偷看你几眼,知道你还像个寻常人一样,有所欲,有所求。”
起身在房中兜了几圈,再回到床边。见程嘉璇脸上似乎添了几分哀戚,再经细看,又仿佛是自己的错觉。叹道:“你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我也像你一样,变得神经兮兮了。你不是个最好的情人,仅是一堆可怜的倾慕者之一。我师父心里没有你,你我都很清楚,但你虽‘知难’,却不肯退。这半年多来,不论是起初的全无交集,还是其后的冷漠无情,你始终坚持爱着他,不肯放弃,也不肯后退一步。你的感情,如此卑微,却又如此强烈,连我都忍不住为你感动。爱情就好像一张网,然而你是个没用的裁缝,也是失败的猎人,网不住他的人,更网不住他的心。此后,还是别再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了。你还是不够了解,这对他不是恩典,而是最残酷的折磨。试想,他是何等傲气,一心要以最高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他要的是敬畏,不是倾慕。你对他百般热恋,倒显得他与那些寻常男人无异,他怎能欢喜?最重要的是,他与人比武赢多输少,唯一一次伤重垂死,不得已躲在深郊荒庙中养伤,偏偏又是给你见着了。往后他只要看到你,就能自然想起这一次的奇耻大辱,你说他是何种感受?他不想领人恩惠,宁可世人都对他不起,那么他再祸乱为魔,向世间报复,也算顺理成章。偏生你待他好,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他这个人么,也很是善钻牛角尖,一方面借此发泄,另一方面,则是用百倍对你的坏,以抵消此中差异。我一早说过,他只能被人管束,却是捧不得的。哎,其实你们两个,我都能理解,偏是一个也帮不上——”
正自满怀愁苦,忽听到房外隐隐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他如今耳目极灵,任何细微响动都瞒他不过。抬起头四面张望,担心有人欲对程嘉璇不利,果断吹熄蜡烛,从偏侧小窗一跃出屋,绕了个圈子,重新从侧面转回正首。
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殿前,长身而立,背面看来颇有几分诉不尽的悲凉愁苦。单凭这第一眼,就能觉出他绝非恶类。有意不去声张,悄悄掩近。直到得他背后不逾半尺之处,忽而“嚓”的声燃着了火把,喝道:“什么人?”
那人似是吃了一惊,含糊应道:“别动手,是我。”玄霜道:“谁知道你是谁?”拔出腰间匕首,对准那人腰间刺了出去。这一招出手纯为试探,而无伤敌之意。
那人匆忙回转,堪堪避过,玄霜趁隙举起火把,向他脸上照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为惊愕,道:“咦?承王爷?怎么是你?”上官耀华见自己左右已给他认出,再不存遮掩必要,悻悻地垂下手臂,板起脸道:“是又如何?你却待怎地?”
玄霜笑道:“我才没想怎样,咱们两个是兄弟啊,你忘记了?哎,现下为我师父,举宫上下防守极严,你夜闯吟雪宫,亏得是遇到我。假如遇上巡逻侍卫,怕是二话不说,就将你当刺客绑了。到时皇阿玛追究起来,福亲王也脱不了干系。”上官耀华冷哼一声,道:“这么说,我倒是应该多谢你了?”
玄霜笑道:“客气,客气,这个可不敢当。”见他视线躲躲闪闪,直往正殿一边瞟去。本自不解,与他对答几句后,眼前一亮,眉开眼笑道:“哦,我知道啦!你哪会有这般好的赏月兴致,也怪我脑子笨!你是来看小璇的吧?这就对了,她受伤这几日,尽是皇阿玛与诸位王公大臣奔前跑后,但管做出形式,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偏生你这个做哥哥的,连一次都没来探过病,我还曾私下里骂过你没良心。而今看来,这句话是可以收回的了。”
上官耀华面容在夜色中看来,更显暗黑如墨,冷冰冰的道:“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何要来看她?”
玄霜认准一事,哪还肯轻易放弃,笑道:“没有么?那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来吟雪宫晃荡什么?”上官耀华也正是如他一般认死理,说出的话不肯反口,强辩道:“奉义父之命,前来打探情形。”
玄霜笑道:“行呀,打探什么情形?难不成你担心我吟雪宫再有刺客进犯,特地前来候着,只等时不时再挡上一剑?我该说你义父是防患于未然呢,还是赞他未卜先知呢?”
上官耀华脸色更僵几分,道:“被你看出来了。不错,上次刺杀一事,的确是出于我义父的精心设计。他想胁迫韵贵妃就范,同时也是……”
玄霜接口道:“也是自表忠心,是不是?瞧瞧人家的义子,都甘愿拼出性命来救她了,其中诚心与否,岂非不言而喻?哎,谁晓得那却是个可怜的牺牲品。权算福亲王百密一疏,此事不仅是我,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对他的居心,唯有加倍提防。”
上官耀华黯然苦笑,道:“我知道他所行有误,然而既为人子,复为人臣,对他的命令,只得遵从,哪有质疑的机会?你该知道,我唯有依附强权而生,却不可能自立门户。在这宫里,唯一能理解我的,也只有你了。”
玄霜点了点头,道:“不过,在我的立场,也得教训你几句。做人总得敢于面对自己,既然你关心她,为什么却不说出来,也不肯进去看她?你们兄妹俩都是一个样子,为这该死的面子吃尽了亏。”
上官耀华道:“不对,我与她不同。或者说,她的生活比我简单得多,我们要追求的,乃至于要守护的东西,都不相同……”玄霜道:“有什么不同?别尽想着推托责任,你不该是那么懦弱的人吧?”
上官耀华不自然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言谈间才少许恢复了些底气,道:“不处在我的立场,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情。”
玄霜愤然道:“我明白啊!我当然明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觉得一旦认下这门亲戚,就会给她带来麻烦,福亲王定不会放过这送上来的把柄。为了保护她,你宁可牺牲小利,亲兄妹相见而不能相认。宁愿伤害她的感情,也不愿危及她的平安。但天生的骨肉亲情,哪里是这般易于割舍?因此你表面虽说不关心,在背地里,却仍然注意着她,是冷是暖,是开心还是难过。时不时地照顾她,只不过是用你的方式。”
上官耀华心头犹如万把利剑齐剜,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悲凉。仰头望着当空明月,缓慢地道:“你错了,若是认下她,也必须同时承担起反贼之后的包袱。皇上再如何开明,饶我不死,也绝不肯再留下我,在他身边办事。失去一切的我,不过是个人尽可欺的草贱之民,我过够了苦日子,实在不愿再经历一遍。实话实说,我只是舍不下到手的荣华富贵而已,没有骗你的必要。你不要将我想得太高尚了。”
玄霜恼得在他胳膊上狠捶了一拳,怒道:“你在装什么小人?我向来可都只听说过伪君子,第一次见识了你这‘伪小人’。一切的真实想法,都要隐藏起来,教谁都不能了解,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上官耀华手臂猛然回缩,倒吸了一口凉气。玄霜知他好强尚自不及,绝无可能有意示软,奇道:“喂,你怎么啦?”
上官耀华迅速调整了表情,冷笑道:“没有什么。或许你说的对,我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但我所要顾虑的,远远是你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儿永远无法理解。你们可以犯错,因为另有改正之机,而我拼尽全力,才爬到今天的地位。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迈开步子,复向来路行去,影子在夜色中被拖得极长。
直到左脚拖过半步,跟上了右脚,再也踏不下去,又开口道:“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就当做是喝醉了酒,醒后尽数忘光了吧。别向她说起我来过。别给她空虚的希望,我也是绝不会承认的。要是不愿在她眼里成为一个信口开河的小人,最好听我的去做。”
玄霜道:“我本来就是真小人,才无所谓啊。不过,你敢做又不敢认,是个赖皮鬼。”上官耀华苦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的名字前头,便是给旁人随意加些骂名的。比这更难听的,有得是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不等玄霜打话,猛然转过身,将手中一物递了出去,道:“丢到药罐子里,一块儿搅和去吧。”
玄霜一头雾水,不懂他说起话来,怎么没头没脑。手中下意识的接过,感到手掌间微有些阴冷粘稠,边缘更有些毛茸茸的触感。
他一向不是胆小之人,摊开手掌,凑近了火把去看。只见握着的是一株翠绿色的长草,根茎枝枝节节,密密麻麻的生出许多小刺。花叶呈椭圆形,苍翠尽头另显几分枯黄,花苞上又生有许多小球,东一处西一处的横生着。总觉此物极是面熟,但又想不起是在哪里看过。
脑中盘旋一番,想起几句背得烂醉如泥的短句,豁然开朗,喜道:“原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神秘药草’?你却是从何处寻来……来……”映着火光,忽见上官耀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似乎都是新近磕出的伤口。又有一处长长的划痕,血迹刚刚结痂,看去仍显出几分红肿。惊道:“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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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9)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上官耀华一声苦笑,道:“不打紧,反正我也不是毁容,多静养几日,也就好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来此目的,正是为送这药草。此时用意达成,不愿多待,这回当真步履匆匆,很快就去得远了。
玄霜还想唤他两句,对他伤处何来已不言自明。想及方才言词过头,来不及给他赔一句不是。末了自嘲道:“管他呢?我说不说,反正他也不会在乎。”
眼前一刻也不能耽搁,拿着药草一路赶到偏殿,想去寻汤远程商议。见房中还亮着烛火,心下一喜,在房外连敲了几次门,始终无人应声。附耳到门缝前,听不出有何异状。
双手贴上门板,一寸寸地推开,刚进门便是一阵热浪扑面袭来,其间又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几乎连呼吸都难以为继,熏得双目“唰”地一下流出眼泪。一手在面前连连扇动几下,掩着鼻子艰难前行。好不容易看清地上摆着个灰黑色瓦罐,仍在不断升腾起雾气。
汤远程坐在一旁的一个小木凳上,持木勺在药罐中来回翻搅,另一手握蒲扇,环绕药罐扇动。膝头搁着一本摊开的书册,当中有几幅插图,下端附有大段文字注解。
看来看去,尽是大片蝌蚪文字,伸伸缩缩,起起落落,一眼也要瞧得头晕不已,真不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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