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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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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楚枫也疑惑起来。
兰亭道:“我听闻,修道之人常晓奇门阵法,如果凡人误入,一辈子也走不出来,莫非我们刚才是误入法阵?”
楚枫笑道:“别自己吓自己,哪有这么玄!”
两人又转向洞窟,洞窟深处那神秘入口仍然有一点磷火在一飘一荡招引着。
兰亭道:“你说这洞窟是不是上一次你对调佛像的洞窟?”
楚枫目光落在两尊佛像上,道:“看看便知道。”正要举步走入,兰亭急一手拉住他衣袖。楚枫道:“你不想看看佛像背后是否刻着字?”
兰亭摇摇头。
楚枫眼珠一转,道:“那不如我们再进那入口看看?”
兰亭一惊,竟一下抓住楚枫之手,惊惶失措。
楚枫笑道:“哈哈!要是飞凤,我不进去她也要拉我进去!”
兰亭道:“我们还是离开这处吧。”
两人便离开洞窟,兰亭道:“这洞窟之事我们最好不要对外人说。”
楚枫点头道:“那是。要是让人知道悬瓮山有这么一个诡异洞窟,于晋祠不利。”
两人下了悬瓮山,兰亭忽顿住,微微咬着嘴唇。
“怎么了?”楚枫问。
兰亭道:“你……还不放手?”
原来楚枫一直执住她手不放。
楚枫却执得更紧,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手。”
兰亭道:“飞将军正在寻你,你不怕她看到?”
楚枫道:“我们光明正大,怕……”
话未说完,人影一闪,盘飞凤霍的出现在两人身前。
“飞……飞凤!”楚枫心中一突。
盘飞凤瞪大一双凤目,目光一下落在两人执住的手上。楚枫连忙松开手,兰亭亦微微红起脸。
盘飞凤似笑非笑道:“难怪不见人影,原来是跟医子手拉手漫步月下。”
楚枫支吾道:“我只是……跟医子姑娘找寻草药。”
“寻草药?那找着啦?”
“找着了。很惊险呢。飞凤,我们回去再说吧。”
公主还没有睡,一见楚枫等回来,连忙迎上,掩饰不住欢喜之情。
楚枫笑道:“公主,是不是惦记着我睡不着?”
公主含羞不语,盘飞凤一瞪凤目:“别扯开话题,你老实接待,今晚去哪了?”
楚枫便将夜探赵王府盗取牒文之事说了。
盘飞凤哼声道:“果然是去帮人家强出头,还差点把命赔上!”
楚枫问:“我们在晋祠白吃白喝白住白玩,也该帮帮人家嘛。飞凤,那赵王爷袖功如此厉害,什么名堂?”
飞凤道:“天下武林有两大袖功,一种是藏刀暗袖,袖出藏刀,穿心凌厉;一种是流云飞袖,袖出流云,飘灵绝妙。”
“这样说来,赵王爷所使的应该是藏刀暗袖?”
飞凤点头道:“藏刀暗袖不但袖锋如刀,且藏有暗劲,可断人心肺于无形。”
楚枫问:“当日在青城山剑会上,公孙媚儿舞‘流云袖剑’,她用的是流云飞袖?”
飞凤却摇头道:“不是。公孙世家习的同样是藏刀暗袖,只是赵王爷用来杀人,公孙世家是用来舞剑。”
“哦?那天下间谁晓得流云飞袖?”
盘飞凤瞄着他道:“你那谪仙子就晓得流云飞袖。”
“啊?”
“笨蛋!流云飞袖是滴水剑派绝技,只是不轻易使用!”
“原来这样。”
楚枫想起来了,当日他和魏嫡潜入神鼠分堂,他爬上石屋时,魏嫡曾以飞袖将自己卷上屋顶,自己还对她袖功叹服不已,想来她当时使出的便是流云飞袖。
飞凤见楚枫忽的出神,问:“你又发什么呆?”
“没……没什么。”
“哼!多半在想着人家谪仙子!”
飞凤便与兰亭回房休息。她们一走,房间便只剩下楚枫和公主。
………………………………
第409章 太子之争
第409章太子之争
公主见楚枫两只眼珠又直溜溜盯住自己,眼神异样,不由满面娇红,转过身去。
“公主,怎么了?”
公主咬咬嘴,不作声。
楚枫忽问:“公主,你那皇帝哥哥还没有册立太子么?”
公主奇怪道:“你怎这样问?”
楚枫便将听到赵王爷与那管大夫的对话说了一遍。
公主道:“皇上确实还没有册立太子,他也一直为这事烦着。”
楚枫道:“册立太子,要么立长,要么立贤,有什么好想的?”
公主道:“没这般简单。长王子是皇后所生,按理当立为太子,但皇后已崩,宁妃必代其位,二王子是宁妃所生,皇上一向宠爱宁妃,故而亦偏爱二王子,一直想立他为太子,只是由于华丞相之故,迟迟未决。”
楚枫问:“那管大夫是什么人?”
“是二王子的老师,依附严蒿。长王子亦有位老师,复姓欧阳,也是朝中大夫。哪一位王子当上太子,他们便一跃升为太傅,以后更是国君的老师,地位超然。”
“怪不得他们争着要自己学生当太子。长王子有华丞相拥立,二王子有严蒿支持,你说谁会最后成为太子?”
公主道:“两边势力相当。华丞相乃两朝国相,且握有重兵;但严蒿党羽众多,且皇上又偏爱二王子,谁最后成为太子,实难预料。”
楚枫又问:“这赵王爷平素应在晋阳,不在朝中,为何长王子和二王子要如此费心拉拢他?”
公主道:“赵王爷虽然不属王室,在朝中亦无实权,但到底是王爷,世袭王爵之位,根深叶茂,在朝中甚有影响力。最要紧的是,魏、韩两家一向依附赵王爷,一旦把赵王爷拉拢过来,等于把魏、韩两位侯爷也拉拢过来,也等于把整个晋阳拉拢过来,势力必然大增,给人以人心所向的假象,到时,华丞相要再争,便显得势单力薄了。”
“这样看来,二王子必成太子了?”
“倒也未必!”
“哦?莫非赵王爷不是严蒿一党?”
公主道:“赵王爷与严蒿关系十分微妙,严蒿在朝中只手遮天,朋党无数,但赵王爷似乎并不怕他,严蒿反而对赵王爷颇有忌惮,有时甚至会讨好赵王府,不过赵王爷并不怎么买帐。”
楚枫奇道:“这样说来,这个赵王爷也不很坏?”
公主道:“你错了。赵王爷和严蒿都是一丘之貉,只是赵王爷更为阴沉,城府更深。”
楚枫道:“那管大夫说二王子素有贤德,是不是这样?”
公主道:“二王子自小残忍好斗,曾因一名宫女碰倒一个烛台,便削去她双腕。宫中不知多少人被他折磨至死,哪有贤德可言。”
楚枫又道:“既然这样,长王子应该贤德吧,华丞相也拥立他。”
公主笑了笑,没有作声。
“怎么?我说错了?”
公主道:“长王子学吟诗,因一名宫女偷笑一声,将她割舌刺耳,你说他是什么人?”
“那为何华丞相还要拥立他?”
公主道:“皇上就只有这么两位王子,不是拥立这个,就是拥立那个。华丞相拥立他,更多是因为他是长子之故。”
楚枫笑道:“按我说,不如由你来当皇帝好了。公主聪明贤惠,必定能治理好东土。”
公主叹了口气,道:“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东土衰败,不是一两个人阻止得了,谁来当皇帝,结果都是一样。”
楚枫惊讶望着她,道:“公主就是公主,见解就是不同。”
公主笑道:“好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人遵命!公主,我来也!”
楚枫一步上前,将公主挽上床去,一手放下纱帐,便伸手探入公主衣内,向公主发起连番“进攻”,纱帐内一时娇嗔连连……
……
再说赵王爷,他抱住赵冲赶回赵王府,径入了密室,将赵冲放下,手指点在赵冲头顶上,一丝真气输入,赵冲浑身登时冒起丝丝白气,一身酒气霎时蒸发殆尽。
赵冲迷糊睁开眼,有点错愕,刚想开口,只觉一阵剧痛,痛得他浑身冷汗直冒,然后感到一股真气正在自己体内流转。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且不轻,他爹正为他疗伤。
过了约半个时辰,赵王爷松开手指,额角微微渗出汗珠。
赵冲只觉浑身轻松,疼痛全消,问:“爹,怎么回事?”
赵王爷略略将事情说了。
赵冲吃惊道:“我一直在暖香阁喝酒,莫非是那两个歌姬所为?”
赵王爷道:“她们两个毛丫头没有这等身手。”
“那谁敢这么大胆潜入赵王府?莫非……是长王子?二王子刚派人来拉拢父王,长王子便派人暗中窥视?”
“很有可能,你看!”
赵王爷把手一扬,露出一块金牌。
“禁宫令牌?”赵冲吃了一惊。
赵王爷道:“这令牌是从那个偷听我和管大夫说话的蒙面人身上跌出的。”
赵冲道:“除了禁宫内侍,谁还会有禁宫令牌?莫非真是长王子派人来暗中窥探?”
赵王爷道:“要是长王子倒不必担心,就怕是皇上……”
赵冲道:“皇上怎会派人来窥探?莫非他知道阿丑……不可能!”
赵王爷道:“不管是谁,反正是活不过天亮。算是给主使之人一个警告。”
原来,那块令牌是楚枫故意跌出的,目的就是让赵王爷误以为自己是禁宫侍卫,这样就不会怀疑到丁玲、丁珑身上,也算侥幸。
赵冲道:“爹,这样看来,长王子和二王子都十分在乎爹的立场。爹准备支持那一个为太子?”
赵王爷淡淡一笑,道:“我自有主张。冲儿,明天便是求雨,你藏好牒文没有?”
“爹放心,万无一失。”
赵王爷微微点点头。
赵冲道:“晋祠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莫非她不知牒文被调换?”
赵王爷道:“她必是准备在求雨之时,以假作真,照读假牒文,瞒天过海。”
赵冲道:“如此一来,我们岂非白费一番心机?”
赵王爷微微笑道:“我早料到她这一着,真假牒文内容并不相同。而且就算她知道真牒文内容,我还有后着,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爹爹高明!”
……
再说楚枫和公主在纱帐内正是缠绵,忽听得两下轻轻敲门声,然后响起一声轻呼:“楚公子!”
是兰亭的声音,楚枫连忙走去开门,公主已顾不上整理衣衫,急将棉被覆在身上,假装睡去。
楚枫打开门,见兰亭站在门外,双手正捧着一碗药,乃愕然道:“医子姑娘,你不会是连夜煎药给我喝吧?”
兰亭道:“你先把这药喝下吧。”
楚枫接过,那药散着木香气味,看来兰亭连夜采木香果然是为自己煎药。
楚枫疑惑道:“我昨晚才喝了龙驹草之药,现在这药……”
“这药是解去龙驹草药力的。”
“啊?”楚枫惊道,“龙驹草之药是你昨晚连夜煎的,为何却要解去?”
兰亭道:“我总觉得不对劲,龙驹草药力虽然还没有完全作用,但你的心应该时有刺痛,以慢慢吸收药力,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反应,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一旦龙驹草药力完全作用,你心会抵受不住。上次在泰山脚下,你就是因为吃了我的药……”
楚枫道:“那不同,那次你还不知我症状之怪异。”
兰亭道:“但你刚中了藏刀暗袖的暗劲。”
“那又怎样?”
“据我所知,藏刀暗袖练至极高境界,暗劲过后还有一波余劲。”
“不会吧?”楚枫吃了一惊。
兰亭道:“余劲虽不及暗劲凌厉,发作时同样如千刀剐心,恐怕会将龙驹草药力顷刻之间完全激发出来,要是这样,你心根本抵受不了。”
楚枫道:“那赵王爷袖功应该未至这般境界吧。况且龙驹草得来不易,怎可轻易解去!”
兰亭道:“不要紧,我们还有一株龙驹草,可以再煎……”
“何必多此一举。”
“楚公子,你听我说……”
“不行!那药是你熬夜煎的,我不能白费你心血。”
“楚公子,你就听我这一回。”
“我不听!”
兰亭再三要楚枫解去龙驹草之药,但楚枫始终不肯,兰亭唯有道:“好吧。不过你觉得有什么异样,要马上告诉我。”
楚枫当然答应。
兰亭转身要走,却又回头看了床上公主一眼,道:“楚公子,你刚受暗劲,身子尚未复原,还是不要……”
话至一半,自己亦红了脸,转身急步离去。
楚枫耳根一热,掩回房门,蹑手蹑脚回至床边,一手掀开棉被,将公主搂入怀中,嘻嘻道:“公主,别以为装睡,我就不会再欺负你。”
公主嗔道:“楚大哥,兰姐姐叫你不要……”
“不要什么?”
“嗯!”
公主羞嗔一声。
楚枫道:“谁让公主倾国倾城,我可把持不了。”边说着双手向公主娇躯探去。
公主掩住道:“楚大哥,你便规矩些,明天还要看求雨。”
“也好,今晚暂且放公主一马。明天求雨必不寻常,得养足精神。”
……
………………………………
第410章 残刀怪客
第410章残刀怪客
翌日一早,来自晋阳各地的村民陆续赶来了晋祠,抬着各种各样的祭品,有果子,有糕点,有酒水,有牛羊,还有各种各样的祭祀器皿,或纸扎,或铜制,熙熙攘攘。芸娘领着一众丫鬟侍婢井井有条打点着,一点不显忙乱。
楚枫一个人在晋祠游逛着,到处都是络绎不绝的村民,忽迎面走来一位怪人。怎么怪?一身破旧衣服,一脸尘垢,头发蓬松,眼如死灰,脸无表情。最古怪是他双手拢入袖中,怀抱着一把刀。这刀也是古怪,没有刀鞘,且刀锋残缺。
两人擦肩而过,楚枫顿住脚步,回头望去,那古怪刀客微微一顿,便径自走了。
楚枫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忽闻得丝丝酒香飘来,原来前面有一老汉正挑着一担酒走着。他赶上去,问:“老伯,你这酒是挑去哪的?”
老汉道:“这是祭祀用的酒,挑去水镜台。”
楚枫拱了拱鼻子,问:“这是汾清酒?”
老汉惊讶道:“公子有见识。这可是晋阳最有名的汾清酒,酿自我们杏花村。”
“杏花村?就是‘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那个杏花村?”
“正是呢。晋祠求雨从来都是用我们杏花村的汾清酒,别处的酒,老天爷还看不上眼。”老汉呵呵笑着,一脸骄傲。
楚枫道:“老伯从杏花村一路挑来,岂非很辛苦?”
老汉道:“只要求雨得成,辛苦一趟算得什么。我们种地靠天吃饭,老天爷再不下雨,我们便苦了。”
边说着已经来到了水镜台。
水镜台是求雨的地方,四周早站满了人,那些祭祀的果品器皿什物全部搬到这处,台前一红一绿两条娇俏人影正不亦乐乎地指点着众人摆放器物,正是绿衣和红霓。
红霓一眼瞅见楚枫,冷哼一声,很不客气道:“你来做什么?别碍着我们求雨!”
楚枫笑笑道:“我只是来看看姑奶奶。”
红霓登时俏脸通红,绿衣却不明所以,问:“楚公子,什么姑奶奶?”
“姑奶奶就是……”
“住口!”红霓急喝一声。
绿衣更加奇怪,楚枫小声对她道:“绿衣,等红霓走开,我悄悄告诉你。”
“不许你说!”红霓又急又气,转头对绿衣道:“绿衣,不许听他胡说,他是个大无赖,是个下流贼子!”
绿衣一看这光景,知道红霓必是吃过楚枫的亏,乃对楚枫笑道:“楚公子,你得罪红霓,可不好过了。”
楚枫道:“我哪有得罪她,只不过是……”
“不许说!”
红霓狠狠瞪住楚枫,几乎要一口吞了他。
楚枫自语道:“只不过是亲了一口……”
绿衣瞪大眼睛,红霓又羞又气又恼,伸手拔剑跟楚枫拼命了。
“红霓,不得无礼!”有人一手按住红霓剑柄,却是芸娘。
红霓一见芸娘,仿似小鸟般扑入芸娘怀中,撒娇似的道:“芸娘,这贼子欺负我!”
“别胡说!楚公子是小姐贵客。”
“芸娘,他……”
“红霓,又怎么了?”一把清雅声音响起,晋小姐走来了。
“小姐,他又欺负我!”
“楚公子怎样欺负你?”
“他……他……”
红霓不好说,直鼓着脸。
芸娘道:“丫头,还不去帮忙打点。”便拉着她走开,绿衣亦跟了去。
晋小姐道:“红霓这丫头任性惯了,楚公子千万别见怪。”
楚枫笑道:“看来你平素不怎么摆小姐架子?”
晋小姐一笑,问:“怎不见飞将军她们?”
楚枫道:“她们一清早便四处凑热闹去了。”
“你不寻她们?”
“晋祠最热闹的便是这处,她们迟早还不是要来这。”
晋小姐道:“今天我晋祠可得忙上一整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公子别见怪。”
“慈公小姐怎这般说话?倒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虽是笨手笨脚,但搬搬抬抬尚可胜任。”
晋小姐道:“公子有心。其实这里一切有芸娘打点,我也不用怎么费心。”
正说着,只见四个粗壮汉子抬着一张巨大的香案走过。这香案整张都是用青铜铸造,不下千斤,后面一众村民簇拥着一男一女,好像是巫婆神汉之类,衣着十分古怪,非僧非道,还画中许多神神秘秘的符咒图案,手中也执着古怪道具。
周围之人一见,马上两边让开,俯身行礼,十分恭谨,就连晋小姐也上前,欠身行了个礼,那两人只是略略点点头,便走过。
楚枫问:“这两人是谁?”
晋小姐道:“他们是晋阳最有名的两位巫神,自称风伯雨师,可与上天的风伯雨师通灵,十分有名望,今次求雨就是请他们来主持。”
“由他们主持求雨?”楚枫皱起眉头。
晋小姐道:“本来晋祠历年求雨,都是由应县木塔的一木方丈亲自带着法器前来主持,谁知就在前晚,木塔遭人放火,法器被盗,连一木方丈也遇害了,无奈之下,晋阳村民唯有急请他们前来主持求雨。”
楚枫问:“一木方丈带什么法器来求雨?”
晋小姐道:“好像是一个木盒,不过常用布盖着,不甚清楚。”
楚枫心道:莫非那法器便是那佛牙舍利。
正想着,见那风伯雨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约十七、八岁,衣饰光鲜,胭脂新抹,被打扮得十分艳丽,但眼神尽是惊惶,还有几分哀伤。
楚枫问:“那女子是谁?”
晋小姐道:“那是风伯雨师挑选的童女,到最后时刻,以作血祭。”
“血祭?”楚枫吓了一跳,道,“用她的血来祭祀?”
“是的。本来历年求雨从未试过血祭,但这风伯雨师言,今年天下大旱,乃天神震怒天下纲纪之败坏,非血祭不能感动天神。如果他们在台上求雨三遍,天还不雨,就会血祭。”
“怎样血祭?”
“割开童女血脉,以血祭天。”
“如果还不降雨呢?”
“直至童女血尽!”
楚枫吃惊道:“那不等于是杀了她?”
晋小姐叹气道:“这是晋阳各地村民之意,我也无可奈何。”
楚枫默然。以人为祭,自古而有,战争更是常见,出兵前每杀人祭旗。春秋时期,宋国国君宋襄公为求霸业,就曾杀了鄫国国君祭睢水之神。
楚枫最后叹了口气:“但愿上天有灵,及早降雨。”
这时,有三位公子手摇折扇,一并走来,正是赵冲、魏歇、韩复。
三人一见晋小姐,连忙揖身行礼,赵冲堆起笑面道:“晋小姐原来在此,可让小生好找啊。”
晋小姐暗吃一惊,想不到他受了自己一记重掌,短短一晚却浑然没事,看来这赵王爷真深不可测。
乃微欠身道:“三位公子有礼,怎不见赵王爷与魏侯、韩侯?”
赵冲道:“家父本欲亲临观雨,无奈临行又与魏侯、韩侯有要事商谈,唯有着小生前来,看有什么能为晋小姐效劳的?”
“赵公子有心,我晋祠怎敢劳烦三位公子?”
“唉!晋小姐此言差矣。晋祠求雨,晋阳之人皆得尽力,况且能为晋小姐略尽绵力,实在乃小生三人之福。”
晋小姐再三推辞,赵冲三人硬是说要帮忙,纠缠不休,就在这时,水镜台前传来一声吆喝:“哎!快来帮忙啰!”
原来那抬香案的四个汉子想将香案抬上水镜台,但香案重愈千斤,水镜台又高,不能上,于是便向其他村民大声呼喝帮忙。
楚枫乘机对赵冲道:“那边正需要三位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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