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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邪尊:残影断魂劫-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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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近乎?就算家里特别有权有势,谁能保来日不生变故?行止有度,要你瞎凑什么热闹?”
南宫雪明知上官耀华惯常说话尖刻,却不解他待这位公子何以尤其刻薄,忙打圆场道:“你别这样说人家,他也是出于好心嘛。”上官耀华冷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隔着一层皮囊,谁能看清他掏空了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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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8)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那青年挪过酒碗,与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道:“我瞧兄台是太过多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孤身在外,警惕些确是好的,但如你所言,凡事有度,猜疑过甚,受累的也是你自己。在下又哪有什么险恶居心?不过是看不惯武林盟主仗势欺人。大家行走江湖,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种恶事不闻则已,一旦给我撞见了,就定要好好管上一管。”
南宫雪大起共鸣,应道:“谁说不是呢?我从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之人,说出来给你评评道理。我跟他是老相识了,他先不分青红皂白,骂了我一顿,如今不知是心中后悔,还是余怒未息,强逼着我去见他。我若不肯,他就沿途布下安排,非将我逼到走投无路,主动上门才罢休。还好遇到你这善心人……你说,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不对?”
那青年道:“自是姑娘占理。男欺女本是不该,自家之事,也该内部解决。他却扯上天下百姓,岂不是瞎胡闹?”南宫雪赞道:“不错,不错,此言深得我心!不过师兄一向稳重,连一点惊喜都不肯给我,从没做过这等……惊天动地之举。”
上官耀华冷冷打断道:“然则兄台来与我二人搭讪,便丝毫不惧那武林盟主来找你的麻烦?他势力如何,想必你也是看见了。”那青年笑道:“我自在房中宴请宾客,与他何干?即使是武林盟主,也不能不讲道理。我不怕受你们的连累,难道二位还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南宫雪拍手称快,笑道:“好啊,好啊,我就喜欢你这般率性。你这朋友,我今天是交定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那青年笑道:“免贵姓平。江湖间一介无名小卒而已,至于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相交贵在知心,表象之物不闻也罢。”南宫雪点了点头,但没能得知他真正身份,心里总觉遗憾。
那自称平公子的青年重置了一碗酒,向上官耀华一举杯,笑道:“这位姑娘爽快,兄台的意思呢?难道当真要仇视在下到底?”
上官耀华翻个白眼,勉强同他碰了一杯,道:“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武林盟主的所在?”平公子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们,的确不知。只怕他也同这位姑娘一般,闹起了小脾气,故意躲着不见,好让二位今后行路,多吃些苦头。”
上官耀华冷哼道:“叫他去做缩头乌龟不成?我总觉你这个人怪里怪气,好像有许多事瞒着我们,叫人看了就不舒服。有话直说,别藏头露尾的,成不成?我们两个又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交了朋友,也讨不得多少好。若是有事相求,最好趁早提出来,且看我们是否力所能及,别累得你白忙一场,我心里可也过意不去。”
平公子道:“兄台此言差矣,谁又是没有秘密的呢?一个人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却永远无法将他全然看透。像你,也不知另藏了多少隐秘。即使我未能向你和盘托出,那也并非表示,我就对你有何恶意。只有受人伤害太深,或是自己背叛别人太多,才会丧失安全感,对任何人、事、物都抱持怀疑。”
上官耀华冷哼一声,想到他所说二者,自己却是占了个全。一时间无话可说。
平公子续道:“我见二位行色匆匆,容我多嘴问一句,欲往何处?”上官耀华心道:“你未免太多嘴了。这与你何干?”一句话悬在口边,未等开言,南宫雪答道:“平公子,敢问你听说过赤砂珠没有?那是传说中的宝物,据说唯有在沙滩荒漠之地,才能得见。我们正是要去寻找这种……这种珠子。”
平公子先是一怔,随即了然笑笑,道:“赤砂珠?哦,我知道了,二位也是打算前往平家的求亲者之一吧?不过么,据我所知,那赤砂珠并不在什么荒漠,你们只怕是受人误导,找错了方向。”两人闻言,都是一喜。只要赤砂珠是真有其物,就算方向错了个十万八千里,也总能有成功一日。南宫雪更是忙不迭的称谢。
平公子笑道:“别谢得太早,我不但知道赤砂珠,更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左右无事,不如就由我,带你们去取如何?沿途一应食宿,就都包在我身上了。反正你们尚未从武林盟主的天罗地网中解脱,是不?”
上官耀华道:“你如此仗义,却又不要我们回报?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好玩啊?”平公子笑道:“如果一定要这样说,倒也可以。此事极是有趣,我平生没有旁的爱好,唯独喜欢多接触些离奇事,好比这小商小贩闹不自在,又有如此多情盟主,便是从前闻所未闻。跟着你们,当可大开眼界。”
还没等上官耀华再加推辞,南宫雪却道:“平公子如肯同行,也是小女子的荣幸,哪有拒绝之理?”上官耀华向她望了一眼,五指狠狠捏紧酒杯,望着杯中浊酒,强忍着一把掼到地上的冲动。
三人吃饱喝足后,同行下楼。平公子向那掌柜的道:“这二位客官吃喝,全记在我账上,不算你违了规矩吧?”那掌柜的忙道:“多谢公子爷。咱们……这个……总不该闹出人命来。”
平公子淡淡一笑,此时上官耀华正盯着他看,见他眼神阴鹜,唇角扯出的却是一抹冷笑,轻声道:“你做得很好,来日定会为你这份忠心,得到应有的报酬。”
上官耀华第一个念头,便是转头去瞧南宫雪,要看她是何反应。岂料天不遂人愿,南宫雪早已走到了客栈门口,背对着二人,并未看到这惊心一幕。而等平公子转过头,又恢复了先前的慈眉善目,笑道:“真抱歉,叫兄台等急了吧?咱们这就上路。”
上官耀华心下疑虑再多,一时也不便尽问,只等同行时加倍留心。对这莫名出现的平公子怀疑却是愈加甚了。
三人到了大街上,正中停着一辆四轮马车。那马体形高大,毛发梳得精光发亮,一见即是一匹跑惯了远路,四蹄生风的良驹。车厢内也极是豪华,车前帘帐绣了几条金边,瞧来几如皇家轿辇一般。
上官耀华冷笑道:“兄台家里的生意,做得还真是够大啊?”平公子看了马车一眼,道:“客气,若是我一人独行,骑一匹小马,也就够了。但招待二位,总不可寒酸,这辆车是我特地到市集上租了来,只希望二位别嫌弃。”上官耀华哼了一声,耳中听着南宫雪连声道谢,真恨不得将这马车当做谢语,整个儿打得七零八落。
平公子扶着两人坐上车,自己在前驾马。上官耀华总不放心,时不时的就想探头观察他一番。碍于南宫雪在侧,种种警惕只得尽量收敛。
短短几天内,一切还算风平浪静,三人照常饮食歇宿,事事如常。上官耀华没能抓出平公子把柄,心中不甘,盯得更是紧密。这一晚到了客栈,竟提出与平公子同住一间。往常向来是要下三间上房,这突然改换,令谁都是不惯。南宫雪好笑道:“阿华,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赖着人家?不敢一个人睡么?”
上官耀华道:“近来旅途辛劳,两人同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何况平公子如此热心,在下倒不好拂了他这一片挚诚。”平公子笑道:“咱二人谈天说地,正求之不得。只是在下睡觉不大规矩,别要惊扰了兄台安寝。”
上官耀华顺口答道:“无妨。”南宫雪对这两人实是无可奈何,唯有任由着他们去。
上官耀华步步紧跟着平公子,到得房中,各将行李放下。四面环顾,见只得一间木榻,算不得如何宽敞,两人若是挤在一处,倒显狭窄。
上官耀华顺手取出本书卷,做出灯下苦读之相,真正目的却是为熬夜寻些借口。目光固是落在书上,视线却时不时的朝平公子偷瞟,心里暗自得意,想道:“以往在福亲王府,日间积压下来的任务,哪一天不忙到深更半夜?便是连熬上个三两月,也自不妨。你要是想弄什么鬼,都别想瞒得过我。”
然而平公子却是始终面色如常,不知出神想了会儿什么,便起身整理被褥,钻了进去。这一着却是大出上官耀华意料之外,皱眉道:“怎么,平公子,现今天还大亮着,你这么早便睡了?”
平公子道:“见笑,出门在外,比不得家中舒适。况且在下也无旁的事可做,不如早早歇息,好给他日养精蓄锐。兄弟当真卖力得紧,莫非是想考取新一任的状元公?”
上官耀华道:“惭愧,以小弟之浅陋才学,如能当上状元,当真要令天下读书人释卷自尽。”至于功名利禄,不用多读便已有了。忽然灵机一动,道:“平兄满腹经纶,一见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定然也懂得不少勤政之道,在下有几处见解不明,能否向你请教一二?”
以他所计,两人关系越是生疏,彼此间有何异动,反倒不易察觉。不如先笼络了交情,或能探出些暗藏的秘密。讲论家国之事,最能引出政见,对他的了解便可进一步加深。是以方有此议。
平公子一怔,道:“咦,山野平民,空有满腔大志,竟还有人愿来理睬?咱们不过是随口闲谈,你不必将我所说无稽之言放在心上,那么咱们或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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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9)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上官耀华一听之下,正合心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若是当了真,趁机来谋求个一官半职,自己反倒不易下台,匆忙应和几句。随后两人一番天南地北的闲侃,上官耀华起初尚占优势,漫不经心地以话语引他,过不多久,只觉他言谈大出自己料想之外,竟是颇有见地。此时对他身份不由更添一层疑心。除敬佩之外,妒意更盛。
独自一人挨过漫漫长夜,最为难熬。谈说中时间流逝却是极快,仓促间已过夜半,平公子合上书卷,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两个早些睡吧。”
上官耀华谈兴正浓,道:“不打紧,平常代我义父料理公务,从没正经睡过几次。第二日也并没怎么特别疲惫。”平公子道:“辛苦你了。你既不是天生的劳碌命,何苦如此勉强自己?放着清福不享的,是傻瓜。”
上官耀华向属吃软不吃硬一流,刚与他言谈投机,不愿破坏了此中气氛。况且对他所言又无话可驳,笑了笑道:“不错,是个道理。”也跟着更衣上床,伸个懒腰,假意闭上双眼,装出副疲累不堪之象。然而等烛火一灭,双眼猛然张大,静静望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心道:“要熬过一夜,不是难事。大不了便是换种姿势,让我更舒服些而已。”
事实可证,安逸享乐终究成不起大事。守着油灯,面前摊开一本书册,独坐到天明尚可实现;但要换了睡袍,灭去烛光,盖上棉被,以极舒服的姿势蜷缩在被窝中,即使心志再坚,仍然忍不住眼皮直打架,意识愈见模糊。最终不知几时,上下眼皮彻底搭在了一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心里挂着事,睡梦中仍反复出现自己盯着那平公子的情形。一忽儿是他正在汤水中下毒,刚好给自己撞见,一心要去提醒南宫雪。一条走廊忽然变得无比漫长,总也走不到头,途中碰上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始终也没见到南宫雪。梦中景象朦胧不清,最终连原本的意图也记不得了。
不一会儿又梦到南宫雪给人擒去,对方给福亲王府寄了封信来,自己独自依言前往,那绑架者却由七煞魔头转为了平公子。只是此时他打扮得极是怪异,一张脸上涂红抹绿,说过几句,突然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自己刚想上前解救南宫雪,就见一把刀子捅入了心脏,刀柄正握在面前的南宫雪手中。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再一睁眼,终于回到了现实。天光大亮,朝阳自窗外斜斜射入。上官耀华却没觉出半点暖意,想到昨夜枉自信誓旦旦,最终竟如此不争气,简直恨透了自己。
视线一斜,见身旁床铺上空空如也,一时间如坠冰窟。不论那平公子有何险恶居心,现下都够他去做得个来回。还没等盘算出以何为惩,房门便推了开来,平公子笑吟吟的从房外走近。见到他一脸的愕然,有如见了鬼一般,笑道:“兄弟起来得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上官耀华冷冷的道:“马马虎虎。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平公子笑道:“我见兄弟睡得熟,不敢打搅啊。俗话都说,扰人清梦是罪过嘛!不过,你睡得如此之沉,更说明累得慌了,多休息些时,对你也不是坏事。”上官耀华道:“是我的事,不劳他人置喙。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平公子道:“说起来,那是一点都不晚,只不过是你惯常熬夜,而我惯常早起而已。夏秋时节,天亮得早些,估计那位姑娘还未起身。”
上官耀华冷哼一声,但不慎睡过了头,总是自身之失,多责旁人亦无意义。将这一次的闷亏忍了下来,心道:“你一朝好运,总不能次次如愿。今晚……索性我效法前人‘锥刺股’之计,提早预备着一把匕首,再敢瞌睡,定不轻饶了自己。”
随后三人启程赶路。上官耀华全心留意着平公子,对南宫雪只草草应付,还是第一回觉着她废话如此之多,就差没直言呵斥,态度却已极是不耐。
南宫雪觉出他冷淡,兴致再不及前时高昂,反以向平公子说笑的为多。上官耀华满心嫉恨尽化作愤怒,将全盘赌注都押在了事成之后,暗道:“阿雪,你等着瞧。等我找出了证据,便会叫你明白,连日来我是何等忍辱负重!”
是日晚间,上官耀华果然预备了一把匕首,刀尖与皮肉相抵。但再凶残之人,放着自身舒适,都不会轻起杀戮之念。上官耀华一颗心也全然软下,匕首竟不忍刺落。心中反抗之意吵嚷得再如何强烈,最终也抵不过困意的如潮汹涌,眼皮刚一合拢,立即坠入梦乡。
第二天空落下满心怨恨,碍于平公子在旁,还得强充出笑脸来应付他。不由怀疑起自己中了迷香,但在房中仔细查看,未见半点残渣,气味也不见异常。所谓的迷香之说,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归根结底,还要属自己懒惰。
这样的日子颠来倒去,过了不知多久,每一天都无有任何异常,探查自然也无进展。上官耀华虽不愿承认,心里却都明白,这还在意料之中。想那平公子是何等人物,他有心布置,自然一切滴水不漏,怎能轻易给自己瞧出端倪来?
俗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月挂枝头,清辉漫撒。上官耀华双眼一张,便知时辰仍在半夜,抬手习惯性的向旁探去,又已空无一人。霎时一个激灵,翻身坐起,默默独坐半晌,未听到任何声响。犹如鬼使神差,没多考虑,当即披衣起身,缓步前行,一边留心着周遭动静。
这房间是在二楼,瞥眼见到一旁敞开的窗子,怪不得月光格外明亮。凑过身子,向下张望,月色下的庭院遍览无遗。只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角落处,一个是身形矮小的紫衣人,另一人便是平公子。两人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却不知在说些什么,连一个字也听之不清。
但想交谈正专,不会留心到外人偷窥,或许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在脑中犹豫一瞬,好胜心占了上风,当即转身下楼,每一步都放得极轻。
到了院中,有意背离月光而行,以免晃动的影子给人发觉。瞥见个隐蔽处,几乎四脚着地的爬了过去,一等身子全掩在树干背后,总算大松了口气。刚好听那紫衣人压低声音道:“公子爷,庄子里都安排妥当了,只等大鱼上钩。老爷打发小的来问一句,您这边……可也是一切顺利?”
平公子笑道:“这还用说?本少爷是什么人?有我亲自出马,诸般难题迎刃而解,叫爹爹等我的好消息便是。你们这些人,手脚也给我利落些,沿途将那些杂碎都趁早料理掉,免得人多口杂,牵扯出多余是非。哎,任他们百般挣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了。”他此时声音又尖又细,与日常说话的沉稳优雅大不相同。上官耀华耳中听着,暗暗称奇。
那紫衣人道:“若此,小的便先恭喜公子爷了,预祝您为山庄、为教主立下一桩大功劳来。不过老爷有所不解,以双方武功差异,您直接将他们擒住,捆缚前来也不是不成,为何要多花气力?他们没疑心到公子身份吧?”
平公子道:“多陪他们玩玩儿,增加些游戏的趣味性,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不过我瞧那小丫头是深信不疑,与我同住的那小子,他却是在疑心的,整日里盯着我,他也不嫌麻烦。从小到大,我还从没给人如此挤兑过,倒也新鲜。”那紫衣人道:“蝼蚁之辈,安敢冒犯天颜!那小子再敢放肆,可要小人来替您解决?”
平公子道:“不,他虽然多事,我却觉得他可爱得很。你们不经我准许,谁敢动他一下,我打断他的狗腿!行了,爹要的人,我担保给他安全送到,你快些回去了,帮爹爹看着他的娇客,劝他尽早松口,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后如无要务,别动不动便来烦我。”那紫衣人道:“是。小的告辞。”
他刚一转身,上官耀华忽觉眼前猛地一刺,见那人衣袖上刻了个“血濡护印”的斗大标志,在月色下更显极恶。方才两人声音细微,虽已竖直耳朵,仍然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但这短短一句,已足够他心惊肉跳。
听平公子话中之意,果然是已备下一桩极大阴谋,如今正是要引着他们跳下去。等见到那人却是七煞圣君的部下,原来平公子真正有所勾结的却是这魔头,那么他想置两人于死地,也就毫不稀奇。
唯一想不通之处,则是那人口中的“老爷”“公子”,平公子如是那“老爷”的儿子,那老者与七煞魔头却又是何关系?据他所知,七煞圣君虽然武功高强,势力广布,近年来投奔者不计其数。但真正得他承认的徒弟,却只有那位血魔少爷“凌霜烬”一人。
满心疑问尚未理清,忽见平公子脚跟一转,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子跃起,如同一道轻盈的弧线,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入。这变故来得太快,上官耀华此时还站在院中,纵使立刻急奔上楼,也是来不及了。
平公子何等精明,见他不在床上,定能猜出是在偷听自己说话。给他几句逼问,事情非穿帮不可。但在楼下耽搁越久,解释也越是不易,别给他等得不耐,自行下楼来寻。刚好抓个正着,万事皆休。强忍千万般尴尬,一边在脑中编造借口,硬着头皮上楼。每一步踩下,都如同踏在刀尖上,刺入心坎里。多走一阶,直如向地狱多迈出一阶。
好不容易将受刑般的一段梯阶爬完,还想做濒死挣扎,趁着黑灯瞎火,重新摸回床上去。不料刚一推门,眼前就是一片明晃晃的烛光耀眼,再想退出也已来不及了。平公子和衣躺在床上,双眼微眯。听得房门开阖声,才将眼皮撑开一线,一道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上官耀华强笑道:“唔……平公子,怎地还没睡?”平公子微微一笑,道:“夜半醒转,见兄弟不在,料想是解手去了。外头环境陌生,只怕你回房后磕磕碰碰,特意给你留一盏灯。如今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尚有机会休息片刻,过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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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10)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上官耀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做过数千种假设,就是没料到对方竟会有此一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打死他也不信,平公子会当真以为他深更半夜不在房间,确实是去解手。这摆明了是给台阶下,但他为何如此大度?此刻他再坚持一会儿,缴械投降的也就是自己了。
怀着满心疑问躺上床铺,压不住心中忐忑,这一回当真失了眠。直至天明,始终翻来覆去,没有一次睡着。起身时精力极差,哈欠连天。南宫雪在走廊中遇上两人,见他眼眶下已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奇道:“阿华,昨晚休息得不好么?”上官耀华摆了摆手,含糊带过。
三人乘了一辆马车,到得街中闹市,忽有一阵香气远近扑鼻,透入车厢。平公子探头张望,道:“我瞧外头那煎饼很好,不如我去买上几个,路上充饥。”说着翻身下马,自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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